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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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正文 第13节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第13节

    踏月语气沉重:“最后一个梦会很长。”

    晏瑕无言,他说:“谢谢你,我自己再想一想。”

    踏月摇摇头走了,晏瑕坐在轩榭之中,想那个蒙儿的父母,他们彼此恩爱,所以才跨过无数的险阻来到招摇山,可惜招摇山也没有给他庇护,也无力给他庇护。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生气,他还记得那时蒙儿的父亲自愿去斩杀朱厌,蒙儿的母亲也要生死与共。

    只是也许他愤恨的是自己的无能吧,他当时太小,根本无力改变什么,也许是他那个母亲早已经知道自己也逃不过,那周围都被殃及,所以那母亲想要背水一战。

    他想着天道,天道或许想给每一个生灵在此地的机会,只是妖族在人间祸害的太过惨烈,人族选择了抵抗,最后是人族赢了,妖族在人间消失。

    他或许就存活在那段惨烈的年代,那一年沈喻是世子,是国师,他自己又是谁呢,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这时他看到沈喻过来,他一身玄衣,身形高挑,超尘拔俗,踏过那岁月如流的几世,走到了他面前,晏瑕有种魂归故里、落叶归根的安宁,感觉心里那份沉重一下子就放下了。

    晏瑕起身,神态十分认真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忧思为何,我认真想了想,我确实受前世的影响喜欢上你,但如果不是我真心被你折服,我是不会一直喜欢你的,所以,我绝不会怀疑自己心中所想,所思,所慕,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就是让你喜欢现在的我。”

    沈喻惊讶,他想他就是出去一趟,晏瑕一下子就开始会咄咄逼人了,他猜到是踏月说些什么,但一下子见晏瑕这么认真,他也认真的回答起来:“我来叫你吃个饭,你这一下子说的有点突兀。”

    晏瑕没理会沈喻的转移话题,他直白的说:“我想同你在一起,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沈喻叹息一句:“我只是个魂魄。”

    晏瑕向前迈一步:“我就是在你是魂魄的时候喜欢上你的,如果你想要身体,那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有身体。”

    沈喻想了想,决定给自己一次机会:“那你想起想完第一世我再给你这个机会。”

    晏瑕不自觉笑了:“那我可以追求你么。”

    沈喻飘走,留下一句话:“随你。”

    沈喻其实挺震惊晏瑕能说那些话的,毕竟他从晏瑕十三岁就开始看着他,那时晏瑕瘦骨嶙峋,性格沉默,之后他带晏瑕学武,逐渐将晏瑕身上那些不好的东西驱散,期许他能活过弱冠,但越养晏瑕越发现他不是那个人的替身,他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他有自己的想法。

    之后晏瑕逐渐变得开朗,但其实也没有过多的活跃,只是和那个人越发的渐行渐远,沈喻当时在想,自己应不应该cha手晏瑕的人生呢,他一直都知道晏瑕喜欢他,但那份喜欢真的可以长久么,只有第一世的遗留的感情真的可以一直存在么,晏瑕前世所期许的真的是这世他所期许的么。

    沈喻不得不考虑,毕竟他如果真的想和晏瑕在一起,他一定会取回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片连绵群山之下,取回来什么的好麻烦。

    他默默又飘了回去,决定先暂时不想这些事,他先怂一会,晏瑕惊讶沈喻怎么回来了,沈喻就看着晏瑕:“踏月的灵丹挺好用的,你身体快好了吧,你去救救郗真吧,虽然他身体很安全,但他心灵上需要你。”

    晏瑕: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注: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老子《道德经》

    第27章 二十七锁

    离别宗处于绿洲之间,第二次见到它,云绡看着藏在这里的宗门,道:“真是不巧。”

    郗真目光灼灼,云绡想要阻止,却无法张口,郗真瞥了一眼云绡,问:“云姑娘,你是在担心你家公子么。”

    云绡想了想:“刚才我么已经快把沙漠翻遍了,都没有看到,再找一遍恐怕也徒劳无功,我家公子有贵人相助,我们先进去吧,只要郗公子您不嫌我拖后腿就好。”

    郗真说:“你是一个执着的人,能让你改变主意我算是对不起你家公子了,不过你说的贵人是?”

