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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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娼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正文 第34节

    道娼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第34节

    渊澄看着他身后小桌上十数个熟悉的药瓶笑而不语。

    “说吧,我保证不会透露半句,纯粹我个人好奇,不然刚才就告诉他了。”

    渊澄却指了指他身后,“那个,卖不卖?”

    张大仙回头一眼,看向他,目光犀锐,嘴边一抹诡异的笑,“你这个人,很坏心啊,怎么的,想给无隅用?那你可想多了,他是我和阙儿的救命恩人,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去害他。”

    渊澄低笑道,“你倒挺重情义的。不过我可能想用在你身上。”

    张大仙一愣,挠挠眉头,“你俩怎么一样难搞,防备心太重了。”

    渊澄沉吟须臾,说道,“若他知道你瞒他,你我都逃不了。其实我记起从前的事也没多久,大概半年前开始吧。”

    “之前呢?什么感觉?”

    “前几年的事已经没记忆,后来好像魂体分离一般,深睡时会梦到一些画面,醒了之后只觉得更糊涂,若要仔细想,便会头疼厉害。”

    “哦…”张大仙反复摩挲着下巴,一会儿他起身道,“行吧,有空再来给我试药啊。”

    渊澄扫他一眼,转身要走。

    “等等…”张大仙叫住他,从药柜里翻出两只药瓶,塞他手里,“十全大补丸,免得他疑心。”

    渊澄立住,狐疑地看他。

    张大仙贼笑道,“你放心吧,真不是毒药。要不是天还早,我吃给你看。”

    渊澄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药,一头黑线无言以对。

    张大仙自顾阔步向前,幽幽道,“不过我觉得无隅既然有所察觉,可能不会轻易罢休。你小心点,记得要慢慢来。”

    文无隅正在院子里看张阙铡药。

    见二人出来只对张大仙道,“你不觉得张阙很无辜么?也该适可而止了。”

    张大仙笑盈盈趴张阙背上搂住他,“那不行,他铁定离我而去。”说罢冲着那种雪白的脸狠狠亲一口,“阙儿,哥哥对你好不好?”

    张阙羞赧一笑,口齿清晰起来,“哥哥好。”

    文无隅又是惊又是一阵恶寒,告辞也不说了,利落走人。

    身后还传来张大仙热情似火的声音,

    “记得有空常来看我啊!”

    第126章 番外 大方无隅

    天蔚蓝,薄云如丝绢,清风微拂,云影萧萧游绿茵。

    仙灵山脚,森森绿意一望无际。

    稻叶青翠,草木葱郁,目之所及盎然生机。

    垄间阡陌纵横,逶迤小径上,两个人影款款穿行。

    远远的,田间地头有人高声冲二人问好。

    文无隅也敞开嗓门回安。

    湖光山色人声荡漾,尤显得此方天地恬阔幽静。

    两人一路无话。

    “你去那坐着。”

    回到木屋,文无隅脸色不善地指了指大堂另一边,他走得浑身冒汗,进里屋脱去累赘的外衣。

    不一会,他一身月白的衬袍,鞋也没穿,赤着脚走向书房。

    渊澄原本占着藤椅,见他过来,便起身盘坐到一旁绒毯上。

    他微垂着脸看地,心鼓却擂得震天响,据他观察,接下来面对的问题可能不好解决。看文无隅的架势,分明有种要逼供的阵仗。

    渊澄自认为满世界跑的那半年,行为习惯,甚至一个眼神,都是天衣无缝的。

    “转过来。”文无隅摆正藤椅,坐下,不拘小节地抬起一脚踩椅面上,坐姿可谓豪迈。

    渊澄听见命令,只能挪转过来正面相对,还是垂着眼。

    “抬头。”文无隅声音不轻不重,神色平静,语气却俨然山雨欲来风满楼。

    渊澄将脸扬起,不露声色地看着他。

    文无隅一手随意搭在膝上,一手抓藤椅扶手,腰背微弓身子略前倾。眸光明锐如鹰,直逼他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渊澄一颗心噌噌直上,吊在了半空。

    他冷硬道,“听好,我只问一次,你,是不是已经记起来了?”

