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正文 第50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50节
jason忽然开口,说完就径直离开了我的房间,这里是以jason的名义购下的房产,他说过这里买来是以备不时之需,果然,现在就成了我们暂时安身立命的场所,jason说他佩服我,其实有时候我更加佩服他才对。
看着还在微微颤抖的房门我有刹那的晃神,第一次地,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毫无疑问我痛恨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规则,但是最无可奈何的又是我不得不参与进来,如果不玩这场游戏我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玩了,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零的区别有多大,可是我真的适合这样的游戏吗?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个世界,怀疑这残酷的家族定律。
2012—10—05
155、番外之王爵篇(十四)
我和jason足足消失了两天才又出现在景齐,当外界都在沸沸扬扬地报道马宏家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火猜测景齐新一任的总裁是否已经葬身火海时我的突然出现无疑给了ark和henry狠狠一击!
看着他们脸上难以置信像是见到鬼的惊恐表情我由衷地觉得好笑,他们的确是够狠,能够对亲兄弟下这样的毒手,我就算了,他们看不惯我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但是jason和jeff毕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玩伴和兄弟,若不是利欲熏心他们也不会极端至此。
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最致命的缺点就是低估了我和jason的智商,他们想得到的事情我们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蠢才!
接下来一段时间景齐表面上很平静,但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马宏家主宅突然之间失火引起了太多人的兴趣和猜疑,我总不能自己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老巢,那么这场大火指向的罪魁祸首是谁就一目了然了,只是我不出声也没人敢对ark他们指指点点,最多在背地里讨论讨论。
我不出声不代表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只是在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而已,一点一点地,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到最后我才好一网打尽。
这一招守株待兔需要的是耐心,因为我不相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还能沉得住气不行动,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准确的,ark在我重新出现在景齐主持大局之后就开始不断在财务上做小动作了,一笔一笔的钱被以各种名目转移到了他的海外私人账户。henry也加紧在景齐内部拉拢人心,只是他不知道其中的某些人是绝对忠于我的。
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暗处默默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没有抓住一点点证据就立马跳出来指证他们,恰恰相反,对于他们的这些行为我只当是不知道一样表现得相当正常。
等到他们都放松警惕以为我真的对他们私底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无所知时他们竟然更加大胆,每一次往外转移的钱的数目更加巨大,放长线钓大鱼,时机够成熟就要收线了,免得大鱼越游越远往后要想抓就抓不住了。[]
一次董事局会议上我突然说要查账,ark和henry吓得脸青面白,他们是没想到一向不过问财务上面事情的我然心血来潮要查账了,当jason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景齐的董事们面前时他们差点落荒而逃。
董事们如我所想般对这两个贪心的蛀虫感到痛心疾首,即使一直支持他们的几个董事这一次都表现出了绝对的中立,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可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一消息要是传出去景齐的股价又该狂跌了,不管是哪个董事都不希望看见这样的局面,所以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这件事不予深究,只要ark把原本属于景齐的钱原封不动地还回来,然后他和henry滚出董事局滚出景齐就息事宁人算了。
“我们手里有景齐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们想把我们赶走没这么容易!”ark大声叫嚣着,仍旧不肯屈服。
“大哥,别这么激动。”我轻笑一声,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还没说话你着什么急?”
ark狐疑着盯着我看,我却还是满面笑意,最后他忍不住粗声粗气地问我:“你想怎么样?”
“我当然不想大哥和二哥因为擅自挪用公款去监狱里蹲完下半辈子了。”我加深了笑意,“只不过董事们说得也很对,毕竟不是你们的钱你们就该吐出来。”
“然后呢?”henry按住激动的ark微眯着眼问我。
“然后?”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我想让大哥和二哥休息休息,毕竟你们为景齐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一个长假了。”
ark瞪大了眼很不服气的样子,不过也只是死鸭子嘴硬了,henry却又不说话了,于是我好心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年底分花红也少不了你们的份,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会分到很可观的份额,不用辛苦工作只需要坐享其成岂不是更好?”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们不止要把钱吐出来还要把手上的权力全部还回来,为了不进监狱度此余生他们再不情愿也得打掉大牙和血吞。
“是很好,可是我和大哥都辛苦了这么些年了一时之间还真不习惯闲下来。”henry忽然轻笑了一声,似乎我表明不会把他们送进监狱让他心里有底了一些,不禁开始和我谈条件了,“我和大哥可以离开景齐总部,但是不能离开景齐!”
