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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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我上铺的老攻 作者:方六六

    正文 第6节

    睡我上铺的老攻 作者:方六六

    第6节

    “我为什么要说找爹爹?”

    ???

    一时间,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柳依依给他寄的火锅底料貌似被清理掉了,厕所便槽里糊成一层红油,看得他恨不能上去舔干净。

    “吕易那个天杀的扫把星,居然还跟吃的过不去。扔老子的火锅底料,看老子不剁你的手!去你妈的,吃你家白饭了,蹭你床铺睡觉了吗?瞧你嘚瑟那几8样!老子就该掐了你的香火,要你尿不出来!哎哟,越说越气……”

    唐子豪蹲在厕所刷槽,一边爆着粗口。

    坏掉的花洒又回光返照了,哗啦啦地吐出一口喷泉。他还没来得及站直,头就在门把上撞了一下。

    s,he手座今日运势:半颗星,忌宅。

    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不是吃|屎,胜过吃|屎。”

    脚底打滑的他一下子摔到了蹲屎便槽里,还是以丧权辱国的狗吃屎姿势。

    他为了护着自己的废手,爬了半晌才挣扎起来,龇牙咧嘴地关了花洒龙头。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有种想要将某人分|尸的冲动。

    只是一想到“水漫金山”事件中,吕易躬身抄着马桶刷从厕所出来的样子,他心态又有些平衡了。

    吕易大概不知道他就要触到唐子豪的霉头。

    吕易这人行动能力和记忆力都五星,钥匙是他的必备法宝。

    412的门也是老古董了,锁子也多年如一,兴许因为生锈逐渐变得有些棘手,强拧不开。

    吕易也是在多次失败后才总结出一套“两秒钟内成功打开门”的不败理论。

    然而今天这套理论再如何正确,也让他觉得是日|了狗的。

    他笑嘻嘻地提着午饭,在半个小时的空挡里,从ji,ng英班(项目班)狂奔回寝室时,进门却看到唐子豪……

    一|丝|不|挂地蹲在地上剪指甲。

    唐子豪:“……”

    吕易:“……”

    ☆、恶婆娘

    “打扰了。”吕易说完关上门要走。

    “诶,别呀。吕易,给我滚回来,手不行了,我手要断了。”

    “本来就是断手。”

    吕易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魔怔地走进来,把午餐盒放在了桌子上。一张脸上写着“眼不见心为静”。

    唐子豪挂着断手的脖子分泌了诸多ru酸,现在正一个劲地侵蚀着他的忍耐力。

    “吕易,你有病吧。你把脸给老子转过来,被门扇拍了?”

    “……你把衣服穿上再说。”

    唐子豪把垃圾桶踹了踹。

    “都怨你,我这衣服要不得了。扔了得了。”

    “那找其它衣服。”

    “你觉得我这只野ji,还有钱买衣服吗?统共那几套,另外的洗了外面晾着呢。我现在冷得心慌。”

    吕易摇了摇头,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要什么颜色?运动服还是羽绒服?”

    “先搁着吧。我先去洗个澡,吕易,用你沐浴露了哟。谢谢。”

    “嗯。不客气。”

    唐子豪踏着光脚进厕所的时候,吕易在地上看到了几个脚印。他默默地把自己的拖着从厕所门下的缝隙里送了进去。

    “吕易,把水温调大点。学校的热水系统该改朝换代了,大冷天的,这水还没有尿热乎。”

    调度旋钮在外面,吕易想了想,把旋钮对准了“八十摄氏度”。

    吕易:“够不够?”

    “行了行了。”

    唐子豪患有间歇性多动症。这种病症在洗澡的时候表现得异常明显。

    鉴于厕所的墙壁干净程度不敢恭维,唐子豪每次洗澡都会把沐浴露把墙壁搓一遍。

    起了泡沫,后续过程都被他省略掉了。他每次出厕所,都活像打完了仗。墙壁上挂着白花花的泡沫,水龙头毛巾和花洒上也是。

    再一,他从来不买沐浴露,用的都是别人的。

    “吕易,”他从门缝里探出头以及半个脖子,热水引起的雾气把里面渲染成一片朦胧的白。

    唐子豪的头发和眼睫毛上落了些小水珠。

    吕易支支吾吾道:“你……干嘛……”

    “把朕的浴巾取来。”

    “大的还是小的?”

