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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梦里水乡 作者:伊人莲芯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梦里水乡 作者:伊人莲芯

    了一层冰纨锦衣,外面又套上厚厚的大裘,穿得整个人圆了一圈后推门出去,然后三名暗卫惊呆了。

    暗卫的衣服统一为瓦青色,衣服薄厚分四季而定,只是他们身上的棉衣跟主子夫郎比起来,简直可谓是夏装了。

    “主子夫郎,您现在是否用膳?”滕嘉最先回神,恭敬问道。

    罗九月叹了口气:“看看厨房有什么,端点来吧。”

    话音刚落,滕翼已经飞离原地,奔向厨房。

    滕嘉看着罗九月神色郁郁,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夫郎不高兴?”

    虽说主子心情愉快,他们能得到额外奖赏,但他发誓,绝不是看在奖赏的份上去关心的。他们主子夫郎如此善解人意,体谅下属,在他们暗卫心中的地位极其高尚,多少人羡慕他们兄弟三人能保护主子夫郎。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家主子夫郎不开心。

    “你们主子去哪了?”罗九月状似随意问道。

    “早上去了商铺,说了今天会早点回来,用不用属下立刻去禀报主子?”滕嘉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原来是想他们主子了,这个好办,他现在去安兴,保证半个时辰,不,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把主子带到主子夫郎面前。赌一个铜钱,如果主子听到主子夫郎思念他的话,绝对跑得比他还快。

    罗九月极其冷静否决:“不用,让他忙。”其实内心咆哮,很想立马见到赵旭,抓住他的衣领摇晃,问他“为啥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夫郎?”,但是,还是只能想想。

    滕冰跟滕嘉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家主子夫郎明显是口是心非嘛,哎!主子跟主子夫郎的感情好深,分开一会儿就想念对方,恩爱程度真是一般人难以企及。

    罗九月被他俩用了然的眼神看得尴尬,扭脸看向青色屋檐。

    “对了,婚礼筹办得怎么样?”罗九月忽然想起明日就要举行常在跟方晓书的婚礼,还有好多事项需要他去最后核实,竟然一觉睡到下午,真是堕落,对不起朋友。

    “主子夫郎请放心,邱管家已经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了,待会儿您用过膳,再去看看就成。”滕冰答道。

    对于邱管家的办事能力,罗九月很信任,想着一会儿再去看看方晓书,他可记得自己成婚前是焦躁万分,简直想逃婚的。

    “主子夫郎,您的午膳来了。”滕嘉警觉地听到脚步声,向后一看,原来是滕翼提着食盒回来了。

    外面天气凉,罗九月示意他把食盒提进屋里。

    滕翼从食盒里端出一盘,两盘,接着还有一盘,继续又是一盘

    罗九月看着摆了一整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要是吃得完绝对成猪了。

    “这个时间还有这么多饭?”罗九月就纳闷了,他本来想着厨房有什么就拿点什么,不麻烦大厨再开火重做,但是,这么多饭很显然不是剩下的。

    滕翼笑道:“是少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厨子做好放在火上温着,让您起来随时能吃上热的。”

    罗九月听了,不禁扬起一抹笑容,起床时心里淡淡地惆怅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你们也坐下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哪吃得完?”罗九月邀请三个暗卫。

    三人齐齐摇头,向后倒退一步。

    他家主子专门吩咐做给主子夫郎的饭,他们可不敢吃。万一主子一个不高兴,给他们换换差事,例如:调到邻邦开拓生意,他们可欲哭无泪了。

    “主子夫郎,您多吃些,老爷跟老主子还让厨房熬着汤呢,说是一会儿叫人送来。”滕翼开口道。

    罗九月听到阿爸又要送汤,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再好喝的汤,他也不要喝。

    罗九月以前在家节省惯了,这么多菜他不吃就会被倒掉,于是,只好埋头苦吃一通。

    吃完饭,滕翼很贴心地适时送来一杯普洱茶消食。

    下午的阳光还好,但罗九月知道,冬季天黑得早,于是一口喝掉茶水,便回了自己家。

    “阿爸”,推开院门,棉花摇头摆尾出来迎接,罗九月喊了一声却无人答应。

    “咦?人呢?”罗九月纳闷地看着棉花,后者傻兮兮地摇了摇尾巴,“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日前,他从安兴回来帮忙准备婚礼,棉花自然也跟着,只是一回到村里,棉花就跳下马车,直奔到家。而自己因为有些事情要跟秦阿爸商量,则先去了学堂宅子。

