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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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正文 第3节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第3节

    他的眼前都是心跳声,像保龄球似的,一颗一颗,从他心口里跳出来,咚咚咚,再砸回他心口上。

    呼吸开始不畅。眩晕,手脚发冷。他从文化人眼睛里看到奇异的兴奋。他越发瞪大眼睛看向对方,好像要看自己是怎么个死法。

    文化人突然松开了手,他的呼吸便跟眼睛里冒出的金星儿一样生猛。这个时候,文化人抚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收拢五指,俯下身着迷地看着他抽气抽到在喉咙里破音的样子。

    脖子上的手指发现一道疤痕,文化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割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信吗?”

    文化人“啊”了一声,第一次皱起眉头来:“谁做的?这么好看的脖子,怎么能割这里。”

    “你是变态吧。”他说。

    文化人并不回避,“应该是的。”

    手指没有继续用力转而摸上脸颊,大拇指拨弄着他的嘴唇,蹭上了一点唇膏。文化人好奇地看了一会儿指腹上的红色,放到自己嘴边,在他的注视下用舌头吮干净。

    “你就真的只是摸我吗?”

    “对。”

    “为什么?”

    “我喜欢活人。”

    “满大街都他妈是活人。”

    文化人被他逗笑了:“我喜欢像你这样的活人。”

    “我怎么了?”

    “漂亮,鲜活,像个小泼妇。”

    他“呸”了文化人一口,文化人也不生气,咯咯笑着把唾沫星子抹了。他抓了文化人的手按在自己身下,“要摸你就摸这里,生命体征最强烈!”他挺着腰蹭上陌生的手掌。文化人握住了开始动,很久没有被刺激过的地方传来愉悦的战栗,他催促道:“快点儿!”

    仰着脖子吐息,他闭上了眼睛。文化人做这事虽不熟练,却总胜过自己的右手。

    上一个男人太久远了,他早就忘了模样,在梦想中一定要过一夜的大床房里,他并不介意跟文化人来一炮。

    加上以前被自己诓的两千块,两炮不多,三炮也行。

    他很好说话的。

    耳边传来文化人的喘息,他睁眼看对方,问道:“给别人打飞机,你喘什么?”

    文化人声音里带着一点波动:“你的兴奋让我很兴奋。”指尖收拢,拇指指腹摩擦着顶端,抹去溢出的体液,让他忍不住短促地叫起来。

    “那你他妈研究葬仪干什么,研究xg生活不好吗?”他一把揽过文化人的脖子,胡乱地绞缠着舌头。一手解开了对方的裤子,掏进内裤里去。

    文化人猝不及防,却也没有反对。他得寸进尺抬腿把对方掀翻,跨到男人身上去。文化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孔。看他呻吟、叫喊、沉迷的所有神情。

    完事了,他扯过扔在一边的浴衣把两个人手上的体液潦草地擦了擦,坐在文化人身上休息,任文化人的手在他小腹和胸口反复抚摸。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好啊。”文化人痛快地答应。

    他两手臂撑在文化人身侧,垂着头辨认神色真假:“睡到一半硬cha算你强j,i,an。”他在对方身上颠了下屁股,文化人被他这一下坐得有点痛苦,还是没生气。

    “我知道。”

    他撇撇嘴,“随你。”

    下床去洗澡,光着进去光着出来。文化人换了浴衣在看手机,等他上了床,也立刻钻进被子里抱住他。

    “睡素觉啊。”他没好气地说。

    文化人笑,“我知道,我会经过你同意的。”

    “你们变态说的话还算数啊。”闹了一晚上,他真的很困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只听文化人在他耳边说:“我的话一定算数。”

    睡到日上三竿,他翻出酒店衣柜里的洗衣袋,把小吧台里的饮料零食都装走了。文化人洗澡出来,他刚把连裤袜扔进垃圾桶,明目张胆地撒谎:“你扯坏了。”

    向文化人伸手:“我要买袜子。”

    文化人示意他自己拿钱夹,他翻出来掏了一百,又掏一百,说:“我还要打车。”

    “好。”

    钱夹里掉出一张身份证,他捡起来看:“关——怎么念?”

    “藏,藏起来的藏。”

    “关藏?奇奇怪怪。”

    文化人不以为意,甚至表示赞同:“是有点奇怪。”

    “二十八岁,助教,没前途。”

    他把钱夹扔在一边,套上小皮裤,没前途的文化人关藏还是眼也不眨地盯着,看他穿完了全套,转过身来说:“等于你给我买的,好看吗?”

    那一千八,第二天就花了五百六。

    关藏笑一笑:“好看。”

    他戴好颈圈,对着镜子涂口红,走到男人面前深深地一吻,关藏半边嘴唇和嘴角留下完整的唇印,把口红塞到对方手里:“拜拜,关藏。”

    “开四千多一晚上的酒店就 了一炮?”香香姐问。

    “他有钱呗。”

    “是有病吧?”

