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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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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为男配神魂颠倒的日子[穿书] 作者:栩萍

    正文 第8节

    反派为男配神魂颠倒的日子[穿书] 作者:栩萍

    第8节

    走到一个分岔路口,夏桐忽然换了方向往书房那边走去,一边回头不时瞄着后面那个面容不善的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红雪绝对不能留在身边,她必须得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后面肯定会吃亏。

    看到王妃过来,书房门口的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阻拦,倒是那个红雪面露震惊的看着夏桐走了进去。

    慢悠悠推开门,夏桐伸过脑袋在里面瞧了两眼,可书房里却不见丝毫人影,不应该的,外面那么多人守着,里面怎么会没有人?

    可如果里面没有人,她要是进去的话,少了什么东西肯定又会扣在她头上,一切陷害都是这样来的。

    就在这时,那边的书架忽然缓缓移动,露出一道偌大的门,里面忽然走出几道身形不已的人影,只是当看到门口伸进来的脑袋时,一个个都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

    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夏桐刚想准备走人,可既然来都来了,只能挺直背脊走了进去。

    随手将竹简递给后面的人,看着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顾秦眉头一皱,“想偷东西?”

    夏桐:“……”

    “王爷真会说笑,臣妾是有要事才来找您的。”夏桐深呼吸一口,提着裙摆小跑着凑了过去。

    “那属下们就先行告退了。”西风几人不敢逗留,只是多看了眼那个脚步轻盈的王妃。

    顾秦慢悠悠的来到书桌前,依旧目光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信封,神色冷清。

    “那个红雪我不喜欢,能不能换别的人,其实我也没有到处乱走。”夏桐凑过去满脸谄媚的道。

    男人眼席一抬,“你想换谁?”

    “西风呀!”她不加思索的道。

    刚出门口的西风忍不住回头了看了眼书房门,一脸苦大仇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王妃,这是非把自己整死才肯罢休吗?

    书房里很寂静,男人坐在书桌前定定的凝视眼前的女人,她脸色好了不少,披风下只穿了件碧色长裙,身子格外单薄,昨日还病怏怏的,今日倒是ji,ng神了。

    他更不知自己的王妃和自己的属下关系居然这么好,刚好周城出了些事,看来由西风去是最好不过了。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力?”他声音微冷,神情淡漠。

    夏桐眨眨眼,还是抿抿唇不再说话,还是转过身老老实实就要离开,决定做个有自知之明的小透明。

    “走什么,干活。”

    脚步一顿,夏桐慢慢转过身,男人恰好在那里写信,砚台里的墨汁格外鲜少,咬咬牙,她还是没骨气的走过去,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在那里研墨,一边咬住下唇在心里诅咒这个男人,真是连她一个伤残人士都不肯放过,非要榨干她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才肯罢休。

    窗台微微响动,冷风呼啸而过,她抬手摸了摸吹的发红的鼻子,突然有些想哭,寄人篱下连顿饭都吃不饱,连点油星子也看不见,虽然老太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夏侯府至少能吃饱饭呀。

    眼角一瞥,看着她那单薄的身子,男人不禁眉间轻蹙,声音低沉,“去拿件衣服。”

    还要被呼来唤去,做牛做马,夏桐心叹一声,跟行尸走r_ou_一样过去软榻那边拿过一件黑色外袍,然后又“贴心”的披在对方身上。

    “回去把女戒抄写十遍,若是假手于人……屋外刚好要换个灯笼。”

    最后一句带着抹y沉,夏桐呼吸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那,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抹惊惧。

    扯下身上的衣服,男人忽然起身,低着头将衣服披在她身后,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被裹了进去。

    “伤口还疼不疼?”他抬手顺势按了上去,声音平静。

    夏桐眼眶一红,感觉伤口又要裂了,所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疼……”她含着泪继续保持微笑。

    屋外的冷风呼啸而过,女子的一缕青丝不断随风摆动,眼眶红红的,可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抹僵硬的浅笑,娇小的身子似在微微发抖。

    见此,男人坐在那一边看着公文,冷峻的轮廓上带着抹不悦,声音毫无温度,“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了。”

    夏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虐待?

    见她衣裳处又渗出一丝血渍,可见是伤口又溢了血,顾秦眼神微变,突然发现自己下手似乎重了些,不过这女人也着实娇弱,倒是敢到处乱跑。

    “日后不准在外男面前宽衣解带。”他神情冷淡,忽而道:“免得丢了本王的脸。”

    夏桐一脸懵逼的站在那,她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了?

