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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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天下 作者:天籁纸鸢

    分卷阅读40

    花容天下 作者:天籁纸鸢

    只剩了六星。公子,您和车里面那位公子,谁愿意去当第七颗?”

    我直接把布袋扔了,转头看了重莲一眼。

    马车飞速前行。

    身後两人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壁间。

    我不断看向重莲,他竟没有一丝反应。仿佛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不是对著我们,他也只是在继续旅程而已。

    窗外的迷雾越来越大,四大护法和长老等人在一个个减少。

    当我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最後一个人也飞速消失了。

    “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们中了他们的迷雾阵。”重莲道,“今天逃不过。”

    四周只剩了白雾。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慢下来。

    我道:“车夫,麻烦快点好吗?”

    “他死了。”

    我一愣,掀开帘子。车夫横躺在座位上,七孔流血。

    山间传来悲戚的鸟鸣。

    万物回归寂静。

    我抱紧林轩凤的遗物,抓住重莲的手:“来不及了,我去驾车,你趁我驾车的时候跳出去,躲起来。我回头来接你。”

    “不。他们人太多,你会死。”

    “不会的啊,怎麽说我现在身手也不错──”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在前。是碎布骨肉撕裂的声音。

    一个在脚底。

    那只大布袋又扔到了我们脚下。

    两只骷髅头滚出来。

    车内死寂。

    一阵阴风吹来,那车夫的尸体已经变成碎片,血肉横飞。

    马车又辘轳滚起来。车夫的手臂和头颅顺势落在地上,双眼两道血痕,惊恐地睁大,对著我们。

    “天……天山。”我大声道,“妈的,这种死法真的太没英雄气概了,我不要!少爷出去和他们绝斗!”

    刚要跳出车门,重莲忽然把我整一个抱住:“不要怕,我陪著你。”

    “莲啊,我们俩的小命就快没了!”

    “天山中,只有白翎的身法比你快。凰儿,你能够跑得掉。”

    “那好,我走了,你就在这里死吧。”

    重莲二话不说就把我往外面推。

    “你不要犯病了好不好?”我硬挤回去,“赶快想办法对付他们啊。”

    “这六颗头颅里,有三个是你师父的。”

    “他们挖墓?”

    “是。他们杀了南宫。另外两个,应该也是重火宫的,只是不知道是谁。”

    “南宫?南宫长老?”

    “是。他们这麽做只是想取我性命,你要逃,他们不会追杀得那麽厉害。”

    “想点别的办法好不好?”

    “带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再是高强的人,也无法逃脱。”

    我正欲还口,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出现在窗口:

    “莲宫主,跟人家,走吧,好吧?”

    那双眼睛在笑。弯曲著,几乎到了倒扣月牙的程度。这个女子,曾在英雄大会上出现过。

    我立刻拉开重莲,双指向她的眼睛戳去。她身形一绕,闪开。随即就不见了。

    我和重莲换了个位置。

    “呵呵,人老了,果然连个小丫头都追不上。重莲呀,把你的心肝掏出来,给老人家补补身子,可好?”

    卫流空的头又出现在重莲身边。重莲没多大反应,我却急得一身汗。等我再换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卫老头穿的衣服,就是方才那高大穿的。

    那矮的一个,八成是望植。

    这周围,到底潜伏了多少人?

    我刚一过去,便提刀去砍卫流空。卫流空不闪躲,只抽出拐杖来抵挡。两个人对力许久,他不如我,可重莲身旁便又出现了一个人。

    那持扇的百里秀。

    他手中的扇子虽小,却在他的大掌下飞速旋转。

    重莲说得没错,若我一个人对付,完全没有问题。可是要保护他,简直难如登天。

    我应接不暇,还被扇子在手臂上划了个大口子。

    最後,只有只手撑在椅上,足对付卫流空,手对付百里秀。

    渐渐的,体力不支,撑著的手开始发抖。我想我表情肯定很难看,不然重莲不会把眉头皱成这样。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人冲进来,一把长剑直直刺向重莲的胸膛。

    我当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倒在重莲的身上。

    重莲大惊,连忙把我推下。

    姬康从椅背上抽剑,准备再度攻击。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住手!”