    云绡看向绿洲:“我虽然伺候公子,但公子武功都是自己私下学的,我从未见过他的师父,不过我信天道,我许久之前卜了一卦,此地是这次救人我家公子绝不会出事的地方,我信我家公子必定大难不死。”

    郗真听后,道:“原来你信这些卦象一类的啊,算了,我们进去吧。”

    郗真在前悄无声息,云绡目露不忍,想要张口,却最后也没说出话来。

    郗真进了绿洲,和沙漠的干涸不同,这里充斥着生机,哪怕被风暴洗礼。

    他拿到这里的地图,想要潜行,他刚走到一密林,里面似有悠悠花香,十分醉人,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他想起刚藏好骆驼身上挂着的驼铃声,然后他就感觉沉浸在梦里,想要用内力抵抗,却不知为何使不出内力,他最后的记忆便是他倒在一人怀里,那人身穿紫衣,脸上面具花纹繁复。

    云绡站在身后,紫衣人抱着郗真对云绡道:“你竟然没有事,现在厉害了不少啊。”

    云绡面色不虞,嘲讽道:“这是你专门为他准备的,我怎么可能有事。”

    紫衣人没有计较云绡的失礼,心情大好,对周围人道:“照顾好这位姑娘。”

    云绡皱眉:“你不会伤害他吧。”

    紫衣人声音温柔:“我奉若珍宝还尚嫌不够。”

    云绡没有接这话,而是说:“我能求你件事么,跟我一起来的公子,他在沙漠里失踪了,你派人帮我找找他。”

    紫衣人挑眉:“所以你才火急火燎的进来,就是为了我来帮你找你家公子,不过你家公子福大命大,他被招摇宗的带走了,过几日应该就回来了,招摇宗向来看不上别人,毗邻这么久,我就没见过他带走人过。”

    云绡面带忧色:“你知道这件事。”

    紫衣人看着怀中人,回道:“他内伤未愈,还直愣愣的闯进这里,我不看着他,在戈壁和沙漠真出了什么事我心会碎的。”

    云绡没有深问,而是话题一转:“你不做那件事可以么,我求求你了。”

    紫衣人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这也不是我定的计划,那人向来坚决,我只是听从命令罢了,而且我确实没觉得哪错了,小云绡,你当年离家出走我们就没管你,后期你又百般阻挠我,我为难你了么,我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根本没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以为你还会站到这么,好了,别要求太过分。”

    云绡踌躇一下,最后还是坚决道:“我这么久的谋划就是为了阻止你,我自然不可能放手。”

    紫衣人听后听住想要离去的步伐,道:“所以你究竟卜算到了什么,要让你呆在那个少爷身旁那么久?”

    云绡看着无尽的苍穹,眼眸怔愣,口中喃喃道:“能有什么事能让我留在一人身边呢,你该明白的。”

    紫衣人道:“就算明白又如何呢,现在的你我站不到一条线上。”

    说罢便抱着郗真走了,他回到自己屋里,将郗真放到床上,把了一下他的脉搏,叹息一声:“你可真是个笨蛋,内伤都这么久了还不在意啊,到底程茗奕哪里吸引你,让你这么拼啊。”

    可惜郗真在沉睡,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紫衣人唤来下人,写了药方,又嘱托下人在做些吃食给云绡,待下人走后,他运功将郗真身上内伤化解,大约三炷香后,紫衣人摘下面具,额间已有汗水,他轻轻将郗真放下,说:“再休养几天你就该好了。”