    渊澄眨一下眼,脑中闪过一瞬迟疑,却完全未加思索,即刻坦白道,“是。”

    文无隅许是未曾想到他就这么承认了,微微愣了下,两道眉立马蹙起,架在藤椅的脚随之狠狠踹向渊澄胸口。

    这一脚来的措手不及,且力气不小,渊澄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忙是将手撑地。

    却突然身上一沉,文无隅竟向他扑来。

    膝盖重重顶他肚子上,一记挥拳打在他脸颊嘴角。

    渊澄始料未及,肚子那一下直让他呼吸不过来,脸上挨一拳,口中立刻泛起血腥味。

    然而不及他缓口气,文无隅好像多年积怨全数迸发,挥拳如雨,尽往他脸上招呼。

    打架文无隅不熟,又没什么货真价实的拳脚功夫,面对一个会武的人,他想,打脸该是最痛的。

    渊澄两眼冒金星,鼻腔酸疼,呛得要掉泪,他当然明白,此刻胆敢反击一下,这以后就没得翻身了。他只能象征性地左右扭动,尽量用两只手去挡那毫无章法的乱拳。

    “别打了…我都认了,你还打…”渊澄护着脸,左躲右闪,又不敢真躲害他拳头打到地板。

    “不认也得打…”文无隅摁住他一只手腕,气喘如牛挥拳不止。

    “别打脸啊…”

    文无隅比想象中力气大,渊澄终于小心艰难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起来。

    “疼吗…”

    “疼…”

    文无隅被掀了个趔趄马上又压住他后背,随手c,ao起书案上掉落的竹简,往他脑袋猛砸,“打架…没有不疼的…”

    “你这是施暴…”渊澄声音闷糊不清。

    文无隅哼了声,喘着气,“…你就是欠收拾…”

    渊澄双手抱着后脑勺,竹简打得手指生疼生疼,实在是忍不住,便一咬牙,腰腹施力一个挺身,在文无隅侧倒在地未及起身时迅速扑上去,却没整个人压住他,而是膝盖跪两边,钳制住他的手腕摁在毯子上。

    形势陡转,文无隅却似真急红了眼,六亲不认,在腿脚还灵活能动的空挡,当即曲膝往他命根子顶了一下。

    这一下虽不是全力一击,那也够渊澄受的,他不由地痛呼出声,翻倒一旁,手就往下边捂,蜷缩起双腿,痛得咬住了唇。

    文无隅手中竹简已经断了线,掉了几支竹片,和他头顶的发髻一般半散不散,眼睛冒火,盯着鼻血横流五官扭曲的渊澄,不住地喘气。

    渊澄眯着眼,一张脸五颜六色,满是无言的痛苦。

    见文无隅扬起书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施暴,他哀嚎着央道,“我错了,别打了…”

    文无隅手顿在半空,看见他袖口漏出个小瓷瓶,走前一步捡起,端详一眼,斜睨他,“这是什么?”

    毫无疑问张大仙隐瞒了实情,那这瓶子里的自然不是解药了。

    渊澄恹恹道,“他说是补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文无隅默了会儿,笑得j,i,an险,“既是补药,那你就吃吧。”说着从瓶口里倒出两颗紫红色的丸丹,y恻恻地凑近他。

    渊澄出了一身大汗,腹下的疼痛感消退,嘴角眼皮泛红,有肿起的迹象。他深呼吸,坐起,三两下把外衣脱掉,接过丸丹,慎重道,“丑话说在前头,无论什么后果,你要负责。”

    文无隅笑晏晏点头。

    “行。”渊澄挑眉,将丸丹扔进嘴里。

    文无隅看着他咽下,这才满意地要站起。

    “文若。”渊澄突然用本名叫住他。

    文无隅诧异转回,渊澄忽地将他扑倒,捏住两颊,堵住了他的嘴,灵活地舌头不消片刻便把其中一颗丸丹渡进他口中。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文无隅被迫吞下丸丹,怒目睁圆是又要暴怒,那厢渊澄已经爬起,飞也似的跑进了寝室,拴上门。

    文无隅奋起直追,却是晚了几步,只能狂拍门板。

    “我数三下,不开门,我要你死的难看!”

