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正文 第23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第23节
张花花忽然来到墨九君面前跪地,求道:“民女请九君公子替民女赎身,民女愿意为奴为婢替您盯着子然公子,寸步不离。”
“哈??”柴子然一脸惊讶,这花花姑娘莫不是情殇未好,磕到脑子了,让墨九君给她赎身,让她盯着自己。
脑子傻了吧!
墨九君眸光瞥了眼缩在十步之遥某个角落的徐娘子,心中了然,唤来随书道:“替她赎身!”
张花花大喜过望,从地上爬起,到柴子然身后把眼睛挣得亮堂,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柴子然:“……”
转眼间,春日稍纵,夏树蝉虫知了开始吱吱喳喳地嚷。张花花告别了花妈妈,住到了柴子然的小院子,一进院就见一只可爱的小萝卜头在树下哀叹。小萝卜头盯着张花花,张花花盯着小萝卜头,两人眸光互不想让,还是年纪小的小萝卜头败下阵:“姐姐,你是花魁吗?”
张花花愣了一愣:“以前是,现在不是。”
“那你认识不认识我阿娘呢?她也是个花魁!”
看着小萝卜头单纯期盼的眸子,张花花没有告诉他实话,道:“不认识。”
小萝卜头可怜兮兮地点头:“阿娘说,只有我乖乖的,她就会来找我,可是我一直都很乖,她为什么不来呢?”
张花花摸摸他的小脑袋,叹息道:“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院外两个衙役走来,朝张花花拱手道:“不知子然师爷在否?县太爷找子然师爷有事相商。”
“什么事儿!我这就去。”柴子然从屋内走出,看了眼提着大包小包的张花花:“这儿不大,你自个儿找个地方住得了。”
张花花朝柴子然行了个大礼,感激道:“多谢子然公子,奴婢定不负九君公子所托。”
柴子然掏掏耳朵,这谢!好像有点毛病。
县衙后院的会客厅里,柴子然熟门熟路地走入,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柴子然蹙着眉头,见墨九君与人饮酒,这个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与他饮酒的对象竟然是楼雨泽。
楼雨泽红润的脸见到柴子然更加红了,醉态显出,呜呜地哭道:“子然公子,你……不要再逼迫我了,呜呜呜呜。”
“哈?我强了你?”柴子然记得,他很久没有去喝过酒了,莫非他会梦游,且恰好遇到楼雨泽,顺便把人家扑倒了。
“呜呜呜呜呜。”楼雨泽扑倒墨九君怀里,因用力过猛,墨九君没有防备,两人齐齐跌落在地上。
柴子然肩膀一耸:“墨九君,你昨夜有没有装成本公子的样子去强了人家,人家是乐意的,还是不乐意的。”
墨九君面无表情,只回了一个字:“无!”
“是吗?”柴子然眯了眯眼眸,见楼雨泽扒在墨九君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觉得他不在的这一日一夜,仿佛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正如此思量着,楼雨泽猛地扑倒他,把他压在身下,吓得柴子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墨九君推开了楼雨泽,楼雨泽又顺势把墨九君扑倒了。
柴子然一身竖起来的汗毛蔫蔫的,控制不住地颓了起来,张嘴就问:“你俩今日可是有去那邪神污秽之地。”
墨九君仍是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无!”
“嗯!”柴子然目光愣愣地看着楼雨泽,期盼的眸光在问:那你呢?你有没有?你有没有?你是不是有。
楼雨泽睁大了水汽萦绕的眸子,‘哇’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呜,你欺负人。”
“……”柴子然猜,楼雨泽昨夜外出定是遇到不得了的东西了,说不定是个披头散发爱好男风的东西。他看着墨九君,而墨九君也如柴子然般想东西想出了神。两人呆愣的片刻,墨九君就让楼雨泽再度扑倒了柴子然。
柴子然被人压在身下,张嘴就骂:“楼雨泽,你个混账赶紧滚,老子可是个纯爷们!”
