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正文 第4节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第4节
“我爹……可能没法答应。”
“那你收养我也行。养父跟儿子,想想就刺激。”
服务员端着一盘鲜切羊r_ou_和一盘洋葱出现在桌边:“烤吗?”
“烤!”他果断地结束了刺激的话题,拿shi巾擦干净手,举着筷子等r_ou_吃。
r_ou_和洋葱直接倒进热好的烤盘里,兹拉兹拉响,往外蹦油星子。r_ou_里有简单腌制的调料,烤完了搁到洋葱上,他夹了一筷子包在生菜叶里,放点酱料和辣椒圈,一口塞进嘴巴里,嚼得腮帮子都鼓起来。
关藏笑眯眯地看着,帮他烤r_ou_,一口都不动。
他吃得差不多了,啤酒喝了一瓶半。看着剩一点点的r_ou_,包了个菜卷给关藏:“吃一个吧。”
关藏摇摇头。
“尝尝,好吃的。”
“不用了。”
他就笑了:“吃了给你摸。”
“真的?”
“真的。”
关藏吃了,慢慢地嚼,一点点往下咽,一口吃了有五分钟。他看得难受,从小挎包里翻出来一颗糖来递过去:“毒死你得了。”关藏笑着接过来,却握在手心里不吃,灌了一大杯凉水进去。
俩人走到门口结账,迎面几个男人刚要踏进店里,走在前面的一边摸着自己光滑的平头,一边拿眼睛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指着他问同伴:“这啥玩意儿?冷不丁一看都分不清公母呢!”
一群人哈哈笑,挤过他去空桌上落座,吆喝服务员。
“老板,加两瓶啤酒,要冰镇的。”他笑嘻嘻地说。
关藏递上钞票,看着他从冷藏柜里抽出两支绿木奉子,一手一个,走到桌前朝着平头男人一木奉敲下去,反应过来之前再补上一木奉。
“我是啥?我他妈是你祖奶奶!”
骂完了拔腿就跑,把关藏扔在身后:“削死他们,老公!”
第七章
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关藏,关藏正朝他笑,很开心的样子。还看到被砸了头的男人血流了半边脸,正拎着一支酒瓶走出来。他到路口截了一辆出租,在坐车里等了一会儿,关藏没跟上来。
他于是一边报上剧团地址一边打电话报了警。
余下的几天关藏没出现,小梦问他“帅老师上哪儿去了”,他在那儿涂指甲油,说:“被打死了吧。”小梦也就不问了。
过了一个星期,他抽空去找新姐,帮他跟东宁人文的学生打听关助教。回话说受伤住院,请了假。他便拿着名片打那个手机号码,张嘴就问:“还活着吗?”
电话那边传来很惊喜的声音:“美美?”
“被打住院了?”
关藏笑笑:“已经回家了,你担心我吗?”
“傻逼吗?打不过你就跑啊。”
关藏害羞起来:“因为,你叫我‘老公’。”
“……”
“我想表现得可靠一点。”
“滚,别他妈跟我来这一套。”他把电话挂了。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美美,我可以存你的号码吗?以后可以打你手机吗?他马上再拨过去:“把你家地址给我。”回宿舍挑了两身女装塞进背包,直接打车到了关藏家。
关藏穿一件素色长袖t恤,灰黑长裤,干净体面。额头手臂都包着绷带,嘴角贴着医用敷料,开门看到男装的他愣一愣,又笑了:“我就知道你原本的模样也很好看。”
手足无措,紧张害羞,像个第一次邀请男友来家里的大姑娘。
他把关藏一把推进门里,“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关藏一脸不明白。他摘下帽子开始脱衣服:“今天你想干吗干吗,过了今天咱俩两清。以后你想摸谁找谁去,别找老子。”
他裸着上半身将关藏按在门板上,关藏神情无辜:“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对。”
“请问是哪里呢……我可以改的。”
“闭嘴,我说了别他妈跟我来这套!”他突然暴躁,揪住了关藏的衣领,手感柔软的长袖t恤被扯得变了形。
关藏“呀”了一声,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眼神发亮。
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一笑:“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他挣不开,没前途助教的手像钳子似的,把他手腕钳得要断了。
