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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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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正文 第49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49节

    我从书房里退了出来,想来想去都想不通这场谈话的重心究竟在什么地方,似乎处处都是重点又好像处处都只是幌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jeff正坐在我的床边帮我一件一件叠着衣服,刚才佣人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衣服,房间里到处都扔着我这次带过来的行李。

    “你在这里干什么?”习惯性地,我出口就是中文,突然意识到jeff可能听不懂我赶紧用英文重新说了一遍。

    jeff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叠衣服,我有些莫名,上前几步抢过他手里我的衣服扔到一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这是从小就有的强迫症。

    两手空空的jeff终于从我的床上站了起来,他比我稍微矮一点,所以他需要仰视我,但是他望着我的脸上却出现了我看不明白的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但是绝对也算得上诡异而且让人毛骨悚然,马宏家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像神经病?

    jeff不说话让我有些恼火,语气也没有先前那样和气了:“我能问问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谁。” jeff突然收回了目光,往后退了两步靠坐在床头柜上,锐利的视线让人无法直视,他说,“我也知道你来美国是要干什么的。”

    不是说马宏家三公子从来不过问家族生意上的事吗?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我也在床边坐下,摆足了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他说:“我是谁和我来干什么和你没有关系。”

    jeff挑了挑眉又点了点头,最后把无害的目光定在我脸上,他笑着说:“我亲爱的弟弟,你不是想得到景齐的继承权吗,没有人支持你拿什么去和ark他们争?”

    jeff究竟是在试探我还是套我的话?我心里拿不定主意,毕竟我对面前这人一点都不了解,如果jason在这里可能还可以帮我一把,至少他们是同住屋檐下二十几年的兄弟。

    “我只是私生子而已,你看,我在马宏家连名分都没有。”我两手一摊装出无奈的样子,“就算轮到jacky也轮不到我。”

    “呵呵,看来爸爸的眼光真的不错。” jeff从床头柜上起身,朝我一步一步靠近,我下意识就想往后挪但在这种关头却是不能示弱的,所以我直挺挺地坐在原地等着jeff靠近,我想看看他到底能玩什么花样,他不过是一个大学教古典文学的教授而已,就算有再多的心思又怎么能够和唯利是图的生意人相比?

    jeff在我面前站定,突然俯身下来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手上有景齐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免费送给你。”

    说完jeff就起身朝门口走去,我还没怎么回得过味来他这句话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就起身伸手拉住了他,却在同一时间和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正好四目相对。

    2012—09—30

    151、番外之王爵篇(十)

    “看来我们家的新成员很受欢迎呢。” jason斜倚在门边看着我和jeff略带戏谑地说,嘴角的笑意假到了极致。

    jeff用力把我拉住他的手剥开,然后潇洒地走了,从门口出去时连招呼都没和jason打,我顿时觉得这两兄弟之间莫不是早就有了什么过节?

    jason看着jeff离开也不再说什么,关上房门就朝我走过来:“我想你应该有很多疑问需要我帮你解答。”

    是的,我心里真的有很多搞不懂的地方。

    重新在床上坐下,我需要先捋一捋思路, jason也不着急,挑了正对床的沙发坐下,单手撑在大腿上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我。

    其实jason的目光并不挑衅,甚至于我答应和他合作之后他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威逼利诱过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真的就成为合作无间的战友了,对于这个人或者说对于马宏家的所有人我都不敢轻易放下防线,我始终觉得被他注视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还没想好应该问些什么吗?” jason语带笑意,英俊的脸上湛蓝色的眼睛弯弯的,弧度恰到好处。

    不想让jason 知道我目前的忌讳,那么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抛给他好一些。

    “或者你身为合作伙伴应该事先提醒我些什么?”

    “当然。” jason点头称是,修长的手指无意地摸着下巴,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一样,“我觉得你应该离jeff远一点。”

    “然后呢?”

    “你知道为什么jeff二十九岁了还没结婚的原因吗?”

