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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梦里水乡 作者:伊人莲芯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梦里水乡 作者:伊人莲芯

    道。

    秦阿爸闻言变色,焦急问道:“怎么回事?小月病了?”

    赵旭左边揽着罗九月,右边揽着秦阿爸,往屋里走,“阿爸别急,小月没病,就是得请太医来给他把脉,看看是不是肚子里有了。”

    78章

    78 有了包子

    从秦阿爸听到儿夫郎疑是怀孕的那一刻起,贤王府就开始热闹起来。

    赵爹爹让管家直接拿着王爷令牌,去皇宫请太医;秦阿爸让下人去库房,把御赐的名贵药材统统拿出来;赵旭让滕嘉去一趟厨房,通知大厨做一碗酸辣面。

    王府的三位主子各有命令,底下的仆人行动起来,一时间,王府内百名仆人全被调动,穿梭在王府各个角落。

    行色匆匆中,仆人不耽误闲聊两句,而这话题自然围着今日刚到就在王府掀起波动的世子跟他的夫郎。

    “据说是咱们小主子的夫郎有了身孕。”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小哥儿对旁边的人说道。

    另一个仆人说道:“这么看来,咱们小主子夫郎还挺受宠啊。”

    “那是肯定的,我刚去拿着总管的手谕去了趟库房,这百年老参、照日龟壳胶、千叶茱草,可都是御赐之物,稀罕得紧,老爷舍得全都拿出来,态度不是很明显了吗?”走在两人后面的一个仆人也插话进来,他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的物品被金帛盖得严实,微微鼓起。

    最先开口的仆人,四处瞅了瞅,最后凑到另外两人中间,小声问道:“你们知道咱们小主子夫郎是什么出身吗?”

    “什么出身?”另外两个仆人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也小声问道。

    那年轻小哥儿转了转眼珠子,撇了撇嘴说道,“我跟你们好,才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乱说出去。”

    另外两人齐齐点头,保证不说出去。

    “听说咱们小主子夫郎就是个乡野出身,也不知道怎么跟咱们小主子认识上的,还没三个月就怀上了,他这命让咱们这些人不得不羡慕啊。”那仆人轻叹了口气,好似在叹自己的命不好。

    另外两个仆人听后,各怀心思,也不再多说,道别之后各自迅速离去。

    园子里,碧池水波澹澹,几只麻雀在树枝上飞来飞去,廊内无人,仿佛的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庞靖从假山之后走出,面对着池水忖度良久。

    罗九月坐在前殿的华厅内,手捧一碗酸辣面,在三双眼睛的盯视下,小口缀饮。

    他实在喝不下去了,放下碗勺说道:“阿爸,你们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呀!”

    林阿爸直接扭头,朝赵先生说道:“我觉得咱们这回肯定能抱上孙子,我刚怀着旭儿时也是什么都不想吃,只吃酸辣味道重的。”

    赵先生笑着点头,看了他儿子一眼,哼哼,还是比不上你老子我吧,当年你阿爸可是不到俩月就被诊出怀孕的。

    赵旭忽略他爹挑衅的眼神,温柔地端起瓷碗,拿起雕花木筷,挑起一团面条,送到罗九月嘴边,“再吃点,坐了一夜的马车不饿吗?”

    “不饿”他就是嘴馋,在车上提了一句想吃又酸又辣的东西。

    秦阿爸劝导:“不饿也要多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罗九月嘴巴抽了抽,很想提醒阿爸,现在太医还没来呢,说不定是空欢喜一场。但一家人都这么期盼孩子,他不想扫兴。

    硬塞进肚子半碗面条,罗九月觉得自己有种一开口就要吐出来的感觉,赵旭也不敢再劝,也不嫌弃,自己稀里哗啦,几口把剩下的面条给吃了,连面汤都没浪费半点。

    “对了,棉花哪去了?”罗九月总算记得他的小狗了。好像打从下了马车开始,他似乎就没再看到棉花。

    赵先生笑道:“棉花怕是在前面的‘曲水流觞’吧。”

    “咦?”罗九月没听明白,疑惑地看向夫君。

    “曲水流觞是正殿前的一处赏景亭,沿水而建,养了很多鸳鸯,棉花或许习惯了在罗家村逮野鸭。”赵旭含蓄解释道。刚才马车一停,他瞥见棉花自己循着味道直奔而去。

    罗九月:“”所以棉花是自己寻觅食物了?