    这时下人将药拿来,他嫌太烫,让下人离去,催动内功,将药弄到正好的温度,他决定给他喂药,却有些害羞,毕竟他从来没有这么照顾过他,看着郗真静静的躺着,他又叹息道:“你若是一辈子要我照顾你该有多好,可这样你醒来一定会厌恶我的。”

    他将药一丝不剩的喂了进去,却又觉得惆怅,他想起以前看的话本,那些喂药之时两人得以亲近,可紫衣人他武功太高,又十分识x,ue,根本没等借机亲近就喂完了,他看着郗真的睡颜,他想其实他也可以做些什么,只是郗真就这么安静的睡着,他无法突破心防,不想趁人之危,紫衣人感觉自己要疯,自己脑海里蹦出不想“趁人之危”这个词时,他感觉他要鄙视死自己了,自己当年争权夺势时干了多少趁人之危的事,怎么一到郗真这就不行了呢。

    他甩甩脑袋,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药的味道,这样的话郗真醒来后会不会更不喜欢他,可紫衣人心里知道郗真要半日后才能醒,他想起他应该做些什么了,匆匆忙忙去了厨房,下人一见他进了厨房进了厨房连忙跪下,他问一句云绡的饭端过去了么,下人回答端了过去,他回了一声知道了,就让下人们全出去了。

    他洗净手,找出食材,鼓弄半天,选了两种面粉,之后和上,然后放到一旁温热的地方发面,又找到之前嘱托下人泡上一晚的红豆,将它煮烂,往里加了些糖,想起郗真偏爱甜食,又往里多加了些,他用勺子磨了磨,没全磨碎,捞了出来,将醒好的面取出一块,包上红豆馅,包了几层,最后蒸上,等它金黄了,取出来摆好盘。

    之后又取了洗净的紫薯,蒸了一会,取出来研成薯泥,和上糖和面粉,将之前准备好的馅料取出,包好蒸好。他这样做了好几类糕点,然后又想起郗真曾经夸过一家食肆的面条好吃,紫衣人之后请了大厨学会了做法,他之前让人熬好了老汤,他和好面又开始扯面,让它尽可能筋道,之后放入锅中加了一些香料的水中煮好,煮了一会,他捞出放在青瓷盆中,倒上之前熬的老汤,撒上一层炒熟的芝麻。

    他让人加温,之后匆匆忙忙去了一处沐浴,那其中香意弥漫,他换上一套新衣,长如鸦羽的发在婢女的擦拭下半干。

    他匆匆忙忙到了房屋里,见他有醒的意向,他心一狠,取出锦带将郗真眼睛遮上,又床头取出千年玄铁做出的锁链,将其双手锁上,他心里十分愧疚,可一见郗真这样,他更是深深的着迷,他鬼迷心窍的想,这样一辈子是不是也可以,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郗真醒了过来。

    紫衣人在屋里熏香中下了让其无法运用内功的子药,母药在在郗真身上,因此郗真如今内功被抑,他醒来的时候面前一片黑,他感觉到脸上有东西遮住他的视线,手腕上有东西锁着,然后那东西缓缓拉动,竟将他双手固定上面。

    他运动内功,心道:果然,内功被抑制了,惊讶的是,内伤却好了很多。

    这时,他耳边想起一个男声,声音清越:“堂堂云沢剑竟被困在我离别宗,这话传出去我宗门上下当真有面子。”

    郗真回道:“技不如人。”

    这声音惊讶:“你不觉得我是y招。”

    郗真嘲笑:“这算么,在自家设些机关,不过再来一次我必定仔细探查,我只后悔自己小瞧你们了。”

    “哈哈,离别宗多年不出武林,将武林盟主带走竟然用上了下毒,还靠着清平宫的力量才做到,如果是我,我也会小瞧这个宗门。”

    “我只想知道盟主人呢?”

