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睡我上铺的老攻 作者:方六六
正文 第1节
睡我上铺的老攻 作者:方六六
第1节
文案:
坐标:c市“皇家女子学院”时间:公元二十一世纪事件:内部男同志自发搞j,皇室血脉堪忧人物:唐子豪(乡村野ji作死受)x吕易(红烧猪蹄子病娇攻)预警:寝室禁止私拉乱接电线,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本文风格:校园,青春,校园比较慢热,喜欢请收藏哦qwq谢谢,撒花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子豪,吕易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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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的上铺
“我的上铺不仅睡了一个男人,还睡了一个女人。”
唐子豪发出这条说说后,拿着一卷卫生纸拐进了厕所。
他早该猜到的:吕易这货,对夜晚和书籍情有独钟,不在图书馆奋战到熄灯,是不会乖乖回来的。
而如果他能多注意一点,就会发现:被子支起的轮廓并不属于一个男人,甚至都不是一个人。
可笑的是,唐子豪前一分钟还背着站在床沿上向上床伸手要手纸,只是跟死猪一样的吕易并不乐意理他。
最后,是那个女人爬起来炮|仗似的把纸扔在了他的头上。
唐子豪大概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她大战三百回合后又被扰了清梦的黑脸。
像锅底一样黑。
而那条说说不负众望地炸了,唐子豪的好友评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内容如下。
张三:“??”
李四:“???”
王二麻子:“???”
……
第二天,吕易顶了两个黑眼圈去上早课。
教室在六楼,电梯挤得堪比公交,吕易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到这里等电梯,直到七点才坐上来。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过于绅士礼节,从不跟人挤。
没人理解他清奇的脑回路,但他却以“为女士让位”为豪,入学以来便孜孜不倦,因而也荣获了诸多好评。
所以这天,他又迟到了。
法语张老师的嘴角快要掉到了下巴,吕易不为所动地走了进去,找了一个空位,拉开椅子坐下。
法语张老师:“吕易同学,上学两周,迟到七次,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单独谈谈。”
吕易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沙哑道:“正好,我对条件式过去时和虚拟式过去时一直存有疑虑,多少请教一下。”
“我想你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已经是大学生了。”
吕易安然地坐在位置上道:“抱歉rosalie,刚才你没有叫我的法语名字,jean,谢谢。”
周围一片嘘声。
法语张老师拢了拢她的披肩,没有和他一般计较。两片嘴皮子几下张合,吐枇杷子儿一样说出一串天文。
唐子豪把书随意一翻,心道:“又要上课了。”
c市外国语大学,别称“皇家女子学院”,应用研究型高校,特色小语种,特产美女。
这里有神一样的男女比例,传说今年新生男女比达到了破天荒的8:1。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所谓的语言天赋就是如此神奇。
开学考英语分班考,唐子豪收买了直系学长替他代考,有惊无险地被分到了中等班——b2班。
b2反过来,就是2b。
唐子豪收到分班消息的时候面部抽搐了几下,看着学长面饼一样的脸,解读出了几丝的不怀好意。
每个班30人,b2班3个男生。
据说法语系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都在c班,而他们三个,大概占了百分之十。
记得师生见面会那天,b2班的张老师、胡老师、杨老师和穆老师拉着几位男士的手,一副快要涕泗横流的模样道:“你们是我带过最好的一届!”
“??”
原因很简单,因为c外自建校以来,就没有能有三个及三个以上的男生被分到c班以上的班级。
男人强则学校强,这是c外一个不成文的理论。
胡老师激动道:“可算是为我们c外的男人争脸了!”