    “超大号。对了,再拿个卷纸。”

    吕易有些奇怪:“要纸……做什么?”

    唐子豪露出流氓特有的坏笑道:“出恭。”

    “……”

    半个小时后,唐子豪围着一张过膝的浴巾出来了。

    吕易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没有摔倒。

    他大爷似的敞开腿坐着,把脚翘到了吕易的鼻尖面前。

    “帮我剪剪脚趾甲吧,手都僵了。”

    吕易没有躲,淡淡道:“我要上课了。”

    “是么?”他把脚踝转成了摇杆。

    “上课时间,你已经错过了吧?你已经迟到了十来分钟呢,现在去了,也算旷课处理。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记性这么不好?”

    “……”

    “你这是在变相拒绝我?”

    吕易舒了一口气,把指甲刀接了过来。抓起了唐子豪的脚。

    后者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唐子豪:“吕易,上次你问我得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呢。”

    “嗯,什么问题?”

    “你问过我什么?自己想想。”

    “快说吧,我不记得。”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唐子豪把上身向前躬了躬:“你问我对男人有没有感觉。”

    “……”吕易的手颤抖了一下。

    “你丫的!c,ao|你妈,剪到我脚了。吕易你是傻逼吗?能不能走点心。”

    “哦,对不起。”

    “煞风景。算了,不说了。你搅得我心慌。”

    吕易剪完了一只脚,又换了另外一只。

    吕易:“不说就不说。子豪,有个事,你今天被穆老师点名了,我觉得她下周会找你麻烦。”

    “那个恶婆娘啊?事儿逼,老子请假了没犯法没旷课关她球事。”

    “你总要想个法子要你俩都下得来台,你总不能用对付阿杰那套对付她。”

    唐子豪不置一词地笑笑。

    这个所谓的穆老师——法语系出了名的恶婆娘。

    她处于舆论中心,风口浪尖,一行一动都易成为谈资,被众学子口诛笔伐。这种情况眼下看来维持得相当稳定,并将长期稳定,扭转几率极低。

    那是因为她有可恨之处。

    恶婆娘长得普普通通,身材也不出众。不化妆是个普通人,化了妆是个花脸的普通人。

    b2班形容她是妲己转世,妈的,天杀的煞星!

    她永远只是三种表情:白眼,斜眼,歪嘴。

    1

    “你弟弟只比你小了一岁,我很难以想象你妈经历了什么。”

    邓智听了这句出于良心的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死。

    “社会进步了,人们的性|生活也不晓得节制了。安全委员发的传单不要接过来就扔了,上面的建议就挺好。”

    唐子豪:“老师你不过三十来岁,封建思想也这么根深蒂固呢。看起来,师弟应该是计划产物。”

    “……”

    2

    “这么简单的句子都不会读,你们是怎么考上的b班?”

    唐子豪答道:“回老师,我也没听说过谁从娘胎里出来就能一跑十万八千里的。你要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带这么急功近利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头炮这么没底气?”

    3

    “五百多度的我上课从来不带眼镜,不是因为我搞特立独行,而是我压根不想看见你们。老实说,课上我宁愿当瞎子。你们一个个嗷嗷待哺的样子让我没心情吃饭,我不是谁的妈。”

    唐子豪:“是啊,你统共两个奶,又不是母猪可以一排一起吸的,养不活。”

    “c,ao|你大爷给老子滚出去!”

    “得嘞,一次一定旷课。”

    4

    为了纪念这深厚的师生情谊,b2班专门建了一个群,用以爆出这位跌人眼镜的偷拍照。

    412的人口味没那么清奇,他们至少不会意| y  师长,算是男生里的清流。

    唐子豪挑了挑眉。

    “她呀,反正互相看不惯,她不给我面子,我也愿意和她互怼。找什么台阶下?”

    吕易:“这次事情不简单,消息已经报到系主任那里了。”

    “主任怎么说吧?”

    “大概是,口头请假不做数。还有,你顶撞老师,说不定会有处分的。”

    “处分?留校查看还是直接开除?”

    “……这个,有待观察。”

    “可以啊。小贱人挺会整事。难得有人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我顶撞就不对,他言语攻击就天经地义是不是?”