    “他都被我抓了,你还认他做盟主,现在武林上可全是嘲笑程茗奕靠他爹上位,如今被一个弱小的邪教试探就漏了真身,他们都在猜你们是好友,程茗奕的功劳是不是你做的,毕竟你们在关系上那般亲近,几乎形影不离,有人还在猜你们是不是契兄弟。”

    郗真面色忽然苍白,口中喃喃道:“他们竟然如此诋毁盟主。”

    紫衣人嘲笑:“沉稳如你,面对我这样的言论竟不说挑拨离间,原来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吧,那些私下的腌臜谈话,如今江湖上快打起来了,都为了争夺这代盟主之位,拜你所赐,他们都知道程茗奕被抓了,他们打着为程茗奕报仇的名义,来选这个代盟主之位,所有正道都要参加,还都要来讨伐我离别宗,这样代盟主的权利先不说十分大了,我离别宗如此“弱小”,他打败我教可以说要重现老教主的辉煌,这代字恐怕也是可以去掉了,可惜,你说是内斗让他们消耗的更快,还是我教出其不意让他们消失的更快呢。”

    紫衣人的话句句诛心,宛若毒蛇,缠绕着郗真,郗真面目一沉:“这都是你的计谋,教主在离别宗的事情我只告诉了老教主,景鸣鸿嘉洵和云绡,老教主不会泄露,景鸣鸿不说他敢不敢说,就算他敢说,江湖上他向来风评不好,也不会有人信,至于我身边那两人,更不会多嘴。”

    紫衣人笑了笑,靠近他耳边,声音低沉,气息都吐进他耳朵里:“你身旁那两人能信?一个根本不叫嘉洵,他名字叫晏瑕,是当年背叛归衍山晏明州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婢女,晏明州可是出了名的狼心狗肺,晏瑕身为晏明州的儿子,子肖其父,你以为晏瑕是什么好东西,他和他的婢女是不是从来不告诉你他们的门派,他们的家,他们的过去,就是因为他不敢,他怕被你怀疑。”

    郗真辩解:“这真是挑拨了,你以为我会信。”

    紫衣人声音忽然变得委屈:“我挑拨你的时候你不信,可偏偏说了实话你也不信,你可真是让人无奈,不过你饿了吧,吃些东西吧。”

    郗真问:“我只想知道盟主呢。”

    紫衣人道:“盟主容貌俊美,我手下那么多美人,喜欢盟主已久,你说这么救我那些美人该如何对待盟主呢,只是不知他能不能享受的了呢。”

    郗真听后脸色煞白,他手上锁链被蛮力拽的发响,他想要打破黑暗,冲向紫衣人,紫衣人看后皱眉,道:“你真是关心他啊,我都要嫉妒了,你手上是千年玄铁,若是你恢复功力还有一丝机会挣开,现在你内功被抑,又何必为难自己。”

    紫衣人看着郗真不管不顾,就要靠着蛮力挣开,他心里难受,但声音平稳:“没想到你如今倒是受骗了,我倒是挺有自豪感的,程茗奕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诱饵,我之前骗你的,他现在只不过和你一样用锁链锁在一个屋子里。”

    郗真停止了挣扎,他质问:“你没骗我。”

    紫衣人笑了:“程茗奕风评是不好,但他在武林上的地位还是很特殊的,况且我和他爹是有仇,虽说父债子偿,但他爹不是还活着么,他只是我的一个诱饵,这不,把你都钓来了。”

    紫衣人说完这话怜惜的看了看他的手腕,叹息说:“这么好看的手腕就这么伤了。”

    说着他翻了翻床头,拿出了药,道:“别动弹,我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药膏清凉,配上这紫衣人身上的香气,熏香浓烈,然后郗真就打了个喷嚏。

    紫衣人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说:“你饿了吧,我去取饭。”

    之后出去,说:“我再去洗一遍,这次换个浅点的香。”刚要走又回身说:“不行,我得喂他饭。”

    下人将之前紫衣人做的饭食端了上来,紫衣人又进去,郗真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紫衣人身上的熏香,郗真问:“你回来做什么。”

    紫衣人道:“饭取回来了。”

    郗真皱眉:“你对每个囚犯都这么好么。”

    紫衣人语气温和:“不是每一个囚犯都是你,况且我这里是没有监狱的,惹到我,只有死,所以那位盟主才在这种屋子里,当然就算有监狱我也不会把你放进去的,你还会在这里。”

    郗真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道:“你什么意思?”

