腐文H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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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降苍龙/皇家贱奴/伪宦受宰相攻 作者:流焉之

    正文 第19节

    月降苍龙/皇家贱奴/伪宦受宰相攻 作者:流焉之

    第19节

    元遥扭头看了眼余清流,却见他也笑望着自己,不由相视一笑,转过身去齐朝天地三揖到底。

    “拜高堂,家合事兴福寿绵长!拜——”

    “夫妻对拜,相敬如宾白首偕老!拜——”

    最后一礼揖下,余清流抬首,果然就见面前元遥微带了点羞涩笑意,眉目如画,唇若娇花,衣衫红彤似火……

    胸口那团温热跳动的极快,喜悦的恨不能大笑,静伫良久才由着傧相簇拥一路进了新房。

    新房是新修葺的正房,也已布置的满目金壁妆红。

    元遥乱七八糟的想到,去岁大约这个时候,他和清流似乎还生分得很,一眨眼却……

    其余人等一律退去,转瞬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

    本来就晕红的脸颊似乎更烫了,元遥坐在鸳鸯戏水的绣被上垂头不语。

    嘈杂了半天浑沌过了,这时的清静却叫人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元儿……”

    “呃……啊?”元遥慌乱的抓紧手中红绸,头却垂的更低了……

    余相喉中溢出一声轻笑,握住那双纤小的手,柔声道:“夫人……”

    元遥不敢抬头,嗫嚅了半响尚不及开口,却听外面“咯嗒”一声,悉索的声音就断断续续传来……

    “……挤什么!……”刻意压低仍不减气恼。

    “你……走开……我看……不到了……”

    元遥“霍”的站了起来,眉间紧皱的走到窗前,猛然推开了窗户!

    果然窗下烈卿和白竹声二人挤在一处不停推搡着彼此,此时见位置已暴露,白竹声先声夺人指着烈卿道:“你瞧瞧你!偷看孙子辈!丢人哪丢人!为老不尊!”

    烈卿瞪圆了眼睛,还要理论。

    元遥跺了下脚,气道:“你们……你们还要吵起将别人引来吗?”

    白竹声尴尬笑道:“哪里哪里,我已将人都遣了去了!”

    烈卿“哼”了一声,理了理袍角,转头对元遥“咳”了一声道:“咳咳……我从余瑗奶娘那里来,那娃娃想爹爹了呢!”又指着白竹声说,“……那个我本只想来告诉你一声儿,就见这人躲在下面偷看!”

    元遥果然急了,他几日未见余瑗,也想得很了,此时居然把旁的都放了下来,急道:“余瑗在何处?爷爷怎么不将他带过来?”

    白竹声拉着烈卿跑的飞快,遥遥传来声音道:“我们去抱孩子——”

    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夫人……”

    余清流黑着脸站在元遥身后,深恨府中下人和……。

    元遥转头,脚尖蹭着地面不安道:“等会……余瑗就要来了……”

    所以现在说些情话不适合了!

    余清流上前揽过元遥道:“爷爷和叔叔不过是句托辞你就信了,这几日孩子同以前一样,猪似的睡了吃。”

    元遥由着他揽着,不满嗔道:“真的?……真是……白疼了啊……”

    余某人没得半分挑拨离间的愧疚,牵着小夫人走到桌前,一脸心疼的模样:“劳累你了,一上午又是骑马又是行礼,定饿狠了,我们先用些膳食,等会儿先见女眷,再去外面见宾客。”

    作者有话要说:白竹声:为老不尊~~~~~

    烈卿:呸!你才老!你们全村都老!

    ————

    ps。前天走路莫明其妙无缘无故的扭到了脚脖子,疼了两天……于是,上来更文了……

    坑文有报应,俺是不会坑的……

    呼……俺俺俺得了完结卡文综合症!!!!!

