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 作者:青鸟的麦穗
正文 第8节
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 作者:青鸟的麦穗
第8节
也许是酒的后劲太大,这人抬起手,使劲地扯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齐抿王瞥了眼那白皙的皮肤,伸出手,动作粗鲁地打掉了那只乱动的手,把衣服重新弄好,并系上了带子。
苏秦不知嘟哝了一句什么话,便沉沉睡去了。
齐抿王瞪着他,良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直奔那几个闭着门的书柜,在最里边最下边的那个书柜里,一把扯出了那只把自己藏了大半年的小布老虎。
他绝对不相信,那天他独自来的时候,这只小老虎把自己藏到了这个书房最隐秘的角落。
小老虎憨憨地看着他,他也怔怔地看着它,脸上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弯下腰,重新把它放了进去。
他永远失去了它。
在书房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三圈,才停下,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苏秦能一伸手便能拿到的地方,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宫后,他把那二十只小老虎都找出来,排成一排,挨个地抱了一回,才满意地睡去。
小花鸟扑愣从空间里飞出来,替他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虽然六国合纵没弄成,但最大的苦主韩魏却再次联合起来,直面秦发起的东扩之战。
这次战事,齐抿王知道,上一世,便是如此,那位叫白起的将军,凭此战,垫定了他天下无敌的征程。而韩魏,自此后,节节败退,几年之间,割让六十多城,大半国土沧丧,再也做不了齐国的屏障,而强秦,正式占据关中天险,向山东六国,开始了他快速度的蚕食。
齐抿王没招开任何一个大小殿议,他直接对猗顿下了命令,以他为特使,面见韩咎,表达了齐国田兄对他的资助,并一再慷慨表明,若有闪失,一定前来求助,他田兄不惜再率一次兵为他助阵。
安排好一切后,他紧急召见了匡章,把整理好的情报有选择地递到他手里,等着他的意见。
“跨境作战,实乃兵家大忌,伊阕那个地方,易守难攻,联军不一定便败,王上,老臣的意思,还是先静观其变,待韩魏来求,再作决定不晚。”匡章闭着眼睛老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出声道。
“老将军,上次白起攻宋,你也亲眼见过,联军虽然人数倍于他,但这位将军,哪次不是以少胜多。若联军被屠,韩魏将再无主力挡在我齐的前方,稳妥起见,将军还是即刻起程,先屯兵边境,一有命令,马上便可以进攻。”齐抿王有点着急,老将的缺点便是总不把新将放在眼里,这会误大事的。
果然,这位老将,不但不把新将放在眼里,对这位脸现着急之色的小王上,也有点没放在眼里,在听到他的话时,他微微一笑,给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小题大作的意思。
☆、伊阙之战
一个小内侍走了进来,通报苏秦先生求见,正在对犯拧的老将军束手无策的齐抿王,抬手示意让人进来。
苏秦自那日醉酒后,又在家歇了两天,此刻又恢复了那一身地清风雯月,淡定从容地走上殿来,笑着向王上和大将军见礼。
“王上和老将军,商量的可是韩魏秦即将展开的大战?”苏秦看了眼眉头紧皱的小王上,温和地出声问道。
“哈哈,正是,王上有点轻率了,二十万大军一动,可不是几块银子能摆平的,苏秦先生,您说是不是?”匡章笑呵呵地说道,像个拿任性的孙子无可奈何的爷爷,无奈地向外人求助。
“老将军说的甚是。”苏秦瞥了眼恼怒地盯过来的小齐王,嘴角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又接着说道:“此等几乎不可发生的事情,何须劳动老将军,让那两个新上任的将军上就行了,王上破格提拔,若想在众兵士面前立个功,站住脚,这种小事是最为合适的练手机会,老将军,您说是不是?”