唐子豪和另外一个男生——邓智对视而笑——我连考试题都没见到什么样呢。
课上到一半,唐子豪折了一个纸飞机,打算扔到了吕易的课桌里。
只是着飞机飞到一半,突然遭遇空难一般左右颠簸起来,唐子豪暗道:大事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唐子豪在一秒钟之内跃上课桌又跃下,一下子落在吕易旁边的位子上,几张桌椅脚上的塑胶已经掉了,摩擦声听得人直起ji皮疙瘩。
唐子豪用法语课本把纸飞机拍死在地上,用脚底带到了自己面前,长长舒了口气。
张老师rosalie从教三十余年,对这样的货色的事早就见怪不怪,瞥了两眼没说什么。
只是她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上打开了ppt,鼠标点上第一张。
一个标题甚为醒目:gayprideparade
唐子豪:“……”
吕易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他从来那样,唐子豪跟他相处几周,也深刻体会到他与生俱来的高傲。
昨天,他对吕易说:“你这人还真是不是人间烟火。”
吕易推了推眼镜,故作文艺道:“为了让我更食人间烟火,你请我吃饭吧。”
唐子豪:“……”
接下来,阳光大道的那一头便有一个女子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过来了。
唐子豪想到这里狠狠拍了一下额头。
妈的!就是他床|上那个!
☆、电啐热油浇死狗
张老师:“to,请用流利的英语朗读以上文本,并谈谈你的感受。”
to是唐子豪的法语名字。
张老师说完,用中老年人特有的和蔼目光瞅着他,耷拉的眼皮底下一双眼睛仿佛在发光。邓智戳了戳唐子豪的后背,不厚道地笑了。
“axel,管好你的爪子,不要影响to”
邓智乖乖地把手缩回去了。
好半晌,唐子豪才吐出几个中式发音,读一个跳一个地折腾完了。
张老师:“很好,请谈谈你的感受。”
“呃,我觉得……”
“我觉得,同性恋是有悖伦常。”吕易在旁边不轻不重cha嘴道:“不能生孩子,就是有悖伦常。”
张老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同性之流,烂且矫情,不值一提。”
众人目光刷刷向这边投来。
吕易扶了扶眼镜,正襟危坐道:“老师,该上课了。”
唐子豪有意怼他。
“jean,未免太以偏概全。什么是‘同性之流,烂且矫情’,莫非男女之间的情愫才是华美真实的?什么是真爱啊?”
这明显是话中有话。
大半个班的人都是唐子豪的好友,当然也看到了那条惊天地泣鬼神的说说。
谁能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吕易是个衣冠禽兽。
那个女孩是大二的学姐,前一周加部门的时候他俩刚认识。
吕易不动声色地把心情收拾好,不再发言。
一个女生局促地站了起来,面有尬色道:“抱歉,这个exposé的主题选得有点尴尬,你们还是不要再讨论了。”
唐子豪趁机把纸飞机塞到了吕易的手里,瞬间转回了位子上。
s,he手座今日运势:半颗星,忌宅。
唐子豪一命呜呼,一锅电啐滚油狗血地要了他的命。
十一小时前……
中午,二食堂。
唐子豪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饿狼般的眼神落到面前的满汉全席上。
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绕过他身后,来到了他的对面。
“吕易,我们有必要谈一下。”唐子豪闷了一口水果捞。
吕易:“这顿饭花了不少钱吧,你父母那么辛苦,你舍得挥霍?”
唐子豪不屑看他,自顾自道:“吕易,同寝一个月,我真想不通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有的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将人看透,史官花费数代之力,都不堪给前人下个一锤定音的结论。你凭什么?”
“油腔滑调。别扯到天南海北去了,我是来找你取经的。你说说,你跟那学姐怎么回事?也教教我?”
唐子豪的眼睛眨巴了几下。
吕易标志性地推了推眼镜,把手臂抱在前胸。
“这不是西天你也不是唐僧,佛祖跑路了,你来得不巧。至于你说的,什么学姐?”
唐子豪把勺子叼在嘴里,脚踝转成了打蛋器:“废话,你昨晚跟谁睡了?”
吕易:“唐同学,我严重怀疑我们的大脑处于两个平行宇宙中,无法建立信息连接。”
“那你得给我不在场的证据。”
吕易不慌不忙道:“昨晚在图书馆洗手间的空挡,大门被锁了,我在里面待了一夜。”
图书馆待一夜?那岂不得感冒?