    “互相体谅吧……”

    “老子不会那套虚的。我中学的朋友哪个不是被学校开除才来我们那破地的?我怕什么?万事不虚,都不重要。”

    “呃……那个,另外,几个老师讨论过了,结合你平时的表现,给你平时成绩算了零分。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你得考虑留级。”

    “……这一下一下跟唱戏,我他妈怎么跟个局外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吕易抬了抬眼镜。

    “今天通知都发出来了,通报批评,严重警告。多关注一下吧。”

    趾甲剪完了,唐子豪拍桌而起。

    “吕易,我现在不想说这些。给我找件衣服,我去趟食堂。连累你了,快回去上课吧,说不定可以挽救一下。我就是颗耗子屎,你可不要……”

    吕易给了他一件毛衣。

    吕易:“好好想想吧,那我先走了。”

    “快滚。”唐子豪笑着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上了大学就轻松了,上了大学就不会有人管了,上了大学就不用学习,可以随便逃课,都他妈是哄人乖乖高考的鬼话。

    唐子豪越想越觉得脑袋钝痛。

    唐子豪不是去吃饭的,他甚至连饭卡都没带。

    他来回在食堂外面转了好几圈,又进商业街溜达了几趟。

    一个身穿制服的清洁工在整理垃圾桶里的废物,他偏头看了看。

    还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那个取快递的斜坡是高危区,正好这几天下雨,路又稀了不少,唐子豪见那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姐姐一个人杵着根棍子,一步一步往下挪。

    c外的妹子真可怜,有资本都找不到男朋友。

    想必牵着一人手摔个四仰八叉的,还是比这样猥|琐地举步维艰好。

    小卖部的老板娘看着手机,百忙之中用蒲扇把烤红薯的香味扇得老远。

    唐子豪的肚子响了一声。

    “饿了?”一个女生在后面问道。

    “??”

    唐子豪觉得他梦想中的大学里,只有忙碌和巧合这两个填充物。

    刚说自己的朋友都是被开除的,这就来了一个。

    “唐子豪,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想,想出花了,江大小姐,你又变漂亮了。”

    来人一头清爽的短发,有些矮胖,大冷天的只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脚下趿拉这双黑色拖鞋。

    她叫江兰,唐子豪的高中同学,也是“出生入死”的哥们。

    “小唐,你的手怎么回事?”

    “没什么,下山摔了一跤。”

    江兰的眼睛瞪成了铜锣。

    “别骗我,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得了吧,你还能去啃梯子吗?真是摔的。”

    “骗人是小狗。”

    “好嘞,谁骗你一个未成年。”

    “暂且信你了。没吃呢?请你吃饭。”江兰十分豪爽。

    “好说,去最高档,吃最好的。”

    “没志气,”江兰戳了下他的下巴道:“当然是出去吃。走吧走吧,大哥带你出山。”

    “感激不尽。”

    “咱哥俩还说这些,好容易碰到了,带你开开荤。”江兰说罢,一手搭上了唐子豪的肩膀。

    ☆、大姐江兰

    “住宿吗?住宿吗?”一个中年妇女在唐子豪身边转。

    c外所在的城区有些偏,山下的光景比不上市中心。

    人们成双成对地楼着挽着,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在瑟瑟的风中笑着发抖。

    “住你妹。”

    唐子豪说出这句话并附加一张臭脸的时候,那个妇女“嘁”了一声,屁颠屁颠跑了。

    江兰:“小唐脾气挺大。”

    “我不一直这样吗?再说了,我可不想要什么特殊服务。这些人十个有九个都不是好人。”

    江兰白眼道:“弟弟,你想多了。他们真的是好人。”

    “……大白天叫住宿有什么好事……”

    江兰拦了一辆出租车。

    “城西火车站。”

    车上。

    唐子豪:“你是想去找你爸?”

    “嗯,自从上次他拒绝给我打钱,咱俩就没见过面了。”

    “我寻思着你过去,是要找麻烦。你爸管你管得太宽了,是有点烦。”

    “吃个饭而已,我能怎样,他到底还是我老爹。”

    “那也是。不像我,我一点都不想见到我爸。”

    江兰打了个响指道:“还是老样子呢?”

    “嗯。我其实没有想到你也在c外,你都没联系我,我发消息你也不回。你暑假都在干什么呢?”