匡章满脸笑意地拈须点头,表示此言,正合我意。
这可真是第三个人的力量了,若此事由齐抿王当面提出要用新将,那又是对老人家的不尊重。但经过苏秦这四两拔千斤的几名话,便把这老将军竖起的拧巴毛又给顺了回去。
“传田单,触子将军。”齐抿王果断地下了命令,他有点怕这位老将军回过味来,提出反对。
但很明显是他想多了,看着两位下巴还没长毛的小将军奉若神明地对王上行礼,匡章斜着眼,像看三个小孙子在过家家。
两位年轻将军对此事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沉默地听从了王上的安排,带领十万齐新军,连夜奔赴魏边境。
刚散了殿议,田文便带着两个魏使来面见王上,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齐抿王便已得到情报,说魏王已连夜派人来齐求助。
但齐抿王还是很期待,因为这两个人中间,有个叫范雎的人,他可是那个秦王的股肱之臣,未来战神白起的终结者。
对白起,齐抿王保留了作为一个王不该有的天真情怀,他对这位战神,尊敬多于仇视,对这样一个人,他不想使用y谋,就让他,与历史那样,得该得的命运吧。
范雎长相普通,嘴皮子倒很利索,一双眼睛ji,ng光四s,he,虽然躲在正使身后,但每次关健的对答,都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齐抿王在他每一次ji,ng彩发言后,都赏一次珠宝,对那位正使,倒没怎么答理,让殿上人恍然觉得,高座上的王之所以答应助战,完全是看在范雎先生的面子上。
果不其然,在齐抿王退殿后,午膳还没用完,便收到了那位正使把范雎当成齐国间谍打了个半死的消息。
坚持住,你的大贵人正在秦国,等着你藏在马车里去找他,然后,长江后浪打前浪,一浪把母后和舅公拍到沙滩上,自己亲政,远交近攻,横扫六国。
比齐抿王还大了两岁和一岁的魏王和韩王,在个人书信上亲切地称呼他为田兄,高度赞扬了齐王行侠仗义,颇具大国风范的高风亮节,一致表示此战之后当重礼迎娶齐国公主,与田兄永结秦晋之好。
秦国也来人了,婉转地警告了当前齐秦是友好远邦,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卖你的盐,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无论捧杀,还是木奉杀,齐抿王都带着高深莫测的笑,一律笑纳。
他吩咐达子,在大殿上安了个庞大的军事沙盘,召集了一众年轻小将,在老匡章带领下,结合前线传来的战报,实例分析这场战争。
“伊阕这个地方,两山并立,易守难攻,韩魏联军选择在这里驻军,还是很有作战经验的。”匡章摆弄着沙盘,慢不经心地开口了,像一个被邀前来讲学的稷下学宫的先生,悠然而自在。
“韩魏联军24万,是两国装配最ji,ng良的王师,统帅是老将军公孙喜。而秦国正遭遇巴蜀内乱,名将司马错率10万平叛去了,只派了个小将白起,率10万前来应战,这实力也太悬殊了点,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嘛。”达子看着源源不断传上来的斥侯前线战报,神情严肃的分析道。
齐抿王着红黑相间王上冕服,脸色清冷地站在沙盘正前方,静静地听着小将们一边倒的战前分析,眉头越蹙越紧。
他此刻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那两位第一次上战场的小将田单和触子,领着十万几乎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要去迎战铁血秦军,迎战屠尽六国的战神白起,这在前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结果,难以预料。
他知道这场战争的后果,若败,不但韩魏门户大开,秦军东出再无障碍。齐国,也会被正式敲响灭亡的丧钟。
这是他做为一个两千年老鬼万万不能接受的。
“王上,勿忧虑,看这份消息,周军队也加入了,这是场稳赢的战争,触子和田单这两个小毛头,又要喝酒吃r_ou_地观摩一次围歼战了,不过这次,r_ou_馅是秦军,哈哈哈!”匡章率众小将,仰天狂笑。
齐抿王沉默地等着他笑够了,才沉声问道:“老将军,上次五国攻宋时,您也见过了,那个白起,您觉得他是个老老实实等着被人围歼的人吗?”
“猛虎难敌群狼,更何况,联军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大齐军吗,十万新军,骑兵便占八万,装配全天下最为ji,ng良,怕什么?”匡章笑呵呵地回道,但海螺里传出的心声,却表明了对王上焦灼的不以为然。
【远隔数百里,就把小孩儿吓坏了,哎,小王上还是太嫩了。】
集结在魏边境的齐新军,在接到临淄传来的魏王求救国书后,两位年轻的小将,立即吩咐士兵带上两天的干粮,快马加鞭,星夜驰向伊阙。
浩浩荡荡的联军,驻扎在伊阙山下,伊水岸旁,士兵们忙着生火造饭,将军们忙着互相恭维,以将军的身份,做着很不擅长的外交斡旋,目的就是让对方率先出战。
在抱拳声中,在哈哈大笑声中,在英雄相见千杯不醉中,只是秦国左庶长的小将白起,率领十万铁甲秦军,快速向伊阙逼近。
在秦军几十道斥侯飞马把联军的情况报过来时,联军大将们终于商量好了出兵顺序,最大的苦主韩军八万当主力前军,十六万魏军紧跟其后,与数量不多的东周军形成两侧翼,遥相互应。
作战方案,联军士兵知道的时间,比对方敌将还晚。
知晓了联军大将宴会谈话内容的白起,嘴角扯起一个冷咧的笑,这高高的伊阙山,长长的伊水,可否埋得下,那二十四万人的躯体?
联军还在ji,ng心布置着战局,想在这伊阙山,彻底把十万秦军埋葬,月至中天,帅帐内还是灯火通明,战前会议正开到紧要处。
“将军,是否令大军开到宽阔处,以防秦军偷袭。”一偏将小心毅毅道。
“不用,白起那小子,刚到,此刻正在安营扎帐,连灶火都没生,不会自不量力地。”大将军不以为然道。
二十四万联军,在八月静谧的野桂香中沉沉睡去,梦里,是封将拜官的衣锦还乡。
黑色的铁流,迅速从主力韩军旁边绕到它的后方,趁着浓浓的夜色,完成了对魏军的包围。
韩魏两国的军队,同时遇到了秦军主力……
韩将从帐中蹦出来,看着漫山遍野的秦军旗帜,气急败坏地令亲兵急赴魏军处救援。
两方的求救人马,在路上迎面相遇。
韩兵:“我军遭遇了秦主力的正面进攻,速请魏友军增援。”
魏兵:“魏遭遇了秦主力的包围,速请韩友军增援。”
在异口同声地吼完后,两队亲兵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又几乎同时吼道:
“放屁,秦军总共十万,全部在我们这里,你们对面的主力,是他妈的鬼吧!”