    紫衣人叹道:“你是江湖最特殊的侠士了,年少便出江湖,天下豪侠莫不败在这把云沢剑下,你出来那一年江湖上尽是你的传说,我十分艳羡,自然也心生爱慕。”

    郗真皱眉道:“我不过是想修行罢了。”

    紫衣人回道:“随你怎么想吧,虽然手段下作了些,只是一想到将你抓起来,我就觉得心旷神怡,好了,吃饭吧。”

    郗真眉头皱的更深,他说:“你要让我怎么吃。”

    紫衣人面不改色:“当然是我喂你。”

    郗真:……

    第28章 二十八念

    郗真原本以为紫衣人不过是说笑,虽说他只是一个邪教之主,但毕竟紫衣人算是身居高位,他不一定能真喂自己,结果他真的认真做了这件事。

    他拿筷子不知夹了什么,似乎是糕点,紫衣人说:“来,张嘴。”

    郗真毕竟被锁着,觉得如今已经是如此境地了,他也不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张开嘴吃下,面条入口,十分筋道,带着别样的香气,味道闻之大动,吃了一会,紫衣人又奉上糕点,虽然种类不同,但都香软可口,十分合乎自己的口味,吃了几口,他心里有一个猜测,他直言不讳:“你是我认识的人。”

    紫衣人笑了笑:“当然,否则你怎么回到我手里呢,我可不会认为清平宫的人能让你受重伤,虽然你最开始和之后你都被晏瑕和那个丫头救了,不过他俩也真是够拦着我的了,可如今,你还是在我手上。”

    郗真想了很久,发现紫衣人不知是有心机还是其他,这几道糕点他从未吃过,只是那种味道确实让他迷恋,他知道这人十分了解他,这面他曾经吃过,只是那时人太多,既了解他又观察他的人,他想了想,没有几个,只是他真的不愿意往那些人身上猜,紫衣人看他认真思考,又给他布了迷雾,紫衣人道:“其实当年你太厉害,只是你平时不太在意一些生活,很多人替你写了话本,那些和你有关系的人,也会些许透出你的喜好,我收集了一些,这样吧,反正这几天正道斗来斗去,我只用布布疑云,推一推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挺闲的,我给你念一些你的话本吧。”

    郗真心里焦灼,他明明知道这人已经开始危害正道,可他如今无能为力,他冷言道:“既然你已经开始使y谋诡计了,何必和我说呢,我现在被困在此地,就算想替武林做些什么现在也无能为力。”

    紫衣人笑了笑:“好,吧你先休息吧,现在已经快入夜了,我感觉你应该是乏了。”

    “明天我给你念话本,一会我会放些安神香,你早些睡吧。”

    说罢紫衣人离开,他听到香炉打开又闭合的声音,之后他感觉眼皮有些睁不开,最后还是陷入了梦境。

    紫衣人看着他的睡颜,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是他将郗真上的解开,替他看看受伤的手腕,心疼了一下,他又认真抹了抹药,拿出干净的细布给包上,叫下人过来,把那些东西吃过的东西都拿走了,之后紫衣人换了份淡雅的熏香,好好又沐浴了一番,悄声回来,躺在了郗真的身旁,睡得十分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日,郗真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听到耳边声音,那声音感觉像在耳边炸裂:“你醒了。”

    郗真冷言:“你可真闲。”

