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许氏风流杂史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正文 第5节
许氏风流杂史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第5节
“你怎么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是惜才如命,军师要走了,我急还不对吗?”许纯玥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里都是小情小爱,没有半点抱负,难怪不去科考,倒是完全忘了自己当初科考是为何,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义。
“你怎么不叫我跟着她们一起回京?”骆原含见她气消了一些,也知晓她这般其实也是防着自己也要跟着回京,先把气生了,就觉得自己会不好意思开口说要走了,还真是小看自己了,虽然自己也没想走,可不妨碍她逗人玩一玩。
“我才没她们俩那么伟大,都为了对方独自抗下所有事,这都是戏本里才有的。你文韬武略的,我凭什么要放你走,你就得跟着我,大不了一起死,黄泉路上也热闹。”许纯玥神色十分不屑,却是说完以后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骆原含,看她脸色如何,是否真的想走,被骆原含逮个正着。
骆原含忍不住笑出声,又走过去坐进许纯玥的怀里:“你就说一句舍不得会少块r_ou_吗?”
许纯玥低下头看了一眼骆原含的小腹,问道:“你真的没吃那什么蛊吧?”骆原含以为她担心自己怀了孩子,想让自己也回京,便道:“你前阵子不还跟你姐说,孩子养在军营里好么?怎么,若是自己有孩子,也想送回京城去静养?”
许纯玥见她想岔了,便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感觉你好像重了一些,看你小肚子好像大了一些,以为你骗我怀了孩子。”惹得骆原含用力在她腰间掐着她的r_ou_,咬牙切齿道:“夫君说什么?我方才没听清。”
许纯玥一面拿手去护自己的r_ou_,一面痛呼,赶紧改口:“我说娘子以前太瘦了,如今这般刚刚好,也不是刚刚好,还可以再吃一些,还是太瘦了点。娘子喜欢吃什么跟我说,我让大姐给你做。”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才罢休。许纯玥觉得她们二人实在是再美妙不过,忍不住感慨一番:“原含,你说你以前怎么就独具慧眼,看上了我呢?”
她实际一直有这个疑虑,虽然自己在旁人眼里是个武状元,家世了得,长得人模人样,可在骆原含跟前一摆,实在是文不成武不就,就连长相也要略逊一筹,家中长辈一直最不看好自己,也就娘亲因着自己长得像爹,对自己十分宠爱。也不知这骆原含是看上她什么了。
骆原含听她问起,看着她许久才道:“若非要说一个源头呢,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六岁时的事。当时三叔家有个庶出的妹妹比我小几月,因生来比较羸弱,在骆家算是格格不入,就有个人老去欺负她,每每都要把她惹哭了才罢休。有次被你瞧见了,就狠狠地揍了她一顿,她再也不敢去找那妹妹了。”
许纯玥乍一听自己儿时这样一件行侠仗义的事,颇有些飘飘然,脸上满是得意:“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骆原含见她这般得意,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当然是假的啦!是你欺负的妹妹,我揍的你!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真好意思去欺负人。”
许纯玥听她这般一说,才有些印象,那般大的时候,的确有一回在骆家被她揍得遍体鳞伤,自己回去告状,结果又被爹揍了一顿,害得她哭了很久,觉得这世上都是坏人,倒是忘了自己为何会被揍。
许纯玥脸上哪里还有得意之色,回想起她的问话,更是心里一惊,看着骆原含有些害怕:“你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病,打我打得很开心才喜欢上我的吧。”
骆原含见她这模样,更是大笑:“我要是这样,路上随便拉一个人不就好了么,反正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
许纯玥依旧不放心:“那不一样,他们和你实力太悬殊,你打得不高兴。我武艺也不差,也鲜少有人打得过我,你打我就比较舒心些。”
“哈哈哈,你也太好玩了。我逗你玩呢,你问我为何喜欢你,我也不知为何,都有些忘了从何开始,或许是你太有趣,或许是你明知打不过我还一次次来找我比试,或许是你面上与我作对实际都顺着我,又或许是你长得好看。”骆原含的确也想不太起自己是何时动的心。
许纯玥听到最后一句,皱着眉有些嫌弃:“你们骆家的眼光倒是独特,你可以和我娘去说说,我娘定是高兴,她就觉得我长得比我大姐好看,我还以为全京城就她瞎了,没想到还有你。”
骆原含听了,也只是笑笑,却是想到了别的,又偏着头问:“那你觉得我和倾程谁好看?”
许纯玥故意装出有些胆怯的模样看着骆原含,问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实际上她是觉着骆原含最好看,虽然倾程是出了名的花魁,可这主要是因为骆原含没有去青楼谋生啊!不然哪里有倾程什么事。她觉得自己的眼光就跟爹一样好,当年娘可是京城有名的美女啊,骆原含长得像姑姑,又怎么会差。只是她故意这般,想要逗骆原含玩一玩。
果然,骆原含微微眯了眯眼,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眼中寒光阵阵,道:“真话。”
许纯玥叹出一口气,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倾程她可是鼎鼎有名的花魁,江南才子争相吹捧,却也比不过你,真是可怜。”
骆原含听她说话大拐弯,喜上眉梢,追问道:“那我和公主呢?”
“天哪!公主那可是国色天香!你想想看,能入宫的都是怎样姿色的人,先皇本就继承太皇太后的容貌,长得风流倜傥,太后又是当年京城里炙手可热的美女,公主取他们之长,容貌自然傲人,不然怎会让魏王不介意她已为人妇都要来求亲。可我觉着还是你好看。”
许纯玥觉着骆原含与公主根本不是同一种美,骆原含的ji,ng致一些,而公主贵气十足,那气质岂是一般女子可媲美的,不然骆原含也不会先同倾程比,再来问公主了。只是她的的确确也更喜欢骆原含的美一些。
说到这里,许纯玥突然语重心长地与骆原含道:“原含,我们俩要努力一些了。”
“怎么呢?”骆原含也十分奇怪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大姐和公主都长这么好看,倾程和纯玖也都这么好看。虽然你比公主和倾程都好看,可是我拖了后腿,搞不好以后我们几人的孩子,就是我们俩的孩子最丑。我们又没有纯玖那么多钱,权也比不上公主,我们不努力一些,以后孩子拿什么和他们比?”
“想不到你还是会为孩子c,ao心这些的人?”