    这个声音听去不老,但语调中的威严,实在不像个二十来岁的少女。

    我连忙跳到前面,推开车夫的尸体,策马奔驰。

    迷雾重重,叠叠山岭。

    一片漆黑中,一道雪白的身影飞落而下,带过一道美丽的线条,如同展翅的白鸟。我来不及分神,只一味前进。

    下一刻,一团白色的重物从车里飞出,落下山谷。

    一瞬间像失去了灵魂,我回头失控地大叫。叫的什麽,连自己都不知道。

    那是轩凤哥的遗物。

    还有他的遗书。

    一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凰儿,别难过了,先逃命要紧。”

    我几乎无法冷静。但脑中忽然闪过两个字──遗书。

    蛋蛋死前,说了一个字:疑。

    十里红莲w酒三十

    我们逃出了迷雾山岭。之後一直在往城镇的方向飞速行驶。

    重莲竟然一直不跟我说话,替我包扎。倒地还是我主动:

    “刚才有人进来?我看她穿白衣,是血凤凰麽?”

    “这个人是男的。”

    “男人?你怎麽看出来的?”

    “看身形了。”

    “他速度这麽快,你能确定?这麽快身法的人,除了血凤凰就是你,我再想不到别人。”

    “能的。”

    我才发现是自己目光局蹙。重莲是什麽人,就算失去了武功,看人从来不会错。

    既然不是血凤凰,那麽,血凤凰是敌人这一点还是不能磨灭。

    我顿了顿,道:“莲,你说他会不会是白翎?”

    “可能是。这人的脸孔我看不清楚。”

    “那这麽说,叫他们住手的人不是这个白衣人?”

    “不是的。叫人住手的人,或许是天山三位观主之一。”

    “红裳,或是鬼母?”我道,“不是说红裳是美女麽,这个人的声音很冷酷很有气魄,应该是鬼母才对。”

    “毒花至香,烈酒至浓。未必。”

    “对了,你是怎麽认出那些骷髅头是谁的?”

    “七杀刀的下巴上有个一个刀疤,很长,深入骨髓。我不知道乱葬村是否有人也像他这样,但红顶老怪和百催花两人的头一个极大一个极小,三个摆在一起,骨头又像刚出土的,肯定是他们三个没错。”

    我有些悻悻然。重莲只跟他们交手过一次,就能够把这些特征记住。我和他们待在一起这麽多年,重莲要不说七杀刀的下巴,我还真容易忽略那最明显的一根伤疤。

    看来英雄不光是武功高就可以的。

    “那南宫长老呢?”

    “他的头颅很新,还有血丝。但骨质疏松,这是老人的头。重火宫只有五个这麽老的人,其中後脑勺比较突出的只有南宫和宇文。宇文跟著我们。”

    我听说几位长老与重莲一起长大。到此,忽然忍不住回头,看看他:

    “莲,你还好麽。”

    “不用担心我。人死由命,再多伤感也没有用。”

    “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有时间为那些死去的人难过,不如保护好活的。

    瞬间,又是尴尬的沈默。

    我分明知道他不是刻意针对我,但那句话,真是狠狠给我一拳。

    隔了很久,重莲才说:

    “从今以後,天山要麽一个重火宫的人都不能碰,要麽,就只杀一个人。”

    “谁?”

    “我。”

    刚出山岭,就遇到一家小客栈。一进去,果然看到重火宫的人都在一楼等待。

    重莲坐下来:

    “先用餐,明天一早往回赶。”

    几人应声,都跟著坐下。上了几道小菜,重莲饮茶,砗磲和琉璃要了两壶烧刀子。

    我一直在想蛋蛋死前说的话。

    疑,二。

    这个疑,是否就是指遗书?

