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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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正文 第6节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第6节

    美美又伸出一条腿,脚尖绷紧了,在半空中弯两下:“歌舞女郎,”视线从欠条上移到他脸上,加重了“女郎”两个字,“夜巴黎和黄金艳遇两个夜场都有表演,马哥你提我,经理给你安排卡座还送酒,就这么好使!”拿了钱,马先生就是马哥了。

    马千家不理会他的自我宣传,问道:“关藏是为了你挨打受伤的,是吗?”

    美美眼珠子一转:“他自己不跑,怪我呀?”说完把欠条捂好了,“想管我要赔偿?那可不行,他自愿的!”

    马千家笑了:“如果要追究从一开始就追究了,不会等到现在——包括他脖子上的伤。我尊重关藏的意愿。”

    美美竖起两个大拇指:“马哥讲究人!”

    “你对关藏,没有什么疑问吗?”

    “我为啥要对钱有疑问?”

    马千家点点头:“那就好。你们之前的事情关藏跟我说过,都不算愉快。这次之后,我可以请你不要再跟关藏来往了吗?毕竟你也受到了伤害。”

    美美轻声一笑,“你是他爹啊?”

    “我不是,但我看着他长大,他叫我一声马叔,算是半个父亲。”

    “那也还不是爹,就算是爹你也跟我说不着这话。”美美漫不经心的,把那张欠条折了折,“你跟他说,别这么爱我,以后兜不住屎了我找谁去?”说完又看他笑,“要不咱俩谈谈价儿?”

    马千家抓住了这个重点:“你只是要钱,对吗?”

    “他人要是我的,那我还差钱儿吗?”美美托着腮帮子,肿着青黑的眼眶给他抛眼波,“你说呢马哥?”

    马千家沉着脸,“你真的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像你们这种玩法,万一出现意外,对你们两个都不好。”

    “马哥你这话说的 ,我们这一行啥人没见过,再说了——”美美弹了下手里的欠条,亲了一下,“富贵险中求。”

    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关藏回来了。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和咖啡,笑容满面。

    “你拿到这边来,我屁/眼儿疼,坐不下!”美美喊。马千家不想再听,走过去接过咖啡,低声跟关藏说:“你得找时间跟我聊聊,必须!不然我要告诉你外公了!”

    关藏歪歪头,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马千家说了一个“你——”把后面的话又吞回去了,“总之,我们得聊聊。”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聊,还以为马叔最理解我呢。”关藏帮他拿过大衣,轻声回答。马千家盯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沉默地关上了门。

    到车里把车门锁好,马千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2013年10月26日,上午11点32分。旷课七天,情绪持续亢奋,室温第一次高达二十五度,并且见到了他口中的‘美美’,很意外,是个男性,非常年轻,年龄在2025岁之间,职业是夜总会表演人员——反串表演。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并且关藏有——”他深吸了一口气,“有暴力行为。”

    “我有理由相信,美美是导致关藏一系列行为反常的主因。是否进行干预,需要进一步的观察——监护人,马千家。”

    打开手机,他翻找跟“关静园”的通话,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拨。最近的一通还是在几个月前,关藏刚进研究生院的时候。

    第十一章

    “马叔跟你说什么了?”

    听关藏问,他展示那张欠条,问关藏:“我不算撒谎吧?”关藏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要是总这么干,我坚持不了几回。”他低头看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里要是留疤,关藏,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块r_ou_下来。”

    昨天晚上关藏不小心碰开了他膝盖上的纱布,他嘶了一声。关藏俯下身看他的神色,发现新大陆一般,抓遍他身上每一处伤口。他尖叫,疼得浑身发抖。叫声像利箭一样s,he出去,又从四面八方弹回来,穿透他的身体,让疼痛更加剧烈。

    关藏用手掌揉压他的肚子,让他带伤的肚皮和内脏在双重的攻击之下近似痉挛似的颤动。

    关藏对技巧一无所知,只是在他身上实现yu望——他像一条被扔进油锅里的鱼,弹跳挣扎至死,煎熟了端上桌还在不甘心地张嘴喘气。

    而食客吃完了扔下筷子,对他的味道表示赞美:“你真木奉,美美。”

    身体仿佛重新经历一次殴打,他疼得根本睡不着觉,一整夜都在呻吟、咒骂、喘着粗气,关藏却对此十分享受,不停地抚摸他的胸腹,笑着听他诅咒自己。

    “你是施虐狂吗?”他问。

    关藏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认为不是。”

    “我现在没空管你是不是,止痛药给我来两片。”

    关藏立刻说,“不要吃,吃了不好。”他问怎么不好,关藏又不肯说了。

    “c,ao的。”他骂了一句,继续忍着痛,“你让我活活疼死。”

    “别死,千万别死。”关藏轻轻地说,“我做什么可以让你不这么疼?”