“我一直比不过大姐和纯玖,好不容易娶的妻子胜她们一筹,可不能又让孩子给我拉回去。”许纯玥忧心忡忡。
骆原含见她这煞有其事的模样,便觉得好笑,又听她句句不离自己,明里暗里夸自己,心里自然是甜蜜得很,伸手扶住许纯玥的脸,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想啊,我或许是年幼无知时被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甜言蜜语糊了眼,迷了心。”
许纯玥也顺势回亲了一下,轻声道:“看来我也还有一技之长可以教给孩子,让她一起跟我哄你开心。”
骆原含还要说话,许纯玥并没有给她机会。这些日子来,两人鲜少亲密,对于她二人来说,就同戒欲一般,如今念头一起,自然不容易罢休。
第28章 公主驸马
许纯瑗打定了主意要回京,如今魏国战场又到了如斯地步,若是全然不顾自然是可惜至极的,可她也不愿再让李容绣跟在她边上受苦,李容绣自小便在宫里养尊处优,在军营里的生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苦了,何况如今又怀着孩子,她看着都心疼。
可若她不跟着一起回去,路上放不放心另说,但是李容绣,或许都劝不动她独自先回京。许纯瑗对李容绣了解得很,这人太有自己的决断,虽说经历了几遭,改变了一些,可哪有这般容易,别的事倒也罢了,这事想来是没的商量。
原本她以为李容绣愿意吃下那莫名其妙的蛊都要怀上孩子,该是极为看重这孩子才对,谁知她根本不把自己与孩子当回事,为了自己,该牺牲的时候都可以牺牲,也不知该说她实在是太爱自己,还是太果决了一些。
如今胎儿不小,若是滑胎,不只是可惜孩子,就连大人的身子也要受到牵连,在这贫瘠的边境许是会有生命危险,许纯瑗不得不步步紧跟李容绣,在旁边候着看着,省得又出现什么状况让李容绣抉择,她如今可是怕了,这李容绣没一次抉择叫她安心过。
许纯瑗虽然时刻跟在李容绣边上,心思却是在战场上的,她想着最好能在半月之内打下魏国。几夜未眠,总算叫她将战略调整完毕,几月下来,她对魏国也较为熟悉,战略定下,也算胸有成竹,当下便叫人找来许纯玥,要与她说。
许纯玥见她并没有全然不顾自己,自然是开心不已。两人一番谋划,觉得势在必行。
魏国打下了,举国振奋,其他边境的战士也跟着士气大涨,骆原杰也带兵战胜金兵,追回一城。
许纯玥让张虎带着一队兵留下驻守,顺便将魏国投诚的士兵收编,又让李文广带了一队兵去支援骆南城,剩下的便整顿好,与她一起回京领赏。待朝廷派来的城守一到,她便将那些琐事都扔给他起身了,仗打赢了,后面的事就让皇帝自己去c,ao心吧。
许纯瑗坐在回京的马车里,喜不自禁,如今战事已结,能和公主纯玥一同回京,实是两全其美了。也不单单是她,回京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有的为了可以回家团圆,有的为了可以封官加爵,有的因为扬眉吐气。
待一行人入了京,李容绣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许纯瑗才领完赏便被圣上留下来训斥了一顿:“你真是好大的胆,皇妹怀孕这般大的事竟也瞒着!”事先,他见着李容绣大着肚子回来,十分诧异,难道许纯瑗让皇妹同那魏王成亲了?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若不是许纯瑗胸有谋划,她才不会答应送皇妹去和亲,怕是李容绣连京城的城门都出不去了。
也是可怜了皇妹,被瞒在鼓里,心里定是觉着许纯瑗就这般轻易地答应和离,并要送她去和亲,定是心里没多少她的分量,也不知为此难过多久,可惜也不会说出来。也就只有她们二人自己吃得消彼此,换作旁人,早就各奔东西了。
晋皇亦是不信许纯瑗会让李容绣真的和那魏王有什么关系,只是也不曾想过两个女子还能孕子,捉摸不出,便派人去问了李容绣,得知是有奇遇让两人孕有一子,便也敢理直气壮训斥起许纯瑗来了。
许纯瑗在宫里受了一顿训,回到家又是一顿,许纯玥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道:“打小便是我挨训你看着,总算轮到我了!”
许从安横眼瞪了她一眼,许纯玥便立刻板起脸来:“爹!你就该骂骂她,你说大嫂怀着孩子在军营里多危险啊!我劝她,她不听,非要瞒着你们,你看看,幸好公主福大命大,大姐真是太不像话了!”
许纯瑗没想到许纯玥会这般过河拆桥,要抬头去瞪她,许纯玥见了又指着她大声喊道:“你看你看,她还不服气!”
许从安见不得她这幅幸灾乐祸的模样,便道:“不干你事,回你的院子去!”她见许纯玥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你看看你自己,成亲前便和原含腻歪得不成样子,成亲后怎么没动静了?”
实际上,那蛊是她给许纯玖的,让她说是行商时得来的,省得被许纯瑗猜出什么蹊跷。她原本以为,许纯瑗与李容绣两人冷冷清清的,大概是要过很久才会有怀孕的消息,许纯玥与骆原含两人既然成亲前便缠在一起来,料想定是难舍难分,该是很快便有喜讯才是,谁知掉了个个,她便以为是许纯玥腻了,冷落了骆原含。
许纯玥知她是在说孩子的事,她又不想说是因为骆原含没将蛊吃了的缘故,便故意曲解了许从安的意思:“两口子的事当然要在房间里做,动静闹到外头来总不太好吧。”
许从安气不打一出来,赶紧挥手将人哄了出去,专心训起许纯瑗来。只是被许纯玥这般一分心,对许纯瑗也就没有那般气了,说了几句也就叫她回公主府了。
许纯瑗回到公主府,春和告诉她,公主已经洗漱完躺下了。许纯瑗看看天色,还早得很,便担心李容绣身有不适,赶紧进了屋。
她见李容绣躺在床上,倒是没有睡着,便走过去蹲在边上:“怎的这般早便歇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李容绣见她担心,只笑着摇了摇头:“若有不适,我自会叫太医来瞧的。只是这几个月在军营里没有歇好,这些日子又在路上奔波,想念这张床许久了,便想早些躺着歇一歇。”
许纯瑗放了心:“那我去洗漱了来陪你。”说完便急匆匆去沐浴,那着急的神色,叫李容绣躺在那儿不免有些想歪,脸上一红。
许纯瑗果然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掀开被子便躺在了李容绣原本便剩给她的位置上。许纯瑗伸手去摸李容绣的肚子,李容绣方才便有些想歪,乍一见她这般动作,还以为她真的要做什么,连忙按住她的手不叫她动。
许纯瑗见自己动作被阻,便去看李容绣,见她低着眉眼,脸上带着粉红,便知她想了什么,便故意微微起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以为我要做什么?”
李容绣微微抬眼,见她眼里打趣之意,瞪了她一眼:“那便要看驸马心里想做什么了。”
“那公主打算如何呢?应还是不应?”许纯瑗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在李容绣的肚子上轻点。李容绣微微侧过头,对着许纯瑗歪着头打量了一番:“想不到我这般模样了,驸马还要欺负。”李容绣一语双关,偏偏不将心中所想暴露在外。
许纯瑗看着她这不肯服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见李容绣立马就要翻脸,赶紧凑上前吻住。李容绣亦是微微仰头回应着,手也不自觉就附在许纯瑗的脸颊上,两人唇舌交缠许久才分开,李容绣伸出手指将许纯瑗唇角的晶莹抹去,许纯瑗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要翻身下床。
李容绣立马拉住她:“你要去哪里?”许纯瑗又转回身,笑着说道:“我去将门锁好。”
“也不必锁了,公主的卧室哪有这般好进,纵是有人求见,春和也会挡在外面的。”
许纯瑗听了,也就不打算去了,一只手去解李容绣的衣裳,一手撑住身子,在李容绣开口说话前便将她的嘴堵住了。待李容绣的衣裳都被解开敞着,许纯瑗的手又渐渐攀上高峰,李容绣伸手将人往外一退,喘了几口气才道:“你来真的?”