    还有,他抬手,是想做什麽?

    轩凤哥的遗书我几乎都能背下来,但反复想那内容,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他写作一直有个习惯:如果是写诗,会另起一行,如果只是这种普通的文言。他都是堆成一长篇写。

    为什麽要这样写?

    我默默吃饭,用筷子在桌上比划。

    “凰儿,怎麽了?”

    “没有,就是有点奇怪那人为什麽要扔掉轩凤哥的东西。”

    “不是他扔的,他原本想杀我。那个是不小心滚出去的。”

    “後来他怎麽放弃了?”

    “不知道。”

    我应了一声,继续在桌上画。

    没过多久,重莲又道:“怎麽了?”

    “没事,只是觉得轩凤哥的遗书很奇怪。你说,蛋蛋在死前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关於遗书的事?他说那个二是什麽意思?”

    “他要有秘密,早就就该告诉你,何必等到快死了才说?”

    “倒也是。”

    虽说如此,还是觉得奇怪。

    烛光交映,香雾淡薄。

    重莲握住茶壶盖,轻轻拨了拨,却迟迟未饮。手像滑腻的,连握个雕花盖儿都会脱落。

    茶壶在安静的客栈中稍微碰撞,声音便很大。他似受到惊吓,立刻把盖子盖好。

    我忍不住笑了:“莲,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冷血宫主呢。”

    “啊,什麽?”

    “你还是会感到害怕。刚才在山岭里,你的表现真不像个人。害我以为你的血都给抽干了,站我面前的是僵尸。”

    “嗯。”

    刚才慌乱的心情届时烟消云散。如果这里没人,我一定抱住他,好生安慰一下。

    我们吃完饭,找掌柜的登记住宿。我借了笔和纸,重莲问我做什麽。我摇摇头,只在上面默写轩凤哥的遗书。

    重莲握住我的右手。

    我刚一抬头,门口却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魔头重莲武功尽失!现在中原武林清静了!天下人都等著得之诛之吧!”

    朱砂握紧刀柄,几乎要冲上去砍人。

    海棠按住她,摇摇头。

    我收好笔纸,看向重莲。重莲的心思似乎都不在那个上面,只一直盯著我的手。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一直表现失常。

    一行人上楼,重莲安排随从们入房,只留下长老和护法,在自己房内。

    “砗磲,你说现在该怎麽办?”

    “宫主指的是什麽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直接讲结果吧。”

    砗磲忽然抬头,僵硬得说不出话。

    我莫名地看著他们:“发生了什麽事?”

    “看你以前一向对我忠心,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留在宫内,割掉舌头,贬为普通弟子。二,出宫,死。”

    重莲一向习惯用平淡温柔的语气说残忍的话。我听得毛骨悚然。

    “怎麽了?”

    海棠道:“砗磲出卖了宫主,投奔了天山,把宫主失去武功的事传出去。”

    “什麽?”我愕然,“怎麽会?”

    重莲道:“选吧。”

    “第二种。”

    “明天给我结果。”

    我给他们弄得莫明其妙。在我没问清状况前,重莲已经将所有人打发走,自己拿了一本书卷在床上看。

    我简直不敢相信,对一个忠心自己十余年的下属,就这样说杀就杀?

    “莲,他什麽时候出卖你的?你有没有冤枉人?他对你一直很好啊。”

    烛光下,重莲的睫毛黑黑的,盖住了深紫色的瞳孔。他翻了一页书,没有回答我。

    “喂,你不是说过,不要再让任何重火宫的人受伤麽?”

    “他已不再是重火宫的人。”

    “对於别人的背叛,你一定要这麽报复麽?你怎麽不问问他理由?”

    “他的理由我很清楚。”

    “是什麽?”