    林阿爸看到棉花先回了家,立马就猜到他家小哥儿回来了,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一直等到天黑,林阿爸做好了饭,才看到他家小哥儿姗姗来迟。

    于是,林阿爸有些不满意了,戏谑道:“怪不得别人说小哥儿外向,还真是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棉花都知道先回来一趟,你就算不先回来,也找人捎个信呐。”

    罗九月被说得脸红,好话说尽才让他阿爸消了气,只是最近回家都会被他阿爸念叨两句。

    “爹爹?”罗九月又喊了一声,这个时间,他爹爹一般会在家锯木头。

    可是,依然无人回应。

    “棉花,带路。”罗九月拍拍赖在他脚边,露出肚皮要求抓痒痒的棉花。

    棉花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直接朝后院走去。

    这些年,随着养鸡的增多,卖鸡蛋早就不能赚大钱了。而且养鸡操心比较多,考虑到爹爹阿爸年龄也不小,罗九月不想他们那么辛苦,所以果断地让家里停止养殖。

    后院的鸡舍因此空了出来,他小虎哥前年雇些帮工,扒掉鸡舍,翻修了一间新房。

    刚开始,阿爸不知道用这间屋子做什么,但罗九月建议阿爸,仿照秦阿爸那样,在屋前屋后都撒上各种花籽,于是,这间被鲜花簇拥的小屋子就成了秦阿爸招待客人的地方。

    罗九月走铺着青石板的小道上,嗅着空气中腊梅的冷香,心情十分愉悦。

    “阿爸,我回来了。”罗九月猛地打开小屋的门,惊讶地发现竟然坐了五个人。

    “快关上门,别让冷风吹进来。”林阿爸正对着门坐,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专注手中的纸牌。

    这幅纸牌还是他年初未出嫁前,闲来无事做出来的,教会阿爸、从佳他们玩之后,大家确实痴迷了一段时间,但随着他的婚事,还有秋收一些事情要忙,中间停了好久没玩过,却不曾想,现在他们又开始了。而且,竟然还拉上了方晓书。

    “晓书,你的喜服”罗九月的话还没问完,就遭到了“嘘嘘”声。

    “从佳,你什么时候?”‘到家的’三个字没说完,依然被“嘘嘘”。

    罗九月:“”

    好吧,他不自讨没趣了,罗九月揉了揉鼻子,自动坐在阿爸身后,看他们打牌。

    “哈哈,这次的牌好,是吧,小虎?”从佳举高手中的牌,问身后的罗小虎。

    “嗯,先出这个,然后”罗小虎在身后给夫郎指点,夫夫组成一队,抵抗林阿爸、罗爹爹跟方晓书。

    “快点出牌,别磨蹭!”林阿爸催促道。

    林阿爸虽然牌技还算高于其他三人,但每次拿到的牌都很烂,不时地叹气,而罗爹爹一般不说话,默默出牌,再默默赢钱。

    只有方晓书,刚学会玩牌没两天,现在勉强上手,结果跟其他已经在牌场磨练过的三人相比,根本不够看的,于是,他手边的铜钱一个接着一个少,让罗九月不忍直视。

    在方晓书的铜钱输得只剩最后一枚的时候,林阿爸终于发话了,“不玩了,天都黑了,我还得做饭呢。”

    方晓书攥紧手心的铜钱,鼓了鼓腮帮子,心里松了口气。身上的钱全被输光了,再玩下去,他就得欠债,等常在来把他给赎走。

    看方晓书可怜巴巴的样子,罗九月摇了摇头头,向那对儿数铜钱的夫夫问道:“萝卜呢?”