唐子豪这才发现吕易的声音有些沙哑。
“可是我还是不能通过一面之词相信你,你得出示证据。”
“校园卡今早五点半刷卡出门的记录,想要挖到底尽管去查。”
唐子豪有些动摇了。
“你唬我,那个学姐你认识,就是昨天晚上见你那个。”
“是的,那个外联部的学姐帮我找到的校园卡,我前天就挂失了。”
“那床|上那男的怎么解释?”
“听说隔壁寝室昨天被辅导员光临,有人被记了夜不归寝。你应该摇醒那哥们的,兴许他是走错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小黄|书的唐子豪压根不知道这档子事。
“……太不雅,我不认为辅导员会从轻处理。”
“也是,五十步总归比百步好。”
“……”
“所以?问完了?那吃饭吧。”
唐子豪低低骂了一句:“吕易,你他妈的可真混蛋。”吕易翘起一根兰花指,叉了颗菜花到嘴里,不置一词。
实际行动诠释了食不语的深刻含义。
“对了,怎么不叫邓智来?”
唐子豪眼皮翻到了头顶:“老人家您如此清高,我恐叫上那厮脏了你的狗眼。”
“那敢情好,我们俩吃散伙饭,改天叫他出来了,换我请。”
吕易扒饭的手止住了。
“散伙饭?”
“我报名申请转到项目班,张老师刚通知我申请通过了,接下来我会和你们有不一样的课表。庆幸吧孩子,我这两年加强版高三的生活可不是好过的,你也要……好好学习。”
吕易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天天向上。”
项目班,顾名思义,是一群资本丰富追求高尚且身处“2 2”项目的学生组成的。
大学四年,两年在校,两年出国,其余福利不可数,建议脑补,是为2 2。
理所当然,待遇是和学费成正比的。
那一晚,唐子豪辗转反侧,始终不得眠。
同寝六个人,b2班的占了三个,还有三个是c班的。
对面新传系的男生在练气息,化身为长号,把楼层震得老响。
唐子豪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一句:“他妈的!别吵了!”
新传那个男生漏了气,倒是寝室里的人都被这一嗓子吼得越发清醒,ji,ng神抖擞了。
蓝巧巧是一个贪食的胖子,他那千层面一样的下巴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双手捞着新买的汉服襦裙,挪到阳台起锅热油,又烧了一壶水。
唐子豪扫雷一样瞥过了他粉扑扑helloketty主题的床帘,莫名有种想把这位女装大佬从四楼以三分后空摔的方式扔下去的冲动。
“嘿,向行,你说平行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
向行把机械键盘敲成了算盘。
“以我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看来,有。”
“指条明路?”
向行正经道:“少年,穿越有风险作死需谨慎。除非你的速度达到超光速,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捕捉到虫洞。当然处于亚光速的物质,想要突破光速,是不可能的。”
“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
另一个睡得死猪一样的兄弟梦里来了一句:“godie!”
唐子豪笑笑,转身拐出了阳台。
蓝巧巧肥硕的屁股在唐子豪的身侧蹭来蹭去,屁大点的阳台被他整成了大杂烩。唐子豪赶鬼子似的把他轰了进去。
接下来是命运转角的地方。
唐子豪朝热油里扔了几根火腿肠,而后厕所昂首挺胸的半吊子花洒回光返照喷出一口泉,jian到了锅里。
唐子豪踩着两只右脚的拖鞋狂魔乱舞刮了几下手上的油,骂了句“卧槽”,手肘正好拐到悬在桌边的电热水壶,毫无悬念地把它打成了天降热瀑布。
唐子豪周身一阵酥麻感,有意识地僵硬十分之一秒,便不省人事了。
。
好容易才克服了鬼压床,唐子豪摆脱了梦魇醒了。
电光石火之间,他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有被沸水烫过的红烧猪蹄,也没有被|c,ao蛋的鞋连累得崴了的脚。
这样看来,一切正常。
上铺似乎有两头野猪在互相啃,把发霉的木板弄得咿呀作响,摇下来一床灰。
唐子豪某处一紧,站在床沿上背着手要纸。
奇怪?这个场景,我怎么这他妈熟悉?