    他把手圈了个空心上下摇晃:“这么粗,这么长,硬得很。”

    香香姐指指头:“是他妈这里有病!这种人绝对心理有问题的,以后不要招惹他,听见没?”从洗衣袋里又拿走两罐气泡水,走了。

    他嘿嘿笑,不以为然。从挎包里翻出顺手抽出来的关藏名片——东宁大学人文学院。

    c,ao/他妈的,他轻声骂。

    关藏在酒店大厅等了一个小时,马千家气急败坏地打着出租来接他:“又卷你的钱跑了?你迷上个什么人啊,能不能长点心啊!”

    “不是的,马叔。”关藏无辜地摇摇头,微微眯起眼睛给自己辩护,“他把我眼镜拿走了,我没法开车。”

    眼镜店店员问他,“你确定把镜片换了吗?这镜片蔡司的,不比镜架便宜多少。”手里的镜架刻着著名奢侈品牌的logo。

    “换,换成平光,防辐s,he那种。”

    换完了,他戴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嗯,更适合我。”

    第六章

    扫黄检查,夜场关门一星期。剧团没事干,他便夹着电脑去找新姐。

    从清新图文快印正门进来,新姐弟弟无ji,ng打采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在电脑上玩扑克。他上了二楼,新姐看起来好几天没洗脸,蓬头垢面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坐回到电脑桌前窝着。他从衣服底下找到一把椅子,地上的垃圾袋用脚拨拉开,搬过去跟她一起吃。

    “看什么呢?”他把奶球一个个打开倒进咖啡里。

    新姐把电脑屏幕歪了歪,“看人家的设计。”知名设计网站上的名片展示,全是外国字,偶尔有几个汉字,还是台湾、日本的。

    “再看看我天天印这些破烂玩意儿。”新姐把刚印完的一盒名片和一叠宣传单指给他看。名片是附近房屋中介公司的,五十块钱一盒;宣传单是刚开张的小旅馆,专门开给附近的大学生。“有字就行了,设计是什么?免费排版吧。”

    他笑一笑,“客户不需要,需要人家也不来这儿。”

    新姐抱着膝盖喝了一口咖啡,望着屏幕说:“我后悔了。”

    艺术学院设计系毕业生,父母给她拿钱盘下来一家快印店,客源稳定,生意还行。只是才能没有用武之地,日渐荒废。

    “姐,电脑借我一会呗。”

    他几口吃完了汉堡,把纸袋揉成一团,新姐跟他换了个位置,还是抱着膝盖坐着,看他把u盘cha进去,打开做图软件。

    “还是上回的介绍手册?又改?”

    他点点头,“人家不满意,就改呗。”

    “我觉得挺好的呀,哪里不满意?”

    “字体和排列都太普通了。”

    新姐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他改,调整,软件里的标尺数字不断变换。

    “不是普通,是我们脑子里没有东西了。”新姐突然说。“你继续去读书吧,换个地方读,你跟我不一样,是拿过奖的高材生,不要废了自己。”

    他手底下顿一顿,扶了下眼镜,继续作图。

    新姐弟弟喊她,新姐“啧”一声下楼了。好像是附近的学生来打印折页和笔记,要这么订那么订,叽叽喳喳地。他听了一会儿,打开在线音乐,放大了音量。

    待到晚上回去,灵灵正在试衣服,看起来是新买的a字裙,白衬衫搭低跟皮鞋,像刚出社会的学生妹。他饶有趣味地盯着看,灵灵很戒备,不想跟他说话,又被他明目张胆地盯得不好意思,很有些生气:“你看什么呀?”

    “看你好看呀,小白领。”

    灵灵又嫌弃他轻佻,又有些开心,问:“我像女白领吗?”

    “你不就是女的吗?”他指指头,又指指心口。

    灵灵抿着嘴唇,两手背在后面绞着,小声儿说:“……现在还不算呢。”

    他随意地答应了一嘴,进自己卧室换衣服,也不关门。灵灵别别扭扭地问:“你叫美美?可你是男的吧?”

    他裸着上半身出来,解开裤子伸手往裤裆里掏:“给你看看?”

    灵灵大叫“你变态呀”,冲回房间里去了。他在房门外嘎嘎地笑,从客厅沙发上捡起自己的家居裤换上了。初秋天气冷,他洗漱完毕又套上一件套头衫,打开了电视。灵灵在房间里憋了许久,打开个门缝儿看他还在不在,终于忍不住了出来上了个厕所,门锁得严严实实,防狼一样防他。

    他看着好笑,故意在厕所门口等着,把灵灵吓了一跳,“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你干吗?!”

    “我尿尿。”

    “你走,你离我远点!”

    “不行,我ji/ji憋不住了。”

    灵灵躲在门里哇哇哭,要报警。他笑得肝颤:“尿尿也犯法?”

    “你是要非礼我!”

    “谁非礼谁?我还怕你用小黄瓜非礼我小菊花呢!”

    “谁谁谁要非礼你小菊花!人家是女孩子!我又不变态!我不喜欢小菊花!”

