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辰昏夜醒[快穿] 作者:商岭
正文 第45节
辰昏夜醒[快穿] 作者:商岭
第45节
邵万江又梦到了那段日子。
房门被轻轻打开,谢南河一步步走到床边,看着邵万江不安分的睡容。
“这么不开心做什么,梦里我俩不好吗?”谢南河轻轻的把邵万江的眉头抚平,却不知邵万江梦到的到底是哪一段。
梦里,除了他们俩,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可他们依旧没能出去。
就像一个死局,困顿着他们。
谢南河百无聊赖,拉了拉邵万江的手。
他的手宽厚有力,上面的厚茧依旧很多,谢南河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邵万江拉紧了他的手。
“南河!南河……”邵万江喊道。
梦里的谢南河自杀,梦外的谢南河却好好的陪着他。
邵万江一下子惊醒,骤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没事,没事了……我在这呢!”谢南河连忙安慰道。
邵万江惊坐起来,拉着谢南河的手把人拽进了怀里。
谢南河的温度顿时从睡衣传了过来,邵万江仍是心惊胆寒,眼底是被噩梦魇住的混沌。
他抬起谢南河的下巴,借着三分月色仔细打量,惊觉这人与他梦中的爱人眉眼一样。
既然一样,那就是同一个人了。
邵万江这样想着,嘴唇也毫不留情的吻了上去,欺身把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谢南河微眯起眼,温柔的回应着他。
可下一秒……邵万江就没了动作。
谢南河还沉浸在他的亲热中,霎时间如同被浇了盆凉水。
“邵万江!邵万江!”谢南河愤愤道。
可惜,已经睡过去的人说什么也不醒了。
两人还贴在一起,嘴唇残留的温度也还在,可人睡过去了算是怎么回事!?
谢南河叹了口气,费尽力气把他挪回床上,然后躺到另一侧休息。
还以为他想起来了呢……
谢南河这样想着,可今夜只是梦境的前奏。
后来的第二夜,第三夜……
自从谢南河来了后,邵万江的梦就没消停过,一点一滴的帮他重复着游戏里的每一个片段。
起初邵万江还反应不过来,偶尔还会分不清梦里梦外。可时间长了,一个个场景连成画面,越来越真实。
直到有一天,他昏倒在了自己家里,等他再醒来时,一切都已明了。
“所以,你没死……还记得哥!还来找我了!”邵万江抱着谢南河不撒手,蹭来蹭去,“我就知道南河你最喜欢哥了,舍不得我是不是,真没白疼你!”
“走开啊!”谢南河被他闹得喘不过气来,推还推不动,只能任凭邵万江上下其手。
终于,让他捏着个耳朵,邵万江痛呼一声,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然而……
“你捏吧!捏死我算了!”邵万江一脸悲壮,“要不是我没能耐保护不了你,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活该,我认了!”
谢南河叹了口气,松了手,拍拍他的脸,“我又没怪你,再说了那游戏那么变态,也不是我俩能控制的。”
“那也是我的错……”邵万江把头埋在谢南河身上,特别需要安慰。
“总之现在都想起来了就好……”谢南河温声道。
“还没都想起来呢。”邵万江道。
“嗯?还有哪没想起来啊?”谢南河急道。
邵万江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弄的他顿时面红耳赤。
“走开!这破事,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谢南河把人掀到一边,转身就要离开。
那必须没有离开。
邵万江坏笑着把人困在怀里,“那可不行,这么值得纪念的事情怎么能想不起来呢,南河你得陪着哥好好回忆一下。”
“我不要,你个大流氓,我怎么就这么不信你把那事忘了呢!我看你就是……”
谢南河未说出口的话被邵万江堵进了嘴里,邵万江轻松把人抱了起来,大步迈进了卧室……
☆、番外拯救血族亲王he结局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又一次长眠,法夏正躺在棺材里,躺在李终好骸骨的旁边。
这一次,他已经睡了三十四年了。五十年一轮回,此时正是他睡熟的时候。
棺材里没有一丝光亮,坚硬冰冷的板子上面是十指交握的两个人。
法夏另一只手搭在腹部,面色平静,显然连梦也没有一个,那人也自然不曾入梦。
而一边的李终好早已看不出脸色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只剩下了一副骸骨。
今天是血族的年节,与人类的春节一样,整个血族上上下下都在狂欢。
除了法夏的古堡。
这里只有特拂斯偶尔过来,不过今天,他显然要与亚度伯爵共处一室,用些特殊的方式庆祝新年。
新年的钟声慢慢敲响,十声后便是一场血族盛宴。
从人类手里买来的烟花腾空而上,绽放出不属于血族的幻影光芒,点缀着这里万年寂寞荒凉的夜晚。