    桌上有盘糕点,记得她似乎每次都要全部端走,男人顿了顿,忽然拿过一块塞到她粉淡的唇边,声音微缓,“张嘴。”

    第32章 走后门

    看着眼前这块糕点, 夏桐觉得对方可能是在可怜自己没东西吃, 反正骨气也不能当饭吃, 当即便一张嘴, 将那块糕点含了进去。

    shi滑的唇角擦过他指腹,软的跟一团水一般,顾秦眸光一暗, 看着女人小脸鼓成一团,三两口就把东西咽了下去, 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嘴角还沾着碎屑。

    “小孩子。”他摇摇头, 无奈的轻笑一声, 忽而继续看着公文。

    夏桐凑过脑袋,眼巴巴的盯着男人哀求道:“对啊,我还只是个孩子, 能不能不抄那个东西……我不会写字……”

    原主当然是会的, 可这种东西就算有记忆也没用,她着实写不出那种风韵, 最多是写的不难看而已。

    顾秦没有说话, 随手抽过一张宣纸摆在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撇撇嘴,夏桐只能苦大仇深的用没受伤的手拿过一支狼毫,突然恨自己受伤的是左手,不然就不用写这些东西了。

    点了些墨汁,她看着白净的宣纸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落笔其中, 也就两个字,很快便写完了,只见宣纸上赫然写着“顾秦”二字,还有王八蛋三个字夏桐不敢写,只能在心里念叨念叨了。

    宣纸上的字体连清秀都算不上,勉强只能算得上入眼,男人定定的凝视了片刻,神色晦涩难懂。

    书房里一片寂静,夏桐拿着狼毫心情有些忐忑,这个时代的字体很复杂,她自己的名字笔画太多,怕写的不好看,可她不过是写了这人一个名字而已,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也不知你父亲是如何教的你。”

    男人剑眉微蹙,忽然起身从身后握住她小手,沾着墨汁的笔尖顿时点在宣纸上,苍劲的比划渐渐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字体。

    夏桐眨着眼,眼睁睁看着宣纸上又重新多出一个她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显得那么凌厉大气,她的手好像不是她的手一般,好似意识到什么,顿时往后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男人立体的下颌,还有那微抿的薄唇。

    “一个字也不准少,明日前给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那张不满的小脸,大手依旧没有松开那软滑的小手,面上一片正经严肃。

    夏桐皱着眉一脸委屈不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要遭受这种折磨?

    转过身,她抿抿唇,一边仰着头试探性的问道:“那……我能吃r_ou_吗?”

    四目相对,鼻间环绕着一抹淡淡的清香,顾秦眼神微暗,正欲言语,房门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主子,宫里出了事,皇上急召。”

    这是林管家的声音,夏桐被吓了一跳,宫里出了什么事?

    男人神色不变,只是拍拍她脑袋,一本正经瞥了她眼,“在这抄完,才准吃饭。”

    “可是……十遍……”夏桐瞪大眼连忙拽住男人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眨着眼。

    瞥了眼那只拉着他衣袖的小手,茭白的五指没有丝毫松懈,顾秦微微垂眸,声音清淡,“一遍。”

    话落,女子立马扬起嘴角,殷勤的给对方捶着胳膊,眉眼弯弯的笑道:“王爷您慢走,路上小心。”

    淡淡的睨了她眼,男人没有说话,不急不缓的迈步就离了书房,身形颀长孤寂。

    等人一走,夏桐立马光明正大的坐在了书桌前,嘴角依旧扬着淡淡的笑意,果然装可怜还是有用的,特别是她这种伤残人士。

    只是看着这满桌的公文,她突然有些吃不消,反派就这么相信她的吗?

    这里可都是要紧的公文,这要是被自己泄露出去了那还得了,还是他笃定自己不敢泄露?

    不过她还真不敢泄露,甚至连翻都不敢翻,只能从书架的角落里找出一本女戒抄了起来,纵然她也不明白为何一个大男人的书房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不知写了多久,直到外面天色都黑了,顾秦都还没有回来,等到戊时夏桐才完全写完了一叠纸,不明白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把功课叠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后,她才出了书房往自己院子走。

    好在这次厨房终于送来了荤腥,还一次性送来了许多补汤,让人根本就吃不消。

    消食了许久夏桐才睡着,直到次日醒来时才发现反派是一夜未归,也不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是城外东山村发生了暴动,还死伤了不少村民,如今京中都传开了。”清儿一边给她梳着发鬓一边严肃的说道。

    后面正在布早膳的芳瑜也跟着认真道:“传闻是因为城外有个元明湖,京中的公子哥们都喜欢在那出游,便有商贾想买下周围的地建一个庄园,可许是价钱不公道,村民们就不愿意卖,谁成想那商贾居然强硬的把村民们赶走,官府也没有理会,村子里村民甚至被打死了好几个,这下那些村民们才联合写了血书想上交给朝廷,谁知被商贾发现后又是打死了好几个,可官府后却迟迟没有动静,那些村民一时间只能在城外四处闹事,后面还是唐大人前去管辖,谁知竟被暴动的村民打伤了腿,如今京中流言四起,不少人都遭了殃呢。”

    “哪个唐大人?”夏桐好奇问道。

    清儿凑过脑袋,压低声音,“老太师的长子,听闻好似被打残了腿。”

    深呼吸一口,夏桐盯着铜镜微微叹口气,总体来说,这就是一场由拆迁引起的悲剧。

    “您不知道,一大早刘夫人就来找您了,不过那时您还未醒,奴婢就没敢让她进来。”清儿一脸的微妙。

    夏桐回过头,“哪个刘夫人?”

