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足坛]弃子之光 作者:叶子橙
正文 第21节
[足坛]弃子之光 作者:叶子橙
第21节
跟一身舒适休闲装的劳·范德雷截然不同，在那里的是正经西装革履的劳尔和一身黑西装也压不住他浪的飞起的古蒂。古蒂本来正在低着头刷手机，看着熟人第一反应是直接挥着手让过来，第二反应就是谴责地看向劳尔，“你不是说这种场合不能随便穿么？”
阿劳凑巧听到了这句话，嗤笑一声，“你当然不能随便穿啊，你是想穿大红外套还是大绿裤子啊？”其实这当然不是劳尔的初衷，不过这句话很明显干净利落戳到了古蒂的痛点，劳尔就点头附和表示默认，让古蒂干脆把‘嘤嘤嘤’吞了回去，豪放的就开始解领结。
座位安排恰好古蒂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连忙阻止这位今年就要三十岁的金狼，切莱森捂着脸坐在阿劳另一侧，心中暗道这和自己自以为完美的计划根本不尽相同。劳尔看古蒂终于停止了，问阿劳，“你怎么也来了，大卫还说过曼联队内这方面的纪律管的很严。”曼联队内却是在商业行为上管的很严，因为弗格森抵触这些事情，但阿劳这次又不是商业行为，看衣着就能知道他真心是来纯粹消遣的，不过他说，“那可能是boss比较宠我。”古蒂觉得他真不要脸，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让我摸摸，这脸是厚了一层还是根本没有脸皮了。”
劳尔就任他去胡闹，眼看着转播镜头就要扫过来就只等着看戏。阿劳也注意到了，干脆将快及肩的头发一部分撩到脸前，挡了一半脸跟个非主流一样，还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立刻认出这是劳·范德雷。古蒂被这个动作闹得有些傻，不自觉收回手去，一脸茫然。
逗前辈心情愉悦的阿劳跟身边的切莱森说，“你看着吧，明天的全明星赛vp一定是麦迪。”切莱森听阿劳普及了这位火箭队当家球星的事宜，不过却不认同，“那也不一定在休斯顿就是他吧？”
“据说他人缘不错，”阿劳耸了耸肩，“外加上这一年来他状态似乎很好，东西部估计都想让他当vp，连对荣誉追求那么强烈的科比之前不都说了，这一次最有希望的是麦迪么？”切莱森倒是乐于让劳·范德雷说这些有的没的，至少愿意跟人胡侃就是好迹象，混像nba全明星赛的vp是能够轻而易举谦让得来的，不过他开心就好。阿劳对于自己经纪人这难得的说啥是啥的态度格外满意，连带着觉得心情更飞扬了。
对于全明星赛，之前的各种炫技比赛都算是开胃菜，最后一天的东西部之间较量才算是重头戏。东部的街舞出场后，西部以霹雳舞出场，瞬间将气氛轰到了高潮。双方共代表十人里最高的还是来自中国的姚明，没想到他也将霹雳舞跳得有模有样。身边的古蒂第二天就换回了休闲装，结果就是古蒂和阿劳一人手捧一通爆米花笑得开心极了毫无偶像包袱，反倒是劳尔的一本正经被反衬地像是一个笑话。
全明星赛vp一般都会颁给赢得那一方得分最高的球员，科比跟麦迪是多年的好友，因为西部有几个得过vp，在休斯敦这个前提下他拿就成为了众望所归的一件事。在第四节比赛时候，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科比在给麦迪做球，保证西部赢得同时让麦迪成为最高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东部在勒布朗·詹姆斯并没有服输，随着麦迪最后一刻绝杀失败投出的三不沾，结局就是东部取得了胜利。
按道理来讲劳·范德雷纯粹是看戏的，是没有任何代入感的。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西部没能取胜也有些遗憾。前排一大团女球迷因为这个结局像是要哭了，这不是詹姆斯粉丝的感动，而是麦迪粉丝的遗憾难过。
切莱森啧啧舌，“其实也不错。”
阿劳一脸纳闷看着他，他还以为他早就因为看着混乱睡着了呢，切莱森注意到劳·范德雷的视线挑眉笑了，“至少除了那被美国人吹捧了快一年的35秒摘得13分的麦迪时刻，这下子我算是真正看了一场他的球赛。”
这句话听完，劳·范德雷也跟着笑了出来。
第123章 欧冠相关
赶回家中的劳·范德雷本该有出行的疲倦，但他虽然被切莱森强制要求躺床上睡觉但却是精神抖擞。直到在切莱森确认装睡的他真的已经陷入睡眠离开，阿劳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站在床旁活动了一下，仿佛听见只不过放松了没几天的自己身上传来了生锈了的喀拉拉的声音。阿劳简单活动了几下往卫生间走去，本是打算洗一把脸清醒一下，等站在了镜子前，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始发呆，手指抬起在桌案上敲击出毫无旋律可言的声响。
镜子里的这个人很年轻，其实说起来，阿兰·史密斯也不过比劳·范德雷小了不到一年，但人们会以‘坏小子’这样的称呼阿兰，除却早就认识的那些老家伙们，却没人会再称阿劳为‘臭小子’。吉格斯跟内维尔说过，‘他已经是欧洲大奖的得主了，你能不能不要把他当小孩子’，每年各个奖项杂志评选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最佳门将及优秀球员，劳·范德雷的名字总会高挂榜首，甚至于他已经是一个足球强国（……）的国家队队长了。但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荣誉头衔，阿劳对自己说。
你真的老大不小了，劳·范德雷，纵容了自己这么久，你该想清楚了。
他将洗手池中放满了水，一头扎入了其中。在一阵直让人打哆嗦的寒意中变得极其清醒，猛地抬起头时，发梢的水有的甩到了面前的镜子上，滑落注定流下水痕。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阿劳也没打算拿毛巾擦擦，他一步步缓慢却郑重其事到让人啼笑皆非地步地挪进书房之中，将书柜抽屉底层摆放整齐的几厚本素描本和日记本翻了出来，直接摊开在了地上。
他看着字迹谈不上潦草的早几年写的日记，现在估计他已经做不到连续几年每天写日记的习惯了，所以其实还是有不少变化的，虽然可能劳·范德雷写日记这码事并不让人吃惊。
素描本上有人像但大都都是景色和一些没有具体含义的勾勾画画，毕竟放眼整个俱乐部没几个人会耐下心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任凭你对着他的模样涂涂画画。至于景色，有训练场的单独片段也有客场时深夜的景观，这让他想到了很多。
想起他来曼联之前，古蒂本想说‘你总会回来’的话终归咽了回去，只难得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他在托莱多古城，当时下的关于终归会成为世界顶级球员的野望，当然，还有英格兰人贝克汉姆；想起他刚来到曼彻斯特时与人相处全凭运气，远没有现在这么如鱼得水得心应手；想起那个替补赛季隔三差五将自己交到办公室的boss、想起那个一本正经说自己还差得远的德国人阿尔达诺、想起那时那个菲尔·内维尔口中有他就后防无忧的舒梅切尔。
想起他那有点儿可怜巴巴输球惨遭淘汰的第一场首发、想起当时一个两个还未成名却不知天高地厚高呼‘重登欧洲之巅’的自己和鲁德·范尼斯特鲁伊、想起那个理发店中责问自己‘是曼联人么’的丹尼斯·劳、想起那难得心平气和愿意和自己谈谈话的舒梅切尔、想起那时候除了自己全都正当年的曼联众人、想起了那个队长为了球队晋级而红牌停赛取得的欧冠冠军。
想起在国家队一直不受重视的一段时间、想起诺坎普球场上夸下海口终归只是平局的比赛、想起伯纳乌球场与伊戈尔·卡西利亚斯交换球衣时欣喜的脸。
想起02世界杯没能出线在家里和朋友看着一支支球队倒在韩国面前当时不可为外人道也的诡异快意、想起那终于步入颠簸的曼联之初、想起贝克汉姆离开时满是痛快却难掩悲伤的脸、想起那该死的两度倒在欧冠半决赛之中。
其实说实话，在影响劳·范德雷一生最深的职业生涯之初，是和罗宾·范佩西大抵无关的。
但绝不能说，影响劳·范德雷的，与罗宾·范佩西无关。
他长舒一口气，将本子摆放在了一边，撑起自己的身子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想起罗宾说的，每个球员至少都会有现阶段的目标，你的呢？大概不用他说出口，劳·范德雷就意识到他认为他本人还是一个对于冠军一类荣誉没多少欲望的人。
当时劳·范德雷反复琢磨着他所说的‘现阶段的目标’，突然间有了些决定，用难得斩钉截铁的语气说‘我想在这个赛季给曼联拿到欧冠冠军！’
那时候阿劳想的是在罗伊·基恩最后一年给他拼一个欧冠冠军，不过此时此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这‘没那么重要’指的是基恩已经脱离了曼联了，而并非阿劳所说的冠军。
——
3月8日曼联10流浪者
【我们能看到，老特拉福德球场一如既往是一片红色海洋。阿兰·史密斯已明确整个赛季报销，不过曼联众人看起来并没有因此对追求胜利产生动摇。几个小将让曼联的比赛重新注入了活力，不都说弗格森爵士已经没有精力看管青训培养了么，这难道不是他的新92班？】【我听过无数女嘉宾去参加评论曼联的比赛，其中出现率最高的一句话必定是，‘啊劳·范德雷，他可真帅！’说实话，认真的，每次看到这里，其实我都觉得……】【g……啊啊啊啊啊啊来自劳·范德雷的扑球，流浪者队突射冷箭还真的让人始料未及，但曼联球门前站的那个可永远不是一个人。】【其实我都觉得……额劳·范德雷，他可真帅！】