    “让人赶紧找回来,别让它闯祸。”罗九月拉着夫君的胳膊,急忙说道,心里已经想着等棉花回来务必进行再教育,王府花园不是他们罗家村呀!哪有野鸭子可逮的?

    秦阿爸挥挥手,“不用,让棉花玩去吧,不会有事的。”反正是皇帝给的,依他看,那些灰不拉几的鸳鸯还真不如罗家村的野鸭子好。

    四人聊着天,不多时,王府管家便带着一名太医回来了。

    伸出胳膊,露出手腕,银丝缠绕,罗九月脑门流下一大滴汗。

    “悬丝诊脉”这门技艺真的很玄乎呀!

    老太医半阖着眼,一手抚着胡须,一手摸着银丝另一端,皱着眉头半天不吭声。

    罗九月心跳如鼓,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打扰了太医诊断。

    等了又等,老太医收回银丝,问道,“不知世子夫郎最近可是出现身困乏力的症状?”

    罗九月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其实深秋以来,他就爱犯困,常常睡了很久,起来后依然头晕乏力,但他以为自己是睡太多的缘故,也没在意过。

    太医微笑道:“那就对了,老朽观其面色,颊若飞霞,且世子夫郎脉象平顺,如盘中走珠,是喜脉之兆,依老朽看,应该一个多月了,恭喜世子。”

    后面的话罗九月一概没听,只知道周围的人满面笑容,恭贺喜不绝于耳。

    罗九月愣愣的摸着肚子,心里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坦然,更有些恶心?

    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过后,罗九月把刚刚吃下的半碗面全还给了土地公公,这才觉得胃里好受一些。

    接过夫君递来的手帕,擦干眼泪,然后饮一口茉莉茶水漱漱口,罗九月皱紧眉头脱力地靠在赵旭怀里。

    趁下人们收拾秽物,几人移至偏殿。

    秦阿爸看儿子一脸心疼的模样,安慰道:“旭儿不必过于担忧,太医说了,小月大概是连夜赶路身体疲劳,再加上情绪有些不稳诱发的孕吐,不碍事的。我已经让人煎安胎药了。”

    “不如这样吧,旭儿,你现在就带小月回房休息,药跟饭都等睡醒再吃。”赵先生说道。

    赵旭点头,抚着罗九月出了殿门。

    王府占地面积较大,除正殿以外,东西各有两座配殿,大殿后方又分为三条岔道,中轴直线通往主院,主院分为三个独立的小院,分别是“多福斋”、“瞻云阁”、“秋水连天坞”。秋水连天坞居中,王爷跟夫郎住在左侧的多福斋里,世子住在右侧的瞻云阁。

    从正殿到他们住的瞻云阁,大概要走上半个时辰左右,赵旭怕他在马车上颠得难受,所以没有招马车来,而是一把拦腰抱起

    “我可以下来吗?”这个姿势略微有些丢人,罗九月没办法说服自己。

    “不行,你太累了。”赵旭想都没想回绝他。

    罗九月说:“这个真没有。”他在马车上都睡了一路,真不觉得累呀,而且就算累,也没有累到走不动的地步。

    “但我想抱着你走。”赵旭依旧不打算放人。

    罗九月下地走路无望,直接把头埋在他颈窝,当只鸵鸟,眼不见心不烦,他真没看见一路上的仆人惊诧加暧昧的眼神,真没有

    瞻云阁一共三层,算是王府最高的建筑,楼前沿回廊往复,曲折迂回,每一层上下皆开一窗,上面的窗户呈现长方形,下面的窗户造型各异。沿着雕花木梯上了二楼,赵旭一直把他抱进屋内,放置在榻上。

    赵旭柔柔地看着他,顺着额头,眼睛,鼻子,双唇,两颊,全都印上吻,“好好睡上一觉。”

    罗九月本来觉得不困,但躺在了温暖的熏香的床铺上,眼皮不由自主合了起来。

    赵旭坐在床沿,以眼睛代替手,抚摸罗九月的每一寸脸庞,心里柔软地快要化成水,小月肚子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真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赵旭脸上浮现了“傻爹爹”的笑容,而且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有越来越“傻”的趋势。

    等罗九月睡熟,赵旭轻轻悄悄地离开房间,庞靖神出鬼没的等在屋外。

    “恭喜主子。”庞靖双手抱拳,行礼道喜。

    赵旭脸上的笑容不减,“去书房。”

    庞靖跟在后面耸了耸肩,他家冷淡的主子突然变得如此和蔼可亲,真是不习惯呀!

