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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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 作者:苏放英

    正文 第25节

    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 作者:苏放英

    第25节

    白翠花见状,将黄三爷的身体从背包里拿出来。望着他紧闭的双眼和黑压压的睫毛,摸着他毛绒绒的园耳朵说:“我们很快就能让你回来了。”

    一行人随着松香走了快一个小时,松皮点的烟便不再指示方向,而是直直的往上飘。他们停了下来,这里是一处略微平坦的山坡,和别处没有任何不同,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格外难找。

    南朋撅起屁股左闻右闻,然后坐了下来:“就是这里!稳了。我都能闻到十洲三岛泄露出来的一丝丝仙气了。” 看他那陶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闻到了蛋糕的香味呢。

    “这是第三个阵眼了,清虚子等人在滇省杀了那么多人,这个阵法的力量与前两个不可同日而语。” 敖泽蹲下将手掌放到地面:“依我看来,清虚子必是故意将阵眼泄露给了赣泉,引诱他来到此处,恐怕赣泉现在已经陷进阵眼里去了。如果我们强势破阵,只怕赣泉的性命也就……”

    “那不行,黄三还需要赣泉大师来救活呢。” 白翠花格外的坚定。

    “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阵眼打开,把赣泉大师救出来,但是打开阵眼等于亲自把这二十多年来积攒的晦气都放出来,这里受伤的、柔弱的都有,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已经没事了。” 海因里希立马原地跳了两下,被敖泽按着头压了下来,林小月也说:“应朝阳能护住我的,为了黄三爷,我们也一定要打开这个阵眼试试。”

    “好。” 敖泽尽到了告知的义务,便朝南朋点了点头。南朋和敖泽站在阵法的两端,将神力倾注在阵法之上,地底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往后退!” 敖泽对海因里希等人吼道,他们立刻往后倒退了几步。忽然,一道裂缝出现在南朋和敖泽两人的中点,并迅速往两边扩大,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天坑便形成了,而敖泽与南朋也不见了踪影。

    等烟尘散去,敖泽与南朋已经出现在洞口边缘。海因里希等人凑过来,原来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被密密麻麻的如蛛丝一般的灰气所覆盖,一层又一层,见不到底,洞的正中间,有个被灰气包成了蚕茧一样的人形生物,正在烟尘下的阳光中一晃一晃。

    灰气并不畏惧阳光,在新鲜的空气中伸缩舒卷,如同触角一般的边缘正试探着往外蔓延。

    “咦——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有密集物恐惧症的林小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灰气的触角仿佛章鱼臂一样长满了疙瘩,而且还有嘴,一张开,里面是锋利的牙齿和黝黑的喉咙眼儿,喉咙里继续往外冒灰气。

    “小心,千万不要碰到那些灰气,” 应朝阳衔着林小月的衣摆把她往后拉:“这可是超高浓度的晦气,要是被缠上了,功力深就和那边那个人形大灰茧一样,要像你似的,一下就被吞掉了。”

    “那可不敢胡来,” 林小月赶紧往后退,顺便把海因里希也拉到了后方。

    “敖泽,赣泉大师呢?” 白翠花抱着黄三爷,焦虑地盯着洞中央那个大灰茧,看这情形,任谁都知道赣泉大师恐怕凶多吉少了。

    敖泽的眼神也更暗了几分。赣泉大师可以说是当今人间界法力最高深的人了,按理说他不该被这晦气缠住,但是一旦被缠住,又不知在里面呆了多少天,再脱身的几率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吱呀——”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那人形蚕茧轻微动了动。

    “什么东西!敖泽,你等着,我这就把它给拎回来给你检查检查!” 南朋的jio蠢蠢欲动,身为数次渡劫失败的大型猫科动物,南朋深谙作死之道。

    “给我老实点儿。” 敖泽按住白虎的脑袋,朝那蚕茧试探着喊了一声:“赣泉?”