    “打暑假工啊,在我爸的店里。每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有空还要感叹下人生。”

    “哦。”

    唐子豪把眼神放在了窗外。

    江兰是个半大的姑娘,就像唐子豪说的那样——她还是个未成年。

    曾经,他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学霸,从初一开始霸占了四年年级第一。

    只是她高一那年爱上了一个人渣。

    人渣哄人的技术贼溜,与此同时四处放眼线打探她的消息。江兰对此人也是一心一意,以至于后来他邀请自己出席生日晚宴的时候,她没经脑子就一口答应了。

    一群二逼少年加一个女生,就是聚会成员的全部。那是她第一次出去疯。

    酒吧里很乱,没人带着根本不行。乱舞的群魔个个都长了对大猪蹄子,胡乱在她身上蹭。

    人渣把她搂得紧紧的,那感觉,就像在维护领土主权。

    他们还去歌城扯开嗓子吼了一通。

    江兰记得在那个花红酒绿的房间,人渣送给她那个半人高的三层蛋糕,每层都写了他的名字。

    如是:江兰,我爱你。

    情窦初开的少女,多少有点对爱情的梦幻。在江兰之前的记忆里,烛光晚餐和浓甜情话这种东西只有在电视剧和玛丽苏小说里面才会出现。

    可是,直到那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有一个人可以把他当成公主一样宠。

    只是这一切她都得瞒着父母,因为不管这种东西被她放在多么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位置,他们都会因为“耽误学习”、“你还小”等原因一掌拍死。

    她和那个人渣一起去蹦极,滑水,坐过山车,跳楼机。那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没有学习的束缚,不会有人问你:“嘿,作业写完了吗?”

    c外到城西火车站路程远,这些日子天黑得早。路上车流不畅,足足行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下了车。

    周遭是昏黄的灯光和稀稀拉拉低格调的霓虹灯,公交车还在倒班。唐子豪把吕易地毛衣领扯上来,作口罩用。

    江兰的皮肤很白,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像一个ji,ng致的瓷娃娃。

    江兰:“吃火锅,去我家的店。不过你可能会见到我爸,准备好吧,他脾气很臭。”

    唐子豪笑道:“我又不当他女婿,第一印象不重要。对了,你跟欢哥,还没和好吗?”

    “吃不惯回头草。”

    “那也没事,有我呢,我保护你。唐哥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江兰跺脚道:“唬我呢,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呃……”

    江兰从他兜里摸出了手机。

    “哎哟喂,小唐,这是谁呀?‘老十一’,这是谁呀?三个未接电话。”

    “你给我。”

    江兰吐了吐舌头:“不给,告诉我是谁。”

    “姑奶奶,你可给我了,我得播回去。行行好大小姐。”

    “‘老十一’不是你画里面的人物吗?你还告诉我你中意他很久了。难不成……”

    “别瞎猜。”

    “是你相好?”

    “你给我!”

    江兰把手机塞到了胸前。

    ……

    唐子豪咽了口唾沫。

    “老实交代,要不然你自己伸手取出来。”

    “我倒是想,只怕到时候叔会打死我。我可不想步欢哥的后尘。”

    “你丫的别转移话题,快告诉我这人是谁。是不是你相好?”

    唐子豪横竖没辙,缓缓憋出一个字:“……是……”

    江兰眨巴了两下眼睛。

    “当真?”

    “嗯。我啥时候骗过你吗?手机可以给我了不?”

    “好说,给你。”

    喂,吕易啊,你瞎抽什么风呢?大晚上的打电话吓鬼呢?

    你出去干什么了?

    没事,朋友请我吃饭。要不要一起,在城西,赶过来我还能接你。

    那边稍稍停顿了几秒。

    什么朋友?

    事儿逼,关你球事。高中的朋友。行了行了,我一早就回去,不用给我留饭了。今天先不吃药了。

    哦,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跟赵飞燕一个德行。

    江兰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添油加醋道:“亲爱的,晚安啦。”

    电话那头传出吕易的质问:“你女朋友?”

    江兰:“是的呢,小弟弟你好啊。”

    唐子豪:“不不不,吕易你别误会……”

    吕易:“知道了,你们慢慢玩。”

    “嘟——嘟——”

    “江大小姐啊,”唐子豪用没断的手把脸整个遮住了,哭爹喊娘道:“你可真要命。”

    江兰乐在其中,踩着拖着背着手在前面奔驰如风。

    “哈哈,小唐,你果然是弯的。”

    “大姐,饶了我吧。”

    江兰喋喋不休道:“你们寝室的好哥们?”