    “就是那个户部的刘侍郎,这种事情怎么会不惊动户部,只是官商勾结装作没看到罢了,如今户部许多人都遭了殃,这不,那刘夫人定是想求您在王爷面前多说说好话罢了。”清儿颇为唏嘘的道。

    梳好发髻,夏桐来到桌前给自己盛了碗白粥,这人就是这么叛逆,明明有r_ou_吃了,她却想吃点清淡的了。

    “无论是谁来求见,你们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就好。”她抿了口粥淡淡道。

    没有皇帝不在乎民心,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肯定会有很多百姓对朝廷失望,为了压制流言,定会有一批炮灰出来顶包,都是一些资本家的c,ao作,要说这事没人在后面c,ao作是不可能的,不过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奴才见过王妃,夏侯府夏二夫人求见。”

    这时管家忽然出现在屋外,夏桐一愣,不明白她那势利眼二伯母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

    “二夫人母家的哥哥正是户部的右侍郎。”清儿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闻言,夏桐又喝了口粥,看着外面的管家不急不缓道:“本王妃伤势严重,近日不能见客。”

    现在出了事知道想起她了,之前对她娘那样冷嘲热讽都忘了吗?

    “奴才这就去回禀。”管家没有逗留,立马就退了下去。

    走时还不经意瞄了眼里面的人,只觉得这王妃也算是个拎得清的,这种事情的确不宜cha手,免得落人话柄。

    可对夏桐而言,她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她一个挂牌王妃几斤几两还是心里有数的,枕边风什么的可吹不起。

    一整日,不知又有多少家来拜访她,不过都被夏桐给推了,光是不出门,她也听到了户部好几个官员都被革职查办,她那二伯母来了一次又一次,也是锲而不舍。

    入夜才听闻反派回来的消息,夏桐可不敢上去晃悠,免得还要抄剩下的九遍。

    “主子,如今朝中官员松动,老爷不是正在升迁吗?此时正是大好时机,您不如替老爷走动走动?”

    屋内烛火悠悠,清儿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认真说道。

    夏桐懒懒靠在软榻上看着话本,闻言只是拿过一粒葡萄塞进嘴里,“怎么走动?”

    清儿嘴角一勾,慢慢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回过头,似在沉思着什么。

    说实话,夏桐是真的不想去招惹反派,可毕竟是自己爹,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去探探口风也行,不然以他爹的年纪,错过这次升迁可就没有下次了。

    说干就干,她骤然起身拿过披风,带着清儿就往厨房走。

    月朗风清,而书房里却还亮着悠悠烛火,屋外的守卫肃穆严谨,一丝不苟的注意着四周的响动,直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声响,众人顿时目光如炬的看向声响方。

    黑暗中一顶灯笼冒着悠悠光亮,女子身姿轻盈纤细,朦胧轮廓依旧难掩清丽之姿,见此,众人也顿时放松了警惕,毕竟那可是王妃。

    夜风微凉,夏桐拢了拢披风,在院外扫了一圈,却没看到西风,真是奇怪了,这西风不是反派的贴身保镖吗?

    书房里还冒着光亮,可见里面的人一定又在忙,一手推开门,夏桐首先把脑袋探了进去,却只见书桌前果然坐着一道身姿笔挺的男人,不过他并未批阅公文,而是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把玩着,桌上还有着一块偌大的红玛瑙,看成色,绝对是稀世珍宝。

    扬起嘴角,她招招手让清儿把面端进去,自己则放下灯笼把门关好,若不是没有手电筒,她实在是不想拿灯笼这个东西,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浓重的y影。

    “臣妾想着王爷回来定是累了,所以特意做了一碗面,您不如先尝尝?”她面上满是官方的微笑。

    面是她做的,只不过是清儿打的下手而已。

    望着眼前这碗卖相不错的面条,男人只是抬起头定定的凝视着她,并未言语,幽幽的目光让人心生胆怯。

    被他看的有些发麻,可清儿这个没义气的已经走了,夏桐只能忐忑不安扫了眼桌上那块红玛瑙,夸赞道:“这么大的玛瑙真是不多见。”

    “什么事?”男人一手轻叩桌面,一边定定的凝视着桌上那块红玛瑙。

    听闻能活血通气,那就做成镯子好了。

    觉得还是不要在反派面前耍心眼,夏桐只能咬着下唇,凑过身好奇的问道:“听说最近朝中官员有变迁?”