    重莲又不回答我,继续看书。

    我把默写的遗书扔在了桌子上,衣服脱掉,扔在一旁。但他还是没看我一眼。我恼了,把他的书给抽出来,扔在桌子上,刚好压住遗书的纸张。

    重莲抬眼看看我,直接靠在床头不动了。

    我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却发现书本斜斜地压住了遗书上的字。

    然後,最边缘的六个字,组成了一句话。

    我心中一凛,抽出纸张,想起蛋蛋说的话。原来他是想说:

    遗书,第二行。

    从第二行的“你”开始,斜著往下看。

    那是一句话。

    重莲慢慢坐直身子。原来他一天慌乱,不是因为敌人,而是因为这个。

    十里红莲w酒三一

    “我的字果然是鬼画符。”我把纸张放好,用书本将它压住,“那个悬崖下面什麽东西都没有。虽然高,但以我的轻功,下去应该没有问题。”

    “嗯。”重莲又靠回去。

    原本几乎是立刻就相信的。但这事还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首先,陪伴著林轩凤死去的人是花遗剑。林轩凤对花遗剑的信赖,肯定大大超过蛋老弟。但他不告诉花遗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花遗剑知道是重莲干的,肯定会去报复。现在大概清楚了,如果我所见一切属实,林轩凤死前嘱托花遗剑不可以杀重莲,是怕花遗剑会遇到危险。

    其次,小屋的门有问题。那个地方大概重建过。林轩凤死前肯定还留下过什麽东西,被摧毁了。只是如果杀了林轩凤的人真是重莲,那摧毁房屋的人必定是重莲。既然如此,他为何独独留下最重要的东西,让我来发现?

    再者,包裹究竟是怎麽掉下山崖的?到底是那白衣人推的,还是重莲“不小心”掉落?如果真是重莲,重莲为何要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最後,蛋老弟死的时候,重莲试图救他。但他很快中毒而死。如果凶手是重莲,那毒一定是他下的。但有很重要的一点,重莲站在东村口,信号弹是西村口发的,凶手逃脱。如果是重莲,这也太说不过去。

    其实,大部分证据都能说明,不是重莲。

    但有一点,让我彻底心寒──重莲的表现。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希望我再想林轩凤。可是,有人会因为嫉妒而慌张麽?

    重莲吹了灯,在被窝里轻轻握住我的手,合了眼睛。在黑夜中,那张脸美丽如同由白玉雕琢而出。

    我多少次因为这张脸而心神荡漾。

    重莲却说,毒花至香,烈酒至浓。

    再回想他刚认识我时发生的事。只要是和我有一点暧昧关系的姑娘,他都会杀掉。所以我一直觉得奇怪,和我至亲的人是林轩凤,他竟动也不动他。

    还有白琼隐说的话。

    我最该提防的人……会是重莲吗?

    “凰儿,凰儿。”重莲的声音低低回荡在耳边。我还没回答,他已经一条腿越过我的身体,撑起来,将我围在他的双臂间。然後,垂头便在我耳上咬了一下。我给他咬得面红耳赤,还没缓和过来,他双手微微一松,压在我身上。

    脸与脸隔得很近,唇与唇也只有薄纸距离。他并不亲吻我,而是微微摆动下身,用硬物摩擦我开始抬头的地方。

    每次他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诱惑人。不强迫我,也不询问我,等我给他挠痒挠到受不了,主动找他要。我曾经试图和他对抗,就任他一直摩擦。而我的表现,以他後来的话说,就是“凰儿你的脸就越来越红,红到晚上都看得出来,好可爱”。

    小的时候听百催花说,好好练武,练好了武功好泡姑娘。我开始还以为是习武之人潇洒帅气才会讨人喜欢,後来才知道,武功高的人体力好力气大,自控能力也相当的好。床上的表现自然也分外讨人喜欢。难怪有那麽多女人宁可跟个彪形大汉都不要跟文弱书生。但我懂这个道理的时候似乎是在十五岁,晚了些。那时候我想武功这样的事轩凤哥去练吧,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找姑娘了。