正骂得起劲呢,魏军又一队亲兵迅速跑来,大声吼道快跑,魏军已被击溃,大将军公孙喜不知下落,也许被小白起抓走了。
三伙人没命地往韩军驻地跑,被吓破了胆的魏兵一路上没命地大喊魏军败了,秦军来了。
正望着漫天秦国旗子,听着隆隆战鼓的韩军,莫名其妙地望着大喊大叫的魏兵,见鬼似嗤笑道:“这战鼓刚刚擂起,仗还没打呢,鬼哭狼嚎什么呢?”
但很快这个笑便僵在了嘴角,正组队向着旗帜方向进军的韩军,遭到了从侧后方掩杀过来的秦军的猛攻。
前面是水,两侧是山,八万士兵在前无逃路,后无退路的情况下,惊慌失措,加上趁黑混进来的秦斥候兵故意引导的慌乱,像塔罗骨牌,轻轻一推,便倒了下去。
慌乱的羔羊,遭到了残酷的屠杀,清清的伊水,变成了红色。
为韩国征战半生的老将军,喊破了喉咙,也没能组织起哗变的士兵,在满心悲凉地杀退了冲到身边的十几个秦兵后,身中数箭的韩国最后一个军神,缓缓倒在了这片桂香飘满山谷的伊水河岸。
☆、田单、触子、白起
五花大绑的公孙喜被带到了白起面前,这位沙场半生的名将,斜着眼,看了看面前这位还没长出胡须的小后生,昂了昂头,悲愤道:
“老夫今日败在你小子手里,是我毕生的耻辱。”
白起抽出长剑,轻轻一挥,一道血注直冲青天。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剑上还热乎的鲜血,对着那颗双目圆睁的头颅,轻笑道:
“能死在我的剑下,是你最后的荣耀。”
眯起眼,看着那轮冉冉升起的朝阳,白起抬起手,古铜长剑带着点点阳光,直指宛城。
鏖战一夜的秦军虽然面有倦色,但在数人头时,两眼又瞬间发亮,计数官一丝不苟地计好数,便合上簿子,跟着迅速集结的大军,向着东方,进发。
前方响起急促的马蹄声,白起停住,细细聆听着,这数量,与自己不相上下。
一支红色铠甲的军队,出现在朝阳下的地平线上。
白起眯起眼,他看到了那面旗子,红色的底子上,一个大大的齐字,迎风招展。
他骑马,静静地等着他们走近,在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将领后,他缓缓举起了手,做了个止的动作。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冷咧的将军开口了,淡淡的声音带着万钧的气势,他的身后,跟着身经百战面带杀气的八万秦军。
“触子,奉我齐王命,打抱不平,为他两个义弟撑腰。”
年纪轻轻但长着一张枯井脸的将军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很不着调的话,他的身后,是五万朝气蓬勃跃跃欲试的齐军新兵蛋子。
“秦齐是友邦,奉劝这位小触将军,不要多管闲事,让开,本将军看在你手下瓜娃子的份上,放你一马。”白起瞅了瞅那一溜嘴角上绒毛还没退的小年轻们,轻笑道。
“白将军,我看过你率军攻宋时对五国军队的厉害,心下很是敬佩,说实话,真不忍心你被s,he成一只刺猬,快回去吧,我们已经把你包围了,晚了,可就冲不过伊阙山喽!”触子瞪着一双枯井眼,嘴里说着崇拜的话,眼里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白起哈哈大笑,他抬起手,两排箭驽兵便单腿跪了上来,朝那些新兵蛋子瞄准。
对面的小将军也哈哈大笑,也抬起手,两排箭驽兵也单腿跪了上来,也不知是太紧张了还是实在是实战经验太少,还没等他家将军把手放下,手中的驽箭便s,he了出去。
一箭四s,he,连发。
泛着冷光的铁箭一溜排地钉在战马前蹄下,数千战马受到惊吓,抬起前腿,扬天嘶鸣。
五万对八万,四连/弩/箭对单箭,满眼跃跃欲试泛着绿光的新兵蛋子对空腹两顿鏖战一夜全身疲惫的老兵……
一代战神,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白起举起的手没放下,而是朝后挥了挥,数万秦军,后队变前队,像一支会变魔术的铁流,缓缓地,有条不紊地向来路走去。
在到达伊阙山谷的时候,空气中还泛着血腥气,白起停住,等着身后那个飞奔而来的斥侯走近。
“可退了?”