    那蚕茧又微微摇晃了一下。

    “是赣泉!” 南朋激动地就想冲上去,毕竟自己当小白狗的时候,赣泉大师也没亏待过自己:“这老小子倒是福大命大啊!我这就去把他解救出来。”

    “我叫你老实一点儿。” 敖泽手掌更一用力,南朋就只剩下尾巴可以动了:“切,那你倒赶紧把那晦气解开啊。”

    敖泽闻言,水剑已经握在手上,他反手一指,剑便朝那晦气做成的蚕茧飞去,甫一接触,剑身便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与晦气一同开始溶解。当水剑已经溶解不见的时候,蚕茧里的人才露出一只脑袋。

    “不要,解……开……” 蚕茧里那人的头颅已经全部焦炭化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颧骨那里还露出森森白骨,林小月抓住应朝阳挡在自己的眼睛前面,差点就吐了。

    “你是赣泉吗?” 南朋试探地问。

    蚕茧里那人看上去虽然痛苦,却还是露出牙床:“小白,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清虚子那老妖贼,我要和他拼了!” 见原本仙风道骨的赣泉大师变成这副模样,南朋心里被怒火 y  浸,恨不得立刻就把清虚子那个坏蛋撕个稀巴烂。

    “敖泽,杀了我……” 赣泉大师看着敖泽,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就是为了对抗这邪恶的阵法,如今,他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有我这个祭物,你才能关闭,四方,四方垂y魇灵阵的第三个,阵眼……”

    “杀了我。” 赣泉的眼睛里迸s,he出一丝光亮,同时一阵刺骨的痛苦让他不由痉挛起来,看来阵法也知道他的想法,开始折磨他的身体。

    “我被清虚子所骗,但不后悔,如果我不死,阵法永远不会关闭……杀了我,便能关闭这个阵眼……”

    作者有话要说:

    元曲《吕洞宾三度城南柳》:仙凡有路,全凭着足底一双凫,翱翔天地,放浪江湖。东方丹丘西太华,朝游北海暮苍梧。

    第64章 尾声

    听着赣泉大师痛苦地几近□□的声音,看到他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的样子,敖泽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情形。那时候他刚从东离山上下来,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十五岁少年。

    他不懂任何当今人间的规矩,也没有钱。靠着一双脚,一步一步走到了终南山。然后赣泉大师在松林里捡到了几近昏迷的他,将他带回了茅庐,没有询问任何事情,便让他在自己的修炼之地修行。

    一双草鞋,一袭布衣,两袖清风,这是赣泉。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或许自己的最后一缕神魂便再也没有附着之地,再次苏醒,又不知是几百几千年之后了。

    敖泽抿唇。他知道到了第三个阵眼,破阵必须要付出代价。但没有想到,代价是让赣泉大师消失在人间。

    “快,阵法还在吸取我的力量……” 赣泉喃喃道。

    敖泽抬起了手,莹绿色的水剑隐隐显形。

    “你还真要杀了他啊?!” 南朋在大坑旁急得直跺脚。

    “我是帮他解脱。” 敖泽的衣裳在晦风中猎猎作响,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也像是隔了很远。

    “可是……”

    “我动手的时候,晦气会忽然大增,你护好他们。” 敖泽没有回头,继续说。

    “但是……” 南朋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敖泽又道:“不要再让你的父亲失望。” 南朋愣了愣,大大的嘴巴闭上了。

    “对不起,赣泉,谢谢你喂养了我二十余年……” 南朋这样想着,望着赣泉大师的脸,慢慢地、慢慢地退向了海因里希他们。

    “不行啊,敖泽,你要是杀了赣泉大师,黄三怎么办?他不就永远醒不来了吗?” 白翠花却不愿意往后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大声问道。

    “白九娘,现在这个情形,赣泉也不可能再帮三爷了。” 敖泽停顿了一会,才抱歉地说:“对不起。”

    白翠花的手紧紧抱着黄三爷,沉默了。没错,其实早在看到那个大灰茧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冷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水剑现,这次在敖泽的神力加持下,发着莹莹亮光,倏地冲向赣泉。

    那些晦气生成的触角也知道剑的去处,纷纷聚拢过来,亮出锋利的牙齿,想要阻止水剑。可这一次他们却没有成功,水剑割断了所有灰色的触角,刺穿了那些大张的黑色喉咙,以势不可挡之态垂悬在赣泉面前。赣泉已经没有眼皮的眼睛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光,水剑已经刺穿了他的额头。