    “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喜欢的是男人?”我调笑道。

    jason眼睛一亮,差点从沙发上激动得跳起来:“王爵,我发现你真是聪明得有些过分,jeff的性取向一直都是爸爸最忌讳谈及的,这件事除了我和爸爸知道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外界也在猜测为什么马宏家的三公子迟迟都不结婚,当然爸爸想要刻意隐瞒的事实是没有人可以挖掘出来的,这些年jeff也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教学上,久而久之也就被人们淡忘了。”

    “似乎这里面还发生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jason再次点头,嘴角的笑意也在不断加深:“五年前jeff带着一个男人去找爸爸,他说他要和那个男人结婚,爸爸气得当场就一枪崩了那个胆子大到敢勾引jeff的男人,从此以后jeff和爸爸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咸不淡。”

    对于这段陈年往事我并不觉得有多震撼,马宏家的人杀人不眨眼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我只是在怀疑jason把这些告诉我的目的何在。

    “jason,你是在提醒我应该收敛一点吗?”

    jason笑得有些不以为意:“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自动回避了这个话题,想了想又问道:“那么你觉得jeff信不信得过呢?”

    “他平时连我都不怎么理睬的,更别说大哥他们几个,没想到你一来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所以怎么说呢?” jason顿了顿,尽力找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目前这种局面,“本来我是已经放弃争取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了,想来大哥他们也没办法撬得开jeff的嘴让他松口把股份卖给他们,所以我早就和大哥他们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比谁先夺得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jeff那百分之十我们已经自动舍弃了,可是你的出现倒是让我看到了希望,老实说,刚才他来找你是和你说了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吧?” jason自信满满地看着我,等着我给他肯定的答复。

    这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我和他目前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了jeff的支持我们赢的胜算将会大大增加,虽然我暂时还没怎么明白为什么jeff会帮我,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是jeff摆明了想支持我而不是jason,那也就是说加上我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实我是占了百分之三十之多,这样的优势会让我在景齐的发展顺利许多,也是对jason的一种制衡。

    “他是有意要将股份转让给我,不过我还没答应他。”

    “呵呵,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有了jeff那百分之十再加上你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你不用靠我也会是最后的赢家?” jason说得很轻松,整个人也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审视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来来回回,“可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jacky,他手里也有景齐百分之十的股份,大哥和二哥手里一共是百分之三十,要是加上jacky那百分之十他们就超过你了,除非我愿意把我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压在你身上,否则你会死得很惨,我保证。”

    对于jason这种笑面虎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假装服软,我当然不能承认他刚才说中了我的心声,那无疑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我抓住了jason话里的另外一个重点,这也让我觉得很疑惑,因为我是觉得至少ja亲近一些,不管从年龄的差距还是刚才饭桌上的氛围来说都应该是这样,可是jason的意思很明确地表示jacky不会支持他反而会支持ark,这不得不值得我好好思考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jacky会把股份投给ark他们?”

    “嗯哼,你别看那家伙年纪不大,他身上背的命债可比我还多。” jason如数家珍一般开始向我讲述这个家最小的儿子的“光荣历史”,“马宏家家规‘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不想要的也要毁掉’,那小子为了和别人抢女朋友可没让爸爸费些心思给他掩盖那些命债,要说起来有几个女孩子长得还挺漂亮,可没办法呀,jacky不能忍受别人已经碰过她们了,那么就只好送她们和‘j,i,an夫’一起去死了。”

    我听得胆战心惊,这还是饭桌上那个天真烂漫的jacky吗?可是那样单纯的他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要尝试着来质疑我的话。” jason看出了我的心思,好心地补充道,“jacky那家伙厉害就厉害在天真的时候比谁都天真,那是发自内心的天真,可是耍狠的时候又比谁都狠,这一点你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我看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对你很有兴趣,也许你可以尝试着去争取争取他手里的股份,虽然他不见得愿意支持我,可万一他哪天想通了不支持ark了转而支持你也说不定。”

    我还在回味jason的话他就起身告辞了,临出门之前还体贴地奉上了一句:“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咱们就没得休息了。”

    “jason!”我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

    “怎么了?” jason好脾气地回转身来望着我问,“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马宏家的人是不是个个都这么恐怖?”

