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宿欢说,“左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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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谓我骚浪贱 作者:聘得衔蝉无

    宿欢说,“左丞大人?”

    世人谓我骚浪贱 作者:聘得衔蝉无

    轻飘飘几句话,竟教宿青棠哑然无声到讲不出半个字儿。见她还差不远便要出了正堂,宿青棠下意识起了身,“站住!”

    宽大的袖摆抚过几面,将瓷盏带落,摔碎在地上,声响也是清脆悦耳。盏中雾气缭绕的茶水一并在青砖上溅开大片湿迹,连带着他衣袂、袖口,亦是颇为狼狈。幸而常服色浅,倒也教人瞧不出来。

    宿欢还以为是他气极砸的,不禁一愣。再依言转身回去,她心底难免有些不耐。

    可待她回身,宿青棠早已将那般失态的模样遮掩了去。他近来身子确是多有不适,而今在堂中受了会儿凉风更是浑身虚汗,便只得扶着小几一角,将那些弱态藏得不露分毫,“宿御史的话,是何意思?”

    思索少顷,她想着自个儿最后那句话可是太过含蓄,以致宿青棠误会了,反来质问她。又是半晌的工夫,她说道,“今儿扰了左丞大人的清静,多有得罪。往后若不得大人应允,再不上门拜……“

    “哐!”

    小几倾倒在地,声响震耳。堂中众人乌泱泱跪下去,噤若寒蝉,还站着的除却他,便是宿欢了。

    她心底也有些恼了,眯着眸子看向宿青棠,默不作声。

    宿青棠扶着圈椅稳住身子,缓和着低促的气息,面色略微泛白。他沉默着试图稳下思绪,扣在扶手上的指节却是愈发用力,甚于隐隐泛着青白。强自忍下胃中绞痛挺直了腰身,他寒声道,“滚出去!”

    闻言后她转身便走。

    又见那些侍从依次退下,宿欢方才知晓自个儿想岔了。

    他不怎么愿意示弱,便只得硬捱着。

    僵持良久,宿欢眉尖轻蹙,“左丞大人?”

    “……于情于理,宿家的事我应下了。”他有些力竭,更为难堪,勉强讲出一句软话后,便半声也不再开口。

    “嗯?”宿欢一愣,抬首去看宿青棠后,当即又是一愣,“……胃疾犯了?”

    宿青棠见她分明知晓自个儿难受,却不似以往那般时,心底便有了数。

    “无妨。”他挪开眸子,看着青砖上还未干透的水迹,唇角轻抿,“回去罢。往后……也莫再来了。若同此事无二,便着人递封信来罢。”

    两人相识多年,此时更是对此心照不宣。

    她应了,“……好。”

    “一路小心。”宿青棠看着她离开,心尖儿一酸,“我便不送了……”

    也没见她停留半刻,抑或再应半声。

    待宿欢走远,他方才捂着腹间跌坐在圈椅上,忍着痛楚眉头紧皱,将矜傲挺直的脊背,略微弯了弯。

    候在正院外的侍从看到来客走了,方才躬身踏进堂中。

    “大人……”那侍从有些欲言又止,迟疑道,“外头下起雨了,御史大人却是驭马来的,您看是……”

    “速速送伞过去。”宿青棠用手紧紧抵着胃部,话音落下又反应过来自个儿说了甚,失言片刻,再轻声添了句,“……她还得赴旨,身上伤势还未愈,若病了……难免教人对宿家多有非议……也难免连累我……”

    可见便是再过老谋深算,自欺欺人亦是容易。

    “再着人去请个郎中来罢。”他放缓气息忍耐着,连同额角冷汗津津,都晓得他此刻甚为不适,“避着人些。”

    宿青棠本就生得好看,长眉浓如墨画、眼眸笑若弯月。如今哪怕眉眼间有了些倦色,面容泛白,却半点儿无损风姿,衬着他因此而减了气势的仪态,倒更添几分病弱,柔和无害似的温软好欺。

    也唯有熟识他的人方才清楚,这人是如何的表里不一。

    宿欢:有人相约。

    到了府中,宿欢便着人将那把油纸伞送回了丞相府。

    日子过得甚快,尤其与苏郎君卿卿我我时,更教人还未回神,天色就暗了下去。

    彻夜无恙。

    清早儿,秋风尚且凉着,天也是阴的。

    因着昨夜不曾纵情纵欲,宿欢倒也醒得极早。

    她待过了少顷,方才就着姿势撑起身在苏如故唇角轻轻落吻。

    “唔……”颤了颤鸦睫,他下意识抬手将宿欢抱的更紧些,阖着眸子在她唇上也蹭了蹭。因着将将醒过来,苏如故的嗓音略微泛着哑,“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罢。”

    “今日我还有事。”宿欢被胡茬扎得发痒,当即笑着推开他道,“好了,你再歇歇,我便先起了。”

    虽她这么说着,可苏如故却也与她一并下榻洗漱,并未再休憩。

    待瞧见他眉眼间略有些倦色,宿欢系着衣带的指尖不禁一顿,侧首看着他问,“怎生无精打采的,昨儿受凉了?”