楼雨泽被墨九君掰开后,搂着墨九君的熊腰,呜咽道:“九君,都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是被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地不起的柴子然。
柴子然浑身寒毛倒竖:“若是逼迫,定是你逼迫的我。”
“噗嗤。”墨九君不厚道地笑了:“诚如阿然所说的。”
柴子然如炸毛的小猫般跳了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搂住一起秀恩爱的两人,哼道:“你们恩爱来恩爱去的,可别带上你们的老子我,辣眼睛。”
墨九君还是笑着:“阿然,你吃醋了。”
柴子然面色通红,别过头不看这对狗男男:“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哈。”墨九君的大笑绕着会客厅转了三圈。
笑音刚落,楼雨泽抽抽搭搭的哭泣又响起:“子然公子,那玉坠分明是我的,你逼迫我在九君公子面前说那是你的玉坠。玉坠,你拿走……”把头埋在墨九君的胸膛,笑道跟傻驴子:“九君公子是我的。”
惊愕出现在柴子然面上,他愣了许久,还在傻乎乎地呆呆地把里衣的如意白玉锁和龙鳞损心玉坠一块儿拿出:“你说哪个是你的?”两样东西,都是他父母留给他在世上的念想,他相信,他从来没有失过忆。
楼雨泽闭上眸子,任由泪珠滑落墨九君的黑色衣衫:“玉坠是我的,当年是我救的九君公子。”
“哦哦哦!原来旱鸭子墨九君下水了,你又救了一回他。”柴子然淡定地把贴身的龙鳞损心玉坠和如意白玉锁藏在里衣,朝两人拱拱手:“祝你们幸福!”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现在可以表演现场版的男男活春宫了。”
楼雨泽面色通红,咬牙切齿:“你莫要……胡说。”
柴子然淡定地盯着墨九君,笑道:“美人投怀送抱,你若是不脱衣服就枉为断袖了。”
墨九君点头:“确实如此。”说着轻推了推楼雨泽,便把外袍脱了。
如今天气炎热,墨九君想了想便把里衣也脱了,光溜溜的膀子呈现出ji,ng壮的曲线。
楼雨泽面色僵硬地退了两步,柴子然往嘴巴磕了一颗花生米,笑道:“你看你,脱得也不麻溜些!如此,我还怎么画你们活色生香的艳图。”
墨九君胸膛很凉快,鼻腔却有些热乎,尤其是想到那一本妙不可言的诗集,再想到诗集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心热了,耳朵也热了。
柴子然笑道:“脱!”
第61章 贤惠四
墨九君机械般地脱裤子,刚把裤子褪到大腿边缘,楼雨泽红得能滴血的面庞一阵抽搐,见到他大腿外侧一片光溜溜,上脑的酒气立刻被惊恐冲干,他胡乱摆手告辞,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逃之夭夭。
柴子然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墨九君的身体,后者仍是大大方方地脱裤子。
“……”柴子然清了清嗓子,颇为不自在地道:“人已经走了,你可以穿好你的裤子了。”
墨九君惊讶地看着他,道:“你不是要看吗?”
柴子然面色通红,把手里刚剥好的花生米尽数放到墨九君手上:“我对花生米不敢兴趣。”说罢,便大步离去。刚出了县衙,大手隔着裤子拍了拍右大腿外侧,脸色阵青阵白。
“阿弟,阿弟,阿弟……”柴嫣然发髻凌乱,风尘仆仆,骑在蠢驴子背上,驱使蠢驴子走来。
“阿姐,你怎么来了?”柴子然惊讶道。
几日前,柴嫣然喝完马千均和阿慧的喜酒便回了京都,怎么如此快就回来了?柴子然蹙眉,心里徒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弟。”柴嫣然跳下了蠢驴子,从流云袖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阿哥失踪了。”
柴子然震惊地睁大的眼睛,把纸条摊开细细地读了起来。女子娟秀如小溪般的字迹抑扬于表:“绑票,要赎金一万两黄金,给与不给都要撕票。”
此女土匪如此粗鲁直白,并不在乎钱财,柴子然的心更加不安了:“阿哥何时失的踪?”