    渊澄背抵门,笑不可支,“要死一起死,你没冷静之前,绝对不开门。”

    文无隅听了这话,怒气更汹,抬起脚就是踹门,不想盛怒之下忘记没穿鞋,又失了准度,只听嘎一声,脚趾崴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直跳脚。

    好是一会儿,木屋里总算安静,林中鸟吱吱喳喳叫得欢快极。

    文无隅仰面躺地,呆呆出神,两脚垂放台阶下,脚指头发烫,隐隐作痛。

    天蓝云白。

    曾几何时,恰如今朝。

    十年一晃而过。

    谁又能知,当年他若坦白相告,是否会有不同结局。

    就像今次渊澄若装傻到底,他又是否还有耐心陪着一个两顾无言的人。

    “文若?”渊澄走出门来,鼻青脸肿的,模样滑稽。

    “不准叫这个名字,恶心人。”文无隅语气平淡。

    “无隅?”

    ……

    渊澄咧嘴一笑,走到文无隅身旁,“你热吗?”

    “有点。”他已经觉得身上一股没来由地的躁动,有欲烈的趋势。

    “进屋吧。”渊澄俯身,把人横抱起。

    这一接触更不得了了,就连小腹也忽然腾升起一种难耐的滋味,文无隅眉头一皱,问,“那到底是什么药?”

    渊澄憋着笑,认真回道,“张大仙确实说是补药,不过我现在怀疑,那是药。”

    文无隅浑身一僵,掀眼看他,最终还是泄了气。

    那副尊容已经够惨的了。

    还计较什么呢?

    第127章 番外 月华清 终

    「作者的废话:

    1友情提示,车开不起来,没有r_ou_r_ou_,连r_ou_渣也没有。关于h,实在无能为力……

    2不足之处请多担待,感谢诸位的支持陪伴和耐心等候,无以言表!

    3关于新坑。因为前面几篇文(这篇对我来说字数最多了)都不长,除了主角以外的角色没有铺开来写,我本身耐心不好,写着就想快点完结,开坑之前也都没有列过大纲之类的。[孤魂]我发现,开篇序章涉及到的人物较多,我的想法有两个,一个往长了写,那应该要列一列大纲,再一个是修改已有的序章,照旧只关注主要人物,篇幅不会很长。还没确定下来。

    4如果开更,需要告知一下大家,还是会是偏向清水文(而且经常拖更),之前各个文中的h基本硬着头皮写的,很蹩脚,一点都不香,本人自己没眼看第二遍。

    5关于笔名,有的地方能改来改去,cp和jj好像不能,df可以,我又喜欢改名字,所以大家认文好啦。

    6嗯……凌晨三点半,想不到该说啥了。那么,在此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猪年大吉!健康长寿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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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悬秋空,澄如镜,月华清。

    杭城万人空巷,长街沸反盈天。

    道中一辆巨大的花车缓缓移动,鼓乐仪仗前后簇拥,花车上一个美貌倾城的歌姬翩翩作舞,披帛纱衣轻软如烟,飘飘乎若嫦娥下凡。

    道旁各种杂耍百戏,吆喝声不绝于耳,引人驻足。

    今儿是中秋节,杭城一年之中少有的几次盛会之一,热闹程度不消赘述。

    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盛况空前的场面中,有那么一行人略显与众不同,值得一提。

    前两人,文无隅看着ji,ng气神不足,恹恹的,面色偏白,兴致索然,似乎憋着一股难受劲。

    以人潮拥挤防止走散为由,一旁渊澄大庭广众之下揽住了他的肩膀,手中折扇轻摇,为他扇着风。

    二人身后不远,谢晚成和连齐,同款姿势双手抱在胸前。连齐看不出兴致好否,只是漠然游目周遭热闹。谢晚成则见着什么新鲜玩意儿总要贴近和他耳语。

    再后,文曲大大方方挎着武曲手臂,这两人倒是志趣相投,夫唱夫随。一个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一个笑容可掬地点头回应。