    烛火妖娆的摆动着身姿,女子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期待,粉淡的小嘴微张,明亮的眸中满是谄媚,溜须拍马的见多了,如此明目张胆的顾秦还是第一次见。

    随手将手里的黑玉放在桌上,男人立体的轮廓清冷淡漠,语气悠悠,“听闻凌迟中不会死。”

    笑容逐渐凝固,夏桐眨着眼一边屏住呼吸,手心渐渐冒起虚汗,神色顿时变得苦情起来。

    烛火下,男人扫了眼对方那截皓白的手腕,目光幽深一片,“这红玛瑙倒是极衬你的肤色。”

    第33章 皇上召见

    玛瑙里的波纹格外ji,ng细优美, 烛火下西瓜红显得格外透亮, 这成色一看就是极品, 而且能摆在反派的桌上, 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东西,如果是送给自己,夏桐自然是满心欢喜, 可是一听到对方的话,她却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明日让人打个镯子可好?”他神色颇为严谨。

    夏桐大眼一瞪, 就跟见到鬼一样, 别……别吓她, 反派是疯了吗?!

    “不喜欢?”顾秦神色一冷,随手把东西扫开,“那便扔掉。”

    “不不不……我…我非常喜欢!”

    见不得暴殄天物, 夏桐连忙把那块玛瑙抱进了怀里, 连胳膊上的伤都不顾忌了,一边试探性的看着对方, “您……真的打算赏赐给臣妾?”

    当一个前一秒还想把她凌迟的男人, 下一秒突然要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撞鬼了就是她在做梦!

    顾秦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瞥了她眼,声音低沉,“俗物最适合俗人。”

    夏桐:“……”

    保持着微笑,她深呼吸一口,恭敬的行了个礼, 然后就抱着宝贝转身出了书房,等门一合上,就冲着里面抬起一脚想狠狠踹下去。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指望对方善解人意,除非母猪能上树!

    “好漂亮的玛瑙,王爷可真疼主子。”一旁的清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玛瑙,满脸都是惊艳。

    当然,这么一大块的绝对是世所罕见,虽然没能帮上她爹什么,可得了个宝贝也不错,俗人就俗人,她倒要看看那变态能清高到哪里去。

    “是啊,可疼了!”她不肯松手的抱着玛瑙走在夜色中,一边回头看着清儿道:“明r,i你去喻德坊找个工匠来,这么一大块能打好几个镯子,我得送娘一个,再给爹打个玉扳指。”

    闻言,清儿也是低笑一声,立马点点头。

    抱了块红玛瑙,又牵连到了伤口,等重新换了药后夏桐才渐渐睡下,许是被吓到了,晚上她做了个梦,能到反派面目狰狞的拿着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她身上的r_ou_,流了好多血,可怕的是她一直还死不掉,吓得她一整晚都在冒冷汗,次日一觉睡到午时才起来。

    早膳是一个江南厨子做的小笼包,因为反派口味多变,所以王府里总是备着各地的厨子,这便是权势的好处。

    就是一大早,清儿就喜气洋洋的冲了进来,见她在用早膳,这才凑了过去低声道:“刚才夫人那边传来了消息,老爷已经顺利晋升为中书省了,听闻此次村民暴动的案子将由老爷全权处理。”

    闻言,夏桐又咬了口包子,心情却不怎么好,今天下的通知,就说明前几日朝中就已经通过了升迁,亏她昨晚还傻乎乎的跑过去探听消息,简直是太尴尬了!

    而且这次村民暴动的事情一看就要牵扯许多人,她爹接了这个案子明显不是什么好差事,别到时候弄的里外不是人才好。

    “对了,奴婢回来时碰到了沈姑娘,这是她让奴婢交给您的。”清儿忽然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放下筷子,夏桐接过来一看,当即神色就复杂了起来,没错,女主居然真的逃跑了!

    信里只说有缘再见,让她珍重自身远离顾秦,也没说要去哪,但那可是女主,根据玛丽苏文的套路,女主出门必定遇贵人,要么就是被男主抓回来一阵虐恋情深,就算跑又能跑哪去?

    “你多注意尚书府有什么动静。”她说着一边拿过火折把信给烧掉。

    女主不受宠,就算凭空消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她现在担心的是剧情会怎么发展?

    “奴才见过王妃。”

    管家忽然出现在屋外,身后还跟了个太监服饰的人,夏桐一愣,立马让清儿把人带进来。

    已经快到午时了,以为王妃用的是午膳,等管家把人带进来后,这才看了眼后面的人道:“这是乾清宫的李公公。”

    话落,一旁那个皮肤白净的公公才捏着兰花指,尖着嗓子恭声道:“奴才见过王妃,皇上有旨,传王妃进宫觐见。”

    霎那间,一旁的清儿都是神色一变,显然没想到皇上一向身体不适,竟会在这时传主子进宫觐见。

    夏桐也被吓了一大跳,可面上又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管家,“王爷可回府了?”

    反派虽然爱吓人,可怎么说也是个大粗腿呀,谁知道这老皇帝找她是要做什么,莫名让人慎得慌。

    “主子……尚未回府。”管家垂着头,忽而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太监,“李公公,你也知王妃近日受到刺客袭击,身体不适,不如改日再进宫拜见皇上?”