“恭喜曼彻斯特联队主场10战胜流浪者，成功晋级欧冠四分之一决赛！”
3月30日，国际米兰00曼联
【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这里是国际米兰主场梅阿查，即将开始的是欧冠四分之一决赛第一回合，国米和曼联之间的对决！比赛开始之前为各位交待一下，曼联方面，当家射手范尼斯特鲁伊因英超赛场上对手球队的一个黄牌动作受伤停赛，曼联上场的三名前锋可能是本次欧冠最年轻的锋线了。他们是来自英格兰的韦恩·鲁尼、葡萄牙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和荷兰的罗宾·范佩西！】【值得一提的是，国际米兰方面的门将朱里奥·塞萨尔，这个巴西人于上个赛季冬歇期自由转会国际米兰，虽然中途由于非欧盟成员限制被租借，但这个赛季开始，他凭借优秀的表现在从不缺乏好门将的意甲中脱颖而出，如今终于将国米老门将托尔多压在了替补席上。当然，这样不得不提及的就是作为曼联和荷兰国家队绝对主力门将，凭借自己优秀表现被公认为世界顶尖门将的劳·范德雷。这场比赛究竟如何，除了看球场上肆无忌惮奔跑的球员们，还需要关注的是球门前站立的那两个人。】【我们看到，本场比赛以平局收场。球场上正主动和塞萨尔交换球衣的劳·范德雷，有没有让人们联想到曾经这个荷兰人刚起步时的拜仁的卡恩？哈哈，虽然塞萨尔与他同为79年出生的人，且巴西人要更年长，但无论如何，在门将这个位置上，26岁的劳·范德雷永远不缺乏资历。】4月5日，曼联10国际米兰
【从意大利远道而来的国际米兰看起来自信满满且热血沸腾，虽然不愿意泼他们冷水，但先生们，这里可是老特拉福德，容不得别人嚣张。】【其实能够看出来，曼联在中场的控制极不稳定，但是还记得我在第一回合比赛说过什么么？在门将这个位置上，26岁的劳·范德雷永远不缺乏资历？哈哈这是当然，不过更多的，他永远不需要缺乏的，就是信心。】【看到观众席上大大的w,yes的字样，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一往无前的wyer！那么恭喜曼联，成功晋级欧冠半决赛！】劳·范德雷表现的终于像往常一样了，在跟切莱森确定了荷兰人已经适时将药物停止了之后，医生判定他已经自己走出来了。但这个患者的心思藏得太深，以至于就算听到这里，切莱森还是不无怀疑问道，“你觉得他真的好了么？”说完像是怕其中的责怪意味太明显，补充道，“我从来看不懂那个小子。”
医生倒是没有被质疑的不悦，只是问，“他去哪里了？”切莱森蹙起了眉，“你说让他多和别人沟通，他去和一对儿最开始认识的球迷老夫妇吃饭了。”
而巧合的是，饭桌上的查理突然问道，“能赢么？”
若是往常的查理恐怕会直接抓着阿劳的手咬牙切齿，“欧冠，再给我们一个欧冠，臭小子。”只不过可能是球迷眼中也能看出，球队实力并不占优势的曼联中劳·范德雷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往常面对这个问题阿劳只能苦笑，表示欧冠这种东西又不是大白菜，哪里那么好得到的。这次还没等安妮表示‘你好好踢球就好’，劳·范德雷点了点头。
看着因为他难得的痛快陷入惊讶的两位老人，阿劳想‘难道又打算让我白白进入半决赛’，又重新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能赢么？——是的，我只要赢。”
第124章 决赛夺冠
2006年5月18日，欧冠决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0506赛季欧冠决赛现场，对决的双方，是英超曼联与西甲霸主巴塞罗那！相信双方一定可以给大家呈上一场激烈且精彩的比赛！”
在足球的世界里，欧冠决赛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对于足球运动员们来说，登上这样的舞台是他们毕生的追求，而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比赛中证明自己，也标志着未来的光明。
曼联对决巴塞罗那。
劳·范德雷神色严肃地站在加里·内维尔身后，与往常比赛前无论如何也能挤兑哈维几句的轻松截然不同。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哈维和劳·范德雷无疑是打小相识的孽缘，哈维熟悉阿劳，同时也知道这个荷兰人对于这支曼联能够有多么重要，不是很多人说曼联能够挺进欧冠决赛，打到今天这个地步，劳·范德雷功不可没么？
真不知道劳·范德雷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这不由得让哈维想起赛前发布会上阿劳说的那番话，“巴塞罗那是一家很伟大的俱乐部，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崇高声望，他们在诸多比赛中表现出色，有无数球员趋之若鹜，而对于荷兰人更是如此。”
在一片来自记者们的‘what’的质疑声中，狡猾的荷兰人慢悠悠喝了一口水，冲着下方露出了一个笑容，绝对有别于以往的谦和，“但是胜利的会是曼联。”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丁半点儿的迟疑。
哈维虽不是首发，但哈维以为的严肃的劳·范德雷实际上脑海中的想法真没有他想的那么正经，他突然想起了比赛开始之前，巴萨死对头家皇马那位说的一句话，“现在很多人都说切尔西是暴发户，怎么不提十几年前巴塞罗那也是暴发户出身的？”
“92年他们那个梦一王朝开始的球队历史上第一个欧冠，当时罗马里奥不是说了，很多人都说巴塞罗那是暴发户，但是十几年后它一定就会成为人们心中的传统豪门。你看，他的预言成真了，这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眼看古蒂又要反驳，阿劳连忙赶在他以前开口，“你是贵族，你开心就好。”古蒂的话就被那样残忍地噎在了嘴里。
实际上，从综合实力来看，曼联不是巴塞罗那的对手。这支曼联依旧处于动荡之中，能够称为巨星的球员只有前场时不时伤病的范尼斯特鲁伊和门将位置近来让人再放心不过的劳·范德雷。斯科尔斯、费迪南德确实都很优秀，但在国际范围内的认可度都没有前面提到的两个人那么高。
不过足球比赛往往是不可预测、不可琢磨的，这一点英超球队已经带来过太多次的惊喜了，为了避免被一遍遍强型打脸，媒体一致决定不把某些话说的太死，多多少少还是要给自己留些余地。这就是欧冠决赛的悬念，而在这场意义重大的决赛结束前，这种悬念会一直存在，并被球迷们和媒体们时时刻刻津津乐道。
大概唯一把话说的死死的就是球员通道里这双方队员，以劳·范德雷作为代表。
所有球员年轻时就会被反复提醒，欧冠是拼底蕴的，两回合跨国比赛，联赛、欧冠甚至于其他杯赛交叉进行，迥乎不同的各联赛、各球队技战术风格。你只有用足够的失利交够了学费，才有机会触碰胜利。
劳·范德雷认为自己已经交够了学费了。
在球场灯光照射下，球员通道尽头的欧冠奖杯银光闪闪格外诱人。内维尔回头嘱咐阿劳不要提前碰奖杯，这种堪称迷信的说法自从去年那场中途卡卡和舍普琴科触摸奖杯大比分被逆转之后就变得愈加诡异疯魔了。阿劳点点头，“我怎么说也是得过冠军的人了。”他虽然不信邪，但是某些事情在特定的场景下，不需要理论根据，约定俗成的东西已经影响颇深了。包括那在比赛之前不要轻易触碰奖杯的说法。
双方球员从通道内走出，镜头从球员们的脸上划过，一个个闪亮的名字从全世界关注这场比赛的解说员嘴中说出。在巴黎的法兰西大球场，有数以万计从英格兰与西班牙赶来的球迷们，在一片热烈至极的欢呼声中，球员们正式入场。在劳·范德雷的名字被现场解说报出时，整座球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尖叫和掌声。劳·范德雷挥手示意，让这一事态愈加热烈。
“26岁的劳·范德雷，我相信现场的欢呼一定不仅仅来自于曼联球迷，不知道法国当地的中立球迷们会不会因为这个荷兰人俊朗的面孔倒向曼联的阵容，哈哈就算是，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巴塞罗那，历史上第五次闯入欧冠决赛却至今只有一个欧冠冠军；曼彻斯特联队，近几年好几次倒在半决赛中只能落寞而归。这样两支球队对于这世界知名的体育赛事的冠军的渴望，不言而喻。
在进行了一系列准备后，双方球员做好接下来厮杀九十分钟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劳·范德雷习惯性站在球门前将皮筋箍得很紧，又把手套无数次确定不会甩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前方，只等抢得球权的巴塞罗那开球。场边是巴萨的主教练里杰卡尔德，虽然与范巴斯滕同为荷兰三剑客之一，不过阿劳和他没有什么深交。至少在门将选择上他一直支持的是范德萨而不是自己，劳·范德雷没那么好人，他不待见自己，也就没太大必要往人家跟前凑活。反正他和男神的关系也不好。
劳·范德雷傲娇地想着。
他身后的巴萨球迷们疯狂叫嚣着巴塞罗那这一次欧冠喊出的口号，“s que un cb”。若是别人可能还不知道，劳·范德雷确实知道这巴萨梦二队喊出的口号的意思，是‘不仅仅是一家俱乐部’。
对于巴萨球员自身，巴萨不仅仅是一家俱乐部。而对于加泰地区的巴萨球迷，巴萨就更不只是一家俱乐部了。
比赛终于开始，德科带球缓步向前，马奎斯于他身后紧随以免漏球。在阿劳的面前，罗纳尔迪尼奥、久利和埃托奥跃跃欲试，费迪南德几个人迅速找好自己的对手，劳·范德雷双拳紧握原地挪动以保证比赛一开始让身体不要过度僵硬。