    “赣泉大师!” 南朋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舍地一吼,随之而来的虎啸与山林相呼应,发出了深入人骨髓的哀鸣。一瞬间,落木萧萧,万绿同悲,似乎整座终南山都在为这个在此地修行了近百年的道人默哀。

    这样的悲啸将朝南朋等人围拢过来的晦气触角全部震碎,包裹着赣泉大师的大灰茧逐渐消失了,点点如繁星一般的亮光从深坑里升起,灰色的晦气都畏惧的朝两边退去,而凡是碰到亮光的晦气都自行消解了。

    “这是什么?” 海因里希在南朋身后不解地问。

    “这是赣泉的功德。” 南朋愣愣地看着亮点,回答道:“他牺牲了自己,救了不知多少凡人,才获得了如此大的功德。” 说着,他的眼睛里透出喜色:“我看,他说不定能够上天呢。”

    “上天?” 林小月不解地说:“你是说,成仙吗?这怎么可能?” 人间早就被仙界抛弃,这一千多年来,就再没有一个人真的得道登仙过。

    “以前是不可能,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赣泉自己嘛也修炼了快百年,本身便是得道高人。而且,这个阵法也让十洲三岛的仙气泄露了一些些。所以,怎么就不可能呢?” 南朋高兴地竖起尾巴:“这下可好了,等回到了天上,我罩着他,看谁敢欺负他。”

    白翠花正抱着黄三爷怔怔的望着那升起来的光点,就像灰色幕布上的漫天繁星,那么明亮,却又那么令人绝望,不知不觉,一滴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睛中流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一点星光径直朝她的方向飞来,然后没入了黄三爷的额头之中。

    白翠花先是错愕,然后赶紧低下头去,只见怀里已经冰冷的黄鼠狼突然抽动了一下,然后黄三爷圆圆的眼皮缓缓地睁开了。

    “这是咋地了呢,我咋身上那么凉?诶,这不是翠花么,媳妇儿,你咋哭了呢?” 黄三爷似乎脑子还没清醒,胡言乱语着抬起爪子,想帮白翠花抹去眼泪,结果下一秒就被白翠花给扔到了地上。

    “哎呦!摔死我了! ” 黄鼠狼在地上叫唤一声,偷眼儿看到白翠花正在看自己,便假装起不来,一边嚷嚷:“谁来搭把手啊,我现在骨头都是冷的,动不了啦。” 还没嚷完,兜头就被白翠花用黑色大背包给套住了。

    敖泽右手结印,念起法咒,蓝色的光包围住了灰气,将余下的一点尽数扑灭,阵法在那一瞬间蓝光大胜,终南山的草木都发出了无声的欢呼,所有的晦气都被消弭于无形。

    海因里希凑上去看了一眼,原来以为的深坑原来只有两三米深,现在看上去也与任何一个普通的洞x,ue没什么两样了。

    “太好了!” 林小月欢呼,然后说:“我们竟然消灭了这么牛的阵法,还不知道组里能给我多少奖金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了。是了,她们公然和灵管局作对,别说奖金了,恐怕是再也回不去s市灵管局了,说不定还上了灵管局的红榜,以后要被四处追杀……

    还有组长,他们这么一走,组长可不就变成光杆司令了吗?不过他都不帮他们,变成光杆司令也是活该!林小月愤愤的想。

    敖泽和南朋运用神力将大坑填好,又将赣泉的尸体埋进了地里。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 林小月锁着眉头问敖泽:“大家的家肯定都被灵管局给监视起来了,一回去恐怕就是送死啊。”

    “我们回s市。” 敖泽在林小月惊讶的目光中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我在s市还有一个秘密据点。”

    阵眼四· s市

    第65章 地下空间

    s市地处南方,一年只有夏季和冬季两种季节。现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路上的行人裹着长大衣和棉袄,匆匆走过摆着桃花、蝴蝶兰、大丽花、红运当头、富贵竹和各类年货的花市,再过一天就该是除夕了。

    一个八字眉、绿豆眼儿、身穿灰蓝色布衫的老头手里拎着个篮子,里面还装着两个大环保袋,穿过热闹的花市,来到了人头攒动的菜市场。这里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挤满了卖菜的大叔大婶。

    明天菜市场就关门了,为了抢到最后一块排骨,李甲使出龟缩大法,愣是在大妈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最后以一块猪小排,两斤基围虾,两斤鱼丸、虾丸、牛r_ou_丸、牛筋丸,两盒肥牛,两盒肥羊,一份五花趾,一大块儿牛腩和蔬菜水果若干的战绩离开了菜市场。

    他拎着沉重的菜篮,一边走一边叹气,同样都是龟,那些龟孙子过得什么生活,他过得又是什么生活哟!比他小千八百年的龟孙们只要呆在寺庙的大水池子里抠脚卖萌,就能收获硬币若干,凭啥他不仅要看庙,要c,ao心封印,现在还得管起一大帮子人的饮食起居!

