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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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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甚至能完成有机物和无机物之间的转换,只要能量充足,你可以无限制地重生。但是没有拟形能力的拟形生命体就只能完成最基本的转换而已,更不可能想你一样无限制地将自己变形。”梁睿说,“相应的,你杀死他之后吞掉他的能量核,也一样能获得他的吞噬能力,但是在那之前哪怕你吞噬再多的地外生物也无法掠夺走它们的异能。”
杨疯子逗着小鸡,忽然加了一句:“能力不完整的拟形生命体有合并的本能,也就是说,你们之间只能存活一个,不是他吞噬你,就是你融合他。”
我惊呆了:“难道我们要合体?”
“不,失败的那一方的意识会消失,他的胜算比你大,因为他擅长吞噬,之前一直在猎杀地外生物,现在所拥有的能力比你强大太多了。”梁睿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建议你和他硬拼,你没胜算的。现在的办法只有我们联合对付他一个,如果事态无法控制,我会向异能组求援。”
我沉默着,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洛米星人的那群绿色章鱼这么害怕我,因为它们以为我会吞噬,吞噬掉它们来获取它们的能力。
至于白虚……
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却是我要相杀的对象。
我们由一个母体而来,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而互相搏杀就是我们的宿命,我们之间注定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
我忽然想到了该隐和亚伯,也许恶比善来得更加犀利更加锋锐,可是我到底还想坚持着什么的?曾经身为人类的是非观吗?还是我内心永远也不愿意跨过的那条底线。
我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吐槽:中二尼桑报复社会什么的,真苦逼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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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诡异的包裹(下)
二十一?诡异的包裹(下)
我收到了一份快递,我确信我没有进行任何网购服务――因为没有必要,但是快递小哥再三催促我在收据上签字,我提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纪飞云,然后获得来历不明的包裹一个。
它掂量起来可真轻,我拆开纸包,里面有个纸盒子,上面写着:给可爱的斯勒姆星拟形生物。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个包裹是谁送来的了。
等我拆开纸盒子之后,我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因为里面只有一片树叶!
我不管它是什么已经绝种的植物还是其他什么珍惜保护植被,它辜负了我对它的期待,我以为这个走私嫌疑犯会寄一张数目讨人喜欢的支票来贿赂我之类的,我一点都不欣赏这份礼轻情意重的礼物。
当我拿起这片树叶的时候,一串早已录入的讯息传递到了我的能量核中:
【我只需要一只完整的斯勒姆星人拟形生物,他或者你,我不在乎谁会胜利,但是我会提供给你们奖品:一张诺亚方舟的船票,和一把巨龙宝库的钥匙。】
――原本我并不着急,但是现在我迫切需要你的能力。那天白虚这么对我说。
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定也收到了拉尔的邀请。
加入“千鸦”,我可以获得令人咋舌的财富和离开地球的机会,这是拉尔给我的承诺。
看在他这份“好意”的份上,我姑且祝他地球的走私活动“平安顺利”。
每个中二的主角都有个苦逼的尼桑。
我开始相信这句话了,原来遇上各种苦逼哥哥的家伙不止出现在漫画中,也出现在科幻小说中,我的人生……真是本三流伪科幻小说。
“陪我喝杯咖啡?”白虚突然出现在公交车站牌下,对正在等车的我说。
“向一个年龄只有十周岁的萝莉搭讪,你的蛋不疼吗?”我没好气地反问道。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暧昧的红光,在只有我看得见的角度,他的手上冒出了一丝一丝的电弧。
“劳基星人的特殊能力是电击,这种能力对付拟形生物的基质效果很不错,你一定不想试试看。”他轻声对我说,表情温柔地像是一个好哥哥。
我屈服了,就像秦缺无数次屈服于我一样。
只是无奈的纵容和悲愤的示弱是截然不同的。
大清早咖啡店里门可罗雀,我和白虚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盆栽和墙壁挡住了服务员的视线,他给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