    相隔一片乌泱泱的人潮,曲同音和徐靖云,宽袖下互相牵着手,人声鼎沸中旁若无人地闲聊着。

    二人后相去甚远,张阙被各种玩物吸引,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后边张大仙不停地付账追人。

    街道拐弯口,易容乔装后的赫平章,巧与二人擦肩而过,诧异地回头看了看,正好碰到渊澄冷眼瞥视他的目光,心下一惊低头避开。

    一个脸色青白下巴长着一颗大黑痦子的半百老翁,有着和年纪不相匹配的灵活,厚厚一堵人墙气不喘心不跳地轻松穿过。

    一会儿他便跟上了赫平章,回头茫顾一眼,问道,“师父,你刚刚看谁呢?”

    “老熟人。”

    “老熟人?”

    “老主顾。”

    “啊?”

    赫平章被他蠢到,忽然停下脚步,恨恨撇他一眼,哀其不幸,“祁天啊祁天,你的记性都丢床上了?麻烦你以后别整天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多用点心在正事上行不行?!”

    祁天那张青白的面皮似乎泛起点红晕,“师父说话也太不含蓄了,而且明明是你欲求不满…”

    “你再说!”赫平章瞪眼,抬起拳头威吓。

    祁天缩了下脖子,握住他的拳,嬉皮笑脸道,“不敢了,饶我一命。”

    赫平章抽回手,嫌弃似的甩了甩,顾自往前去。

    祁天小跑两步,跟他身侧,“刚刚那人,是文公子?”

    “闭嘴!”赫平章扭头低声喝止。

    祁天愣了下,四顾一眼。两个抱着手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等那二人走远,祁天小声道,“师父错怪我,文公子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咱们满坟地地掘棺材找死尸我可记忆犹新呐!”

    赫平章觑他一眼,没搭理他。

    找尸体的经历何止记忆犹新,想起来就忍不住作呕。

    若非文无隅抓住他的把柄,一定要他去挖坟,随便杀个作j,i,an犯科的恶人顶替就行了。

    说到把柄,他就气不能平。

    论二人交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雇佣关系自然上不了秤。

    文无隅算是他杀手生涯当中最大的金主,看在钱的份上,他打破不犯官府的原则,偷京兆府银库,潜伏刺探怀敬王府,袭劫刑部大牢。这每一件都是砍头的罪。

    念在文无隅救过他一命,也可怜他ji,ng心谋划一败涂地,加上个人私怨,报复怀敬王非人的折磨,他才暗地里把那可能致使天下大乱的秘密宣扬出去。

    怎奈此人非但不领情,还拿作要挟,要他帮忙上演一出火烧王府金蝉脱壳的戏码。

    眼前是热浪翻腾的冲天大火,脚下是四处搜查踪迹的禁军,他们就藏身于近在咫尺的水上小筑,怎一个刺激了得!

    计划成功本该至此便罢,却城外临别时文无隅又塞给他两千两银票,他时常怀疑此人是否有个造银票的副业。要做的事很简单,于两年后且安定侯在京,再次散布那个秘密,他至今未曾想明白此举目的何在。

    忽然远处一声闷雷,无数银蛇蜿蜒着窜上夜空,绽放,绚烂多姿的花火,将天幕点缀地五彩斑斓,一时间可叫霁月失色。

    西子湖畔烟花会,距此尚远,路上行人纷纷驻足遥望。

    却有人急着往前去,撞得赫平章一个趔趄。

    “老伯,抱歉哈!”文曲脚步不停,匆匆弯了下腰。

    紧跟其后的武曲回身手举额侧也对他表示歉意。

    赫平章干燥的脸皮扯出个和善的笑。

    祁天见他看了武曲好几眼,便问道,“你又认得他们?”

