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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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爱安格尔?黎明篇+暗夜篇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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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爱安格尔?黎明篇+暗夜篇 作者:耳雅

    被一脚踹开,奥斯带着警察,拿着枪冲了进来,对准许科洛,“不许动!”

    许科洛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后就大吼了一声,拿着刀凶悍地向莫飞和安格尔扑过去……

    安格尔刚喊了一声,“别打死他!”

    身边的警察却已经开枪,许科洛胸前中了两枪,扑倒在安格尔的脚边,嘴角流出鲜血来,还是呵呵地笑。

    安格尔蹲下,问他,“是谁告诉你去找夏帆的?”

    许科洛的嘴里吐着血泡,伸出带血的肮脏的手,想伸过去摸安格尔的脸,莫飞将安格尔拉到后面,奥斯也走了过来。许科洛盯着安格尔看着,含笑咽气。

    见许科洛死了,安格尔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莫飞是头一回见他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伸手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面,问,“你没事吧?”

    安格尔摇了摇头。

    莫飞不解地问奥斯,“你怎么来得那么是时候?”

    “是夏帆打电话给我的。”奥斯道,“另外,之前火葬场的来报案,说有几个员工失踪了,几天都找不到人,只有王忠家来了个自称是王忠表弟的人,给他代工干几天活儿。后来那几个员工的家属打电话来询问,说怎么他们来上班后就没回去。另外,王忠的家人也说王忠没有表弟,这时众人才觉得不对劲,所以就报了警。”

    “那些失踪的司炉呢?”莫飞问。

    “估计都扔进焚化炉烧掉了吧。”奥斯道,“我们在焚化炉里找到了几个人的残留物,骨灰却不见了,估计许科洛会去当代工,也是因为这样能处理掉尸骨吧。”

    “真恶心。”莫飞皱眉。

    随后,奥斯叫人将尸体抬出去,莫飞拿来清洁工具擦地板,众警员散去。

    莫飞将地板都擦干净了,喷上些空气清新剂,直到房间里一点点血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他才擦了把汗,坐在地上休息。见安格尔还是坐在沙发上沉思,便问,“安格尔你在愁什么?是谁告诉许科洛去找夏帆的这点真的这么重要么?”

    安格尔看了看莫飞,问,“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这个人是许科洛么?”

    莫飞茫然地摇摇头,“也不奇怪,你是神棍么。”

    安格尔不满地看他,“不是,夏帆才是神棍!”

    莫飞挑眉,站起来坐到了安格尔的身边,“那你说说,干嘛那么紧张?”

    安格尔问,“还记不记得刚刚我们看到的围墙上面的涂鸦?”

    “嗯。”莫飞点头。

    “复活的恶魔肩头有一只乌鸦。”安格尔道。

    莫飞接着点头,近距离地看着安格尔的双眼,淡淡的琥珀色……

    “许科洛的案例在国际上也很有名。”安格尔低声道,“他们都管他叫红乌鸦,因为科洛音译过去,念法和crow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那幅画是在提醒你许科洛死而复生要来找你报仇?”莫飞问,“可是,为什么那么碰巧让你看见了?”

    “我每次去看奶奶,都会经过那条路。”安格尔道,“画在那里,我一定能看见。”

    “你怀疑画画的那个人和告诉许科洛去找夏帆的是同一个人?”莫飞问,“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盯着你。”

    安格尔想了想,“说不上是不是在盯着,只是,他一方面指引许科洛找到我复仇,另一方面又提醒我防备着……究竟有什么目的?”

    “的确是值得深思的问题。”莫飞搔搔脑袋,又道,“你怎么知道奥斯他们已经来了?”

    安格尔无所谓地回答,“夏帆很机灵的,一定会告诉奥斯,他们联系了案情绝对会来找我,我坐的位置正对着大门,看到他们来了我才戳穿许科洛的。”

    “那你也给我些心理准备不行啊,”莫飞抱怨,“吓死了,要是刚刚我们同意让那王忠留在这里过夜,估计咱俩都得给他分尸了,你这工作挺危险啊,有不少人来找你寻仇了吧?”