“退了,将军,齐军在我们撤后便回去了。”斥侯呼吸不稳道。
“听令,转向北,攻取叶。”白起挥起剑,指向北方。
“白将军若想安全通过这道山谷的话,还是别后退了,朝前走吧,田单决不会s,he一支剑弩。”头顶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把这位战神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了过去。
一个板板整整的年轻人,严肃认真地站在山谷上,看到白起看过来,还努力地扯起嘴角,笑着点头致意。
像极了一个羞涩的学生见到了心仪已久的大才先生。
白起那张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像见鬼了似的表情,这两个看起来比自己年龄小但端着一张比自己还老成脸的年轻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将军,我王只是应他两位义弟的请求,特来为他们撑腰。只要秦军不越过伊阙山,我齐军便一概不管不问,将军,还请快快通过,我手下的新兵蛋子扯着滚木绳的手都快麻了,我怕万一不小心松了手,这谷中的八万秦军,可真要做冤死鬼了。”田单像那个还在市场上收税的小市椽,耐心地劝说着不愿交税的大商户。
白起看了眼漫山遍野的红色齐军旗帜,不用数,这与自己迷惑韩军的虚旗不同,凭他的直觉,这些人数,不下五万。
他举起手,朝前猛地一挥,一拍马,率先向前冲去。
白起,以十万斩二十四万,创造了一个战神的神话,名扬天下。
齐王,以十万新军千里奔袭,一敌未杀,寸土未收,创造了一个为义弟撑腰的笑话,名扬天下。
又一次见识了战争修罗场的齐军新兵蛋子,在两位冷将军的带领下,更加努力地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中。
老将军匡章也故作大方地同意了王上对两位新将进行了夸张的犒赏。
就是跑得快了点嘛,昼夜奔袭数日,但又如何,不就是去示了个威嘛,关能力什么事?
两位比自已还大的义弟也很感激,为了表示谢意,特意提出要会一次盟,商量共拒强秦大计,实际上是两家王师ji,ng锐尽失的王,想办法看看能从这位人傻钱多的义兄身上,还能讨到什么便宜。
会盟地点选择在事外国家,卫国。这也是鉴于楚怀王的血泪教训,喝个酒吃顿饭而已,谁也不想被抓走呀。
齐抿王的王驾贯彻了自始至终的浮夸奢华,不说护卫的十万兵每天要耗费多少粮食,就是那长长的ji,ng美车队,每辆车周围,都跟随着四个内侍四个丫头,鲜艳的衣服令人眼花缭乱,好像不是去会盟,而是去秋游。
当然,这里面,田文是占了很大的功劳的,除了老国相田婴,王上几乎带了全部的臣子出行,而田文,又几乎带他全部的门客出行。
“两个败家玩意 ,从海里捞钱的速度,也比不上你们挥霍的速度,切!”小花鸟站在空间门口,毫不留情地对齐国王室的浮夸提出尖锐的批评。
“瞪着你的小绿豆眼看好了,我不就带了几个臣子嘛,谁知道田文会带那么多人,打着为我出谋划策的幌子,我还能拒绝不成,那怎么能对得起我齐国礼贤下士的光荣传统。”齐抿王掀开车帘,看了眼望不到头的车驾,微微蹙眉。
“都忙着和小丫头打情骂俏呢,哪个为你出一个主意了,嘿,我发现,世人心里还是明白的,那句人傻钱多还真特别适合你。”小花鸟抱着翅膀,继续挑衅。
“滚,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这个世上,除了我的王后,谁也管不着我,哈哈哈。”黄金单身汉齐抿王肆无忌惮的笑道。
“可不是嘛,你的王后,早着呢,已经被人家两连甩了,期待三连四连哟。你的频率,好歹要跟上你的武器改进嘛。”小花鸟越说越兴奋,一幅别人的痛苦,便是它的幸福源泉的y险模样。
齐抿王刚想闪进去捉它,车外突然有内侍通报说秦园请求拜见王上,小花鸟学着秦园平日发花痴的样子,啊啊啊地闪回空间去了。
齐抿王看了眼这局促的车内空间,想想秦园的一腔爱意,觉得地方太小,易燃易爆炸,安全起见,他把大部队叫了暂停,走下车来,笑着看向秦园。
今天的上大夫却是一脸严肃,他没发花痴,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斜着眼睛,瞅向田文的门客车队。
见王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并没有心心念念地默契和心意相通,秦园失望地停止了哑语,指了指马车,示意里面说。
看到没把自己当外人,而且很可能当成王上知心爱人的秦园,齐抿王无奈地摇摇头,跟在他后面,又重新回到马车上。
“何事,如此神秘?”为了缓和一下局促的气氛,王上朝因为距离的突然拉近而面色泛红的上大夫眨了眨眼。
【啊啊啊,他身上散发着清淡的松木香,阳刚而清咧,这才是男人的味道,我要不要假装晕过去,晕倒在他怀里,啊啊,他还眨眼睛,死啦死啦死啦……】
为了防止上大夫晕倒在自己怀里,满身松木清香的男子向外靠了靠,端起架子来,恢复了一个清冷王上该有的姿态,眼神清明地望着面前的人,静静地等着他面色恢复如常。
“王上,田国相的门客里,有两个秦国的间谍,这次也跟来了,与田国相同车同食,很是亲密无间。”深吸一口气,上大夫虽然不再花痴,但语气却是一幅自家人的模样。
“那当如何,没有合适理由,也不能把人家赶走呀?”齐抿王蹙眉道。
“王上,其实,不用赶走,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人又不在身边盯着睡不着觉,倒可以来个反间,利用他们,传递想让他们传递的消息。”恢复正常的秦园,侃侃而谈。
齐抿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上大夫,黑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像极了上大夫平日里花痴的模样。
☆、一片云而已,为什么总要主宰天空?
