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正文 第48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48节
他侧过脸看了我半晌,出口的只有“谢谢”二字。
我轻声笑了,再一次对他提出吃饭的邀请,这一次他异常爽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一路上除了他对我一口一个“王总”地叫让我有些生气之外氛围勉勉强强还算可以,他问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海,我当然不能和盘托出,只告诉他是回来看老师的,碰巧遇到了他。他将信将疑,倒也没有再质疑我,可我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是不可能这样轻易地相信任何人,但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只有让他对我充满兴趣和好奇,这样以后的路才会更加ji,ng彩。
2012—09—21
☆、146番外之王爵篇(五)
我把尚易尧带去了我大学时住的小公寓,这间小公寓本来是我租的,大学毕业之后我要回广州,觉得有些舍不得的同时也不想其他人住进来破坏我曾留下的痕迹便买了下来,我偶尔有空会回来住上几天,感怀一下那几年一个人的生活。
而尚易尧是我第一个带回这里的人,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让他来了解我的过去,最后我总结出来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我就是潜意识地想要他了解我多一点,仅此而已。
车子停在楼前,尚易尧显然没想到我说带他去吃饭会来这种连路灯都没有的破败民宅,他站在楼前皱着眉,最后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我:“这里是吃饭的地方?”
“谁规定的吃饭就一定要去大饭店的,私房菜不行么?”我锁好车之后拉着他就上楼去了。
事实上,我大学四年基本都是自己给自己做饭吃,学校的食堂我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那里随时还有人埋伏着伺机对我围追堵截,我很清楚那些人接近我的目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主动选择了回避。
也只有这间小小的公寓能够给我一点安全感,在这里我才不是众人争相追捧的马宏家的公子。
也幸好有那几年自给自足的日子做铺垫,否则也不能在尚易尧面前露一手了,饭菜上桌的时候他很是惊讶了一番,到后来他还毫不吝啬地称赞了我的厨艺,这让我顿觉欣慰,这几年来对他的迷恋曾让我很痛苦,但这一刻却已经完全颠覆了,再也没有了痛苦,有的只是甜蜜和知足。
“吃菜吧,你是第一个夸我烧的菜好吃的人。”我又给他夹菜,语气里毫不掩饰我的兴奋。
“肺腑之言,绝对的。”他冲我笑了笑,这句简短的话里却满满的都是认真,没有那些他故意装出来的生疏和刻意。
饭后尚易尧帮着我一起收拾了碗筷,我故意把洗碗的速度放得很慢很慢,他倒也不好趁我还在收拾厨房时就告别,一直隐忍着没出声。
我怎么会不知道上财的门禁时间,我就是恶趣味地想要看看他隐而不发的憋屈样子,终于在我还在弯腰擦着灶台上的水渍时他提出要回学校。
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现在回去他进不了宿舍大楼,甚至还会被一向可恶的楼管给记住,那么以后要想楼管给你留门就几乎不可能了,因为学校离这儿走路要好几十分钟,我根本就没打算开车送他。
尚易尧还想坚持什么,我却有些不耐烦了,扔了手中的抹布就猛地一个转身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又不是娘们儿,还怕我吃了你?”虽然我的确是很想吃了你,不过现在明显还不是时候。
尚易尧有一点很讨人喜欢,那就是不能硬来的时候绝对不会硬来,这叫知情识趣,和我磨了那么久的嘴皮子最终也还是妥协在我一句话下。
我先去浴室里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尚易尧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机也没开,就愣愣地坐着,很不自在的样子,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良家妇女即将被恶棍强~暴的场面,不觉在心里偷笑了两声。
尚易尧比我稍微矮一点点,不过他近一米九的身高也给人一种生理上的优势,当然这优势对我没用。
我瞥了他一眼就径直进了卧室,很快又出来了,我只是进去给他拿一套睡衣而已,他的身形和我大学时差不多,应该能穿。
“去洗澡吧。”我把睡衣递给他。
他很快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接过睡衣之后点点头向我道了谢,然后就去了浴室,望着他的背影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亢奋感觉。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忙用意志力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浴室里的水声还“哗啦哗啦”响着,我捂着耳朵把自己关进了卧室,低头看着自己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身体我几乎是立马就从衣柜里取出衣服从头到尾穿得整整齐齐,我不想待会儿尚易尧出来发觉我的异常,我不想他看到我如此道貌岸然的一面,所以我用衣服来掩饰,似乎只有这样那颗要跳出来的心才能平息一点一样。
渐渐地,浴室里的声音停了,我知道尚易尧要出来了,忙取了一支我珍藏了很久的红酒,倒了两杯端在手里就出了卧室,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在尚易尧出来之前我整个人都已经静了下来,我把两杯酒放在阳台的栏杆上,身子也斜倚在栏杆上吹风,尽量营造出一种惬意的氛围。
尚易尧出来时四处都不见我,我这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朝着客厅里那抹挺拔的身影幽幽开口:“洗好了?过来陪我喝点酒吧。”
他只是怔楞了一秒钟就擦着shi漉漉的头发朝我走过来,但是却在离我还有一步距离时就停了下来,他笑着对我说:“没想到你还有半夜喝酒的习惯。”
我也笑着告诉他:“只是因为今天碰巧遇到了你我很高兴而已。”
“真让我受宠若惊。”他不自觉地又扒拉了两下头发。
我的视线却被他身上的睡衣给吸引了去,一想到当年我穿过的睡衣现在正穿在他的身上而且合适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我的心里就比又投到了一块黄金地皮还高兴。
“很合身。”我赞叹道。
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副小迷糊的样子,紧紧锁住的眉和微张的嘴此刻都成了最诱惑人的利器。
我敛了敛越飘越远的心神朝他身上的睡衣努了努嘴:“我说你穿这套睡衣很合身。”
他这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忍不住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又抬头看了看我,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该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吧,这么合身?”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尚易尧有时候聪明得让我自愧不如,有时候又傻得这样可爱,当我告诉他这睡衣的由来时他为了掩饰尴尬把擦过头发的毛巾像店小二那样随手往肩上一搭,伸手过来取过一杯酒:“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说完就特别豪气云天地仰头一饮而尽。
“喂!我的珍藏可不是你这样喝的。”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一杯酒就见了底,这酒可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一直珍藏了很多年,这小子不懂酒也别来糟蹋酒啊,想到这里我就一阵心痛,我的酒啊。
“罗马康帝酒庄美杜莎拉酒,1996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售出,售价2249万美元。”
没想到下一秒尚易尧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原本紧皱的一张脸变得更加瞠目结舌,过了几秒钟我才恢复过来,这小子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居然连罗马康帝酒庄1985年份的theh’s都品得出来,看来我需要重新对他进行审视。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我立马就端起剩下的一杯酒凑到鼻子边嗅了嗅,眼睛却是一直都盯着尚易尧:“看来是我小心眼了,原来你也是懂酒爱酒之人。”
“我觉得你是故意用酒来试探我。”放下空酒杯,他也学着我一样靠在阳台栏杆上吹风。
“哦?此话怎样?”我来了兴致,抿了一口酒之后就放了酒杯,偏过头看他,等着他的答复。
“难道不是吗?”他挑了挑眉,“你以为我不懂酒,所以就用这酒来试探我,目的就是为了看我出丑而已,但是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居然喝得出这酒的年份和出处,对不对?”