    安格尔摇摇头,“也没有多少。”说完,就躺下靠在沙发上,呐呐自语,“究竟是谁呢?”

    莫飞看了看时间差不多都十二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安格尔早就睡了,见他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就推推他,“喂,回房去睡了。”

    安格尔不理睬,靠着抱枕准备睡觉。

    “睡沙发明天会落枕的!”莫飞拉他,“起来,回床上睡去。”

    安格尔不满,小声嘀咕,“爬楼梯累。”

    莫飞抓头,“就这么几步路,你……”

    安格尔继续睡,莫飞无奈,只好把他抱起来,上楼进卧室。将人放到了床里,脱鞋、盖被,莫飞想想不甘心,就凑过去问,“喂,用不用我帮你洗澡啊?”

    安格尔眯缝的眼睛微微张了张,懒懒瞟了莫飞一眼,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莫飞想了想,站起来,先将整个房间都检查了一下,将门窗都上锁,然后回到了安格尔的房间里头,见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莫飞坐到了安格尔床边的沙发上,靠着沙发睡下……

    睡梦中,莫飞突然听到了一阵门铃的响声。

    霍地坐了起来,莫飞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这个时候谁会来?

    站起来看了看安格尔,他睡得很熟,四周也没什么异样。莫飞独自下楼,门外并没有人,走到了门口又向两边看了看,没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做梦了?莫飞摇摇头,刚想回去,视线忽然又落到了门下方台阶的位置,就见那里放着一个盒子。

    莫飞打开门,将盒子拿了起来,又往外面看了看,还是没人。将门关上,莫飞把盒子拿了进来,打开灯,端详了起来。这盒子是长方形的,有点像一口小棺材,将盖子打开,就见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莫飞瞬间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赶紧就将盒子盖上,左右看了看,就觉得脊背发凉,转身快步上楼,冲进了安格尔的房间里,莫飞上床推他,“安格尔,安格尔醒醒!“

    安格尔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莫飞晃了有好几分钟才有了那么些要醒的意思,莫飞开灯,接着晃他,“喂,醒醒!”

    安格尔缓缓睁开眼睛,终于是醒了,不解地看莫飞,“嗯?”

    莫飞把他拉起来,“你起来看看,有人送了一个盒子来,像是骨灰盒!”

    钻石之语1,钻石和夜

    大半夜的收到骨灰盒子,安格尔的神经再坚韧,也不得不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仰脸不解地看莫飞,“骨灰?谁的?”

    莫飞差点笑出来,看着安格尔还介于迷糊与清醒之间的状态,回答,“我问它了,它们不说,要不然你去问问?”

    安格尔眨了眨眼,良久,伸手在莫飞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似乎是不满。

    莫飞失笑,安格尔也有动手打人的这一天……

    随后,莫飞给他拿来了外套披上,安格尔站起身下床,就看见扔在一旁的棒球棍和有些凌乱的沙发。

    莫飞在门口道,“我刚刚听到门铃声音,出去看的时候,台阶上放着一个骨灰盒子。

    安格尔点点头,跟着莫飞下了楼。

    骨灰盒子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面,安格尔走过来,缓缓地打开了盒子,微微皱眉。

    “是骨灰么?”莫飞问,

    安格尔伸手,掬起了一把白色的灰末,莫飞刚想阻止,却看见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些白色的粉末中,有极细微的颗粒,在闪着光芒……像是晶体。

    “主要的成分是白色的沙子。”安格尔低声道,“有没有骨灰就看不出来了。”

    莫飞不忘嘱咐,“一会儿记得洗手啊,不要摸嘴也别摸眼睛。”

    安格尔并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发呆,细软的白沙,透过他的指缝滑落回盒子里,堆出一个小小的高坡,安格尔白皙的手指上,沾了薄薄的一层粉末,让他的手,显得有些不真实。

    莫飞甩了甩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对安格尔说,“明天去剪几块窗帘吧。”

    “窗帘?”安格尔不解地看莫飞,想不出窗帘和骨灰盒有什么关系。

    莫飞耸耸肩,也不解释,只是道,“明早一起去买吧?”