    重莲是高手中的高手,强人中的强人,外加练那个什麽都需要控制的变态武功,耐力自然是没话说。他可以一直维持同样的力度同样的频率来摩擦,我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因为我只赢过一次。

    那一次的结果是,我给他摩得射了出来。开始他不知道,还一直挑逗我。没多久,他发现我裤子湿了,愣了老半天。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重莲又在折磨我。但这一回我不妥协。

    我板著脸道:“如果你想要,就乖乖躺好,腿张开,不然就跟那次一样,谁也别想舒服。”

    这个明知道不可能被允许的要求,重莲竟然答应了。

    顿时,有些强势外加诱骗的表情彻头彻尾改变。重莲靠在床头,衣服半挂在手臂上,头一扬,长发就落在枕头上:

    “来。”

    我差点就兽性大发扑倒他身上去。虽然没表现那麽夸张,但兴奋肯定是显而易见的。衣服裤子都脱了扔掉,散了头发,脱他的衣服。他倒是大方得很,主动把手腿伸直了,方便我给他刮下来。

    衣裤脱下以後,随手扔在床末,和我的衣服堆作一处。

    他坐直了,搂住我的肩,轻声道:

    “温柔一点。”

    煞时血液又沸腾。我用力点头,咬住他的耳垂。沿著他的耳钉轻舔,往里面吹气。重莲急促地喘气,搂紧我。舌尖卷著他的肌肤,直到咬住他的胸前的红点,他才轻轻哼了一声。

    这些还好,我发现自己要取悦人还是不难。

    但当我替他润滑,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想要进入他时,他做了一件事,让我差点爆裂──他把我推开一些,俯下身,在我那顶上舔了一下。然後坐起来,分开双腿,媚眼如丝:

    “凰儿,不要一下就进来,慢一点。”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最大的欲望就是直接把他捅坏。但我还是忍住,慢慢推入他的身体。

    他将我一丝一丝吞没,渐渐与我融合。当我触入最深处时,他抓住我的双肩,头往後仰去。

    我抽出一些,再进入,不知是碰到了什麽地方,重莲身体一颤,胸口剧烈地起伏。我腰腹用力。谁知不过几下,重莲就呻吟出来。

    不知道他何时变得如此敏感。但是,我有一个毛病和寻常男人不同:我最听不得叫床。或许是重莲的缘故,他一叫,我就想射。於是干脆用唇堵住他,带著他剧烈摇摆。可即便这样,他的声音还是会传到我的口中。最後我直接放弃,任他叫。

    “凰儿,好舒服。”重莲断断续续道,“再……再用力一点。”

    我终於爆发:

    “不要叫,你叫我就早泄。”

    “你早泻就换我来。”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要你记住我。”他挺了身子,直接坐在我的身上,摆动著腰肢,主动吞吐著我的欲望,“不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无论你跟谁在一起,都忘记不了我。”

    我一愣,连身体也跟著愣了。

    “凰儿,你喜欢的人是我。”他风情万种的模样忽然消失,一脸平淡,却像赌气一般,狠狠地摇动身体,“你喜欢的人是我,你知道不知道?”

    连我都感到疼痛,不知道他会多难受。

    他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痛苦,刺伤自己。

    我已经快受够了他这种自残的行为,干脆推开他:

    “本来好好的,怎麽又弄成这样?”

    有液体从他身体中流出,重莲靠在床头一动不动。我抱著腿坐在一旁,本来极好的情绪都给他几句话打散。

    不知坐了多久,我穿好衣服,以散心为由走出门去。

    砗磲的房间里,灯火依然亮著。

    我敲门,他很快替我开门:

    “公子何事?”

    “你现在忙吗?我可否进来坐坐?”