    赫平章摆他一眼,“算是吧。”

    祁天撇了下嘴,酸道,“你怎么谁都认识…”

    赫平章嗤道,“你能不能不要草木皆兵。”

    祁天怏怏不语。

    人潮逐渐开始涌动。

    赫平章转身,回走了几步,欲随大流看烟花去,却见祁天立着不动,“走啊。”

    “不走。”

    “不是你要来么?”

    “我不想看烟花了。”祁天闷头道。

    赫平章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

    这时槑头槑脑的张阙因为闪躲前面的人,一头撞到祁天胸前,抬起脸傻呵呵冲他笑。

    张大仙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把手里一串糖葫芦塞给祁天,“大爷,给你,赔罪…”说着便牵起张阙走了。

    这回祁天倒多看了二人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那、不、不是,张大仙吗?”

    赫平章早认出此人,却讶异道,“你没认错?听说他被仇家追杀,生死不明。”

    “肯定是他。”祁天自信道,“他带走的那个男孩子长得漂亮,我印象很深。”

    赫平章意味深长得瞅他一眼,迈开步子往回走。

    祁天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并肩而行,歪头看他,“师父…我错了。”

    赫平章声色如常,“你没说错,我也觉得那孩子长得好看极了。”

    祁天哑然。

    又挤一段,变得越发拥堵。

    祁天忽然拽住前头夹在人群里的赫平章,眼神朝对面瞟了瞟。

    赫平章停住,顺着他的视线一瞧,不远处曲同音和徐靖云闲闲站在街道最里边等待人潮疏通。

    “你不会认识吧?”赫平章笑盈盈看他。今儿一趟中秋之游倒像‘寻访故人’来了。

    “我见过他们,十多年前了。”祁天回道。

    赫平章奇怪道,“十多年前的事你还记得,记性很好嘛。”

    祁天讪讪一笑,“师父就别挖苦人了,我本来记性不差啊,之前没看仔细罢了。”

    赫平章笑道,“见过的人多了,能让你记住肯定是有缘故咯?”

    “是啊,”祁天回瞥一眼二人,“那个姓曲的大人,曾经叫我假扮你。”

    “他亲自找的你?为什么?”赫平章疑问道。

    “为什么不知道。但不是他找的我,是他手下,有一天在街上被我认出来了。那时候害得我进了趟大理寺,还被扒了裤子。”

    赫平章乐了,憋着笑,“没缺胳膊少腿算你运气好。”

    “三百两银子哪够我卖命啊。说好了让我到刑部之后寻机逃跑,而且保证我不被通缉。”

    赫平章望着远方灯火阑珊处,无声笑了笑。

    世事玄妙,不可言。

    “师父,我们回去吧?”

    西子湖畔。

    湖中荷灯星星点点,水中央一面缀满烟花的圆形玉盘,银色火花硕然绽放。

    水中一轮倒影,皓皓比月。

    湖岸满满是燃放荷灯的善男信女。

    文曲正挤在人群中送出属于自己的荷灯,口中念念有词,“希望我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武曲手里捧着一盏荷灯,谢晚成和连齐各举着两只。三人侯在一旁。

    文曲放完便接过武曲的荷灯,毫不知羞地念道,“希望武曲和我白头偕老。”

    随后又接走连齐手中的荷灯。由于此地过于拥挤,他一人包揽了许愿的重责,

    “希望主子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希望王爷…额,老渊,也长命百岁吧。”

    “谢晚成…他也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希望连齐也长命百岁。”

    “你们都长命百岁吧,我一个人负责大富大贵好啦!老天爷,你可一定要听见啊!!”

    一棵桂树下。人声稀少。灯火半明。

    “你说文曲会许什么愿?”

    “他除了大富大贵长命百岁,怕是别无所求了。”

    二人相视一笑。

    月华如练,清晖闲。秋风未寒,良夜耽。

    ——————终——————

    「大家,有缘的话,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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