    苏如故用指腹揉了揉眉心,温声答她,“无妨,只是做了一夜的梦,略有些头疼。”

    “看来这熏香倒也名不符实。”漫不经意的试探着他,宿欢轻笑道,“说甚安神定魄,怡情养性,反而累你不得好眠。”

    “近来常常多梦,许是与这味香无关。”苏如故同她这么说着,迟疑一霎,又问,“不知女郎可与我一般?”

    宿欢垂眸将里衫系好,“这段时日里确是多梦,也无有魇住,想来该是无碍罢。”

    “……原是如此。”他应了一声,接过宿欢手中玉梳,为她细细梳理着漆黑发丝。她乌发细软,自苏如故指间柔柔滑落,教他眸底也温软,“那便莫要再用了。”

    “若女郎觉着不适,便莫要再用这味合香了。”与她又讲一遍,苏如故低眸将她乌发轻轻拢住,自镜台上拿过一支簪子,三两下绾了髻。俯身从她身后拥住她,苏如故在她耳廓上轻轻吻了下,“今儿天凉,怕是还有场雨要下,女郎记着多添件衣裳。”

    “嗯。”宿欢语气懒散,“我晓得了。”

    …………

    今儿出门是有人相约。

    天色仍是阴着,她也存着些旁的心思,便遣侍从去备了马车。再待驭夫轻抖缰绳,驾着骏马晃晃悠悠的到了书肆外,时辰也尚且早着。

    宿欢慢条斯理的踏下车凳,又理了理幕离的薄纱,步履轻缓的朝候在门前的郎君走去。她姿仪端雅,持着世家贵女的清贵矜傲,任谁也难以料到,她竟是京都里骂名极盛的那位宿家女。

    而立在书肆前的,是位少年郎君。

    他约是十七、八的年纪,眉眼清隽,长身鹤立。少年郎面如冠玉、唇若点朱,偏生那眸色过浓,宛若冬末春初将将融解的寒潭,清泠泠的泛着凉意,漆黑渊沉。他正走着神,或是在思量着甚,方才半点儿不曾如往常那般藏拙。

    再待看见宿欢,又将眸底晦涩收敛了个干净。

    “……家主。”这么低声唤着她,少年郎倏地红了耳廓。他朝宿欢走近几步,此前还冷淡着的面上便柔和了些,温温软软的看着她,半点儿不复方才的模样,“家主可曾用过早膳了?”

    “已用过了。”宿欢笑吟吟的看他,借着幕离遮挡将目光肆意落在少年郎身上。碍于周遭多有他的同窗,宿欢举止有礼,语气却未免添了些戏谑,“许久不见,祝郎君……可曾想念宿某?

    宿欢说,“枝叶扶疏,檐瓦低掩。”

    仅仅一句话,便惹得祝长安气息一乱。

    他面上泛着薄红,轻轻挪开眸子并未再与宿欢对视下去,低软着语气问她道,“……不若进书肆里歇歇?”

    “书肆里有甚好待的。”宿欢低低笑着,又抬手指着,“喏,那儿有条小巷颇为隐蔽,枝叶扶疏、檐瓦低掩,祝郎君不若领我去看看?”

    待到她话音落下,祝长安不止是气息乱了,心口砰砰撞着的那物,更是乱的一塌糊涂。

    “……嗯。”顺从的应着她,少年郎面上红晕愈甚。

    这巷子鲜少有人经过,可因着在国子监旁,倒也打理得干净整洁,不见脏乱之处。

    窄巷幽深,进去后好似连街上喧闹的人声都难以听闻,唯秋风抚过枝叶乱晃,声响细微。

    两人前后停住步履。

    “呀。”宿欢抬手用素指轻轻碰了下他面颊,低声笑着道,“好生烫手。”