    “请。”

    一进去,看到床旁有一个小盆,盆里装了水,水里泡著一把亮光光的匕首。他竟然真的打算听重莲的话。

    我默了片刻:“莲他不过一时的气愤,不要当真。”

    “宫主下决定之前,从来都是再三思虑的。”

    “你跟他这麽多年,他不会这麽冷血。赶快把东西收了。”

    “宫主是否冷血,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看见盆壁上有些许血丝。再回头看砗磲,他身上并无血迹。

    蛋蛋的伤口,是匕首或短剑造成的。

    心中开始感到害怕,我试探道:

    “确实。蛋老弟几乎是看著我长大,他都是说杀就杀。不过他也够笨的,不知道我会原谅他。”

    砗磲没有说话。

    “他还费尽心思,特地让你从村西冲出去。”

    一向面无表情惯了的砗磲,竟然冷笑起来:

    “他告诉我宁肯死,都要守住这个秘密。没想到自己还主动给你说。”

    十里红莲w酒三二

    以往对砗磲的了解,只是忠心,寡言,杀人不眨眼。可以说,四大护法中若有人背叛重莲,最不可能的就是砗磲。

    在我印象中,这样的人比狗还忠诚。

    “砗磲,我很想知道,你为什麽要把他失去武功的事说出去?你一向忠於重莲。”

    “我是忠於重火宫。”

    “你出卖了重莲,就相当於出卖重火宫。”

    “倘若他不是宫主,这个等价不成立。”

    “重莲不可能不是宫主。”

    “重火宫上百年历史,数十位宫主,重莲不过是其中一个。他原本是最好的一个,现在反倒变成最废的一个。”

    “真没想到,砗磲护法竟是柔茹刚吐之人。”

    “这世界原本就是强者生,弱者死──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我不过是受到他的熏陶。他失去武功的那一刻,就该了解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

    “你说得没错。可是最近你为什麽还要替他做事?我不过觉得匪夷所思。若说重莲失去武功,最先背叛他的人可能是琉璃,可能是海棠,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你。”

    砗磲抽出盆中的匕首,用抹布擦拭。很久,才低声说:“你自己去问他。”

    “实际上,原因不是武功。”

    砗磲不语。

    “你发现,你那冷血的宫主开始有感情了。成大器者,恰恰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而影响他的人是我,实际宫内很多人都记恨我,但因担心重莲而不敢对我下手。”

    “朱砂说你只会耍小聪明,看来不是这样麽。你心里明白得很麽。”

    “所以,对於刚才你说你杀死蛋老弟的事,我是否可以当作是你在挑拨离间?”

    “你可以这麽认为。但我想说,在你眼里,林轩凤或许是什麽宝贝,但在我们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人。活著或者死了,根本没有影响。至於宫主这麽在意他,理由你知道。即便宫主不去杀他,我们也会动手杀了他。”

    “林轩凤究竟是不是重莲杀的?”

    “你毁了宫主,毁了重火宫。从我口中出来的答案,你愿意相信麽。”

    原来还是没有结果。

    我回到房里,轻轻合上门。背靠在门上,对著黑暗发呆。

    “回来了?”

    “啊。”我被吓了一跳,“你还没睡著?”

    “嗯。”

    我走过去,跳上床,盘腿坐在他的身边:“刚我和砗磲谈了一会。说到了蛋蛋的死。莲,你说,蛋老弟是不是你叫杀的?”

    “不是。”

    “真的?”

    “真的。”

    “那好。我相信你。”

    重莲没有说话。我在黑暗中抓抓脑袋,干笑一阵子,又道:“轩凤哥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

    “怎麽?”

    “因为我抢了你。”

    “只是因为这样?”

    “只是这样。”

    “既然这样,我都摊开讲:我在轩凤哥的遗书上发现他藏了一句话,这句话的位置刚好和蛋老弟提示的一样。他说,我的心上人杀他。”

    “嗯。”

    我提起一口气,不敢大声呼吸:

    “遗书上说的,是真的麽?”

    屋内一摸黑,窗外凝华如洗,玄鸟寂夜过庭,树影横斜,反帐帘而上。

    重莲呼吸声很小。

    “你的心上人是谁?”