“你收到千鸦的邀请了吗?”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轻声问我。
我翘着脚寻思着跑路的方法,一面小心应对这个令我恐惧的敌人:“显然的。”
“我想变得更强,千鸦可以给我这个机会。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伪善的星球,甚至是回到家乡去。千鸦不在乎违反星际条例,我可以尽情地去犯罪,去获得令我兴奋的力量,包括你的、那种令人艳羡的拟形能力。可是令我失望的是,你将它用在了最愚蠢的地方。”
我咔吧一声咬下了黑巧克力味道的手指,然后让它迅速生长出来。
“我觉得我用的正是地方,至少我再也没为零食花过一分钱。”我冷笑道。
白虚大声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可我一点都不想笑,我的神经(如果我还有这种东西的话)时刻紧绷着,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想拔腿就跑。
“你猜我吞噬掉你的能量核需要花多少时间?”白虚问我。
上帝作证,我一点都不想和boss玩这种“你猜你猜你猜啊”的游戏,因为猜中猜不中的奖励都一样――被他打到hp归零。
虽然目前我见识过的他的技能只有“踩小鸡”和“砍死他弟”这两招,但我对见识一下他的技能栏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迫切需要存档。
白虚勾动着手指,花型的杯子里的咖啡开始扭动,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管子吸引了上来,在半空中胡乱扭动,从颜色到姿态都像极了一条沸水锅里的蚯蚓。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地外生物那里掠夺来的念力,不过微操上来看比不上秦缺。
毕竟有这种能力和运用这种能力是两回事。
“蚯蚓”爬到了桌子上,没有像是普通液体一样蔓延开来,而是缓缓向我游来。
那是一种蕴含着危险力量的感觉,我本能地害怕着它,害怕着白虚,也厌恶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对自己说。
为了以防万一,梁睿甚至逼着我吞过火药,让我记住这种成分,如果今天真的不能善了,我会和他同归于尽,幸运的话我那个被包裹在金刚石里的能量核能够不被白虚找到,这样我就能幸存下来。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想自爆了能量核与白虚同归于尽。
嚓啦一声,玻璃窗突然碎裂了,我看到一道人影向这里跑来,白虚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是秦缺。一把具象化的飞刀刺透了白虚的大脑,白虚愣了愣,忍不住嗤笑了起来:“真是人类的本能。”
我见机不可失,能量核里面的能量全速运转,基质瞬间转换成tnt,大喊一声:“秦缺,趴下――!”
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瞬间席卷了半个咖啡馆,桌椅碎裂,墙体崩塌,灼热的冲击波和爆炸让这里的一切化为废墟。
“天哪,这是怎么了?”咖啡馆那头的几个服务员被震倒在地,惊恐地叫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爆炸显得毫无理由,爆炸发生地甚至不是厨房,更不可能是瓦斯泄漏之类的原因。
秦缺从地上爬起来轻咳了几声,他趴下地及时,位置也不错,总算没有被波及到,虽然现在有点狼狈,但是完全没有受伤。
眼前已经化为爆炸后废墟的半个咖啡馆里焦黑一片,断壁残垣还有一些不明之物的碎屑让这里看起来简直犹如发生了一场火灾。秦缺强压下心中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快步走上前去检查。
和纪飞云说话的男人他见过,在纪飞云遇到白虚之后他就将白虚的样子拟形出来给梁睿三人看,但是对于拟形生物哪怕是分裂体的拟形生物来说,模样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它们很轻易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截然不同。但是白虚还是那个样子,秦缺在马路对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那个人很危险。
秦缺第一次开始担心纪飞云的安危,在那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过……
这些人也许对他很重要。
“纪飞云!”秦缺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却是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
爆炸后的咖啡馆里一片废墟,而纪飞云坐过的地方更是连桌椅的残渣都找不齐了。
他和白虚就好像在这场爆炸中蒸发了一样。
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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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致命的危机(上)