    “那你就是看上我ji/ji了?”

    “我没有!”

    “你还问我是不是男的,你惦记我的大ji/ji。”

    灵灵哭到崩溃,把香香姐都哭来了,又给他一顿拍打:“你惹他干什么、惹他干什么?你闲得慌了你!”

    “她老觉着我要对她干吗,我就干点啥呗。”

    “闲死你了。”香香姐掐他胳膊。去敲厕所门,“他前边还没使过呢你担心个屁,都是找老爷们儿的货,瞎c,ao的什么心。回屋睡觉去!”

    灵灵哭肿了眼睛,恨恨地盯着他,贴着墙边回房间,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夜场重新上班的前一晚,他把头发染了个紫红紫红的色儿。夜巴黎后台,小梦上手轻轻一扯:“唉呀妈,像假的似的。”

    他晃一晃:“秋天了,来个扎眼的。”

    “白瞎你头发了,多毁呀。”

    “再长呗。”

    “那假发不好戴了。”

    “戴什么假发,反正也不是看我。”他用手指戳了一把小梦的胸,“是看你奶/子。”

    野萍的金瓶梅刚开演,国色天香的大戏,香香姐忙前忙后没空管他,他就跟大红哥商量把蜜桃屁股舞从一周七天调整到周五六两天了,剩余时间跟小梦卖酒挣零花钱。

    扫黄刚过,客人不多,他几乎一眼就看到关藏了。单手叉着腰往桌前一站:“买酒不?”

    “买多少可以让你陪我坐一会儿?”关藏仰着脸看他,充满期待。

    “十箱陪你坐一晚上。”

    关藏掏钱,啤酒妹兴高采烈地拎酒上来,他又把钱按下了:“人傻钱多。”数出一箱酒的钱给了啤酒妹,剩下的塞自己兜里了。

    “你染头发了?”关藏问。

    “你换眼镜了?”他问。

    关藏笑,“有备用的。”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他手臂搭在关藏肩上,把下巴搁上去。

    脸贴得很近,关藏出神地望着他,手指轻轻刮他的脸颊,指腹拨了一下嘴唇:“你的嘴唇形状很漂亮。”

    唇r_ou_饱满,不薄不厚,边界清晰。

    看到关藏眼睛里的亮光,他伸出舌头慢慢地舔了一圈,“想让这对漂亮的嘴唇干点什么?”

    关藏只是笑,有点害羞。

    “还想摸我吗?”

    “想。”

    “想跟我亲嘴吗?”

    “想。”

    “想跟我打炮吗?”

    “还不想。”

    他声音冷下来,离关藏远了一点:“嫌我呀。”

    关藏摇摇头:“恰恰相反。”一边说一边歪着头看他,眼神温柔。他学关藏歪头,笑容很甜:“你是不是ji,ng神病呀?”

    “应该是的。”

    “ji,ng神病,请我吃饭吧?我饿了。”

    “好啊。”

    他立刻回后台换衣服,牵着关藏去小吃街。廉价霓虹灯招牌在脏街四处林立,有一半店铺门口挂着闪烁的彩灯“串”字,还懒得把中间那一竖给写完整。鼓风机呼呼地吹,把烧烤的烟和炭火星子从室内烟道排到室外去。

    他跳着脚躲避那些火星儿,怕沾上自己的丝袜。秋日的晚上,短裙不抗风,他缩着脖子打了个喷嚏,关藏一边跟他换位置一边脱了外套给他披上。他立马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人真好,给当我男朋友呗?”

    “你不是说男朋友是……嗯,白嫖不给钱的?”

    “那你就当给钱的那种啊。”

    “好啊。”

    “不好。”找了一家烤r_ou_店,他把外套脱下来还给关藏,“答应得太快,不稀罕了——老板,有位置吗?”

    “有,有的。”老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无所谓地拣了一张刚收拾好的桌子坐下,点菜点酒,点完了把油腻腻的菜牌扔给关藏,“你吃什么?”

    “我不太能吃这个。”

    “那你看着。”他夺过菜牌扔给点菜小妹,“没了。”服务员小妹木然地“哎”了一声,撕下手写的单子交给厨房,转身“啪啪”开了两瓶啤酒。关藏开车不能喝,但是体贴地给他倒满。

    “我在东宁大学的朋友,可没听说过你呀?”

    “这个学期刚来的,孔纪本是我导师。”关藏仔仔细细地擦面前的筷子和碗碟,擦完换给他。

    他噗嗤一笑:“那你可真的没前途。助教也拿不到几毛钱,你出手这么大方看来是富二代呗?”

    关藏更正道:“富三代。”

    他哈哈哈一阵大笑,马上又敛去笑容:“我仇富,今天不给摸。”他仔细端详自己甲油斑驳的手指甲,把它们抠得更加斑驳。

    “啊,”关藏有点意外,“仇富的话,不是应该想办法让对方不那么富吗?”

    他把视线从指甲上挪到关藏脸上:“你是让我想想办法?那让你爹收养我,分我一半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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