    林管家面上带着抹笑意,似在商量着什么,并无绝对敬畏之意,那李公公却是满脸为难的甩下拂尘,“林管家您这是在为难咱家呀,这是皇上的意思,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听命行事,且说皇上也是听闻了王妃遇刺,受惊过度,这才想召进宫看看王妃恢复的如何了,您大可放心。”

    管家没有说话,只是计算着从王府到议政殿的距离,议政殿离乾清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按理说应该够了,不过也难保中间会出什么意外,这皇上一向连政事不曾管,如今突如其来召见王妃,着实古怪的很。

    夏桐也慌的很,见管家都沉默了,此时也只能有一步看一步,毕竟她不是反派,可没有违抗皇权的能力。

    “那就劳烦公公稍等片刻,待本王妃更衣后再与你走。”

    “王妃严重,奴才就在外头等着便是。”那公公笑了两声,跟着便退出了小厅。

    见此,林管家却躬身凑了过来,看着夏桐低声道:“王妃不必担心,奴才这就派人通知王爷,另外红雪姑娘不是一直跟着您吗?若遇到什么意外,保全自身即可。”

    主子对王妃的不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管家可不敢让这王妃出什么意外,特别是近日朝中出了那么多事,更何况太师的长子还出了那种事,难保不会……

    “我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夏桐微微点头,跟着便与清儿进了内屋换衣裳。

    进宫觐见必定不能敷衍了事,她换了身莲青色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格外庄重肃穆,那外头的太监又催了一次,夏桐才跟着走了出去。

    纵然不喜那红雪,可此时此刻由她跟着倒也安全一些,等上了马车后,一行人才跟着往皇宫的方向行驶。

    上一次来皇宫时畏手畏脚,这次夏桐才敢好好打量一下这红墙之中的囚笼,不过放眼望去皆是高楼琼宇,一批又一批的禁军巡逻走过,太监宫女们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往前走着,气氛压抑严肃。

    “乾清宫就要不远了,王妃再走半刻钟就是。”那李公公甩着拂尘笑眯眯的道。

    一边又不经意的打量着这位摄政王妃,难怪连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都曾属意这夏四姑娘做太子妃,这王妃乍一看虽然不及宫中娘娘妩媚惊艳,可细细看来却又沁人心肺让人难以忘怀,比起国公府那个咋咋呼呼的太子妃可要端庄多了。

    “皇上近日圣体可好?”夏桐漫不经心的问道。

    话落,一旁的李公公则是继续躬身回道:“回王妃的话,皇上龙体一向违和,多亏摄政王辅佐朝政,皇上才能安心养病。”

    这太监也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夏桐抿抿唇不再说话,只觉得这皇宫真大,走了那么久都不到,还不准坐马车,还是做反派舒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守卫森严的乾清宫,里面寂静无声,李公公这才笑着道:“王妃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说完,人便躬着身率先进了内殿,徒留夏桐站在外面等候传召,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却只看到不见尽头的禁军,可见做皇帝的都很怕死。

    而不多时,随着殿门缓缓打开,夏桐正在想着待会要说的话,里面却忽然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一旁的清儿红雪皆是屈身行礼问安。

    金碧辉煌的殿宇大气庄重,殿外守着一排又一排全副武装的禁军,男子一袭墨色四爪蟒袍贵气不凡,俊朗立体的轮廓不带任何情绪,刚一迈出内殿,便看到了外头的盛装夺目的女子,漆黑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暗色。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夏桐暗叹自己今天出门又没看黄历,一边还是毕恭毕敬的低下头行礼。

    女子一袭长尾鸾袍迤逦落地,屈身间露出一截莹白的雪颈,清丽的小脸上依旧带着抹女儿家的青涩,男人双手负后,目光幽幽的望着对方,声音低沉,“王妃近日可好?”

    第34章 偷亲

    “臣妇一向都好, 多谢殿下挂怀。”夏桐低着头声音平静。

    见多了各色女子, 只有眼前这个才会自始至终对他疏远淡漠,萧璟眼眸一眯, 遮住那抹暗色,面容上又不见丝毫异常。

    “看来摄政王对王妃很好。”他声音不急不缓。

    据探子消息, 两人从未圆房,可眼前的人依旧不见丝毫怨色, 她是丝毫不在意, 还是刻意掩饰?

    夏桐不知道对方怎么关心起自己的婚后生活了,可还是面色如常的回道:“王爷对臣妇一向都是关切有加。”

    昧着良心说话就是不爽!