德科一记传球，还没等抵达埃托奥脚下，边裁举起，示意越位。
曼联方进攻被普约尔利落拦下，直接后场开大脚解围，把球提向前场的久利，边裁再次示意越位。
接二连三的越位打断了巴萨的组织性进攻，罗纳尔迪尼奥退开几步率先接球，他的跑动动作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种灵动，迈着小碎步几乎是搓着球前进，让身旁盯防他的内维尔根本无从下腿。职业生涯于法甲起步的球员总是效仿过无数次这种普拉提尼式踢法，小罗就是如此，并极其擅长。可以踢进攻中场也擅长前锋的他带球突进，但他的传球同样也让对手警惕。或许是比赛的热烈让这个天才格外激动，普一开始，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他脚踝在费迪南德面前来回一拨，没等费迪南德反应过来，已经轻而易举带球突破。文字上形容的轻描淡写的这一招正是他引以为傲的甩牛尾巴，就算费迪南德早有准备，也没能成功阻拦下。或许曼联依旧想要创造一个越位，但谁也没想到一开始的罗纳尔迪尼奥就进入了状态。
劳·范德雷虽然预计到这会是一场苦战，但是却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对手突破到了眼前。眼见罗纳尔迪尼奥比赛刚开始居然就要形成单刀，阿劳看了一眼巴萨其余人的站位，没再犹豫果断出击。他的速度极快，抬眼看了一眼没等劳·范德雷来到眼前就抬脚射门。足球直奔大门呼啸而去，阿劳跳起竭力伸直胳膊，勉强触到了皮球边缘，路线被改变的足球猛地敲在了横梁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全场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接下来就是各式的声响。曼联球迷们开始唱着歌颂自家门将的歌曲，旁边心有余悸的中立球迷听到熟悉的旋律也跟着哼哼了几句。罗纳尔迪尼奥看着没能进球的结果，反而咧嘴笑了。这个巴西人在比赛场上总显得轻松自在且游刃有余，他的足球也就变得灵动而自由。
劳·范德雷将脚下的球传给回来接应的弗莱彻，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流逝，这样度秒如年的比赛揭示着这场比赛的绝不轻松。
或许这一年的曼联并不是绝佳阵容，但是毫无疑问，巴塞罗那虽然是欧洲如今数一数二的强队，但是也并非巅峰。无论怎样的实力差距，在此时此刻，也必须忽略不计。这是斯科尔斯一脚漂亮的直塞球传到范佩西脚下意味着的含义。
范佩西是第一次在这样大场面的比赛中表现自己，并非束手束脚，反倒是跃跃欲试。他带球向前，一个横向拨球，皮球就像是长在了他脚上一般听话，趁着对手还没有采取犯规性动作，他干脆摆腿射门，眼看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冲巴萨大门死角而去。然而足球依旧还是被门柱阻挡在了球门之外。
巴尔德斯心有余悸地将未弹出底线的足球抱在怀里，以免近在眼前的范尼补射。范尼看到这里讪讪回头，巴尔德斯手抛球掷给普约尔形成快速反击。
上半场的比赛就在这样的攻防转换之间进行着，观众们看的实在是过瘾，一阵阵惊呼看着球员们在场上不懈余力地奔跑着，只可惜没有一方取得了进球。与曼联造越位相对的，巴萨方因为曼联队中没有任意球踢得很好的球员，经常在三四十米乃至五十米这样距离球门颇远的地方犯规。虽然如此，但却只是得到了一张黄牌，而那些位置的任意球果真曼联甚至没有真正威胁球门的。
在更衣室中阿劳犹豫了片刻，看向弗格森，“boss，下半场的时候，如果还会有那种任意球，如果位置还好的话，不如让我来踢吧。”包括弗格森在内的曼联众人虽然都知道阿劳在任意球上很有一套，可是在此之前他都没提，在欧冠决赛赛场上却提起不得不说让人有些惊愕。弗格森看着自己这个门将认真的脸，最终点了点头。
下半场正常开始，在一个属于曼联的位置一般的任意球到来后，阿劳摇了摇头并没有参与任意球发球。比赛进行了二十分钟左右，埃托奥边路长驱直下，就在人们都以为他会采取传球给中路与他并行的小罗时，埃托奥反而迅速内切直导黄龙，且没等占据中路就动作果断地一脚漂亮至极的小角度射门。
插进扑救过去的劳·范德雷擦着球门柱提前一步将足球控制在了怀里。
而整场比赛的真正转机，发生在了距离比赛终结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曼联收获了一粒距离巴萨球门将接近三十五米的一个任意球，在镜头中弗格森因此皱起了眉头，这粒任意球位置很远，巴萨看起来并不怎么重视，但位置却很正，硬要说的话，恰好属于劳·范德雷中场所说的可以给他尝试一下的‘位置还好’。
于是在球场上等待曼联方开球的过程，观看这场比赛的所有球迷通过现场镜头都注意到了，弗格森突然直指自己半场的一个手势。正当人们疑惑于弗格森这个看起来意喻深长的动作，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失语。那个一边摘着手套一边走过来看起来打算参与、甚至是打算踢任意球的家伙，是曼联的劳·范德雷。
这个世界上知道劳·范德雷会踢任意球的没有多少人，包括曼联众人和荷兰队的人们。巴萨那边的范博梅尔和范布隆科霍斯特（……你看又知道了俩吧）在国家队偶尔能够见识到劳·范德雷训练任意球解闷的一幕，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意识曼联在比赛快结束的时候真的让劳·范德雷这个门将上场了。要知道，虽然劳·范德雷奔跑速度很快，但是跟那些以速度见长的前锋却是比不了的。假使说这粒球失误了，巴萨造成快速反击很容易就会以胜利结束这场比赛了，到时候可怜的就是曼联和劳·范德雷。
但就是这样众所知周的情况，向来稳妥起见的弗格森居然真的同意了。
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劳·范德雷在任意球上有所擅长，但怎么可能就在欧冠决赛上才展露出来呢？
实际上，让劳·范德雷踢任意球这件事情，心中没谱的也包括弗格森与曼联众人。弗格森示意劳·范德雷来踢的时候其实下一秒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只看着那个一脸平静从门前跑去罚球点的家伙，没法再把他赶回去了。劳·范德雷站在足球前向对方前场打量了一下，极其难得的蹙起了眉。
看见这模样，本来心里就打退堂鼓的弗格森更是提心吊胆起来。虽然此时再摇头表示不行对于劳·范德雷来讲太丢脸，但弗格森万分希望他能够以大局为重。这位置确实不算太好，就算是一个门将踢球有些超出预计，巴萨众人也只是象征性排了人墙，他们并不重视这个防守，反而前锋们站在中圈附近，只等劳·范德雷这个球被队友后场开大脚踢向前方。
劳·范德雷却并没有因此放弃，他知道这一球意义重大，但难得这成功与否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与紧张相对的，可能是激动更占上风。难得的，一场球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一个门将身上，在主裁判表示可以开始后，这个荷兰人方才还皱起的眉头渐渐舒缓，相反的，是一点点勾起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
“劳·范德雷在此之前，有过进球么？”特邀嘉宾们问着这样一个问题，主持人找着手中的资料，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管是不是误打误撞，欧洲现在最远距离进球不就是这个荷兰人保持的么！”
所有人屏息注视着这一切。
劳·范德雷的家人、巴斯滕为首的荷兰众人、至今门神之名远播却依旧没有欧冠的布冯、相比较极其职业生涯之初极其幸运的卡西利亚斯、状态终于因为年纪而下滑的卡恩。在皇马始终不得重用的贝克汉姆、从青年队就认识的众人……
在镜头中，劳·范德雷一步步往后退着，步伐平稳神情平静，坦然自若的他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有没有担忧。一开始很多人以为他会踢快发任意球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实际上这一切并没有发生，这使得他们有些茫然。当意识到劳·范德雷不像是一个信奉大力出奇迹的人的时，这份茫然就愈演愈烈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目光灼灼望向前方，在往常总是表现的平静淡然的模样难得带上了一份跃跃欲试。弗格森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然，虽然这么多年了，但因为一直太熟悉的缘故，让苏格兰人反而看不出他明显的变化，但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曾经那个被他偶然赏识的男孩，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真正掌控一支球队胜利的巨星了。已经再不会有人能将劳·范德雷与青涩挂钩了。
那一刻身旁下半场替补上场的伊涅斯塔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是想踢任意球的配合！他的目标，就是球门！