    “萝卜去找他小丰叔叔玩了。”从佳被打断,索性不数了,一把抓起铜钱,全部塞进荷包里。

    荷包鼓起,沉甸甸的感觉不错,从佳笑眯了眼,拉着夫君去罗畅家接儿子。

    罗九月看着家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剩下他跟方晓书大眼看小眼,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给你说啊,晓书,这个牌是这样出”罗九月把他拉坐下,给他讲解怎样打牌。

    一直等到吃过晚饭,赵旭接他回去,罗九月才想起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明明是打算安抚代嫁郎方晓书的不安的心灵,为什么会变成讲解打牌技巧的呢?

    76章

    76所谓王府

    常在与方晓书的婚事过后,赵先生便立马带着秦阿爸进京。而赵旭、罗九月要在家过完小年才会启程。

    归隐后,这是首次回到京城,因为旭儿成婚,要重新册封,赵先生坐在马车里,隔着车窗,望着外面依然繁华的景象,感慨良多。当年自己执意要走,一转眼间,竟然十多年弹指挥过,旭儿都已经长大成婚,他们确实老了。

    秦阿爸看着夫君眼中难掩的惆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赵先生看了看身旁的夫郎,坚定说道:“如兰,我不后悔当年的决定。”

    秦如兰整理鬓角散落的长发,勾起塞到耳后,笑得风轻云淡,“正好,我亦不悔。”

    离开了京城,你才真正独属于我,而不是属于庆朝的贤王。

    “小武,咱们先不回王府,在附近找家客栈。”赵先生隔着车门,对外面的暗卫说道。当年离开的时候,他把王府的下人全部遣散走,这么多年未住人,王府怕是早被尘埃湮没。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隔了一会儿,才听到小武在外面回答:“主子,咱们恐怕不能住客栈了。”

    赵先生闻言,打开车门,马车下面站着两个武官打扮得汉子,看到他出来,同时下跪:“王爷,陛下已在王府恭候多时,特命末将二人前来迎接。”

    “罢了,你们起来吧,小武,去王府。”赵先生挥了挥手,又进了车厢。

    恐怕他一离开罗家村,就有人向他大哥禀报了吧?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多跑一趟皇宫。

    王府位于内城,距离皇宫不到百里,紧邻御河,门前两座石狮子威武凶猛,朱红的正门上,“贤王府”匾额金漆耀眼。进入院中,假山叠石,池塘花木、曲亭长廊,每一处皆是精雕细琢,华丽异常。如此富有生机的园子,仿若这里的主子从未离开过。

    院中仆人忙碌,见到两人,立即训练有素地跪下请安。

    赵先生目不斜视,牵着秦阿爸的手,走进正殿。

    正殿内,一位玄黄长袍的人面对轩窗,负手而立,听闻脚步声,慢悠悠地转身,露出一张与赵先生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大哥。”赵先生开口喊道。

    对面的人长长一叹:“这称呼倒是久未耳闻,朕甚是怀念。”

    “陛下。”秦阿爸有礼问安。

    皇帝抚须点头,对赵先生说道:“你我兄弟十数载未见,显弟与夫郎还是如此伉俪情深!”

    “如兰待我情深意重,我自当全心全意。”赵先生微笑看着夫郎,两人交换眼神,情意绵绵。

    皇帝有些无可奈何:“你们呐,就不能在朕面前收敛一些?朕可是会嫉妒的。”

    赵先生凉凉说道:“你后宫那么多侍郎、卿官,有什么可嫉妒的。”

    皇帝被气得胡子直翘,他弟弟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后宫那些侍郎只知道争宠,真心真情少的可怜,竟然还拿这个堵他的嘴。

    皇帝再次长叹:“显弟,当年的事,是我”

    皇帝的话被赵先生打断:“大哥,前尘旧事,不说也罢,你我兄弟二人阔别十余年,今日重逢,还是聊些近日之事。”

    赵先生的回避态度让皇帝有些失落,一时气氛有些凝滞,好在有秦阿爸在,聊些在罗家村的趣事,气氛慢慢缓和许多。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罗家村,罗九月家其乐融融,温馨十足,却也硝烟弥漫。

    由于林阿爸的大力邀请,刚成亲的常在夫夫留在了罗家过年。所以,此时八个大人加一个小孩一只犬,围坐在堂屋大方桌旁吃饭,场面十分温馨。

    但是,没多久就出现了问题。原因出在林阿爸今日蒸的一碗“梅菜扣肉”上。林阿爸事前算好的,切成薄厚均等的十六片,八个人正好每人分两片五花肉,既不会腻味,又可以解馋,可是偏偏有人吃得不过瘾,想要多吃,于是就出现了抢食行为。

