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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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正文 第14节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第14节

    小郗真觉得小煦眼睛像有太阳,他说:“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小煦指点郗真如何藏匿,后院如今看的并不是那么细致,因为那些公子都不敢跑,新来的一批刚受完教训,之前去看了一遍都睡了,因此给了小煦和郗真机会,他们逃到了前面,小煦真的是十分擅长藏匿,结果没想到他左找右找竟然真的找到老鸨的房间,老鸨房间在一个角落,有两个护院看着郗真屏住气息,下了狠手,竟将那站在那的护院直接揍晕,此刻老鸨不在,他俩翻来翻去竟然真的找到了。

    刚要离开,竟发现门口一人醒了,大喊捉贼,来了有十来个人,领头的那人问:“找的开心。”

    郗真见老鸨房里放一柄长剑,他拿起来就和那些人打起来了,小煦见此,打开窗户,将怀里一东西拿出点燃,瞬间外面烟花绽放,之后小煦就带着郗真跑了,他们打了一路,小郗真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小瞧了他,他真的很厉害,他手里拿着剑挥舞的样子太过完美,感觉比自己还厉害。

    此时一人带一孩子,见到折青柳如此“热闹”,对孩子说:“咱们也去参与吧,正好看看你的剑法练得如何。”

    那孩子身体有些不好,不太想去,但又看见父亲的表情,喏喏道:“是。”

    郗真不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了,最后全乱了,他恍惚间见到另一个孩子,但看得不真切,之后官府人哗啦啦的全进来了,然后他们全进牢里面了。

    大牢y森,他从里面呆了一炷香,又被人带了出来,听到有人谈话:“今天这事竟然引来了武林盟主。”

    一人答:“盟主没参与,他儿子参与了,不过盟主向来守护正道,能参与这种事着实不让人奇怪。”

    后来就听不到了,说话的那两人越走越远,小郗真听得迷糊,他想:小煦那么厉害,看起来又行侠仗义,剑法又那么厉害,原来他是盟主的儿子。

    小郗真在一个院子里见到小煦,小郗真活泼说道:“原来你身份那么厉害啊。”

    小煦一愣:“你知道我身份了?”

    小郗真笑了一下:“嗯,刚才有人再说,难怪你不敢告诉我名字,以你的身份要是告诉我,是不是怕我嘲笑你啊,这么厉害的人竟然被抓了,不过现在看来全是你故意的,舍身饲虎,你真厉害。”

    小煦脸色并没有多开心,甚至有些y郁,他刚要说话,见一人来到,小煦对小郗真说:“好了,既然你知道我身份就不要说了,我师父来了。”

    小郗真不明白,他爹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用他爹教,是不是他爹觉得不舍得打骂所以交给别人,嗯一定是这样的。

    第29章 二十九长

    当他师傅文柝一出现的时候小郗真就觉得难怪这人能成为小煦的师傅,这人虽然面色y郁了些,也并不是十分强健,但有一种摄人的气势,他目如鹰隼,被他盯上的人一定逃不出他的利爪。

    文柝见郗真,y郁的脸似乎开心了一下,他语气有些许的温和:“小朋友,你叫什么,多大了,师门是哪?”

    小郗真乖乖回答:“我叫郗真,十岁了,我的门派是镜兰门。”[注]

    文柝一愣,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纠结,小郗真看的揪心:“请问怎么了?”

    他走来走去,终于叹息道:“你的宗门被一个疯子屠尽了,应该是除了你没有一人活下去,宗门山下的小镇也死了不少人。”

    小郗真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说:“您在开玩笑吧,我父母不会死的。”

    小煦听到这话,表情沉重,对他师傅道:“这话不能瞎说。”

    文柝叹了一口气:“江湖上现在已经传遍了,不只是镜兰门,其他一些小门小派也都被屠了几个,那人现在被抓起来了,据说是苍黄门的大弟子走火入魔,以杀入剑,以血磨刀,如今被他师傅斩于青冥崖,尸骨落于崖下,有人去搜,见到尸体被摔成两半。”