二十二?致命的危机(上)
我在下水道里蠕动,那条该死的咖啡色蚯蚓给了我灵感,我把所剩无几的基质组成条状,像是一条蛇一样钻进了墙边的排气管道,飞快地逃走了。
我不知道白虚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他的能力足够强,这种程度的爆炸对他的伤害实在有限,我只能逃走。
留在那里的话,万一白虚来个鱼死网破,我和秦缺都讨不了好。
现在我的情况真是糟糕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我的基质除了脑中组成金刚石保护我的能量核的那一小部分,其他的都已经变成了热能灰飞烟灭了,关键时刻我丢下大部□体变成人肉炸弹准备和我亲爱的哥哥同归于尽,剩下的部分躲入地下,以一种不太优雅的姿势落跑。
我至少需要50kg的淀粉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基质太少了,除非我把基质催化成泡沫塑料,否则我的形体无法扩大到原来的样子。
不过泡沫塑料的话,一阵风就可以我把我吹走了,我可不想吓到路人。
下水道的味道是如此销魂,以至于我不得不封闭了自己的嗅觉,只有拉文劳斯星的鼻涕虫才会喜欢这种味道。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在下水道里蠕动,努力往前爬行。
该死的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我已经完全没了方向感。
老鼠吱吱叫着从我身边转悠,似乎对我的肉大感兴趣,我恼火地变成一只拖鞋追着它们猛打,老鼠屈服于我的武力,终于四散着跑走了。
我意识到四条腿的动物跑得更快些,于是变成了一只老鼠的样子――至少与这里肮脏的地面的接触面积能减少些,我的感觉也会好些。
从安全的地方钻出来,我抖了抖浑身发臭的毛发,心想现在就算是我爸看见我也也只有拿起拖鞋追打的份了,钻下水道,真是非一般的待遇。
这里离花店还有不少路,天还早,行人车辆来来往往,我尽量挑人少的路走,还是以这副模样吓坏了不少姑娘,她们一见我就尖叫着“有老鼠”,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说起来……就算是她们随意踩一脚也够我喝一壶了,明明比我强大却害怕弱小的我,我想五千年前肯定不是这样,人类的进化方向真是出现了奇怪的错误。
“有老鼠啊――!”又一个妹子叫了起来,胳膊里还拽了个男人,那汉子一见我就抬脚踩在了我的身上,我异常配合地倒地装死,成功迷惑了这个肌肉发达而脑容量可怜的人类。
“老公你好厉害哦。”姑娘拉着她男人称赞道。
“那当然!”男人得意地说。
我在内心疯狂吐槽,用踩老鼠来展现自己的武力值,你跟我那个中二病晚期爱踩小鸡的哥哥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混蛋啊,就算我不怕疼也不代表我喜欢被人当鞋垫。
等那队狗男女走远了我才从老鼠饼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愤愤地给自己充气以期看起来不那么扁,然后继续往前跑。
一路上我躲过了环卫工人的扫帚、虎视眈眈的野猫、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我以前从不知道老鼠的生存原来这么艰难,这群可怜的小东西。
临街就是花店了,我松了一口气,一切看起来并不那么坏。
“哟,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小心把自己炸死了呢,还好没真这么笨。”梁睿站在街口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我。
“你怎么从一只血淋淋的老鼠饼认出我的?”我模拟了人类的声带说道。
“别忘了我对地外生物的能量波动可是很敏感的。”梁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边买了瓶矿泉水,然后拧开瓶盖从上往下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你干嘛?”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我也不想被人没头没脑地洗个冷水澡。
“给你找点乐子。”说着他戴上塑胶手套将我的尾巴提了起来,塞进口袋里往花店走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把我泡进淀粉和水的浴缸让我吃饱为止吗?”我问道。
“吃饭的机会很多,看到某人真情流露的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了,你确定要先吃饭?”
我毫不犹豫地推迟了就餐时间。
“那家伙不会真以为我死了吧。”我喃喃地问道。
“我跟他说我沿路去感应一下你的能量波动,然后回你家看看。”梁睿说完就推开了花店的玻璃门。
秦缺坐在沙发上,还是早上的那身衣服,身上乱糟糟的,仿佛刚从爆炸现场回来,杨疯子递了根烟给他:“虽然你不抽,不过这种时候它有助于你冷静冷静。”
这次秦缺没有拒绝,他点起烟吸了一口,然后呛了一下,却还是使劲吸了第二口。
听到梁睿进门的声音他立刻抬起头,,他坐在暗处,那双眼睛却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着慑人的光,他的眼神就好在问……“他还活着吗?”