许纯瑗倒是也不急,只是神色有些委屈:“我何时来假的了?”
李容绣抬手捏了捏许纯瑗的脸:“你不嫌我的肚子碍事啊?”许纯瑗索性又贴近一些,说话十分温柔:“我会小心些的,没事的,我在医书上见过的。”
李容绣没想到许纯瑗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还以为她怀胎十月,许纯瑗便会跟着清心寡欲十月,是以起初还有些意外,只是见她一本正经同自己说着这些,手又不自觉勾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许大人很适合蛊惑无知少女。”
许纯瑗低头亲过她的脸颊、耳根,又在她的耳朵上轻吹了口气:“你知道我最想蛊惑谁吗?”
李容绣轻轻掐了掐她脖子后的r_ou_,道:“难道你还敢蛊惑别人?”
许纯瑗轻轻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耳垂:“我在想,要是能回到过去,蛊惑一下五年前的你,定是不错。”
“没想到许大人不只在战场上智勇无双。”
“公主还有心思说这么多话,看来是微臣不够努力啊。”许纯瑗说着话,已经将手伸入李容绣的亵裤,顿了顿,道:“看来公主也不只在别的事上心智坚强。”
两人自是没有好眠,又坏了原本好好歇息的初衷,幸好第二日不用早起,许纯瑗才被特许这几日可以不上早朝,就派上了用场。
第29章 富商花魁
许纯玖自打许下十里红妆的诺言后,便十分尽心地在商铺里忙进忙出,有一日,她拿着商铺的文书递给倾程,倾程接过文书还有些不解,许纯玖平日里也不跟自己说商事,怎么今日要把文书递给自己。
许纯玖喝了一口茶,见她拿着文书没有动作,便道:“不打开看看?”倾程闻言将文书打开,仔细一看,发现这商铺竟是自己所有,十分惊诧:“你将铺子送给我?”
“对啊,我不是说了要替你挣够十里红妆吗?既然是你的嫁妆,自然不能是我赚来的钱,那只能算是我的聘礼。你的嫁妆自然要用你的铺子来挣,放心吧,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替你挣来的,为了早点能娶到你,我将京城里的铺子都转到你的名下了。”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罢了,许纯玖想着倾程之所以会这么不安,对自己这么不信任,主要是因为她只有孤零零一个人,没什么可傍身。大嫂是公主,有皇上撑腰,二嫂是骆家的表姐,不说将军府,单是她那一身武艺便不敢有人欺,而倾程什么都没有,所以常常这么患得患失,若是将京城的铺子都赠予她,以倾程以前那说法,纵是有一日自己负心忘了她,她也不会孤苦无依。
倾程没想到她会这般,但文书已经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再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了,心里自然是为许纯玖这般的宠爱感到开心,没想到这人年纪小小的,倒是挺会疼人的。
倾程放下文书,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条长裙,走了回来:“这几日替你做了一条长裙,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这文书一放,我这礼物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许纯玖立马将外衫脱下,一边脱一边道:“还是你用心些,这些针线活可费心神着呢!前几日我就听青萝说你在缝裙子,还以为是给你自己缝的,没想到是给我的。”因为倾程从来没有给她丈量过身子,她便没自作多情地去以为。
倾程哪里没有丈量,她在抱着许纯玖的时候特意记了一下,又偷偷用手丈量了下,本就是想着给她个惊喜,自然不会叫她知道,却没想到青萝偷偷告了密,又见她这般急不可耐的模样,走上前将长裙抖开,替她穿起长裙来,笑道:“你竟然还让青萝监视我。”
许纯玖伸展着手,任由倾程动作,偏着眼去看倾程的脸色,见她脸上带着笑意便松了口气:“我也不是让她监视你,我怕你在府里无聊,前阵子你还去找大嫂二嫂,这几日听青萝说你都很早便回来了,我就多嘴问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了,她才告诉我你在做裙子的。”
倾程正低着头替她整理衣服,听她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便抬眼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与温柔:“我知道。”说着转身去抽屉里翻出针线,“领子上的扣子我没有缝实,就怕位置不对你扣着难受,正好现在缝实了。”
倾程说着便走到许纯玖的跟前,径直这般缝起许纯玖领子上的扣子来,等缝好了,便凑上前去将绳子咬断。许纯玖见她突然靠近,心中一紧,又见她低头凑在自己的领子处咬绳线,鼻子里呼出的起打在她的脖子上,仅这么一小会儿,她的脸已经红透。
倾程将领子整理好抬起头来,看见许纯玖还红润着的脸,便也反应过来,许纯玖在脸红什么,故意走上前一步,贴着她的身子,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游动,轻声问:“你脸红什么?”
许纯玖在她贴上来的时候,就十分顺手地搂住了她的腰,听她发问,脸上又红了红:“我以为你要亲我。”
倾程的手恰好拂过她的唇,在她的唇上摩挲一会儿,凑上前在她的唇边上轻声道:“那么,你猜对了。”说完,倾程已经轻咬住许纯玖的下唇,轻轻往外一拉扯又放开,见她下唇留下她浅浅的牙印,又颇为满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许纯玖收紧搂着倾程腰的手臂,低下头去含住倾程的唇,一手扶住倾程的头,让舌跟着倾程的一同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一些,喘息着:“这裙子是白穿了。”
两人缠绵完,相拥躺在一起平复心情,倾程伸手在许纯玖的锁骨处滑来滑去,念念有词:“好像在你这里咬一口,留下我的牙印,让别的人见了都知道你是我的。可那样又好痛,我舍不得。”
许纯玖听她这般说,倒是大方得很:“你咬便是了,二姐断条腿都忍得,我也忍得。”
倾程想起许纯玥那断了腿的模样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拿手指戳着许纯玖的锁骨:“你二姐还真是风流,也幸好一物降一物,她拿你二嫂没办法。”
“我二姐她就是个纸老虎,我想她在青楼里定是坐立不安,但又不好表现出来,硬撑着熬回了家,可惜还是败露了,少不了一顿打。纵是二嫂不打,爹知晓了也是要揍人的。二嫂打得好,她自己也乐得躺在那儿由二嫂照顾。”许纯玖对自己的姐姐还是有几分了解,知道许纯玥并不是真的那般桀骜不驯。
倾程听了,故意摆出一副难过的神情:“对啊,哪像你,对青楼熟门熟路,倒是淡定无比。你二姐也真是找错了人,找大姐这般的人去青楼怎么可以呢?该让你带路做个东道主才是。”
许纯玖立马握住她的手,不再叫她乱动:“你这是哪的话。我何时对青楼熟门熟路了,我也就见你那日去过一次,先前和之后都没有去过的。”
倾程抬起头看着许纯玖:“哦?那是去的少了,才去一次就将花魁带回来了,许三小姐该多去几次,多带几个姐妹回来,这院子里也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许纯玖见她莫名其妙吃味,还是吃的自己的味,心里觉着好笑,又有些开心,面上却是顺着倾程的话,道:“这院子里的确有些冷清。”
倾程听她这样说,正要生气掐人,又听她继续道:“等我们成亲后,我们生几个孩子吧,在院子里一跑,就不冷清了。”
倾程顿时皱着眉,盯着许纯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该不会还不清楚我们都是女子?”倾程言语里皆是疑惑,难不成这许老三不通人事,以为女子和女子也可生子?
