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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担心多久?!」
「锦...不能像以前一样,不要管我吗?」东幽幽慢慢的说道。
没料到等了半天、说了这麽多竟是等到这一句,说没有气是骗人的,但...又怎麽舍得...
锦深深吸了口气,刻意放缓了声音,温声说道:「刚刚说的错误,我犯过一次,但绝不会再犯第二次,不只如此,我也会拦著不让你犯,因为那错让人悔恨莫及、痛不欲生,你不会想嚐的,我也不能让你受那种痛。」
「悔恨莫及、痛不欲生...」东轻轻的喃念著,脸上看不出什麽心绪。
锦拉起他的手包覆在自己手中,略有感慨:「是的,幸好我还有补救的机会,」接著话锋一转,脸色也稍微严肃:「但是麻美年纪大了,真要出什麽事...」
东"霍"地抬起头来,眸底有著明显的惶乱。
锦看了胸口发闷,实在不想逼他,但还是把话说完:「你记得麻美失去儿子的时候,你怎麽安慰她的?
你说世上还有需要她的人,就像我们,你请她用对待她儿子的心情继续照顾关怀我们,而她也确实把我们当成她的孩子一般疼爱,尤其是你...」说到这里,锦深深望进东的眼底,凝声说道:「但你现在这样,是要让她再次经历那时的哀痛吗?」
怔怔看著锦,东虚软的说道:「我...是吗?!」
扣著东的肩膀,锦沈声道:「你想她这麽疼你,为什麽在病中却不曾来看你?其实在你昏迷时,她探过你几次,之後是舍不得再看,只敢私下问中野或问我你的情况...你知道从你回来到现在,麻美偷偷哭过几次?!头发白了多少?!」
「我...真是糟糕...」东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尽是迷惘怅然,唇角微微泛出自苦的笑来:「无论怎麽做都无法让人满意...」
「你用什麽做标准?你母亲、我父亲、千叶、还是我?!」看到东这种神情,锦的声音不禁高了起来:「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你妈妈,她是故意折磨你的!至於我父亲和千叶,根本早被自以为是的仇怨蒙蔽了理智,如果是我...那是我混帐!」扣著东肩膀的手顺著东的手臂滑了下来,顺势握著他的手,锦接著说道:「若是因为这些可恶的人而放弃你自己,那你才真的叫人失望!」
看著锦,东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又像是茫然的发著呆。
「一个人独自忍受这些二十几年而没崩溃,你也算坚强的了。」锦拍拍东的手,刻意露出的笑容带著抚慰人的温暖:「但是,请你再坚强一点,接下来是你自己的人生,不必再为任何人背负的人生,所以,请你再坚强一点,为了你自己...」
「为了我自己?!」东扬起了眉梢,喃喃说道。
虽然那双细长美丽的眼中还是带著沈沈的灰郁,但锦没有漏看掩在阴霾下微微露出的希望火光。
「是的,为了你自己及...真正爱你的人...」
弃子 87
「麻美,有看到东吗?」锦踱进了厨房,问著正在忙碌的麻美。
麻美停下手中工作,对著锦说道:「可能和短腿在後院吧!」接著微微又笑:「东山先生精神好了很多呢! 刚才过来说要帮我的忙,才让我打发走。」
锦自然看得出来最近几日东的心情开朗不少,但离完全恢复还是有段差距,想到了什麽,他对著麻美说道:「麻美,以後东想帮忙就让他帮吧!」
「不好吧! 东山先生身上的伤还没大好呢!」麻美不太赞同。
锦笑道:「他伤病难好主要是心情郁结,让他有些事做引开心思应该比较好,我知道你心疼他,别累著他也就是了。」
麻美想想也是,应道:「好,我知道了。」
锦笑著点点头,转出厨房又寻东去了。
果然在後院找到他,只见他坐在廊下的矮栏上,眼神无意识的跟著院子里东奔西窜的短腿转。
走到他身旁坐下,锦问道:「无聊了?!」
东抬头瞄了锦一眼,懒懒说道:「什麽事都不让做,还能不无聊?!」
锦听了笑道:「现在知道大家疼你了!」
东哼哼笑了二声,淡淡说道:「劳碌日子过惯了,这种日子还真难熬。」
听他话里自嘲意味浓厚,锦不禁转头看著东,但见他带著浅笑的神色如常,已经不见前几日的悲凉,看来纯粹只是顺著玩笑,揪著几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想劳碌还不容易,三合会特助的位子还给你留著呢!」锦顶顶东的肩膀。
横了锦一眼,东没好气道:「我只是嫌无聊可不想下地狱。」
「地狱?!有这麽惨吗?!」锦不禁苦笑。
东浅浅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呐,如果你回来,我这阎罗王一定派最轻松的活儿让你干。」锦软言软语打著商量,还不时趁机蹭蹭东:「要不,这阎罗王给你当也成。」
东听了好笑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有淡淡一句:「锦,三合会我是不会回去了。」
锦心里早有预想也不觉得失望,此刻只要身边这个人安安乐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顿了一下,东又开口:「过几日我想回家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听到东说要离开,锦胸口还是一窒,随即笑道:「我知道我留不下你,只要你能说服麻美、中野,我没意见。」
锦这麽说不跟拒绝一样嘛!之所以先跟他说就是要他跟麻美、中野说去,结果他倒推得乾净,东脸色不由沈了下来,略带哀怨不满的瞪著锦。
努力几日终於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锦实在高兴,不由满脸的笑:「你怕得罪他们两个,我可更怕。你都不知道,第一次你住院的时候,麻美弄给我吃的餐点有多恐布,一桌子菜全是甜的,甜点却是咸的...」说到这里,不由做了个恶心又害怕的表情:「上次你做给我吃的那种半生不熟面饼,在你家我是第三次吃到,前二次都是麻美赏的,难道她连怎麽整人都教给你了?」
最後一句当然是说笑,东想上次锦在自己家里吃那饼的表情,再想到他给麻美恶整,不禁又是可怜、又是好笑的瞅著锦。
锦耸耸肩膀,没奈何道:「所以这家里我根本做不得主,你想走自己跟他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