他的样子极其认真,我却忍不住笑着鼓掌:“ji,ng彩ji,ng彩,没想到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只不过是随意倒了两杯酒出来他怎么就给我歪解到这种地步呢?果然还只是十九岁的孩子,心思就是这样的单纯,我却早已不见了这份难得的单纯。
“只是彼此彼此而已。”他勾了勾嘴角却没有笑出来,这一刹那他就像是经历过风霜雪雨的历练的成熟男人一样,夜风肆意吹着,缭乱了他额前的发他也没有注意到,仍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就如高僧入定般。
不知为什么,那个一直堵在心口的问题就要喷薄而出了,我情不自禁地朝他靠近了一点,在身体互相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感动得想要痛哭流涕,我低声问他:“既然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唯独对你这么感兴趣吗?”
他没有犹豫,直接道破:“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人?”我有些激动,但刻意压制着,原来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意的。
“呵呵,或者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居然拿我自己和你相提并论。”他自嘲着笑了笑,喃喃低语。
“不!你没有错,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我们才会惺惺相惜。”我不许他这么贬低自己,喜欢同性有什么错?我们并没有伤害什么人不是吗?
“你?”他察觉了我情绪的激动,整个人都往边上挪了一点。
这种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都已经开口说出我们是同一种人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所以我一个转身整个人就堵在了他面前将他牢牢地桎梏在我和栏杆之间,我比他高,俯视着他,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温柔至此:“易尧,我以为你不懂我,原来你一直都懂的,是我太敏感太多疑才会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
“王总你?”他诧异地望着我,连我不准他再叫我“王总”都忘记了。
不过我不生气,他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没有关系的,我仍旧环着他,望着他,慢慢靠近他:“易尧,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已经说了我们是同一种人吗?”
“我需要明白什么!?”他突然用力推开了我,我有些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扶着门框站稳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他为什么会推开我?他不是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了吗?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我沉默了很久之后开口告诉他:“其实去年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许你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你说什么?”他皱眉望着我,似乎还有点惊魂未定。
我苦笑两声,重新将视线锁定在他脸上:“从你开始找john帮你投资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john 李?”
我把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包括john怎样在我面前提到他,包括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第一次见他,包括我怎么转变了对他的态度,包括我怎么开始喜欢上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揭开,说实话,把这些积压在心底多时的郁结一次性全部倒出来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2012—09—21
☆、147番外之王爵篇(六)
接下来是一阵良久的沉默,我在等待尚易尧对我的最终判决,接受或者不接受?
午夜的氛围总是能够让人抛开很多思前想后的顾虑,就像这个时候我向眼前的人吐露压在心底多时的缱绻情愫,我狂热地期盼着他能够理解这份感情,理解我对他的爱。
我只是一个人太久了觉得也许多一个人陪伴会让生活变得不一样,母亲的去世,父亲的离弃都带给我太多太多的伤害,其实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并非出自我自愿,我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足够吸引我的人,直到尚易尧出现。
我甚至是对这次表白很有信心的,难道不是吗?他尚易尧喜欢男人,我王爵也并不排斥和男人在一起,我也自认自身条件超过许多男人,更何况他还让我牵肠挂肚了好几年,那个曾经和他甜蜜得如胶似漆的人已经选择了抛弃他,我的出现不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空缺吗?所以,我一直在心里反复对他说着:来吧,尚易尧,只要你肯跨出这一步,那么我愿意为你颠覆所有。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给我一个痛快,我和他就这样在阳台上对视着,或者说是对峙着,我不想逼他,只想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我想让他想清楚和我在一起会比和夏以隽在一起好上千倍万倍,我可以保护他,我可以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在我的羽翼下他将是那一份全世界最幸福的独一无二。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兴趣。”
不知过了多久尚易尧才淡淡地吐出这样一句话,他太过云淡风轻的表情让我无端火起,就算他说一句“我不喜欢你”也好过这句“我对你没有兴趣”的杀伤力来得猛烈。
没有兴趣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傻瓜一样表白之后他还是不屑一顾或是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把我这个人放在心上?他就觉得我该是他人生当中一个路人甲路人乙?
从来没有人这样无视过我的感受,多少男男女女想要爬上我的床我都不屑去看他们哪怕一眼,其中不乏比他尚易尧长得好的、背景好的、脾气好的,为什么我要这样自虐来受他的这份侮辱?
“没有兴趣?”我按压着心头的火气,扯了扯左边的嘴角朝他嘲讽一笑,“你对男人没有兴趣?”