    安格尔还是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骨灰盒子上面。

    莫飞突然走上来,将盒子盖上,一拉安格尔,道,“走,上楼看去!”

    “为什么?”安格尔不解,但是莫飞已经拉着他的手快步上楼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楼下的大厅里,莫飞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玻璃橱窗外面的黑暗夜色中,似乎有什么,正在窥伺。

    将房间门关上,莫飞那种不适的感觉才消失了,安格尔却掂量着骨灰盒子,道,“怎么这么重呢?木头也不是多么名贵啊。”

    “重?”莫飞凑了过去,安格尔又打开了盒子,想伸手进沙堆里摸索,却被莫飞抓住。随后,莫飞拿来了一个脸盆,接过安格尔手上的骨灰盒,将里头的骨灰全部倒进了脸盆里面。

    随着白沙的到出,有几样闪烁着光华的东西也都被倒了出来,莫飞皱眉,伸手扒拉了一下白沙,将那几样东西都捡了出来。

    放到灯光下,那绮丽的光华和沉甸甸的分量,让两人立刻明白了这东西的价值不菲。莫飞从白沙里取出来的是四件装饰品,体积不大,却是白金的,镶满了钻石,分别是:蜥蜴、金鱼、猫、乌鸦……

    这几样钻石的小饰品做工精细,惟妙惟肖,莫飞虽然对首饰没什么研究,但是这些白金配钻石的东西,一个戒指还好几万呢,这四样怎么说也有个几十万吧?谁这么变态,大半夜用个骨灰盒装着几十万的钻石送过来?

    安格尔拿着那四样东西看了良久,将蜥蜴放在桌上,道,“盛夏宾馆的那次蜥蜴事件。”又将金鱼放在了蜥蜴的旁边,“金鱼花的那次。”再是猫,“鎏金舞鞋的那只黑猫。”最后放了那只乌鸦,“这次的许科洛。”

    莫飞深深皱起眉,道,“送礼的人好像很关注你。”

    安格尔点点头,问莫飞,“还有什么东西么?”

    莫飞又在白沙里扒拉了一下,抽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递给安格尔。

    安格尔接过卡片看了看,就见卡片相当的精致,一面是印刷的图案,有两朵白色的玉兰花,旁边放着一把手枪,几个灰色的小字――暗夜狂欢会。

    “暗夜狂欢会?”莫飞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安格尔,“是什么组织?还是俱乐部什么的?”

    安格尔也茫然地摇了摇头,将卡片翻过来,就见正面是全白的,有人用好看的字体,写了一排钢笔字:“送给安格尔”,落款是――你的仰慕者,bckjk

    安格尔端详着卡片看了好一会儿,递给莫飞看。

    “黑jk?”莫飞不解,抬头问安格尔,“你认识的人么?”

    安格尔摇摇头,“完全没有印象,这么特别的名字,如果见过我应该能记得。”

    “这么怪,用不用报警啊?”莫飞问。

    安格尔想了想,道,“明早再说吧,不然今晚就不用睡了。”说完,对莫飞道,“东西收起来吧,洗洗睡觉。”

    “哦。”莫飞收拾东西,然后两人都洗了手,回到了房间里。

    安格尔躺到床上,看着靠着沙发坐下的莫飞,单手支着下巴问,“为什么靠在那里?”

    莫飞看了看他,道,“你睡你的。”

    安格尔微微笑了笑,问,“你这算是在站岗么?”