    指腹慢条斯理的顺着他柔和的轮廓

    往下抚去,划过颈侧、锁骨,将他衣襟挑开。少年郎肌理细腻,虽略显清瘦,却并非文弱,如今宿欢在他温软皮囊上抚过,竟是忍不住流连了少顷。

    不过这少顷的亵玩,便教祝长安喘息渐促。

    他将脊背倚靠在墙砖上,衣衫被扯得散乱,大片胸膛也难以遮掩,衬着那玄青缎袍,愈发衬得肤白如玉。他侧首避开宿欢的眸子,连连低喘着,眉眼间情潮难掩,连同满面红晕,也更显春态。

    祝长安生得是极好看的。

    不似寻常少年郎那般青涩莽撞,他虽年仅十七,如今也不过青葱的岁数,却少年老成,又沉稳早慧、惯会忍耐,哪怕如今被宿欢抵在巷弄里肆意轻薄,亦只是忍着羞迎合她。

    “……家主……”一面低低喘息着唤她,祝长安拾不起那早已被践踏的半点儿不剩的廉耻,却仍不愿和个倌儿似的依附谄媚宿欢。轻轻抿了下唇瓣,他既羞又慌,再转眸看看两面不知可会来人的巷口,不禁半哀半求的与宿欢道,“家主,不若寻处客栈罢?”

    “寻客栈作甚?”宿欢瞧着他这般模样,唇角勾起的弧度愈添戏谑。她倒并非刻意戏辱祝长安,不过是如今京中探子太多,懒怠的平白多事罢了,“在此处竟还多些意境,又何必另寻别处?”

    知晓劝不动她,祝长安便也不做声了。

    不过这几日的工夫,少年郎好似又高挑了些。

    宿欢轻踮脚尖,倾身欲要将吻印在了他温软嫣红的唇上,还未触及,便见他阖上眼眸,屏住了气息。少年郎脸皮薄的紧,面上晕红更甚不说,那鸦睫也不住作颤,惹得宿欢眸底微暗。

    “唔……”

    唇舌交缠间,祝长安惯来不及她老练,如今被她大肆闯入口中撩拨搅扰,再将唇瓣、舌尖百般吮弄蹂躏时,倒不似前些时日的羞耻不已,并隐秘的在心底添了些欢愉,任由她放肆。

    一吻作罢,她在祝长安唇角轻轻吻去湿润,连同他促乱的喘息也一并与自个儿的气息纠缠,教人难免心生欲念。她指尖轻触祝长安眉眼,看清他眸色迷离随即低低一笑,将身子整个贴了过去。

    “家主……”他低喘一声,原先搁在身侧的手也忍不住虚虚揽在宿欢腰侧,却又不敢冒犯逾矩。她衣衫单薄,以至于哪怕此时正值深秋,更隔着好几层绸缎,那温热的肌肤也好似能透过来。紧致柔韧的一捻腰身在他掌下,宿欢的小腹更是紧紧压着他昂扬不已的那物,让他难熬至极,“……家主……”

    他低低唤着宿欢,不住喘息,又软声在她耳边道,“那处……好生难受……还求家主可怜……”

    宿欢说,“自个儿来罢。”

    祝长安是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话的,清冷寡淡的音色添上欲念,再好言好语的与她央求着,便是宿欢都一阵恍神。

    “长安哪儿难受?”宿欢笑得轻佻,语气却是柔的,兼并在他耳垂上轻轻吮吻,手上却也不闲着,慢条斯理的往下探去,隔着亵裤握住了少年郎着实傲人的那处,又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可是这儿?”

    一声闷哼,祝长安咬着唇瓣险些呻吟出来。可宿欢那声音却不曾停下,与他说着荤话,惹得他酥了浑身骨头。

    她低低的笑着,牵着他的手撩开了自个儿的罗裙,与他道,“长安自个儿来罢。”

    以往祝长安尚且不觉,不过是由着宿欢折腾,随她的喜好默默忍受罢了。哪怕她久经情场、手段过人,给予祝长安的欢愉畅快里总还是有些欺辱亵玩,此刻这般由着他来,却是从不曾有过的。

    他情窦未开便遭了宿欢青眼,如今受她摆布后更是不知该要怎样是好。

    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祝长安难得的无措了少顷,又抿着唇角,哑声道,“……我不会。”