有时候我就是这样一个可恶的人,我想看到别人被我揭开心底那块最不堪的伤疤时手足无措的样子,毫无疑问,尚易尧这次惹到我了,我开始渐渐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自控力。
“我是对你没有兴趣。”他仰着头,一副不屈不挠的倔强样子,丝毫没有被我这句揭伤疤的话影响到,还刻意加重了“你”字的发音。
我冷笑一声,故意用很刻薄的语气说道:“也是,相比你那个乖巧听话的舅舅我的确应该自愧不如,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何必还要搞得自己这么难受?或者说你习惯了在上面?喜欢玩不伦之恋这种刺激的游戏?”
我想一步一步摧毁他的防线,我想让他乖乖地臣服在我脚下。
“你调查我?”他一脸诧异地盯着我质问,眼睛里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一丝丝淡淡的哀伤和痛楚,准确无误地戳中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一方天地,我还是爱着他的,我忍受不了他这样脆弱无助的样子。
我想上前去安慰安慰他却还是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站在原地望着他,语气不知不觉地就放软了:“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关心?”他不屑地嗤笑一声,眉毛挑得老高老高,“不必!”
“固执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该知道我既然可以调查出你和你舅舅之间的事情我就有无数种办法让你们在国内国外都无法立足,我之所以一直隐瞒这件事是因为我在意你,我爱你,你懂吗?”我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对他软硬兼施。
“你的爱我要不起!”他怒吼一声,眼底那抹厌恶毫不掩饰。
“易尧!”我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制住他的双手,我只是想让他冷静下来而已,他却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看,那种架势简直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说了,因为我爱你。”我想凑过去亲一亲他,他却好像早有防备一样迅速偏过了头躲了开去,嘴里还用我可以听清楚的音量说着:“爱我?你他妈凭什么来爱我?”
我一怔,我凭什么来爱他?是啊,我凭什么来爱他?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个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一切,在我还没有完全脱离那个人的掌控时我又是凭什么来保护眼前的人?
可是,我爱他这不容置喙,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一个可以让我这么上心的人,哪怕他是男人我也认了,既然我可以有这种认知又有什么好畏惧的?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我喜欢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把这当做一种考验,失败一次我还可以再爬起来做第二次的努力,直到得到为止。
有了这种意识我不自觉地就放松了制住他的力道,甚至还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我不想勉强你,所以我等到夏以隽亲口和你说分手之后才又出现在你面前,我不想让你觉得是我在强人所难。”
“是你威胁以隽离开我的对不对?”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没想到他然认为夏以隽和他分手会和我有关,我不做这种无耻的事情,从来都不。
“我没有威胁他,我没有做任何事来离间你们之间的感情,夏以隽离开你是因为他已经不爱你了,我拜托你认清现实好不好?”
“王八蛋!”他猛地将手从我的桎梏中抽出,不留余地地扇了我一耳光,“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我被扇得把头偏到了一边,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我就没挨过打,母亲不舍得打我,那个光芒万丈的父亲更是连打我都没空,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第一时间我就想还手,我想把这一巴掌十倍百倍地还给尚易尧,他凭什么可以对我大呼小叫,还对我动手动脚?但是理智始终还残存,很多的纠纷都因为双方都不肯让步而导致严重的后果,我不希望看到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我压下了还手的冲动,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尚易尧打了我一巴掌之后也愣住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竟会使出那样大的力气,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把脸别到了一边,低声说道:“王爵,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我不苦,我一点都不苦,我在心里摇头否认,嘴上却还是在为自己力争清白:“我说了,我没有威胁夏以隽,他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他盯着我看了半秒之后然开口向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
我心里一喜,几乎是立马乞求道:“易尧,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想我还是去住酒店吧,你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他猛地拨开我,径直朝厅的沙发走去,我没有追上去,只是愣在原地看他换下睡衣穿上先前那套衣服,然后悄无声息地开门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就像砸在我的心上一样冷酷绝情,我站在阳台上吹着愈发冷的夜风,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渐渐从心底升腾起来。
其实之前就设想过无数美好的版本,我幻想着尚易尧会接受我的表白,从此以后我就不再是孤单的一个,或者他至少也该给我一个希望,却不料结果这么的让人绝望。
我不是一个会任由感情困扰自己的人,在认识尚易尧之前我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性伴侣,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生意上的利益而逢场作戏,我从不把那些露水情缘当真,也不会有人事后对我苦苦纠缠,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些自知之明,春风一度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认真,我花了两年的时间不断壮大王氏然后等他自己上钩,然后再用一年时间等他结束那段不伦之恋,我以为该是我收获的时候了,我以为上天会眷顾我这一次。
我还是一个人,这间小小的公寓,从始至终都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可我依然贪恋尚易尧对我厨艺发自内心的赞赏之词,我留恋尚易尧那副天之骄子般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还怀念尚易尧孩子般在我身边熟睡的可爱样子,如果可以,时间定格在哪一个瞬间我都感恩戴德,但是,没有如果。
或许我该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天生的倔强和要强岂容我这么轻易就放弃,那个人不是曾对我说过如果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马宏家也不会任由我继续窝囊地活在世上吗,我已经轻轻松松地向他们证明了我养活自己的能力和经营偌大一家王氏的实力,又怎么能输给一个十九岁的小子。
尚易尧,我说过你是我王爵的猎物,我还没说ga over就轮不到你来叫暂停,这场游戏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好戏,总是压轴的。
2012—09—23
☆、148番外之王爵篇(七)
助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蜷缩在厅的沙发上失眠了一整夜浑然不觉时间竟是流逝得这样快,怀里紧紧搂着尚易尧昨晚穿过的睡衣,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给我一种他还乖乖躺在我身边的错觉。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昨晚我叫助手推掉的那个饭局竟然被推迟到了今天晚上,那个土地局的官员可从来不会给任何房地产商好脸色看,更别说是我主动推了他,我早已做好了以后不和他打交道的准备,却没想到这次我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反倒一反常态地坚持要和我见上一面。
公事私事要泾渭分明,这是我一向的原则,所以一听到事情还没被搞砸我第一时间就清醒了过来,颓废从来都不是我的代名词,很快我就把自己收拾得ji,ngji,ng神神的,冰箱里还有些昨晚剩下来的饭菜,热热吃了就算把午饭给敷衍了过去。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也都用在了处理公司的事务上,晚上七点,助手准时出现在楼下来接我去赴宴。
还是君悦酒店,我到的时候那个土地局的官员却是早早地坐在预先订好的包房里了,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这是一张近几年无数次出现在国内外权威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脸,除非我故意装傻,否则又怎么会认不出他是谁。
一顿饭吃下来周姓官员都在竭尽全力地夸赞我,从王氏成立之初到现在称霸珠三角房地产界,他说起来如数家珍一般朗朗上口,丝毫模棱两可的地方都听不出来,我不由觉得好笑,为了交这份功课他昨晚估计和我一样彻夜未眠。
倒是包房里另外那个人一直嘴角含笑没怎么说话,摆明了作壁上观,我不置可否,周姓官员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真正c,ao纵这盘棋的另有人在,我只需要静静接受完这一番事先准备好的赞美重头戏自然接踵而至,我不着急知道其中的猫腻,因为c,ao之过急往往没什么好下场。
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周姓官员借口还有事先告辞了,我叫了助手送他回去,他也没有推辞,气气地接受了。
所以,包房里剩下的就只有我和今天这场饭局真正的组织者了,没有了外人,我也不必再装不认识他,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他面前,直接开门见山:“马宏先生又有何贵干?”