“王、王、王上,您怎么啦?”以为被王上看上了的上大夫面色潮红,语无伦次。
“上大夫呀,孤记得你对斥侯这块并不擅长,府里也没养什么门客,这些连孤都打听不到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嗯?”齐抿王绽开一个笑,眼睛直直地看住他。
【啊啊啊,他的眼里有大海,有星辰,有连绵不绝的深情,我想溺死在那两潭不可见底的眼波里,啊~~~】
上大夫在王上那声拉长了的“嗯”字中,两腿一软,滑下座位,趴在了王上的大腿上。
齐抿王无奈地笑笑,抱起全身软软的上大夫,把他按到座位上,两手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严肃道:“秦大夫,告诉孤,是谁告诉你的?”
上大夫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王上,像中了迷魂香似地,喃喃道:“是苏秦先生。”
齐抿王放开他,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ji,ng美的盒子,递到他手里,轻声说道:“这是一盒松木香,秦大夫平日经常熏熏,可使男人味更强一些,回去吧,请帮忙叫一下苏秦先生。”
秦园抱着那盒松木香,如获至宝地跳下了王车。
齐抿王闭着眼睛,理着刚才听到的信息,脑袋中一片混沌。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走近,那个白色影子跨上车来,齐抿王没等他坐好,扭头朝外面吩咐道“走。”
一个轻微趔趄,苏秦身体晃了晃之后坐在了对面,抬头看了眼小王上脸上的神色,了然地笑笑。
“先生在笑什么?”齐抿王瞪着他,闷闷道。
“王上不妨猜猜看?”云淡风轻的笑,耐心柔和的语调,像极了哄小孩子。
“把别人攒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吗?还是控制别人的人生,容易上瘾?”齐抿王很突兀地发怒道。
【可爱,还以为成熟了,能饶上几个回合呢。】
“不知王上所言何意呀,秦愚笨,不太能听得明白。”苏秦说得不紧不慢,笑得山高水长。
齐抿王突然对自己有点恼,这个人,总是像云一样,飘来飘去的,但总是能莫名其妙地主宰着天空。他瞅着苏秦微微翘起的嘴角,在心里深深长了口气,才悠悠道:“要孤猜啊,那孤就陪先生猜上一猜。”
苏秦眼睛闪了闪,满脸的兴趣。
“先生是在笑孤,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意识道是您托秦园大夫递消息过来吧?”齐抿王抬起一条大长腿,啪,放在了苏秦身边的软榻上,上身也俯下来,用一只胳膊支着头,斜眼看着苏秦。
【嚯,这小王上,长得还挺高。】
“王上聪慧,大齐之福呀。”苏秦转头,瞥了眼身边的王腿,转回来时又给了小王上一个宽容的笑。
“先生又笑什么?”齐抿王盯着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爱笑,记得前世,好像没笑得如此随意啊。
“王上不妨再猜猜看?”苏秦又瞥了一眼那条腿。
齐抿王啪,又抽回了那条腿,以一个王上的姿态坐好,以行动解释了他那个笑的意思。
“王上啊,您这个动作,大半个身子都压过来,若臣这个位上坐着的是个女子,那可是大大的冒犯啦!”苏秦像个爹,在教不懂风月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先生可觉得,孤对您,有冒犯之意吗?”齐抿王在夸张地尬笑三声后,后发制人的把问题扔了回去。
【可爱,真是未经情/事,男女都不分了。】
“王上不必担心,秦没觉得被冒犯,但王上即为一国之王,平日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此刻又像个夫子,在教不着调的学生。
“先生说说吧,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托他人来带话,自己来,功劳不是更大吗,孤赏的,可就不止那片花田喽!”齐抿王端坐好,以一个王的语气直接点题。
“秦若直接来,王上会信吗?”苏秦正了脸色,朝齐抿王拱手道。
一个他国死间的话,呵呵,齐抿王在心里冷笑两声,心想这苏秦还真有自知之明。他看了苏秦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说话。
“王上也不必烦扰,这些消息,自会有办法证实,至于为什么,王上就当是那片花田的回报吧。”苏秦眼睛盯着小王上嘴角那个意味分明的笑,语气有些孤寥和无奈。
齐抿王听出来了,他闭了眼睛,靠在倚背上,假寐,他想在这种情况下,苏秦到底有没有可能泄露最真实的心声。
但过了很久,海螺里静悄悄地,这个海螺,关健时候,倒像是真睡着了。
齐抿王酝酿了点情绪,装作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睡着的样子,猛地睁开眼睛,拍了下额头,朝一直看着自己的苏秦,连声说道:“哎,先生,不好意思,孤竟然睡着了,马车太颠了啊。”
【他呼吸不平,睫毛微动,手指攥紧,嘴唇抿紧,根本就没睡着,他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要撒谎。】