☆、踹死你个二货
思考了一夜的人生,唐子豪才勉为其难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上辈子的他已经死了,兴许是烫死的,电死的,反正就是死了。
上铺那位姓吕的大哥报名参加了运动会的实心球项目,彻夜不眠地做了三千多个俯卧撑加仰卧起坐。
末了,他坐上床上喘了半个小时的牛气。
待他顶着一头未干的汗下了床,又j,i,an邪地把一手的汗抹到了唐子豪的被子上。
唐子豪:“……”
他放到嘴边的“犯我者,格杀勿论”还一个字没吐出来,就被吕易抢了话风。
“最后一天同班,明儿一起吃个散伙饭吧,我请。”
唐子豪识相地把一肚子委屈咽到了丹田,试图凝成传说中的“金丹”,俗称“结石”。
只是修真界人士十有八|九揽不下时空穿梭这瓷器活。
唐子豪认为自己可能真的到了平行世界。
然而向行如是说:“科学给了我智慧的眼睛,计算机告诉我,你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所以今天晚上,你还会死一次。”
唐子豪:“……”
“建议你出门看看黄历,没准可以避灾。不要试图踩地雷,我是不会帮你收尸的。”
唐子豪没好气地给他一记撩y脚,踹得那龟孙子哭爹喊娘一头撞到了墙上。
吕易财大气粗,提前预订了学校最高档的餐厅的位子,献殷勤一般地把唐子豪和邓智这两位大神请了进去。自己则像一个小跟班,殿后。
所谓最高档,就是门面上挂了个牌子,如是写:最高档。
吕易着了一身清爽的运动服,胳膊露出大半,跟那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妹子一样,公然挑战这深秋天然冷气的侵|略性。
那副金丝的空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炫富一般——这年头,这玩意儿还不怎么流行,几乎是被“贵族”垄断的。
吕易这货,谦卑是不知道怎么写的,热衷于数落和批评,向行曾评价道:“这位仁兄,你怕是c外建校以来最伟大的批判家。”
唐子豪对于他十分嫌弃,并没有细细瞧过他。
直到他右手执叉左手执刀把一块不知什么r_ou_排一下子掀到了吕易的盘子里。
……
邓智是个傻不拉几的二百五,小聪明都用到了买彩票上。见此情此景,不禁拍手叫好,煽风点火道:“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就连唐子豪也准备好了和嘴炮王大战三百回合。
吕易轻描淡写地把那块飞来的横r_ou_整个挑起来,送到了嘴里。
邓智:“……”
唐子豪:“……”
吕易:“忘了,你不喜欢吃r_ou_,我帮你叫甜点。”
一个小姐姐路过,不由分说地向吕易抛了个媚眼,被后者一笑带过了。
唐子豪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吃完这顿饭的,吕易整个魂像被吸尘器大吸特吸过,从一个自恃清高的嘴炮变成了稍微靠谱的偏运动型青年。
期间他的眼神钉子一样钉在吕易身上,仿佛要刻在脑子里,今天再死了也要带到下辈子去。
吕易有一半的新疆血统。
他的肤色是小麦的焦黄,但算不上是黑。高鼻梁,深眼窝,长睫毛,薄嘴唇,各种帅哥的特质不一而足,总体养眼耐看。
唐子豪是个乡村野ji,长得一般,放在人群里一眼认不出。加之目光如豆,尚且不能适应这一系列的变化。
男士在c外是一个珍稀物种,特别是这种濒临灭绝的,一眼看过去能使人发自肺腑帅到喊出“卧槽”的。
吕易真的帅过了头。
s,he手座今日运势:两颗星,忌出行。
接下来无课,唐子豪在寝室躺了一天。
向行给意料中大限将至的唐子豪搞了个计时器:倒计时,被后者二话不说不论三七地扔到了厕所里。