他笑着端过酒杯,很绅士地朝我举了举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从容淡定的行事作风和那个人如出一辙,真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两父子。
“这一次不是爸爸要我来找你的。”他的中文说得出乎我意料的好,标准到超过许多血统纯正的中国人,这倒让我颇感惊讶,和那个人相比他的中文造诣简直高了不止十个等级。
“那么……”我故意拖长语调,审视的眼神毫不气地在面前的人身上游走,“jason·ahone公子找我有什么赐教?”
没有错,来人正是马宏家族的四公子jason,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说是兄弟,但其实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知道他也是通过一些其他的渠道,谁让他年纪轻轻就得到了外界极高的评价,如果不出意外,景齐和马宏家族的下一任接班人就是他,同时他也是那个人最宠爱的儿子。
我只是奇怪,这样一个身世显赫的人为什么会找上我,他该知道我是马宏家的私生子,马宏家对血统的要求苛刻到让人发指是众所周知的,按说我这样的人是不允许存活在世上的,至今仍活得好好的可能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一点马宏家族看重的优点。
“我只是有些好奇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到底长什么样子而已。”jason优雅地笑了笑,俊朗的面容和那个人更是有九分的相似度,难怪是最受宠的儿子,这不就是那个人年轻时候的翻版吗?
我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拥有一半马宏家高贵的血统而已,不值得四公子千里迢迢跑来中国看我。”
“果然和爸爸年轻时候的脾气有的一比。”jason笑得更开心了,白皙俊美的脸上犹如绽开了一朵晶莹的雪莲一样干净纯澈,如果不知道他在商场上那些铁血手腕倒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只可惜他早已被外界冠上了“二十一世纪最危险的男人”,多少痴男怨女疯狂地仰慕他却又对他望而却步。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僵硬的一笑:“四公子今天该不会只是来闲话家常的吧?”
“当然不。”他倒是坦诚,媚眼一抬直勾勾地定在我脸上,语气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我是来和我亲爱的哥哥谈一笔生意。”
“生意?”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个人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他不是那个人派来的,那么他的目的就更加值得我深思了。
“别这么紧张。”jason无害地一笑,甚至还起身走到我身边的椅子旁挨着我坐下,几乎肩膀挨着肩膀,亲热的态度让我很不习惯。
我不自然地动了动肩,不着痕迹地拉开和jason的距离,说话的语气仍带着笑意:“四公子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游戏。”
“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jason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往他怀里猛地一拉,语气暧昧到让人浑身起ji皮疙瘩,“比起那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尚易尧是不是要好上千倍万倍?”
我有些猝不及防,差点没坐稳掉到桌子底下去,稍微稳了稳情绪我才惊觉过来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忙不迭推开他往外挪了几张椅子重新坐下。[]
jason查得出尚易尧的存在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马宏家的情报网覆盖了世界各地,甚至比许多国家机密的情报系统都要还完善许多,要说这世上有什么是马宏家想知道而查不到的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我只是奇怪jason对我的态度,这几年我一直都有关注他,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喜欢男人,马宏家四公子一天一个女人的风流韵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只不过是在试探我而已。
望着还在持续对我放电的jason我真是有些忍俊不禁,他今天到底是要和我谈什么事竟需要这样让人大跌眼镜的铺垫?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我隐约觉得这里面肯定涉及了许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jason,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有什么话直接摆在台面上来讲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我屈起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表示我没兴致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无谓的时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接着往下讲呢?”jason单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斜睨着我,帅气地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眼睛泛着狡黠的光。
我真是败给他了,眼前的人哪里像是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二十一世纪最危险的男人”,他简直和三岁小孩子没什么两样,这颗糖要是不给他今天我就别指望能够破开云雾见青天了。
清了清嗓子我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友好的笑:“站在观的角度你比尚易尧帅,但是站在主观的角度尚易尧比你帅,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呵呵,这是应了中国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吗?”jason咯咯笑了起来,不算宽阔的肩膀肆意抖动着,“哥哥,看来你注定是要败在尚易尧手中啊。”
我不悦道:“那是后话,现在我想知道你今天找我的目的。”
“目的嘛……”jason盯着我看,湛蓝色的眼珠子机灵地转动,“我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就算我对你有兴趣也没想着要做上面那个,你不用这么忌讳我。”
我觉得我现在的表情肯定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难看,马宏家不是家教甚严吗,怎么会教出jason·ahone这种作风如此豪放的人?何况他面对的人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我想我终于有些明白他那个“二十一世纪最危险的男人”的头衔是怎么来的了,如此深厚的功力真不是我等能够企及的。
结果当然是我又挪了回去挨着他坐下,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对我动手动脚,整个人立马就严肃了不少,风过无痕般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爸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是jason恢复正常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平淡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哦。”我对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所以谈不上伤心不伤心的,只是点点头敷衍了事。
jason倒也不在意我的态度,紧接着说:“这就意味着景齐内部即将展开一场兄弟相残的戏码。”
“这不是豪门家族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吗?”我轻笑两声,他说的这些都不是我感兴趣的内容。