    萧璟没有言语,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神幽深一片。

    夏桐被他看的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 那个李公公忽然从殿里走了出来,待看到外面这一幕时,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就跟发现了什么天大的隐秘一般,连忙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皇上请王妃进殿觐见。”

    看到他, 夏桐就看到救星一般, 迫不及待的对男主行了一礼,跟着就提着裙摆走了进去,她是真受不了这么稀奇古怪的男主。

    倒是后面的男人回头看了她眼,唇角一抿,继而迈步离去。

    内殿里金碧辉煌华贵大气, 地面铺着一层红色地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偌大的内殿空无一人,夏桐随着那太监渐渐往里走去,才看到寝殿之中的龙榻上半靠着一道佝偻的身影。

    “皇上,王妃到了。”李公公掐着嗓子低声道。

    下一刻,夏桐立马屈身行礼,“臣妇见过皇上,愿吾皇龙体圣安。”

    龙榻上的帘子是拉下的,里面只能依稀透出一道身影,旁边一个模样清秀的宫女正在喂药,半响,随着里面的人摆摆手,宫女才端着药碗躬身退了下来,经过夏桐身边时还不经意多看了一眼。

    “咳咳——”帘子里的人突然摆摆手,声音苍老沙哑,“赐座。”

    话落,那个李公公立马搬了把红木圆凳过来,紧接着便慢慢退了出去。

    屋里浓重的药味有些刺鼻,不过更让夏桐不解的是这老皇帝召见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须臾,寂静的寝殿中才响起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听闻之前皇后倒是很满意你做太子妃。”

    微低着头,夏桐毕恭毕敬的回道:“是臣妇福薄,高攀不起太子殿下。”

    这要是嫁给男主,她铁定会被打上恶毒女配的标签,跟找死没有两样。

    屋里寂静一片,随着龙榻前的帘子慢慢被人撩开,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忽然伸了出手,只见一个面上满是皱纹的老人咳着嗽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夏桐欲起身搀扶,却被对方摆手拒绝。

    老人身形消瘦,明黄色的寝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双眼凹陷极深,混浊的老眼灰蒙蒙一片,没有丝毫帝王的气势,就像个回光返照的老人一般,随时都能鹤驾西去。

    总是听闻当今圣上身体不适无心管理朝政,夏桐本以为里面有什么y谋,可如今一看,倒是她多想了。

    “咳咳——”老人坐在软榻上疲惫的咳嗽两声,待喝口热茶后,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夏桐身上,“朕看你也是个好的,是璟儿无福而已。”

    夏桐低着头,“皇上言重。”

    对面的女子模样清丽可人,虽然不是最绝色的那个,可身上却有着一种让人心静的淡然,好似一切浮华都于她格格不入。

    老皇帝手帕咳嗽两声,老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你与摄政王本就有婚约,如今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话落,夏桐猛地一惊,不由偷偷抬头去看不远处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反派的身世,这些文里根本就没有提及过,既然如此,他应该也知道当年反派父亲冤死正是他自己下的旨,如今怎么敢把反派留在朝中?

    还是说,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当年是朕一时受j,i,an臣蒙蔽,才生了这桩冤案,顾爱卿是个有才干的人,朕病重,没了他,朝中必定会乱成一团,再说……朕也相信他会是个以德报怨之人。”

    说到这,老人又咳嗽两声,目光幽幽的落在夏桐身上,“如果朕没有记错,当年你爷爷应该把你与顾爱卿的亲事给退了,但如今他却肯不计前嫌的待你这般好,可见他心里怀着大义,不拘泥于小节。”

    望着对方那个病怏怏的老人,夏桐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件事,老虎始终都是老虎,哪怕奄奄一息那也是百兽之王,对方能在这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也不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说什么反派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就算她相信对方怕也不会相信,只是他明知道反派的来历,居然还敢给对方这么大的权势,难道就真的不怕吗?

    “臣妇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皇上既然如此认为,那必定不会有假。”她垂着头顺势说道。

    寝殿中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老皇帝抿了口热茶,并未言语,一时间气氛倒是变得诡异起来。

    夏桐双手交叠在腿上,纵然神色无异,可心里却是紧张的很,对方叫自己来绝对不止是说这些那么简单。

    “朕身体不适,政事一直都是摄政王在分担,平日里必定是分身乏术,你们刚成亲,会不会怪朕扰了你们的新婚燕尔。”老人一脸和善的看着她。

    夏桐摸不准对方的意思,也不知该怎么回,总感觉前面有个坑在等着她跳,一时也只能腼腆一笑,不再说话。

    “咳咳咳——”

    屋里又响起一道剧烈的咳嗽声,只见老人身子咳的都在发抖,夏桐试探性的问道:“不如臣妇去叫太医?”

    “不用!”老皇帝摆摆手,一边拿过手帕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都是老毛病了,无碍。”

    “欸,王爷您…您不能进去——”

    随着屋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迈了进来,身着一袭墨色锦袍,冷峻的面容上带着抹漠然,后面还跟着一群面面相觑的禁军,似乎并不敢多加阻拦。

    “皇上,这摄政王非要进来,奴才……”那李公公一脸为难的在那里请着罪。

    看到来人,夏桐立马起身凑了过去,没想到这反派挺讲义气的,居然真的来救自己了。

    挥挥手让人退下,老皇帝只是平静的看着来人,声音含笑,“听闻夏丫头出了事,朕想看看伤势如何了,爱卿莫不是怕朕会吃了她不成?”