吕易做了几百个俯卧撑澡也不洗地睡了,可唐子豪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他没死,吕易却是真的去了项目班,只有夜里回寝室落脚。跟他们说不上几句话,统共屁大点心思全都分给了学习。
唐子豪就这样不明就里又惴惴不安地熬过了几日,周末如期而至,而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也接踵而至了。
蓝巧巧这厮,前些日子傍上个“大款”。说是“大款”,其实不过上了职中就进了“社会大学”的渣滓。
他名中带“杰”,人称“杰哥”,脾气横,却不是什么风流人物,下|流倒是沾得上几个边。这些年来一直靠着一张中级厨师证,在江湖上骗吃骗喝。
唐子豪用脚趾头把前因后果思虑了一遍,得到如下结论:蓝巧巧傍大款,用了别人的钱。两人“反目成仇”后,人家上门要账了。
这天,唐子豪买了早饭回来,就在门口见到了那堆人。
看面相,能打的没两个,一行六人,有五个都是来凑热闹的。
唐子豪也曾是个屡犯中二病的不良少年,对这样空架子的团队没什么兴趣,目中无人地开门进去了。
只是他还没站稳就滑了一跤。
寝室俨然一片“水漫金山”的光景,一股恶臭袭来,比夏天楼底下的垃圾堆更带劲。
这些从厕所冒出来的脏水后来被唐子豪形容为“蛋花汤”。
吕易一身下田农夫的装束从厕所捏着鼻子弓背出来,白色的衬衫上糊了一层不明物体。
唐子豪吃早饭的心情打了个漂。
吕易轻飘飘地卷起了唐子豪落在地上的被子,笑道:“厕所堵了,打给物业说一会儿来,我先探探。”
“你他妈就是缺心眼。”唐子豪跺了一脚,越发将自己弄得不堪入目。
他心里问候了n次寝室的设计师,“谢谢”他把门槛留到了大门,而让厕所阳台室内三者地面齐平。
蓝巧巧早知道有人会找上门,在这之前就摔门板跑了。
于是“兄弟有难同当”趁着风头冒出来,那群人自然而然地找上了唐子豪。
杰哥长了对令人印象深刻的朝天鼻,并且鼻孔都是爱你的形状。
唐子豪不屑一顾笑道:“诸位喝杯茶?”他指了指地上。
“少废话,还钱。”杰哥目的分明,一语中的。
“冤有头债有主,兄弟我自问没欠你钱。”
杰哥有意扯了扯蓝巧巧的床帘。
唐子豪:“你最好别那样做,否则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塞一千个马卡龙噎死你。”
“靠你个鬼,那娘们用的都是老子的钱!”
“日|你个娘……”
曾经有个段子,吐槽此地清奇的打群架画风。
大致是你推我一下,我再推你一下,扭扭捏捏,谁都不敢先动手。
杰哥外热内冷,是个不敢惹事的货色。唐子豪的不予多理睬中夹带这挥之不去的流|氓气,惹不惹得起,他也拿捏不准。
上门讨债的闹剧,最终演变成了俩少不更事的娃儿的你推我搡。
奇葩年年有,c外特别多。
吕易一点不为所动,勤勤恳恳额地清扫。唐子豪沉淀了几个月,到底敛了锐气,叹了口气,妥协道:“多少,说个数吧。”
“不多,七千。”
唐子豪:“……”
他一字一句道:“正经农三代,横竖搜不出来七百,这位大哥你请回吧。”
来人已经准备好脸色,听了这句话,蹬鼻子上脸起来,滔滔不绝地骂了一通。
奇怪的是,他们的不愉快只维持在口头,没有人动手。
吕易低头瞧了眼唐子豪青筋爆出的拳头,掏出一张卡扔在了地上。
……
唐子豪:“???你干什么?”
吕易不紧不慢道:“卡里面有两万,拿去刷。阿杰,找份正经工作吧,不要给家里丢脸了。”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吕易身上。
那位被称作“阿杰”的领头羊愣了愣,颤颤巍巍把卡拾了起来。
“不准接!”