    小郗真哭的声嘶力竭,文柝怕他气结,点了他睡x,ue,小郗真倒在文柝怀中,此时小煦表情愤怒,斥道:“当年先祖对武林中人仁慈,放过了武林,让他们自生自灭,可如今呢,一个人成了疯狗,武林人救的人有这一人杀的多么,而且这件事绝不简单,为什么苍黄门大弟子会走火入魔,为什么没有随意乱杀,偏偏挑了几个小门小派。”

    文柝跪在小煦面前:“公子息怒,不知公子想要做什么。”

    小煦看着小郗真,他表情沉默,道:“我现在这年纪能做什么,我能参与这事还是全靠你帮携,如今我还是太弱了,把这孩子送回去吧,尽量帮他,我也要回去了。”

    小郗真在这人的帮助下回去了,路上他面目苍白,却不声不响,文柝十分叹息,最后将他送回了镇子下,镇子现在不负当时的热闹,小郗真当时偷偷下山,在山上留了封信,说过几日回来,可现在回来了,却没人在等他了,他在镇子上走,忽然发现给他剑穗的小贩不在了,换成了别人,小郗真跑过去,问之前那小贩呢。

    这摊上的主人唏嘘道:“前一阵这有一个杀人魔,死了不少人,那小贩也死了,只是天杀的,那人还有一个儿子和妻子,谁知道以后要怎么活下去,还好那杀人魔死了。”

    小郗真心情悲痛,无语凝噎,他默默的回去,他看着山上的树木,似乎蒙上了一层血意,他走过石阶,明明是很短的石阶,如今却有些迈不开腿,他打开大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文柝说:“官府的人把这里离世的人埋在了后院,已经把这里收拾了,你可以去看看。”

    小郗真眼神有些空洞,他说:“谢谢。”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他看着这周围已经空无一人,明明之前大家也都各自练武,这里也是空无一人,为什么这次看到没人就这么惧怕呢,他经过正堂,他见到里面血迹已清,木板上却全是刀痕和斧痕,昭告着这里当时战况的激烈。

    他走到后院,明明当时经常来,如今却不敢进去,他逼了自己一把,终于走了进去,见以前花园般的后院竟全是坟墓,他一个一个找,他想找到父母的名字,可是他从第一个看起,那些名字,全是他师兄师姐的名字,他想起那些人给他缝的新衣,给他带的糖果,教他识字,教他剑术,他一直没留下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走到最后他见到他父母的坟墓,山下捕快认识他父母,将他们葬于一处,终归一方,他狠狠地跪下,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在这里跪了三日,文柝陪了他三日,最后他说:“你如今算是无家可归了,你打算去哪?”

    小郗真嗓音已经哑的不行:“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文柝嗟叹:“你是一个好苗子,我实在不想看明珠蒙尘,我有一师兄在缥缈观,他素来喜欢根骨好的孩子,你不一定能在那生活的很好,但绝对不会浪费你的天赋。”

    小郗真说:“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文柝说:“要感谢感谢小煦吧,这是他的嘱托。”

    小郗真将那个小贩给他的剑穗拿了出来,说:“将这个给小煦吧,这是我欠他的,日后我若闯荡江湖,这个剑穗的嘱托我一定会办成,”

    文柝眼神奇怪,但还是道:“你这件事对我和小煦来说只是顺便,只是这一件事一旦答应了,日后恐怕是枷锁。”

    小郗真句句珠玑:“对你们而言是小事,对我而言却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会好好报恩的。”

    文柝话语中带着重量:“我会转交的,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

    小郗真道:“绝不后悔。”

    之后文柝将他叫到缥缈观,在此期间文柝稍微指点了他,他上了缥缈观,打败了所有观内人,他师父传他新武学,他上后山日日练武,丝毫不敢停歇,他怕他空闲的时候发现山间的落寞,让他逃不开血染师门的痛苦。

    过了几年的一日,他住在竹屋里,听到一声碎响,他连忙出去,发现一人身穿青碧长衫,袖口绣上竹叶,身材修长,他脸被蒙住,眉眼似山水泼墨的书画,眼角却有一颗泪痣,引人注意。

    他拿出长剑做出起手式,郗真见他并无杀气,想可能是师傅请来切磋的客人,毕竟之前也有过这种事情,他俩见招拆招拆了几十式。郗真已经好久没遇上这样能接下他剑招的人了,他越战越勇,更加气势汹涌。

    那人依旧能接下他的招式,最后拆了大约几百招,终于打完,两人都累得力竭倒地,郗真神清气爽,他说:“你是谁?”