    两双竹木筷子你来我往,互不退让,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盘子里仅剩下的一片肥瘦相间,被烧得红通通的扣肉。

    “从佳,你都吃了两片了,怎么还来抢?”罗九月十分不满。

    “另一片肉是小虎给我的,我的那份刚吃一片,所以应该是我的。”从佳不甘示弱,这块儿肉他都盯好久了,怎么着也得吃到嘴里。

    罗九月眼光锐利扫了一圈:“阿爸明明把肉切成双数的,到底谁多吃了?”

    他也跟从佳一样,吃了两片肉,其中一片是夫君自觉献出的口粮,如果阿爸跟爹爹他们都没有多吃,那么,盘子里,理应剩下两片肉。

    其他人都在摇头,只有方晓书举起油汪汪的小爪子,弱弱的回答:“我吃了五片,算不算多吃?”

    他是第一次吃到林阿爸的拿手好菜,觉得梅菜扣肉汤汁黏稠,吃起来滑溜醇香,肥而不腻,于是夹了一片又忍不住夹了一片。

    坐在他旁边,随时注意他的动静的常在,在发现自家小夫郎爱吃这道菜后,直接夹了两片放在他碗里。只是,他又一个不小心,很快吃完了,于是,在看到盘子里还有几片后,他就伸出筷子

    罗九月深吸一口气,看着方晓书无辜眨眼,很无力地瘫倒在赵旭身上,无奈地说:“原来又是一个吃货!”从佳来到他家,变成吃货,他怎么没发现方晓书也有这个潜质?

    这时,罗彦恒拉着从佳的衣角,指着地上,很有主见地说道:“阿爸,我也要啃棉花一样的骨头。”他观察很久了,棉花趴在地上,前爪合并,啃得大骨头“呵嚓呵嚓”直响,看上去就很好吃。

    从佳:“”

    “棉花一样的骨头”是指棉花爪下的骨头吗?

    罗小虎跟孩子阿爸对视一眼,摸了摸儿子跟自己小时候很像的圆脑袋,商量道:“萝卜乖儿子,你牙都没长齐,还想啃骨头?爹爹给你剥虾吃好不好?”

    罗彦恒一向执着,这一次也是,坚持要啃跟棉花嘴里一样的大骨头,就连温柔阿爸的哄劝也不听。

    不知道是被吵得,还是被罗彦恒过于炙热的眼神看得,棉花抖了抖毛,起身叼着大骨头,躲在角落啃。

    林阿爸看着一屋的子辈孙辈,含笑着对罗爹爹说:“这么多年,就数今年过年最热闹。”

    罗爹爹笑得额头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这样的日子真是难得!

    小年前的这段日子,赵旭终于清闲下来,每天晚出早归,大部分时间陪在夫郎身边黏糊。罗九月自然十分乐意,配合他的时间,只要夫君在家,一律不单独行动。

    俩人走过,带起的甜蜜气氛让刚成亲的方晓书再也无法忍受,拉过从佳,两人站在统一战线上,鄙视过于腻歪的两人。

    “今年好冷,就是不下雪。”罗九月坐在屋内软榻上,打开花窗透气,冷飕飕的凉气灌进屋内,长发立即飘飞凌乱。罗九月伸出手,有些费劲地弯起胳膊,想要整理乱发。

    赵旭极力绷住脸,温柔地帮他理顺发丝,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肩膀在轻微抖动。

    小月实在怕冷,冬天一向致力于把自己包成圆的。即使现在坐在屋内,周围放了两个炭盆,但他仍穿着白色的兔毛裘衣。

    毛绒绒的衣领,圆滚滚的身体,再加上吃胖了的脸蛋,让他看起来像只肥兔子,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偏偏自己还不自知,总是做一些笨拙的动作。

    “阿爸说他们在王府住,咱们过完小年就走吗?”罗九月抽出信纸,抖开再看一遍。

    赵旭垂下头,看了一眼信回答道:“嗯,阿爸来信催促,咱们还是尽早动身,免得途中下雪路滑。”

    “那”罗九月欲言又止。

    “什么?”赵旭勾唇一笑。

    罗九月:“”注意点影响好吗?不经意间笑得如此之荡/漾,让他的心一阵狂跳,这样下去心脏会受不了的。

    赵旭好笑地捏了捏他露出来的小耳朵,戏谑道:“小月,回神啦!为夫好看吗?”