劳·范德雷奔跑速度在几步内急速加快，他腰腹用力，左脚支撑在地右腿顺势仰起，脚步内侧重重击打在了皮球上方，踢中位置后的阿劳在这样严肃的场景骤然咧嘴笑了。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形容这个笑容，明明已经二十六岁的男人，成熟和天真却结合的光明磊落。
那皮球在众人的视野里在天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曼联和巴萨众人开始疯狂往后场追球跑。皮球会不会高出横梁阿劳不晓得，他出球后迅速掉头往球门方向跑去。绿茵场上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除了曼联的门将，所有人都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观众们为了这一幕刚想发笑，这就像是那些搞笑足球片段，出现在低级别联赛的场景在欧洲最重要赛事的决赛上演难免让人啼笑皆非。但那笑容终归凝固在了脸上，他们眼见着那皮球眼见就要直直划过球门，却出现了一个违背常理的弧度，在那之后，足球的方向，怎么直冲着球门而去了？
劳·范德雷刚冲进禁区那一刻呼吸有些急促，全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他面前那些巴萨球迷们难以置信地站起来，脑门上似乎具现化wtf几个词。他们张大了嘴，表情从茫然直接过渡到了惊恐和愤怒。到了这里，劳·范德雷注视着这些敌对球迷们的脸，自动停止了奔跑的步伐，他开始转为慢悠悠一步步往球门前走去，就是任性的没有回头。
直到这个潇洒的男人身后涌来几个大吵大闹的队友将他压在身下，他们嘶吼着毫无意义的话语，用各种各样的语言混杂着千奇百怪的带着狂喜的骂声。阿劳那一刻想，自己是不是最好有哪怕一个单调的庆祝动作，至少好过被埋在人山最下方。
直到他隐约听见的，整个球场环绕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声：gooooooooooooooal！
——
“比赛结束了！比赛结束了！0506赛季欧冠决赛，冠军已经产生，曼联10战胜了巴塞罗那！这场激烈的比赛戏剧性的一幕在于，整场比赛的制胜球由一位门将产生。而这个球并非误打误撞的结果，从回放完全可以看出，劳·范德雷同时具有极高的任意球水平。”
而全场的焦点劳·范德雷，他正瘫倒在了球场上，疲惫抬起手遮在了眼前挡住球场的灯光。他剧烈运动后呼吸依旧是急促的，终于平复后却开始有些难察地整个身躯颤抖起来，他张着嘴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口浊气就卡在嗓子眼儿却呐喊不出。一直关注着他的范佩西看情形不对连忙过来，拉起他遮挡住面孔的手臂，并没有意想之中的哭泣，反而是劳·范德雷笑得灿烂至极的一张脸。
在此之前，罗宾·范佩西以为只有愤怒和悲伤可以用歇斯底里形容，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似乎阿劳这才看清楚眼前是谁，或者说才注意到眼前有人。他毫不犹豫地干脆伸出手去，范佩西下意识握住想把他拽起来，谁曾想反而被根本没打算起来的劳·范德雷拽倒在了他的身上。场边本疯狂愉悦的弗格森那表情似乎因此僵在了脸上，不动声色转开了眼。
“他为什么不能在曼联退役呢？半年，只有半年！我从正式成为曼联门将那一年，我就想给他一个欧冠冠军！”范佩西知道这会成为他的一个执念，就像是他不久前才明白当赛季初阿劳提起想要夺得欧冠时斯科尔斯所说的‘你不知道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含义。但这个男人并没有他意想中那么的伤心，他喃喃说着是用的极其稀松平常的口吻，那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劳·范德雷的拥抱很轻却又很重，范佩西一开始以为自己并不会怎么开心，但真等这一幕发生，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早已难以平复的雀跃。
【就算我再了解贝克汉姆、罗伊基恩和弗格森，我身为旁观者不懂你们的想法，一切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说，我现在似乎是当事人了，或许是我即将让自己成为当事人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终归有的可以妥协，而有的不能。原来劳·范德雷以为是那些人太固执己见，现在他才明白是自己太过天真。
看起来，这是一场长久的战役了。
第125章 惨遭淘汰
“今年的夏天对于球迷们来说一定是极其热闹的，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即将举行了。德国、意大利、巴西、西班牙、荷兰、阿根廷等等无数国家队的球迷们一定翘首以盼大力神杯的归属了！”
范尼轻嗤了一声，将电视换到了别的台。里面被采访的人神色严肃，“最遗憾的事情？那可能是基恩没能够在曼联挂靴吧。”
听到这里，范尼动静极大地斜眼看向了身旁单人床上趴着看杂志的家伙，谁曾想那人根本不屑于给予他一个反应。被干脆无视的范尼只能故意咳嗽清了清嗓子，跟他一个房间的劳·范德雷这才象征性看了他一眼，“你感冒了？那需要早点儿跟马尔科说。”范尼一噎，表情古怪地指了指电视里的他本人，“这话说的爽不？”
阿劳嘿嘿嘿笑着不回答，范尼恨铁不成钢瞪着他，“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一个好门将没那么好找，那些向往英雄主义的人总是希望能吹捧一个英雄出来，很多人讲胜利是因为你，这有些危险。虽然爵爷喜欢你，不会由此针对你，但是……”但是前提是你自己别突然开始决定作死。
劳·范德雷耸了耸肩，因为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而试图聊起别的，“外面因为马尔科的国家队大名单没有荷甲金靴的亨特拉尔吵闹争论沸沸扬扬的，却都认为马凯落选是意料之中。说起来，小组赛的时候跟阿根廷的比赛，王储要和王妃来现场观看，我这才知道马克西玛王妃是阿根廷人……”
如果劳·范德雷这一番话是为了拱火，那么他的目的达成了。范尼恶狠狠关上了电视，“所有人都知道基恩是因为和boss关系破裂才离开的，很多人都认为弗格森这样直接将只剩半年就挂靴的老将踢走是无情。但是没有哪个傻子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他像是觉得愤怒表现的不够明显，“而你成为了那个众所周知的傻子！”
众所周知的大傻子劳·范德雷将手里的杂志放在床脚，看向范尼的眼中满是无奈，“我说我和拉斐尔一个房间吧，”明明之前他都是和拉斐尔·范德法特一间房，谁想到范巴斯滕又干什么把房间彻底重调了，“俱乐部的事情不要带进国家队啊，不要带进国家队！”
“任何挑战他权威的疯子，都只能被送走。阿劳，别傻了。”
“那你呢？你打算转会离开么？”阿劳这才终于肯随着他的话题开口，只不过这让范尼有些难以回答。那逐渐一点点浮现在范尼脸上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阿劳已经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不过他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假如等以后闹僵的是你，我想你对这家俱乐部的情感就没现在这么深了。”说完看向范尼，“这没什么不好的。”
范尼看着他半晌啧了啧舌，“亏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我，真是想多了。”他说着怪声怪调像是想要模仿阿劳的声音，“嘿伙计，你这混蛋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你怎么就抛弃我了呢？”说着还故意抹了抹眼睛。
劳·范德雷的回复是全身颤抖，表示膈应到了他。
范尼斯特鲁伊选择离开曼联，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可以算是皆大欢喜了。
这届世界杯的荷兰队绝大多数都是年轻血液，能谈得上有世界杯经历的更是只有后防上科库一人。当然，这么悲催的事实第一是因为02世界杯荷兰没进入决赛圈，第二是因为如今荷兰的两大主力，在当时腿靠腿肩并肩呆在替补席上只有欢呼一个作用。
荷兰队的锋线是由范尼中锋、罗本和范佩西边锋组成，被媒体一致称为三个狙击手，至于小三剑客的说法一直不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昔日的四小天鹅阵容只有亨特拉尔落选了。范巴斯滕一直致力于恢复到荷兰最鼎盛时期的全攻全守，只可惜收益不大，他的战术一直让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诟病不已，就连球队里也有人私下里说，身为主教练的范巴斯滕总是过分理想主义。
当然这样的下场是被队里另一个时常被称为理想主义的更衣室boss劳·范德雷狠狠教训了一顿。
小组赛首场对阵塞黑的比赛，范佩西助攻罗本攻入了比赛中唯一一个进球。第二场比赛对阵科特迪瓦，范佩西一记典型的大力任意球轰入球门，最后收获了一场21的胜利。小组赛与阿根廷携手出线的荷兰队，八分之一决赛中，输给了葡萄牙。
