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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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正文 第13节

    在宇宙的中心 作者:吃素

    第13节

    严恪己之前的获奖作品曾在学校展厅长期展出,出事后全部撤下,庄百心只在同事给的照片里找到寥寥几张。但足够她在网络上搜索到他的主页,强烈的个人风格,看过一遍就忘不掉。

    庄百心扣上电脑,又跑国色天香宿舍去了。

    他正在给香香姐和团员拍照,香香姐从庄百心那里听说国外的变装秀,大受鼓舞,决定要做国内的“鲁什么罗”,要洋气,要国际化,海报上要带英文。还在排练室里装了两根钢管舞钢管,定了几个迪厅球灯,改天要装上。

    从早上就开始化妆,一个个打扮得像孔雀,吱吱喳喳地开屏。他把眼线画得跟法老一样,带着黑长直假发,穿了一身金光灿灿,用现代派风格组合了古希腊和古埃及的长裙。拍了千百来张,他在办公室把照片导出来先筛一遍。庄百心拉了个凳子坐旁边,看他用香香姐的二手电脑开软件,熟练地把字体做出彩虹效果,好不好看不知道,反应跟一排荧光灯似的戳眼睛。

    “美美,你昨天想跟我说的,是不是指你被东宁大学退学的事情?”庄百心话音刚落,听见他把鼠标重重地拍在书桌上。

    “你们记者都是苍蝇吗?闻见味儿就上啊?”

    “当时打给你的那通电话,是我前同事,国色天香的素材和稿子,我本来就是要发给她的。”庄百心解释道。“你跟那个老师的说辞完全相反,你说的‘真相’的恶臭,意思是通报是假的?”

    “你爱信谁信谁,屁都闻过一遍了,我可不想再闻一遍。”

    “可你昨天明明是想说的。”

    “现在又不想说了。”他给搔首弄姿的野萍画了个媒婆痣,转头看她,“大姐,你是挖不到关藏的料,所以改成挖我了吗?”

    “我是苍蝇啊,闻见味儿就上。”庄百心从善如流。

    他呵呵笑,“你可真是破罐儿破摔了。那你等着吧,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告诉你。”

    庄百心看了他一会儿,说道:“说实话,我觉得在你身边都不用挖,等就能等来。你这个人,走哪儿都消停不了。‘同性恋’‘异装癖’‘破坏家庭’‘流产’,这些字眼出现在一条新闻里也很不容易,别的大学生被退学也没见上新闻的。”

    他哈哈哈笑起来,心情十分好,一边笑一边点头:“这你说对了!自带新闻体质。”

    “你知道你的同学和老师都怎么评价你吗?”

    “随便他们怎么评价。”

    “虽说墙倒众人推,但你应该尤其不讨人喜欢。”

    他转头看庄百心,难以理解似的:“你活着是为了讨别人喜欢?谁管那些傻逼喜不喜欢,老娘只要自己喜欢。”他站起来在窄小的房间里转了个圈,裙摆带起一阵香风,“喜欢男人怎么啦,穿裙子怎么啦,从成绩到长相,老娘样样能把那些吹得好像自己长了十根ji/巴的傻/diao按在地上c,ao!”

    他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地,长长的手臂像一根法杖。穿着绑带高跟鞋跺一下脚,仿佛要踩碎“那些傻逼”的ji,ng魂。

    香香姐要去夜总会了,经过门口吼他:“定做的新裙子,轻点给老娘折腾。”他便提着裙摆,踢踢踏踏地换衣服去了。

    庄百心又跟他闲聊了一会儿,看他什么都不想说,也就走了。他把照片归类都放在电脑桌面上,等香香姐回来再选。估摸着关藏下班要到家了,他穿好衣服出门。

    附近商场还开着,他在一楼逛了一圈,护肤、彩妆、珠宝,不知道买点什么合适。最后在导购的推荐下买了一套彩妆和香水,最近出的新款,还带着奢华的礼盒。

    到关藏家,进门就塞给了关藏:“找机会给严人镜。毕业礼物,不是结婚红包。”关藏接过来,他又说,“带我原话给她,长得不好看,至少学学化妆,别给女博士丢人。”他一边脱鞋一边嘀嘀咕咕,“服了她了,读这多年好不容易毕业条件才够。”

    关藏站着没动,说:“你姐姐,好像放弃学位了。”

    “你说什么?”他仿佛没听懂。皱眉,目光却像箭似的,钉在关藏脸上。

    “她举报艺术史余复教授存在严重违反师德的作风问题,认为学校对你的处分不当,纪检委经过调查认为举报内容失实,要求她对余复和学校公开道歉。”

    他重新系上球鞋鞋带,站起来,“那个傻逼,不会道歉的,一辈子嘴硬,从不道歉。”

    关藏看到箭化成了火,烧在他的眼睛里。

    第二十五章

    “严人镜!傻逼!你他妈给我出来!”