    60、第六十六回 成亲(三)

    外间男客已由族长引着入了席,众人或是同僚友人或是亲眷,皆和气言笑,推杯换盏的叙起交情。

    而内院里,余老夫人早早布置好池塘上造的四季阁宴请女眷,三面窗榭敞开,一面两株百年老桃夭夭灼华,虬枝婆娑下落粉纷扬,另一面曲径通幽,繁花异草无数,虽不是百花争艳之时,颜色也足够夺人眼。

    小戏台就搭在水上,曲声衬着水声,别有一番风味。各家夫人的交际应酬可不比男人轻松几何,余老夫人出生将门又早年孀居,本就十分不喜这些事务,而后儿子登居高位,更是乐得推说避嫌,前些日子广发邀帖,各家大人的夫人便尽来此为父兄和丈夫们打探了。

    余清流三辞相位之事早已传遍京中,各说纷纭,有说余相气数已尽,又有说他圣宠滔天。而余老夫人却不论各家夫人脸色如何,一直面如春风,轻松与人说笑。

    余老夫人的确是真心欢喜,余清流年幼丧父,该由父亲教养的她一个女子又无能为力,性子便的有些偏激。偏儿子又迟迟不肯娶亲,她真怕这儿子像他曾叔祖,那个前朝余老相爷一般孤独终老,连最后扶灵的还只是族中的远亲!

    抚着胸口,余老夫人按下心惊,心道娶个男子总比断了香火的强啊……

    “去把瑗儿抱过来。”余老夫人刚受下了娘家侄媳王氏的奉承,见日头不错,便含笑吩咐云钗道。

    不一时余瑗的ru娘便抱过裹的严严实实的余瑗过来,那王氏见了,忙笑道:“姑母好福气,小哥儿眼见又壮实了,真让人好生羡慕。”

    余瑗进了屋里便除了外面裹着的抱被,红袄、红裤,还有双小红鞋,脖子上、手腕、脚腕上都戴着ji,ng致银圈,胖乎乎圆嘟嘟的脸上嵌着一对黑珍珠似的双眼,瞧着比那画上的娃娃还漂亮几分!

    余老夫人本不爱寒喧,此时却由着孙子在各家夫人转了个圈,揉脸揉胳膊的,欣然受着羡慕奉承。

    余瑗面相性格颇有其父风,皱着小眉头受了回磨难,虽赚回不少见礼,仍是不大开心,不过那副可爱的小模样更惹得女子们母性泛滥的更爱的揉脸搓脖子。

    王氏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好奇的探头望过去。余老夫人眼见了,笑着招手道:“梦儿过来让我瞧瞧。”

    那被唤做梦儿的小姑娘轻快的走过去,行了一礼,清脆脆的叫了声“姑奶奶”,余老夫人立时便笑弯了眼。

    拉过梦儿细细瞧了,见她一身簇新的粉绿色绣着的对襟长褂,上绣着几只蝴蝶绕春,□一条素青色褶裙,鹅蛋脸面,弯弯新月眉,明眸皓齿,活泼可爱,便对王氏笑道:“梦儿又见标致了,你教养的极好。”

    王氏心里得意,面上却谦虚:“姑母快别夸,等会儿淘气了您可别又后悔。”

    余老夫人连连笑嗔,拉着梦儿挨坐在自己身边,又指着身边一个身着水红色衣裙的小姑娘说道:“这是清流他大哥留下的姑娘,我见着乖巧可人的,就做主接过来养了,还以为自家的是极好的,哪知今日见了一年多未见梦儿,才觉得真该自打嘴巴子!”

    听了这话,倚了窗边的一个夫人笑道:“老夫人家的女孩谁能比得过,我也正悔着呢,早知今日有梦姑娘和大姑娘在,再不愿带咱们家的女儿来现眼的!”

    众人都笑了,却都岔开了话,纷纷说起了谁家的姑娘俊俏,谁家的小姐多才。

    那夫人也带来了她的二女儿,十四五岁的年纪,正要急不急的要许人家的年纪,模样虽比不得梦儿,却是大方有礼。

    余老夫人听出了那夫人口中的不对味儿,也不计较,只顺着众人的说话。

    梦儿探头看了眼旁边安静坐着的水红衣裙的女孩,六七岁年纪,眉眼温柔,瘦瘦小小的,总像带了股怯懦,虽有些不喜,但又可怜她没了爹娘,就趁着姑奶奶在同母亲说话,便凑过去同那小姑娘说些悄悄话。

    余老夫人见,只一笑,也不理会。

    梦儿也姓楚,是她娘家这一辈的长女,同她一样随了祖先女将楚锵红的姓,性格最是活泼有趣,同性格内向的余琳在一处顽笑也很好。

    这时,却见个小丫头远远跑过来,在檐下冲云钗招了招手,云钗见了,笑禀道:“回老夫人,老爷同刘公子来啦!”