温热的血液摇曳在冰冷的水晶杯里,吸血鬼露出獠牙,毫无避讳的用猩红色眼眸在夜里顾盼。
外面喧闹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扰到古堡的寂静。这里被笼罩在法夏那颗孤幽的心的y影下,就像是与世隔绝的虚幻,与外界的热闹格格不入。
“咚——”是最后一声钟声响起。
外面欢呼的声音此起彼伏,任凭古堡里也能感受到如此欢乐的喧嚣。
法夏没受一丝打扰,只是……他身边的骸骨突然起了变化。
一节一节的骨头在慢慢缩小,缩到法夏手里那一块被紧握着的指节上。
再然后,坚硬的骨头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还不到巴掌大的小人,闭着眼睛,瑟缩成一团,代替了手骨的位置,躺在法夏手里。
“呜……”新生的小终好忽闪着眼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他轻轻的抿了抿嘴唇,迷茫的看着周围。
小终好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纯洁又显得脆弱渺小。
他的长相与之前的李终好并没有什么差异,只是除了一双大眼睛,哪里都是小小的,包括胆子。
此刻,在冰冷的棺材里,小终好害怕极了。
大眼睛水汪汪的忽闪着,身上没穿衣服,冷的他直发抖,身下坚硬的棺材板也是,硌得自己身上好疼。
除了……除了握着自己的这只手。
可手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要动一动,抱抱自己的打算。
小终好刚睁开眼睛就被这样不友好的环境打击了,他并不敢大声哭,却又忍不住委屈巴巴的啜泣。
突然,护着他的手动了一下。
就算是睡觉,法夏也是能感受到周围动静的,毕竟作为血族的王,有些事情还要他起来解决。
而这一次,他清楚地感觉到身边李终好的变化——李终好是他的命,身边一点动静他都不会放过。
法夏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啊!”小终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就看见法夏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看着身边,愣了一秒,接着突然慌张了起来。
“终好……终好!”看见身边空荡荡的时候,法夏的心瞬间就凉了,好像连呼出的气儿都带着冰碴儿。
可小终好的声音太小了,法夏根本没有发现他。
小终好被他的衣服绊了一跤,正用小胳膊小腿费力的坐起来。
他顾不得自己被摔到了的膝盖,看着这个发疯找人的男人,突然有点心疼,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法夏的棺材板被自己发疯般掀开扔在一边,碰到地板发出的沉重声音吓得小终好赶紧用手捂住耳朵,躲在棺材的小角落里。
终于,小终好鼓起勇气,小声的叫了一声。
“你,你好?”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法夏动了动身子,僵硬的转过头。
刚才那声音实在是太轻太小了,差点让他以为那是幻觉。
实在是难以置信,法夏愣在一边,硬是僵了好一会儿。
直到小终好坚持不住,换了个姿势坐着。
“终好……”法夏颤抖的嘴唇轻轻的吐露出这两个字,“是你吗……终好?”
“我吗?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你认识我吗?”小终好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法夏怕声一大就要把人吹跑了,吓着了,便小心翼翼的把人接到手上。
这样熟悉的面容,法夏在心里回忆了无数次。
“是,我认识你……”法夏看着新生的李终好,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杂瓶,不知所措。
“那你是谁呀?”小终好并不怕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相反,见到他的第一眼还很喜欢,只是他不懂,为什么法夏看他的表情会那么压抑痛苦。
法夏轻扯了一下嘴角,先是陷入了难以言喻的狂喜之中,毕竟李终好回来了。尽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李终好确实是回来了。
可之后呢……小终好不记得所有的事,那他该如何面对他?把他养大……然后呢?
他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想起,想起后会不会怪他,恨他。
恍若隔世的怨恨纠缠,他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那他又该说什么呢?新生的小终好这样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他又该怎么保护他?