    他站在东宁研究生女寝楼底下喊,宿管阿姨把着门要报警,他又叫:“让严人镜出来!我是她弟,她爸让她气死了!不孝女滚下来!”唰唰唰,楼上伸出一排脑袋来看热闹。

    严人镜披头散发地冲下楼,当场就给他一脚,姐弟俩厮打在一起。谁劝都不好使,打了十来分钟,一个被拽掉了不少头发,一个身上都是鞋印子。

    严人镜从手腕上扯下发圈绑好头发,摸摸脸,指着他说:“我过几天结婚,你要敢弄花我脸,严恪己我就给你泼硫酸。”

    “你还结婚?你读了六年博士拿不着毕业证你还有脸结婚?!”

    “你高中文凭都有脸活着,我凭什么没脸?回你的剧团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严人镜裹着棉睡袍要往楼上走,被他抓着辫子往门外拖,走到关藏停车的地方。

    关藏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瞪大了眼睛看俩人又一阵厮打,开了车门,却不打算劝。

    “你神经病啊严恪己!”严人镜拖鞋甩飞一只,光着脚站在地上。

    他把鞋给她踢回去,看她穿上,才说:“谁他妈神经病!快毕业了搞什么实名举报?你做事儿之前不动动脑子吗?!白白读了这么多年一场空,你想让你爹咽气啊!告诉你我的事用不着你c,ao心!”

    “我爹不是你爹啊,老头子咽气没你一半功劳吗?”严人镜比他矮,昂着下巴,拿鼻孔骂他,“举报是我的事,也用不着你c,ao心!”

    俩人隔着一点距离,在冬夜的寂静街道上,气喘吁吁地互相瞪,呼出的哈气都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他两手 了几把头发,搓脸,试图冷静。

    “你听我说,严人镜,这事已经了了一年了。我不管你听到什么有的没的,总之这个结果我接受了,我不在乎,我无所谓,你明天——不,你现在就给你们导师打电话,道歉还是其他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总之你必须要顺利毕业!”

    严人镜觉得好笑似的,两手cha着兜:“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啊!你跟学校说处分不当的时候你怎么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啊!我需要你帮我平反了吗?!”

    严人镜笑了,呼了一口气:“骄傲自负,任性妄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地球都得按照你的意愿去转。严恪己,你真是从小到大都这个德行!”

    “对,没错!我他妈就乐意退学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我就看不惯你这德性!这么目中无人、尾巴能翘上天的傻逼严恪己!干不出睡老师换学分、打人老婆的这种傻逼事儿!”说完又补上一句,“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你姐!”

    他哽住,什么话都讲不出。看着天,仿佛要下雪似的夜空,沉沉地压下来;看着严人镜,白白的一张脸,发光似的,跟他像又不太像。

    他抹了一把脸,走到严人镜面前轻声地说:“你冷静一点。处分收不回去,举报也没有证据,他们只会觉得你无中生有,抹黑学校。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牺牲学位有意义吗?”

    “我要这个学位对你有意义吗?是不是当初也是这么跟你交易的?我还纳闷你这性格怎么能闷不吭声接受一身脏水,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求全、忍辱负重?严恪己,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跪下谢谢你啊!”

    “我他妈是不想欠你的!不想欠你严人镜的!”

    “啪”地一耳光甩在他脸上,严人镜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字地说:“严恪己,你一出生就欠我的!

    “严老头四十多岁二婚,老来得子,宝贝得跟龙胎一样,什么好的都给你!忍着你作,忍着你闹,想干什么干什么,活活供出一个祖宗来!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给你按澡盆里淹死!”

    “那就赖你自己,谁让你没敢。”他被打得脸颊发红,还是要还嘴。

    “对!所以你就得欠我的,你严恪己一辈子欠我的!”

    关藏听了半天,叹了口气:“你们姐弟俩真是不好好说话、嘴硬心软的典范。”

    严人镜:“你谁啊?!”

    严恪己:“你闭嘴!!”

    关藏说“对不起”,进车里待着去了。

    “你男朋友?”严人镜说,“长得跟小白脸似的。”

    “人是你们人文的老师,走路看着记得打招呼,傻逼!”

    “又是老师?你还说你没勾引老师?!”严人镜一下下戳他胸口。

    “我勾引他怎么了!我有这个资本,你能吗?把你老公拉出来遛遛,让我看看跟土豆有什么区别?!”

    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突然听见有人叫“小镜啊”,从宿舍那边跑过来的瘦长人影,手里还拎着满满的购物袋,坠得他腰都弯了。

    “你们宿舍的人给我打电话,我正在车上呢。咋了这是?”

    严人镜一把抓着比自己高了近二十公分的细高个拉过来,拽到他面前问:“你说谁像土豆?!叫姐夫!”