“这样啊?”我故意装得很为难,jason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我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愁眉苦脸,“其实最近景齐德国分公司那边的ceo表现得让我很不满意,如果大哥、二哥不嫌弃的话就去德国帮忙主持大局可好?”
“真的?”
“真的?”
ark和henry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我看,眼里的喜悦掩饰得很好。
“当然。”我点头。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这个道理我比你们懂!想要东山再起而已嘛,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就是了。
2007年12月25日,圣诞节,也是我三十一岁的生日,这一天我召集了景齐所有亚太地区分公司的ceo到纽约总部来开年终报告会,其实这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而已,所有相关的信息他们会通过加密邮件发到我的邮箱,我只是为了有一个绝佳的理由见见尚易尧而已,在我生日这天,在我已经掌握了所有的权力这天。虽然没有人知道这天是我的生日,但我会假想尚易尧是知道的,他是为了我的生日专程从中国赶过来的。
报告会上我刻意把尚易尧安排在我身边,不少人都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大中华区ceo投来或好奇或嫉妒或愤恨的目光,看到他如坐针毡一样我恶趣味地觉得很满足,这才是最真实的尚易尧,年轻就难免浮躁。
报告会还没结束我就把尚易尧拖出了报告厅,我可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无聊的报告会上。
我把尚易尧带去了洛克菲勒中心广场,那里有全纽约最大的圣诞树,既然是圣诞节就该有点圣诞节的氛围,这里的人和我想象中一样多。
尚易尧好像不太喜欢嘲杂的环境,可是我为他准备的那份礼物挂在广场中心的那棵圣诞树上,这样的惊喜我可不想白白浪费掉。
我强势地拉着他往广场中心挤,越接近我心里就止不住地紧张,我也搞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是从何而来。
当我把装着圣诞礼物的文件夹递给尚易尧时他想也不想就拒绝,这让我的心情顿时冷到零下二十度,想来也是一年多没见面了,我不能把关系搞僵,所以我耐住性子劝他收下,推来搡去好几个来回他还是油盐不进。
我的耐心降到前所未有的谷底,尚易尧的态度让我很受伤,怒气也急速膨胀,我一个没忍住一把撕开文件夹掏出里面的东西对准他的面门狠狠扔过去!
十几张a4纸飘落了满地,就像我的心一样被撕裂成了无数片,尚易尧有些发懵,我却还是咬紧了牙关冷冷地命令他:“捡起来!”
要是尚易尧真的肯放低身段蹲下去捡也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尚易尧了,直到最后他看清我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事情才告一段落。
我把景齐大中华地区所有财务工作都交给夏以隽的会计师事务所来做,这一笔生意曾有无数人觊觎,但是我一封授权一下就断了他们的念头,我只是想借此来讨好讨好尚易尧而已,我希望他看得见我如今的权势,我更是恶劣地想借此来减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我很清楚景齐的规模有多大,我更清楚仅仅只是景齐大中华地区的财务工作就有多繁重,我就是要夏以隽一心沉溺工作忽视尚易尧的存在。
“我说了这一份授权是送你的圣诞礼物,礼尚往来,你好歹也得回送我一份圣诞礼物。”我虚心地想要尚易尧回送一份礼物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把它当做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尚易尧欣然答应,他要求我带他去施华洛世奇的门店,还在挑选水晶的时候不断问着我的意见,最后他挑了一块紫色心形水晶坠饰。
紫色水晶代表浪漫和姻缘,是情人间互赠礼物的最佳选择之一!
顿时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我有些说不出的激动,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块水晶根本就不是送给我的,他只是回国之后从中国给我寄了一大堆我最讨厌吃的上海的特产,尚易尧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和他夏以隽的恩爱,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一定不会放过夏以隽,我要他夏以隽尝到今天我所尝到的一切!