    老龟心里苦啊!

    李甲哆哆嗦嗦的用挂在裤腰带上的钥匙打开龙尾庙的门,庙里一片冷清。为了这帮大爷,他也只能在临近春节、香火最旺的时候关门几天。

    将买好的菜都放到庙后小厨房里,李甲背着一个购物袋走进了自己十分简陋的小房间,双手拉着单人床的床框,以床头为圆心,将床旋转了70度,下面竟然露出了一个类似井盖儿的铁门。

    李甲将手放到了铁门上,默念咒语,柔和的绿光覆盖在铁盖上,铁盖发出了卡啦卡拉的声音,竟开始自行转动起来。再向左和向右各转了若干次不同的度数后,铁盖啪嗒的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条直直向下的铁梯。

    李甲叹了口气,挺着一把老腰,爬下了梯子。

    这是一个打通了的大空间,占据了龙尾庙地下的所有面积,共有一个客厅和三间卧室。电视、投影仪等各类电子设备、暖气、冰箱、可谓是因有尽有,客厅里还有个小小的吧台,是李甲平时自饮自酌用的。

    李甲走进客厅,只见那个投影仪开着,林小月靠着老虎南朋,手里 着猫,脚踩着一只在补眠的黄鼠狼,正在看贞子大战伽椰子。而海因里希则在后面的沙发上远远地围观,一旁的敖泽在阅读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古书。

    “乌龟伯伯,你回来啦!” 林小月一听到动静,赶忙按了暂停键,从白虎身上跳了起来。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乌龟,我是正宗的黄缘闭壳龟!” 李甲忍不住唠唠叨叨,然后把手里的两大盒椰子汁,一瓶可乐,一包浪味仙和一包爆米花递过去,说:“喏,你们一直催我买的零食。”

    “闭壳龟伯伯,你真是太木奉了。” 林小月一甩小辫儿,眉飞色舞地接过了饮料和零食。

    “李甲,年货你买回来了?” 录像机里嘈杂的声音停止了,敖泽的耳朵终于得以有片刻的清闲,他把书扣在大腿上,抬头看向李甲。

    “买回来了,放在上面的小厨房里,敖泽大人。” 李甲恭敬地回答道。

    “行,我跟你上去看看。” 谁知道敖泽已经站起身来对李甲说。

    “那不用,您不用担心,我买的菜质量肯定特别好的!” 李甲拍着胸脯打包票。

    “不是,明天就是除夕了,我答应了海因里希,还有那边那几个——” 敖泽手一指兴奋地和三只“动物”分零食的林小月:“给他们做土豆烧牛腩和莲藕排骨汤,今天要先处理一下食材,明天才能入味。”

    “啊?” 李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敖泽大人,您,您还会做菜啊?”

    敖泽笑笑,不置可否,径直朝楼梯走去,李甲也只能赶紧跟在了敖泽的身后。

    当天晚上。

    林小月洗漱好进房和白翠花一块儿睡了,应朝阳和南朋则进了储物间,他们两个不需要床,在地上趴着就行,而黄三爷则变回人形,将客厅里的沙发打开,自己铺好了被褥躺下。

    海因里希洗完头,晃着一头shi发进了左数第一间房。刚踏进房门,脑袋上就被人罩了一条毛巾,黑暗之中,只听见敖泽的声音:“和你说了多少次洗完头要擦头发,总是不听。”

    “我擦了呀。” 海因里希在毛巾下委委屈屈地说:“但是擦一下也不可能全都干了嘛。”

    敖泽将海因里希按到凳子上,把他头上罩着的毛巾重新拿起来,放在海因里希一绺未干的头发上,对他说:“那我给你示范一下要怎么擦头发。”