    他哼一声,翻着眼睛不说话。

    男人“啊”了一声,先伸出手来:“是你弟弟呀,你好,我叫王求,求知的求。两个字合起来,也是念球,好记又好念是吧,哈哈哈哈!”严人镜在旁边把脸撇过去了。

    他握着男人的手,仰着脸嘿嘿一笑:“球姐夫,我是她弟,严恪己。”

    “穿裙子的时候叫美美。”严人镜说。王求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记住了”。

    他马上皱着眉头问:“球姐夫,你没事吧?”

    “啊?”

    “你老婆随随便便学位就不要了,六年啊,你不管吗?”

    王求笑一笑,说:“虽然可惜,但我尊重小镜的决定,她如果认为有必要,我不会干涉。”

    严人镜没好气地打断:“行了别说了,我要回宿舍了,马上搬家了还得收拾东西呢。”又对他说:“你早点滚回家看看你妈。”

    他在后面气得喊:“严人镜,傻逼!你有几个六年!还能读几个博士!”

    严人镜转回来,没找他,却奔关藏去了。关藏看他们吵完结束又从车里出来,等着打招呼,可惜严人镜没理会。

    “你叫什么?”严人镜盯着问。

    “关藏,藏起来的藏。”

    “哪科的老师?”

    “民俗的助教。”

    “跟孔纪本老师?”

    “是的。”

    严人镜上下打量关藏:“记住你了。”

    “啊?”

    严人镜又走了。王求也是个好脾气的,挨个跟他俩“拜拜”,要是有时间,估计还要给名片。他咬牙切齿,连骂“傻逼”。像个发狂的战士,对着看不见的敌人怒吼,在虚空中挥舞着长矛。

    他坐回车里去,盯着前方,拼命忍耐却又失败,瞪着发红的眼睛,拳头一次次砸在仪表台上,嗷嗷大叫。关藏静静地看着,直到他累了,缩在座位上喘着粗气。

    “美美。”

    他不理会,关藏继续说:“美美,你害怕了。”

    第二十六章

    “马叔,美美也会害怕的。”

    “发生了什么事?”

    “他姐姐为了维护他,放弃了博士学位。他很生气,又很害怕,担心姐姐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这倒让我对他有点改观。你在奇怪什么?”

    “死亡不会让他害怕,亲情却会。马叔,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对于恐惧的讨论吗?‘恐惧经常源于我们最在意的’。我曾以为他什么都不在意,但并不是。”

    “所以呢?你似乎有点失落。”

    “是的,我想,美美不是什么都不怕,他只是不在意我,没有因为我而担心焦虑过。他的那些能量,总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和人,而不是为了我。”

    “你曾期待看到他的恐惧会兴奋。但你没有,而是有些不满?”

    “是的,我有一点生气。啊……原来我也会生气啊!”

    “你陷得有点深了,关藏。在不久之前,你还只是想要感受他,可现在你要求更多了,你要求跟他产生更深切的联系。这很危险——不是对你,而是对他。”

    “……”

    “如果他一直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你会逐渐产生情绪,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而首当其冲承受这种情绪的人,必然是他。”

    “马叔认为我的负面情绪会给他带来危险吗?”

    “你认为呢关藏,在遇见他以后,你的情绪不再冷静、自控力下降。你做了很多自己从来不会做甚至从来没想过的事,当你对他产生更多要求又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你能保证自己不去伤害他吗?”

    “——我不知道。”

    “关藏,我一直劝你离开他,之前是怕他会伤害你,现在……我想这对你们两个都好。”

    民俗在本科的学期最后一节课上完,孔纪本要出差几天去参加民俗论坛,直接带着行李来的学校。关藏送老头儿去高铁,出门刚好碰上余复。满面红光,心情看起来不错,身后跟着一个学生。

    “孔老出差呀?”

    “是啊。调查结束了吧,没什么事情了吧?”

    “没事没事,这个学生对弟弟严恪己的退学心有不满,我能理解,无所谓了。唉,严恪己这个学生,真的可惜了。”余复倒颇为大度的样子,替昔日的学生惋惜。

    关藏看了他一眼,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余复往回走了一段把孔纪本送上车,自己才转身又回教学楼去。关藏送完孔纪本,回来整理这学期的教学记录,严人镜找来了,问他有时间吗。

    跟她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严人镜什么话都不讲,两人先静静地对看了两分钟。姐姐严人镜眉目冷彻,跟弟弟略有些遗传自同一个父亲的相似,没化妆,简单地束了马尾,穿一件老旧的驼色大衣。

    “我不问那些没用的东西,就一个问题:你跟恪己在一起,跟余复有关系吗?”严人镜率先开口。

    关藏摇摇头:“刚认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东宁的学生。跟余老师也不熟悉。”

    严人镜微微点点下巴,说:“关老师,作为他姐,我需要友情提示你:我弟急眼了,是会拿刀捅人的。”

    关藏开心地说:“我知道呀。”说罢拉下衣领,露出脖子上浅浅的痕迹。

    严人镜惊呆了:“为什么?!”