“葡萄牙得以报仇了，两年前荷兰战胜葡萄牙登顶，这一次葡萄牙干脆将荷兰踹出了决赛圈。”
“你不得不承认，这一届杯赛荷兰队表现平平，被寄予厚望的范尼并没能表现出来，如果说还有亮点的话，那就是以范佩西和罗本为首的小将表现都可圈可点，让荷兰球迷能够欣慰地想，还有未来。”
劳·范德雷在镜头下的表情一开始有些茫然，那在每个失败者脸上都会出现的神情，不知道怎么的，在荷兰人脸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但他终究深吸了一口气，摘下手套欲往前场走去，看着迎面来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还是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克里斯，我们回去了，你们继续努力。”
c罗猛地点头，这动作把阿劳吓了一跳。看他似乎还有很多想要说的，劳·范德雷看向前场很多因为失利而或坐或躺在绿茵场的队友们，经验丰富的科库能够缓解过来，但还有很多都是国家队的新人，他们或许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夺冠热门的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淘汰了。阿劳终归还是又拍了拍c罗的后背，依旧是充满善意的拥抱，“我不能和你说了克里斯，”他点了点自己的袖标，“我是荷兰队的队长，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他说完抱歉地笑了笑，就往前场走去，从后场到前场，将坐在地上的队友一个个拉了起来。小队友里恢复最快的是斯内德，就连大赛经历甚至比阿劳都要丰富的范德法特都颓废地手里不察地揪了一把地上的草皮，斯内德却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喘着粗气。不过一开始阿劳在斯内德身边转了好几圈，后来才确定了斯内德是天生水汪汪的眼睛，并没有哭。
瘫倒在前场的阿尔杰·罗本和罗宾·范佩西一脸迷茫眼睁睁看着天上，像是不解明明自己的表现不错，为什么却没能够拼的哪怕一个进球。阿劳将罗本从地上拽了起来，看着怪可怜的小子，阿劳习惯性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毛，“你还年轻，阿尔杰，罗宾还年轻、韦斯利还年轻、拉斐尔还年轻，荷兰队还年轻甚至我们的主教练也都还年轻，”他说完似乎不小心把心里的吐槽都说出来了有些尴尬，继续呼噜着罗本不怎么茂盛的头毛佯装镇定，“阿尔杰，别丧气，这只是一场比赛，两年后我们还会再来的。”
看罗本低着头没说话，阿劳想着还有没有其他安慰方式，就听见他闷声说，“我想要大力神杯。”阿劳咂咂嘴，“那就四年后吧，毕竟我也想要大力神杯，而我也还年轻。”
旁边已经不那么年轻了的范尼斯特鲁伊率先向更衣室走去，阿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着他往球员通道走去的步子折返回去拽起了范德法特，把小队友往回赶着。劳·范德雷这才收回视线，向着最后一个目标走了过去。
范佩西在比赛结束那一刻的哨音吹响时，不受控制地因为这个失利而跪在了地上。他此时瘫坐在那里，阿劳仔细考虑着劝说他的话语，可是看见他的表情那一刻就说不出了。范佩西在私下一直是一个颇为接地气的性格，这里指的是他虽然时不时很自恋偶尔也会卖卖蠢，但此时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始终给人一种距离感，让劳·范德雷莫名其妙想起了初见时正被围殴的那个明明满身是刺但却可怜巴巴的少年。
阿劳伸了半天手在他面前，却没能得到回应。他有些无奈说着，“你要是再不起来，信不信我直接能够把你抱起来？”范佩西这才有些动静地哼了一声，伸手撑在地上费劲站了起来，却被劳·范德雷拥了一个满怀。范佩西没有挣扎地说，“我这不是站起来了么？”阿劳自动忽视他隐约的鼻音，低头看着垂头丧气把头埋在他胸前的如水洗过的他的头发，这个人总是像是刺猬一样胡乱防备，但劳·范德雷知道他只是一只兔子，“那我也不放心。”
场边被媒体们逮到的劳·范德雷明明已经十分疲惫了，但看着闪成一片的灯光，明明干涩的眼睛已经被闪烁到要流泪了，为了不表示弱势，他硬是撑着没有移开眼睛。在一片刺眼中阿劳觉得自己都快看不出除了白色以外的颜色了。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尽量保持镇定。
“我们的荷兰队还很年轻，你们会见识到的。”
旁观了这场比赛的弗格森看着球场上那有点儿队长模样的劳·范德雷安慰自己的队友，将欣慰暂时放在一旁，想起当初他跟这个小子的谈话，‘就算你能够做到非常好了，也都是不够的。你想要自己的每一次扑救都尽可能正确，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被迫承受由胜利带来的一次比一次更多的压力。而这些压力积累起来，就会造成你非常大的困扰，和挫败感。’
他已经足够好了，没人能够达到根本不存在的完美。
只是但愿他自己能够想清楚。
弗格森看到这里正打算起身往外走去，手机却响了起来。苏格兰人一脸困惑地重新坐了下来，听见电话那头说着，“是这样的，因为之前替补门将的离开您让我关注的人选，富勒姆的那个门将，埃德温·范德萨已经36岁了，富勒姆不打算再跟他续约了。”剩下的话不需要说明，弗格森就明白了。然而正是因为明白，他的表情才有些复杂。
半晌，开口说道，“那我们曼联将他签过来吧，哪怕是替补门将。”
【关于这届世界杯留在你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什么，青春的德国还是夺冠的意大利？
因为实力有限而早早淘汰的荷兰，劳·范德雷脸上一闪而过让人心碎的彷徨。】但无论如何。
这一年，劳·范德雷成为了荷兰国家队队长和曼彻斯特联队的副队长，走上了职业生涯最辉煌的一段路程。
这一年，劳·范德雷屡次发威挽救战局将曼联送上了联赛和欧冠双冠王。
这一年，荷兰队在世界杯赛场表现平平，但并不能抹杀劳·范德雷在各大奖项上的极大优势。
这一年，曼联继大卫·贝克汉姆之后，再见不到罗伊·基恩和鲁德·范尼斯特鲁伊。
这一年，埃德温·范德萨，来到曼联。
第126章 心理准备
06世界杯的最后，决赛因为种种引起争论原因被罚下场的齐内丁·齐达内获得金球奖，米洛斯拉夫·克洛泽获得金靴奖，吉安路易吉·布冯获得金手套奖。值得一提的是，这届世界杯表现出色的德国由克洛泽和波多尔斯基分列射手榜一、二名的位置，德意志战车刮起了青春的风暴。
备受争议的比赛除了法国意大利的那场决赛，还有那经常出现经典比赛的英葡大战。只不过这一次的比赛并非仅仅是因为比赛的精彩，英格兰媒体也难得没有从自家田地里找倒霉鬼，这次中枪背锅的，是被英格兰认为间接导致自家天才鲁尼红牌下场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绝大多数球员的性格乃至球风实际上都深受个人经历影响。就比如说劳·范德雷，他年轻时变相因国籍问题而被放弃导致原本就心思缜密的他在球场上也时刻如履薄冰保持警惕。比如说罗宾·范佩西，年少离异时常漂泊外加父母艺术家的影响，导致他生性不安定并不反感漂泊，球场上的球风也同样是带了些荷兰的创造和奇幻色彩。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弗格森一直抱以厚望，阿劳知道，只要他能够扛住，那么就会真的步入顶级球员的行列。他现在还显得，有些稚嫩。
范尼斯特鲁伊最终转会皇家马德里的新闻传来时，正是英超闹得关于‘不要c罗’的说法最凶的时候。曼联球迷里多少也有一部分人会莫名将罪责全部归咎于阿劳身上，甚至偶尔有些迁怒，毕竟众所周知劳·范德雷似乎是皇马球迷且与皇马众人关系不错，而无论是贝克汉姆还是范尼斯特鲁伊，“哎嘿，我们的门将又把我们的主力忽悠去了曼联。”
这种无厘头的迁怒全部由于，范尼在世界杯前并没有明确表示要去皇马。
当然这种说法也在少数，还会有一群人誓死捍卫自己偶像，“假如劳·范德雷要劝说他，难道就只能在国家队么！你们的这种说法太让刚刚拼命为你们摘得一个欧冠冠军的阿劳寒心了。”
但其实劳·范德雷早就过了会因为部分球迷或者媒体的针对说法而寒心的阶段了，不过既然有自家球迷替自己操心，明明半点儿事没有的阿劳蜷在沙发里嘤嘤嘤说自己心拔凉拔凉的，一开始范佩西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等几次下来后就明白这家伙是闲的没事演戏，有些心疼容易担心他的自己。
“你到底怎么看鲁德转会这件事的？”范佩西端着蔬菜沙拉从厨房走过来，直接将叉子递到了方才还装柔弱的阿劳手里，阿劳瞬间满血动作利落爬起来，握着叉子只等投喂，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茫然，满脸都写着‘怪我咯’？
看见范佩西似乎真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阿劳咬着叉子含糊说着，“boss不是明白都说了么——祝福鲁德会过的好。这句话深层含义就是，曼联已经有他的继承者了。”他冲着范佩西耸了耸肩，示意这真的就是真实，范尼去到需要一个顶级前锋的皇家马德里，曼联也跟曾经的功臣而如今不怎么重要的老将和平分手。
06世界杯后曼联的阵容当真有了一定的变化，其一是荷兰队前第二门将埃德温·范德萨的到来，虽然范德萨的年纪已经三十六了，但实际上就如同卡恩一样，状态虽或许不如巅峰期，但依旧保持着较高水准。而之所以说的是荷兰队前第二门将，是因为在06世界杯之后，范德萨选择了从国家队退役。
