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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草[重生] 作者:邪神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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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草[重生] 作者:邪神的面具

    手段。致义毕竟还年轻,怎么可能斗得过沈辕这只老狐狸。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别再拖延时间了。”

    “是……”

    “是我。”致义站出来说话的时候,有些人还在挨个辨认是谁发出的声音,最后锁定到这个清瘦男人身上时,忽地哂笑起来。

    沈顾青站起身来,侧身贴着致义的脸道:“你被看扁了。”

    致义不为所动,他踱步走到沈辕与顾蓉娣身后,双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上,只说:“董事长与顾夫人十年朝夕相处,感情坚不可摧,顾夫人的意思其实就是董事长的意思,顾夫人,我是后生晚辈,况且栋事会议也是第一次参加,完全摸不着头脑,还是您来说句公道话吧。”

    顾蓉娣倒也谦和,“我一个女流之辈,能说什么?”

    “让你说你就说吧。”还是沈家大伯,他看顾蓉娣时的眼神似乎特别耐人寻味。

    女人看向身旁的男人,对方没有表态,“那我……就随口说几句。”顾蓉娣似乎做了一些酝酿,然后才侃侃道来。

    说完之后,沈顾青的大伯第一个站起来,说了句“年轻人的天下了”,便扬步走了出去。领头羊败退,其他人自然也是纷纷拉开椅子,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顾蓉娣其实也没有说什么,无外乎是沈辕对沈顾青的厚望和愧疚,以及想要退居二线的希冀、那些年对沈夫人的遗憾,甚至自己作为女人的一点私心。

    就这么一段普普通通的话语,没有牵扯到任何与沈氏股份有关的话题,竟让气焰嚣张的沈家大伯甘愿认输,连致义也没想到。

    沈顾青胜了,胜得非常光彩。他还是沈氏的副董事长,但董事长一职似乎空出来了,据说会在年末股东大会上正式任命沈顾青为正董,不过凭借现在的形势,他已与正董无异了。

    沈氏一些管理层,几乎是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有喜有忧。喜的是,新的领导者可以带来新的文化、新的气象;忧的是,这位新的领导者看起来年纪尚轻,这能带好沈氏往下走吗?

    “需要为你设计宣传标语吗?像美国总统选举那样。”致义高兴地说。

    “免了吧,这些噱头唬唬平民老百姓还可以,在沈氏,他们会觉得你很没头脑,只会做表面功夫。”沈顾青揽过致义的腰,两人跌倒在沙发上,刘姨刚好经过,一边啧啧咂嘴,一边直捂眼睛。

    “刘姨面前规矩点。”致义拨开他的手。

    沈顾青支起身想把这人拉回来,这会儿电话响了,周杨的,这女人可真会挑时候。

    “喂?”

    “恭喜啊,沈董事,我们的约定是不是该兑现了?”

    沈顾青耷拉下脸,这女人真是实际得要命,多说些恭维的话会死吗?

    “一步一步来,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顾青,刘姨让我问你,圆椒和青椒,你想吃哪个?”致义的声音传过来。

    “……你很忙?”

    “是啊。”忙着吃饭。

    “那我不打扰了,改天我们聊。”周杨也有懂事的时候。

    沈顾青挂了电话,致义走过来,“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的,不必在意。”致义开始对自己问长问短了,这其实……是个好现象吧。

    不过在此之前,沈顾青必须弄清楚一件事,致义到底是怎么得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他和父亲,到底有怎样的交易。不把这件事弄明白,他心里就像插着一根刺。

    晚餐的时候,他没有将话题提出来,刘姨在场,再加上致义也高兴,没必要弄出不和谐的气氛。

    后来沈顾青意识到,让致义讲出事实来,其实没必要那么严肃,他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比如在床上,比如在浴室。当然他也这么付诸行动了。

    不过致义习惯于冲凉,在浴室里呆不了几分钟。如此便转战床上了。

    结果致义很快关了床头灯,竟在漆黑中主动地抚摸着沈顾青的身体。

    沈顾青平躺着,致义的手掌带着薄茧,抚摸上来的感觉很奇特,很能带动人的感官。

    “致义,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我也正想和你坦白。”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本来环绕在沈顾青脑中的欲念忽然消散得无影无踪,致义的呼吸均匀平稳,他觉得这可能是最恰当的谈话方式。

    他们之间除了性,更多的是爱。

    ☆、第二十九章

    致义摸到了沈顾青的唇角,指腹来回摩擦着,像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想让我吻你?”沈顾青问。