    “我问了不该问的,他生气了。”

    瞪着眼在伤痕和笑脸之间来回看,严人镜问:“你没事吧?”

    “没事的,只是皮肤割破了。”

    严人镜指指头:“我是问你这里没事吧?!”

    关藏忍不住乐起来:“你们姐弟俩真有意思!”

    严人镜喝下一口咖啡,皱着眉头低语:“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放下咖啡杯,盯着关藏说道,“我老实跟你说吧,严恪己是个祖宗,谁跟他谁倒霉,你要是受得了,那我只能说一句‘好人一生平安’。他从小任性惯了、浪荡惯了,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我跟严恪己关系也不好,不会管他死活。但如果有人想跟某些个王八犊子一样占严恪己便宜,我严人镜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会让他知道,祖宗他姐,也是个祖宗。”

    严人镜语气淡淡的,也不等关藏回应。喝完咖啡,拿起围巾系上,关藏忙问:“能告诉我你结婚的时间和地点吗?”

    严人镜动作一顿:“你帮谁问的?”

    关藏扶了下眼镜,小声地说:“美美。”

    “他是没长嘴吗?让他自己来问,惯着他干吗?”说完走了。

    他打了个喷嚏,有点冷。揉着发红的鼻尖,裹紧外套,压低了木奉球帽的帽檐,在艺术楼临近东门的停车场里等着。

    比正常下课稍晚点,余复昂首阔步地走过来。四十六岁了,依旧风度翩翩,中长皮衣,配漂亮的围巾,身后永远有一位爱徒,毕恭毕敬拎着他的手提包。

    车灯一闪,余复拿钥匙开了锁,正要开门,他伸手去把车门按住了。

    “好久不见,老师。”

    他用一根手指把帽檐儿顶起来,露出脸,余复的表情像看见了索命鬼。他转头看看拎包的男学生,轻轻一笑,下巴那朝学生点一点:“你好啊,我是他前任,叫学长。”

    “胡说什么!”余复恢复了镇定,把他塞进后座。匆匆跟学生说了几句,接过皮包赶紧走了。他看见那学生困惑又不甘的脸,眼睁睁看着他们驱车离去,停在原地不肯动的身影越来越小。

    他嘻嘻呵呵笑了起来,笑到余复脸色发青。

    “余老师真是专一,对男学生的口味,万年不变。”他扒着前座的座椅,探头问余复:“论起年轻漂亮,还是我第一吧?再有点小脾气,更让您有点征服感,对吧?”

    余复咬得后槽牙都要碎了,把车挑了个隐蔽地方停了。从后视镜里看他:“你来干什么?”

    “来跟余老师叙旧啊,我想你了,老师,你不想我吗?我们那个时候多好呀,床下师生床上夫妻,地下恋爱又刺激又背德。”他满面深情,又有些不解,“您怎么就结婚了呢?女人下面长什么样子您都没见过吧?”

    “严恪己——!”

    “别他妈叫我!”

    余复吼他,又立刻被他吼回去,一脚踹在椅背上。

    “要怪就怪你姐姐自己!好好的毕业不行吗?搞什么举报这一套!”余复看着他,一脸愤怒,甚至失望,“你们姐弟,真是没法让人信任!”

    “我的妈呀,你跟我谈‘信任’!”惊讶过后,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止住笑后又非常的无奈:“我的脑子当初是进了多少水,才会跟你谈恋爱啊?”

    余复松松脖子上的围巾,难以忍耐地说道:“她的事情跟我无关,请你下车,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一个跟你无关。为了维护你这个‘知名教授’和学校的声誉,学校帮你掩盖了多少龌龊事?她导师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让她永远毕不了业,而以后无论再有什么传言,都没人再敢动你了!”

    “所以她为什么要举报!你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吗?!”余复指责道。

    “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就像那些曾经被你封住了嘴巴的人一样,宁肯死,也没说过!”他揪住了余复的围巾,一字一字地说:“当初学校会包庇你,这次依然会。我退学没有关系,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姐?你一个人害了这么多学生,你到没有良心的吗?!”

    余复从他手里挣出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反正学校的处分就这样了。她如果诚恳道歉,收回对我的诽谤,说不定还有机会。你与其来找我,不如回去好好劝劝你姐。”

    “余老师,你会遭报应的。”他伸手摸向怀里。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片y影,黑白分明的眼睛,像黑暗里出鞘的刀刃。余复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慌乱地去开车门,跑下了车。

    他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颗糖,剥了糖纸送进嘴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复。余复受到了羞辱一般气急败坏,拉开车门要把他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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