梁睿轻轻摇了摇头:“我沿路感应他的能量波动,不过没有一点反应,他家里更不用说。那个笨蛋大概是真的爆了自己的能量晶核。”
“不可能。”秦缺立刻否认,“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我在梁睿的口袋里点头,是的,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哪怕还有一点希望,我就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梁睿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以为你很讨厌他。”
“那是两回事。”秦缺回答得很快。
梁睿低笑了一声:“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秦缺沉默着,杨疯子瞥了梁睿一眼,梁睿和他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明白的眼神。
杨疯子了然地勾了勾嘴角,然后狠狠抽了一口烟说道:“二十年前,我也觉得我足够讨厌梁睿了,他的毛病可不算少,最可恨的是总是和我抢女人,最该死的是我一次都没赢过。后来我们为了一个女人几乎闹崩了,二十多年的交情都不要了,结果那他|妈|的就是个玩笑,那个娘们从一开始就把我们玩得晕头转向,最后等一起真相曝光,我们两个就像傻瓜一样面面相觑,该死的简直是个笑话。后来日子照过,该出任务出任务,该打架还打架,照了面照样你一言我一句争锋相对,直到有一次,这个能力不足的笨蛋不自量力去出了个任务,结果整个小队十八个人全都没回来。该死的,我当时都急疯了,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祸害就这么死了,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抽了三天的烟,结果急性尼古丁中毒被直接送去医院,住院的时候那祸害就这么回来了,看见我在病床上就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我的鼻子就狠狠数落了我一番。我那时候是真气啊,直接逮了他按到床上狠揍了一顿,打完两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然后我就说:我不和你闹了,和你抢女人也真他|妈够了,我现在要直接抢了你。”
梁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那时的样子简直跟个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死人似的。”
杨疯子呸了一口,摁灭了烟头,然后一摊手:“就这样,我们从哥们儿变情敌,然后从情敌变情人了,该吵架还吵架,该打架还打架,日子照过呗。”
秦缺点光了一支烟,也把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靠在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说,“只是不想看他就这么死了。”
“啧,现在的年轻人我是不懂。”杨疯子耸耸肩。
“能找个互相容忍一辈子的人也不容易。”梁睿淡淡说道。
“我忍他还是他忍我?”
“容忍都是互相的事情,至少你是在乎他的。”
许久,秦缺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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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致命的危机(中)
二十三?致命的危机(中)
秦缺肯定的回答让我的心情一下子高昂了起来,哪怕是钻了一个小时的下水道、被踩成老鼠饼、被野猫追着到处跑的倒霉经历都没法让满值的心情表降下去半格。
我迫不及待地从梁睿的口袋里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兴奋地吱吱叫着扑向秦缺,直到我被钉在了墙壁上。
“老鼠。”秦缺用杀气腾腾地眼光扫射着墙上的我。
梁睿无辜地笑了笑:“是吗,竟然敢爬进我的口袋,真是胆大包天。”
杨疯子抓了抓脸颊,看着天花板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缺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已经掉在了地上,半死不活地趴着。他一把拎着我的尾巴将我提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秦缺,你果然……”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秦缺已经黑着脸把我拎进了浴室,丢就浴缸,然后从厨房扛了一袋淀粉过来一股脑儿倒在浴缸里,然后放水。
我用老鼠的四肢快乐地在淀粉的海洋里游泳,尾巴一甩一甩的。
我终于从老鼠修成了人,然后满足地感慨了一声,十分淫|荡地呻|吟道:“不够,我还要。”
秦缺黑着脸又去扛了一袋淀粉回来。
洗澡和吃饭同时进行完毕后,我变回了自己的样子,弄了件淀粉牌外衣就出来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我深深吸了口气,对站在浴室外的秦缺说道。
“你是怎么回事?”秦缺紧锁着眉头问我。
我耸耸肩:“被我那苦逼的哥哥抓住了呗,他逼着我合体,我觉得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能随便和别人合体,所以就来了个鱼死网破逃掉了。合体这种事情还是要和喜欢的人做才好。”
“……”
“不过这么下去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抓了强行合体,好讨厌的感觉。”我看着天花板不负责任地建议道,“要不咱们先合体了吧,省得以后没体可合。”
求合体失败了。
我追着走开的秦缺喊道:“喂喂喂,俗话说‘求欢不成仁义在’,我不会强|暴你的!”
我的脑壳再次成了念力刃的靶子。
我异常执着地喊道:“我不会放弃的,哪怕你把我剁成肉酱我也不放弃!”