“我回到京城,阿哥说有事情与你相商,便又随了我回苏虞县,我们途径八仙过海时,他便让人抢走了,贼人只留了一张纸条。”
柴子然皱眉,拿着纸条冲入了县衙后院,欲找墨九君商议,却被随书告知:“公子练功上火,去苏虞江泡澡了。”
这年头练功上火,还得去泡苏虞江的人,据柴子然所知,只此一人。他巴巴地看着随书,把小纸条放在他掌心:“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随书盯着手心那十几个字看了三遍后,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寻回咱们家的公子。”
片刻后,诺大的会客厅坐了三人,柴子然、墨九君和柴嫣然;站的三人便是随风随影随书。墨九君脸色还是有些红,但柴家兄妹没空关注他。关注他的另外三人,把头埋得低低地,企图不让墨九君发现,他们看到了什么。
静谧中,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柴子然终究是忍不住,一拍桌子:“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劫走朝廷命官。”
墨九君道:“张前龙。”
柴嫣然担忧道:“阿哥会不会有危险?”
墨九君摇头:“暂时不会。”
柴子然眯了眯眸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墨九君如实道:“我在查前朝嫡公主之子,发现前朝余孽的不少踪迹。”
哐当一声脆响,五个男人齐齐看向柴嫣然,柴嫣然面色微红,惊恐地站起身子,愣愣看着脚边的杯盏碎片,道:“我……我口渴!我……想喝水。”
“呼呼。”五人心里松了一口气。随风道:“嫣然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当你知道前朝嫡公子之子的下落。”
柴嫣然面色一白,眸光不经意间看向柴子然,忙把眸光移至墨九君脸上:“我不知道。”把小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感受自己的心跳动得很快:“不知阿哥什么时候才能救出来,我很担心他。”
柴子然面色苍白:“莫非他们把我阿哥当成前朝嫡公主之子?”
墨九君敛眉道:“怕是怀疑,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人。”
随书道:“这群前朝余孽真是丧心病狂啊!”
柴嫣然眸子噙满了泪水:“我阿哥会不会有危险?”
柴子然安慰姐姐道:“不会的,草寇还没有实力与朝廷抗衡,绝不会贸然杀朝廷命官。”
随影凉凉道:“子然公子还真是清楚啊!”
柴子然面色一惊:“我瞎说的。”
柴嫣然面色乍青乍白,虽十分担心阿哥的安慰,但作为阿姐,不能让阿弟安慰自己,捂住他的手道:“阿弟,你莫要怕,还有阿姐呢!阿姐一定会救阿哥出来的。”
“阿姐!”
柴子然正感动中,墨九君忽然道:“柴子然喜欢男人。”眼眸盯着姐弟情深的二人:“你不是他喜欢的性别。”
柴嫣然懵了懵:这是什么情况!
柴子然更是懵:你是不是被楼雨泽身上的东西挪位附身了?
墨九君派人请鸿门将军派属下巡查京都时,多派些人手寻找信悟侯的下落。他亦派人上八仙过海,把土都挖了三尺,仍没有所获。消失在八仙过海的草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缪缪的月夜,风凉裙动。苏虞江边,柴嫣然驻足在此已经两个时辰了,路过卖花的老婆婆不知劝她多少回,让她早点儿回家歇着,别轻易想不开。
柴嫣然苍白的小脸挤出一抹笑:“多谢老婆婆关系,我在等一个朋友,并非是在轻生。”
老婆婆叹息:“让你一个小姑娘等,那男人真是太过分了,若是他来见你,你可不能轻易地原谅他。”
柴嫣然不想多言,胡乱地点了点头,眸光瞥见容凌徒步走来,他脸上不好看的五官在冷月下粉粉的,喜道:“容凌公子。”柴嫣然提着裙摆,小跑过去,张嘴欲言,可人在眼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婆婆摇摇头,喊道:“小伙子,这小姑娘等你好几个时辰了,你怎能如此狠心?下回不要了,好看的姑娘就是一朵儿花,得细心呵护,花才不会凋零,不会败落。”
容凌耳朵也红了,低头不言。
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老婆婆见两人害羞,便提着篮子继续路过。
“等等。”容凌几步追上老婆婆,把她花篮里几朵开得有些败落的月季通通买下,笑道:“这是多谢老婆婆您陪美丽姑娘的报酬。”
老婆婆脸上笑出一朵儿花,把篮子也送了他:“你得好好待人家小姑娘。”
容凌耳朵红脖子也红,扭头看向害羞低头的柴嫣然,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月清冷,风凉快,苏虞江水缓缓流。今夜像极了在八仙过海的日子,与世隔绝,世间仿佛只剩下两人,便是彼此。
容凌看着篮子里的月季,犹豫了半刻还是把篮子递给柴嫣然,脸色通红道:“让你久等了,是我的不是,我本该早些到的。”
“本是嫣然唐突,容凌公子何错之有。”柴嫣然接了他手上的月季,眸光低沉:“其实我早就知道容凌公子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与我认识的容凌是不一样的。”她抱着即将凋零的月季,忽而跪在地上:“求容凌公子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帮帮我吧!”