    “那么你就要变得比我们更恐怖才行。”

    jason抛下这一句就笑着走了,这一次我没有再叫住他,他要说的已经很明确了,如果我要想赢得这场硬仗的最终胜利我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努力这么简单。

    2012—10—01

    152、番外之王爵篇(十一)

    很快,老头子就兑现承诺把我安排进了景齐,他给我的身份是他已经死去的弟弟二十八年前在中国留下的种,这一招很明智,因为死无对证了,能够最好地保守秘密的人永远都是死人,他还强硬地逼我把对外的名字改成了之前他给我取的冠有马宏家的姓氏的名字kirkpatrie,对此我不置可否,他要保住他马宏家族当家人的脸面无可厚非,我要的也只不过是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进入景齐而已,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我的职位是仅次于jason的董事长助理,需要老头子签字的所有重要文件都必须先经由我过目,这方便我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和掌控景齐内部的运作。当然少不了有人会跳出来反对老头子这一决定,无奈我手里持有景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有老头子和jason的鼎力支持,那些人再不满也只能表面上装作暂时接受的样子。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不是有jason及时赶来救我,我可能已经死了好多次了,总是有那么些人想着要整死我,尤其是在jeff公开发表声明把景齐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之后这种情况更是变本加厉,有时候是在我的车上动手脚想制造一出看起来像是意外的车祸,有时候是在景齐内部的账目上做手脚,指向的监守自盗的人当然是我,有时候又是看似是劫财其实是劫命的匪徒突然出现在我任何可能出现的地方……类似的招数层出不穷。

    jason把我推出来做他的挡箭牌真是再高明不过了,当然,他良心难安才想着一次又一次救我于生死关头,每一次脱险后他都笑着骂我还是不知道长进,明明我已经有能力可以一把清除另外一股势力的,但是我真的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吗?他们是我的亲兄弟啊,虽然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他们对我丝毫都没有感情甚至想着无数次买凶来杀我,但是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我和他们还有区别吗?老头子说过,他看中的是我还没有泯灭的那一点良知,他也曾在我进入景齐之前就要求我上位后不要对手足赶尽杀绝,后来我想了想觉得那可能是他对我的一次考验,如果我真的被ark他们的行为激怒无疑就是我被拉下位的那天,老头子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是也难保他不会突然又冒出来重掌大权。

    jacky去英国念大学之前也和我心平气和地谈过,他希望我不要把ark他们逼到绝路,条件是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保持中立谁都不支持,我本可以一口回绝他,因为就算他支持ark我和jason的阵营也未必会输,老头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站的方阵在我们这边。可是我对这个最小的弟弟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不想看到他失望,这也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

    这种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会被人做掉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老头子去世公布遗嘱那天,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辛苦经营了三年竟然等到的是一封遗嘱,如果jason早就知道老头子会留遗嘱那么他去中国把我找回来就是故意拿我当r_ou_盾,ark和henry那些肮脏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jason怕他斗不过那两兄弟所以他需要一个傀儡,换言之即使我牺牲了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这和很多古代的宫廷戏里面皇帝为了保住最宠爱的儿子而牺牲另外一个儿子一样,结果到头来得势的依然是最受宠的儿子,傀儡始终是傀儡。

    这几年来我一直都以行事、为人低调和处事沉稳老辣来吸引家族长辈和董事们对我改变看法,我从不像jason他们那样爱出风头,占据不管是财经还是娱乐八卦的头版头条,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媒体的采访,我要的只是我登上最高处那一刻给世人的一鸣惊人。可是就算我手里现在有景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算这几年我为景齐创造了许多的不可能,就算马宏家族里面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接受我了,就算董事局的那群老古董也渐渐地被我的能力所征服,但老头子的遗嘱一旦公布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当初之所以答应jason和他合作是鉴于马宏家的当家和景齐的一把手向来都是能者居之,从来没有遗嘱一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老头子见我的光芒快要盖过他最受宠的儿子了,所以他在临死之前留下遗嘱,这无异于断我一臂,几张白纸黑字就抹煞了我过去三年提着命努力而来的结果。