“我正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方才爹给我一样好东西,说是能让女子和女子怀上孩子,还告诉我这是千真万确的,她在南疆有认识一对女子成亲的,就是用这东西怀了孩子的。她说大姐话太多,二姐不靠谱,让我就说是商队在外头发现的,转交给他们,省得烦到她。”
倾程倒是从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来,话语里真的有些难过来:“你爹不希望我怀上你的孩子吗?”她听许纯玖的话,许从安是让她转交给两位姐姐的,并没有想让许纯玖同自己生个孩子。
许纯玖知她多想,连忙解释道:“爹专门说了你的,说你身世原本便可怜一些,外人容易挑毛病,又没个娘家人撑腰,让我务必等成了亲再同你要孩子,不然又要连累你被外头的人指点。”
倾程有些不信许从安会这般考虑,满是怀疑地看着许纯玖:“这真的是你爹说的?不会是你瞎编骗我的吧。”
“千真万确,你大可去我爹面前对质。我爹原本就是这般心细如发的人,你常夸我体贴,实际我和我大姐都这般,像我爹。我二姐就像娘,没心没肺,所以总是被爹嫌弃。不过听二嫂说,二姐对她也是很体贴的,想来娘也是单单对爹一人体贴,所以爹才只嫌弃二姐不嫌弃娘。”
“你家还真是与一般的贵族世家不同。”倾程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也相信许纯玖说的话,由衷感叹。
“那是自然,一般人家里,哪里会叫三个女儿都娶妻的。”许纯玖又将那蛊的用法告知给倾程,让她第二日转达给两个嫂嫂,替她将蛊转交一下。她想着,反正给姐姐或是嫂嫂都是一样的,反正倾程都要去找她们,顺路带一下去也是一样。
原本日子就这样安逸过着,可金魏联军的战争打破了这般平和的日子,李容绣和亲一事又叫许家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大家都不敢轻言提及这场战事这场和亲,直至前线捷报传来,大家才知晓,公主并没有真的和亲,这一切都是许家和皇家联合起来的计谋,如今,计谋成功了!
许纯玖松了口气,便打算跟着商队去一趟边境,倾程听了,自然不肯:“如今外头战乱不断,大家躲着尚且怕来不及,你怎么还要送上门去?”
“富贵险中求,你的十里红妆就快攒好了,等大姐二姐战事结束回京,我就想将我们的亲事办了。”
“我不要什么十里红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呆在京城里,呆在这个院子里。”
许纯玖原本也是一个想到便要去做的人,不然她怎会年纪尚幼便独自留在杭城经商。如今要去边境,赚够十里红妆是一回事,她也的确是想去看看战场上的状况,是故倾程的话并没有劝动她。
“我只是去做买卖,自会小心些的,我也不去打仗,你不用这般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这一辈子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一个仰仗,身与心都交付与你,你若是有点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许纯玖本就年轻气盛,两个姐姐都在边境,她总觉得自己躲在京城里太过懦弱。如今战事频起,极少有商队出门,不论是老板还是伙计都不愿意冒险,她商队里的伙计也是这般,若她不亲自出马,这生意不只是停滞不前了。
几国交战,这流通自是不便,商铺里的进价一涨再涨,她也不想跟其他铺子一样将物价定至天价,她起初经商本就想着便民,可若就这般放任不管,长久下去,算不上民不聊生,可百姓的生活是大不易了。她这一趟出去,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法子找到别的路子,和敌国那些同样有胆色的商队合作,互通货物。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我还要回来娶你的,我定会小心翼翼,若是真的有危险,我会先保命。边境都是我自家人,多少会有些照拂的。”这还是许纯玖头一回没有顺着倾程的意思来,倾程见她这般执着,也不再阻挠,只一个条件,那便是要一起去。
第30章 富商花魁
倾程要跟着去,许纯玖起先并不大同意,倒是没有很直接地拒绝:“我这次去可能也要一段时日才能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京城里这些商铺你可要看好了。”
倾程却并不吃她这一套,故意摆出一副可怜模样:“你也知道奴家除了卖笑并无别的本事,就怕郎君去了一趟远门,被别的小娘子勾了去。奴家这就是商铺也没看好,人也没看好,可不是人财两失了么?”
许纯玖失声笑道:“哪儿有那么多人惦记着我,你若是要跟,等我这次去探了路回来再跟着去吧。”
“公主与你二嫂都跟得,我怎么就跟不得了?莫不是你觉得我太累赘?”倾程见她软的不吃,便换了一招。
“如何会觉得你是累赘,罢罢罢,就跟着去吧,你若是一人留在府里也是无趣得很。”许纯玖也想明白了,若是无人相伴,纵是平安到老,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此行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危险不大,就是要吃点苦头罢了。
在外几日,许纯玖觉着是自己小瞧了倾程。不论吃住多差,倾程都能淡然面对,似是并不大在意。每每遇上她都难以下咽的东西,便想带着人换一个地方,倒是倾程劝她:“这附近哪里还有店家,纵是有,怕是吃食也差不大多,出门在外又在这种偏远地方,就不要讲究太多了。”
倾程也知道,许纯玖前些年是时常跟着商队出来的,这种状况她定不是头一次应对,她嫌难吃,必然不是自己忍受不了,而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躺在稻草铺成的床铺上,倾程还不忘安慰一脸歉疚的许纯玖:“此次也是我硬要跟着你出来的,我们出来也是有要事在身,你不必事事都迁就与我。我亦不是富贵小姐出身,你这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都吃得这些苦,我自然也是吃得。”
“只是我必然要出来,而你原本可以不跟着来受苦。原本也不会这般,只是边境战乱,这些地方人烟也稀少起来,条件倒是比以前更苦了。”许纯玖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倾程受这些苦,她知道倾程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她就是舍不得。
倾程也知晓她是舍不得自己吃苦,也就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道:“你愿意与我同甘,我也愿意与你共苦。你舍不得我,我亦舍不得你。我知道此次出来艰苦,只是我能跟在你边上,我便觉得开心,比在京城里等你开心多了。”
倾程钻进许纯玖的怀里,继续道:“况且,跟你出来吃过苦了,知道挣钱不易,以后才不会乱花你的钱不是?”说完,倾程便笑了笑,许纯玖也被她的话逗笑了,心里也不再纠结苦不苦的事,只紧紧抱住倾程:“你原本花钱也不多,我这么会挣钱,你该多花些,不然花不完的。”
两人一路南下,倒是不往金魏边境赶去,虽然大姐二姐都在那儿,可那边正打得火热,哪里可以做买卖,是故偏了一点方向,倒不至于离她们太远。这是许纯玖思虑许久才定下的绝佳位置。
一路上,她们二人皆着男装,只是毕竟行外,往日又没细究过男子的行为装扮,两人又本身便不是英气十足的女子,虽着男装,细看倒是也能看出两人的女子身份,只是平日匆匆而过,也鲜少会有人来细看她们。
只是许纯玖虽然着男装亦不似男子,但性子因行商多年倒是潇洒不羁,行事豪放,倒是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没几日,她便结交了一个侠士,那侠士也要往南去,便一直同行。
那侠士自然也看出了两人的身份,倒是没想到她们会是非一般的关系,只觉得许是姐妹俩。几日接触,他对许纯玖颇有好感,觉着这人不似一般女子,心胸开阔,智慧超群,年纪轻轻便有这么一帮手下,想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相貌又是如此傲人,心向往之,做事也就亲近了些。
倾程见这人总是在许纯玖跟前献殷勤,又见他瞧着许纯玖的神态,也就猜出了他的心思。若是旁观来看,这侠士风流倜傥,相貌堂堂,拿着一把剑,似是有几分武艺,与许纯玖说起话来,也看得出是个见多识广之人,读过几本书,行的路倒是很多。
若是一般女子,此人也算得上良配。许纯玖并不是一般女子,只是她此次出门行事低调,别人必是猜不到她是何身份,那侠士才觉得自己可与之相配。可倾程如何能这般看待,她只觉得这人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纵是自己没从楼里出来,这人单单这般进了楼,连自己的眼都入不了,更何况是许纯玖了,还不是因为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他这么个人才显出有些微的特别么。
倾程不动声色,待入了夜,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觉得那跟着我们的侠士如何?”