    致义道:“听说男人的髋部之间是一处非常敏感的地带,我没尝试过那种感觉。”

    “想试试?”沈顾青的语音是上扬的。

    “……嗯。”随即致义翻了身躺在旁边。

    沈顾青也翻身过去,就着黑暗摸索着那人的皮肤。视觉剥夺之后,触感变得异常鲜明。

    温热的,带着某种有规律的肌理。

    摸索到了突起的骨骼,沈顾青俯身下去,嘴唇轻轻摩擦着,缓慢地向中心移动。

    致义曲起双腿,任由沈顾青伏在他的两腿之间。

    舌尖开始在皮肤上扫动,痒,颤抖,而且很销魂。

    致义忍耐着不去推开顾青,喘息着,脚趾都不由自主的蜷曲,双手抓住了枕头,“啊……啊……”他发出了低吟。

    沈顾青忽地停下动作,“你想告诉我的事,不打算说了吗?”

    致义可以感觉到男人在黑暗里抛掷过来的视线,他粗着声音说:“你继续,我讲给你听。”

    “那天,你把董事长带到家里来,他口口声声要你离开我,我很不是滋味,于是我特意把他的房间安排在我们隔壁,我就是想……嗯……证明你离不开我。”

    “第二天早上董事长起得很早,我也是。我本来打算和他方面摊牌,我……啊……顾青……”

    沈顾青开始吮吸他的下体。

    “……我酝酿了整整一晚上,台词都想好了,可是董事长忽然对我说,让我帮他一个忙,他要设一个局,可他没告诉我这个局是什么……嗯啊……啊……要出来了顾青……嗯……别,等等……啊!啊!”

    他射了沈顾青一手黏腻。

    他被翻了个身,被精液沾满的手指润滑着身后。

    致义喘息不止,他感到后面人的手指在一根根增加,然后那东西顶了进来,缓慢地厮磨着他的神经。

    沈顾青的手掌钳制住了他的腰,有力地,蕴藏着渴望。

    “继续说,我听着。”男人的声音暗哑低沉。

    致义的脑子空荡荡的,他刚才说到哪了……

    “他设了局之后,让你做了什么?”沈顾青提醒他。

    对了,致义回神过来,“董事长让我在合理的时机到龙湾别墅区找一个人,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就是……啊……啊……”

    身后人顶动得好厉害。

    “是顾蓉娣对吗,你向她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留了百分之五给我?”

    “……嗯。”

    致义继续道:“董事长给你出了一道难题,他不让我告诉你,说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考验,你如果能通过,他就……啊!好深……”

    “他就什么?”

    “他就……他就放手让你掌管沈氏,可是他也知道,你赢的可能性很低……”

    致义停顿下来,他需要喘口气,顾青动得太厉害了,每一下都进到最深,销魂蚀骨,自己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能抵抗得了。

    沈顾青接着致义的话尾说道:“我明白了,顾蓉娣本来是你想请来的,不过那时候正好被二叔的耳目发现了,所以看起来才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致义平躺过来,他又被换了姿势。沈顾青心情不好的时候,这方面的需求似乎特别旺盛。

    “顾青……”致义说,“人在算,天也在算,不狠心赌一把,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怎样。”

    沈顾青看着黑暗中致义的虚影,这个人,是不是也曾对自己算计过?

    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除了占有,他不知该如何发泄。

    这么多月来,他愈发强烈地意识到,致义已经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心机愈来愈深,在外人面前愈来愈会装腔作势。

    诚然,他不讨厌这样的致义,有时候还挺欣赏,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他很想知道,致义,到底是为了什么改变的,还是说,自己从未看清过他。

    橙黄的床头灯忽然亮了,沈顾青本能眯起眼,动作有些停滞。

    “怎么了?”他问。

    “想看看你的表情。”

    一半氤氲在欲望里,沈顾青其实没有什么鲜明的表情。

    他侧卧过来,轻咬着致义的肩膀,抬起对方一条大腿,继续运动着。

    致义再次勃起了,但他不想像刚才那样那么早射,他想和顾青一起。

    剧烈运动不知持续了多久,难得一次两人都还清醒着。

    “过几天,我回乡下去了。你这边事情解决了,应该用不到我了。”致义靠在沈顾青臂弯里。沈顾青有个好喜欢,做完爱从不吸烟,不过喜欢搂着致义说些话,以前也是这样,不然致义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

    致义在有些方面很讲究,沈顾青也是个讲究的人,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算是个合拍的人,但也只是一定程度上。

    “怎么突然想走了,你忘了你可是沈氏的股东,爸亲口说的,这么重要的身份是想走就走的?”