2012—10—05
156、番外之王爵篇(十五)
我一直都在等着ark和henry蓄积所有力量的最后一击,自从他们去了德国之后变得安分了不少,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胆大妄为了,行事低调了不少,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直到半年之后jason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ark和henry偷偷离开德国潜回了美国我就知道时机到了。
他们这次会玩什么把戏呢?养ji,ng蓄锐了这么久要是又不堪一击岂不是白白等了他们半年?我亲爱的大哥、二哥,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要想斩草除根最好的诱饵当然就是我自己,这一点我和jason都心知肚明,所以在ark他们离开纽约去到德国时jason就私下里联系了世界顶级专家在我左耳后面装了一个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追踪器,很小的一个东西,就像针眼一样,只是微微刺痛一下追踪器就装进了我耳后的真皮组织下。
而我平时出入也不再要保镖跟随左右,表面上是ark和henry这两个心腹大患已除我放下了心头大石,实际上是故意遣开他们好让ark和henry有机可乘。
“总裁,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清晰,我不由得把刚拉开的车门关上回转身来看来人是谁,地下车库里的光线比较昏暗,那人又是站在y影里,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我认识的某一个人。
“你是谁?”稳了稳心神我才出口问y影里的那人,“有什么事明天上班时可以直接到办公室来找我。”
现在已经过了景齐的员工下班的时间,地下车库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了人,我之所以现在才从办公室里下来是因为最近有几批出口到英国的货物出了点问题,需要我亲自处理。jason是一早就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又和哪家的千金风流快活去了,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地下车库里的人我有些警惕,毕竟ark和henry已经偷偷潜回了纽约,随时都会从任何地方冒出来对我进行报复,我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就算我身上已经装了追踪器但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全身的肌r_ou_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是关于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那人渐渐从y影里走了出来,模糊的面容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们昨天晚上和我碰了头,他们命令我对总裁下毒手。”
男子不算特别高大的身形此时已经完全显露了出来,我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心里的紧张感也随之消失。
这个人是我三年前安ry身边的卧底,表面上他是忠于ark和henry的,但其实他是我最重要也是最隐秘的一枚棋子,上次把那两只老狐狸赶出景齐总部全靠他收集的可靠资料,所以我一直都很信任他。
ark和henry离开纽约之后我让他继续留在人事部,之后形势一片大好,ark他们也没什么大的动静,算起来我和他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难怪我一时之间听不出他的声音,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他们要你杀我?”我有些不相信,因为就算ark再蠢聪明如henry也不至于同意让ark派人来杀我,杀了我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们应该把我抓起来狠狠折磨一顿然后逼我让出景齐和马宏家族的控制权才对,他们最不服气的地方不就是我一个私生子竟然比马宏家正统的儿子还要得势吗?若是我,也不可能让敌人这么轻易地死去。所以我下意识就反问面前的人,我猜测是不是那两只狐狸猜出了我安cha在他们身边的人,借此机会来警告我或者故意放出假消息来混淆我的视线。
更何况,我死了还有jason,他们要是觉得只要我死了景齐就是他们的了那也太过天真,不要说jason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让董事们相当失望,要想重回董事局和景齐总部除非有我亲手签字的文件,否则一切的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急着要来告诉总裁。”男人忽然快步朝我走过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焦急,“他们还泄露了下一步夺取景齐的计划给我知道,我想总裁应该事先做好防范才行。”
我心里一惊,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顿时也没了防人之心,我现在最急着知道的是ark他们下一步究竟打算怎么办。
“是什么计划?”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男人在我面前站定,踮起脚尖伏在我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大公子和二公子下一步准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我猛地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了,刚想后退一步却发现我背后本就是关上的车门,已经退无可退了,下一秒我就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烈的刺痛,倒下去之前我隐隐约约看见面前的人手里举着一根空的针管朝着我讽刺一笑,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直到我醒过来浑身都还是没有一丝力气,刚才那一针的剂量想必下得够足,要不然以我引以为傲的抗药性也不至于瞬间就昏了过去。
这是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四周也没有窗户,或者说窗户全部被什么东西给堵了起来,我只能看见某一个方向的墙面上有些隐隐的光线透了进来,那应该是门的位置所在,因为我还听到那面墙后面有些人在说着什么。
我尝试着想要挣脱绑住手脚的绳子,无奈用尽仅剩的力气都挣不动分毫,挣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之后我自动放弃挣扎,现在我需要恢复体力,过分耗费本就不多的力气只能让我死得更快。
我开始闭目养神,心里猜想着jason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被绑架了,耳朵后面的追踪器可以让jason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准确确定我的位置,所以我只期望着ark他们还没有这么快对我下杀手,至少让我再多活上一两天,那么到时候死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他们了。
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最失误的地方就是错信了那厮把我绑来的人渣,我那么信任他,给他的报酬也高出了普通员工的十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过我想了想也就释怀了,这厮可以因为钱帮我做事,当然也可以因为钱而出卖我。那么这次把我绑来ark他们给了他多少钱呢?我这条命在他看来到底值多少钱呢?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无间道,表面上看他是一直忠心于henry的人事部主管,暗地里他又忠心于我,但是他背后真正的boss其实是ark和henry才对!