反正我可以原地满血复活,我爸信春哥。
制造了一场大爆炸,然后给自己重新塑造一具身体,这样的活动量已经超过了我的精神承受范围,现在我只好躺在花店二楼的一间客房装死。
能量核消耗得太厉害了,再不好好休息我就该陷入假死状态了,这可不行,我晚上还要回家和老爹吃饭呢,我不捧场的话他一定非常失落。
“你早上是怎么突然赶到咖啡馆的?”我半躺在床上问秦缺。
秦缺在一旁剥桔子,一边回道:“你迟到了,我就顺路来看看。”
“顺路啊,真是个奇妙的词语,和碰巧一样奇妙。”我看着天花板不知死活地说道。
秦缺照旧当做没听见,现在他对我熟视无睹的能力越来越高强了,我越发觉得哪怕是变形怪也很难斗过一个开启了屏蔽功能的人类,我毕竟不是大圣,虽然就变形能力上来说我比他强多了,但是人家是专业打怪的,术业有专攻。
“我要桔子,啊――”我张开嘴求投喂。
秦缺将桔子一瓣一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我愤愤地质问道。
他是如此善于听取意见――他把桔子皮塞进了我嘴里!
虽然我不是人,没有人权,但是哪怕是一只拟形生物也不该被当做垃圾桶,我可没在脑门上贴了“我要你喂我”这么淫|荡的标语,好吧,我是直接说了出来。
秦缺从厨房拿了罐淀粉塞给我,然后自己打开电脑。
我看着他的侧脸,那是一张招人嫉恨的脸,有着分明的棱角和冷峻的气质,仿佛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摇。
我不喜欢这份淡定,这种不苟言笑的正经一直让我觉得是缺少人生乐趣的表现,这家伙显然不擅长给自己找乐子。
但是我擅长。
我不顾“病体虚弱”从床上下来给我的同事找乐子。
“来,猜猜看哪根是食指。”我把一手捏在另一只手里,给秦缺玩小孩子常玩的把戏――猜手指。
“猜中了有什么好处?”他头也不回地问我。
“猜中了你得到我的口头奖励,错了我奖励你手指饼干。”我提出了丰厚的奖励。
秦缺用看傻子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和你玩这种傻透了的把戏?”
“因为你拒绝的话我现在就变成一个大胸脯的女人喊你非礼我。”
“……”
秦缺毫无悬念地战败了,他用买菜阿姨挑剔食材的眼神从我的手指上扫过,然后眉毛一挑:“据我所知人类的每只手掌上应该有五根手指。”
“没错。”
“但是你只有四根。”秦缺用指责的眼神看着我,“所以请你务必解释一下消失的食指去了哪里。”
我叹了口气:“作弊失败,那让我们正经地来一场吧。”说着我转个身修整了一下手,再次把双手递到秦缺面前。
秦缺继续挑剔地看着我的手,好歹这次的数字没有错误。
他不大确定地指着其中一根:“这个。”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确定?”
“确定。”
我松开手公布了答案。
“……”秦缺沉默了良久,最后恶声恶气地问我,“这是什么?!”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只是一根中指的双胞胎,一根畸形的长在不正确位置的中指罢了,如你所见,我还是没有食指。”长在骨节上的“中指”闻言欢快地跳动了起来,向秦缺肆无忌惮地昭示着我的喜悦之情。
和我玩猜手指游戏的人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食物?”我幸灾乐祸地问秦缺。
秦缺一脸菜色,但是还是信守承诺:“黑巧克力。”
我变出一把小刀,改变了手指的基质,轻轻松松剁下了那根多余的中指,然后冲秦缺眨眨眼睛:“请。”
秦缺的表情像烈士,不过结果大概会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味道非常正常。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巧克力的,自从我能自己生产后我就剩下了一大笔零花钱。”我对秦缺说,“不过看到新口味总还是想买了尝尝看。”
秦缺吃掉了这根巧克力手指,然后古怪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会弄出个奇怪的味道。”
在他眼里我果然是个恶劣惯了的人。
我耸耸肩:“答应了你是黑巧克力就不会是杏仁口味。”
秦缺似乎是笑了笑,然后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而我执着地骚扰着他:“其实在我知道自己是个拟形生物后我就有了个想法。”
“嗯。”
“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一个人与我共度一生,那一定是个能和我分享各种口味的手指和眼球的人。”我静静地看着秦缺,他也看着我,用一种我不熟悉的眼神。
我继续说:“现在你可以回答我,我找对了吗?”