    莫飞有些尴尬,道,“那晚上我要是睡死了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安格尔盯着他看,低声道,“那样睡不舒服,也容易着凉。”

    “你还知道着凉这种生活常识啊?”莫飞调侃他。

    安格尔看了他一眼,依旧不满,伸手拍了拍自己那张大床的旁边,“来这里吧。”

    莫飞一愣,看着床,道,“还是不要了,我睡沙发好了。”

    安格尔也不勉强他,只是盖好被子,“你要是睡得难受了,就上来吧。”说完,躺下睡了,不忘吩咐,“关灯。”

    莫飞无奈,站起来关灯,刚想走回沙发去,但是转念想了想,又走到了安格尔的床边,倒头睡下。

    睡了一会儿,莫飞问,“安格尔,你睡了没?”

    良久,就听安格尔低声“嗯?”了一下。

    莫飞犹豫了一会儿,问,“我想问,你以前一个人都怎么过的?还是你有助手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安格尔回答,“有助手的。”

    “他们后来为什么都不干了呢?”莫飞追问。

    等了很久,安格尔都没有回答,莫飞以为他不想回答,也就不追问了。正当他困倦袭来,准备睡了的时候,却看见安格尔翻了个身,面朝他,双眼睁着,显然是醒着的。

    莫飞不解地看盯着自己看的安格尔。

    安格尔靠在枕头上看了莫飞良久,道,“两个死了,三个没干足两个月,就离开了。”

    莫飞呆呆地看着安格尔,问,“他们为什么离开?”

    安格尔微笑,“大概认为,不离开就会死吧?”

    莫飞“哦”了一声,点点头。

    安格尔突然问,“你会不会走啊?”

    莫飞此时已是睡意朦胧了,道,“不会吧。”

    “为什么?”安格尔低声问,“这工作很危险。”

    莫飞挑眉,强打精神但还是掩不住的,只迷迷糊糊地嘀咕,“这危险什么了?我在酒吧调酒的时候遇到过毒犯枪战,在酒店门口泊车的时候见过黑帮火并,起大早卖报纸还见过发疯拿着菜刀乱砍的清洁工呢……这世上什么工作没危险?”

    安格尔也不知道是听完了还是没听到,良久没有回应,莫飞就安心地准备睡去了,迷蒙间,就听到安格尔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嗯,我也不想你走。”

    莫飞闭着眼睛点点头,睡去。

    等莫飞睡熟了,安格尔缓缓爬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盯着那满目璀璨的夜色看着,缓缓坐到沙发上,架起腿,单手支着下巴,安格尔盯着那浮华的夜色,发起了呆来……直到天色渐渐泛白,在林立的楼层中,升起一轮如火的红日来。

    一个城市楼房太多的坏处,就是看不到地平线,所以,太阳初升的时候,你没有看到,而当你看到的时候,太阳早已升起。

    第二天大早,莫飞醒了过来,不到七点。莫飞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劳碌命,一般无论晚上睡得多晚,如果睡前想着自己明早有事,那第二天无论多早,都会如时醒过来,绝不耽误,也不需要闹钟。人们往往都说,天生劳碌命……其实没有一个人的劳碌命是天生出来的,就好像穷人们都不会得富贵病一样。

    莫飞醒过来下意识地去看墙上的钟,却发现床尾的沙发上,坐着安格尔,正靠着沙发,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安格尔!”莫飞猛的弹了起来。

    安格尔让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莫飞见安格尔没事,才坐在床上喘了口气,缓了缓问,“你这么早起啊?还是一晚上没睡?”

    安格尔并没有回答,只是道,“你不是要买窗帘么,什么时候去?“

    “哦……这个不急。”莫飞揉了揉眉心,道,“饿么?早上吃什么?”

    安格尔想了想,“我想喝粥。”

    “嗯,我去做。”莫飞爬了起来,看到桌上的骨灰盒,道,“我顺便打电话给奥斯吧?”

    安格尔点点头,对他招招手。

    莫飞不解地走过去,安格尔指指自己,道,“抱我去床上睡一会儿,我不想动。”

    莫飞呆住,良久才问,“你昨晚上真的没睡啊?”

    安格尔有些不满地点点头。

    “为什么?”莫飞纳闷,“你不是最爱睡觉的么?”