可是这样讲又有些地方讲不通,既然他是忠于那两只狐狸的,那为什么半年前他要帮我一把将那两人赶出董事局和景齐总部呢?
越想越头痛,或许是药物余效还没完全散去的原因,我一深入思考就头疼欲裂,到最后我不得不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只是干巴巴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等待下一刻jason带人破门而入救我出去。
躺着躺着我又开始犯困了,上眼皮不断和下眼皮打架,他们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怎么药效这么强!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忽然被人大力地从外面一脚踢开,困扰我的瞌睡一下子就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烟消云散,是jason!一定是jason!他来救我了!
顿时我就欣喜若狂,拧着脖子想要往门边看去,可是预想中的jason带人横扫贼窝冲进来救我的场景没有出现,我只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立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我,因为逆光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大致看见他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些许戏谑和嘲笑。
是ark!只这一眼我就知道踢门的人是谁了,谈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或许jason正在尽全力搜寻我的所在,我再等等就好。
把视线收了回来,我继续闭目养神,或许我的态度让ark不爽了,因为我听见开灯的声音,然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朝我靠近,说来也是,明明现在处于绝对劣势的人居然这么无视他的存在,换做是我也会大怒。
下一秒腹部就传来剧痛,被尖头皮鞋毫不留情地踹一脚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我像虾米一样把身子蜷缩了起来希望这样能够让我稍微好受一点。
“我让你给我装睡!”ark的暴喝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小腹处又挨了狠狠的一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我很明白,要是继续摆高姿态不稍微服一下软我估计还没等到jason搬救兵来我就一命呜呼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我一向信奉的真理。
我猛地睁开了眼和暴怒的ark对上,他看见我突然睁眼有一刹那的惊慌,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邪恶一笑道:“我亲爱的杂种弟弟,你终于醒了。”
我勾了勾嘴角,不予作答,眼睛在睁开的一瞬间就把整个房间的构造看清楚了,这是一间十几平米大小的小木屋,四面都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可以出去,但是门外又是另外一间房,里面挤了七八个正在喝酒划拳的壮汉,我要想逃跑就一定要经过另外一间房,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逃跑必定会被发现,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说不定下一秒我就该去见我那死鬼老爸了。
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什么,我朝ark背后的墙角定睛一看,差点没忍住惊叫出声,刚才房间里没有开灯我什么都看不见,现在有了灯光我清楚地看到那血淋淋的墙角堆的是什么东西!
确切地说那不是东西,那是一个人的残肢,两只手和两只脚被斧子之类的刀具砍下歪七扭八地扔在一旁,剩下的身子则呈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靠在墙边,尤其是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竟然还睁得大大的,似乎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残忍地对待一样。
我猛地吞了两口口水,如果说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尸体或许我会选择视而不见,但是那个人正是把我绑架到这里来的男人,是我曾经很信任但是在最后的关头却背叛了我的人。
他怎么会死得这么惨,而且死都不瞑目?
可能我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反映到了脸上,ark见我不说话也不生气,反而蹲下~身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半晌才又说话:“有空关心别人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我动了动脖子躲开了ark轻佻的举动,面无表情地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他已经按照你们的命令把我抓来了不是吗?”
ark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等他终于笑够了他才好整以暇地直起身子,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领,然后才有空搭理我:“这种叛徒当初为了钱背叛我和henry,这次他是很有诚意把你抓来了没错,但是难保下一次他不会又因为钱而出卖我们,所以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这个道理我这么聪明的弟弟难道会不明白?”