“要知道你生气这么可爱,”关藏贴近了看他的脸:“我就该早点惹你生气。”
他用口型清清楚楚一字一字地骂关藏,关藏开心地笑出来:“美美,你真的太招人喜欢。请原谅我的迟钝,对你生气的理由不甚了解,但我想我也不会改了。”
他弯起膝盖踢了关藏一脚,关藏依然纹丝不动地把他按住,笑眯眯的说:“很痛哎。”说完亲上了他的嘴唇。他张嘴勾关藏的舌头,勾过来死死咬住,咬出了血。
“呸。”
从嘴巴里啐出一点,他满脸得意。
关藏靠在门上,嘬了一下舌头,轻声抽气,一边抽气却一边情不自禁笑了。越笑越开心,笑到最后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他低头看手腕,两圈红印子。
“美美,我曾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但现在看来我做不到了。”
关藏慢慢靠近他,眼神像小孩捉蜻蜓。好奇,兴奋,又得按捺雀跃,轻轻的,悄悄的,温柔而迅猛的,两手扣住让蜻蜓在手掌里扑腾翅膀。再用手指把翅膀捏住。
往后退了几步,关藏的手指尖追上来,捧着他的脸。
“你说今天让我想干吗就干吗,”关藏的呼吸起伏,仿佛美食家面对一场饕餮盛宴,终于吃到最期待的那一道。“我想跟你发生关系,可以吗?”
他昂着头,笑得甜:“可以呀,您的yjg可以cha进我的嘴巴,或者gang门。这样回答对吗,文化人?”大眼睛却瞪得凶,眼刀把关藏剐了个透。
“我还想跟你接吻,可以不要咬我吗?”关藏的双手拢进他的头发。
他放弃了文明用语:“接你妈/逼的吻,要c,ao直接c,ao,舌头伸进来老子嚼烂它!”
关藏十指收拢,轻轻一扯。他被迫仰起了头。
“美美,你知道吗,为了防止宠物咬人,有人会拔光它们的牙齿,拔掉指甲。”
他清楚地看见关藏嘴里的血,还能闻到血味儿。
“宠物你妈/逼,没有牙没有指甲,老子p眼儿也能夹断你几把!”
关藏却不生气,十分欢喜:“美美,我真喜欢你,你吓不住的!”开心地把他抱起来亲,拉到卧室里,放到床上去。
床上柔软的羊绒格纹罩毯,触感比香香姐舍不得穿的羊绒毛衣还好。
“美美,冒昧问一下:你有过同性性经验吗?”
他躺在舒服的罩毯上嘻嘻呵呵地笑起来:“不就是想问我p眼儿干净吗?进过几把出过屎,你说呢?”
关藏立刻道歉,十分羞愧地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手指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却因为受伤而不太灵敏,“我没有过,如果让你不舒服,我先道歉。”
“那别问有没有,你得问丰不丰富——老子尝过的几把比你见过的都多!”
关藏抬眼看他,摇摇头:“这个我不太信哎,你退学才一年不到,严恪己同学。”
他脸上的笑与得意被这个名字和称谓瞬间剥了个干净。
翻身要起来,关藏比他更快,按住半边脸一下子压在罩毯里。“东宁大学艺术学院,2009届专业课成绩第一名,视觉传达系,严恪己。”
“c,ao/你祖宗!你查我!”
“东宁、孔纪本,你都知道。孔老的课只在艺术学院本科有选修,报的人寥寥无几,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不用查的。而且美美,你真的很有名。你还有一个——”
他疯了似的,在关藏手底下咆哮,挣扎,骂他祖宗十八代,一分一秒不肯停歇。关藏稍有懈怠,他就脱空翻了身,抄起手边的台灯砸过去。关藏跌坐在地上,摸了一把纱布,又出血了。他冲出卧室却不往门外跑,找到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回来。
跳到关藏身上,把脑袋按在地上眼也不眨地剁过去。刀尖擦着脸,砍进地板,又拔起来,横在脖子上,逼得关藏仰头:“阎王爷要是问你咋死的,你就告诉他,话太多,让bz砍死了。”
关藏喉结滚动,着迷似的看着他。
“看吧,记住这张脸,做鬼了来找我。”
关藏笑,微微喘息,双手摸上了他的腰:“美美,怎么办,我现在,非常的,兴奋。”
他往男人胯下瞅了一眼,骂道:“这也能硬,你他妈真是人才。”
“我在你面前,真的,很难克制。对不起,美美。你总是超过我的想象。”关藏把一句话拆成几段说,压抑着急促的呼吸与亢奋。
他一晃神,被关藏掰开了手腕,翻身把他压在地上,单手掐住了脖子,指腹反复摩擦着疤痕。
“美美,如果你希望,那我就从未知晓有关严恪己的任何事情,好吗?”