    众位夫人连小姐不约而同的静了音,一齐看向那小道。

    那曲折小道百步后便弯延到一处假山后,云钗话音落了只几息,就见一双新人并肩婉转行来。

    梦儿也好奇着,今日母亲原不想带她过来,可她撒娇卖乖的硬跟过来,不过就是想瞧瞧这由陛下赐婚,而“嫁”进她姑奶奶家的男人是什么模样!

    左边那人是她余叔,梦儿自小见的也不好奇,遂只略瞧了一眼,视线就急忙转到旁边矮些的年轻公子身上。

    那刘公子生着一双杏核大眼,玲珑俏鼻,唇若娇花,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却随着主人的不安轻颤着。

    直到余叔同刘公子走到了檐下,梦儿才回过神来随着余琳站起身来,脸颊居然热热的升起一抹羞红……

    四季阁里的夫人小姐除了那几个年长辈份高的诰命,皆迎起身来。等众人看清这二位人物后,不止是梦儿,连那位二姑娘同几个年轻媳妇也都臊红了脸。

    余老夫人抱着余瑗,笑将二人请了进来,余清流拉着元遥向母亲请了安,才同几位老诰命见礼。

    余老夫人命人端了两个小几在她旁边,二人谢后坐了,众人也都坐了下来。

    梦儿福了一礼,笑道:“梦儿给余叔、刘叔请安!”

    余琳也站了起来,怯生生道:“给五叔请安,给、给……”话到这时,竟好像不知该如何称呼元遥了。

    余老夫人笑道:“琳儿称元叔罢”,又指着楚梦和余琳转头对元遥说道,“这位是我娘家侄孙女梦儿,这是清流族中大堂兄的女儿琳儿,我见着乖巧就留在身边陪伴了,日后都是一家人了!”

    元遥起身应了,又受了余琳的礼,夸了二人两句,这才接过身后红霜递过来的两个荷包,分别递给了楚梦和余琳二人。

    梦儿见那一双如玉纤手捧着个绣了兰花的荷包伸到自己面前,脸上红晕更胜。反观余琳,仍是怯怯的,却好似松了口气的。

    元遥同余清流并肩坐着,余老夫人仔细看了眼元遥,见他换下了那套绣麒麟的大礼服,身上穿了套大红色的团花立领仕子常服,领口露出一截粉颈,八宝玉带束纤腰,脚下粉底皂面长靴,发束红玉冠,穿cha一支五蝠如意红玉簪,美如白玉的手指上戴着一粒红玛瑙戒指,明艳富贵,气度逼人。

    余老夫人何时见过元遥这样一番富贵打扮?想到他身份尊极贵极,自然不同旁人,不由喜欢中又带了些敬畏。但又想如今是在苍龙,元遥又是晚辈,何必生分?只当是个晚辈罢了。

    这么一想,对这个漂亮的年轻人不由的越看越爱,与那一身沉紫的余相坐一处,竟也般配的很,便满意的点点头,对元遥笑道:“老身常叹清流没个兄弟扶持作伴,幸感陛下垂怜赐恩,如今你们二人既得此良缘,需得和睦相处,不过,倘若清流欺负了你,老身定会替你作主!”

    元遥和余清流站起来身来躬身应道:“是,老夫人。”“母亲说的是。”

    余老夫人听了元遥称呼,笑嗔道:“是什么?还是老夫人?”

    元遥面上一红,复又一礼,唤道:“母亲……”

    余老夫人开怀一笑,忙应了声,又唤来婢女,吩咐道:“传我的话,今后刘公子就是老爷的兄弟,我余家的二老爷,怎么伺候老爷的,就怎么尊敬二老爷!”