我冷笑一声:“那么你们把我抓来又是想干什么呢?”
我当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只是目前的缓兵之计只能是尽量拖时间等jason赶来,他们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有追踪器,只要他们不想立马杀我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你不知道?”ark露出夸张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又重新蹲下来仔细打量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端倪一样。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淡淡答道。
ark突然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还好心地叫外面房间的人拖了一张椅子进来让我坐下。
虽然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还没解开,但是这样已经让我好受了很多。
外面房间的人被ark一叫也大都停止了猜拳喝酒,都从外面房间进来看好戏来了,本就狭小的房间被这么多高大的壮汉一挤显得更加拥堵。
“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趁早把这份协议签了。”ark拿着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示意我先看看。
我只需要看看文件的抬头是什么就知道这份文件一签就意味着什么,我不能变得一无所有,所以我不能签。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定在ark身后的墙壁上。
“嗯?”ark有些搞不懂我问时间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我是饿了,忙不迭问道,“你是不是想吃点什么?现在是凌晨一点,也难怪你会肚子饿。”
凌晨一点?我记得我从办公室下到地下车库时是晚上八点左右,那就是说我已经被抓来至少四个小时了。只要再坚持八个小时jason就会来救我了,再坚持坚持就好,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是,我饿了,先弄点东西来吃。”我点头,吃点东西也好,至少不会饿得手脚无力,还可以拖延时间。
ark现在也是有求于我,我不高兴了那份文件就是一张废纸,所以他很配合地叫手下给我拿了一个汉堡进来,甚至还亲手喂我吃了。
吃完之后ark又旧事重提:“现在可以签字了吧?”
“签什么字?”我反问他,打算来个一问三不知。
“你!”ark有些气急,我清楚地看到他拿着文件的手上青筋凸现。
“你认为现在嘴硬对你有好处?”房间里突然响起henry的声音,其实我早就发觉henry不在房间里了,此时他的声音一响起所有围着我的人很有默契地让开一条路,我这才发现henry应该是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
“henry,你终于来了,这小子不肯签字。”ark见到和他狼狈为j,i,an的人来了不由露出一抹轻松的神色,事实上在整场继承权争夺战里面henry是主角才对,他比ark聪明很多,经常扮演出谋划策的角色,包括这次用计把我绑来多半也是他的主意,所以对于这个人我要比单独面对ark时多几个心眼儿才行。
“不肯签?”henry踱步到我面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由得你选吗?”
“莫非你还敢杀了我不成?”我赌的就是他们不敢贸然杀了我,所以我够理直气壮。
“我当然不敢杀你了。”henry笑笑,退开两步,突然抬起一只脚狠狠把我从椅子上踹了下来,骨骼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响,也很痛,我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闷哼了一下就又咬紧了唇。
“不过,我可以羞辱你,折磨你,直到你承受不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决定签字转让股份和景齐为止。”henry冷冷地补充道。
听到这里我自觉地闭嘴了,没有人傻到在这种关头还去嘴硬,那只能是自己找死,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我不能死。
“怎么?”henry嘲笑我道,“怕了?”
身后一群看热闹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我这个景齐的最高领导人也不过如此了,遇到生死关头还是像个普通人一样怕得说不出话了。
“henry,给他一点颜色看看。”ark添油加醋道,“要不然他还以为我们在和他说着玩儿。”
“的确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henry欣然点头,然后退开几步招呼几个打手上前,“先给我扒光他的衣服狠狠揍他一顿!”