    其实这是相当讽刺的一件事情,jason当年借jeff的事情来警告我在老头子没有驾鹤西去之前不要和尚易尧再有什么纠葛,我觉得他说得很对,所以三年来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回中国,不要去见尚易尧,甚至不要私家侦探再去时刻监视他,天知道我忍得有多么辛苦,可是就在我要成功之际老头子两脚一伸走了,然后留下一封惊世骇俗的遗嘱。

    宣布遗嘱那天我没有出现,我觉得那是在扇我的耳光,我应该保留一点点尊严,所以我躲了起来,躲到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结果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一点,我自认为我不会被任何人找到,最后还是被jason轻而易举给揪了出来。

    jason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喝高了,正趴在吧台上面昏昏欲睡,我只觉得有一个人在我身边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叫了一杯冰水,然后对准我的脸泼了过来。

    虽然是夏天,但是被这样一泼我还是清醒了不少,我不想在这种龙蛇混杂的酒吧里面和jason起什么争执,那样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会很不好看,我只是抹了一把脸坐直了身子问jason有何贵干,他已经毫无悬念地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何苦又来这种地方向我耀武扬威。

    “今天宣布爸爸的遗嘱你为什么不出现?” jason望着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失望,对此我很是不解,他这样的人是不该对任何人露出这种眼神的,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他自己的存在,任何人都cha不进一脚。

    我干笑两声,不予作答,他明知故问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jason见我不答也不生气,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爸爸在遗嘱里面说得很清楚了,你才是景齐的继承人。”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干脆把脸别到了一边。

    “是吗?” jason冷笑了一声,“那么你就等着看明天的头版头条好了。”

    “你何必挖苦我?”我猛地转过来怒视着jason,“老头子不就是怕景齐落在我手里所以才破例立了遗嘱吗?”

    “王爵,爸爸一直都希望你能继承景齐,一直都是,就连我去中国找你回来也是爸爸授意的,他只是希望你能够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在景齐里面站稳脚跟,所以他才让我去试探你。我之所以要你得到景齐之后又把景齐还给我只不过是爸爸想激发你最大的潜力而已,他确信你骨子里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这几年来你也没有让他失望,你看,你不是渐渐被家里人接受了吗,还有董事局的那些叔伯们也开始认同你了,但是爸爸的身体实在是支持不到所有人都接受你的那一天,所以才会有这份遗嘱。爸爸本来是想让你自己去争去抢,可是有些老顽固的思想就是那么腐朽,即使你再强大你也没办法得到他们的认同,这和马宏家族当年被迫从英国迁来美国有很大的关系。” jason的语气忽然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温和,让我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一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马宏家四公子,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让我不明所以的神采,“你也知道英国贵族对于血统一向看得比较重,当年马宏家的当家人因为娶了一个平民女子才导致整个家族被迫迁徙到美国,本来美国这样一个自由的国家是不看重血统纯正不纯正的,但是家族里面一些老人一直把马宏家被驱逐出英国的那件事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们觉得那是不能复制的耻辱,所以爸爸当年不能认回你也是被逼无奈。那个时候他还年轻,马宏家的实权还没有完全掌握在手中,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在暗中保护着你不让家族长老发现你的存在。后来爸爸真正有实力可以认回你了,但是你却拒绝了他,那一次爸爸从中国回来之后沮丧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知道过去是他对不起你,所以他没有怪你拒绝他,他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样的苦果。从始至终我扮演的角色都是辅助你,爸爸最开始告诉我你才是最适合继承景齐的人时我很难理解,吵到厉害的时候还差点和爸爸大打出手,但是爸爸说他要和我打一个赌,至于那个赌输赢的结果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我真的要和你争景齐也不会任由爸爸的遗嘱被公布而没有任何行动。王爵,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真的,所以你不要再自暴自弃了,回去继承景齐,完成爸爸想要守护家族企业的心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呵呵,很ji,ng彩的演讲,你把老头子护犊情深的故事渲染得很感人。”这个时候我已经更加清醒了,jason的说辞确实是挺动人,可惜的是对我丝毫没用,我早在六岁那年就已经当那个狠心抛弃我们母子的男人死了,他后来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只是把他当作一个说客,他说了我最适合继承景齐,那么他之前所表现的种种也不过是在刻意拉拢我而已,要是我不是最适合继承景齐的那个人恐怕也活不到现在,这个男人始终还是狠心绝情的,他要认回的不是他流落在外二十几年的儿子,他要的只是一个最佳的继承人,仅此而已。