。
军训期间,必备装具有一,是一架屁股大的军绿色小马扎。
所有人一致对外地觉得:这玩意儿除了花钱占手,跟破铜烂铁别无二致。
不仅卖相全无,拿到训练场还不能坐。明确规定:训练场上不许坐马扎,只能抱着。
412的人对它更是冷漠到了极致,甚至疲于带出去扔掉,只随意搁在寝室一个小角落,碍脚了就踹几下,权当给它抖灰。
唐子豪顺手抓起来的时候没多考虑这粗制滥造的马扎有棱角,直接朝来人砸过去了。
金属棱角嵌到了r_ou_里,那人倒下的时候,唐子豪的手也被带了一下。
物业的人上一秒刚提着小桶到了门口,被这一幕吓得快要魂飞魄散:所谓的杰哥额头被人砸下去一块,“凶器”上还沾了些模糊的血。
唐子豪的眼神不错,另外五个果然只是不敢真枪实弹干的小喽啰,都在一边闷着不吭声。
唐子豪鬼神不惊地把马扎摊开坐下,老大哥一般对吕易说:“送客。”
☆、粗劣的画作
唐子豪少时被他那个飞扬跋扈的堂哥用尖竹头戳过脑门,塌了一块,不过到底没死过去。经年日久伤处上留了一个淡淡的印记。
他心里有数,不至于下死手,也不至于把人打晕了还无动于衷,只是他清楚:这人没事找事,并不是真晕。
物业的老头弓腰驼背,在气势上就怕了人高马大的一行人,免不得暗自恐慌。
那个杰哥被人假惺惺搀扶起来,卡没顾得上拿,一溜烟跑了。
物业的老头几下捣鼓总算疏通了,走的时候往桌子上搁了一个东西。
唐子豪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吕易:“计时器?”
“是向行,那厮咒我死呢,搞个倒计时,不还是没死成。”
吕易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苟言生死,罔为时代新青年。这样莽撞,迟早会有大事。”唐子豪痴痴地看了他一眼,后者道:“你的手再这么握着,可就麻了。”
唐子豪闻言将紧张的手松开,手心上有指甲抓过的痕迹。
两人合力打扫了三个小时,才堪堪把寝室清理干净了。
向行,邓智去s_ao逛;蓝巧巧逃命;姜思远跟女朋友约会。寝室就只留下唐子豪和吕易相依为命。
唐子豪坐在床上,把被单上的星星图案戳了个遍,百无聊赖。手机被搁置在一边,无人问津。
吕易埋头苦练花体字,发愤图强要把法语字母写成花来。
唐子豪自言自语道:“小蚂蚁虽不足为患,但蓝巧巧那厮早晚会被虐,要是被当庭脱了裤子,那可就有戏看了。他好歹是带|把|儿的。”
吕易点点头。
“花钱还命债,我问他钱他还真说,当真不怕我弄死他的。没点门道。”
吕易摇摇头。
“诶,兄弟,你守身如玉也罢了,别守口如瓶好么?不要提醒我成语用错,我需要你开开金口。”
吕易不慌不忙道:“阿杰是我表弟。”
唐子豪虚着眼睛道:“明白,你是要维护内人呢?”
“子豪,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唐子豪满脸写着“洗耳恭听”。
这个人称杰哥实名为刘杰,是吕易表弟。
活不过十八载,户口本上还是个未成年,然而命运却是多舛。
他有一个弟弟,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父母分居多年,但夫妻名分一直挂着。暴躁夫人耙耳朵的人设在这家完全反了,刘杰五岁起就被他父亲摁跪在地上,扯着母亲的头发扔铁链球一样折磨他母亲,还要求他“观赏”。
后来,父亲美名其曰出去工作,实则是给别人当看门狗混日子——哦,这是戏谑的说法,官方说法是保安。
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工地保安。
据说他当了保安,那里就没太平过。
奈何他的小情妇是工地上有名的大姐大,所以没人来招惹他。
小情妇离了婚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以为自己捡了个宝。
去年春节他父亲回家,还特意把这位引荐给了众亲朋好友。
他母亲没有回来,她过年都不会回家。因为刘杰他的死老爹会趁机压榨他的血汗钱,还会发酒疯打他。
刘杰拖着弟弟上了初中,便一个人出来打江山。全身上下只有嘴皮子硬,老板拖欠工资、赖账他也不敢动手,兜兜转转换了n个地方,日子总是紧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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