    紫衣人声音温和:“我当然闲了,毕竟是正道的争斗,我也不需要参与,我只是扇扇风,点点火罢了,况且他们之前就矛盾,选盟主不过是个□□罢了,他们原本愁的是这个正义的名号呢,我不过是送给他们,他们就直愣愣的上钩了,我的人除了为难你,好像也就在盟主刚失踪那会传了会谣言,其他什么都没做,做事的都是那些所谓的江湖正道,他们若不是有所求,怎会上钩,以至于都在众人面前成了笑话。”

    郗真没有回答,他甚至不知如何回答,如今江湖正道共三十二门,但若是多了解了解江湖的就知道以前绝不会只有三十二门,只是有一年一个正道走了偏门,走火入魔,杀人如麻,当时郗真父母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和护法,可惜被那人生生屠门,小郗真那日正好遇到了小程茗奕,逃过了一劫。

    他家祖宗在山上开宗立派,宗派内他父母门人日日修行,整个山上只有他一个孩子,毕竟他们门派太小了,根本不会将人送到上面去修炼,若真是学武,那些孩子的父母会拼了多年的积蓄也把他们孩子送到那些大宗门去的,他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生性活泼,却也没人和他玩,他忍受不了门派清净,那日偷偷躲着买菜门人的车里,忍了一路来到了镇上,他刚到镇上时可以说十分开心了,毕竟他之前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见街上小贩吆喝着生意,街上人来人往,还有那些ji,ng致的小玩意,无一不吸引他的目光,可他第一次自己下山,还不懂什么叫金钱。

    他在山上太久了,他母亲就带下山一次,还是为了找人替他认认真真的摸骨,他只记得他母亲避开他,到了另一个屋子谈话,他在这屋的窗户上看着街上人潮涌动,等着他母亲,不一会他母亲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喜色,匆匆忙忙又把他带了回去,自此之后他母亲让他日日练武,可他一点都不喜欢,但他还是听他母亲的话,乖巧的练着,之后练了两年,打败了大半的门人,到最后那些大人都不和他玩了,所以他现在下山自己玩。

    他见小摊上有一个东西,十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靠近一见有些失望,原来只是一个剑穗,虽然很好看,但是他不喜欢这个,这时小贩见到小郗真,见他看一个剑穗。态度温和:“小娃娃,你家大人呢。”

    小郗真想了想,认真回道:“我家大人在家啊,我自己下山来的。”

    小贩一愣,赶紧对他说:“你还记得回家的路么,赶紧回家,最近有拐卖小孩的,你快回去。”

    小郗真根本不怕,他都已经打败大半的门人了,所有人都说他是天才,他怎么可能被拐卖呢,他道了声谢,那小贩见他粉雕玉砌的十分可爱,就将这剑穗给他了,他离开这里,也没想着要回家,这里这么热闹,他决定玩一会再回去,他见人来人往,各种交易,终于发现要想得到小摊上的东西是要花钱的,可他连钱包都没有,他像霜打的茄子,失落不已。

    走着走着,就感觉身后有人,刚要反击,就被人用一块布捂住嘴,迷迷糊糊的晕了。

    之后他醒了,才发现自己真的被迷晕带走了,他想起和门人比试,都光明正大,哪被人y过,他见这是一辆马车,车上全是小孩子,都被绑了,手被绑到后面,身上也缠了好几道,而嘴里塞着东西以至于口不能言,都在沉睡,只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十分沉稳的坐在那里,他发现这孩子生的极好,比这一车人都要顺眼,小郗真身上被绑,他一点一点蹦蹦跳跳来到那沉稳孩子身旁,那沉稳孩子见他这幅样子满头黑线,小郗真睁着大眼睛示意,背对那个孩子,希望能拿出那孩子嘴里的东西,结果还没等他行动他感觉身上一松,他身上的东西竟然被那孩子解开了。

    小郗真取出嘴里的东西,转身见那沉稳孩子手脚上的绳子竟然是松的,小郗真好奇,轻声说:“你之前就解开了。”