    那声音有些十分温和:“你都不记得我了,好难过。”

    说罢那人把脸上东西拿下,郗真惊讶:“小煦。”

    小煦说:“我闲来无事,看看你。”

    郗真惊讶:“不是说武林大会要举办了么,你是盟主的儿子,不去参加么。”

    小煦忽然表情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去,目光复杂,低声说:原来真是上天注定的。

    郗真虽然听到了,但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他问:“你没事吧。”

    小煦起身,收起了剑穗,说:“小煦是我的ru名,除了你没人叫过,你以后有人的地方叫我程茗奕就好了,私下叫我小名也可以。”

    郗真挺开心的,道:“当然可以。”

    程茗奕看着碧蓝如洗的天,说:“我如果没记错你和我同岁,你现在应该十六了吧。”

    郗真惊讶:“好巧啊。”

    程茗奕问道:“你师父说如果你能跟我打个一百招,你就可以出江湖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闯一闯,毕竟回去之后我也闭关学武了。”

    郗真想了想:“好啊。”

    程茗奕见郗真答应他,笑得十分灿烂,说:“太好了,如此美男能陪着我,我倒也是挺开心的。”

    郗真失笑:“你别调侃我了。”

    程茗奕认真看着他:“小时候没发现,你如今在山上打磨的越发温润,比那些世家子弟还像个佳公子。”

    郗真见着程茗奕认真看着他,眼角泪痣灼灼,他疑惑说:“你之前好像眼睛那里没有泪痣啊。”

    程茗奕猛地起身,声音有些低:“那之前也有,不过看不出来,跟人一起长了。”

    郗真没有泪痣一类的,惊讶道:“还可以这样啊。”

    程茗奕失笑:“这算什么,没见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缥缈观能养出佳公子。”

    郗真起身摊手:“我又不是真公子,我只是个江湖无根草,好在师傅收养我,师傅他老人家说我可以和你下山,但我想和师门的人比一轮,之前师傅总说他们怎么怎么厉害,我想挑战一下。”

    程茗奕回答了声好,不过他转了一句:“我在山下等你。”

    郗真好奇:“你不去看看么。”

    程茗奕:“我还是给那些人一个面子吧,我可不想知道他们被人看到输的样子,我会变成什么样。”

    郗真失笑:“我哪有那么厉害,况且我都和你打了一架,都消耗了不少体力,就算真能赢,你也不会有事,你和我都打了个平手,他们打不过你的。”

    程茗奕从客栈等他,只等到第二天早上,早上他从客栈下来,就见到了郗真,郗真冲他笑,程茗奕发现他昨日说得没错,郗真长发竖起,身上一袭白衣,背后的朝阳趁的他有几分的红,程茗奕想起六年前那少年的坚定,再看看如今骨子里的温和,忽然有些心动,他轻声问:“切磋完了。”

    郗真回他:“山上前辈对我放水了,所以我下来了。”

    程茗奕想:那些人说是放水,可谁会真的放水呢。

    程茗奕看了看远方,道:“晨曦初露,正是出行时。”

    作者有话要说:

    注:孟郊《赠别崔纯亮》: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镜兰取自前两字

    第30章 三十变

    紫衣人见郗真没有说话,他说:看样子你也承认这件事,不过我给你擦擦脸,这时下人端来一盆水,里面有十分新鲜的花瓣,他用shi手巾慢慢擦拭,像擦拭一件绝世的瓷器,郗真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斥道:“你就这么无聊。”

    紫衣人猛然停手,声音带着委屈:“我这么尽心尽力,可你却总是不领情,你讨厌我这么对你,那程茗奕呢,有人说你们亲如兄弟,看样子真是谣言?”