寂静得以为它睡着了的海螺,此刻传来清晰的苏秦心声,准确无误地打了小王上的撒谎脸。
齐抿王真心诚意,满脸恭敬地请这位神鬼莫测的苏秦先生下了车,自己坐回来,把两大长腿都伸到对面榻上,很没形象地抱着膀子斜倚在靠背上,呼呼地直喘气。
“哈哈,被人看穿了,恼羞成怒了?”小花鸟叼着一个大鱼干,也斜斜在倚在空间门口,很没形象地大嚼着。
“这么美味的鱼干还堵不住嘴啊,找刺是吧?”齐抿王瞪着它,发着无名火。
“是你自己道行太浅,关我什么事,哎,也怨不得你生气,做了两世的王,外加做了两千年的鬼,心眼还是不如人家,啧啧!”小花鸟从不会锦上添花,只会雪上加霜。
齐抿王扯了条狐狸毛的毯子,连头一起盖住,屏蔽了小花鸟的叨叨,在马车的左摇右晃中,真地睡了过去。
齐国的豪华车队到达卫国的时候,魏韩两国的王都已经到了,这个叫野王的小地方,因为三王的到来,顿时成了中原瞩目的中心。
卫王率全部的文臣武将十二人等候在公道边,看见齐抿王下来,快步迎上去,拱手道“公期在此侯齐王大驾,还请入驿馆沐浴歇息,晚上在青松楼,为三位王上接风洗尘。”
齐抿王也拱手向他回礼,又与传说中的形象很相符地,执起他的手,哈哈大笑着走向城内。
【这齐王,果然豪爽,有礼,前两位王,可是连个回礼都没有,孤可要抱紧大腿喽。】
听着海螺里传来的卫王的心声,齐抿王转头,朝他绽开一个很温和的笑,恍得这位死的惨烈程度仅次于自己的小国王眼前一花。
这个卫王,十几年后去拜见魏王,被人家当场杀了,然后,又面不改色地把他的国也收了。
大争之世,大鱼吃小鱼,吃得心安理得,被吃得要么跪着死,要么站着死。
这块出过卫殃、吴起、李悝等无数大才的地方,最终也留不下一个,地方太小,拳脚伸展不开呀。
“卫兄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晚宴上再说。”看着欲言又止的卫公期,满身征途灰尘的齐抿王委婉地赶客。
卫王脸色有点红,连声说着叨扰,出去了。
叨扰什么,不是孤叨扰你吗?齐抿王心下想着,边替这个小国王悲哀,边一头闯进了浴室,然后,又一头跳了出来,终于明白了叨扰的真正意义。
浴室里,四个花样美男,一丝/不挂地立在白雾蒸腾的大木桶旁边,如水的眸子也装满了热汽腾腾的水汽,满面春光地看过来。
侍卫们抽出长剑,冲了进去,听到里面传来惨烈的求饶声,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齐抿王才元神归位,他无力地朝侍卫统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人带走就行了,不要激动。
重新走进浴室,齐抿王趴在木桶边上老半天,确定里面没藏人,才跳了进去,粗粗地洗了洗,便跳出来,着急忙乱地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来。
听到消息的匡章铁青着脸,匆匆走了过来,以为有人要刺杀王上,在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后,像看稀奇宝贝似地上下看了小齐王半天,紧抿嘴角,缩紧肩膀,好不容易挨到大门外,仰天狂笑。
【天哪,天哪,这小王上,都二十一了,还没开/苞,天哪,天哪,他爷爷威王啊,您在这个年纪,连他爹都生出来了吧。】
听到海螺里的传音,紧跟着出来的齐抿王一眼便看到正笑得张狂的老将军,在看到自己时,生生收住而快变形的脸。
好恐怖。
比这还恐怖的,是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在别的方面,被传人傻没有关系,但在这方面,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何况一个王。
齐抿王决定在宴会上搞点事情。
两位义弟王侯在青松的门口,穿得一个比一个华丽,笑得一个比一个真诚。
“田兄啊,当年边城一别,很是思念,猗顿先生跟您说了吧,我对齐商很是照顾。”韩咎自登基以来,把他田兄为他提兵十万助威的事情,在朝堂上,在外交上,显摆了无数遍,今天见着了正主,再正式说一遍。
☆、三王会盟
“我也很是想你呢,看到你的联姻国书了,放心,肯定给你一个国色天香的公主,不过,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一样会为了美人提兵百万叩边关的。”齐抿王拍了拍韩咎的肩膀,把目光转向他身边站着,一直静静看着自己的魏王。
这个人,前世从未见过,但在地府,却见过他的小儿子,信陵君,那个意气风发但最终抑郁而死的年轻人,长得跟他父王,还真有点像。
“这位是遫兄吧,看着就面善,像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齐抿王左右逢迎地奉承道。
【长得很好看,面相很聪明,讲话很圆滑,哪里傻了,人言可畏呀!】
慢条斯理的声音在海螺里响起,齐抿王望了眼魏王,有点想笑,这慢吞吞的性子,是怎么生出信陵君那号人物的?
“田兄,久仰了,弟也是神交兄很久了。”确实很久了,这短短的一句话,用的时间比韩咎一大段用的时间还久得多。
齐抿王笑笑,一手一个,拉着他两个义弟,亲亲热热地走入大堂,卫王正指挥着一拔小清倌退下去,换上了一批小美人。
地方确实太小了,自己拒绝美男的事,这么快便知道了,那详情,会不会也被知道了?