就这样,直到法夏捧着小终好的手微微发酸,他才开口,“我是……是一个喜欢你的人,很喜欢,很爱你……”
“是吗?”小终好突然听见表白,有些害羞,便稍稍侧了点身子,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吸血鬼英俊的面容,“那……那我之前喜欢你吗?我……我觉得你长得真好看……我也很喜欢你呢。”
小终好的声音带了点奶气和稚嫩,羞涩又大胆的回应着法夏。
法夏的双眸微微一动,他没想到,变小了的终好会这样直白坦言。
他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是,可是……我做了一件,不,是很多错事,伤害了你。”
法夏没有多说也没有少说,尽管小终好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想欺骗小终好,趁虚而入,。
这一次,他想要一个完美的开始。
“那你知道错了吗?”小终好皱着眉毛看他。
“当然。”法夏用食指的指腹轻轻的摸了摸小终好的头发,又碰了碰他的脸颊。
小终好被揉的一抖,小手拍打着法夏的手指。
“你轻一点啊。”小终好抱怨道。
法夏笑笑,带着小终好离开了棺材。
他站在漆黑一片的古堡里,带着小终好静静的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不断升起的烟火若有所思。
“没有灯吗?我有点怕……”小终好碰了碰他的手。
法夏回过神来,敲了敲窗台,连忙打开了古堡里所有的灯火。
与此同时,整个陷入狂欢血族突然停了下来,除了烟火绽放的声音,没有人再发出一点动静。
吸血鬼们收起獠牙,纷纷转过身来面向灯火通明的古堡,单手至于心脏,颔首臣服,欢迎他们刚刚苏醒的亲王殿下。
法夏神情冷漠,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窗台边,与小终好对视时却温柔的笑着。
他把人放在了自己大床的中央,看着他睡觉。
法夏忍不住又用手指碰了碰小终好,他想现在的任务应该就是先查清楚终好新生的原因,再把小终好养大。
小终好身上没穿衣服,巴掌大的小人,一点被角都是重物,法夏思前想后,变出了自己的翅膀,把翅膀尖上最柔软的羽毛拔了下来,轻轻的盖在小终好的身上。
黑色的羽毛衬得小终好更加白皙诱人。
法夏满意的在他头顶落下一个虔诚的吻,然后用半边翅膀护在小终好的上方,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法夏带着小终好去了餐厅,小终好穿着为他特定的服装坐在餐桌旁,用手直接抓着法夏给他切好的牛r_ou_。
“好硬啊……”新生的小终好娇气不好养,吃了两口便把牛r_ou_放了回去。
一边,正拿着两个牙签费力的分割极小块食物的法夏把刚切好的土豆放到小终好的面前。
他略带讨好道:“试试这个?”
小终好皱皱眉头,不情愿的接了过来,却没有放到嘴里,显然不太看好这样的块头。
法夏把牙签放下,本想切块r_ou_吃,却忘了因为怕刀叉伤到小终好,早就把刀叉撤了下去。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去找。”法夏问道。
小终好为难道:“你知道那种绿色的吗?叶子?还是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蔬菜?油菜,油麦菜,生菜?”法夏问。
“嗯嗯!”小终好用力的点着头。
蔬菜啊……法夏想了想。
古堡里是肯定没有了,这种人类才吃的蔬菜,恐怕血族也找不到一根。
小终好把土豆块递了过去,法夏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张开嘴巴,示意小终好喂他。
小终好举着土豆犹豫了半天,才面红耳赤的把土豆块放到了法夏的嘴里。
法夏坏心的闭上了嘴,抿住了小终好的胳膊。
“啊!”小终好一下子吓傻了,哭唧唧道:“你,你不要吃我啊……”
法夏笑出声来,小终好借机把胳膊抽了回来,后退几步,一张好看的小脸皱巴巴的,说不出是生气还是什么。
法夏揉了揉他的小脸,道:“你乖乖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好吗?”
小终好点点头。
好一会儿,法夏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为了给小终好找蔬菜吃,他只好去了一趟人界,可人类世界变化太快,他差点付不上钱。
他把蔬菜交给下人,再往餐桌上一看,只见小终好已经饿的趴下了。
为了节省体力,连气儿喘的都很克制。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法夏揉了揉他的肚子。
小终好张开嘴,吐出了半个魂儿。
终于在十分钟后,小终好吃上了他新生后的第一餐——水煮大白菜!