    致义意识到一个重要信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既然如此,你上回借给我的款项我可以还给你了。回头我把一些手续重新办理一下,现在身份变了,很多事情不用那么拘束了。”

    沈顾青道:“生态餐厅的建设是个不错的项目,钱你不用还我,就当是我投资进去的。你把它当成沈氏的重点工程来做好了,反正你有这个权力,以后还可以独立出去,成立一个餐饮管理公司,要不要上市随便你。我这么说,你不会有意见吧?”

    致义道:“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利用完了沈氏就一脚把它踹开了。”

    沈顾青揉搓着他的头发,“你想多了,现在沈氏算是你的一部分了,谈不上利用不利用。”

    “可我还是要回去解决问题,那边工程要开工,我要选工程师,找工程队,还要招募员工做培训。问题是,我还没有想出个合理的方案来,什么是生态餐厅,生态餐厅该怎么弄,营销策略是什么,主题是什么,完全没头绪。我要是现在还不努力,以后就来不及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急也急不来。”沈顾青说,“这种东西,你一天两天也弄不出来。既然要做就要好好做,你这几天就别去公司了,在家上上网,查一些案例和资料,总会有灵感的。”

    “也只能这么办了。”致义说,“那公司那边,你应该能搞定吧,再不济有谢重云、还有郑总经理,他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要是再缺人,你就跟谢重云商量商量,他会给你推荐的,这人圈子广,认识的人多,可以带上来很多人。”

    “很多像他这样的人?那我可吃不消。”沈顾青笑言。

    致义说:“谢重云这人不简单,他手里头有股份,但是平常又不参与重大决策,悠悠哉哉在公关部呆着,也没遇到什么磕磕绊绊,肯定是有些实力的。再说他是你的长辈,在沈氏待了不少年了,有些事你也该请教他,用人唯贤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沈顾青听着致义的声音,只说:“谢谢老婆教诲,老公谨记于心。”

    “你……”致义忽地爬起来,面上两片红晕,与沈顾青四目相对之后又缩了回去,沈顾青搂着他直笑。

    翌日去了公司,人事部的人立刻告诉他,不少人辞职了,有些还是高层主管。沈顾青听着也没多么惊讶,桌子上一大堆辞职报告,随便翻开了几篇,倒也总结的有理有据,树倒猢狲散,大概就是这种局面了。

    “跟他们说,如果想回沈氏,沈氏依旧欢迎。”

    “明白。”人事部部长推了推眼镜。

    沈顾青看着他,心想这人倒是脸皮挺厚的,也罢,有能之人还是留下来的好,反正老头子已经管不着自己一丝一毫了。再说重新招聘的成本实在高昂,这笔额外开支能节省还是节省的好。

    “把这堆东西搬到档案室去吧。”沈顾青颔首指指桌上的一沓辞职报告。

    人事部长赶紧躬身抱起来往外走。

    “等等。”

    “董事长还有什么事?”

    这人嘴巴可真懂行情,“还是叫我副董吧。”沈顾青不想搞得太过张扬。

    “那些新晋的职员,该培训的培训,该安排的直接安排到合理的岗位上去,别让他们闲着,沈氏不养闲人。”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之后沈顾青又联系了财务部,那些辞职的员工,到这个月月底的薪酬,该是多少都一一付清。沈氏送人,也要送得体面。

    因为人员变动巨大,本市财经频道的记者开始频频登门,家族企业一朝易主,头版头条绝对劲爆。

    沈顾青一句,“让公关部的人出面吧”,然后谢重云就屁颠屁颠地贴上去了。谢重云巴不得自己上电视,所以怎么着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一个公关部的小卒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记者显然很不买账。

    “那混小子,是想让沈氏出丑吗?”沈辕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气得饭都吃不下。

    顾蓉娣就说了,“你要是担心,就出面帮帮他,都几十岁的人了,别老跟孩子怄气。”

    “我跟他怄什么气,他不是有本事吗,连个毛头记者都搞不定?”