    “发现什么了?”关上书房,赵旭淡淡问道。

    庞靖吊儿郎当地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下巴搁在椅靠上,说道:“王府的仆人是圣上临时从皇宫里调出来的,这么散乱的目标,竟然也被混进了其他东西,不得不说,戚谦德够神通广大的。”

    “这也没什么,宫中仆人向来人员复杂。”赵旭听后点了点头,淡淡说道。

    贤王府的原来的仆人,只有极少一部分被王爷离京的时候带到罗家村,大多数都被遣散。这次回京,皇帝从宫中调来人手,但宫中的仆人跟侍郎向来密不可分,很多仆人都是下属官员特意送进宫中,若是被皇帝或者哪个皇子看上,就能飞上枝头当上侍郎,有些仆人甚至是官员的亲子。

    “主子,下一步怎么做?”庞靖问道。

    赵旭手指拨弄着书桌上的算盘珠子,发出“嗒嗒”的声音,半晌开口道:“把混进来的杂物给我筛检干净。”

    他不能让小月跟他们的儿子受到一丝伤害。

    “可是,这么做会打草惊蛇。”庞靖不甚赞同。

    赵旭瞥他一眼,“惊动蛇了才能捉住蛇,我们现在处在明处,下手一定要快。”就不信戚谦德还能沉得住气。

    中午,赵旭端着一碗汤药回屋,小月骨碌着大眼,放空大脑,赖在床上不动。

    “干什么呢?”赵旭觉得好笑,小月看上去傻兮兮的。

    罗九月不回话,嘴里念念有词。

    把热烫的补药放在桌上,赵旭凑近罗九月面前,贼贼地问道:“跟肚子里的宝宝聊天呢?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罗九月视线对上赵旭,嘟着嘴巴不吭声。怀孕就是一声惊天雷,炸的他回不过来神。

    “小月,这是咱们的宝宝。”赵旭隔着被子,轻轻俯在罗九月肚子上方,咧着嘴笑道。

    罗九月在肚子上摸了又摸,想到这孩子以后喊他阿爸,喊赵旭爹爹,脸噌的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怎么脸这么红?难道发热了?”赵旭难得犯了一回傻,摸着罗九月的额头担忧问道。

    罗九月拿下他的双手,“没有,睡热了。”

    赵旭把他扶坐起来,背后垫了几个软枕,问道:“阿爸让我给你端来的补汤,趁热赶紧喝了,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想吃粽子,包红枣。”罗九月浅尝了一口补药,觉得还不算太难喝。

    赵旭疑问:“粽子?”

    罗九月突然意识到庆朝没有端午节,哪来的粽子?本来这里就是水乡,人们主食是米饭,他平时也不想吃粽子,但现在他格外想念红枣糯米粽,再撒些白糖,那滋味

    “我说错了,我想吃干煸带鱼、酸菜肉丝、豆皮包子。”罗九月继续点菜。

    赵旭起身出了房门,“行,我让厨房给你做。”

    带上房门,赵旭招手,屋外伺候的仆人过来,赵旭把夫郎要吃的菜报上。仆人走后,赵旭负手而立,守在房顶上滕家三兄弟又冒了出来。

    “主子有何吩咐?”滕嘉作为发言人问道。

    赵旭说道:“查查粽子是什么菜。”

    主子回屋,剩下三名暗卫呆愣原地,面面相觑,盅子?粽子?这是什么菜?好奇怪的菜名。

    再然后,滕嘉、滕冰齐齐退后一步,灼灼的目光盯在滕翼身上,眼里饱含着“兄弟,就靠你啦!”的意味。

    而跟他们一步之遥的滕翼用哀怨凄婉的眼神控诉二人的冷酷无情,主子,我不想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确定的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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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了呢,很肥的一章,大家是满意呢还是满意呢?