    少年郎惯来是个冷清的性子,同窗聊着青楼楚馆他不耐得听,邀他吃酒也都是循规蹈矩的,无有做过半点儿过格的事。可却也并非不通情事。

    说着不会是因他不曾不熟此道,可要再说分毫不知,却又太过作假了。而与宿欢这么说,则是更怕宿欢临时变卦,又欲要借着此事如何戏弄他。

    “那我来教长安便是。”宿欢倒也不恼,笑吟吟的瞧着他。她将将阖上那对儿含情目,祝长安便会意落了吻。

    青涩生疏的将她唇瓣含入口中,少年郎试探着用舌尖轻轻舔过她柔嫩的唇,见她并未动怒,方才敢顺着唇缝滑入她口中,自她微启的齿关间抵进去,屏息寻着她的柔舌。

    以往百般厌恶的事此刻对着宿欢做出来,祝长安发觉自个儿倒也无有抵触。仅仅少顷的相濡以沫,便教他身下胀得发疼。

    双唇分开,祝长安掩下眸底晦涩,用手掌轻轻捧起她面颊,又低首落吻。

    较于上回的小心翼翼,这回便熟稔了许多。他仿着宿欢那般将手往下探去,可不过隔着衣物在她腿上抚了几下,便不知该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家主……”哑声唤着宿欢,祝长安阖眸在她唇上轻吻,缠绵缱绻似的再唤她,“宿欢……宿欢……”

    将那层单薄的衣物扯下,他用手柔柔抚弄着掌下细嫩白腻的肌理,喘息又促。

    虽说不通此道,可祝长安并非是雏儿,被宿欢轻薄调戏过这许多次,亦知晓接下来该要如何。

    摸索着探到私密处,再自芳草萋萋处将两瓣软肉拨开,他便用指腹在玉缝间来回摩挲。低首吻着她的唇,祝长安不自禁的泛了满面红晕,清隽如画的眉眼间染上情潮,连同眼眸里也氤氲了雾气,平添迷离。

    捧着她面颊的手轻轻抚着她颈侧,用唇在她唇角流连,继而朝下细细密密的亲吻着。耳垂、颈间、咽喉、锁骨,祝长安启唇在显眼处吮弄良久,留下斑驳红痕。他目光掠过那些旁的痕迹,又阖上眸子,只在她身下的手指放肆更甚,连同唇齿间的举止也重上几分。

    却还是隐约含着情似的。

    宿欢:无师自通~

    “嗯……”

    低低一声娇吟,宿欢略略蹙起眉尖,双腿也不禁夹紧他的手,喘息连连。她顺势抬手扶在祝长安的肩上,昂首由着他在自个儿颈间留下点点红痕。待过半晌他停下了,宿欢方才用腿根嫩肉蹭了蹭他手掌,问他,“长安忍得可难受?”

    她如今动了情欲,连惯来清清淡淡的音色里也添上几分低软,此刻柔柔缓缓的与祝长安说着调情的话时,更教人欲壑难填,“……还求家主可怜我……”

    祝长安哑声与宿欢说着话,就着指尖湿润滑腻浅浅探入丹穴,在那娇腻处细细抚弄,将纹路、皱褶也探得一清二楚。喘息着解开她外衫,祝长安用指腹轻轻揉捻着她桃红粉白的花萼,也沾得满手春液。

    待到此刻,她一拧腰身,祝长安方才低手撩开自个儿的衣摆,握着昂扬傲立着的那物,将其抵在了窄穴上。

    羞人处两相交接,皆已是泥泞不堪,以至于他不过略略挺进身子,便送入了小半个玉茎头。

    宿欢倾身倚在他身上,被他在穴口不住摩挲惹得腮边晕红,那对儿含情目里也添上春态,便是轻飘飘的瞥了祝长安一下,都教他气息一乱。

    她那处太过狭紧,以至于便是湿滑至此,祝长安也得费些工夫才好将玉茎塞进去。他这般姿势不好动作,便只得半揽住宿欢的腰身,在她丹穴里不住磨蹭,又轻轻将她白玉似的绵软耳垂含入口中舔吮几下,见其泛了红方才罢休。

    “宿欢……宿欢……”含着情似的唤她,祝长安的声音愈发低哑,“容我换个姿势,好伺候你?”

    见她允了,祝长安方才反身将她压在巷弄的外墙上,又怕那砖石硌疼她,细心将手垫在她身后。

    以往在床笫间多是以宿欢为主,她惯爱看旁人示弱求饶的低贱模样,恶劣戏谑。而今拥得温香软玉在怀,祝长安低头看着怀中娇软勾人的女子,难免一时恍神。

    “啧……”她低低的笑,那对儿含情目微弯,眼波流转间连轻轻一瞥都是娇嗔勾引,“愣着作甚?”