“但是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jason不经意地动手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我却注意到了他眼中泛出的森冷寒光,迈克尔·迈尔斯·马宏一旦病重,他的几个儿子必然就会立即开展一场股份争夺战,到老父亲咽气的那一刻谁的手里股份最多毫无疑问就是下一任接班人,而jason几乎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任接班人了,其他几个公子哪里肯这么轻易放弃,所以他才会这么头疼吧。
“你不想也没办法,谁叫你最得宠爱。”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父亲的宠爱和重视,那么就注定你会受到其他兄弟联合起来的排斥,这种结果自古以来就无法避免。
“你知道吗?”jason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含笑,“爸爸曾告诉我,如果没有你,我将是最合适的接班人。”
“可我不像你拥有高贵的血统。”我自嘲着笑笑,“所以接班人注定与我无缘,我也没指望要当什么接班人。”
jason伸手过来在我嘴角轻轻抚摸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收回了手,他望着我,眼神里纯净得只剩柔情:“你不用妄自菲薄,爸爸也只是迫于家族里叔伯们和董事局那些董事的压力,要不然你早就已经取代我的地位了。”
这一刻我有刹那的晃神,但一想到jason对男人没有兴趣我立马就觉得心里一暖,从小到大我都渴望着能够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我就不会孤独了,我还可以尽我的全力去保护他或者她,而现在jason这种来自血缘的关切让我很感动,至少他没有像那个人一样狠心地将我推得很远很远,让我想触摸一下亲情的温度都无能为力,所以我恨他。
“jason,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知不觉地就放软了语气,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液,我们是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亲兄弟,就算这一次见面迟到了二十几年也还是让人欣慰的。
jason似乎也挺高兴我不刻意和他划清界限,湛蓝的眸子里神采熠熠,他甚至还大胆地凑过来迅速地在我脸上印下滚烫的一吻,我虽然算得上半个洋鬼子,可这样奔放的举动在我看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我不自然地抚上了刚才被jason亲过的脸颊,有些尴尬地望着他说不出话。
“哥哥,你知道的,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只是单纯地觉得高兴而已。”jason睁大了眼睛看我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从小到大大哥、二哥就把我当做眼中钉,就因为爸爸最疼爱我,三哥一个彻头彻尾的呆子和我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五弟年纪又太小,根本不懂我的处境有多么难受,所以我虽然是马宏家最受宠爱的儿子却一点都不开心,后来我知道我在中国还有一个哥哥,所以我努力地学习汉语,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见面能够让你感觉更亲切一点,我期盼着你会和他们不一样,直到今天我见到哥哥你,我才觉得原来我真的还有一个兄弟是不会用看竞争对手那样不怀好意的眼光来看我的。”
“打住打住。”我连忙制止jason继续讲下去,我可没有忘记他头上顶着“二十一世纪最危险的男人”的称号,没有点异于常人的手段别人也不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我承认我为他刚才的举动有一瞬间的感动,但那不影响我对这个人根深蒂固的印象——他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jason疑惑地望着我,有些不解我的善变,在商场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让我不再像儿时那样单纯,眼前的这个人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他之所以还不肯道出今天找我的真正目的只是说明他还没有对我完全放下戒心。
“你的那些辛酸血泪史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知道你大老远跑到中国来找我是不是想和我合作争夺景齐的股份。”我也不是傻子,他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了,老头子一病,几个兄弟必然公然反目成仇,而他不想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那么很简单他找我就是想让我当他的盾牌,帮他挡掉那些利箭,之前他打的多半也是亲情牌了。
jason有一刹那的惊讶,不过瞬间就恢复了过来,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又开口,语气早已不似先前那样兄友弟恭,眼睛里也毫不掩饰噬人的寒光,我想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吧,六亲不认,冷酷无情,这才配得上外界给他的封号。
“王爵,你果然像爸爸说的那样聪明,只可惜出身不好,要不然爸爸还不把整个景齐和马宏家的产业全部给你?”他挑高了眉毛,脸带笑意,语气却冷得可以冻死人,“老实和你说吧,爸爸这次生病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威胁,如果爸爸就此一命呜呼倒也算是成全了我,他两脚一伸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景齐,但是爸爸的求生意志太强了,中风之后竟然渐渐清醒了过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是时候该把手中的权力慢慢放出来了,但是大哥和二哥那两个家伙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已经暗中收购股东手里的股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失去目前的优势败下阵来,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到来,所以我到中国来找你,想让你加入这场博弈。”
听完jason的话我有些心惊,这个人果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说老头子中风但是不死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我不禁要怀疑老头子中风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那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也说不定,只不过他算漏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老头子然清醒了。
这场博弈值不值得赌我还来不及仔细思考,但单论对手是马宏家的大公子ark和二公子henry我就有些退缩,虽然这两个人都不及jason能干,但他们从来都是联合作战,两个人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容小觑,这应该也是jason迟迟都除不掉他们的原因所在,所以他要拉上我来搏一把。
我也有自己的考虑,本来我的王氏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去淌那一趟浑水,更何况合作伙伴还是随时都有可能反咬我一口的jason,他只不过想要一块够坚实的盾牌而已,我如果答应就是亲手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ark和henry都不会放过我,那么jason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最重要的还是我手上根本就没有够格的资本,区区王氏在他们看来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想拿自己多年的心血来开玩笑。
“四公子真是说笑了,我哪有资格加入这场豪赌,就算赔上整个王氏也不够你们玩的呀。”就算这样子很龟毛也没办法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哪敢赌上全部身家?