关藏低声哀求,被他呸一脸。
“跟我接吻吧。”
“你他妈去跟阎王爷接吻。”
关藏咯咯地笑,喉咙上血痕颤动。抵着他的额头开心地说:“美美,你逃不开我的。”
第八章
关藏掐着他下颌骨接了个吻,吻完了抱一会儿。他挣不开,隔着t恤咬关藏皮r_ou_,够着哪儿咬哪儿,关藏不以为意,很享受似的。
“美美,你让我开始有各种各样的性幻想,比如,我想和你在钢琴上做/爱。”关藏说。
“你跟阎王爷去棺材板上做/爱。”他回答。
关藏又笑,笑完松开手:“如果今天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会忍耐,忍到下一次。”他一骨碌爬起来,抄着刀指着关藏。
“没有下一次,以后不准来找我。”
关藏支起上身坐正了,歪头道歉:“对不起,不可能。”
他把刀剁在地板上,“哐”一声。到客厅里捡起外套,听关藏站在身后说:“美美,不要躲开我,我会很难过。”他不理不睬地甩上了门。
出了单元门,冷飕飕的风从外套领口里灌进去,他使劲裹一裹外套。在公交车里找个避风的座位,缩成一团。t恤和帽子丢在关藏家的地板上,围脖的小领巾也丢了,冻得他直哆嗦。
嘴里一股子腥味儿,腮帮子里面被牙硌出血了。他伸舌头舔舔。
回到宿舍一开门,一鼻子香气。地上几片玻璃渣子,和一件胸罩。灵灵蹲在胸罩旁边哭。
“你又哭啥?”
灵灵抽抽搭搭,“他、他把我内衣剪了,我攒了好几个月买的,牌子呢。”
“谁?”
“野萍……”
他脱了把套头衫穿上,问:“为啥剪你胸罩?”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没招惹他!他就看我不顺眼!”
他回屋找了一把剪子,拽起灵灵:“跟我过来。”咚咚咚跑下楼,找到正在排练的野萍,直直地冲上去。
野萍看见他就开始嗷嗷叫。
他把野萍按地上,扯着衣服裤子就开始剪,内裤也剪。男演员瞅着笑,却不敢动。野萍扯着嗓子喊,美美杀人啦,香香姐救命。
香香姐风似的刮进来,一卷手纸砸他脑袋上:“屎都拉不消停!你们都是我祖宗!”又指着男演员,“你是老爷们不?大身板子站着喘气儿不会拉架啊!”
他恶人先告状:“他嫉妒别人好看,剪人胸罩!贱/逼!”
“我没剪!不是我!他冤枉我!”野萍坐在地上两手捂胸,“他就是欺负我,香香姐你偏心!”
他比划着剪子:“再叫把你ji/ji铰了。”野萍立刻护裆。
“铰也先铰你!”香香姐打他头,“你就欺负他没够是不?!咋回事!”
他让灵灵说话。灵灵没见过这阵势,吓傻了。“他……他进我屋,剪我胸罩……”
“我没剪!就喷你点香水咋了?”野萍梗着脖子嚷,“刚来几天就傍上大s_ao/逼欺负我,谁给你的胆子!小妖ji,ng,有俩奶/子了不起啊!”