    “……未曾。”低促的喘息间,祝长安阖眸垂首,堵住了她轻薄惯了的唇舌,手掌也顺着她敞开的衣衫往里探去,虚虚覆在她身前绵软浑圆上,隔着单薄肚兜,却还是有些不敢放肆,“……家主可否允我?”

    刻意换上了宿欢爱听的称谓,他在她唇瓣上辗转研磨,那漆黑渊沉的眸子里泛了层雾气,连语气都是温软低柔的,“家主……”

    再度得她应允,祝长安方才将手自肚兜外探了进去。

    乍然触到满手软玉堆雪,好似连指间都溢出香气来,教他气息又重。手掌下娇颤颤的酥乳远比预料中的要惑人,连同乳尖傲立的那点嫣红,小小一粒涨得圆润,随着他动作而轻轻划过他掌心,有意撩拨一般,惹得他忍不住想

    将其捏在指尖,轻捻慢揉。

    男女情事间,总是让人无师自通的。

    任由少年郎逐渐熟悉了自个儿的身子,宿欢扶在他肩上的素手也将他衣袍解开,再褪下肩头,使得少年郎清瘦修长的身躯裸露在外。

    玄青的缎袍略显厚重,却也是上好的衣料,如今松松垮垮滑落在他臂弯,难免污了低垂及地的下摆。

    宿欢依次褪下里衫与亵衣,素手抚上少年郎的胸膛,不过撩拨三两下,便引得他眉眼间情潮愈甚。

    宿欢说,“轻一些呀……”

    祝长安紧绷着身子,唇间的闷哼却难以遮掩。在他身上抚弄的素手太过磨人,又灵巧老练,手法百般,轻而易举的便教他欲念更甚。

    连同埋在她身子里的那物,都更胀大了几分似的。

    他低喘着抽送起来,那娇柔狭窄的丹穴也一下、再一下的被撑大,又自花蕊吐出滑腻春液,在动作间声响淫靡,也沾染得两人交接处泥泞不堪。

    “嗯……”祝长安用手掌揉弄着她的酥乳,将那物深深抵进花径里,与她气息缠绵、耳鬓厮磨,“宿欢……宿欢……”

    因着被他撞得身形不稳,宿欢只得扶住他,轻咬着唇眉尖轻蹙,眉眼间却也是极尽欢愉。她放纵着自个儿沉沦于情潮里,甚于抬手勾着他的脖颈,由着少年郎肆意纵欲,一面娇喘低吟,一面语气轻佻的嗔怪着,“长安……唔……倒是轻一些呀……嗯啊……这般莽撞,莫不是想着留下印子,好教旁人看见、啊……”

    “长安不敢。”他虽这么说着,抽送捣弄却又更重几分,喘息着埋首在宿欢肩颈间,好似要将那片白腻的皮肉都印上自个儿的痕迹似的,四处吮吻流连着。如此还不够,他用手掌在她身前大肆揉捏着,留下斑驳指痕,说出口的话却是低声下气,“长安不过是家主随意戏耍的小宠儿,兴致来了便唤过去,又怎敢放肆……”

    他故作可怜,低哑着声音与宿欢讲着这些,无端惹人心软。

    虽是说与她听的,祝长安却不曾有让她接话的意思。他身下抽送愈快几分,待见宿欢面上红晕愈甚不免更为深入,一下下捣弄着花蕊,将玉茎整个送入花径,寻着她最不堪忍受的那点不住顶弄,喘息愈促。

    而宿欢此刻腹间酸软,被少年郎傲人之处胀满了窄穴,随着连叠的冲撞更是不自禁轻喘连连,染了满面情潮,眼波流转间都是情动不已,“唔……嗯……嗯……”

    终了,丹穴一阵绞紧收缩,自花蕊吐出玉液琼浆来。

    祝长安闷哼一声,也随即绷紧了身子,铃口微张,泄出汩汩白浊。

    她面上情潮尚未散去,连同眸底也染上些水色潋滟,如今被祝长安轻轻在唇角蹭着,便轻飘飘的瞥了他一下。含着情似的眸子里有些慵懒有些散漫,再略微带些笑,让那清秀的眉眼霎时就添了几分轻佻,“还不松开我?”

    话音落下,他方才起身。

    宿欢抬手理着衣裳,祝长安却又俯身抱了过来。宿欢本想避开,却又没动,佯装讶异的瞧他一眼,笑问,“长安这是作甚?”