    “你。”

    重莲没说话。

    我又问:“他说的是真的麽。”

    “不是。”

    “好,我还是相信你。”

    因了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他的半侧面。一张令人停止呼吸的脸。一双令人停止心跳的眼。

    他眸中酽紫如烟,美丽到只用一双眼睛,便迷倒众生。

    正式因为黑夜,许多不必面对的问题都变得简单浅显。

    “你说什麽我都相信,很多事你就算骗我,我还是相信。但这一件不能。”我抚摸他的脸颊,笑道,“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不会对你报复,凭我的能力也报复不了。但我会很讨厌你,讨厌到厌恶──不是恨,是厌恶。”

    重莲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我拍拍他的肩,又打起哈哈:

    “我知道你没有,所以威胁得过火了。不早了,睡觉睡觉,明天早上继续赶路,会累的。”

    我抱著他躺下,安心地闭上眼睛,但发现床单有些湿润。立刻明白了是什麽,我清清喉咙:“随便擦一擦都不愿意,你就准备在这些脏东西上睡觉麽?”

    重莲没说话。

    我翻身去寻找抹布,但摸黑什麽也看不见。重莲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如果是真的,你会如何?”

    这回轮到我哑巴了。我会如何?想都没敢想。

    “凰儿,如果是真的,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现在没了武功,宫里的人又不能十二时辰连续守他。要今天离开他,估计明儿就喝大补莲子汤。

    “不会。”我伸腿踢了他一吓,“你一天到晚就用这些事来吓我。”

    “是真的。”

    一瞬间我有些失神。我晃晃脑袋,继续翻箱倒柜找抹布。

    重莲没有再说第二次,也没有动。

    我找到抹布,随便擦了一下,就扔到地上,然後缩进被窝:“这天冷得,脑子都给冷秀逗了。方才我竟产生了幻觉。”

    “我在乱葬村东村口的时候,让人传递消息给西村口的海棠,并不难。她再在西村口发信号上天,砗磲跑掉,就是你看到的情形。”

    “好冷好冷,这天好冷。”

    我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像是失去保护一样,身体四周空空的,仿佛都有冷空气侵入。

    重莲不再回话。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一时间只顾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多了以後,忽然想起那个被扔入山谷的包裹。还有包裹里的破枕头。

    竹林小屋里的床没有帐帘,空而狭窄。若是晚上,一个人躺在上面,看著随风摇曳的竹叶枝条,听著夏日夜晚的风声虫鸣,一定会做噩梦。

    但我很小就在那里住,这麽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害怕过。倒是轩凤哥被我吓过。那时候我和他在一个大妈那里听了个白衣画皮女鬼照镜子的故事,白天听了没多大感觉,一到晚上,差别就出来了。半夜,我说要去上茅厕,回来的时候我披了个挂外面晒干的床单,飘著过去。他一看到我,那漂亮的桃花眼立刻瞪得比铜铃还大。我哼哼哈哈鬼叫了两声,小姑娘似的嗓门刚好很配合地阴森了一下。他被我吓得大叫起来。恰好他刚开始变声,声音有些哑,这一叫,那公鸭嗓震得我头皮发麻。我立刻扔掉床单,揉了揉耳朵。他把我抱得那叫一个紧。

    三四年过後,我又做了相同的事。没料到那小子又被我吓叫起来。我得意洋洋地扑过去说就你这小媳妇样还想当我相公,你得了吧。林轩凤又一次抱紧我,却是一脸坏笑。我心想这下坏了,中计,林轩凤这小子没当年清纯,开始骗人了。他用食指勾勾我的下巴,声音带点磁性也是分外好听:“现在相公变得很相公,娘子却不像个娘子。相公来教娘子怎麽当个会服侍相公的好娘子。”

    这话说有多拗口就多拗口。我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集体起立,开始殴打他。

    现在回想,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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