掩盖一个错误的方式,一是当众承认,二是用更多的错误,去论证第一个错误不是个错误。
被几个美男吓跑的事,作为一个对自己很自信的男人,齐抿王显然是不想当众承认并当成一桩趣事被传为天下笑谈的。
那么,齐抿王心里y险地想了几个招,最后,把目光粘在了一排正往各个位上走的侍女身上的某个地方。
像检阅似地,他从头至尾,在人家美人胸上满眼春色地看了好几遍,最后,还在走在最后的姑娘脸上,摸了一把。
大厅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海螺也剧烈地震动起来。
老将军【哈哈哈,哈哈哈,嫩,嫩,嫩,也就人多的时候逞逞强,一动真格地,就蔫了,哈~~~~】
上大夫【嘤~~,王上竟然男女通吃,那我的机会,不是又少了一半吗,讨厌啦!】
魏王【齐王不是断袖了吗,难道只断了一只?】
韩王【咦,传闻是假的?那我妹子做齐王后的事,还有戏!!!以后,就不能喊田兄了,得喊内兄,哈哈哈!】
苏秦【喉结微动,眼波闪烁,手法敷衍,嗯,假的!】
田文【死花瓶,脸上那对招子是花了吗,前头几个姑娘水灵灵的多美,偏去调戏那个一脸麻子的丑女,去、去、去!】
在听到田文的心声后,齐抿王猛地回头,看到那个被自己咸猪手了的姑娘满面通红,连带着一脸麻子更是清晰可见。
他从腰上扯下一块墨玉,递到了姑娘手里,作为自己轻浮人家的代价。
姑娘羞答答地接过玉,站到了他身边,麻利地替他倒上酒。
众人会心地大笑,恭喜齐王收得一美人。
齐抿王被笑得莫名其妙,自己多次对苏秦先生咸猪手,人家也没让负责呀!哎,有个田沙就够烦恼了,看这姑娘的样子,难道又被英俊的自己迷住了?
他快速地瞥了姑娘一眼,端起酒便喝,不料,刚才还低着头的姑娘,又一次麻利地弯腰,从案上端起一盏白盅,柔声说道:“王上,喝酒前先喝点甜汤,不伤脾胃。”
“哈哈,这就管上啦,田兄这艳福,可不浅!”魏王端着酒杯,眯着眼,慢条斯理地调侃道,那慢悠悠的语气,让人莫名想笑。
最是难消美人恩呀,在众人的一片看好戏的目光中,立志要展现自己是个正常男人的齐抿王,朝姑娘展开一个温柔的笑,伸手接过了那个白盅。
“魏王说笑了,我王追求的女子,都是才德大于相貌,年前看上的宿女官,也是如此。”田文端起酒 ,朝魏王举了举,替他那个花瓶王弟又圈定了一个王后。
“那还真让孟尝君说对了,这位姑娘,叫白凤,她家世代从医,爷爷更是我卫国童叟皆知的神医,白凤姑娘,是王宫的女医官,今日贵客多,才临时上来帮忙的,却不想与齐王一见钟情,这可真是天意。”卫王笑眯眯地看过来,像个心地善良的媒婆。
齐抿王亲手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歪头,看着此刻跪坐在身边的姑娘,理所当然地像照顾自家相公那样,细心地替他布着菜,食用顺序,都安排好了。
别做王后了,做大齐的医药女官吧,与宿司农一起,大齐双娇好不好?
想到韩王的心思,生怕他在这大厅内提出送他妹子来齐为后的事,齐抿王只能先拿这位大齐的未来女官,先挡一会。
“那如此,就谢谢卫兄美意了?”齐抿王举酒,朝卫王敬道。
上大夫【哼哼,立为王后又如何,家花不如野花香。】
田文【哼哼,终于有一方面超过这个花瓶了,想想我那一院子的美貌小妾,哈哈。】
魏王【这齐国王室,对王后的品味还真是特别啊,这是遗传还是祖训?】
韩王【大舅哥哎,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呀,把我妹子放哪里,难道要在这小医女之下,当个夫人吗?】
苏秦【眼角含笑,嘴角微扬,这是做了一件坏事时的小得意,立为王后?假的!】
齐抿王迅速把微扬的嘴角放下来,一本正经地向苏秦坐的方向望去。
看到王上看过来,苏秦嘴角微扬,举起酒杯,向王上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齐抿王闷闷地陪他喝下了这杯酒。
美酒、歌舞,这顿豪华的接风宴,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四个王在上座负责喝得兄友弟恭,下面的臣僚们负责唇枪舌剑,商讨着具体的会盟事宜。
第二天,三个王上更是潇洒,在卫王的陪同下,竟然撇下还在反复修订国书的臣子们,自个儿去登山游玩去了。
每个王身边,都有主管外事的臣子陪同,齐王身边,苏秦无论从职位,还是从声名上,当仁不让。
这座山不太高,但却隽雅秀美,五峰环抱,最高峰上有一棵百年玉茗树,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巨大的佛手,轻轻举着一朵花。
大争之世,各位王虽说不是武功高强,平日里弓马骑s,he是万万落不下的,这三位王,自小便长在王宫,都是接受了全套的王室公子教育的主。
对这么高的山,没有太大的征服欲,纯粹是为了联络感情,携友登高,体验一把临山顶的感觉。
齐抿王在爬山途中,微微歪头瞅了身边的苏秦好几次,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这是个体弱的书生,但此次,却让他大为改观,这书生,气息均匀,步伐轻松,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身边,无丝毫压力。
最后一次的时候,是快到山顶,一块很是突兀的尖石峭立一侧,在看到书生脸上一刹那的迟疑后,齐抿王果断地伸出了手。
苏秦抬头看过来,齐抿王朝他点了点头。
苏秦握住了那只温热的手,借着王上一拽的力,跳了上来,也不知为何,一路上脸色如常,轻松无比的人,此刻额头上竟有细细的汗珠,脸色也有点微微的shi润。
看到前面高大玉茗树下有一块长长的大青石,齐抿王忙哈哈大笑着招呼三王坐下休息一会,自己也拉着苏秦,坐了下来。
【年轻人,好火力!】
在听到苏秦有点呢喃的心声后,齐抿王后知后觉得发现人家苏先生的手,还被紧紧攒在自己手里。
他歪头看了过去。
一大枝玉茗花沉甸甸地垂了下来,正好悬在苏秦脸一则,灼灼开放的粉色的花,面色氤氲咬着玉色薄唇的人。
齐抿王第一次发现,苏秦先生是个很耐看的人,他面色虽清隽,脸颊弧度却圆润优美,像被月光佛过了千万年的山泉,清咧、绵软、沁人心脾。
花映着人,人衬着花。
到底是花娇艳了这片山,还是人迷离了这秋光?