他于02年之前，可以说就是荷兰守门员的一个象征。但这一切从他没能够适应意甲被布冯挤走尤文图斯开始有个转变，而这种转变实际上并不怎么理想，直白的说，很大程度是因为劳·范德雷。但这种趋势就像是，曼联选择了c罗替代范尼，巴萨在未来选择了梅西替代罗纳尔迪尼奥，荷兰选择了劳·范德雷替代埃德温·范德萨。
对于范德萨的到来，切莱森表示曼联是希望借此让阿劳有一定压力不至于停滞不前，这确实是这个决定的原因，不过劳·范德雷并没有感觉到怎样的压力，相反他长舒了一口气。
实际上劳·范德雷与范德萨在某些方面有共同之处，比如说他们在球场上都算是难得冷静型门将。范德萨在私下里的沉默寡言比阿劳还要夸张，尤其在尤文图斯阶段，一再被意甲媒体爆料有抑郁症及自闭症倾向，不过这种事情已不可考，也并没有取得明确的证据。而不同在于，范德萨其人实际上并不像劳·范德雷一样不习惯过多媒体关注，或许是被忽略的时间太难熬，这个荷兰人对于媒体关注并不排斥。
可以说，算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人。
除此之外，若是说队内还有什么和阿劳有一丁点儿关系的变化，那就是杰拉德·皮克选择租借回他熟悉的西甲萨拉戈萨。少爷家队友对于他的抉择有些担心，少爷本人却一脸真心说着，没有位置，所以我决定还是离开吧，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他上个赛季以为自己能够拼来一个位置，谁知明明曼联的后卫或老或伤，弗格森也一直对于他的表现平淡。每个天才都会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够凭借一场疯狂的比赛将自己的美名传递四海引人膜拜，但事实却是，大多数天才也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更遑论那些天赋并不拔尖的人了。
不过皮克这个天才，实际上也确实是与众不同的。阿森纳的法布雷加斯表现格外优秀，巴塞罗那几人对于他的发展一直纯粹祝福，而对于表现忽好忽坏的皮克，拉玛西亚几个人可谓是操碎了心。
上个赛季的曼联表现可以说十分优秀，几个主力都收到了不同节目或者报刊的邀请。劳·范德雷的专访依旧是由斯特林来完成，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斯特林是一个事业有成野心勃勃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如今已经五十开外的斯特林除了懒得再去遮掩的白头发，最大的变化就是锋芒毕露的性格变得愈加平和，成为了一个能让被采访者很好倾诉的对象。
劳·范德雷和斯特林之间是极其熟悉的，这种明明不同领域却有某些联系的感觉让这两个人成为了难得的球星与记者的朋友组合。斯特林采访了阿劳很多，关于罗伊·基恩、关于范尼，关于c罗那张红牌的看法、关于曼联副队长与荷兰国家队队长的重担、关于在关键时刻的那粒任意球。劳·范德雷在面对采访时侃侃而谈显得游刃有余，当斯特林结束了问话看着他时，这个曼城知名的记者笑了，“你变了不少。”
阿劳一愣，继而看着他的神情中带了份附和。斯特林说，“我现在还记得你当初沉默寡言的模样，每一次采访你之前我都需要做足够的功课才能够一直诱导你说更多的话。但现在你变化很大。”
劳·范德雷嗤笑了一声，不包含任何贬义地起身拍了拍斯特林的肩膀，“就和你一样。”
斯特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像是刚想起什么，“范德萨宣布退出国家队了，你知道么？”阿劳一顿，这事情他身为球队队长，范巴斯滕确实是跟他说了，但他有些不明白斯特林此时此刻问他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斯特林清了清嗓子，“他也算是帮你，毕竟这一次国家队之旅荷兰队成绩一般。”
劳·范德雷对此不置可否，将斯特林送出了家，才叹了一口气。荷兰队成绩不佳，国内媒体倒是没有怪自己这个门将或者这个队长，而是将大部分过错推到了战术安排不太合理的理想主义者范巴斯滕身上。但毕竟04欧洲杯的荣耀还近在咫尺，更何况荷兰整个足坛相关对于范巴斯滕总是会有一种约定俗成的宽容。不出意外的话，马尔科·范巴斯滕还是08欧洲杯荷兰的主教练，除非他自己以身体的原因卸掉国家队主教练的位置。
赛季前热身赛的对手是联系到的韩国的k联赛的全北现代，队内朴智星对于能够回到家乡踢球感到极其荣耀，而往常在别的国家都很少有球迷迎接欢呼的朴智星回到韩国，却迎来了大片的欢呼声。
在这个国家的球迷们眼中，朴智星就是足球兴起的关键人物，这一点需要追究到02年世界杯，不过在场众人里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终归和他们关系不大，也就不会因此以韩日世界杯的假球事件闹僵了。
只不过这一次注定不能圆满收场。
全北现代的球员们可能英语说得不一定流畅，但赛场上惯常甩出的脏话却基本上是全世界通用的。在全北现代收获一个角球后被弗莱彻破坏掉，范佩西在过程中争顶受了些冲撞，半眯着眼看着全北现代的球员，本就以为是绝佳进球机会的韩国人正徒自愤怒，范佩西这一举动如同火上浇油，他开口就是‘同性恋’和‘男妓’两个词。这话一说出去，曼联和全北现代的球员都有些愕然，虽然这是赛场上常彪的脏话，但是毕竟这只是一场热身赛，这是要大动干戈的意思么？
那人接下来或许更加难听的话被范佩西一拳头怼回了口里，那狠辣劲让鲁尼一愣，眼看着又是一拳头就要招呼上却没反应过来需要阻止。就在不远处球门前的劳·范德雷跑了过来，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脾气并不冲动的曼联副队长是看见裁判要掏牌过来平息战局的，谁知道他倒是拉开范佩西将之一把推进了斯科尔斯怀里，自己却是将手套甩开，冲上去对着那个刚才被打了一拳有些踉跄的韩国人一拳接着一拳挥了上去。
那个荷兰人看起来有些疯狂，一个球员一旦被冠上这个名词就会被毁掉整个职业生涯，不管他究竟是多么优秀。劳·范德雷已经不怕了，但是罗宾·范佩西不行。
在事发地的主裁判毫不犹豫，举起了一张红牌。
那是劳·范德雷一辈子中得到的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红牌。
第127章 红牌后续
那个荷兰人看起来有些疯狂，一个球员一旦被冠上这个名词就会被毁掉整个职业生涯，不管他究竟是多么优秀。劳·范德雷已经不怕了，但是罗宾·范佩西不行。
当吉格斯和内维尔两个人拼命将阿劳拽开，吉格斯胳膊狠命箍着他的脖颈，试图让他尽快恢复冷静。吉格斯低着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我知道，阿劳，我知道这个词对罗宾会很严重。但你到底能不能收敛一些！”
阿劳愣住看着拳头上的血迹，他有些状况外抬头看向球场边脸色黑如墨的弗格森，那一刻他知道，假如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按照往常，热身赛收获到的红牌实际上不明确表示具有延长性，也就是说，不一定会在下场比赛时将之停赛。但是这是按照往常，曼联这一次劳·范德雷的红牌罚下情况严重，很明显，除了要罚一笔钱，停赛的时间也是不能直接确定的。
范佩西那一拳头的罪责都被归咎到了劳·范德雷身上，不过韩国人也同样因为辱骂球员被罚了款。但无论如何，这一次堪称让欧洲足坛震惊的，是因为劳·范德雷的举动。
在所有人眼中，劳·范德雷这个荷兰人都是一个形象好且极其自律的人，有很多人怀疑他是不是身体里混杂着德国人的血统，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他看起来都习惯于保持绝对冷静，场外很难见到他失态的一幕，但是这一次本来事情本身与他无关的突然爆发，难免让人脑补很多。
切莱森看着有关于阿劳的球迷网上，一群人开始疯狂了一般开始各种截图阿劳和范佩西的相关事，他都恨不得能够将网站彻底关闭了，这些人能不能别再在这样的时候添乱了。然而发布的有关于劳·范德雷的声明还真的不能够那么说，切莱森立刻联系上了斯特林，希望能够以他的名义发表一番看法。
“在这个角球争顶的过程中，范佩西有些受伤，这也是在矛盾之后弗格森爵士立刻将范佩西替换下场的原因。全北现代的那名球员身边就有裁判的存在，如果裁判听到了他说的话，我想一般裁判都会予以判罚。如果裁判没能够听到，又怎么能说劳·范德雷听到了什么呢？我们都知道近来有关于荷兰队的众说纷纭，这些责任大都压在了劳·范德雷的肩上，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时候难免会因为一个原因而被点燃，劳·范德雷也是有血性的，而不是毫无感情只知计划的机器。”
最终劳·范德雷被判处了罚款5万以及停赛6场的处决，这也就是说除了接下来的几场热身赛，延长到联赛第一场阿劳也同样不能够出场。
不过就在人们还在讨论这个判决时，鲁尼在热身赛对波尔图时又因为肘击对手领到了一张红牌且当值裁判也上诉申请给鲁尼进行红牌停赛，一下子将阿劳这里的关注度一下子分了一大部分过去。
不过这时候的劳·范德雷正在弗格森的办公室里挨批，“你是疯了么！你是疯了么？”弗格森明显气炸了的表现迎来的是阿劳一个充满歉意的——对不起。