    云钗、翠依、红霜等丫鬟跪下应了,又齐声唤了声“二老爷”。

    王氏乖觉,上前笑道:“恭喜姑母!”又对元遥福身道:“小叔。”

    众人这才都上前恭喜,人人虽不知真心与否,却皆是满面笑意。

    清流、元遥二人同余老夫人和身边的几位夫人说了几句闲话,又被老夫人赶去给这阁中的夫人一一问好,元遥收了不少见礼,亦给了几个小辈和族中晚辈常礼和喜糖等物。

    一通问候下来,元遥细细记下了各夫人夫君何人,是何亲属,暗想往日只想着余清流是余老相爷的独苗,却不妨族中亲戚何其多,难怪红霜拿着那么大的花篮子装喜糖喜果的。

    余清流见他露出疲色,便上前悄声道:“亲戚们的礼数略尽了就罢了,本就不是什么近亲,不必太费心。咱们回母亲那里坐着歇歇。”

    元遥累了脚,那被冷落多时的余瑗也累了眼,小家伙从爹爹进了屋就睁大了眼睛追着爹爹看,哪知元遥只偷偷看了他几眼就再不理他了,此时再坐不住了,手臂一挥,腿一蹬,便哇哇大哭起来!

    元遥正被靖勇老侯爷的夫人拉着手说话,猛然听见儿子的哭声,不由一惊,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余老夫人告诉别人的意思就跟余清流当初跟王知文他爹说的一样,两个男人虽然成了亲,但是就跟兄弟一样相处。

    事实当然不是了xd,场面话而已,现场的女人会回去跟老公说,还会别的小姐妹说,别的小姐妹会跟自己的老公说,还会跟别的别的小姐妹说……

    厚厚……这样假象就造成了。

    不然如果直接说元遥和余清流是两情相悦……给人当珍稀动物又干嘛?

    两只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得啦~

    61、第六十七回 成亲(四)

    元遥正被靖勇老侯爷的夫人拉着手说话,猛然听见儿子的哭声,便不由站起身来。

    余瑗哭的声儿撕心裂肺,脸皱成了一个白包子,可惜光打雷不下雨,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

    余老夫人忍笑不已,招呼元遥道:“罢罢罢,奶奶也不亲了,元元快过来!”

    元遥接过余瑗,余瑗立刻便拿小手臂抱紧了爹爹,唔唔啊啊,口水直流。

    元遥微笑着替余瑗擦嘴,余清流伸手揉了下儿子头顶的软毛,见余瑗直抓着元遥襟上玉佩的璎珞往嘴里塞,便问道:“瑗儿可是饿了?”

    余老夫人望向旁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媳妇,那媳妇连忙笑回道:“小哥儿喂过还不到一个时辰,不过今儿哥儿高兴,许是饿了也不定。”

    元遥便笑道:“那麻烦嫂子了。”

    余瑗百般不愿,哭了两声,还是被带奶娘带下了。

    余老夫人望望角落的沙漏,便赶了二人出去招呼外客:“外面虽有你们二爷爷和七叔招待着,你们两个新人也该出去陪一回酒,清流也该带元元认认亲戚。”

    二人起身应了,便自行告退。

    走出四季阁,沿着鹅卵石铺的羊肠行了一盏茶时候,元遥才长长舒了口气儿。

    余清流转头看他,含笑道:“这些妇人极是聒噪,不过除了今日这般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多见的。”

    元遥鼓着脸颊带了些不满道:“并不是嫌她们什么,只是那些女子的做派着实让人不喜欢,面上含着笑意,口中说的却是刺探话。”

    “何必为她们妇人心烦,哪来那么多女子同你母亲一般懒怠勾心斗角,既不喜欢,日后见了只避开是了。”

    元遥见他一派轻松,便住了脚步,低头不语。

    余清流不过是随口安慰,见他停了脚步,不由疑问:“怎么了?”

    元遥低声道:“怎能避得开……总是要交际的……”

    余清流心思一转,不由好笑,对着身后跟着四个丫环使了个眼色,红霜便带着她们行了一礼后远远走开了。

    余清流这才笑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日后要你同这些女子处在一处罢?”

    元遥抬头疑道:“难道不是?那为何方才……”

    余清流抚额叹道:“不过是让你认认人,她们也认认你,知道我余家多了个人!”复又笑了一笑,接着道,“这些夫人小姐聚在一处,一不过为了家族结党营私,或为夫家打听风向,胡吣乱语,二是为着子女婚配,先不说朝堂大事岂是女子能左右置喙,咱们家的余瑗日后娶亲,难道也要盲婚哑嫁?”

    元遥听他说了这一车话,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也热了热,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余清流一眼,抿唇道:“有些该夫人做的事,我做着都很是不便,又如何是好?”