    顾蓉娣也是明事理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这是在等你出面。沈氏易主这种大事,原来的董事长不开诚布公说清事实,难免会给外头落下口舌,舆论事小,被人趁虚而入就麻烦了。”

    沈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所以他才气啊,气儿子不主动找他,气自己大把年纪了还要被小辈牵着鼻子走。

    可是气有用吗,这臭小子。

    他站起身来,“小李,备车去沈氏大楼。”

    ☆、第三十章

    董事会成员要重新任命,这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

    “不打算把他们请回来吗?毕竟是元老重臣,没人比他们更了解沈氏。”致义一边翻看着网页一边提议着。

    沈顾青将眼神从报纸上抬起来,“这事你是这么看的?我之前和淮宇商议过,他觉得不妥,千方百计赶走的人,没几天呢就想把他们领回来,传出去要被笑话死。再说赵家那头因上回沈家易主的事没抓到把柄而愤恨得要死,这回估计是铁了心做了充分准备等着咱出洋相犯错误,我想来想去,宁可先空着,也不自取羞辱请他们回来。”

    致义一听关了网页站起来,“是不是自取羞辱那得看你怎么请了。那些沈氏的元老,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叔叔伯伯,虽说不是直系血亲,但总该有感情吧。依我看,你只要打好感情牌,外界也不会说什么。”

    沈顾青盯着财经版看了半天,都是对这几天沈氏易主之事的大肆报道,说来说去那么几句话,没意思得很。于是他也懒得看了,直接丢下报纸躺在了沙发上。

    致义微叹口气,“一个人想不通可以问问别人,有经验的人。”

    “比方说……”

    “你的父亲。”

    沈顾青蹙起眉头,忽地站起身来,“你这几天,跟他很亲近啊。”他瞪着眼睛,想怒又怒不出来的样子。

    致义杵在原地,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过几通电话而已,沈伯伯是有经验的人,你知道,我这几天灵感枯竭,所以……不得已才向他请教,我没别的意思……”

    “为什么不来找我?”沈顾青还犟着脾气,致义确实很少找过他。

    “那是因为,你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去找他,已经是给我添麻烦了。”沈顾青承认自己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但他控制不住。

    致义无可奈何,这样的顾青,实在是有点……可爱……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个词,可能顾青从来没对自己的私人空间这么在乎过,即便有点过头了,但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别这样,顾青。你知道我不会对一个老男人感兴趣的。我只是单纯的讨教经验而已。”

    沈顾青目瞪口呆,致义说什么,不会对老男人感兴趣,天知道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理由生气,他是怕老头子给致义灌输不良思想,想着法儿让他离开自己。

    他抓了抓头发,很郁闷地回道:“我知道你不会对老男人感兴趣的,我不会吃爸的醋。”他为什么要吃老头子的醋,沈顾青觉得自己的回答也相当匪夷所思。

    致义想说他很想笑,不过还是忍着吧,他要是笑出来,顾青会更窘迫的。

    “我觉得你该去见见他。”

    “谁?”

    “你父亲。”

    沈顾青依旧蹙着眉头,“现在先别提起他。”方才郁闷是真的,但也有恼怒。他不希望自己的人这么向着劲敌。

    没人知道他把他父亲当做对手,而且是一辈子的。沈顾青承认在他以后的人生里,他更希望老头子重振旗鼓地和他作对。那种快感比做爱还要让人酣畅淋漓。

    男人的最大追求,大概就是对手能和自己战斗到最后一刻。

    但在父亲去世后他才发现,他还有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那个人藏在自己身边无声无息,到摊牌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那么顾姨呢,她也不打算见?”致义总希望顾青能理性一点。

    “短时间内,还是别这么积极吧,我有我的打算。”

    沈顾青踢踏着拖鞋走上楼去,对于沈氏,他心里有很多想法,但是迄今为止,这些想法很乱,他需要梳理一下。

    致义列了一份简单的方案,想要用粗犷的森林公园概念来诠释他的生态餐厅。然后搭配农家乐的风格,体现出乡村的意境。

    他把这一理念讲给沈顾青听的时候,对方浮想了很久,致义以为他会夸赞自己构思巧妙,别具一格,结果沈顾青却说了句:“顾客能在里面裸奔吗?”

    致义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我想我需要给你请个园林工程师,可能他会模拟出你想要的意境。”

    总算是说了句像样的话了。

    结果请了工程师之后,沈顾青后悔了,致义整天和那男人腻在一起,出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他们称得上形影不离。

    这是不正确的。

    “你最近锻炼身体很勤快啊,受刺激?”