    椅子前正好有一面镜子,海因里希可以看到敖泽的动作,只见敖泽站在他身后,垂下睫毛,用那双修长的手一绺一绺地擦拭他的头发,他没有搓,而是轻柔地用毛巾按住海因里希的头发,让毛巾将水自然吸干。

    擦着擦着,敖泽的手碰到了海因里希的耳朵,海因里希只觉得那触碰仿佛一根羽毛,从他的耳朵直挠到自己的心里。耳朵先是很痒,然后又变得很热,可敖泽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手指尖仍旧若有似无的围着海因里希的耳朵打转。

    海因里希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喉咙里溢出一声小小的呻吟来。尴尬的他连忙假装清嗓子,月白色的脸上渗出薄薄的粉色。

    敖泽的眸子因为这一声轻吟暗了暗,他终于停住了手,对海因里希说:“你的头发也擦干了,我们上床休息吧。”

    “嗯嗯。” 海因里希求之不得,赶紧从敖泽的身前溜走,然后逃也似的钻进了被窝里。还没把脸上的热度退下去,身边的床一陷,原来敖泽也上了床,还将一双大长腿不紧不慢地放进了两人合盖的那床被子里。

    “敖泽,你今晚不看书吗?” 海因里希往右边让了让,赶紧问。

    “今晚不看。” 敖泽回答,而且一反常态地靠海因里希很近,近的海因里希都能感觉到敖泽胸口的起伏。

    “敖,敖泽,你今天怎么睡得那么靠里啊?” 海因里希脑袋热得发昏,耿直地把问题给抛了出来。

    “今天冷,我怕冷。” 没想到敖泽十分不要脸的给出了一个不走心的答案,然后朝右翻身,这下靠海因里希更近了。他长臂一伸,已经从被子的上面环住了海因里希。

    “敖泽,你今天怎么了?” 海因里希现在不仅能感觉到敖泽胸膛的起伏,他的脸都快要贴上敖泽的胸膛了。而且……敖泽隐藏在薄棉睡衣下的腹肌似乎也快和自己的腹肌贴上了。

    那种自己的心跳的快要炸裂的感觉又出来了,小火龙觉得腹下莫名一热,瞬间把自己烧成了个小红人。

    “海因里希,你说,这次事件结束后,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敖泽低头看着海因里希,暖黄的灯光给他棱角分明的脸镀上了一层y影和柔光,那双总是很清明的眼睛也因此显得柔和了许多。

    “我……” 海因里希想回答“那当然啦”,但话出口,却不知道怎么变成了:“但是你的出租屋很可能被封掉了吧?我也没有工作了,我吃得又多……”

    “这你不用担心。” 敖泽低头回答道。

    “说归说,能不能不要越靠越近呀。” 海因里希只敢在心里这样想,自己的心跳都要超过200次每秒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可要爆炸了呀。

    “欧洲异形动物心脏爆裂惨死龙尾庙地下,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他心里都想好了报纸上的头条标题了。

    “你还记得我在终南山和你说的话吗?” 敖泽看出了海因里希的走神,两个手指轻轻弹了弹海因里希的脑门,又问道。

    “朝游北海暮苍梧?” 那句拗口的话脱口而出,海因里希摸了摸额头,赶紧又低下了头。

    “对,朝游北海暮苍梧。” 敖泽笑了笑,唇角几不可察地吻了吻海因里希金黄的头顶:“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啪嗒——” 这是海因里希心脏猛地跳动的声音,也是敖泽按下按钮的声音,他将灯关了,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好——” 海因里希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传来,敖泽的唇微微扬起,闭上了双眼。

    第66章 除夕夜

    第二天晚上,除夕夜。

    虽然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被放逐的除妖办行动三组成员还是围坐在餐桌旁,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涮火锅、吃敖泽特意做的美食。

    麻辣锅咕噜咕噜冒着泡,电视里主持人抛出一个又一个的烂梗,小月被相声逗得一头小辫子乱飞,大家聊着喝着格外热闹。

    但当电视上演到一个春节回家的小品时,小月笑着笑着,忽然闭嘴了,然后就此沉默下来,眼睛盯着电视,用筷子乱戳自己的碗。海因里希心细,马上注意到了林小月不太对的状态,也不管嘴角沾着的包心r_ou_丸的汤汁了,小声问:“小月,你怎么啦?”