“我要是和你说笑的话也不用放着那两只狐狸在景齐作威作福跑来这里自找没趣。”jason有些生气了,脸上笑意尽收,语气生硬无比,“你的手上有景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我只有百分之十五,大哥和二哥加起来可能也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如果你肯,景齐几乎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不过我们合作会将利益最大化而已。”
“开什么玩笑,我有景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第一反应就是反驳,我连景齐的股份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百分之二十之多的股份,但是想想我又觉得不对,jason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他也不会说这种话,那么……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发生在上财大一新生宿舍楼下的一幕,可这也太戏剧化了吧,那个文件夹里装的是景齐的股份,而且是百分之二十这么多?
“你终于想起来了?”jason调侃我道,“我真不懂爸爸为什么会把那么多的股份给你,他这是甘冒被董事局联手推翻的风险在做这件事啊。”
“但是我当时根本就没要他的施舍。”此时此刻除了嘴硬我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jason嘲笑道:“你不要都不行,那个保险柜只有你本人去才可以取出存放在里面的股份转让。”
“那又怎么样?”我急了上来不由得大吼了一声,“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和马宏家扯上任何关系,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何必这么嘴硬呢?”
“你想争尽管自己去争个够吧,我弃权!”这场谈话已经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和那个人一样一辈子都只为追逐利益,我是人,是有血有r_ou_的人,我的人生不该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他除了贡献了一个j_ g子孕育了我之外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去为他的王国尽心尽力?那是他的,我不屑。
我也不知道我的火气怎么会这么大,几乎把桌子都掀了,我猛地起身朝包房的大门大刀阔斧地走去,我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我已经受够了,更大范围的博弈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算是为了尚易尧你也不赌这一次吗?”身后传来jason慵懒的声音,他好像笃定了我最终一定会妥协一样。
可我真的很没骨气地顿住了脚步,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只差最后一点力气就可以拧开这扇门然后夺门而去,可我没有任由自己这样自我放逐。
我还记得尚易尧说过一句话,他说我凭什么去爱他,我连马宏家的控制都摆脱不了我拿什么去爱他?就算老头子死了,按照jason的性子他继承景齐之后会放过我吗?就算不是jason,那么ark或者henry他们会放过我吗?现在老头子还活着他们不会明摆着对我怎么样,要是老头子哪一天呜呼哀哉了他们还有必要让我继续活下去吗?我手上有景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啊,这么大块肥r_ou_谁不想争一争?还有那个所谓的呆子三哥jeff和五弟jacky,他们若是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又会不会采取行动?保不齐他们才是真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往往最让人想不到的结果才足够震撼人心。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拍案而起,取得先机,也许当我登上世人仰望的那个位置时尚易尧会多看我一眼也说不定,只有我得到了景齐我才有足够的实力去爱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我才有机会长长地舒一口气。
慢慢地转回了身,我毫不意外在jason脸上看到一抹得意之色,他正好整以暇地双手撑在桌上盯着我上下打量。
“条件?”我也回望住他,不闪不躲。
“我亲爱的哥哥,我终于抓住你的软肋了。”jason笑逐颜开,脸上那抹得色正在一点一点蔓延。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宣告我对尚易尧的所有权。
“okok,我可对那种货色没有兴趣,要是换做哥哥你我也许会考虑一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屑地啧了一声,“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jason敛了敛脸上的表情,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打着节奏:“说得这么见外干什么?我们是合作,各取所需而已,事成之后景齐归你,我只负责辅佐你。”
我笑了:“我宁愿相信母猪会爬树也不会相信四公子然肯无偿帮我。”
“of 点头,“毕竟你不是马宏家公开承认的儿子,那个位置就算你坐得了一时也坐不了一世,多得是人想将你拉下马,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众矢之的,当然,我也不可能长久地将景齐置于你手,我的条件也不刻薄,夺得景齐之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征服你那匹叫尚易尧的烈马,等到你得到他之后景齐就归还给我,不过你依然持有景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会在董事局里给你留一席之地,这样多的股份在董事局里可是大头,怎么样?”
“四公子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亮,你把我推出去当你的挡箭牌,事成之后你得到的好处却是最多的。”我斜靠在门边,心里涌起一丝悲凉。
“你也没有选择不是吗?”jason微微一笑,那样无害,“不赌这一把等到爸爸咽气之后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可不想放着这么大一个后患不除,换作大哥、二哥也不会任由你继续苟活。可是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那么我们就是伙伴的关系,我会尽全力保你安全,即使未来我得到景齐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我们是兄弟,对不对?要不然你现在走出去可能下一刻就没有命了,这次我来中国大哥、二哥也是知道的,他们知道怎样将对自己的威胁降到最低。”
呸!兄弟?我在心里啐了他两口口水,面上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要是我把股份卖给ark他们呢?你还有赢的把握吗?”