从此以后,小终好每一餐都只吃,也只愿意吃法夏给他从人界带回来的新鲜蔬菜,偶尔再加上一点水果。
如此……
好不容易等到亲王苏醒的一干大臣,根本逮不到法夏,甚至连鬼影都没摸到。
一问亲王的行踪,特拂斯就会面带微笑,不动声色把大臣们赶回去。
因为他们亲爱的法夏亲王,不是在人界忙着给他脆弱矫情的小终好采购蔬菜水果,就是在拔从来没有人敢触碰的珍贵羽毛,不要钱似的给小终好做衣服做被做床……
为了让柔弱的小终好满意,法夏干脆把翅膀张开,让小终好亲自选,喜欢哪个就拔哪个。
小终好坐在他的肩膀上,羞涩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既是感激又是喜欢。手下却毫不留情的拔了一根又一根漂亮的羽毛。
法夏稍稍红了眼眶,为了这一个吻,就算拔秃了又怎么样!
不过……还好没有拔秃,法夏悄悄地松了口气。
小终好沉迷羽毛无法自拔,玩够了就用羽毛做出的床帐挡住自己下半张脸,睁着一双大眼睛偷偷看他。
法夏轻笑出声,伸手弹了弹小终好,小终好被他弹的没站稳,坐了一个屁股蹲。
“你干什么!”小终好生气道,可声音实在是太奶,根本听不出生气,更像是在撒娇。
法夏把手放到他身边,小终好拽了根羽毛坐在他手上。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直也不开心呢?”小终好用羽毛刮了刮法夏的鼻子,问道。
法夏轻笑两声,“没有……只是,是血族事务太多,有点累。”
“你为什么骗我?”小终好给羽毛上的羽丝辫花样,“才不是因为血族的事呢,明明就是因为我。”
“是吗?那小终好说说,是因为什么啊?”法夏逗他。
“我怎么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又不告诉我……”
法夏看着无忧无虑的小终好,心底软成了一片。
“我已经忘了,我们俩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法夏说完,忍不住哽咽了下,连忙把头扭到一边,深呼吸了几口,才缓解一二。
“我俩吵架了吗?”小终好又问。
法夏点点头,“不过你别怕,特拂斯说已经找到了你新生的原因,再养几天你就会变回来了,那时你也会想起之前所有的事。”
“是吗!”小终好惊喜道。
“是啊,到那时,你想走还是想如何,我都听你的,不会像之前那样……逼你了。”
尽管法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小终好还是感到了他的悲伤。
如果当初,他没有逼他……他的李终好会在人界生活的好好的,娶妻生子,长命百岁。
而自己也可以偶尔去那边看一眼他,不管是打声招呼,还是在角落里默默窥探,都比自己一意孤行的结局要好。
不过,既然能让李终好重新来过一次,法夏也就不会死拉着他不松手了。
即使他再想念,再深爱,如今只要李终好说一个不字,他就甘愿放手。
“我为什么要走啊?我好喜欢你……”小终好放下了手里的羽毛,一脸的不解,“你要把我送走吗?还是什么……为什么我要走呢?”
新生的小终好从一开始就生活在法夏身边,对他来说法夏就是他的家,法夏也是他喜欢的人,他根本不明白法夏为什么会说这些。
法夏没有解释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我想亲亲你,好吗?”
小终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俩之前接吻,你也要先问一句吗?”
这样的话,是有情趣还是没有情趣呢?