    安格尔道,“我本来只想坐一小会儿,然后又不想起来,所以就一直坐着了。”

    莫飞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摇头,弯腰将安格尔抱了起来放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睡醒了喝粥。”说完,转身出去开始忙碌的一天了。安格尔在枕头上调整了一下角度,听着窗外一个城市因为早晨的到来而变得喧嚣起来,浅浅入睡。

    钻石之语2,蛇之阵

    确定安格尔睡下了之后,莫飞又检查了一遍卧室的门窗,随后就关门,打着哈欠走下楼,和往常一样,买菜、拿邮件报纸,煮粥看新闻。

    等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炖开了,莫飞回到大厅里,拿起了电话,按照奥斯留下的名片拨打他的号码,电话响了一阵子,奥斯接起来,似乎很急,“喂?”

    “奥斯,我是莫飞。”莫飞道,“你什么时候来一趟画廊吧,好像有人盯上安格尔了。”

    电话那头奥斯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们现在在画廊?”

    “嗯,在。”莫飞道,“安格尔昨晚没有睡,你有空的话,下午过来吧?”

    “好的,我下午过来……对了,中午有饭吃没?”奥斯问,“我想吃鸡,”说完,挂了电话。

    莫飞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挂掉电话,想了想,又将话筒拿了起来。莫飞拨通一个号码,拿着听筒,静静地听着。电话响了几下后,那头有人接起来,传来了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声,“喂?”

    莫飞并不说话,只是屏住呼吸,听女人不解地喂了两声,电话里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略微的遥远,问女人,“谁打来的?”

    女人有些茫然地说,“没声音,大概打错了吧。”说完,电话挂掉。

    莫飞拿着电话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厨房里传来“呜呜”的电热水壶沸水的声音……

    莫飞赶紧挂了电话,跑到厨房里关掉热水,顺便用勺子把锅里的粥搅了搅,放入刚刚切好的鸡丝和碎皮蛋,还有一些味精,很快,香气四溢。

    莫飞甩了甩头,看了看时钟,差不多十点了,安格尔要是再不起来,说不定晚上就要失眠了,他将电视里地方新闻的声音调大,开始做下粥的菜。

    “今晨s市郊区一所民宅发生凶杀案。”电视新闻里传来女主播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位农妇被毒蛇咬死在家里,警方赶往现场正做紧急处理,据说该农妇的卧房中有近百条剧毒的蛇,关于这些蛇的来源,警方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莫飞端着粥出来,听着新闻直皱眉,“被那东西咬死还真恶心。”

    这时,楼上的卧室门被打开,安格尔揉着惺忪的睡眼,扶着台阶晃晃悠悠地走下来,莫飞正在担心他会不会一脚踩空……果然,安格尔脚下一滑。

    “喂!”幸好莫飞眼疾手快,事先也有些心里准备,两步上前扑倒在楼梯上,将安格尔接了个正着。

    莫飞见安格尔被自己接住了,似乎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刚才跑得太急了,他趴在地上喘气,吓死人了。

    安格尔抬眼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莫飞,道,“你果然能干呀,我摔了那么多次,头一次有人能接住我。”

    莫飞盯着他看了良久,将他放回楼梯上,伸手扶着额头惨笑。

    安格尔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道,“粥真香。”

    莫飞笑完了,爬起来下楼,到洗手间给安格尔倒了杯水,牙刷上挤上牙膏,“安格尔,洗脸刷牙,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安格尔坐在桌边,懒洋洋地盯着桌上的菜发呆,好像还没清醒。

    莫飞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来,塞进了洗手间里,安格尔洗脸刷牙。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精神似乎是恢复了,安格尔打了个哈欠,坐到桌边眯着眼睛喝粥吃菜。

    见手边有今早的邮件,安格尔用手指戳戳莫飞的胳膊,“以后邮件你拆,过滤一下,有价值的给我。”

    莫飞也喝粥,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看,问,“水电煤气的单子算有价值么?”