“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后果自负。”jason撅了撅嘴,丝毫没有受到我的威胁。
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把股份卖出,这一举只是试探jason的深浅而已,显然,他没有令我失望,于是我决定加入他的阵营。
“我需要几天时间处理王氏的事务。”
“这是当然。”jason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打着呵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还有别忘了走之前去向你那小情人告别,免得你这一走他转头又和别人好上了。”
忍住冲上去揍他几拳的冲动,我谦虚地笑道:“多谢提醒。”
2012—09—25
☆、149番外之王爵篇(八)
马宏家一共有五位公子,大公子ark,二公子henry,三公子jeff,四公子jason和五公子jacky,最受世人瞩目的当然是最得老头子宠爱的jason,他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引得无数男男女女为他尖叫之外还最大限度地继承了马宏家世世代代都擅经商的优良基因,四年前从牛津大学毕业回国之后就进入景齐用最短的时间从最底层做起一路过关斩将直至担任要职,在职期间创造了无数个商界的奇迹,也正因如此外界才猜测jason是最有可能继承景齐的人。
国外的大家族不像中国的一些豪门这样墨守陈规一定要长子嫡孙才有资格继承家族的产业,优胜劣汰是马宏家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所以jason即使排行第四也有大把的机会展现他在商业上超凡的才能。
当然这也就引发了一系列兄弟内斗的好戏,ark和henry也不是善茬,看着弟弟拥有如此多的光环而自己身为兄长却要黯淡许多难免要耍点手段,马宏家从小就教他们喜欢的东西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去争取,所以家族里面的一些长辈看着几兄弟争来争去不仅不调停反而大加赞扬,他们要的是一个从众多优秀的继承人候选人里面脱颖而出的最优秀的那一个,那么继承之前的恶斗就无法避免了。
三公子jeff和五公子jacky就要默默无闻一些,jeff天性不喜欢做生意反倒喜欢研究中世纪的古典文学,年仅29岁就成了哈佛大学最年轻的教授。jacky只有十七岁,还在念高中,虽然成绩一直很好但是也没办法和几个哥哥抢继承权,毕竟手段还不够成熟老辣。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现象,至于内里究竟如何在最后的一锤定音之前谁也无法预知,我不排除jeff或者jacky才是最终的boss,有些人就是喜欢隐藏自己,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我答应了jason和他一起回纽约,这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jason虽然可恶但是他说的的的确确都是我没办法逃避的一些问题,如果老头子一旦咽气那紧接着就是我跟着一起下地府的日子,我相信马宏家的人不会任由我继续存活,就像jason说的,他不会留一个祸害给自己,正如一个人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病变了,为了保命他一定会选择切除那个部位以防止病毒继续扩散,这叫弃卒保车,是最聪明的做法。
王氏虽然经营得很不错,在国内房地产界也有一定的地位,这是我为之骄傲的地方,可是和偌大的景齐相比却也只是冰山一角,景齐有太庞大的基业,根基深得可以追溯到四百多年前。马宏家族本来是英国的贵族,后来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才举家迁徙到美国,但是马宏家的产业依然遍布全球,覆盖了所有我们可以想象得到的地方,这是我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到的,所以jason那句“你也没有选择不是吗”说得真是非常之中肯。
我完全可以预料到这次去纽约我会遭遇一些什么,我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顷刻间就被摧毁,我也不会任由自己被上位之后的jason或者其他的哪个异母兄弟戕害,我更不能置身事外地看着尚易尧因为我的懦弱而被牵连。
我决定和jason合作拉ark和henry下马,有一种战术叫做“各个击破”,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斗不过ark和henry,但是加上jason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比我更了解这两个兄长,真到了要动真格的时候他也会比我更有把握一次性拔除他们。
那么除去ark和henry以后呢?我是不是就该任jason鱼r_ou_将景齐拱手相让?我从来不吃这种哑巴亏,这个世上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就好比战场上我当先锋拿命去拼去搏而jason只是躲在后方观战然后享用一切的战果,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公不公平的问题,就算他允诺事成之后我依然持有景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董事局的一席之地也打动不了我,我只不过打算暂时委身于他之下,这叫“诱敌深入”,然后再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最后将jason一起扫出景齐,他可以随时反咬我一口这不代表我不会蓄积所有的力量在最关键的时候咬他一口,而且这一口还是带毒的。
jason的中文虽然说得一流,只可惜他不懂中文真正的博大ji,ng深之处。
离开上海之前我去了上财见尚易尧,这一走我真算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再看他一眼,顺便为那一晚我过于急进的行为说一声抱歉,我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他,真的不是。
我到上财的时候尚易尧还在教室里上课,我没有进去打扰他上课一直站在教室的后门处等他,这是他的习惯,下课之后从不走正门。
“王总有何贵干?”刚从后门出来的尚易尧看见我时毫不惊讶,拉拉背包的肩带,一脸平静地朝我走过来。
我有些搞不懂他浑身都缠满绷带是怎么回事,距离那天我向他表白只不过两天时间,他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并不在意的样子,还对我笑笑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王总何必专门跑这一趟来‘关心’我。”
当然,我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望着他,有些词不达意。
“呵,王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竟然主动朝我靠近了一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我能说你是在自作多情吗?”
“我们能不要这样说话吗?”我退后两步,拉开距离,心里有些难受。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说话?”他嗤笑着瞥了我两眼,语气突然变得陌生又遥远,“王爵你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
“讨厌?”我干笑两声,“讨厌也总好过没感觉。”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王爵这个人的存在,那么我走也会走得安心一点,至少我肯定我已经在你心底烙下了胎记般的痕迹,你想抹也抹不去了,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尚易尧一愣,下一秒就转了身:“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食堂的饭可不等人。”
我没有追上去,还是站在原地,声音提高了些:“我要回广州了,晚上的机票,今天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我不想他知道我要去美国,我想等我真正赢得那一场硬仗时再以另外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他没有停下来,留给我的背影坚定而决绝,我有些急了,其实我还是想给他留一个好一点的印象的,这是一种相当矛盾的心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几天我想得很清楚了,是我太急进了,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
尚易尧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我不想去猜测他听到我的道歉后的心情,我只虔诚地希望下一次我还有机会站在他面前。
2012—09—27
150、番外之王爵篇(九)
一个礼拜之后我和jason一起回了纽约 ,老头子派了车来机场接我们,看来jason事先已经和老头子沟通过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老头子默许了我和jason联手打击他另外两个儿子呢?对于一个迄今为止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两次的父亲我无法对他的心思做出准确的猜测,至少目前为止他表现出的态度是不反对的。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径直开回了马宏家的主宅,也就是老头子现在住的地方,我有些不太适应和老头子住在一起,毕竟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次答应jason和他合作纯粹是为了自保,jason却嘲笑我不知好歹,马宏家的儿子都巴不得和老头子住在一起,这样可以很方便地揣测老头子的心思,为自己争夺景齐的继承权增添一些筹码,但是一旦结婚就必须搬出主宅,现在主宅里面住的只有三公子jeff、四公子jason和五公子jacky,ark和henry结婚后都已经先后搬出了主宅。