法夏摇摇头,刚想开口,就被小终好捧住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
小终好闭上了眼睛,明显感受到了法夏的颤抖,他想用亲吻安抚他,效果却并不尽人意。
“以后你不用问我的,我喜欢你亲我。”小终好郑重其事道。
法夏笑容苦涩,“如果你把之前的事情都想了,我怕你……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如今两情相悦的日子太过奢侈,法夏几乎是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过,一刻也不想和小终好分开。毕竟之前李终好那样排斥血族,宁可死也不想留在他身边。
等他的终好想起一切,恐怕也不会再和他多说什么,所以法夏格外珍惜这段时光。
终于,在血族初雪来临的前一晚,李终好回来了。
法夏在床上闭着眼装作不知道,试图在他身边再留一晚。
他想,一晚就好,给他一个适应的时间,明天一早他保证不做过多的纠缠。
可心还是很疼。
这一天来得太快了,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要彻底的失去李终好了。
眼泪抑制不住,透过缝隙沾shi眼睫,再落到枕头上。
李终好叹了口气,觉得在他面前的法夏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个要他时时刻刻在意安慰的大孩子。
他温柔帮法夏擦掉泪,道:“别哭了,你放心吧,我不走了。”
他知道,此时此刻别的话都是多余,只有这个承诺才能让法夏安心。
只是法夏怕李终好在骗他,并不为所动,眼泪却越来越多。
李终好从后面抱住了法夏,这段日子的事他都记得,便更加清楚自己对法夏的感情。
“之前……发生了太多,我们一笔勾销,从新开始吧。”李终好道。
终于,法夏睁开了眼,两人坐了起来,对视良久。
“你……认真的吗?”法夏问。
“认真的。”李终好道。
“如果你只是不放心,可怜……”
“不是,没有。”李终好坚定的打断他。
“那……我爱你。”法夏道。
“我知道,我也爱你。”李终好笑了。
初雪纷纷扬扬,落在葛藤盘踞的荆树上,被遮住的阳光在雪花融化后更加明亮,法夏拉上了窗帘,向着大床上熟睡的爱人走去。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作者有话要说: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出自《诗经·葛生》
这段时间考了个试,写了几个几万字的论文,实在是没顾上这边……呜呜呜
大家冬至快乐啦~
☆、番外那个江湖门主he结局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颜清回醒来后,段承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前不论如何,段承栩拿捏颜清回那拿捏的叫一个恰到好处,随便动动手指就叫颜清回生不如死。
当然,除了最后一次——骨痕的那次。
很不幸,他没想到背云珠是假的,玩脱了,也直接把颜清回害死了。
颜清回死了之后,段承栩基本上也跟着去了七八分的命,只余三四口气儿吊着魂儿,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颜清回棺材边乱晃。
这一不小心,还真把人给晃回来了。
晃回来后,段承栩基本就处于“半疯”了,整日整夜的看着颜清回,事不做,觉不睡,生怕一转眼,颜清回又没了。
最后还是颜清回捏着段承栩的耳朵把人拎到了书房,一碗凉茶泼在他脸上,浇了个透心凉。
“你这一天天的什么也不干!要饿死我不成!库房里都搜不出三瓜俩子了,再这么下去,你还不如赶紧撞死在我棺材旁,省的我眼烦!”
颜清回气得直cha腰,一根手指戳到段承栩脑门上,差点戳出来个洞。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不回来了!”
“不不不!”段承栩最怕提这事,连忙摆手摇头,赶紧叫人来商议淮岭门的事宜。
不过,这二门主和管家刚进门,等着他吩咐,段承栩一张口叫得又是“清回”二字。
这下颜清回算是彻底服了,干脆也用不得他了,自己拉着其余弟兄一起商议事宜,留着段承栩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他,眼睛里的痴迷都快化成水溢出来了。
整个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不过还好,没两个月段承栩就缓过来了,终于不再像个二傻子一样整天守着人了。
书房里,颜清回斜倚在小榻上看书,时不时的吃吃点心水果。
段承栩放下笔,看了看他,这一看又收不住了。
他径自走到榻边,握住颜清回刚伸出来要取茶的手。
颜清回往旁边瞥了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又下来做什么?怎么处理这么点事情都坐不住了?”
“累了,手都酸了。”段承栩重新握住他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揉揉,嗯?”段承栩轻声哄他。
颜清回受不得他这样说软话,便放下书,覆上了他的手掌。
段承栩的手是习武之人的手,宽厚有力,还带了许多剑茧,虎口处有个很清晰的牙印,颜清回记得,那是自己之前咬的。
段承栩看他这样用心按着自己的手,便忍不住低头亲他,双唇相接,这一亲另一只手便滑进了颜清回的衣领。
“嗯……别闹,这是书房。”颜清回被他撩拨得有些动情,声音也沾了几分沙哑。
“书房怕什么,又不是没在这做过。”段承栩手里的动作变本加厉,继续引诱着他,“清回,清回你摸摸我。”
“不……”颜清回誓死不从,“那么硬,有什么好摸的!”
段承栩笑道:“那软了你就愿意摸了?”