    他看了关藏半天,掀开了被子:“让我舒服。”

    关藏像找到新玩法似的,沉迷于他因为愉悦而变化的表现。不得不说,这确实让他缓解了一些疼痛。

    睡着后做了梦。梦见被人扔在坑底活埋,认识的那些人,兴高采烈地往他身上填土。一锹又一锹,看他的死状。

    他叫不出来,憋醒了。正对上关藏枕在他胸口的脸,跟他说“早安”。让关藏站好,他爬起来照着肚子踹了一脚,再补上两拳:“我同意你做,没说事后不算账。”

    关藏躺在地上笑,抓着他的脚踝:“美美,美美,我绝不让你走。”

    “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走。”

    吃完了饭,他躺倒在沙发上盖好罩毯。这条罩毯现在像他的第二层皮肤似的。关藏手伸进去,摸他的脚和小腿。

    他睁开眼睛瞪,关藏立刻说:“我不弄痛你,我想给你舒服。”说完张嘴。

    他默许了。

    关藏摘下眼镜,把头钻进毯子。他便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美妙的服务。

    “学习能力真的好。”他说,得到夸奖,关藏更加卖力。

    等他完事了,关藏把下巴上的唾液抹掉,用鼓胀的下身蹭他的大腿根。

    他骂“cao你所有家属”。

    关藏充耳不闻,解开了裤链,他伸手抓住在淤青上不管不顾磨蹭的东西,说:“你得让我爽,不然这玩意儿就给我嚼了吃。”

    关藏想了一下,浑身轻颤:“美美总是让我更兴奋,这样不好。”看他要生气,又说,“我还在学习,但我会尽力。”

    关藏起初仍记得他的要求,但很快就忘了。

    他用尽脏话骂关藏,关藏听了一会儿,嬉笑着捂住了他的嘴。低下头去看他因此而怒视的眼睛,感受他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喷在手掌边缘的粗重鼻息,或者因为太过粗暴而紧皱的眉头,积蓄的眼泪,关藏都看得十分激动。

    手掌拿开,没等吸够氧气,关藏揪着他的头发吻上他的嘴。摸他的喉结,伤疤,摸完了上嘴去咬,活像个动物。

    这个动物最后将体液留在他布满淤青的肚子上,像完成了一个仪式似的满足。他卯足了劲儿,甩了一耳光过去,关藏被他打偏了脸,头发都落下来挡住一边的眼睛,却依然嘻嘻地笑。

    他扶着腰去厕所,看擦完的卫生纸,出去又把关藏打了一顿,打完真去看gang肠科了。

    伤成这个德性没法见人,他赖上了关藏。讹马千家的一万二,关藏说了:“没关系,你留着。马叔可以报销。”他就心安理得的吃穿用度全让关藏掏钱。

    连衣裙,高跟鞋,小套装,丝袜,内衣裤,假发,眼镜,耳环,化妆品,一堆闪亮的便宜货堆满地板。他偏爱紧身短裙,包着屁股,露出大长腿,喜欢亮片、丝绒、水钻,华丽惹眼,走在街上男爱女妒,还被猜测一晚上多少钱。

    关藏却对他蹲在地上,从上衣和裙子中间,露出包着蕾丝内裤边的大片腰部发情。把他按在还没拆完包装的一堆衣服里,弄脏他的新裙子。

    关藏整日跟他厮混,日渐娴熟地做/爱。

    他也就容忍关藏偶尔会忍不住对他的伤口动手动脚,容忍每天早上醒来,房间里一片寒凉,冻得他鼻尖发红。关藏喜欢通风,低温,经常偷偷关了空调,被他抱怨“冷得像停尸房”才肯重新打开。

    “你喜欢这种短项链?”