    罗九月早就被他调戏到麻木,极其虚伪地赞美道,“大侠一看就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国色天香一比牡丹花,娇嫩柔弱人见人怜。”

    赵旭:“”

    “你干什么?以大欺小是不对的。”罗九月抱着膝盖努力把自己缩成球状,语重心长地对扑在自己身上的人说。

    赵旭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罗九月立马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起来,默默悲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呀!

    前天他受了阿爸他们打牌的启发,特意约赵旭一起打牌,规定输的一方要听赢的一方的话,期限是一个月。

    他的本意是,自己赢了,就可以让欲望强烈的某人禁欲一段时间,因为冬天太冷,他不想被扒光光。

    但最后的结果证明,尽管他牌技比较不错,而且很卑鄙地只教了赵旭一遍怎么玩,但他运气实在太差,满把烂牌,想赢都难。

    于是,在一下午一盘没赢的情况下,他只好愿赌服输,一个月不许反抗赵旭的任何决定。

    罗九月躺在软榻上,刚被脱掉一层裘衣,立马委屈叫冷。

    赵旭不动声色,闭上花窗,继续剥光的动作。

    “白日宣淫真的不好。”被按住腰趴在软榻上进入时,罗九月语调不稳说道。

    赵旭觉得他在“嗯嗯”的时候过于话多,于是低头用嘴堵上,瞬间房间里只剩下“啧啧”的水声。于是,他终于满意了,挺腰

    “好乖!”赵旭一阵加速,带起身下之人一连串的呻/吟。

    罗九月此时早已被欲/火烧得无法思考,不自主地抬起腰身随着他扭动。

    良久,室内才平静下来,赵旭像在摸小猫一样,捏揉着罗九月的滑腻的颈子,“还冷吗?”

    罗九月舒服地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哼哼唧唧不想说话。他现在出了一身汗,怎么可能会冷?好困,好想睡觉。睡眼朦胧中,罗九月突然想到之前他想问的问题,到底为什么赵爹爹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跑到乡野小村里当个教书先生?

    77章

    77前尘往事

    小年过后,第二天清晨,罗九月告别家人,跟随夫君去京城。

    出行的成员仍跟之前去锦城一样,带上兴高采烈摇尾巴的棉花以及蔫头耷脑拉下嘴角的庞靖。

    庞靖这次同去实在是无可奈何,因为常在刚成亲,做兄弟的怎么好棒打鸳鸯?庞静眼泪汪汪地表示,这样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来第三回呀!

    主子在暖呼呼的车厢里调戏主子夫郎,而他只能待在外面吹冷风,就连唯一的说话对象――棉花也不屑搭理他,而是趴在坐垫上睡大觉。让他这个话唠情何以堪呐!

    罗九月脑袋压在赵旭胸前,伸直了双腿,一翘一翘地做运动。

    “爹爹为什么不当王爷而是归隐?我一直都很想问,就是唯恐不妥。”思索半晌,罗九月终于开口问道。

    这些涉及到长辈旧闻的东西,他实在不好开口,但现在要进京城,他怕犯了什么忌讳,还是问清楚的好。

    他所知道很有限,也是流传市面上的一些东西,例如:

    贤王爷原名赵显,是当今圣上的唯一胞弟。圣上登基,被封为贤王,贤王聪明英武,喜愠不形于色,深得圣上器重。只是十多年前突然退隐,不知其所踪。之后,贤王的产业遍布庆朝。

    赵旭捏了捏他的下巴,“没什么不妥的,我们是一家子,”然后回忆片刻,缓缓说道:“爹爹是为了我跟阿爸当年皇伯伯十分宠幸后宫的戚侍郎,爱屋及乌破格录用戚家人,戚侍郎的哥哥更是官拜一品,一时气焰很高,无人可及。只是,戚侍郎的父亲十分有野心,他请旨为么子指婚给爹爹,皇伯伯觉得戚家的一对儿小哥儿嫁给他们兄弟二人,更是亲上加亲,于是就下了道圣旨,只是,爹爹对阿爸一往情深,拒绝了圣旨”