“我要的是你的对不起么！是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劳·范德雷，就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打算随便殴打一个人，而那个该死的韩国人就赶上了？”弗格森看着选择了沉默的阿劳，他的火气就那么郁结在了心里，始终发泄不出去的怒火转为了一声叹息，“你别告诉我，范德萨的到来没能够给你带来危机感，反而让你有恃无恐了。”
劳·范德雷竭力掩饰自己因为这句话产生的心虚。
等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可爱的韦恩还给分担了一大部分关注后，阿劳这才接通了范佩西打了好几次的电话。电话另一头的范佩西似乎没想到他会接通，有些呆愣，然后试探一般问道，“你反应那么大，是因为那句同性恋？”
“我还以为他在说你装伤。”阿劳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歪头打开冰箱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对面的范佩西明显不相信的哼了一声，阿劳叹了一口气。
就不能是因为你？
这句话终归被阿劳咽了回去，有些语焉不详说道，“我只是觉得，那对于一个职业球员，尤其是你这样刚起步的职业球员来讲，影响太大了。”
范佩西有些喃喃，“所以说身为职业球员，就不能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劳·范德雷直接打断，“按道理来说是的，不过别让旁人知道，也就可以了。”
“可是那怎么会呢！那应该会是很明显的一件事吧？”范佩西的不解太明显了，但正如他所说，如果两个人真的是因为彼此喜欢在一起，每日朝夕相处怎么会不被人发现呢？
“所以——你猜。”阿劳基本都能够想出此时的兔子是怎样的咬牙切齿，不过他端着牛奶杯往客厅走去，在心中想，所以就算一个球员，他找的基本也是圈外人，而假如说是两个球员，他们也很少身处于同一家俱乐部之中。
——
如弗格森所说，范德萨的到来带给阿劳更多的，不是压力，而是让他有恃无恐了。看着电视中范德萨的绝佳表现，身旁的切莱森一脸郑重其事，阿劳却很是平静跟切莱森说，“你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现在，范德萨依旧是很优秀的。”
约翰·切莱森知道范德萨很优秀，但是他宁愿范德萨没有那么优秀。
不过球队里一时没能进入大名单的，除了被停赛的阿劳和鲁尼，还有一个人。他是上个赛季原本表现优异时因伤赛季报销的阿兰·史密斯。开始进行恢复训练的阿兰在基地里遇见的就是因为没有上场机会而被留在了曼彻斯特的劳·范德雷，褪去了白色的17号战袍，很多人原本以为红色的14号能够让他大放异彩，毕竟阿兰·史密斯为了这件红色战衣，饱受争议与指责，他在很多人看来是‘白玫瑰’向‘红魔鬼’低了头，但实际上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取得更好的战绩罢了。
两个人在偌大的训练场里难免会说很多话，阿兰表示自己真的很羡慕c罗，那是弗格森真的宠爱的球员，而一旦那个苏格兰人铁了心去宠爱一个球员，谁也改变不了。这话是因为在整个英超，甚至许多曼联球迷都在怪罪c罗的时候，从热身赛就能够看出来，弗格森依旧选择完全信任这个葡萄牙人。
这让阿劳想起弗格森对待上一个七号，那时是全英格兰公敌的贝克汉姆。那时候弗格森说，球员只管认真踢球，其余的他负责处理。只可惜两个人后来闹僵不禁让人唏嘘。
阿劳想到了这里，挥了挥手里的门将手套，“你不能自己竞争失败，就怪主教练。”这句话听起来很严重，但是单从劳·范德雷口中却听不出什么责怪。阿兰看着他，像是讽刺又像是单纯好奇问道，“你竞争失败过么？”
阿劳一顿，“我不认为自己会竞争失败。”
这种自信在此时基本都能够算作对于阿兰·史密斯的轻视了，不过这个脾气总是很大的坏小子却没有生气，“你认为舒梅切尔年轻时、范德萨年轻时，认为自己会竞争失败么？”
劳·范德雷扭头看着他没有说话，然后像是有些疑惑地挑眉，“在你看来，难道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么？”阿兰摇摇头，“你就当我比方不正确吧，你虽然可能心态不怎么年轻，但你还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顶级门将。”
这句恭维换来的是劳·范德雷的一声嗤笑，阿兰看着他，终于在身体有些承受不住的时候停止了恢复训练，他大喘气看着他，琢磨了一番措辞，“你现在越来越像是失恋后酒吧里的那个你了。”
劳·范德雷虽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但并没能够真正搞懂他这句话的意思。阿兰歪着头打量他，这个英格兰人自带一副有点儿欠抽的吊儿郎当，“你的理智完全还在，但是它让我觉得染上了有点儿压抑着的疯狂。”
荷兰人神色平静和他对视着，半晌开口，“哈哈，这不会很可怕么？”那个‘哈哈’并非笑声，更像是干涩的念白，直到阿兰·史密斯错开了眼睛，阿劳都没有再说些什么。不过看到这一下，阿劳将这理解为了坏小子难得的投降，他摘下脖子上的毛巾甩了甩，打算离开。可还没等他到门口，就听见阿兰的声音又传了来，“你知道么，当一个人只能在医院、家和训练室呆着，过度的清闲就会让他看到很多，也想到很多。”
劳·范德雷的脚步一顿，听到身后阿兰·史密斯的问话，“劳·范德雷，你在计划些什么？”
第128章 事态明朗
范德萨在热身赛及联赛首场的表现都是很棒的，只不过当劳·范德雷停赛终止，出现在老特拉福德球场上的首发门将还是阿劳。
全场有为数不少的人发出了一阵嘘声，针对的是葡萄牙人罗纳尔多，不过除此以外，阿劳看到了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看台的一句话：欢迎回来，法则。
当然不能够否认范德萨做的很好，但是这样还远不能抵消劳·范德雷在球迷之中的呼声。劳·范德雷除了开心，也会为自己某些时刻蹦出的还没决定的念头感到愧疚。
曼联3:0查尔顿竞技。
沃尔福德0:2曼联。
曼联1:0托特纳姆热刺。
曼联0:0阿森纳。
雷丁0:1曼联。
曼联2:0纽卡斯尔。
维冈竞技0:3曼联。
曼联2:0利物浦。
博尔顿流浪者 0:4 曼联。
从八月联赛开始到十月底这两个半月中，曼联继承了上个赛季的优秀表现，用疯狂的九场不失球纪录牢牢把控着联赛第一的位置。欧冠赛场上也同样保持着小组第一的位置，虽然情况没有联赛这么凶残，但是也算是无惊无险。
相比较几年前劳·范德雷那因为一时没能打破联赛不失球时长纪录而怒火中烧的一脚远距离射门，这一次堪称屠杀式的削零蛋简直让旁观者都胆战心惊。
以至于当第十场联赛来临，相比较上一次曼联全体的重视，这回所有人都显得格外淡定。只不过忽略范佩西看到球迷看台上竖起的标语“罗宾，看在他替你挥了拳头的份上，别再伤害他”时范佩西从茫然无解到有些委屈的小表情。
曼联 3:0 朴茨茅斯。
谢菲尔德联0:2 曼联。
凯尔特人0:0曼联。
曼联3:0埃弗顿。
当这个记录被刷新到了1205分钟，本就时常霸占各大新闻头条的曼联凭借这十二场不失球已经破掉了在0405赛季由切尔西的门将彼得·切赫创造的联赛1025分钟不失球纪录。
1205分钟不失球是个什么概念？
或许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也会觉得，如果一个门将技术满值，那么一场比赛零封应该格外轻松。但是并不，因为没有一支球队能够说自己会场场胜利，更别提是让守门员封出所有射门了。
弗格森觉得范德萨的到来果真还是给这个小子敲响了警钟，否则怎么解释他这嗑药了一般的表现呢？不过当问及劳·范德雷本人对于1205分钟不失球的看法，他表现的格外平静，或者说是格外装逼。
1205分钟是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或许还会有人破解我的记录。
“劳·范德雷他是开挂了么！为什么我觉得他守门员当得都像是另外一个次元的！”
——那意味着或许还会有人破解我的记录。
“没有世界杯冠军，联赛冠军不够、欧冠冠军不够、欧冠制胜球不够、最佳门将不够，劳·范德雷要创造一个血淋淋的纪录，让自己再次确保进入足球先生的评选。”
——那意味着或许还会有人破解我的记录。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些评选很大程度上也看重球员自身对外界的影响，但毫无疑问，劳·范德雷并不缺少这份影响力。”
——那意味着或许还会有人破解我的记录。
联赛最长不失球纪录，有新闻说比利时的布鲁日门将最长记录为1390分钟，不过比利时联赛与顶级联赛的含金量毕竟不同，正如切赫曾在捷克联赛保持了近900分钟不失球纪录，但在捷克联赛，曾经切赫所在的布拉格斯巴达是联赛中当之无愧的老大，对手良莠不齐，所以后来切赫破纪录才算是被所有人大侃特侃。
更何况谁都知道，英超从来不算是以防守出名的联赛。
谁能阻止曼联，啊不，谁能阻止劳·范德雷。
曼联的下一场比赛，是客场对决切尔西。而就是在斯坦福桥，那一直让一群人掐着嗓子尖叫“谁能阻止他”的纪录，终于被终止了，而时间也就定格在了1267分钟的位置。
进球的是切尔西的兰帕德，按照现场解说员的说法，这算是切尔西球员替被破了纪录的切赫报仇。只不过特里拥抱着兰帕德像是在拥抱一个英雄，根本没去管自家门将夹杂着忧郁和欢喜的心情。
整场比赛的比分定格在了切尔西1:1曼联。
纪录于此终止，弗格森实际上还松了一口气。当这个纪录愈加刷新，不仅仅是劳·范德雷，整支球队的压力都变得极大。此时此刻纪录终于停止，感觉到失望泄气的也绝对不仅仅是劳·范德雷一个人。