    健身房里,郑淮宇立在暂停的跑步机旁,看着沈顾青在扩胸设备上汗流浃背。

    不是郑淮宇觉得不可思议,而是他这个老大的行为太过……神经质了。

    “他不理我了。”这就是理由。

    他是谁,自然是苏致义。

    郑淮宇环臂看着他,有点嫉妒沈顾青口中的他了。不过他还是想说句公道话,“我觉得这和身材毫无关系,我没觉得你哪里不好看不结实。”

    “别拿你的审美观来衡量我的体型,说不定致义觉得很有缺点。”

    郑淮宇撇撇嘴,“那你继续练吧,累死了他可能知道你的好……和白痴了。”

    沈顾青停下来,抹了把汗水,“你吃错药了?”

    郑淮宇转身走开,他是吃错药了,没事陪着情敌的的男人来健身房,吃力不讨好,有什么意思。

    沈顾青坐着喘了会气,去休息区擦了把脸,顺带着买了两瓶矿泉水,一瓶扔给了他的好兄弟。

    “我有了,不老你费心。”郑淮宇扬了扬脚边的瓶子。

    沈顾青坐在他旁边,仰头喝了个痛快,“兄弟,别生气啊,我不是有意的。你不知道那工程师长得多壮,衬衫可以当紧身衣穿。”

    郑淮宇抬眼看了看他,附和道:“对你家小情人这么没信心?不是跟你好多年了吗,难道腻歪了?”

    沈顾青摆着一副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郑淮宇拍拍他的肩,“开玩笑的,别当真。”

    于是沈顾青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郑淮宇回家接到了周行知的电话,似乎好久没联系这个徒弟了,他都快忘了对方了。

    周行知说过几天他要回来了,苏致义的老爸也要到大城市里来玩。

    听到苏致义三个字,郑淮宇的气就来了,苏致义苏致义,人人都是苏致义,能消停消停吗!

    周行知兴奋地说着,一口一个师父,叫得可欢了。

    郑淮宇闷闷地应着,他的心情很糟糕。

    “师父,走之前我把租的房子退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单身公寓,价格一般就行。”

    “你自己不会找,我没空。”他其实是没心思。

    “别嘛师父,你关系户比我多,肯定随便一个电话就行,看在你徒弟这么懂事的份上,你就行行好……”

    郑淮宇愤然挂了电话,真是恶心死了,而且烦死了。

    然后他将手机丢到桌上,整个人扑到床上一动不动,今天累极了。

    沈家别墅里,致义兴奋地对沈顾青说,他父亲要从乡下过来玩了,他一定要好好带他游历一番大城市,让他享受一次豪华都市的风光。

    沈顾青自然也是乐意的,能见到岳父,他能不高兴吗?

    那晚沈顾青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敲门,敲得贼响贼响,然后他跑下去开门,一开门就见到一个年老版的致义,他愣了一会儿,喊了声岳父。结果那人朝沈顾青吐了口唾沫,怒道:“你个混蛋,让我们苏家绝子绝孙啦!”

    然后他被那人一推,沈顾青身子一颤,他猛然醒过来,自己坐在地板上。

    致义被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滚到地上去了。”

    沈顾青也很惊讶,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还滚下床了,真不可思议。

    致义将被子重新盖到他身上,“不会是做梦了吧?”

    沈顾青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沈顾青痞气地说:“你说我会不会一边做梦一边把你干了?”

    致义沉默了半晌,道了句睡吧。

    如果真那样,说明你做梦都想着我。

    三日后,传说中的岳父终于出现了,据说是周行知包车回来的,沈顾青让他直接去公司报销。

    心情难免忐忑,好在不用当场叫出岳父二字,沈顾青也算舒了口气。他本就不擅长应对这些,尽管他平时装模作样的时候很了不起。

    简单的问候之后,他们上了车,周行知没跟着走,据说另外有人来接,沈顾青也就不强求了。

    上了车后,致义陪着父亲坐在后面,一直在用家乡话在对话,沈顾青听不明白,也不好插嘴。

    后来致义用普通话做介绍,沈顾青才有说话的机会。不过他没有说得出口,苏伯父一开口就让他愣住了――

    “沈老、老板,多、多、多谢你对、对致义的照、照、照顾。”

    ☆、第三十一章

    “不好意思,我爸有点口吃。”致义很尴尬地解释着。

    方才说家乡话没有听出来,这会儿讲起普通话了,才明显发觉。这哪是有点口吃,简直是严重的口吃。

    沈顾青回道:“没事,能听懂就行。”

    心里设想过无数岳父的形象,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有点跌眼镜。

    之后苏父似乎也意识到不妥,便不怎么说话了,只教致义代为传话。

    回到别墅,沈顾青让刘姨收拾一间卧室出来,致义跟上去,却被沈顾青拦住,耳语道:“还打算安排在隔壁啊,这事不能开玩笑。”