    “嗯,算是。我们寝室一堆废柴,除了骗吃骗喝就是坑蒙拐骗,就这个稍微老实点。”

    “声音挺好听的,人也长得不错吧。来法语系造什么孽?怎么不去新传捞油水?他这种声音以后肯定吃香。”

    唐子豪几大步赶了上来,负手道:“新传跟王牌专业能比吗?那玩意儿还是ji,ng英班的,过两年还得出国。说起来,老子最看不惯新传的那几个,大半夜在对面瞎吼,搞得人觉也睡不着。听说他们系办还因为这个被人敲了好多次门,人家上门投诉呢。”

    江兰点点头道:“这样啊。学习辛苦么?”

    “一般一般,没什么感觉。上课和打飞机的感觉是一样的。”

    “差不多,商英也很无趣。诶,那个吕易,你是不是真喜欢他?”

    唐子豪一时语塞。

    他对吕易的感情很复杂,与其说是喜欢,干脆说是好奇。

    只是好奇的程度深了,并不亚于喜欢。

    “我乐于了解你的全部”和“我喜欢你”,有时候也分不出个高下。或许两者就是ji和蛋的关系,不论孰先孰后,总归密不可分。

    他总觉得那副书生面皮下还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值得探讨。

    比如,那厮怎么宁愿等半个小时电梯都不愿意走楼梯?还有上次逃命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踹得跟头牛似的。

    以及他那张木鱼脸,怎么能保持面无波澜?他不动声色地语出惊人时,心跳到底快了几度?

    “我怀疑他肺上有个洞,那厮好像天生肺活量缺失。”

    江兰戏谑道:“这怎么行?以后接吻晕过去了怎么办?”

    “……”唐子豪觉得站在江兰面前,自己的流氓也不再那么流氓了。

    正所谓,人外有人。一声大姐也不是随便叫的。唐子豪当年闯江湖的时候,江兰还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

    只是这个三好学生吃了兴奋剂,一股劲把车开到了他前面,短短期间把他经历的没经历的都经历了。

    “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唐子豪也犯难。

    “一根筋,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天生的gay,他居然还问我对男人有没有感觉,这不是缺心眼吗?”

    江兰在店里拣了位置坐下,鸳鸯锅的辣椒沸腾的汤里起伏。

    满桌子的菜都备好了,他俩不消动手。

    火锅店照常满员,服务员忙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不点地。空气中除了辣椒味就是辣椒味。

    想必她妈老爹现在也没空管她。

    江兰:“他挂电话的速度比我妈秒杀商品的手速还溜,我粗略计算了一下,我说话后,他只迟疑了01秒。”

    “……大姐,你属秒表的吧?”

    “嗨,要我说,他刚才肯定吃醋了。他对你有意思。真有意思。这玩意儿真有意思。”

    唐子豪两眼放光:“你莫不是在逗我?”

    “稳了,没错的。”

    唐子豪仰面躺在椅子上。

    他那只断手偏偏还是右手。

    “可是他对我都爱理不理。那人什么都不想,一天老想着学习。女人他也没兴趣。”唐子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夹起了一个丸子:“嗯,这个味道还行。”

    “小老弟,你还真他妈不入流。麻烦你降低姿态,别老是用天下唯我独尊的态度处事么?你老是用自然而然来定义别人的行为,能看出个屁。”

    “大姐,虽在高位,但身不由己,我这老大也是当得万分憋屈的。”他的脸皱成了陈皮。

    “去你的,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吕易他最近有什么异常么?比如说,突然对你好什么的。”

    唐子豪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得出一个自以为正确的结论:“没有。”

    ☆、扑倒前奏曲

    “没有?”江兰吓了一跳:“那就吃饭。”

    唐子豪恨不能马上晕死过去。

    “大姐,你靠点谱行不?”

    江兰把一块培根挑进嘴里,被烫得面部抽搐,含糊不清道:“老子谈过的恋爱比你吃的屎都多,老夫看来,你是没救了。等着孤独终老吧弟弟。”

    “得嘞,那我可得谨记您老人家教诲。改日烧高香孝敬您?”

    “去你的傻驴。”

    吃得正欢,一颗红油趁锅里煮得起劲之时翻上了江兰的衣裙,唐子豪看到那张脸几乎是以二十赫兹的频率在隐忍和怒不可遏之间变换。

    片刻,江兰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油渍在她的腰际形成一朵小花的形状。

    她道:“我去拿点饮料。”

    “哦。”

    走得倒巧,她这一走,唐子豪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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