清冷的月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冷入骨髓。容凌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的。”他蓝色的衣衫被洗得有些发白,躬腰把柴嫣然扶起:“若是我说,我是为了你才走上这条路的,你信吗?”
夏风很凉快,吹起了柴嫣然的如线般的鬓发,她低头呢喃道:“我不信。”
她眼前一片漆黑,一阵y风仿佛从身后吹来,柴嫣然缩了缩脖子,拽着容凌的手更是紧了几分,她局促不安地开口问道:“容凌公子,到了吗?”她主动要求蒙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容凌尽量配合自己,一路上走得极慢。
耳旁忽而听到铜铃声,四周一片寂静,可柴嫣然就是觉得有很多人在盯着她看。手臂起了无数的ji皮疙瘩,她抓住唯一的领路人,害怕道:“容凌公子,到了吗?”
容凌压低嗓音道:“到了,莫要说话。”
柴嫣然屏住呼吸,不敢多言。
一道清亮的女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里头的人,你一块儿带走吧。”
容凌对那人极其尊敬,道:“是。”
柴嫣然觉得那声音好像在哪来听过,可并不是熟悉之人,她不记得了。手被容凌牵着,经过他的提醒,跨过了一道小门槛。容凌把她的小手交给另一个,那人也被蒙了眼睛,碰到柴嫣然的手惊呼:“嫣然,是你?你也被那些可恶的贼人掳来了?”
熟悉的温暖环绕着她,柴嫣然喜极而泣:“阿哥!我无事!你无须担心。”
“嫣然。”柴子皓紧紧地抓住柴嫣然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搂着,警惕地感受四周:“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不要对一个弱女子出手。”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麻包袋套在他头顶,他忽然浑身一颠,感觉有人把他扛着肩头。聪明如柴子皓知道,胡乱喊叫都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唯有静静地寻找逃跑机会才是上策。他喊道:“阿妹,你不要怕!”
柴嫣然有容凌陪着,并不觉得害怕,喊道:“阿哥,你也不要怕。”
柴嫣然如来时被容凌牵着,走过一段y深深的道路,也许是见过柴子皓了,她确保柴子皓平安无事,心也宽松了些:“多谢容凌公子。”
“嫣然,你阿弟说得不错,我是个小人,他们本就打算放走你阿哥,可我还是带你来了,因为我想你记住我,记住世间有一个叫做容凌的人,曾牵过你的手,让你感到安心。”容凌握住柴嫣然的小手,继续道:“你无须害怕,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们姐弟三人,若有一日,我们胜了,我依然会让你们信悟侯府好好的。可若是我们败了……”嗓音徒然出现一种颓败之气:“请你记住,世间有一个叫做容凌的人,曾妄想过吃天鹅r_ou_。”
第62章 苏虞一
三更半夜,静谧小院的主人仆从早已休息,忽然间一道重重的嗓音徒然升起,破口大骂道:“柴子然,你个混账东西,你阿哥来寻你被草寇劫走了,你居然睡得跟死猪一般,你给我滚起来。”
柴子然本就没睡熟,蓦然睁开眸子,他好像看见他阿哥黑面煞星拿着白脸胖星的杀猪刀追了他九十九里,激动地滚下了床榻,开门冲了出去。
柴子皓迎面走来,四周的灯火摇曳,把他照得跟从地狱爬出的小鬼一般,满脸火红。柴子然激动地跑去抱着他阿哥的大腿:“阿哥,我好想你啊!你可算是跑出来了。”
柴子皓听到阿弟说想自己,心里的高兴还未表现到脸上,便听到这混账小子的下一句,气得一掌拍在他头顶:“混账犊子,你居然没想过要救我。”
“我有啊!”柴子然被打得眼泪汪汪:“我们把八仙过海的草都快扒光了。”
“混账!”柴子皓一记板栗敲在他头上:“我被关的地方不是八仙过海,你拔八仙过海的草有屁用。”
“那是何处?”墨九君领着随影随书从黑夜中徐徐走来,胸前的狼头在月夜下龇牙咧嘴,看得柴子皓脸色y沉:“九君公子,这里可是我们柴家的小院,你虽是皇亲贵胄,可也不能半夜三更硬闯。”
“柴子然是我的师爷,他的兄长不见了,我自然得替他寻回来,并且抓住绑架朝廷命官的大胆狂徒。”墨九君眸光神色不变,看着柴子然道:“子然师爷觉得呢?”