许纯玖听她发问,倒是十分随意地答道:“还算不错,有几分见识,又有些义气,可以同行。”许是往日对她献殷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许纯玖丝毫没有觉得这个侠士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倾程听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似是一脸赞同。只第二日,她翻出女装换上,又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下了楼去。
许纯玖原本正背着楼梯与那侠士侃侃而谈,突然瞧见那侠士一脸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身后,不免有些奇怪地转过头去,看见倾程正穿着长裙款款下楼,连忙迎了过去,牵住她的手,扶着她下楼:“你怎么换上女装了?”
“穿了几日男装,有些闷,此地也不似别地那般吓人,想换上女装透透气。”倾程怎会同她说真话,自然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许纯玖听了她的话,眼光往下,在她胸前顿了顿,跟着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她的话:“是有点闷。”
倾程见她曲解自己的意思,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倒是没说话。
那侠士原本便觉得这两人容貌不俗,如今一见倾程女装模样,惊为天人。他从未见过这般的美人,便忍不住看了又看,跟着许纯玖的侍卫十分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夫人只是粗粗换上女装便这般模样了,若是见到往日京城里夫人的模样,还不要把下巴给掉下来。真是没见识,亏三爷夸他有见识呢,瞎了眼。”
既然连侍卫都发现了,那许纯玖怎会没有发现,心下也有些不悦起来。原本许纯玖还以为,这人只是一时震惊,熟悉了便也好了。可一连两日,这人的确是不再盯着倾程看了,可那时不时献殷勤的小动作如何逃得过自己的法眼!
这日,许纯玖等手下将一些货物脱手,便去查看了一番自己带来的货物,查看完了回到前厅,见到那侠士正对着倾程嘘寒问暖。他们一直南下,天气只会愈来愈暖,倾程是她放心尖上疼着的人,哪里会冻着她,还需他来关心?笑话!
许纯玖面上不显,依旧笑眯眯地走上前,对着侠士作了个揖,又拉起倾程道:“李兄,我们突然有急事要赶路,不能在此用膳了,我们便在此别过吧。”
倾程见她终于忍不下去恼怒了,紧咬着牙才忍住笑意,硬是装作毫不知情的茫然模样。
那侠士也立刻站起了身:“既是有急事,我们便一起出发吧,一顿不吃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紧要。”他的意思竟是还要跟着许纯玖他们一起。
倾程原本想火上浇油说一句:“对呀对呀,李兄一起跟着也好帮忙。”但是随即想到,万一这不要脸的真的甩不掉,难受的还是自己,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许纯玖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连连摆手:“此次是有私事要办,李兄跟着着实不便,还望李兄见谅。”她们这么一帮人出远门,自然是有事要办的,哪里是外人随意可以掺和的,那侠士倒是也理解。
只是那人还不死心,又道:“不知二位府上何处?日后我们可以再聚。”他这几日心里还在想着,这两姐妹都这般不俗,实在无法抉择,甚至隐隐动了娥皇女英的心思,又觉得这般的福气自己没有,谁能瞧上自己,都是自己的福气。
万万没想到,人家两口子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过。
许纯玖原本想报上公主府的名头,好叫这人知难而退,不要再痴心妄想。可又想,出门在外,若是这般难免要招来祸端,便只好道:“李兄前几日与我说,我们十分有缘。我想,我们这么有缘的人,日后定是会偶遇的,不若我们便这般试试看吧。”
那侠士一时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许纯玖趁他愣神,拉着倾程便走了。
倾程想不到她还会如此胡说八道,忍不住在她身后笑了起来,只是也十分小心,没有叫她发现。
上了马车,倾程还故意一副疑惑模样:“我们有什么急事?”
许纯玖见她这模样,有些生气,这人还真好骗,堂堂一个花魁,要不是自己,就要被那么一个山野村夫给拐走了。想着,她也不说话,欺身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吻了好一阵才放开。
“这事够急吗?”
第31章 富商花魁
许纯玖说完话,手依旧搂着倾程的腰,两人依旧靠得很久,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只是许纯玖的眼神里还有些怨怼,怨这人不懂保护自己,太过容易相信别人。
倾程见她火急火燎的,听了自己的问话憋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忍不住笑了。勾着许纯玖脖子的手往下微微用力,倾程侧过头在许纯玖的耳边又轻又慢地说道:“这就结束了?看来你也不是很急。”
许纯玖听了这样的话,耳朵又被倾程说话时喷出的气烧得火热,只觉小腹一紧,有一团火蹭地一下席卷全身,手就要去扯倾程的腰带。
倾程也任由她将自己的腰带扯掉,在她将手贴至肌肤时,倾程翻身坐在许纯玖的腰上,又倾身贴了上去。
许纯玖哪里还有半点清明,一面吻着倾程,一面用手上下索取着,只是在她正要将手往下移去时,倾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叫她继续动作。
许纯玖睁开眼去看倾程,迷离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解,倾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竟是坐起身来:“你急我可不急。”说着忍着笑拾起一旁的腰带,整理起衣服来。
许纯玖赶紧跟着坐起来,手上捣乱,叫倾程不能顺利将衣服整好,又在一旁可怜兮兮道:“程姐姐,好姐姐,你都将我撩拨成这般模样了,可不能置之不理。”
倾程没有说话,自顾自整理着,只是才将衣衫合拢在一处,许纯玖便使坏将衣衫拉扯开。腰带也是扯了又系,系了又扯。两人游戏般来回几次,倾程转过了头,看许纯玖一脸委屈,便抬手摸了摸:“火还没灭啊?”