    那沉稳孩子道:“你以为这东西能缠住我。”

    小郗真星星眼:“你好厉害,我叫郗真,你呢。”

    那沉稳孩子刚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说:“大人都叫我小煦,你也可以这么叫。”

    小郗真能听出来这人不想告诉他名字,他声音闷闷的:“好吧,我就叫你小煦了。”

    小煦说:“你不害怕吗,被抓起来。”

    小郗真道:“你不是也没害怕么。”

    小煦低声笑了一下:“我和你不一样。”

    小郗真疑惑:“我们都在这里,有什么不同啊。”

    小煦认真看着他:“好吧,你赢了,现在是一样的,下了车之后就不同了。”

    小郗真更疑惑了,还没等他问,小煦就说:“你知道别人为什么那么哭么,你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哪么?”

    小郗真跟着他的话走:“要去哪?”

    小煦回道:“折青柳。”

    小郗真:“那是哪?”

    小煦叹道:“原本我见你没有哭闹,所以替你解开身上东西,原来你只是无知啊。”

    小煦说:“那是最大的妓院之一,可惜剑走偏锋了些,律法规定,只有自愿卖身的才可以进去,他现在已经开始拐卖了,所以要大换血了。”

    小郗真:“你说的我有点听不懂。”

    小煦笑了:“你不用听懂,我看你会功夫吧,你到时候帮我就行了。”

    小郗真:“好吧,反正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小煦聊了很久,不一会,车停了,他们赶紧装成被绑昏睡的模样。那里面人将这些孩子带出去,小郗真闭眼的时候听到他们的交谈,心道,这就是被卖的过程啊。

    之后被带入一个小院,几桶水下来,他们全醒了,小煦面色十分不好,小郗真也成了落汤ji,其他孩子见自己这副样子十分惊恐,虽口不能言,却都纷纷落泪,唯有小煦和小郗真低下了头了。

    之后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生的十分妖艳,身上大红大绿,声音十分y柔,他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带了,每个人先各打十鞭,记住这感觉,以后若是反抗我,加倍惩罚,打完之后不许哭,要不然再加二十鞭。”

    那些下人就拿着鞭子抽打,他们多年打人早就练就技巧,疼的入骨三分,却不会在身上留下伤痕。

    小郗真和小煦生生受住,小郗真心道:“还没有和门人比武受伤时疼呢。”

    小煦却是汗滴如雨,但只是一味忍受,小郗真只是有点担心他。

    之后他们都老老实实的,那些人给他们松绑,却没人敢哭泣。

    之后他们被安排到一个地方,那地方是一个后院,住着许多不再火的“老人”,小煦不复车上的傲慢,口若生莲,只用一天就将这些人哄得十分开心,小郗真也知道好些他在家里不能知道的事。

    晚上,其他人疼的睡不着觉,小郗真睡得很好,睡到半夜,其他人都睡了,小郗真被小煦叫了起来,小郗真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小煦说:“我会看骨,你是练武的奇才,而且你还练了许久,恐怕是被y了才落到此处吧。”

    小郗真点点头,小煦问:“我还以为你会晚上跑。”

    小郗真回道:“你不也没跑么,我看你都那么沉稳了,我等着你行动我再行动。”

    小煦笑了一下:“那我要行动了,你跟不跟我一起。”

    小郗真目光坚决:“走。”

    在道上他们偷偷摸摸,小郗真感叹:“你好厉害啊,那些人什么都和你说。”

    小煦垂目:“他们曾经是最火的公子一类的吧,如今年纪大了,哪有什么人在意他们,我并没有多厉害,只是做出倾听的姿态,他们跟我说的事可能之前不会说,可人都会变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们消耗着年华生命,只要现在有一个倾听者尊重他们,基本上他这一生你都可以知道了。”

    “我来这是为了找到一个账本,那上面记载了哪个州县参与了这件拐卖的事,我要改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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