    余清流含笑道:“女眷客人母亲自会料理,管家理院,你愿意便罢,不愿意让余管家料理着就是,再者不过是打点人情往来,这都是极简单的,你自有工夫做些喜欢的事。且咱们家里又不会有什么七个八个的姨娘小妾,孩子也只有余瑗一个,哪来烦琐之事?”

    元遥点头,又撇撇嘴嘟囔道:“你愿意娶……”

    话未吐完,便被余清流捂住唇,只听他轻笑道:“这话无论顽笑还是赌气,都不该说出来伤人心……”

    元遥望向余清流澄澈爱意流转的双眼,忽然觉得那藏着华荣信笺的胸口烫得厉害。暗想道,清流明明爱我至深,华荣的话比着清流的话……

    余清流见他呆呆的,想着什么愣住了似的,便伸手往元遥身后的掐了一朵含笑花,斜斜cha在他的发髻上。

    元遥伸手去摸,却被余清流握住手,柔声道:“美人含笑。”

    ——————————

    这头余老夫人待他们二人走后,又重置了酒菜,都道了不必拘礼后,便各自行令,来回取笑。

    戏台上演的都是什么大闹天宫的热闹戏文,楚梦眼见无趣,看了眼身旁的余琳,腹中鬼主意便生了出来。

    梦儿一手拽着余琳,一手拉着余老夫人的衣角撒起娇来:“姑奶奶,我同琳儿可亲近的很了,她邀我去她房里看新描的花样子呢!”

    余琳被她拉着手,怯怯的站着,也不敢说话。

    余老夫人却知楚梦的脾气,定是觉得此处无趣了,才拉着余琳做筏子,便笑允了:“你们一处顽儿,可莫淘气。”

    余琳稚年丧父,母亲改嫁了,极少同女孩子一块儿顽,就算今被接到五堂叔家里来了,也没相近年龄的姐妹,今日见着楚梦,也是觉得几分欢喜的,兼她又活泼有趣,大方和善,更是多了份羡慕亲近。

    楚梦拉着她一路攀花折柳的,唧唧喳喳个没完,余琳只小声应一声,或是说上几个字。这一番路程下来,梦儿竟觉得这个小妹妹有几分讨人喜欢了,便嘻嘻笑道:“琳儿你可真乖巧,不像那日我家里来的那个女孩,说是探花之女,可冒失的很,没一会儿就弄坏了我的玉笔洗,那可是我好容易从爷爷那里求来的,好笑我还没来得及心疼,那女孩居然自己就哭了出来,我娘还以为我欺负了她似的,累的我受了一通好骂!真是过分……”

    琳儿才七岁,个子比她矮得多,就仰头看着她,认认真真的也说了句:“过分……”

    梦儿被逗笑了,自己挥挥手,浑不在意的说道:“算了算了,不过是个笔洗,日后还有好的,反正她要是再来,我死也不会让她进我屋里了……”

    她身后原跟着一个穿翠绿衣裙的丫头连忙止道:“我的好姑娘,这些话哪能乱说!”

    梦儿吐了吐舌头:“不就说个话,哪来的忌讳!”

    又指着远处假山后的几株含笑,对那两个丫头说:“我和琳儿去那里,你们在这等着罢。”

    两个丫鬟见这离不算远,又拗不过楚梦,便只好应了。

    余琳两只包子似的髻上cha着余琳刚摘的两朵粉雏菊,手里还捧着几根柳枝,梦儿抽了两根,边走边编起了小花篮。

    余琳从未瞧见过这些,会睛注神的看着,梦儿更是得意,顺手摘了几朵含笑放在那玲珑的柳枝小篮里,笑道:“替我拿着。”

    余琳自然乖乖拿着,小心翼翼的捧着羡慕的看。

    这园子里种着不少含笑,此时正是花期,热热闹闹一树一树的开着,梦儿攀了一枝姿态优美的,正欲下辣手,却见余琳拉了拉她的衣摆。

    楚梦不解的看向余琳,就见她伸手指了指前方。

    梦儿站在石上攀着树枝看了一眼,不由怔了怔。

    余琳又拉了拉她,小声道:“梦姐姐,五叔和元叔……”

    余琳的意思是想同梦姐姐一起去给二位叔叔请安,毕竟看到了,不去招呼便是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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