    安格尔夹起一个荷包蛋,“毫无价值。”

    莫飞无奈,将所有的收费单子和广告信件都放到一边,发现还有一封用牛皮纸信封寄来的信件,上面只写了安格尔的地址,却没有寄信人的信息。拿着信件,莫飞对着光看看,发现里面有黑漆漆的一团黑色,伸手按了按,硬邦邦的。

    “什么东西?”莫飞把信封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东西落到了桌上,就听到了一声“脆”响,安格尔和莫飞低头一看……就见是一枚和昨晚放在骨灰盒里送来的相同式的钻石饰品,这次寄来的,是一条钻石的蛇。

    “蛇?”安格尔拿起那枚蛇来看了看,不解地道,“我并没有接过和蛇相关的案件啊。”

    莫飞看了看那蛇,道,“刚刚新闻里,有农妇被蛇咬死的案子。”

    “s市么?”安格尔吃惊地问。

    “嗯,在乡下。”莫飞点头,“似乎卧房里上百条毒蛇。”

    “怎么可能。”安格尔摇头,“蛇类是独居动物,不可能上百条一同出现在一个地方,而且s市附近植被已经不多,就算是郊区也不会有那么多毒蛇。”

    “嗯。”莫飞点头,将信封拿起来又看了看,“里面没东西了。”

    安格尔微微蹙眉,继续喝粥,不语。

    “我刚刚给奥斯打电话了,他说他下午就过来。”莫飞说着去夹菜。

    安格尔突然问,“你打电话回家了?”

    “咳咳……”莫飞一口菜呛住,边咳嗽边睁大了眼睛看安格尔……画廊里的电话是老式的转号电话,没来电显示也没有分机,“你……怎么知道?”

    安格尔见莫飞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有趣,就道,“你看起来有那么些伤感。”

    “就凭这个?”莫飞失笑。

    安格尔摇摇头,道,“讲到电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你年纪不大,却从来没说起过家里人的事情;你看到一些适合老人家用的东西时,会不自觉地多看一眼,似乎是想买,但又犹豫……你和家里不合么?”

    莫飞深吸了一口气,摆手,“快吃饭吧,我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安格尔有些不解,继续吃饭,“你说要去买窗帘。”

    “哎呀……”莫飞摸摸脑袋,“差点忘了,可是我都跟奥斯约好了……他说吃中午饭的时候过来。”

    安格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那我们就下午三点的时候再吃午饭吧,这之前去买窗帘?”

    莫飞笑,“让奥斯等啊,这样会不会不厚道?”

    安格尔无所谓地挑挑眉,刚想说话,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莫飞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看安格尔,“奥斯说他在乡下,让我们赶紧过去。”

    安格尔微微皱眉,似乎不满,“我。”

    “他说他。”莫飞如实回答,“我们待会儿要去买窗帘。”

    奥斯回了一句,莫飞有些不解,看安格尔,“安格尔,奥斯说他顶不住了,让你救命。”

    安格尔皱眉,“他要是这么容易死就好了。”

    莫飞无奈,“那去不去?”

    安格尔继续喝粥,“问他是什么事情?”

    莫飞问了,一惊,回头看安格尔,“奥斯说是关于蛇。”

    安格尔手上的勺子停住,想了想,就道,“告诉他我们尽快到。”

    莫飞点头,挂掉奥斯的电话后,走回桌边问,“这案子会不会跟那个黑jk有关系?”

    安格尔摇摇头,“待会儿正好问一下奥斯,看看他听说过这个人没有。”边说,边拿起那枚钻石蛇看了一眼,道,“把骨灰盒和信封都带上。”

    “好的。”莫飞将碗筷收了洗掉,整理好东西,跟安格尔出了门,开车向郊区驶去。

    车子离开喧嚣的都市,开往郊区,莫飞沿路留意着两边有没有山林,但是平原一带本来就没什么山,难得的几个土包也都被炸开成了石矿,两旁的绿化带修剪得很整齐,怎么也不像是有毒蛇生存。

    车窗开着,安格尔单手放在车窗上面,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他问,“莫飞,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经历?很早离家?”