    79章

    79 宝宝的名字

    被确诊怀孕之后,罗九月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你该喝药了,”

    这其实就是个句型,套用这个句型,加上不同的主语及形容词,能千变万化。

    例如:其中的一种是“小月,你该喝补药了,阿爸特意炖的”,当这个说话者开口时,罗九月就会磨蹭再磨蹭,在说话者又请又求之下,勉为其难的喝下。

    还有一种是“小主子夫郎,你该喝安胎药了,加进许多名贵药材。”这时,他就会回上一句“先搁那儿吧,等凉些我就喝”,然后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等说话者忘了,他就不用喝。但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发生。因为,此种说话者是前一种说话者专门安排的。

    最让罗九月头疼的一种就是“小月,你该喝药膳了,我加了枸杞人参和当归。”当这个说话者开口时,他只好乖乖地喝下去,无论这药膳有多重的药味儿,他都要当成“膳”给吞到肚子里去。

    罗九月觉得自己就像害了一场大病留下严重的后遗症,造成的结果就是走两步有人扶,睡醒了有人喂补汤。

    生活大变样的不止他一个,秦阿爸最近的口头禅就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要多吃点。”而且他还每日亲自下厨,做一些清淡可口的小菜给儿夫郎吃。

    赵先生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官员的拜访,营造一个宁静的环境。

    赵旭也一样,以前他清晨醒来面对的都是小月可爱的睡颜,现在每天早上醒来伴随着的是小月的孕吐。没有怨言,只有心疼。恨不得那小混蛋赶紧出来,先揍一顿再说,让他天天折腾他夫郎,真是不孝顺。

    除了这些,宝宝的起名也成了一家人操心的头等大事。

    赵先生认为,名可以呈现出一个人的情志,双亲给孩子起名时应当寄予美好祝福,所以要慎重。于是,孩子他亲爹赵旭,最近无论身在何处,手不离古籍眼不离书卷,挑到优美词句后,还会兴致冲冲的冲夫郎面前探讨一番。

    赵旭愉快的畅游文史书库,罗九月却被夫君烦的受不了,趁他在书房用功,直接带着小厮偷溜出门透气。

    罗九月不打算走远,就去了中庭的秋水连天坞,还恰好碰到了池边给鱼偷食的秦阿爸。

    听完儿夫郎的一通抱怨之后,秦阿爸好笑地说:“旭儿现在跟他爹当年一样,都是头一次当爹太激动。当年我怀着他时,他爹都快钻进书里面去了,可是,当年旭儿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日出,最后,还是按照出生时间取的名儿,之前看的书毫无用武之地。”

    罗九月也被逗笑了,很容易就能想象出赵先生满腔热血被浇灭时会有多失望,一定是两撇胡子跟着嘴角下垂。

    两人坐在回廊里,小厮尽责地拿了软垫,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舒服极了。面前的清潭里,彩色的锦鲤不时浮现出水面。远处潭心的凉亭,潭边浅滩上枯黄的水草,偶尔掠过水面长嘴水鸟,景色干净怡人。

    不多时,赵旭跟着棉花,迈着优雅的步伐向这边走来。

    秦阿爸促狭地看着罗九月,“怎么样,我就说一个时辰内,旭儿肯定跟来。”

    罗九月被说得不好意思,不过,怀了宝宝之后,赵旭确实比以往更黏他了,几乎到了如影随形贴身伺候的地步,让他感动之余,又有些无奈。

    “坐在这里吹风不冷吗?”赵旭走过来,先抓着罗九月的小爪子摸了摸手温,然后一直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里拿出一个纸包,解开绳结摊开,“这是黄果脆子,你尝尝。”

    这个黄果脆子十分少见,只产于庆朝最南面的湿热山林地区,蜜黄色的果子,果肉极酸,回味却醇香甘甜,黄果脆子浓香多汁,有安神养颜,补养心脾之效,又因采摘不便,所以极为难得。在知道怀孕之人嗜酸之后,他就派人前去南面,收了一大筐脆回来,供小月怀孕期间消耗。