    少年郎埋首在她颈间,因着身量修长而不得不弯着脊梁。他嗅着宿欢身上香气,看着她遮掩住身上密集吻痕,音色低哑,“家主再允我抱一会儿罢?”

    倒教宿欢真真生出些惊讶来。

    不似林似锦那般见风使舵,祝长安惯来是个脸皮薄、守礼数的,以往说句情话便了不得,如今这是在与她撒娇?

    她想着这些,不禁轻笑一声,“莫不是在别处受委屈了?”

    祝长安沉默一霎,答她,“……未曾。”

    “那长安何故这般。”低低笑开后,宿欢倒也纵容着少年郎,再抬手揽在他腰间,侧首轻轻吻了下他的耳廓,语气柔和,“再不是因我此去甚远,心生担忧?”

    若不是为他自个儿,便是为她了。

    在祝长安预料之外的,哪怕被宿欢戳破了自个儿的小心思,他也并无羞恼,只总归有些不好意思,惹得面上都泛了薄红。连同她在耳畔落下的那个吻,也惹得耳根发烫起来。

    宿欢说:“长安何故不理我?”

    少年郎一时接不上话,只红着面容在她唇角又亲一下,低低轻轻的应了声,“……嗯。”

    惹得宿欢莞尔失笑。她倒也不曾再出言逗弄,只为他理了理衣衫,柔着眉眼道,“无妨的,等往后你便晓得了。我与二殿下此回不过走个过场,运粮、赈灾都是手下人去办,只等事了就回京。”

    “……原是如此。”祝长安闻言后不禁愣了一愣,看着宿欢不好说甚,又更盼着她一路安好,便只道,“终究是偏远郡县,听闻雨势甚大,哪怕无需家主过多沾手此事,也还望家主路上多多注意,莫要疏忽了。”

    “嗯,我知晓的。”轻笑着应下他,宿欢为他系着衣带,“我那儿无甚,倒是你这儿……”

    祝长安心底自有思量,却也愿意听她关怀自个儿,便温顺的接着话,“怎么了?”

    “祝家的事尚且未了,近来还有不少人盯着,亦有不少人已寻上你了……想来长安也清楚。”宿欢系好衣衫,又转而抬手去为他仔细理着衣襟,再指尖不经意撩过他身子,便惹得他一阵心慌意乱。低笑一声后,她收敛了动作继续道,“春闱将近,我本是想着此回看护着你,以免出事措手不及,却不曾想到受了圣命前去赈灾。也罢,你本就聪慧,为人处世也无甚让人操心的,想来无我也无碍。”

    一字字、一句句,分明她说的漫不经心,语气也寻常,却教祝长安整个心都酸软不堪。

    少年郎以往的日子过得艰辛,衣食住行都得靠自个儿,除却依仗过祝家的名声外,便半点儿不曾受过家族恩惠提携。姨娘是个性子软的,嫡兄、母亲又处处苛待,他竟许久不知被人护着是怎般滋味了。

    他想着:便是宿欢是哄他的,刻意讲来撩拨他的,又或不过一时兴起说与他的,都好。

    “长安?”宿欢抬眸瞧他,却见少年郎一错不错的看着自个儿。他眸色过浓,漆黑渊沉,又善于掩饰自个儿的情绪,一时间宿欢竟是辨不出他的心思。她却也不在意,只勾着唇角轻笑,指尖自他颈侧划过,轻之又轻的,捻了捻他的耳垂,霎时便让二人间更添几分暧昧缠绵。也让祝长安回了神。她眉眼间含着的不知是笑,还是含着情,半促狭半好笑的瞧着他,再问道,“长安何故不理我?”

    祝长安这才挪开眸子,“……未曾。”

    捏在指间的耳垂逐渐泛了红,连同他轻轻抿着的唇角,都教宿欢忍不住笑。

    她轻踮脚尖,凑到少年郎耳畔问,“长安不信我?”

    骤然连气息都停滞了下,祝长安心口砰砰乱撞,鸦睫也不住轻颤。他微微启唇,又再度抿住,待过半晌方才斟酌着言辞,低低说着,“……信。”

    “我信的……”他愈发放缓了语气,凝眸看着宿欢,抬手轻轻触了下她眼梢,又连忙拿开。尤其与她两相对视间,祝长安更是心尖儿都发软,“你讲的……我都信……”

    不过短短一句话,惹得他不禁低下头,借此遮掩满面红晕,与眸底慌乱羞涩。

    宿欢说,“左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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