    “你信不信都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大哥他们知道你是继承人之后已经开始部署行动,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我觉得这很可笑,“我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着,他们要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之前是因为爸爸的遗嘱还没公布,他们认为至少还是有一些胜算的,但是现在局面已经完全不同了,所以他们要对你动真格了。”

    这样的勾心斗角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忍不住我就加重了语气:“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jason一愣,但也很识趣地从高脚椅上起身准备离去,我坐在原地看着他,他有些欲言又止,要走又不走,似乎还有些什么事准备对我讲。

    我也只是默默地望着他,没有开口询问他是否还有些什么要向我交代的。

    “你的尚易尧和他舅舅复合了,我觉得在大哥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对你进行打击之前你可以抽时间回中国一趟。” jason突然转了一个腔调,说得很随意,但我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要我忠诚地贯彻落实马宏家残酷无情的家规“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谢谢你的提醒。”我重新在吧台上面趴下,还把脸别到了另外一边,jason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终是举步离开。

    2012—10—02

    153、番外之王爵篇(十二)

    我说过我会以另外一个身份重新站在尚易尧面前,当我回到阔别三年的中国见到尚易尧时他果然被我的新身份吓了一大跳,他的样子没怎么变,还是三年前我离开时那样张扬帅气,唯一的变化是他知道我的新身份之后对我的态度,那种刻意表现得不在意其实怕得不行的压抑着实够吸引人。

    他怕我其实情有可原,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他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我愿意,他们家经营了十几年的外贸服装公司衣尚顷刻间就会被迫退出商业舞台从此销声匿迹;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他连同他的舅舅夏以隽一起在业界无限期封杀,那种找不到工作又没有人肯施以援手的日子我想一定不会很好受。

    但是我并不打算这样做,虽然他已经和夏以隽复合,我要的是他亲口承认愿意留在我身边,或许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但我愿意再等等,毕竟纽约那边还有很多棘手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这次我回中国最重要的目的除了见见日思夜想的尚易尧之外就是威逼利诱尚易尧加入景齐,景齐的业务遍布美洲、欧洲、亚洲的各个国家和地区,我目前只是初登大宝,往后的很多事情都还是未知之数,也就是说即使有老头子的遗嘱我也还是很有可能会被人从高位上拉下来。

    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那么我就必须预防这种情况发生,同时在各个方面做好防御准备。

    大中华地区是景齐近年来重点发展的地区,也是最有潜力的一个地区,我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jason必须留在纽约和我一起对付ark和henry,因此我需要尚易尧帮我掌控大中华地区的局势,在我真正控制了景齐集团和马宏家族之后一切才是定局,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点都不能松懈。

    我们见面的第一顿饭吃得很有意思,尚易尧那种明明胆怯又不敢和我唱对台的样子隐忍又可爱,一顿饭下来我都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态,其实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拘谨的样子会很有成就感,因为我知道尚易尧他在怕我了,他终于知道忌讳我了,很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果然得到景齐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还记得三年前尚易尧差点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那个时候我其实有点憋屈,我觉得他不应该把我忘了。////

    现在我就完全不用有这个顾虑了,景齐这样大一个背景在我后面罩着我尚易尧就是想忘也没这个胆,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他就像当年我第一次见jacky时十七岁的jacky在我面前流露出的孩子般的天真可爱一样。