苏秦抽了抽手,没抽动,他抬起头,猛地撞进了那双深深的眸子里,还是那么深邃,但,这次,好像有那么几点火花在跳跃。
“哟,田兄对苏秦先生可真好,执手而握,盈盈对视啊。”韩王看过来,眼睛落在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突然大声叫道。
正在发怔的齐抿王猛地惊醒过来,他看了眼一向优雅从容的苏秦脸上有点不大自然,便转头,朝着三双戏谑的眼睛,大大咧咧道:“这算什么,孤回去,还打算与先生食同箸、车同行、睡同榻呢,先生大才,当以国士待之嘛!”
三个王看了眼身边立着的,年过半百的老臣子,想像了下与之睡同榻的模样,识趣地没跟风表白,大才嘛,睡一晚表示表示亲热就行了,哪比得了那些软绵绵香喷喷的美人。
齐抿王在对待国士的待遇上,拔得头筹。
【照这趋势,不但献财、献地、还要献身呀,这王当得,还真有点婊!】
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心声里最具想像力最热烈奔放的,竟然是软绵绵的魏王。
☆、醉了!!!
想起魏王在后宫生猛的幸女图上的样子,齐抿王瞬间理解了他激情澎湃的内心,这人,绝对是霸王级别的闷s_ao型。
“田兄啊,这次是卫老弟请咱们登高望远,下次,你可要再回请咱们登临海上仙岛,求神拜仙。”韩王热烈地提议道。
“好说,不过仙人嘛,见不见得着,这要看缘份,也没关系,若见不到仙人,咱们就来个游水比赛,若谁拔得头筹,我便把上次遇到仙人时得到的丹药送给他。”齐抿王本色出演了一个不把天下至宝当回事的小傻子。
魏王【看来回去后不能在内殿里跟美人捉迷藏了,应挪到水里去,又好玩,还能练习游水的速度。】
韩王【看苏秦先生这越来越好的皮肤,看来食用仙丹能驻颜的事,是真的,哎,回去在国内转一圈,看看有哪个比较大点的野湖,先来一个冬天的冬泳练练,咳咳咳!】
卫王【今日回去后便要少吃点盐,反正到时候还要喝不少海水,咸着呢!】
苏秦【小王上啊,你挖了坑,把别人埋了,自己也跳进去了,记得某人上次可差点淹死在我府上的湖里呀!】
听到苏秦的心里话,齐抿王才想起一个很没有面子的问题,作为一个拥有绵长海岸线的王,竟然还不会游水。
侍卫们把酒和r_ou_摆在了树下,经过了起初的客气恭维,几杯酒下肚后,最跳脱的韩王便率先暴露了本性,他把酒杯一放,蹙眉道:“这样喝,没什么意思,来,咱们来行个酒令,怎么样?”
四王都是做过王室公子多年的人物,对如何把酒喝得爽歪歪,那是都极有经验的,听到韩王提议,纷纷拍手附和。
做为一个曾经年少风流爱江湖侠义胜过爱读书的人物,齐抿王当然对喝酒这事从来没当回事。
齐人好侠好酒,酒量天生大,不大也要大,不行,喝了吐,吐了喝嘛。
行酒令一开,局面立马失控,四王力量相近,搏杀得异常激烈暂且不说,那陪同的外事司臣形势可是急转直下。
因为作为主令官的韩王,出的题尽是些宫闱趣事,要么要求作赋,要么要求猜题,别说这些人很多都不知道,即便都知道,也不敢轻言这些秘事。
苏秦先生是个书生,学问有,韬略有,唯独这些纨绔,没有。
齐抿王毕竟是年轻人,一喝酒,天生性子太冲这毛病便露出来了,他先发制人,痛快利索地把韩魏两国的司官老爷子灌趴下了,于是,接下来,他和苏秦遭到了二王的联手强攻。
作为一个始作甬者,齐抿王很男人的接下了大部分的酒,特别是在看到苏秦先生饮完三杯便上色的脸后,更是完全挡住了该他喝的酒,哈哈大笑着灌到了自己肚子里。
齐抿王拼得很凶。
魏王软绵绵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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