他给了我一个吻。有些不甘愿,有些认命,又有些坦然。
我想我赌赢了。我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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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致命的危机(下)
二十四?致命的危机(下)
我有一个梦想,我要开一家不需要进货的零食店,各色口味的巧克力和糖果,还有各种味道的果干肉脯,我的十根手指是十种口味的棒棒糖,想吃的时候可以从左手的大拇指舔到右手的大拇指。
客人不多的时候我还可以带上一个脸盆大小的铁环去门口表演软骨术吸引客源,我保证哪怕是精通缩骨术的盗墓贼都不能超越我的柔韧程度,事实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自己装进一个矿泉水瓶――当然,我觉得客人会被吓跑……
满屋子的零食,这真是一个甜食控的福音,当然我觉得我得先把自己的牙齿弄成金刚石构造的。
“你的梦想我不会反对,前提是你得有这个小命去实践。”秦缺说道,对我方才的梦想感言充耳不闻。
“所以我必须躺进这个棺材一样的仪器然后把自己一分为二吗?”我指着地下室恐怖的不知名仪器问道。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防止你亲爱的哥哥把你轻松干掉。”梁睿笑眯眯地对我说。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杨疯子,这家伙靠在门边忧郁地抽着烟,对我的眼神熟视无睹。他对拯救地球人的事业一向不敢兴趣,除非对象是个丰臀翘乳的御姐,但是遗憾的是我的拟形经常是个平胸萝莉,要不就是个猥琐脸的大叔,我实在不喜欢胸前那两坨累赘的肉。
就对女人的审美来说,杨疯子的品味比梁睿低劣多了。
他们一个像是欣赏少女身上天然的玫瑰芬芳的高雅吸血鬼,另一个则是用下半身支配大脑的猥琐大叔。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对前者阴险吝啬劣根性有一丝一毫的认同。
躺进棺材的最后一刻,我用咬牙切齿的声音控诉:“你们这对狗男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回应我的是梁睿脸上酷似变态医生的笑容,还有秦缺幽深而意味不明的眼神。
一个人是怎么被切成两段的,这个我已经有所体会,我的哥哥亲自让我体验了一把腰斩的销魂感受;一只史莱姆的近亲是怎么被强迫产崽――啊不,是强行出芽的,这个我有幸也体会了一把。
“那是什么?”我虚弱地从棺材里爬出来,指着棺材里睁着眼睛笑嘻嘻地瞅着我看的家伙问道。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同一时间从两个不同的视角感应到世界,就好像同时面对着数十个不同角度的监视器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感觉。
“另一个你,斯勒姆星人的拿手好戏。”梁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对我说,“不过这个强行出芽复制能量核形成拟核并且虚拟人格的特技只有会拟形的你才可以做到,我会帮你隐藏本体的能量核的波动,用拟核的波动干扰白虚的判断,这样你会安全很多。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哥哥并不知道这一点,毕竟你们的同类远在两千万光年之外,并且很可能已经灭绝,而我查遍了地球上有登记的地外生命,没有其他斯勒姆星人的登记,所以这个可爱的小秘密就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睿笑了笑:“别忘了,当年我就是被詹琳用这一招骗了过去,不然恐怕也没有你的存在了。”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人贱不要紧,厚脸皮顶着,可嘴贱那就是找死,脸皮再厚也顶不住梁睿的飞刀。
杨疯子狠狠抽了口烟,将烟头踩在脚下――洁白无瑕的长毛地毯上多了一个刺眼的烟头,可是他从来不在意这些。
两个我互相对视,我好想对着一张镜子,茫然地做出一个笑脸,另一个我回应了我一个一模一样的笑脸。
秦缺站在我身后幽幽说道:“你必须习惯让拟核和你的本体做出不同的表情。”
我痛苦地捂着脸:“这比左右互搏难多了。”拟核的我也做出了一样的表情,分毫不差。
秦缺抬了抬眉毛,抬手就是一把实体化的念力刃,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把念力刃格外缓慢,我一偏头就闪了过去:“秦缺,你这是纵|欲过度造成了微操能力下降吗?”
秦缺冷笑了一声:“测试而已,你看,刚才躲飞刀的动作你的拟核就没有响应。要分别控制其实不难。”
我呆了一呆,然后回过头去看拟核,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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