    一口气买了十几条,关藏看他一条条试戴,不厌其烦。

    “这叫choker。还文化人呢,这都不懂。”

    “为了遮挡伤疤吗?”

    他把金色长假发拨到一边,歪着头在颈后抠上锁扣,再把头发撩开。

    “不啊,”他对着镜子和关藏展示那条缠了好几圈的红色丝带,“是提醒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割喉咙的话就割这里,别切歪了。”

    关藏看了他一会儿,摘下眼镜,去掀他裙子。等关藏又一次退出他的身体,他说,“你得去上课。富三代也得有文化。”

    他趴着,关藏就把脑袋枕在他背后,闭着眼睛说:“我会去的。”

    “我想吃人文东门小卖店的卤ji肝,你买给我吧。”关藏拂开他的长假发,去看他的脸,而他只是闭着眼睛,很怀念地说:“我很久没吃过了,晚上卤到最后的最好吃。”

    马千家听关藏说回去上课了,打电话问孔纪本,说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才终于放了点心。晚上回家在楼下买了一点下酒菜,拎了一瓶白酒,要松松紧绷的神经。

    他住关藏楼后面的街区,隔得不远,但新旧程度不一样。晚上老老少少出来散步,有点吵,可马千家喜欢,有人气儿。

    开门就听见猫的声音,好像很舒服似的,呼噜呼噜,在静寂的黑暗中格外明显。他养了一只猫,但不怎么亲他,十几岁了都没让他摸过几次。

    伸手开了灯,听见有人说:“今天有点晚啊,马叔。”

    关藏坐在沙发椅上,摸着膝盖上的猫,神情温柔。

    第十二章

    马千家愣在门口,握了握手里的塑料袋,手心里都是汗。

    “你,怎么进来的?”

    关藏抬眼看他笑一笑,“不难啊。”又低头抚摸猫脊背,“你把它养得真好,它还认识我。好啦小猫咪,下去吧,已经抱你很久了。”

    猫不情不愿地被赶下膝盖。关藏站起来走向他,马千家往后一步,脊背撞在门上。

    关藏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了看,说:“单身汉就是这样,自己对付一口就完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帮他放在茶几上,又问,“怎么不进来呢?”

    马千家咽了一下唾液,换下拖鞋,拉开餐桌椅坐下。

    关藏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拿起桌上的相框说:“你还留着跟我妈的合照啊,到底有多少年了?”指腹轻轻抹过母亲的面容:“我妈妈真好看,妹妹很像她。”

    马千家悄悄在裤子上抹掉手汗,“你也很像她。”

    “哪里?”

    马千家不接话,关藏便自问自答:“我知道,哪里都很像。”猫又过来找关藏,贴着他裤脚蹭上一堆猫毛,关藏没办法,又抱起来。

    “马叔,我很信任你,从小到大都很听你的话。我真的当你是爸爸,所以才愿意配合你,愿意跟你分享美美的消息。”关藏听着猫在肩膀上呼噜呼噜,将耳朵凑近了听,“并不是为了让你去调查美美啊。”

    房间里只剩猫的呼噜声。

    “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在打听他,不管是为了外公,还为了我,我都不太高兴。马叔,我从来没这样愉快过,我不认为谁有资格来决定我能不能享受这种愉快——我外公也不能。是吧,马叔?”猫把脸埋在关藏的颈侧,他很开心地帮它挠下巴。

    “关藏,你的家不是普通家庭,你也不是普通人。”

    憋了半天,马千家挤出这样一句话。

    关藏笑了:“以前你对我说:关藏,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又告诉我不是普通人,我该听哪一句呢?”

    马千家无言以对。

    “或者你想说的不是普通,而是‘正常’?”关藏低头看猫的眼睛,一边挠它脑门一边问它:“你说是不是呀?”