    罗九月自然没有吃过,眼下见着好奇,便捏起一颗启唇含入口中,仔细嚼了嚼,真是尤其酸,吞咽下去齿间留甜,相当对他现在的口味。

    “阿爸,很好吃,你也吃颗。”罗九月让秦阿爸。

    秦阿爸赶紧摆手,这东西他曾经吃过一回,一口就被酸倒了牙齿,真是不敢轻易尝试。

    罗九月只当阿爸同他客气,把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阿爸,真不骗你,很好吃的,比家里腌制的青梅有味儿多了。”

    秦阿爸都快笑不出来了,他就是怕太有味儿才不肯吃的。这个黄果脆子光闻着就觉让人酸的流口水,更别提吃下去了,也就是怀孕之人才喜欢。

    “阿爸,真不吃?”罗九月最后确认问道,当然,他得到了否定答案。于是,罗九月转移目标,“夫君吃过没?”

    赵旭干笑道,“小月自己吃就好。”言下之意就是别再乱让了。

    罗九月挑了挑眉毛,目光扫向站在水潭边的棉花,棉花歪着狗头思考一下,直接跑掉,然后,一旁伺候的小厮自动退散,说了一句“小的回房拿条毯子”,以比棉花四条腿还快的速度消失在罗九月的视野范围。于是,罗九月终于心满意足,心里有种小小的报复快感,谁让你们平日联合起来逼我喝药的?

    他是想吃酸的,但是又不是没有味觉,这么酸的果子,他也有被酸到好吧。

    “旭儿,取好名了没?”秦阿爸好奇问道。

    罗九月也抬眼看过去,他也十分想知道夫君这几天埋头苦读的研究成果。

    “呃我觉得还是再等等,书上说最好根据宝宝的阴阳五行取名。”赵旭汗颜,他最近是看了很多书,可就是因为看了太多,他挑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不过可以先取个乳名叫着,就跟彦恒一样,”看到另外二人的赞同点头,罗九月想了想,接着说道:“村里人不是经常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吗,你看村里的栓子、柱子、刚蛋、毛孩、狗剩子,哪个不是光着屁股满地爬,个个都结实着呢!”

    罗九月说的那几个是罗家村里新生的几个小汉子,差不多年龄,都是泥巴里滚出来的,而且长期田地里乱跑,皮肤黝黑,笑起来都是两颗门牙锃亮。

    不理会别人的反应,罗九月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我肚子里的这个干脆叫糖糖好了。”

    “灶(赵)糖?”赵旭跟秦阿爸齐声喊道。

    罗九月无辜眨眼:“彦恒还叫萝卜呢,咱们这个宝宝叫灶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秦阿爸一脸嫌弃:“还不如直接就叫宝宝呢,灶糖也太难听了。”

    罗九月坚持道:“不难听,我们只叫他糖糖好了。”

    那也改变不了他儿子是灶糖的事实,赵旭嘴角抽抽地想到了来京之前,在罗家村过小年祭灶时候,放在灶王爷头像前的那盘沾满芝麻的灶糖。

    鉴于孕夫的功劳大,秦阿爸小小的抗议了一下后,也就没人反对了,灶糖就灶糖吧,好歹以后只喊糖糖。赵旭跟秦阿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以及安慰。

    而由于自己亲爹没有争取,造成此时还蜷缩在阿爸肚子里的小包子有了个甜滋滋的小名,在长达十几年的未成年岁月里,一直被人这么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小包子还老老实实在沉睡。

    大概吹了太久的凉风,罗九月当天夜里便起了高热,面色通红,鼻涕泪水齐齐流下,不时咳嗽两声,而且身上热烫却昏昏沉沉地喊着好冷,硬是把他夫君吓得不轻。

    当晚,太医又被请来,切脉问诊,弄清楚原因之后,觉得有些棘手。

    寻常人得了风寒,无非开些祛寒发散的药就好,可是世子夫郎怀着孕,太医不敢开猛药,只能捡了几味温和的药材让下人拿去煎成药汁。这么一来,退热效果自然不明显,赵旭抚着罗九月的额头,心乱如麻,心里万分懊悔自己没好好照顾小月,让他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

    这夜,赵旭自然未睡,一直坐在床边看护着夫郎,罗九月也睡得不甚沉稳,鼻塞让他呼吸沉重,偶尔翻身,赵旭都会仔细检查,怕他有什么不适。

    索性,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日早上,罗九月忍着咳嗽,抬起虚软的手,抚上小腹,这里无碍就好。

    赵旭趴坐在床沿,罗九月轻微的动作让他立马惊醒过来,关切问道:“小月,还难受吗?”