    瞧,现在我让尚易尧喂我吃牛排他就得乖乖地喂我吃牛排,我叫他吃水果沙拉他就一刻也不敢停地把一整盘水果沙拉吃得干干净净,我要送他我最爱的那辆法拉利他硬着头皮也得接受,当然我也看出了他的被逼无奈,他有多不情愿我难道会不知道?可是事实证明强权才是硬道理,当初我对他那么言听计从,那么温柔呵护,而他呢?他只当那些都是狗屁!我没办法忍受他再像以前那样忽视我的感受,我得到景齐本来也是为了得到他而设下的铺垫,等到我真正站稳脚跟之后我才要尚易尧知道我的厉害。

    尚易尧也是聪明人,他知道和我谈条件,对于他提出的那两个条件我一口答应,他需要一个面对媒体的傀儡这太简单不过了,而他想要我彻底掌控景齐之后就离开景齐我也一同答应了下来,不是没想过一直把他留在景齐,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就算到时候他真的要走也可以从长计议,而现在我只是需要一个足够有能力的帮手和暂时套住尚易尧的借口而已。

    可是当尚易尧对我说他觉得我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时我还是没忍住心软了一下,或许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种稍微缓和一点的相处模式的,只是我没有时间来做这个尝试了,我必须得立马赶回纽约,那里才是我的战场,尚易尧只是我战利品,我只有赢得了那场硬仗才有资格拥有他。

    所以我并没有像jason暗示我的那样毁了尚易尧和夏以隽,我要留着他们,我要jason亲眼看见尚易尧向我臣服的那一刻,我也要夏以隽尝尝被爱人抛弃的滋味。

    再次回到纽约时景齐内部的局势依然不容乐观,股价一直在上下浮动,ark和henry总是绞尽脑汁要找我的茬,行政会议上对我提出的一些想法他们总是想都不想就投了反对票,非常明目张胆。

    jason告诉我他们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jacky前不久已经私底下把景齐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他们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确实不少,他们也才敢和我撕破脸皮。

    我并没急着对付他们这两只老狐狸,我气愤的是jacky为什么会出尔反尔,当初他选择远离兄弟相残的漩涡去到英国念我答应过他不会对ark和henry怎么样,他同样也承诺不会支持任何一方,为什么现在他然会在我背后捅我一刀?

    jason遇到这种事总是比我镇定很多,他半带嘲笑半带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要想赢就要变得比马宏家的人更恐怖才行?jacky那小子我也早就给你打过预防针了,是你自己不听的。”然后他会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一样。

    我没心情和jason磨嘴皮子,站在我现在这样的高度我很不习惯被人背叛,jacky他不该违背当日的诺言,如果他像jeff那样早早地置身事外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在暗地里给我摆一道?他也是从心底里就看不起我这个只有一半马宏家高贵血统的私生子吗?我曾经把他当做最宠爱的弟弟一样照看,就算jason告诉我他过去做过多恶劣的事我都只当听过就算了,我心疼这个七岁时母亲就去世的孩子,我觉得他和我在某些方面同病相怜。但是他不该拿我对他的仁慈作为攻击我的武器,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了,我宁愿他明里和我对着干也不希望他背地里给我放冷箭,所以我要他尝尝惹到我的后果。

    “jason,我不希望jacky再回美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没有问题吧?”我只是淡淡地下了命令。

    jason眼露兴奋的神色,差点没扑上来搂着我亲两口,但是他的激动还是在说话的语气里表露无遗,他两眼放光地望着我说:“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这一刻,我亲爱的总裁大人,你终于开窍了,其实说真的,仁慈并不是弱点,但是在马宏家仁慈就等于软弱,这条路走不通的,我真庆幸你最终还是能理解我的苦心。”