    屋里气氛有些尴尬,夏桐立马躬身行了一礼,“多谢皇上记挂,臣妇只是一些小伤,并无大碍,只要您龙体康健,便是万民之福。”

    “呵…呵…咳咳……真是个会说话的丫头……”老皇帝笑了一声,“李长禄,朕记得库房里有株天山雪莲,你快去拿了给王妃调养身子。”

    “奴才这就去!”那太监忙不迭就往外走去。

    顾秦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只是淡淡的看着前面的老人,忽而微微躬身,语气平静,“该用药了,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休息。”

    看到男人径直离去,夏桐也只好行了一礼慢慢退下,只剩屋里的人依旧在那日复一日的咳嗽着。

    不多时,屋里忽然出现一个身着绿袍的公公,瞧着门口,一边神色凝重的来到软榻边,扶着老人往龙榻边走。

    “这摄政王对王妃倒是在意的很,丢下议政殿的事就赶了过来,不过这王妃也倒是颇有一番别家女子没有的气概,难怪会被皇后娘娘看中。”

    太监声音压的很低,似在防着什么,老人慢慢靠于床头,那双混浊的老眼中此时已经布满ji,ng光,“如此甚好。”

    ——

    一路送到宫门口,李长禄才哈腰点头饿恭送着两人,“王爷慢走,奴才就先回去伺候皇上了。”

    夏桐把那个天山雪莲的盒子递给清儿,自己则一边提着裙摆踏上了马车,风一吹,带着股莫名的冷意。

    顾秦眸中带着抹y沉,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扫了眼太监,声音微沉,“李长禄,你这狗胆子倒是大。”

    话落,李长禄只能继续觍着脸赔笑着,目送对方上了马车,额前已经冒出大片冷汗,吓得不自觉咽了下喉咙。

    马车渐渐驶离宫门,车厢里的气氛也逐渐有些诡异,夏桐靠在那偷偷瞄了眼旁边一脸y沉的男人,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只能大着胆子找起话题,“皇上……就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过……却提及了你…与我家的关系,似乎什么都知道。”

    这个老头子着实让人看不透,把自己叫过去就只是为了闲聊?

    “唯唯诺诺,懦弱无能。”男人冷冷瞥了她眼,随手拿过一卷竹简翻阅了起来。

    那立体的侧颜完美到了极致,夏桐咽了下喉咙,忽然悄悄挪了过去,轻轻扯了下对方衣袖,声音轻细,“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她表现的很不卑不亢呀,应该没有丢他的脸吧?

    男人没有理会他,身上依旧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夏桐不知道对方又怎么了,只能干脆闭上眼在那里假寐,反正她永远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说不定待会就好了。

    马车微微晃动着,外面传来阵阵闹市的嘈杂声,让人心烦意乱无法凝神。

    放下竹简,顾秦有些疲惫的抬手揉了下额心,他觉得自己所有计划中最大的意外就是这个女人,可是弃之可惜,留之无用,只是他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担心?

    肩侧一沉,他眼角一瞥,只见肩头正靠着一个小脑袋,长长的流珠随着马车一晃一晃,ji,ng致的小脸沉静如斯,那嫣红的小嘴轻轻抿着,泛着一层几不可见的莹光。

    眉头一皱,顾秦想把这女人推开,可大手刚一触及那消瘦的肩头便顿了下来,他偏过头,眼神复杂的望着这张巴掌大的小脸,平日里总是闹着要吃的,可为何还会如此清瘦?

    当目光触及那嫣红的唇瓣,男人眼神暗了暗,忽而缓缓低下头,鬼使神差的覆上那张嫣红的小嘴。

    软软的,带着抹温甜,却又比任何糕点可口,男人喉咙一滚,直接本能趋势的含住了那抹香软,流连忘返。

    “王爷,到了。”

    外面忽然传来车夫的声音,女子羽睫微动,顾秦顿时松开了她腰间的手,继续一副生人勿近的坐在那看书,这西风走了,其他人果然都是些没眼力见的东西。

    “好冷啊……”夏桐嘟囔一声慢慢睁眼,握了握小拳头,一边回头看了眼旁边还在生气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凑过脑袋问道:“可是今日臣妾说错了什么?”

    她今天那么规矩,这个人还真是y晴不定!

    放下手中的书,男人冷峻的轮廓上不带丝毫情绪,当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张嫣红的小嘴,声音逐渐暗哑,“回府。”

    第35章 女主被抓

    随着帘子被撩开, 男人已经径直迈了下去, 夏桐撇撇嘴只好跟上, 许是裙摆太长还差点摔了, 幸好旁边的清儿扶了一把。

    而这时一个方脸男子忽然从府中迎了出来,警惕的看了夏桐一眼,忽然低声在顾秦身边说了什么, 让人听不仔细。

    扫了那边一眼,夏桐也不爱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径直就进了府里, 等回到房间又让芳瑜给她换了下药, 好在反派出手阔绰,给她的都是极好的伤药。

    入夜,刚护着伤口洗了个澡, 夏桐就看到外面那个门神不见了, 当真是稀奇。

    “那个红雪呢?”她半靠在门前,一边捧着热牛ru喝着。

    说到这, 清儿一边替她系上披风, 一边轻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感觉今日府中守卫要森严了许多,红雪姑娘被王爷身边的人叫走了好一会,不过待会应该还会回来。”