“对对对。”柴子然捅了捅他阿哥的肩膀,狗腿地笑道:“阿哥失踪,九君公子出了很大的力气寻人的。”其实,都是墨九君派人去找的。
柴子皓看着墨九君的脸色仍没有好看半分,拱手道:“如此,还得多谢九君公子了。”顿了顿:“虽然你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凉凉地瞥了眼柴子然:“但我阿弟还是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子皓在此给九君公子赔不是了。”
柴子然面色尴尬,默默地退后了两步,此处明争暗斗,只适合上进派,不适合他这样的败家子。夜深露重,他还是回去睡觉好。
柴子皓拉着他的后领子,把他往前提了提,冷冷地道:“给九君公子赔不是。”
柴子然狗腿地弯腰作揖:“多谢九君公子帮忙……哎呦……”捂住头,含泪道:“子然给九君公子赔不是了。”
“嗯!”柴子皓铁青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满意的神色,再度朝墨九君拱手道:“阿然年少不成器,待我带他回京都定好好收拾他一番,管教好了,再登门赔罪。”言为之意是,若是管教不好,对不起,我们不会踏入你家的门槛。
墨九君眸光一闪,拽住柴子然的袖子,道:“我并不觉得阿然给我添麻烦了,相反,他还帮了我很多的忙。这师爷做得甚好!”
“他一个小小的败家子哪里懂得做什么师爷,我这就带他回信悟侯府,把他看管起来,三年五载不让他出门。”
“哈?为什么?”柴子然双目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听我的就是了。”柴子皓拿出信悟侯当家人的风范,提着柴子然的后领子,眸光瞪向墨九君拽着他阿弟的大掌,恨不得一刀就跺了。
柴子然看两人箭弩拔张,一人拽着他的后领子,一人抓着他的胳膊,眸光四s,he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他吞下一口压惊唾液,比了比两人差不多的身板,万一打起来了,他肯定是要拉架的。
他无需担忧墨九君,但他担忧肯定会被打死的柴子皓,他这个做阿弟的,肯定也是凶多吉少。蹲身抱着他阿哥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阿哥,你打不过他的,不要冲动啊!我们信悟侯府不能没有你,若是没了你,还不如没了我,你忍心我替你挡刀子吗?”
柴子皓觉着这辈子他最丢人的,不是顶着一个庶子的身份,被那些文官耻笑,而是他阿爹去得早,留了个混账的阿弟给他。拽着他的领子,怒道:“你给我滚起来。”
柴子然站到他面前一脸欣喜:“阿哥,你懂得就好!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能忍就忍啊!”
“忍你的头。”柴子皓赏了他一记板栗,脸色越发地不好了,朝墨九君道:“九君公子,让你见笑了。”
墨九君笑道:“没事,我习惯了。”
柴子然脸色不太好:“我为的都是谁啊!”
“顾好你自己吧!”柴子皓刚从草寇窝出来,心已经疲惫不堪,又被不成器的混账阿弟气了气,也无暇顾及太多,朝墨九君道:“我在草寇窝都是被蒙着眼睛,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偶尔会听到铜铃的响声,极其不规律,像是被风吹的。”
柴子然与墨九君对视一刻,异口同声道:“胡同小巷。”
敌人故意泄露踪迹,墨九君等人再浩浩荡荡赶去胡同小巷时,又是人去楼空。这会儿,草寇连一点点木碎渣子都不曾留下,连街头小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被胆大妄为的草寇如此挑衅,墨九君当即书信一封,让人连夜送给鸿门将军。夜黑风高,黑漆漆的大街上只有几盏孤灯在随风摇曳。
柴子然站在胡同小巷外,见墨九君毫无收获,丝毫不意外,笑嘻嘻道:“九君公子有没有兴趣到处走走?小人愿意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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