    “行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说完我就准备赶人了,不过jason的脸皮一向很厚,我伸手赶他反倒被他抓住手臂往怀里一拉,他总是喜欢和我玩这种游戏,如果换做以前的我铁定发火,不过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也发现了jason在狠毒之余的某些可爱之处,有时候还会和他玩闹上一阵,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好,他不会是在暗地里害我的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他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对我的人之一。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副总裁的样子?”我忍住笑问他,然后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视。

    “我只是还有些问题没搞明白想问问清楚而已。” jason俏皮地眨眨眼睛,俊美的脸庞上笑容很轻很浅但却异常迷人。

    “什么问题?”我问。

    “你是想单纯地想让jacky再也回不了美国还是要他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jason若无其事地问,仿佛他即将要下手的那个人只是一个路人不是他的亲弟弟一样。

    我早已习惯jason如此冷酷无情的作风,说实话现在的我和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我的手上也早就沾满了鲜血,那些曾经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歹徒”在jason及时赶来解救我之后我毫不手软地送他们去天堂见了耶稣基督,可是这一次的对象毕竟又有所不同,我是真的那么恨jacky到要他去死吗?

    ark和henry还没除去我不想自己的后院就此失火,我没有把握两面兼顾,jacky一死他们势必就更有理由来反我,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做了理性的决定。

    “暂时先软禁他吧,免得ark他们借题发挥。”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正好给ark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之前对他们手下留情全都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如果他们知道我软禁了jacky肯定会自乱阵脚,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说不定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出卖了。”

    “一石二鸟,高啊。” jason最后朝我邪魅一笑,然后退出了属于我的最高指挥室。

    2012—10—03

    154、番外之王爵篇(十三)

    ark是景齐财务部的总经理,掌握了整个景齐的经济命脉,所以之前他才可以轻而易举地陷害我挪用公款。

    henry是景齐人事部的总经理,掌控整个景齐的人事调动,所以他才可以和ark一起在景齐内部培养那么多忠心的走狗。

    这两个职位是我一直都想收回来的,但是事情却也没有我想象的这样简单,毕竟他们在景齐的时间比我长太多,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肃清的,真要一条线一条线地捋的话我估计景齐的董事局和各部门也不会剩下几个有用的人了,这样大的变动是我所经受不起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那些人收为己用。

    jacky被我软禁这个消息我想已经传到了ark他们的耳朵里,他们没有直接找上门来和我理论,而是选择了暂时按兵不动。

    我也不行动,这个时候要比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而已,出乎我意料的是僵持一年之后传来的jacky的死讯。

    据看守jacky的人说jacky想通过爬窗到隔壁那套公寓的阳台逃走却不小心从二十三楼的公寓窗台上失足掉了下去,当场死亡,场面很惨不忍睹,吓得当时大街上的女人们花容失色。

    jason第一时间跑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其实我也只是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了一下,说到底jacky的死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才对。

    不管怎么样,ark他们肯定是咬定jacky是我杀的了,虽然我真是没动手但是解释就是掩饰,我也没想着要和他们说那么多,我想看到的是他们知道jacky的死之后的惊慌失措。

    再小心谨慎的人在极度恐惧时也会不知不觉地露出马脚,我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用总裁和董事长的权力把他们踢出董事局和景齐是因为我不想给世人留下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排挤兄长的罪名,还有就是我当初是真的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我手上没有他们的痛脚就不能真的对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一直对我步步紧逼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老头子都死了,还有谁敢逞英雄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忘恩负义?木奉打出头鸟,没有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会不明白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jacky死后一个礼拜,我目前所住的马宏家主宅被一群来路不明的偷渡客夜袭,这场火灾发生在大多数人都还在熟睡中的凌晨三点,主宅里十几名佣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映红了半边天,佣人们凄厉的呼救声似乎还在耳畔回响,我却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再也回不来了。

    “不用为救不了他们而感到自责。” jason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勾了勾嘴角,放下房间的窗帘,背靠在窗台上看jason一步一步靠近:“我不是自责,我反而很高兴,你不觉得ark他们这样做反而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是,至少这一次你可以有理有据地赶他们出景齐。” jason在我面前站定,俊美非常的脸上笑意绽放,“买凶杀害马宏家族最重要的人物他们这次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他们犯下的罪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淡淡地摇头,“这一次还不是最后一战。”