    “没什么。”小月有点别扭地说:“每年这个时候,我们行动三组都是一起过年的。组长还会给我们发大红包呢。可是现在……唉。也不知道今年组长一个人,是怎么过年的。” 小月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肥羊,突然觉得就连胃口也没有那么好了。

    白翠花坐在林小月的身旁,揽过她的肩膀,低声安慰着。林小月这孩子她算是看着长大的,她直系亲属就一个在老家的爷爷,因为身体的异常状况,亲戚不大搭理她,同学也排挤她,连中学都不能正常上。季丹臣对于她来说,既是组长,又像一个大哥哥。行动三组对于她来说,就是另一个家。

    电视机里传来了刺耳的笑声,白翠花形状姣好的眉毛微微蹙起。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当年也是被季丹臣招进行动三组的,还是行动三组第一个小组成员。虽然嘴上一直说这只是份为母亲偿还罪孽的工作,但是这么些年大家一起历经生死,究竟还是有了不一样的情谊。特别是对他们这些本来四处飘零的妖怪来说,除妖办就意味着一个安身之所。

    可惜的是,现在的除妖办早就不是她刚刚加入时候的那样了。

    “谁叫他是非不分把我们抛弃啦。季丹臣这个愚蠢的人类,大猪蹄子!” 应朝阳一纵身,跳到了电视机上,尾巴垂下来挡住了电视里正在卖力演出的演员,居高临下的批判。两脚兽就是两脚兽,平常看起来挺厉害的,结果到关键时刻还不是被那什么劳什子师门情谊给束缚住了,竟然抛下了他们,真真愚蠢至极!

    “你不准这么说组长!” 林小月“啪”一声把筷子放下,两只大眼睛瞪着应朝阳。

    “怎么啦?我凭什么不能说真话?” 应朝阳还从来没有被林小月吼过,“喵嗷”一声炸毛了。

    “组长他,组长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林小月憋红了脸,吐出一句这样的话来。应朝阳直接笑出了声,自顾自地舔了舔爪子,眯着眼睛看林小月,一副睥睨天下、冷嘲热讽的模样。

    “我饱了,不想吃了。” 林小月本来心里就不乐,更受不得应朝阳的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小月。” 白翠花说着起身,便匆匆地走了。桌子旁只剩下敖泽、海因里希、南朋、黄三爷和李甲几个大老爷们,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哼,她不吃正好,我能多吃点。” 应朝阳喵嗷一声,从电视机上ji,ng准地跳到了餐桌上,伸爪握住漏勺,从滚烫的锅里捞出牛r_ou_一口吞了下去,谁知道因为牛r_ou_太烫,应朝阳大惊小怪的一蹦三尺高,然后准确的落到了烧开的火锅里,被海因里希捞出来的时候,全身金黄毛变麻辣红毛,成了个shi漉漉的落汤猫。也好在他不是普通猫,不然早就被烫伤要送医院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海因里希赶紧拎着一脸丧气的火锅猫去洗手间,李甲看着已经不能吃的火锅,哭丧着脸道。火锅里可是他使出龟缩大法才从菜场大妈们手下抢来的食物啊!

    “好好吃自己的就行,没听过什么是黎明前的黑暗吗?” 敖泽伸手从自己做的砂锅牛r_ou_里夹出一块,淡定的送入口中。

    “这些你们都不吃了吧?” 南朋才不管除妖办的人闹什么别扭呢,指着火锅问敖泽、黄三爷和李甲,得到两人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欢呼一声,把所有的食物瞬间吸入了肚子里。

    “我的天啊,这年没法儿过了。” 李甲脑子里叹气了一万次,奈何在敖泽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吃起了砂锅牛r_ou_。

    等到海因里希终于把搓好澡重新变得香喷喷的应朝阳从洗手间里放出来,桌上的菜已经被收拾走了。

    应朝阳估计是觉得有点丢脸,自己窝在沙发一角,半闭着眼睛假寐,海因里希走到他身边,小声对他说:“你就去跟小月道个歉嘛,她这么久都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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