灵灵不会骂人,又气哭了。
“没出息,就知道哭。他骂你你揍他啊!”刚说完,香香姐大巴掌落在他脖子上。“你揍谁?这臭德行还教育谁呢?”抢走剪子,劈头盖脸地骂一顿,给野萍出气。散场了也不知道谁剪灵灵胸罩,他也不在乎,跟香香姐说:“姐,我走两天。”
香香姐呼哧呼哧喘气,拿眼睛斜他:“我还说不了你了?你走你走。”
野萍乐了:“卖屁/眼儿挣钱了!瞧不上你了香香姐!”他举拳头一晃,野萍捂着裤裆跑楼上去了。
回房间收拾两件衣服,灵灵追着他问:“你真要走啊?是、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儿啊?你帮我出头,我去跟香香姐解释呀!”
“跟你没关系。”
灵灵在他屁股后面“可是”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跑屋里拿了俩大橘子,塞他包里:“小豪给我的,你拿着路上吃。”
“路上吃,啥路啊?咒我呢?”他逗灵灵,灵灵气得跺脚。
晚上在网吧,他把那俩橘子掏出来吃了。后半夜睡觉把橘子皮搁手边,挡旁边的臭脚丫子味。浴池大厅也能过夜,可是吵。他一晚上戴着耳机听音乐,音量放大,听得他耳鸣。
关藏天天打电话,天天找他,找完了夜巴黎找剧团,找宿舍。香香姐问他:“你抱他儿子投井了是怎么地?”连找了十来天,后几天不去了。 他一听,马上找个提款机,查了下没有几位数的余额,去售票点问火车票。
悄摸地回了一趟宿舍,灵灵看见他格外开心:“呀,你回来了?”
“一会儿就走。”
“还走呀……”
“走,不回来了。”
灵灵“啊”一声,半天说不出话,问一句:“那你去哪儿啊?”
他翻抽屉收拾东西,反问灵灵:“你要不在这儿了想上哪儿啊?”
“大城市呗!北京呀、上海呀、深圳呀。”
他噗嗤笑:“买张车票不就去了?”
“不是,我去找工作呀,坐办公室,当白领,穿高跟鞋,喝咖啡,吃沙拉,做电脑前面打字。可洋气了!”
他继续笑,“这儿也能当。”
“那可不一样,”灵灵说,“就得去大城市,要不不算正经白领。”
他随口应,一件一件地往包里塞衣服。灵灵没有橘子给他了,叉着两手说:“你不在的时候,野萍可嚣张了,天天在门外说我……说得可难听了。”
“我又不是你对象,还能老帮你。”
“那……上次的事儿,我还没谢谢你呢。”
他把包放沙发上,“想谢我啊?一会儿有时间吗?”灵灵点头。
带灵灵去商场,直接进了一家女装店,拿一件大衣找导购:“就她这个身材,找一件试试。”灵灵试穿,好看得不行。一看价格吓死了:“妈呀,一千多块!”
他让店员包起来刷卡,又取了现金放信封里,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要往里塞,想了下又没塞。打车到一栋楼下,把大衣袋子给灵灵:“从这小铁门进去,跟宿管阿姨说给严人镜。”
灵灵探着脑袋一看:“呀,这女生宿舍呀?”铁门上的牌子新刷了漆:东宁大学研究生宿舍女寝部。
“要不找你呢,又不让你进屋里,怕啥。”
灵灵脸一红,紧张又开心,“哎,那我去了。”像特工似的,似模似样地去了,慌里慌张地出来,“美美呀!那是不是你姐啊?我碰见她了!她就在宿管那儿呢!”
他一愣:“问你什么了?”
“问我是你什么人,我,我就说是你对象——”灵灵瞅了他一眼,怕他生气,羞红了脸。
“完了呢?”
“问我你在哪儿呢,干啥呢,电话多少,我答不上来,又怕她看出我那个啥,我就跑了!”
他看了一眼小铁门,没人追出来,捏了捏兜里的车票。“没事,走吧。请你吃饭。”灵灵想问不敢问,憋了满肚子疑问跟他上了车。
天冷,灵灵想吃小涮锅,说脏街的好吃,还便宜。路过那家烤r_ou_店,他多看了两眼。
三十九一位,一份r_ou_一份青菜合盘,灵灵吃得可满足。吃完给她买了一杯热奶茶,开心得不得了。到了饭点,脏街上小馆子的灯火一家家点起来,人也多起来。走着走着,他突然站住了。
“灵灵,你先回。”
“咋啦?一起呀。”灵灵还舍不得,勾着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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