    “你想放过他们?” jason英挺的眉微微蹙起,脸上显露出一些些不解。

    咬了咬唇,我还是点了点头:“jacky的死已经让家族长辈们很伤心难过了,我不想在这种关头再出什么岔子。”

    “你已经是爸爸遗嘱里清清楚楚写明的继承人他们都还敢这么造次,这次是袭击主宅,下一次还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肮脏的手段!” jason的情绪有些过分激动,脖子上的大动脉夸张地凸出,“要不是我们早有防备这次葬身火海的人就还要加上我和你!”

    我主动伸手搭上jason的肩安抚着他有些躁动的情绪:“jason,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jason疑惑地盯着我的脸看,半晌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用力把我的手从他肩上扒拉下来,转头就走,异常干脆。

    “jason!”我高声叫住快步离去的jason。

    jason的步子一顿,迟疑了几秒钟终于还是回转身来,他的脸上很平淡,刚才激动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

    “我尊重你的决定。” jason朝我僵硬一笑。

    “我……”顿了顿我还是开口问了,“jeff昨晚在家吗?”

    那个曾经帮助过我的男人,那个义无反顾地把股份送给我的男人,那个会在我的房间细心地帮我叠衣服的男人……昨天那场大火实在来势汹汹,若不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和jason也不会在每天下班之后大张旗鼓地回了主宅然后又悄悄从后门离开,防的就是这种杀人放火的y损招数。佣人们是这场灾难里面最无辜的牺牲者,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不得不乖乖地留在主宅里,被火烧死我也只能在心里为他们诚心祷告一下,希望他们下辈子投胎可以投个好一点的人家,不要再沦为豪门家族里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但jeff毕竟是不一样的,他早在很久之前就选择退出这场权力的角逐,他还把手里唯一的筹码押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如果他也死于这场火灾我会于心难安,他,始终是我的亲哥哥,他,由头到尾都没有害过我,他,只是一个本本分分教书的大学教授。

    我突然惊恐地发现jacky的死讯传来那一刻我竟然一点点都不感到难过,反而这场诡异的大火让我有些为jeff感到愤愤不平,再不愿意承认我还是没由来地觉得心痛。

    jason突然就敛了脸上那难看的笑,面无表情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有些什么强烈的色彩在流转我却因为距离的原因看不太真切。

    我只是想得知jeff的死活而已,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起码可以尽力为他补偿一些什么,如果他没死,那么……没有什么“那么”了,那样大的火,那样夜深人静的突袭,有谁能逃得过?我也只是在自我安慰而已,我从来都喜欢这样自我安慰,因为这样会让我的心好受一点,我不想受到良心的谴责,我不想。

    “jeff他其实很无辜。”我沉痛地垂下了头,毕竟这场火来得太蹊跷,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却算不准它要发生的时间,这是我最无奈的地方,这几年来我强迫自己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可是终究逃不过这血浓于水的骨r_ou_亲情的牵绊。

    jason突然轻笑一声,带着些许不羁和轻浮,我猛地抬头对上他已经恢复如常的神色,他却只是微笑着告诉我:“你放心,jeff也不是傻子,他不参与进来不代表他看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jacky一死他就该明白不久之后马宏家会掀起另外一股滔天巨浪。”

    “你是说他没死?”我有些惊喜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我怕到最后我还是会失望,那样被人捧上天又狠狠摔下来的感觉想必很难受。

    jason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止不住地颤抖,笑得漂亮的脸都变得有些狰狞,笑得连眼泪都簌簌往下掉。

    突然,jason转了过去背对着我,那么倔强,这一刻我很想上前去关心一下他却还是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jason是谁?他怎么可能需要我的关心!还是不要去自作多情了。

    “你放心,他像我们一样每天回了家之后又偷偷溜了出来,马宏家的人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笨蛋。”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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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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