许纯玖顺势将倾程又往自己怀里抱了抱,看着倾程的模样还是充满了委屈:“正旺呢!”
倾程捏着许纯玖的脸蛋轻轻扯了扯,满脸调笑:“那你再晾会儿,待会儿就凉了。”
许纯玖听了,将头埋在倾程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我还年幼,憋坏了怎么办?”
倾程揉了揉许纯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道:“对啊,你还年幼,这种事做多了不好。”许纯玖见说不通,也不再说,直接将手伸入倾程的衣衫内,头也渐渐抬起来,一寸一寸吻着倾程的肌肤,势必要把自己身上的火烧到倾程身上。
倾程由着她一番动作,只是等她行到关键处才拦住了她。许纯玖委屈得不行,头埋在倾程的肩窝:“程儿,我想要。”
“你说张侠士这人如何?”倾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许纯玖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脑子里满是如何央求倾程同意与她亲热,哪里还有别的:“谁?”
倾程倒是很满意她这反应,笑了起来。许纯玖也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想着倾程此时突然提起这人是为何?难不成真的看上那蠢人了?话语之间便满是嫌弃:“你提他做什么?这人虽然有点子功夫,可跟我二姐比简直不堪入目。学识别说跟我大姐比了,就是跟我也相差个十万八千里的。啧,真不是个好人。”
“是么?你前些日子不是说他有些见识,有几分义气,可以同行么?怎么如今又不同行了?”倾程故意摆出一副疑惑的模样。
许纯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这人竟是呷醋了,立马嬉皮笑脸地讨好道:“是我当时有眼无珠,还是倾程眼光独到。”
“哎呀,方才还在程姐姐程儿地叫,如今又变成倾程了,看来纯玖是心静自然凉了。”
许纯玖哪里还许她再说话,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总算得偿所愿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了。许纯玖趴在倾程的身上喘息着,平复着。倾程也不知哪里掏出一块锦帕,细细擦拭起许纯玖的手来,还不忘念叨几句:“多大的人了,这猴急样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许纯玖傻笑一声,十分享受倾程这般对待,待倾程擦完,她拿过锦帕,道:“我也替你擦擦。”
幸好路程长远,两人好好整理了一番,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才到落脚处。此时两人早已饥肠辘辘,晚饭也多吃了一些,早早便去睡了。
许纯玖一行人,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满满当当带了几车的货物,边走边卖,等她到了梅镇,货物也卖了一半,已是大赚了一笔。这个时段,行商的人少了,京城离此地遥远,东西自然就贵了。
许纯玖又在梅镇附近收购些这边才有茶叶干果,又与事先便联络好的刘国的商人交易一番,买了许多刘国出产的玉器首饰等物,还留有一车,打算回京途中沿途慢慢填满。
许纯玖粗粗将账目算了一遍,便有些得意,向倾程邀功:“你的十里红妆已经有了,这几车的货物到京城一脱手,孩子的花销也有了。”
“你自己才这般大,就想着孩子了?”倾程觉得许纯玖着实可爱,她自己有时候尚且奶声奶气的,想得倒是长远。但是一想到,许纯玖不惜冒险吃苦南下一趟,只为了早日攒够她的嫁妆钱,早日娶她为妻,心里便甜得不行。
“不能以年龄论英雄不是。大姐二姐还不是一副ru臭未干的模样,她们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救国英雄了!况且,你看世上多少男子一辈子挣的钱也比不上我如今的,他们都好意思当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要孩子的。”
许纯玖十分嘚瑟,看得倾程忍不住摇了摇头,幸好这人做起生意来不是这般模样,不然哪里会有人要同她做生意啊。
“你大姐二姐都未有孩子,纵是我们成了亲,也是要等一等才行。”倾程实则是有些奇怪,许纯玖竟是这么想要孩子。
“这有什么好等的。她们早就成亲了,蛊也给她们了,如今也不见怀上孩子,怕是没个心。若她们一辈子不想要孩子,我们还要等上一辈子不成?要我说,早日怀上孩子,爹娘也高兴些,到时候,你就是爹娘最喜欢的媳妇了!”
“你是想让我用孩子讨你爹娘欢心?”
“我是自己喜欢孩子罢了。原本没有这个蛊,我也是打算成亲以后去领几个孩子养养的,人多热闹嘛。”
“你自己打小便独居在杭城,还真没想到竟是个喜欢热闹的。”
“你不喜欢孩子?”许纯玖见倾程再三推却,想着或许她不喜欢孩子。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我出身低贱,能得你欢心,与你白首已是万幸,若要做人家母亲,怕是要拖累她。”
“你怎么又拿出身说事。如今你可是比我还富了,怎么会拖累了孩子。”
“与旁人比较倒不怕,主要是你大姐二姐强强联手,我们的孩子怕是出生便输人一等了。”
“你竟会在意这些?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我们的孩子,大姨家二姨家皆是如此显赫,我们又比她们有钱,长得又好看,孩子一出身便是天子骄子了。你这般都要妄自菲薄,可叫她人该怎么活。”
倾程见许纯玖一本正经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哎,我原先只想骗你几句夸赞罢了,谁知道你这般正经讲了一通,真是越来越像你大姐了,这可不好。”
许纯玖这才明白过来倾程的用意,笑着轻掌了一下自己的嘴:“怪我嘴笨,还真是关心则乱。”
回京的路上,许纯玖一行人也遇到了几波山贼与土匪,或许是她们来时尽管已经十分低调,依旧十分打眼,让人眼红,便在这边守株待兔了。
可惜他们原本便是穷山僻壤的出身,又逢战乱,鲜少有小商队路过给他们“送钱”花。吃不饱力气小,用的刀具还差劲,许纯玖出门做了完全准备,带出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纵是车夫都是深藏不漏的人,这几波小贼完全用不着许纯玖出面,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回了京。
回了家,也就听说了魏国那边的战事大捷,不日许纯玥等人便要拔营回京了,许纯玖便将亲事排上了行程,打算等大姐二姐回京以后好好c,ao办。
青萝听闻许纯玖要娶倾程,开心不已,却又隐隐有些担心:“姑娘,你说三小姐她以后总不会再嫁人了吧。”她是担心许纯玖若是再和别人有亲事,自家的姑娘便无处安身了。
“将来的事谁说得定。两年前,你我也都以为要在楼里终老。”倾程想到以前自己如何也不肯信许纯玖的真心,也是觉得好笑,幸好许纯玖这人心眼实,不然两人怕是要就此错过了,或许会错过的都不算太叫人可惜的姻缘。
“也是,我看三小姐对姑娘十分上心,想来以后也不会负心。听闻许老爷便是个痴情人,想来这性子该是会传给三位小姐才是。”
倾程听青萝在那儿一会儿杞人忧天一会儿充满希冀便觉得好笑,直到许纯玖进了屋来,青萝十分有眼色地跑出门去,还将门带上了。
许纯玖见到青萝这般模样,还有些诧异:“她今儿是怎么了?”往日青萝也有眼见,总会给她俩独处的机会,只是没有这般兴奋模样。
“她呀,一想到自己要成为陪嫁丫头嫁给许三小姐,激动得不行。”倾程打趣道,许纯玖一听便笑了:“那她白激动了,她当陪嫁丫头也只是要伺候你罢了。”
倾程歪着头,看着许纯玖的眼里满是调笑:“不然你觉得她激动什么呢?”