    罗九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又干又痛,只好摇了摇头。他这一病,不知道又要麻烦多少人,赵旭眼下一片阴影,下巴也长出了青色胡茬。

    赵旭立马起身,去了外面,喊太医进来。

    “世子夫郎及胎儿均已无事,只是这两日不能见风,防止再次风寒。世子夫郎体质本就较弱,现在又是关键时期,切莫大意自己的身体,老朽开的安胎药还要继续喝。还有,这前三月后三月,世子最好不要跟夫郎行房,身子慢慢调理,体质总会改善的。”老太医昨晚上压根没走,就在偏院里厢房随时待命,这时抚着花白的胡子,一板一眼地交待着。

    赵旭认真听着医嘱,偶尔询问一番,让罗九月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棉被里,赵旭你个混蛋,竟然厚着脸皮去问太医中间的几个月能不能行房。

    罗九月心中燃起熊熊大火,决定一会儿跟赵旭说清楚,怀着你儿子的十个月,别想碰我一根汗毛!

    送走了太医,秦阿爸跟赵爹爹进来探视,屋内窗户紧闭,又有屏风遮挡,两个暖炉让屋内十分温暖,秦阿爸坐在床边问道:“小月好点了没?”

    罗九月歉意点头,“阿爸爹爹,让你们操心了。”

    秦阿爸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昨日坐久了嫌冷也不说话,还硬撑着陪我跟旭儿瞎聊,你还当自己是平时吗?说起来,这里面也有我的错,哪能非拉着你在凉亭里聊呢?”

    秦阿爸有些激动地说着,喘了口气,赵先生连忙递上茶水,劝慰道:“你也别气自己,下次注意点就是,小月跟孩子都好好的,这就是万幸。”

    罗九月耐心听训,咽下一口热汤,说道“阿爸,谁都不愿我生病,这里哪有你的错?今后我会当心身体。”他昨日披着毛毡子,坐在棉垫上,也没觉得多冷,谁知道怎么就发热了。小包子太脆弱,要好好保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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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乳名叫(赵)灶糖,有没有人吐槽的?我数1,2,3,没人反对的话我就默认了,掩面。。。

    ps:感谢“八月桂花香”丢来的地雷。

    80章

    白去皇宫

    在罗九月被禁足养病几天后,时间到了腊月底。

    大年三十,按照往年旧俗,皇帝会带领皇室成员去皇陵祭拜先祖,之后皇宫开设晚宴,满朝文武百官皆去拜祝。

    庆朝国力强盛,周边的附属小国也会相应派出王公贵族前往京城献上贡品,所以,这一日,京城格外热闹。

    百姓们,无论是东城还是西城,一大早聚集在城门里,拖家带口的、拎着小马扎的、还有忙着出门为了占个好位置边走边系扣子的,大家伙都伸长脖子向城门外张望,等待穿着奇装异服的外邦使者队伍进来城。

    “炸的热腾腾的油条糖糕谁要?”很显然,脑袋瓜精明的人出来做生意了,大清早的,相信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吃早饭。

    “小兄弟,来两根油条。”一个大汉禁不住香味儿的诱惑要了两根。

    “好咧,我给您用纸包住,您拿好了,五文钱。”货郎带着大帽子,看不清长相,但听着声音挺年轻,麻利地把油条递给大汉,接过铜钱放在瓦罐里,笑得格外灿烂,特殊时间,当然要加价,一文钱,大多数人不会介意。

    “来一个糖糕。”小货郎挑着担子,没走几步又有个汉子开口了。自己不吃可以,但怀里的孩子嘴馋,不给买就哭闹撒泼,这人来人往的,总不能揍一顿?