    “你一直都是正常人!正常的普通人!”马千家突然激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关藏把下巴尖搁在猫头上,笑得不能自已。弯腰让猫跳下手臂,坐到马千家对面,有些无奈地安慰道:“好好,我是我是,我又没说我不是。”

    他贴近了马千家的耳朵,低语道:“马叔,跟我外公说:不要太着急,我的研究才开始。总得让我有准备的时间,我不想太仓促。”

    马千家瞪着眼睛,盯着前方,不说话。

    关藏拍拍他的手背,站起来到门口换鞋:“好啦,我回去了。”猫又过来了,他万般不舍地 了几下猫脊背,说:“对了马叔,我买了几块卤ji肝放在你冰箱里,美美说很好吃,适合下酒呢。”

    马千家点点头,看着他跟猫咪说“拜拜”,关门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还有呀,不要总是把钥匙放在大衣口袋里。”

    隔着门,听见老旧电梯的开关声。

    马千家猛地喘一口气出来,从塑料袋里掏出白酒拧开,灌一大口,呛出眼泪来。浑身打了个哆嗦,发现衬衣背后shi透了。伸手摸摸大衣内袋,钥匙还在。他定定神,打开笔记本看资料,还在;把家里搜了个遍,又下楼打开车里里外外地检查,什么都没发现。开去保养中心,把能拆的都拆下来清洗,行车记录仪也换了新的。

    冰箱里果然有几块卤ji肝,用塑料袋包着。马千家直接打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很香,下酒来说有点咸,可他没在乎。拿着酒和卤ji肝坐到笔记本面前,打开了最近两个月的录音文件夹,边吃边听。

    9月15日晚8:30分:

    “你今天感觉很不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马叔,我很开心,遇见了一个很吸引我的人。”

    “哦,有多吸引你?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这么形容一个人。”

    “我对他产生了欲望。”

    “……”

    “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

    “能说说是哪种欲望吗?”

    “触摸,进入,品尝他的欲望。”

    “像你‘以前曾经做过’的那样吗?”

    “是的。”

    “能跟我形容一下她吗?”

    “很可爱,活泼,美丽。对了,他叫美美。”

    “美美,就这些?”

    “有生气,蓬勃的生气——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能详细讲讲吗?”

    “他在葬礼表演班上跳舞。穿一件红色的短上衣,小短裙,像个小火苗。我喜欢他看人的眼神,喜欢他散发出来的气氛。”

    “什么眼神,什么气氛?”

    “永远不跟这世界和解的眼神,最好大家一起去下地狱的气氛,他允许我抚摸他的肚子,笑得很甜,眼睛里却在说‘你怎么不去死啊变态’,哈哈,很可爱吧?”

    “她允许你摸她?”

    “是的,付费。但只是摸了腹部。好可惜,我还想摸其他地方的。”

    9月22日凌晨2:45分:

    “说说吧,你怎么会出现那种宰人的小旅馆?”

    “哈哈哈,很有趣啊。”

    “有趣?被骗光了兜里的钱,没钱回家你觉得有趣?”

    “别生气啊马叔,美美好聪明的,是不是?”

    “她几次三番地骗你,完全把你当傻瓜,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呀?在他面前我就是傻瓜,他愿意让我接近我就很高兴了。”

    “只见过几次,你是不是对她太过迷恋了?”

    “淘金的人发现了一块金子,你觉得他会不会欣喜若狂?马叔无欲无求,所以不太能理解这种感受吧。”

    “你的意思是,她是你梦想中的,欲望的化身?”

    “你搞错了马叔,应该说:遇见他,我才发觉我有欲望。”

    “……”

    “别担心,我懂得控制我自己——对了马叔,可不可以帮我借一台车,这样下次你就不用来接我啦。”

    9月29日下午3:30分:

    “能谈谈你现在的感受吗?”

    “……”

    “你在回忆吗?”

    “是的,太美好了,美好得无法形容。皮肤的触感和温度,每个毛孔,每根头发,每次呼吸都透着蓬勃、强大的生命力,你知道吗马叔?他的心跳、脉搏,强劲得好像能把我整个人穿透!”

    “你迷恋的是她的生命力,活力,可以这样理解吗?”

    “应该说,是他的能量,活着就应该是他这样的。

    “你如何抚摸她?像‘以前’做过的那样吗?”

    “是的,我将手掌放在他的心脏那里,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听心脏的跳动,我想感受得强烈一点,所以想离它近一点。”

    “她没有挣扎反抗吗?据我所知那样做会有点痛苦,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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