    致义想了想,顿时有点想笑,“你想多了,我就上去看看,爸有些习惯,我得上去跟刘姨说。”

    沈顾青硬拉着他不让他去,只说你走了我怎么办?他瞄眼瞟瞟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苏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窘迫感。

    “你跟爸聊聊呗,我刚才让他慢点说,他口吃不会那么厉害了。”

    沈顾青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坐到了苏父对面。

    苏父脊背坐得笔直,一身衣服朴素地要命,白色衬衫,外头像是中山装,头发有点秃,却仍努力梳得很顺。典型的农村人形象。

    “致义说,这、这是你的房、房子。”

    沈顾青眯起眼来笑着,“是啊,致义暂时住在我这里的,我算是他的房东。”

    不知道这个理由,伯父能不能相信。到了晚上,他不会和致义彻夜长谈吧,以防万一要不要再收拾间屋子出来?沈顾青苦恼地想些。

    “哦、哦,”苏父点点头,“致义也、也是这么说,真、真、真……”

    “真真真?”沈顾青很无奈,他的反应有时候赶不上。

    苏父努力咽了口唾沫,“真、是、太、感、谢、你、了。”

    好艰难啊,沈顾青也不由抹了把汗,“没事,我是他上司,照应他是应该的。”

    幸好没有穿帮,想来致义也是这么说的吧。

    致义下来的时候,两人还在艰难地对话,他笑容满面的,“聊得挺开心的嘛。”

    沈顾青真要泪流满面了,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开心了。

    后来挣扎到了晚餐时间,沈顾青拉着致义严肃地问,“今晚你睡哪?”

    “我另外安排了房间,”致义耷拉着眉头,“这几天只能忍忍了。”

    “哦……”沈顾青看着他,为了能在岳父心里留下好印象,他也只能忍忍了。

    郑淮宇打开门,就看见周行知那臭小子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身边一大堆行李。他想都没想赶紧推上门,却被一只脚生生卡在门缝里。郑淮宇嘴角抽了抽,他妈的还真敢往自己这里跑,牛皮糖也不是这么当的。

    “师父,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冷淡?”周行知眯着眼睛,弯成一个挺有型的弧度。

    “我干什么要对你热情,就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

    门关不上,周行知已经将半个身子都倾进来了,死皮赖脸的本事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郑淮宇在心里问候了那人祖宗。

    门口有人经过,好奇地探视过来,探头探脑地想要捕捉点什么有料的八卦。

    郑淮宇不像沈顾青那样喜欢买豪宅养美人,他住的是普通公寓。

    所以他不喜欢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以前和人交往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把人带到家里来。

    “妈的真是上辈子造孽,要进赶紧进,别在门口丢人现眼。”

    郑淮宇破罐子破摔似的吼着。

    周行知满意地弯起嘴角,开始拖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往窄小的一室一厅挤。

    歇下来后,他看了看一百平米不到的屋子,“师父,晚上我睡哪?”

    郑淮宇睨他一眼,点了根香烟,“趁着下午还有时间,滚出去找房子,别挤在我这儿。”

    “可是我行李都搬进来了,搬来搬去很累人的。”

    “我管你,限你晚上七点之前有多远滚多远,七点之后让我看到你在这儿,我保证会把你的行李扔下去。”

    周行知杵在客厅里,看着刻薄的男人说着尖酸的话,眼神里闪着阴测测的光。郑淮宇察觉到诡谲的气息,抬眼询望时,周行知又变回一张笑脸,灿烂得要人命。

    “师父,至少留我一晚上吧,你真忍心让我睡大街?”

    周行知摆出卖萌似的狗狗眼,这让郑淮宇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在烟灰缸里掐灭抽了一半的烟头,起身走了出去。

    房子里一下子剩下周行知一人,他看着满客厅的行李,无奈抓了抓脑袋。

    郑淮宇不知是逃了还是走了,一晚上没回来。

    周行知将包里的衣服用品翻出来,全都往柜子里塞,洗漱用品一件件地摆在卫生间水池台上,收拾完了很得意地欣赏了很久。

    他没敢挤在郑淮宇的床上,很识相地把客厅的沙发翻开来,打算将就着在这里过一夜。

    过了午夜房屋主人还不见踪影的时候,周行知就觉得有些不妙。他打通了郑淮宇的电话,不过接电话的不是本人,那头嘈杂异常,伴随有酒吧特有的音乐。

    “他在哪儿?”

    接电话的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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