颜清回被欺负的眼角泛红,接不上话茬,手一松,彻底失了城池。
“段承栩!”颜清回声里带着颤儿,一声叫差点拐了十八个弯。
“在呢,在你里面呢。”段承栩嘴里不留情,身下动作却温柔得很,生怕弄疼了人。
颜清回最受不了在白天胡闹,更受不了在除了卧房以外的地方和段承栩亲热,因为每次他都会变着法子折腾自己,自己也往往泄的更快。
这次更好,段承栩捡了几枚果子碾碎了放在颜清回的身上,和着甜腻的汁水把人舔了个遍。
颜清回只恨自己怎么不快点晕过去,心里狠狠发誓,今晚一定不让段承栩回房。
可一到了晚上,段承栩真示弱起来,他还真招架不住。
颜清回把他的被子丢到地上,自己坐在床上,手里狠劲的攥着衣角以示决心。
段承栩站在一边,手里是中午在书房胡闹时扯坏的衣裳,脸上惋惜不止。
“清回真是,这是今年你新给我做的,我还没穿够呢,怎么就给扯坏了呢……”段承栩抱怨道。
颜清回听了这话忍不住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收敛,欺负我欺负个没够!正好,坏了就坏了,我可不想再给你做了!”
这下段承栩可不乐意了,“明明是清回扯坏的……我穿的可珍惜了……”
“我做的衣裳,我愿意扯就扯!”颜清回拿过一边的枕头,劈头盖脸的朝他砸去。
段承栩抱着衣服挨了下狠的,嘴里却道:“好清回,再给为夫做一身吧。”
“不要!”颜清回拒绝的干脆。
“清回……”段承栩不依不饶,放下衣服把颜清回惯用的做衣篮子拿了过来,却见篮子下面压着个布包。
段承栩趁机打开,果然,里面是件成形的玄色外衫,针脚密密,几处点缀绣的极为用心。
颜清回从不穿此色,这一看便知是要送给谁的心意。
段承栩不动声色的笑笑,颜清回却变了脸色。
“走开……”他抢过包裹,耳朵不知不觉的发红。
段承栩从背后抱住他,左右晃了晃,压着颜清回的耳朵低声说话,“为夫甚喜。”
“夫什么夫……这是给我自己做的,你,你去找外面的庄子做衣服吧!”颜清回别扭道。
“那怎么行。”段承栩不答应,“子之衣,安且吉兮,安且燠兮。”
颜清回任他抱着,中午存的气也消了个七七八八,可不免还是要发作一二——今日说什么,也得让段承栩出去睡!
可他这话刚说出口,只见段承栩欲言又止,一双笑眼顷刻间失了光彩,捡被子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拿捏的恰到好处。
“那晚上……晚上我再来给你盖被子,肯定不打扰你……”段承栩低着头,看着地面。
“夜里少喝点茶水,当心睡不好……”段承栩继续道。
“我就守在外面,有事叫我。”段承栩一步三回头的嘱咐着。
终于,颜清回摆摆手,气势全无。
“算了算了算了!赶紧滚回来睡觉!”
相守的日子总是过得那样快,两人终究还是舍不得浪费。
段承栩看着怀中人睡容,和他不自觉扯着自己衣襟的手,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安然。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作者有话要说: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出自《诗经·唐风·无衣》
等完结了还是把文名改回辰昏夜醒吧,现在这名字我一看脑袋就疼……太傻叽了
☆、番外嫌疑人的咖啡店he结局
自从严辛冬找回叶时荣后,之后的每次出警都变得小心翼翼的,毕竟自己成了有家室的人,他生怕哪天出了事情,叫叶时荣担心。
不过他上前线的次数很少,千防万防的没在外面受伤,却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天晚上,他正好好的往家开呢,突然一辆摩托窜了出来,刮了副驾驶一侧。
这场车祸最后肇事者全责,骑摩托的不仅断了两条肋骨还附带折了一条胳膊。车祸看起来严重,但严辛冬倒是大难不死,没什么大伤。
那天,严辛冬在现场处理完一切,看了看时间,发现早已过了平常回家的点,再一看手机,上面全是未接电话。
他也是被车祸吓着了,一心想着叶时荣,便没去医院,踉跄着走回了家。
等进了家门后,头上伤口流出的血都糊了满眼,看起来触目惊心。
叶时荣吓了一跳,拉着他清理了伤口,才发现伤口并不大,也已经止住了血。
“不愿意去医院就算了,怎么也不给我回电话,叫我去接你!”叶时荣气道。
严辛冬疲惫的摇摇头,显然是还没缓过劲儿来,他把脸埋在叶时荣的腰间,良久才道:“怕见不到你了,就想……想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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