到了主宅之后我并没有立马就见到老头子,直到晚饭的时候老头子才露面,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大不如从前,相比九年前那次在上财的见面他清瘦了很多,本就高大的身材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裹着衣服的架子,瘦骨嶙峋,不过气色还算不错,即使生病了他也还是保持着那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说不上心疼,我只是和他对望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他也对我点点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然后在jason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所有人都围坐在餐桌旁等着佣人上菜,老头子当然是坐在长桌最上方的主位上,jason作为他最宠爱的儿子自然是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让我没想到的是年纪最小的jacky竟然大摇大摆地坐在老头子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上,jeff则挨着jacky坐在老头子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这个信息暗示我在这个只有男人的家里,jacky比jeff受宠,因为豪门家族里面吃饭时的座位安排是很有讲究的,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无一例外,jason占据除老头子之外最尊贵的位置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和外界的传言相符,可是jeff竟然不得宠到这种地步吗?说实话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不由得就对jeff多留了一个心眼。
可jeff就是再不得老头子的宠爱也总好过我这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吧,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在佣人上楼叫我吃饭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吃饭的时候应该尽量选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看了这个阵仗我本来想坐在jeff的下方的,结果被jason硬拉着挨着他在老头子的左手边坐下,我是有自知之明的,jason这一举动摆明了在向他的三哥jeff耀武扬威,而且是拿我做盾牌,以后要是jeff翻身了第一个对付的可不就是我?暗骂jasony险的同时我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坐我对面的jeff状似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但是很快就把目光转开了,脸上神情如常,只是我有些看不懂刚才他眼里的情绪。
jeff和jacky是第一次见我,所以和我都没什么话说,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两个异母兄弟搞好关系,坐下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有jason最活跃,从上桌子起就不断和他两个兄弟讲述着他这次去中国的见闻,jeff只是默默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就好像这张桌子上的人都和他无关一样,他的任务只是扮演一个儿子的角色陪老父亲吃一顿晚饭。
jacky毕竟只有十七岁,还没完全脱离小孩子的稚气,一听哥哥讲得这么绘声绘色就抓住老头子的衣袖撒娇着要求下次放假也要去中国看看,老头子看起来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最小的儿子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然前提是各科考试全拿a。
jason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见jacky情绪高涨就顺水推舟把我摆了出来,jacky知道我从小就在中国长大立马就抛了一大堆问题过来,什么中国哪些地方最好玩、什么东西最好吃、长城到底有多长、黄河真的是黄色的吗……天真活泼和抑制不住欢喜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我小时候,完全没了先前那种把我当陌生人的感觉,我无奈地笑笑,抬眼间正好和老头子的眼神对上,这一刻我们都没有立马就把视线移开,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复杂的含义,但我确信我读懂了其中的一种——慈爱。
或许我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狠心把儿子扔在国外二十几年不管的冷血男人竟然会流露出慈爱的眼神,但是很快我就被jacky催促的声音惊醒了过来,看着那样一张对我的解答充满了期待的纯真脸庞我真的无法拒绝,可能是我潜意识里就已经把他当做了我的弟弟,儿时想要保护弟弟的那种一下子就又冒了出来。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打算和jacky好好讲讲有关中国的一些东西佣人就开始上菜了,jacky一脸泄气的样子,还嚷嚷着说一定要找一个机会和我好好聊聊,我笑着点头,这个弟弟确实有趣,而且比jason这只狡猾的狐狸可爱多了,我本来还在想jacky会不会也是jason这种y险毒辣的人,没想到是我多心了,这种发自内心的天真可爱是装不出来的。
桌上的菜都是平时我最熟悉的粤菜,在我诧异之余jason不着痕迹地靠近我耳边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语气似笑非笑:“这是爸爸的意思,你看爸爸多喜欢你,这种待遇可是从来没有在我们几兄弟身上发生过,也就只有你才能让爸爸这么上心。”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竟然有人记得我最喜欢吃什么菜,还让全家人都来将就我的习惯,这的确是莫大的恩宠,可我除了些许的感动之外再也没了其他多余的感受,他身为父亲为儿子表示一点心意是他的本分,我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感恩戴德,王爵是从来不会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而改变对主位上那人烙印般深刻的第一印象的,我始终清楚地记得当年是谁把我和母亲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掉,我是他的儿子,和坐在这张桌子上其他几个兄弟一样都是他的儿子,他既然选择不认我那我有什么义务或者必要去尊重这样一个父亲?
我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连桌上其他几人因为用不惯筷子而闹的笑话都无暇去看,我需要坚定自己的决心,我不能忘记我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
饭后老头子点名叫我跟着他去书房,有些问题也是时候摆在台面上来讲讲了,所以我并没想着拒绝跟着老头子就上了楼,jacky听不懂中文,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离开,似乎还有点担心我。jason则是一派悠然,还对我挤眉弄眼,好像笃定他最受宠的地位不会被我抢走一样。剩下的jeff还是一贯的冷冰冰,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进了书房之后我习惯性地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老头子坐在书架旁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打算在景齐里面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我也朝沙发走过去,并没和他客气,找了个和他面对面的位置坐下。
老头子笑了笑,苍老的脸上皱纹蜿蜒,声音却还是铿锵有力:“首先,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对ark和henry赶尽杀绝。”
我也笑了,是真的觉得很好笑,这场仗都还没开始他就想着为他那两个儿子求情了,他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压住心底的怨气,我仍旧保持着满面的笑意对他说:“你真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拉他们下位?”
老头子笑得更深了一点:“你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你是最适合继承景齐的人。”
我皱眉道:“当然记得,只不过你还加了一句我的血统不够高贵嘛,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老头子不是傻瓜,当然听出了我话里的讽刺意味,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里的情绪百转千回:“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ok,那么我们就来说说现在的事,就先说你会怎么向马宏家和董事局那些人介绍我吧,是打算承认我的身份还是认我当干儿子?”
老头子面不改色道:“王爵,我只能向你保证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得到了景齐能够对你的几个兄弟手下留情。”
“那要看他们怎么对我了,我总不能任由他们骑到我头上来吧?”
老头子点头,脸色稍霁:“我也是看准了你还有点没泯灭的良知,这一点jason就不如你了。”
“然后?”我挑眉,有些不明白老头子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然后,你回房休息去吧,我会给你在景齐安排一个满意的职位。”老头子伸手制止我再说下去,表示这场谈话到此为止。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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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