许纯玖支支吾吾一会儿才道:“一般陪嫁丫头不是都要那什么的么?”
“那什么是什么?”倾程故意追问道,许纯玖抬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原来三小姐对这些这么懂啊,难怪要钦点青萝当陪嫁丫头了。”
“什么呀,我只是觉得别的丫头没有青萝与你熟络罢了。”
“也是,妻妾和睦,三小姐在外才好放心。”
许纯玖涨红了脸:“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般说,那便不要陪嫁丫头了。”
倾程听了,捂着嘴笑了起来,待笑够了才开口道:“我有时候就在想,你真的是外头传闻的许老三吗?”
许纯玖见她笑完如此说,便有些不服气:“怎么?你喜欢许老三,瞧不起我?”
“你怎么连自己的醋也要吃。我又没说我不喜欢三小姐。”
“那你不喜欢许老三?”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许老三冷漠果决,做事颇有手段又颇讲义气,但是你在我跟前就是很可爱啊,从来没有什么冷漠果决。我很喜欢在我面前的你。”
许纯玖听了,也十分高兴,随即又问道:“我跟传闻中就一点不像吗?”
“还是有一点的,一样有钱有势。”
“那我觉得我跟传闻中一样好看啊。”
“传闻中倒是没说过你好女色。”
“那是因为没有遇见你,你现在再去听听传闻,全都是我多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可能是我最长的一本文了,且行且珍惜
第32章 三许又会京了
许纯玥带着大部队回到京城的时候,许纯玖已经筹备好了十里红妆,就等着黄道吉日在京城里热闹一番。
许纯瑗与许纯玥都升了官,李容绣又挺着肚子一副马上就要临盆的模样,许纯玖的亲事又大张旗鼓地筹备着,许府上下一片喜气,连带着京城都喜气洋洋起来。自打金魏联合来犯,大晋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盛大的喜事了。
许纯玖成亲那日,许府更是门庭若市。不说许家骆家原本的地位,就说此战结束,许家的两位小姐又成了炙手可热的重臣,许纯玖的亲事,自然是有点关系的就想来攀一攀了。
饶是许纯玖大手笔,在后头街上大摆流水席,来者不拒,只需说句祝福的话,就能在这儿吃上三天。就是这般,许家依旧挤不下,成亲那日便做好了准备,待新人进了府,便要在门口摆起酒席来,没办法,实在是坐不下了,晋皇都亲临了,门口能轮上坐一坐已是不错了。
再说成亲那日,乐队在前头开路,许纯玖骑着马,倾程乘着轿稍后几步,后头浩浩荡荡跟着一条长队,个个穿着大红的衣裳,用大红色的扁担挑着大红色的箩筐,箩筐都用红色的布遮盖着,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倾程的嫁妆。
过了一盏茶,京城里的百姓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惊叹起来:“这嫁妆也太多了吧,这会子人都该走到城门口了,这嫁妆竟然还在往外抬。”
“估摸着是许家为了抬举新娘,准备的嫁妆,新娘子哪里拿得出这么多东西。”
“你可不知道,京城里那些许老三的店铺原来都是新娘名下的,你说人家拿不拿得出这些东西!”
“竟然是这么大的来头,难怪昨天下了这么多的聘礼,那些聘礼到现在都还在骆家院子里堆着呢,想来是怕许家堆不下这些东西。”
“可不可不,你看你看这还在往外抬呢,这些东西都够我们用一辈子的了,竟然只是人家的嫁妆,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可算是抬完了,当初公主跟许大小姐成亲,也没有这般多的嫁妆吧。”
“所以人家用红布遮着,怕太显眼坏了规矩。”
就这样,许纯玖一行人绕着京城绕了一圈,后头浩浩荡荡的队伍将整个京城都映成了红色。
回到许府门前,许纯玖下马背着倾程,踏过火盆,跨过门槛,来到了前厅。许从安与骆南晴已经端坐着等了一会儿,两人身后的高台上摆着糕点茶果,燃着三支香,是请来的列祖列宗。
许纯玖将倾程放下时,还有些喘,却也立马将人带到蒲团前。两人在一阵一阵的吆喝声中,拜完了堂,又听一位宗叔唱完了贺词,才分开。倾程要去新房等着,许纯玖要留下敬酒。
许纯玖只敬了几杯酒便回了新房,她早就与两位姐姐打好了招呼,两位姐姐自会替她挡着。如今许府里头坐着的,皆是达官贵人,真正要结识许纯玖的倒是不多,是故他们见许纯瑗与许纯玥出来顶事,也不在乎。
原本这场亲事就该如此安安稳稳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了,可惜出了点无伤大雅的小岔子。
因着倾程没有娘家人,李容绣与骆原含便充当娘家人陪着她。倾程进了洞房,她们二人便也跟着去看看,也陪着倾程说几句话,好叫她不那么无聊,倒是没想到许纯玖敬酒这么快就结束了。
只是两人在陪同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吃下了青萝一早便准备好的糕点。实际是喜婆前一日找到青萝,让青萝帮忙将那助兴的药让倾程服下一些,并解释着这药丝毫不伤身体,不需担心,她这么多年下来,从没出过岔子,便是新娘肚里还怀着小的,也无碍。这原本便是喜婆寻常要做的,只是许多丫头或是小姐会拒了去。
可青萝不是一般人呀,她出身何地,怎会将这种药放在眼里?她想着,这外头的药必然没有楼里的管用,只是助助兴罢了,便将药做进了糕点里,放了一天,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李容绣和骆原含陪着倾程的时候,青萝也不在一边伺候着,是故也没想到这些不一般的糕点,不过也算没有拂了她的好意,倾程也陪着那两人吃了不少糕点,而这药效确实比青萝想象中要强上那么一些。
李容绣是坐在晋皇边上吃菜的时候觉出不对的,她的脸渐渐烧起来,甚至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她看着许纯瑗,见她正和那些臣子推杯换盏的,便想着忍一忍,她只觉得不适,倒是没觉出哪里不适。
可再过一会儿,她浑身燥热,意识也开始有些分散,手心也冒出了汗来。她察觉出身体各处的变化,也就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再一想今天是许纯玖的亲事,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误中了招,颇为无奈。
她抬头去寻许纯瑗,一旁的晋皇也瞧出她的不对来,十分关切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李容绣咬着唇忍下席卷而来的暗涌,转过头对晋皇道:“皇兄,我想回去歇息了。”
晋皇见她脸上通红,便有些紧张:“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
李容绣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有些困倦。劳烦皇兄把纯瑗叫回来。”晋皇见她如此便也由着她,抬手让一旁的侍卫去将许纯瑗叫来。
只是不等许纯瑗走到边上,李容绣便起身告辞了,走出去的时候正好迎上走过来的许纯瑗,一把挽住她的手臂便将人往外头带。许纯瑗只好回头对着晋皇作了个揖,又转身拉住李容绣的手,察觉出她的体热与手心的汗,心下一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容绣嗓子都已经烫得不行,便没有开口,只转头瞪了许纯瑗一眼。许纯瑗被她这满是风情的一眼,瞪得心神荡漾,似是有些明白过来。
也幸好公主府离得近,两人匆匆往卧室里去,把一干下人都关在了院子外头。李容绣一进了屋便往床边走去,褪去外衫便躺进了被窝。许纯瑗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伸手在她额头试探着:“要叫太医吗?”