    郗真冷言:“他不会像你这样。”

    紫衣人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端来一个东西:“还没吃饭吧,喝完粥吧。”

    紫衣人又给他喂完了,郗真说:“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么。”

    紫衣人语气愉悦:“我昨日不是说要给你念一念话本么,我自然要遵守约定啊。”

    “我已经讲话本拿过来了,有几个念一下名字《云沢剑秘史》、《云沢剑与秋水剑》、《我与郗真的二三事》……”

    郗真感觉无比羞耻,他不知道有这些书,当这人念出书名的时候他脸都能滴血了。

    紫衣人的声音一直没断:“先说《云沢剑秘史》吧,其实这书里内容写的挺端正的,说了是你出江湖那一阵,当时正好有采花贼出没,然后你救下那姑娘,那姑娘对你芳心暗许,非君不嫁,之后在一月夜,你拒绝了她,结果那姑娘自此恨上了你,联合采花贼,说你调戏她,之后你找她辩解,她就给你下了药,药是从采花贼那取的,至于采花贼是为什么要帮这姑娘呢,是因为采花贼恨你长得太俊美,迷的这姑娘心神不舍,然后那一夜可以说十分美妙了,事后你将那采花贼杀了,姑娘也出家了,是么。”

    郗真听后表情冷峻,紫衣人说:“你这是作甚,我只是念一念别人写你的东西,有些人就是觉得这是真的,这真不是我编的。”

    郗真叹道:“原来是这样,采花贼确实存在,我那日也救了那姑娘,他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和程茗奕将那采花贼带回了他自己的宗门,那采花贼之后再也没放出来过,后来有幸再去那个地方,再去打听那个姑娘,才知道那姑娘已经出家了,他父亲没告诉我缘由,只说那姑娘看破红尘,原来这姑娘是因为别人的臆想和闲言碎语出的家,可笑的是当时我真以为她看破了红尘。”

    紫衣人声音:“三人成虎,谣言说多了就是真的了,这不,那姑娘真出家了。”

    “第二个是你和碧水轻霄一个弟子打起来了,碧水轻霄全是女子,和你打起来的那个女子是小师妹,你和程茗奕同时爱上了她,然后兄弟相残,最后那姑娘爱上了她师姐,你俩谁也没要,两个失败者又都和好了,更惺惺相惜。”

    郗真声音有些苦意:“那姑娘真的是来比武的,一次不成就比第二次,比了数百把,我和程茗奕佩服她,最后那姑娘十分潇洒的回去苦修去了。”

    紫衣人又道:“第三个故事是你挑战三十二门派,每个门派都被你收拾了一顿,你曾经放下狠话,三十一门派不过如此,还不如一个缥缈观,之后惹了众怒,还是选盟主这件事暂时压了下来,不过当时你不过十六,也有机会上去比试,正是你对程茗奕一片拳拳之心,才让你放弃了这次机会,要不然,哪轮的上程茗奕做盟主呢。”

    郗真道:“我不擅长处理杂事,而且我也不喜欢被盟主之位束缚,所以才没有比试。”

    紫衣人耸肩:“好吧,看样子这上面没少添油加醋,我就不看这本了,那第二本《云沢剑与秋水剑》,这本求来不易,现在已成孤本,是专门为几个人写的,写完后根本没有流出,他们也害怕你看到,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到这本书的。”

    郗真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果然,紫衣人根本没有给他正经念出来,他贴在郗真耳边,声音轻柔,将那一片全是旖旎的话念出,书里尽是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的描绘,郗真哂笑:“你可真是个狂徒。”

    紫衣人却笑的低沉:“莫不是你真对心慕程茗奕,这里面写满了你不知名的心思。”

    郗真说完不再搭理紫衣人,任紫衣人如何调戏都闭目不语。

    紫衣人看看郗真,没有多言,说:“好吧,不说了,你好好休息。”

    紫衣人离开房屋,外面有一美艳女子拜见紫衣人:“公子。”

    紫衣人声音淡漠:“何事?”