    说到这里,赵旭顿了顿,盯着罗九月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对小月也是一往情深。”

    罗九月:“”

    他确实被感动了,但是可不可以继续讲下去?在他正听得入迷的时候,被活生生拉出剧情,太吊人胃口了。

    要知道,无论是讲述着低沉优雅的声音,还是比他买的任何一本传奇话本都精彩万分的剧情,都堪称一种享受。

    罗九月讨好地在赵旭脸颊上“啾”了一口,眨巴眨巴眼,让赵旭恍然间似乎看见了他身后摇摆的毛茸茸的尾巴,不禁失笑,常说宠肖主,小月有时候的表情确实跟棉花盯着骨头时的样子很像。

    “别顾着笑,快讲。”罗九月不耐的催促。

    赵旭点头:“你想啊,爹爹拒了圣旨,肯定驳了皇伯伯的面子,而且还得罪了戚家人。”

    罗九月点头,得罪是小,怕是那戚家人怀恨在心吧。

    赵旭接着说道:“那时,我刚出生,阿爸却离奇地中了毒,爹爹查明后,发现是家里的仆人经人指使在补汤里下了毒。那仆人受不了刑讯,最后招出戚家人。爹爹大怒之下,上书给皇伯伯,只是,皇伯伯不相信,而且,那仆人又遭到了暗杀,死无对证,爹爹拿不出证据,为了我跟阿爸的安全,所以决定远离京城。”

    罗九月听后不禁唏嘘,赵先生远离京城,放弃荣华抛却富贵,跑到罗家村当个教书先生,而且一住就是十多年,确实很有魄力。

    赵旭换了个姿势,歪头埋在罗九月颈窝里,“小月,当年的事很遥远了,孰是孰非早已没人在意。爹爹不当王爷,但是皇伯伯保留了王位,府邸令牌一律不收回,就是希望爹爹的儿子能够接任。阿爸当年中毒伤了身子,只有我一子,这王位只能由我接任,但是我保证,绝不会让小月受到伤害的。”

    罗九月:“”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将要受到某种伤害?为什么他有种调头拐回去的冲动?

    “对了,戚家人怎么样了?”罗九月突然想起事情的导火索。

    “近些年戚家人的一些作为确实让皇伯伯寒了心,所以,当今的太子不是戚侍郎的儿子。”赵旭简短说道,官场上争权夺利的事他不愿小月知道的太多。

    听完这段皇宫秘史,罗九月心满意足地躺平身子。他心里自有一杆称,外戚干政本就是皇帝的决策失误,再加上他的不信任造成赵爹爹离京,现在肯定十分后悔,这么多年让赵旭回京过年也是一种示好弥补的表现。这皇帝做的还不算完全失败。

    从罗家村到京城需要十多个时辰,好在天虽然阴沉,但没有下雪。途中,他们在官道上的驿站停下吃了顿热饭,而且十分“巧合”的碰见了滕嘉滕翼滕冰三兄弟。

    罗九月热情地招呼三人一起用膳。

    三个暗卫在心里抹了把汗,他们主子夫郎好单纯,他们兄弟三个是主子专门派来保护主子夫郎的,昨天晚上赶着马车先他们一步出发,路上扫清各种障碍,特意在驿站等着。

    吃完饭,已是傍晚。几人看时间不早,准备重新上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远处驶去。

    摸了摸车厢壁上的抽屉,罗九月很自然地掏出一本未看完的豪侠传奇,翻到该看的那一页,然后眼不离书,又熟练地摸了摸另一个抽屉,掏出一小纸包,捏出一颗糖渍青梅塞进嘴里。还很大方地分享给赵旭一颗。

    “回去跟从佳建议一下,这个梅子加糖太多,都不够味。”罗九月砸吧砸吧嘴,觉得酸度不够,吃着有些不过瘾。

    一旁的赵旭苦着脸捂着嘴不说话,这还不酸?他的牙都被酸倒了,小月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

    忽然,赵旭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激动地抓住罗九月的手说道:“小月,你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了?”