李容绣这才开了口,声音已是有些沙哑:“这个时候,驸马比太医管用。”许纯瑗见自己没有会错意,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去,也钻进了被窝。李容绣那滚烫的身躯乍一碰上许纯瑗冰凉的身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待两人事毕,李容绣十分疲力,躺在那儿不想动弹。许纯瑗拿着绣帕替李容绣擦着汗,生怕她着凉了去。擦着擦着,她看着李容绣的侧颜看呆了去,拿着手指一直从李容绣的额头顺着鼻梁、红唇,滑到了下巴、脖子。
一边慢慢动作着,一边慢慢念叨着:“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李容绣听了她的话,又转过头来看着许纯瑗,眼里是温柔,是坚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
许纯瑗咧开嘴笑了,又俯身在李容绣的唇上亲了一口:“我知,我知。”
两人也由此定下了腹中孩子的名字——许君知。
再说同样误服了药的骆原含,她与李容绣并不坐在一处,是故也不知晓她的状况,她是等许纯玥将酒敬完坐回她的身边才有些反应的。骆原含命许纯玥赶紧起身去告辞,许纯玥还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许纯玥抬头去寻许纯瑗,想要一起去洞房吓唬吓唬三妹,可惜也没找到人,正在她想着要独自前去吓人时,骆原含软绵绵地靠在她的身上,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夫君,奴家想要。”
许纯玥听了,立马站起身来,抱拳向许从安告辞:“爹,我突然对武功有些顿悟,要回去闭关修炼了,告辞。”说着又将骆原含拉起,对着许从安道:“我带原含去给我护法。”
骆原含并没有真的身子瘫软,方才是她故意的,许纯玥此刻将她拉起来,她倒是面色无常跟着走了。许从安摇着头骂道:“正要夸她长大懂事了便这般,真是气死我了!”
毕竟骆原含不似李容绣,有着可以拒人千里之外的身份,她们二人要离场往自己院子走去的一路上,总遇见人要来和她们搭讪,许纯玥匆匆应对,一路过关斩将总算回到了自己院里,骆原含此刻已是浑身燥热。
两人才进卧室关上门,骆原含便开始急匆匆地脱起许纯玥的衣裳来,许纯玥一边跟着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笑嘻嘻地打趣道:“想不到娘子兴致这般好。”
骆原含哼了一声,想不到这傻子竟是没瞧出自己的不对来,还乐得跟什么似的,可此刻她也懒得同她解释,只闭口默认。她觉着,让许纯玥觉着她兴致高昂总比知晓她竟然误中了这种招来得好。
许纯玥也伸手去脱骆原含的衣裳,骆原含却是一闪身躲了过去,许纯玥正疑惑不解,只见她走到柜子边,打开一口箱子,拿出什么吃了。许纯玥也跟过去,等她将东西吞下,便将人抱在怀里亲了起来,一边亲着一边问道:“你吃什么呢?”
“我吃了那生子的蛊,你现在就可以决定要不要孩子。”
许纯玥在边境一直都说不想要孩子,骆原含其实也随着她,只是今天脑一热不知怎么的想要这般玩一玩,若是许纯玥真的不想要,那过了这蛊的时效,她俩便再也不用惦记着了。
许纯玥果真顿了顿,倒是没有骆原含想象中的纠结,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又继续脱起她的衣服来:“跟你的孩子,傻子才不要。”
骆原含跟着许纯玥一起倒在床上,脑子里早就忘了孩子的事,只想着解了自己身上的燥热,许纯玥却是一边埋头工作一边道:“不过生了这个,可千万不能生下一个了。”
骆原含乍一听,十分费解:“为何?”
许纯玥闷声不响,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骆原含锁骨上留下的红色印记,十分满意:“还不是心疼你,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当初娘生三妹的时候,我在外头听那叫声,十分凄厉,爹跟娘一起呆在里头就没出来过,也不让我进去看,定是里头很吓人,怕我看见都要吓死去。”
许纯玥边说着便往下亲去,丝毫不耽误:“况且爹也常说,孩子多了,娘就不管他了,只管孩子去了。生了孩子,我们就丢给爹娘带,他们不肯带的话,就一个孩子,也分不了你多少心,若是多了,我怕是要失宠的。”后来,便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了。
至于新婚的二人,自然是浓情蜜意至深夜了。
第33章 许家大醋缸(上)
因为许纯玖的亲事,杭城周家也来了不少人,满满当当住在了另一条巷子的独院里。
许家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三姐妹便轮流陪着他们去玩,玩了几日,三位许夫人边上的丫头忍不住了,生怕自家的姑爷被人拐走了。
李容绣听春和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觉得有些好笑:“驸马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只是表亲关系,有人亲热也属正常,不必无事生非。”
“公主,你怎么还不听我的,你想想看以前你不听我的,吃了多少亏。那表小姐缠着驸马呢,驸马走哪儿跟哪儿,就差挂在驸马身上了。这两日明明不是驸马带他们玩,她也缠着驸马,人都等到户部门口去了。”自打许纯瑗回来,便升了官,年纪轻轻便成了户部侍郎。没办法,文官能取得军功,救国家与水火,跟公主两人又这般艰辛,皇帝要重赏,大家都理解。
“驸马回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亦跟我说过这个小表妹,说是打小便喜欢缠着她,只是儿时她要侍读,这小表妹也不怎么来京城,如今难得来一趟,自然是亲热。再说了,我与驸马能相恋,也不代表每个女子都喜欢女子。那小表妹也不是驸马会喜欢的那类。”李容绣倒是安慰起春和来了。
“公主,您可不能因为怀了孩子就放松警惕。多少男子在这种时刻纳妾买小,驸马虽然是女子,可是女子为夫的先前我们没有经验呀,万一也差不多呢?好女怕缠郎,没准好女也怕缠女。”春和忧心忡忡,生怕自家公主没有把握住绝世好驸马。
李容绣见她这c,ao心的模样,知晓劝慰的话也没什么用,又细想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道:“那你派人盯着那小表妹吧,若是人家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再出面警告一番她。切忌轻举妄动,原本没事,若是因为瞎折腾,折腾出事来就不好了。”
春和领命便出去了,没一会儿,许纯瑗回来了。
许纯瑗先是问了李容绣今日的状况,见她面色红润,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君知有乖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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