    听到人还会回来,夏桐立马就不高兴了,总觉得这个红雪会跟她主子说自己的坏话,不然反派怎么动不动就对她生气?肯定是那个女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你今日就别守夜了, 她既喜欢在那守着,就让她一直守着好了。”她眉梢一挑,捧着牛ru就往屋里走。

    “这……怕是不好吧?怎么说那也是王爷的人。”清儿有些迟疑。

    半靠在软榻前,夏桐懒懒的的揉了下眼眶,一边淡淡道:“王爷的人怎么了,王爷叫她过来不就是来监……保护我的吗?既然有她在,你还守着做什么,这天也冷了,你记得小心着凉。”

    话虽如此,清儿还是有些迟疑,但也没有说太多,而是去给主子拿打发时间的糕点。

    夜深露重,晚风呼啸而过,屋内烛火悠悠,软榻上的女子裹在毛毯中一边翻阅着话本,一边低声笑着,一双粉雕玉琢的玉足在那微微摇晃着,就在这时,黑暗处的窗台忽然发出一阵响动。

    软榻上的女子被吓了一大跳,闻声望去,却见地上躺着一个一袭黑衣的面熟男子,他似受了伤,左胸处还cha着一支长箭,手上全是血渍。

    “你……你怎么会在这?”

    夏桐被吓懵了,连忙抱着毛毯缩进了软榻里,她只是一个炮灰,怎么三番两次总有人想刺杀她?

    男人眉头一皱,随手拔出长箭,不知听到什么,耳廓一动,整个人都钻进了床底。

    随着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清儿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还一边往后看着,似有不解,“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夜府里乱的很,似在抓什么人一样,也不知是不是来了刺客,主子您可千万别出去。”

    夏桐刚想说话,胳膊突然被什么打中,红了一大块,她咬着唇扫了眼床底,觉得自己要是说出来,可能会被分分钟秒杀。

    深呼吸一口,她故作淡定的点点头,似有不满的道:“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大晚上的那么吵。”

    清儿点点头,跟着便合上门走了出去,夏桐立马捂着被打中的地方揉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床底那边。

    “五皇子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话落,床底忽然钻出一道黑色身影,男子面容俊美端正,纵然身受重伤可依旧目光如炬,扫了眼屋里,这才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不知王妃是否要助纣为虐?”

    男人声音y冷平静,大晚上莫名带着抹凉意,夏桐随手拔下一根簪子握在手中,故作淡定的道:“五皇子所谓何意?”

    随着脸色逐渐好转,萧鸣才一步步走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摄政王抓了莘儿。”

    夏桐:“……”

    天呐,她差点忘了,文中的确有这一段,不过来救人的是太子,现在居然换成了男二,反派为什么就非要跟女主过不去呢!

    轻咳一声,她抿抿唇,一脸严肃的道:“实不相瞒,殿下的行为等于以卵击石,这府中囚人的地方在哪连我都不知道,再说这王府那么多守卫,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救人吗?”

    “所以我需要王妃的帮忙。”萧鸣微微眯眼。

    见对方这么不要脸,夏桐也被气笑了,靠在那懒懒的玩着手里的簪子,眼席一抬,“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见对方指尖微动,夏桐又是轻笑一声,“当然,你可以威胁我,不过你也绝对出不去,以王爷的性子,什么皇子殿下统统都得留下,你觉得值得吗?”

    萧鸣没有说话,对面的女子巧笑嫣然,清丽的小脸毫无威慑力,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不得不防,这女人,与那j,i,an贼倒是天生一对。

    “你让我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也算是礼尚往来。”夏桐淡淡一笑,可手心却不自觉冒起冷汗,其实心里虚的很。

    四目相对,男人顿了许久,忽然欺身掐住她脖子,五指骤然一紧,眉眼间满是杀意,“我从不喜欢让人威胁。”

    “诶!你们不能进去!”

    屋外忽然传来清儿的声音,夏桐面上一喜,可脖间的手却越来越紧,她白着脸一直在咳嗽,霎那间,对方又猛地一松手,丢下一个“好”,便瞬间从后窗处跃了出去。

    随着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只见屋外一大片举着火把的侍卫,领头的正是今日来找顾秦的那个男子,还有揣揣不安的管家。

    “怎么回事?”她咽了下喉咙,顿时沉下脸看向外面的一群人。

    “这……这府里出了刺客,王妃可还安好?”管家一脸赔笑的在四周扫量着。

    那个领头的方脸男子二话不说就在屋内四处翻找起来,其他侍卫只是面面相觑的不敢动弹,这可是王妃的屋子呀……

    夏桐瞪大眼,看着对方把她的屋子翻的稀巴烂,还一副拽拽的模样,气的脸都要青了!

    “走走走。”管家吓得连忙拉了下那个方脸男子,适可而止就好,这可是王妃的屋子呀。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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