    那美艳女子说:“云绡小姐近日心神不舍,十分憔悴。”

    紫衣人怔了一下,他说:“我去看看她吧。”

    云绡在屋内看一部兵书,这时紫衣人敲门,云绡一怔,她说:“谁?”

    紫衣人说明来人,云绡移掉横栓,她问:“你怎么来了?”

    紫衣人看着她面目苍白,说:“你还在担心你家公子。”

    云绡回道:“你说他没事,他就一定没事,我惆怅的只是你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我却没法阻止你。”

    紫衣人叹息:“绡儿,那就别作妖了,我真的不想处置你,我知道你能力很强,只是每个人在每个位置担心的事情都不一样的,你善良,你是救了一批,但有另一批会因为你救得那些受伤,甚至死去。”

    云绡叹息了一声,说:“侠以武乱禁,我自然知道,只是过犹不及,况且马上就要有大难了。”[注]

    云绡刚要说出卜算,不知为何,偏偏这话说不出去,云绡能算出未来,可一旦涉及到天下大势,她就无法言语,甚是连书写都无法完成,她想,也许这就是制作这宝器那人所下的枷锁吧,这枷锁束缚着她,让她不得不走偏路。

    她只得问道:“郗真他还好么。”

    紫衣人笑了笑:“他当然很好,他现在内伤已经快全好了,你说他内力这么强横,原本只用休息个几天也就好了,可自从盟主失踪,他被人暗算,他内伤竟然一点没好,看样子他真的认真找盟主,我该说开心还是不开心呢。”说罢他将面具摘下,眼角泪痣灼灼,竟是程茗奕。

    云绡一见,道:你还是摘下面具更好看。”

    程茗奕失笑了一下:“能得绡儿如此赞誉实属难得。”

    云绡皱眉:“你这幅样子他没认出是你。”

    程茗奕叹息一下:“我怎么敢让他看到我,我将他眼睛蒙住了,我还换了身熏香,声音我也变了,怎么说我还是学过一阵口技的人呢。不过真的挺开心的,我其实暴露了不少,只是他从来不怀疑是我。”

    云绡回道:“因为他永远给你十足的信任,当他信任你的时候,你做什么他都不可能怀疑,但若是你让他怀疑一分,你做的那些事根本藏不住,全会被他顺藤摸瓜的找出来。”

    程茗奕看了窗牖旁的一盆枯花,问:“已经晚了,即使找出来又能如何呢,多少所谓的江湖豪侠都嫉妒他,明明都是替天行道的事,别人就是侠者所为,郗真永远要加一段旖旎的故事,让众人怀疑郗真救人的真心,郗真就算再去阻止,又有几人能信任他。”

    云绡没有回答,他听过郗真的故事确实也是这样,只是郗真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他很少去了解,于是这件事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以至于江湖上提起云沢剑,总会说他那一段理不清的爱恨情仇。云绡手指不自觉的刮弄桌沿,她想着这事,余光看到程茗奕的讥笑,云绡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想,她声音有些发抖:“只有郗真风月事才这么多,其他侠客虽有风月逸闻,但郗真的传闻有些太多了,这其中有没有你推动?”

    紫衣人讥笑:“绡儿,有时候脑子转的太快也让人太愁了,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让郗真没听过这些事而已,其他的都和我没关系。”

    云绡质问:“所以第一个姑娘会出家。”

    程茗奕皱眉:“你从哪听来的,那姑娘确实喜欢上郗真了,只是我跟她说郗真有喜欢的人,后来那姑娘终日闷在家中,我又给她牵媒搭线,找了一个世族公子,结果世族公子喜欢上那姑娘了,那姑娘却不喜欢世族公子,直接出家,后来不知那公子怎么做的,姑娘还俗嫁他为妻了。”

    云绡疑惑:“你没说谎?”

    程茗奕笑笑:“这都是可以查到的,只是之后江湖事太多,郗真只知道那姑娘出家了,不知道后来,他如果出去仔细查查,会发现那姑娘都生了一双儿女了。”

    云绡更疑惑了:“那为什么还有那样的谣言?”