    “嗯。”莫飞点点头,并不多话。

    安格尔也不再问,放下了座椅,躺下,“我再睡一会儿,到了叫醒我。”

    莫飞看了他一眼,无力,“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安格尔用衣服遮住脸,一定要睡。

    ……

    看到莫飞他们的车子缓缓地驶来,奥斯也长出了一口气,他站在一所农房前等着,对莫飞招手,但是仔细一看竟然没看见安格尔!奥斯惊得蹦了起来,冲上去一把抓住车门往里一看,发现安格尔正睡着呢,一颗心放下。

    莫飞停下了车子,推醒安格尔。

    “老大,你总算来了,这次都邪了门了!”奥斯打开车门殷勤地给安格尔解安全带。

    安格尔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做探长做成你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奥斯厚着脸皮点头,“后无来者也行啊,只要破案什么都成!”

    安格尔下车,“后无来者这个结论论据上不充分!”

    “先别管那么多了!”奥斯拽着安格尔往农房里跑,边道,“先看现场!我都保持原样呢。”

    安格尔被奥斯拽进屋,莫飞在后面跟上。

    进了房间,安格尔就皱起眉头,“什么味道?这么甜?”

    “那老妇死前在烤饼干。”奥斯回答,“她做了些饼干还有小蛋糕,前面不远处有个教堂,好像她们几个老太太约好了今天要搞一个活动。”

    农妇家里条件似乎不错,独门独院,房间里家具陈设也很新,像是刚刚装修过的。

    “死者叫赵欧,是刚刚搬来的。”奥斯给安格尔介绍案情,“她儿子在国外做生意,因为赵欧比较喜欢恬静的田园生活,所以才给她在这里准备了房子,她是今天凌晨死的。大门没关,早上另一个老太太来找她的时候发现的,老人家报警后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里了。”

    “凌晨起来做饼干?”安格尔不解。

    莫飞小声道,“老人家很多都四五点起来。”

    奥斯点头,“我也问了,据说老太太有习惯每天晚上七点半睡,早晨三点起。”

    安格尔想了想,问,“就是今早新闻里说的被蛇咬死的老妇?”

    “确切的说其实她不是被蛇咬死的。”奥斯摆摆手,推开卧室的门,示意安格尔他们看里面。

    安格尔和莫飞抬眼往门里一望,就看见让人全身汗毛倒竖的一幕――只见一个老妇躺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肚腹上有一个硕大的血口,里头塞满了蛇,有些流到了外面,还有一些爬了满地。这些蛇身上都带着血,一看品种,都是五步、眼镜王、金环、响尾之类的剧毒蛇。这些蛇不知道为什么,都睁大了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僵硬死亡。

    而更加令人发寒的是卧室的床上,就见雪白的床单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这蛇目测,直径至少有三十公分粗,是罕见的南美洲森蚺,全球最大的蛇类。

    那条蛇也是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莫飞看了良久,才问奥斯,“你确定它死了么?”

    钻石之语3,钟楼的顶端

    “放心吧。”奥斯耸耸肩,“大蛇和小蛇都已经死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死了?”安格尔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他走进房间里,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墙壁上有一些裂缝,似乎不怎么新了,微微皱起眉头。迈过那些蛇群,安格尔走到了床边,盯着那条森蚺看了起来,问奥斯,“可以摸么?”

    奥斯点头,“现场已经拍过照了,你要是不嫌重的话,抱抱它都行。”

    安格尔回头,伸手摸了摸那条森蚺的皮肤,对莫飞招手,“莫飞,你也来看看,她真是漂亮!”

    莫飞努力了很久也没看出这东西哪里漂亮,但安格尔既然叫他了,他就只好跨过那满地的死蛇,走到了他的身边,凑过去看……近看,这森蚺给人的感觉更加巨大,而且邪恶。

    “死了真可惜。”安格尔不无惋惜地说着,边伸手托起那条蛇的脑袋,仔细端详了起来,赞叹,“这是南美亚马逊丛林的白森蚺,很珍贵的,长到这么大的个子真是不易,按照它的体型,至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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