    “噗”罗九月把嘴里未嚼完的青梅吐了出来,然后一阵猛咳,埋怨道:“你要吓死我呀?”

    赵旭揉了揉鼻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拍背,“有没有好受点?”

    缓了缓气,罗九月一把丢开手里抓紧的书,抓着他的领子狂摇:“你说说,你是不是想当爹想疯了?前段我做梦你说是胎梦,现在我吃个梅子你就要说我有了,下次是不是我吃饱点肚子撑鼓起来,你就打算说我有了!”更悲催的是,他的小肚子过年期间确实凸出一块,这真不是令人欣慰的事实。

    “不是啊,这梅子已经很酸了,你却觉得不够味,我就想到了有些人家夫郎怀孕就是嗜酸如命,不信,你让庞靖尝尝去。”赵旭不敢反抗,认命地让他随便晃,还不忘解释。

    罗九月停止施暴行为,沉默半晌,低头思考最近的自己身上的奇怪症状。

    赵旭不敢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

    “好。”足足一盏茶时间,罗九月终于开口了。

    “?”好是个什么意思?赵旭有些莫名,然后就看到他家夫郎打开车厢,把酸梅递了出去。

    庞靖默默无语,捏了一颗结着糖霜的青梅果子,思想斗争半天,终于塞进嘴里。那一刻,眼泪掉下来。太酸了!

    庞靖心中的悲伤早已成为河水泛滥,主子,要是这梅子甜滋滋的也就算了,可是,你明明知道这梅子能酸死人,竟然还要把自己的下属拉下水。

    他的耳力真的没有退化到听不见您跟主子夫郎在车厢里说的话。棉花一定也听见了,对不对棉花?再不搭理我,当心我喂你吃青梅。

    赵旭同情万分地看了一眼被荼毒的属下,拉过夫郎,重新钻进马车。

    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在外面的寒气咽下去,罗九月说道:“进了京城先找个大夫把脉。”

    赵旭长臂一伸,把他勾进怀里,有些担忧地问:“马车颠不颠?要不要坐在我腿上?”听说怀孕之人不能受到颠簸,他有些后悔现在进京了。

    罗九月把他的脸推开,突然觉得有些害臊,不好意思跟他对视。

    如果他真的怀孕了,那么以后他的肚子会慢慢变大,跟从佳怀着萝卜的时候一样,看上去极其笨拙,然后还会看不见脚尖罗九月已经无法自控地陷入想象当中。

    “嗯?好像是多了点肉。”赵旭趁他走神,悄悄地深入内部,摸到了罗九月软软的小肚子。

    “啪!”罗九月拍开他的手,捂着肚子警告他:“不许乱摸。”竟然还是被发现了小肚腩,他明明很注意的。

    站立的时候他可以吸着肚子,平躺的时候小肚子不太明显,惟有坐着的时候,肚子上出现了小小的凸起,他致力于坐得直挺些,这样不会太过于突出。

    赵旭不舍的收回手,软软的,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困了!”罗九月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睡吧,睡醒了就该到了。”赵旭抖开毯子,把罗九月包严实,跟抱婴儿似的抱在怀里。

    罗九月来不及嫌弃这个姿势,就被铺天盖地的睡意淹没。

    一路平稳,罗九月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入城门。天此时灰蒙蒙的,看不出到底什么时辰。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马车走了一段路,就拐了弯,罗九月发现这条道更加僻静,连人都没有。

    赵旭看出他心里疑惑,解释道:“这是内城,咱们走的路是通向王府的,一般很少人来。”

    马车一路疾驶,直接从敞开的朱红大门进去,最后停在了大殿前方。

    罗九月:“”他想象中美轮美奂的花园小径、长廊池塘,假山奇石,一概没看到就罢了,可他连王府的布局都有看清楚。

    “旭儿、小月,你们赶得巧啊,正好吃早饭。”秦阿爸跟赵爹爹听到下人禀报,从偏厅走出来,都笑呵呵地看着罗九月。

    “阿爸,不急着吃饭,先请太医来吧。”赵旭握着罗九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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