    程茗奕回道:“这谣言就在姑娘出家之后传了一阵,江湖上马上就要有更新奇的事了,谁会在意那姑娘的后续呢。”

    云绡又问:“碧水轻霄的那姑娘怎么回事?”

    程茗奕表情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除了我和郗真喜欢上她,其他的都是真的,那姑娘真喜欢上她师姐了,她们已经结契了,后来她还想挑战,是她师姐带她回去的,我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和郗真说,这事就撂下了。”

    云绡感慨:“原来让人相信的方式是半真半假啊。”

    程茗奕摊手:“所以我没推动啊,因为有些事是真发生的。”

    程茗奕看着云绡:“我虽不知你真正想说什么,但此事如果那位没有决定停止,我也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在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帮你,不过如果你要在我重要之处使绊子,被发现了我也保不住你,毕竟这个计划我是执行者。”

    云绡有一点奇怪:“你之前不是坚持执行么,为何如今感觉不那么。”云绡斟酌了一个词,“极端了。”

    程茗奕看着枯花:“当看着他睡着的时候,感觉这样一辈子就够了,如果在执行下去,恐怕真要一刀两断了,我感觉我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如今箭在弦上,没法停止了,真要感慨一句,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也许时间会给我答复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侠以武乱禁:韩非子《五蠹》

    第31章 三十一旧

    这几日郗真快要烦死紫衣人了,整日开些玩笑话,但他确实猜不出紫衣人是谁,但这人对他着实不错,至少在清平宫要和五毒在一起呆着,在这只需要听一听这人的玩笑话,虽然郗真不堪其扰,但感觉经过这几日的休养自己内伤已愈。

    待紫衣人一走,他就开始让内功流动,逐渐有了气力,虽说郗真身上被下了抑制内力的药,但强如他又怎会没有一点反抗的方式,他停止内功流动,他知道紫衣人来了,这一次紫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感觉从那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程茗奕出门,走到云绡的房内,云绡也正在运功,她见程茗奕过来,道:“怎么了?”

    程茗奕笑了笑:“我的探子告诉我,你家公子从招摇宗出来了,你说是我能赢还是他能赢呢,小云绡,我让你来选,你说我是变成失去内力的盟主接着挑拨,还是你家公子被我抓起来呢我在这里推动波澜呢,江湖现在应该挺乱,你若是选第二个你家公子我一定保他安全。”

    云绡斩钉截铁:“你可真是个疯子,我选一,虽然江湖一片乱,但我相信我家公子。”我相信我之前的卜算。

    程茗奕似笑非笑:“你还真信任他啊,不过也好,不饱经风霜,哪能荣辱不惊、超群绝伦呢。还有,我要告诫你,虽然我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但我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毕竟那位可一直盯着这件事呢,所以你别太过分,要不然,我保不了你,你自己去求你家里人吧。”

    云绡脸一冷:“你莫不是忘了我爹也是计划的支持者。”

    程茗奕耸肩说:“好吧,那我准备准备,你可别让你家公子把我这的人给砍了,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云绡看着程茗奕碰了一处机关,上面降下铁笼将云绡困住,程茗奕翩跹离去,云绡细细琢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计划永远的消失。

    晏瑕行走于黄沙之上,他如今身体已好,身上带着“赤霄”“慎独”两剑,他想,沈喻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之前说郗真和云绡不会出事,那一定就是事实,可之前离别宫百般为难郗真,郗真怎么可能不会出事,除非郗真也对他们有用,程茗奕是武林盟主,郗真是江湖第一人,郗真在离别宫能不受伤晏瑕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在晏瑕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离别宫入口,他见有人埋伏,佯装被抓,抓捕之人想要取剑,晏瑕在人放松警惕之时将人打晕冲入里面,此时郗真已经冲破□□对他的禁锢,听到外面吵闹,起身以内力碎掉千年玄铁。

    程茗奕感觉郗真屋内的震动,感慨了一句:“真不愧是江湖第一人啊,若不是你对我不设防,谁还能抓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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