打手们听话上前,把我从地上又拖了起来,粗鲁地把我身上的衣物撕开,很快我就衣不蔽体了,这种被人视~j,i,an的感觉让我有些慌张,总觉得接下来我不止是会挨一顿打这么简单。
ark和henry只是漠然地站在外围看我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摸来摸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似乎在对我说:你看,不是让你不要这么逞强嘛,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粗糙的大掌在我身上任何部位恣意游走,我想叫停但是倔强的自尊心又不允许我就此认输,我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这些渐渐蒙上情~欲的眼睛。
“够了!”henry的声音又响起,“叫你们教训他一顿不是摸他一通,你们要是想尝尝他的味道待会儿自然会留时间给你们享受的,毕竟景齐的总裁大人可不是便宜货色,你们这次是走运了。”
只听壮汉们兴奋地应道,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落在我身上,我默默承受着,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被男人上么?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持续的毒打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我敢确定我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r_ou_了,可我还是不愿睁眼服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把景齐拱手让出,那是我辛苦争来的,我为什么要让出去?
“停一下!”henry高声吼道。
身上的拳头立马就停了下来,紧接着henry又命令道:“给我用鞭子抽,抽到他肯开口求饶为止!”
听到这里我蓦地睁开了眼睛,ark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变化,忙伸手拦住去外面房间拿鞭子的手下,还踱步到我面前蹲下来y阳怪气地劝我道:“我说老弟啊,你何必这么嘴硬呢,那鞭子抽在身上可就不是拳头这么容易忍受的了,你就服服软把字给签了,哥哥们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了不是?”
呸!我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口水,不会再为难我?恐怕是恨不能立马就杀了我才对!傻子才会相信你的话!
我不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ark也没了耐心,“嗖”的一声站起来了又叫手下去拿鞭子。
henry冷冷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弯残忍的笑,他在等我认输,但是我不想让他得逞。
鞭子很快就拿进来了,这次是ark亲自动手行刑,我又重新闭上眼睛等待鞭子抽在皮r_ou_上。
第一鞭抽下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真的太痛了,比起拳头打在身上那种痛感真的上了好几个档次,我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忍受背上一鞭接一鞭的凌迟。
“还是不肯签字吗?”ark带着怒意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你们把他给我翻过来,不准他弓着身子,按住他的四肢不准他动!”
立马我就感到有几个人过来强硬地把我的四肢分开让我仰躺在地面上,绑住我手脚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解开了,不过就算是解开了我也没有力气逃跑了。
这时我是真的害怕极了,这种四仰八叉的姿势让所有人都把我全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我再脸皮厚也是一个有羞耻心的人,这样大大方方地让人看真的不是我愿意的。
我想张嘴说点什么来让他们打消继续鞭笞我的念头,但是话还没出口下一鞭就接踵而至,这一次是落在我的胸口,不同于后背,胸口的r_ou_总要嫩上许多,所以鞭子抽下来会更痛,更难忍受。
我不由得猛地瞪大了眼叫出了声音,这是我发出的第一声悲鸣,实在是太痛了,钻心蚀骨的痛,痛到几乎无法忍受。
ark听见我的悲鸣似乎兴致更大了,鞭子抽得更带劲儿,每一鞭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人体痛觉神经最密集的地方,前胸、小腹、腰侧、大腿根、还有每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虽不致命,但确实应了那句话——生不如死!
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叫了起来,叫的却不是什么认输的字句,我只是在宣泄身上无处发泄的疼痛。
鞭刑持续了多久我无法通过大脑计算出来,因为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只能用身上的疼痛来暂时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要昏睡过去。
2012—10—07
157、番外之王爵篇(十六)
思绪开始渐渐不受我的控制,我好像看见已经去世很多年的母亲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告诉我一定要坚持,不能认输!
“啊!”
又是一鞭落在我已经遍体鳞伤的小腹上,这一鞭打散了眼前出现的幻境,母亲消失了,我又回到了现实,只能木然地盯着残破的天花板细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走过,然后又被鞭子抽得忘记了数到多少时间了,如此循环。
“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能忍的人。”ark突然就扔了鞭子,气喘吁吁地伏在henry肩头。
结束了吗?我心里是有一丝兴奋的,不是我能忍,只是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夺而已!
“你休息一下,接下来交给我。”henry拍拍ark的肩,露出早有预谋的一笑。
ark果然叫手下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悠闲地坐下看henry要把我怎么样,我已经痛到不知道还有什么痛会比现在更痛了,所以我也已经很无畏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是了,我照单全收。
只见henry一步一步朝我靠近,打了个手势让手下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我呼呼喘着气,他们碰到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痛得我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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