阿劳站在更衣室里，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众人拍了拍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伙计们！”
他说完队友们纷纷抬头看向他，只见这个荷兰人本人倒是没有什么纪录终止的失望，“纪录这种东西，只不过是胜利和冠军时锦上添花的罢了。伙计们，我们该拼接下来的胜利了。”
当天晚上吉格斯硬拉着阿劳去了酒吧，他端着酒上下打量着阿劳，试探性问道，“你当时说的真的是你的实话？”劳·范德雷耸耸肩，“我要是说我真的对于什么足球先生没太大追求，你信么？”
“不管我信不信，他们都不舍得让你空手而归的。”吉格斯咂咂舌，“一年的成绩摆在那里，外加上你在门将这个位置本就是数一数二且备受瞩目的，没什么追求也能给你逼出追求。”
劳·范德雷只是笑，他对于纪录终止当然也有失望，但是其实不值一提，并没有那么夸张的想法。吉格斯看到这里也明白他当时在更衣室里大概说的是实话，不过，“那么你大概需要至少跟我说明白，那张红牌的事情。”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突然想知道解释了？”阿劳瞥了一眼吉格斯如常的脸色，威尔士人挑眉笑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很多人都不再把那码事提起了，我才方便听你给我真正的解释。”
阿劳动作一顿，他有些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却终于还是跟吉格斯说了实话，“贝克汉姆不在了，罗伊基恩不在了，范尼不在了，除了你，瑞恩，我感觉没什么人能够再说这些话了。”然后补充道，“罗宾当然不可能。”
“别这么悲观，我的副队长先生。”吉格斯这句调侃让阿劳多少能够放松一些，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你知道么，我比罗伊和大卫他们优秀的不一定是球技，而是……”他说着堪称自负地点了点自己的头，“而是忍耐力。”
这句话把隐约能够猜到什么的吉格斯吓了一跳，他反复上下打量着劳·范德雷像是希望他自己承认自己方才说的不过是一个笑话，可是他没有，于是吉格斯有些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你知道你让我怎么想的么？你已经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有些可怕的决定了。”这句话说完，吉格斯多希望荷兰人发出一点儿讽刺的笑声表示他猜错了，只不过他依旧没有，“因为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因为什么，才让你那个就算曾经有过、也被你丢弃了的念头，扎根在了你那没什么人能看懂的大脑里。”
在一阵沉默之中，劳·范德雷像是终于卸了一身包袱一样，“我喜欢他。”
he这个单词一说出口，劳·范德雷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这种轻松体现在于，明明方才他还有些忐忑好友的反应，此时却饶有兴致看着瑞恩·吉格斯。吉格斯看了看他，在心里反复琢磨了一遍这句话还会不会有别的含义，才默默移开了眼睛，似乎觉得这反应不能够表达内心的想法，又怕阿劳误会，又干巴巴‘噢’了一声。
这反应让劳·范德雷干脆笑了出来，“老子看上的又不会是你！你这么诡异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卧槽我当然知道不是我！”老干部虽然是个在私生活上不怎么检点的人，但此时也没兴致和他开这些玩笑，“别人或许不知道不熟悉你，但我认识了你多少年了，我当然知道你——罗宾，是吧？”他这句话说完，终归把心里堵心的话骂了出来，“该死的大卫·贝克汉姆。”
吉格斯和贝克汉姆早在贝克汉姆还没有离开曼联前就闹僵了，这句话毫无疑问是迁怒，以至于劳·范德雷有些无语，“跟他有一丁半点儿的关系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而正因为我不是他，决定才会那么不一样。”
瑞恩·吉格斯能够轻而易举看出那个对象是罗宾·范佩西，劳·范德雷心中感到有些沉重。这份沉重并非由于吉格斯知情这件事本身，而是由于，假如吉格斯能够看得出来，那么谁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看得出来？
阿劳的表情不太好看，就算他再自制，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警惕。而在放松时候地区别对待，那答案在有心人眼中就变得昭然若揭。但还是那句话，劳·范德雷成名已久，他不怕，就算那影响了自己的未来发展，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罗宾·范佩西不行。
吉格斯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视线紧盯着脚下开口说道，“菲尔从曼联转会去埃弗顿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料到他能够成为埃弗顿的队长，不是么？那件事的冲击给你或者给他哥哥本人带来的，可能都没有我这么深。可能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和基恩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谈不上太好但是也说不上坏。一方面是因为个性原因，另一方面，我青训从曼城来到曼联时，我为了我的母亲将一辈子国家队效力威尔士，假如我只有俱乐部证明自己这一条路，那么我的梦想，就是梦剧场的队长——当然后来结局你也知道了。”
“现在我都33咯，虽然状态维持的还算不错，可没有勇气再去别的地方重新闯荡了。这里是我熟悉的俱乐部，我熟悉的训练营，我熟悉的街道、队友甚至于对手，我不想重新闯荡了。”吉格斯说完目光灼灼看向劳·范德雷，“而你不同，阿劳，没人会怀疑你对这家俱乐部的热爱，但是你还很年轻，而且极有能力。而只要这样，你就还有无限种可能的未来。如果你为了某个选择做出某种决定，别去太多纠结，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就别再去考虑后果。”
“其实我还没决定，到底哪一边占据上风，我不知道。”阿劳深陷在了沙发之中，“我要是说我真的舍不得它，你信么？”
深藏在劳·范德雷记忆之中的曼联，那支让他愿意效忠一生的曼联，他记忆之中的曼联有很多人，不会是现在这样，从人员到踢法都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他爱这支球队，但近几年的事情历历在目，阿劳能够接受却绝不会忘记，而那些事情发展让他质疑自己，连对球队的爱也变得茫然。
“92班，我们之中最爱曼联的，是贝克汉姆，但是他为了不过度消耗这份热爱，在矛盾频出、热爱消磨殆尽之前，转会去了皇马。曼彻斯特人不一定呆在曼彻斯特，但是伙计，你得答应我，”吉格斯微笑着说，“你得答应我，不去利物浦或者曼城。你是曼联的法则，一辈子都是，别当下一个让人扼腕的丹尼斯·劳。”
看着陷入沉思的劳·范德雷，吉格斯摸出口袋里的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着后递给不怎么抽烟的阿劳。阿劳一开始挥手打算拒绝，吉格斯笑骂道，“你小子最大的禁忌都犯了，还在乎偷偷抽一根烟嘛？”
劳·范德雷哭笑不得地接过他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那味道让他不禁皱起了眉。这反应明显愉悦到了吉格斯，阿劳咂咂嘴，“你觉得boss会知道么？”
吉格斯吐出一口烟雾，“我能够大概猜出来，是因为我很了解你。——而这支球队里，没人对你的了解能超过亚历克斯·弗格森。”
虽然劳·范德雷在此之前有这种觉悟，不过从吉格斯嘴里说出来告诉他，终归是不同的。
“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找来范德萨呢？”阿劳将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终归捻到了烟灰缸里，吉格斯也好，阿劳也好，两个人都明白，弗格森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通过竞争引起劳·范德雷的积极性，但是，“我只知道，范德萨来了，在你看来某个事情也就顺其自然地，从绝无可能变为了，不无可能。”
第129章 发展脱缰
当劳·范德雷有些可怜巴巴又抱了回来一个铜球奖回来的时候，范巴斯滕特意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在祝福后有一阵诡异且可疑的沉默后开口，“我回头偶尔让你改踢踢后卫或者中场吧？”
阿劳觉得偶像巨巨已经不仅仅是理想主义了，他脑洞已经大到能上天了。
“我boss会在报纸上骂你一通的，你信么？”阿劳回答着，听见范巴斯滕混不在意，“你就说吧，我让你踢回中场去可行么？我看你长传很漂亮。”说完补充道，“那又不是我boss。”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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