    “一个三文钱,两个五文钱,大哥,您不多要一个?”小货郎不仅年轻,还十分活络,很会做生意。

    汉子没多考虑就同意了,多买一个省一文钱,当然没啥可犹豫的。

    有两个人买就带动了周围的人也开始买。反正还早,那些他国的王孙贵族今日觐见我们庆朝圣上,一定会盛装打扮,决不会在这个时辰就进城门,还不如先填饱肚子来得实在。热闹要看,肚子也不能饿着。

    不一会儿,担子里的存货售罄,小货郎乐呵呵地挑着空担子离开人群,灰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拐进一个小巷子里。

    “以后主子不要咱们了,也绝对饿不死的,咱们可以出来摆摊,你看我,一清早赚了多少铜钱。”小货郎钱迷地晃了晃装钱的瓦罐,对里面“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满意。

    “别玩了,快说外面什么情况。”滕嘉拍拍他的脑袋。

    小货郎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原来那小货郎是滕翼伪装的,今晚主子夫郎要进皇宫,他们被主子打发出来打探消息,这些外邦的王孙大臣也是潜在的威胁,必须调查清楚。

    滕翼弯起大拇指跟中指,翘起三根指头做了一个标准的兰花指动作,点点他的胸口,笑骂了一句:“死相。”

    滕嘉一巴掌呼过去,这家伙越来越恶心人了,“赶紧给我滚蛋。”

    滕翼跟兔子一样,瞬间蹿出几步远,避开他的攻击,帽子往头上一盖,继续查探。待兄弟离开后,滕嘉整理一下衣袍出了巷子,滕翼的意思是这里有三股势力,他也要去查明。

    午后,贤王府中,罗九月坐在屋内,一脸茫然地对着镜子,让下人梳发更衣。赵旭坐在屏风外面,喝茶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罗九月摇晃着脑袋走出来,觉得极为不适应道:“好重!”身上衣服很合适,就是这个玉冠太沉,他平时习惯用轻便的发簪固定头发。

    乌黑的头发向后挽起,发髻套在一个青玉发冠内。那玉冠细腻油润,打磨精细,不是凡品,衬得他白皙的脸蛋光泽亮丽。身上套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衫,罩着若有似无的薄纱,由于怀着身孕,衣带绑得松松的,行走间却长袖翩翩,下摆曳地,整个人出尘干净,颇有一些仙气。

    赵旭温柔的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套衣裳是阿爸选的布料,他挑的颜色,最后裁成这种简单的样式,果然效果不错。

    “感觉头都重了两斤,也不知道你怎么习惯的。”罗九月走到赵旭面前,俯身摸摸他头上的紫玉冠,总觉得比自己头上的还重。

    赵旭扬唇笑道,“走吧,阿爸他们应该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说完,便站起身来。这一站立,让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的罗九月开始嫉妒不满。因为赵旭本来就比他高,戴上玉冠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修长高挑,相称之下,自己就有点短。

    “你穿的什么鞋?”罗九月小人之心地怀疑他夫君多穿了几双鞋才显得这么高。

    赵旭忍笑,抬腿翘到椅靠上,拉高裤腿,露出一只白鹿皮靴。

    罗九月:“”他俩的鞋子除了大小之外,其他皆一样。

    两人出了瞻云阁,两辆马车停在院门外。

    秦阿爸从一辆马车里向他们招手,夸赞道:“登对极了。”

    上了另一辆马车,庞靖一鞭令下,四匹高头大马迈开蹄子奔跑。照顾着罗九月有孕,马车一直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

    马车停在宫门外,庞靖掏出令牌,宫人立马打开大门。又行了一段路,马车终于停下。

    罗九月挽着夫君的胳膊,跟着一名宫人,沿着九曲十折的回廊走了约莫半刻钟,终于到了宜宁殿前。

    这一路上,罗九月都是恍恍惚惚,直到现在跟着夫君行礼拜见皇帝,才如梦初醒地想起,这里就是皇宫,龙椅上坐的是皇帝,皇帝身边站着的就是太子。

    皇帝赐坐,宫人送来茶水果品和点心。趁着皇帝跟赵爹爹说话,罗九月悄悄抬眼仔细观察,发现这皇帝的脸部轮廓跟赵爹爹很像,只是没有赵爹爹看着亲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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