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悄悄告诉他 作者:黑白剑妖
正文 第2节
悄悄告诉他 作者:黑白剑妖
第2节
周彻目光淡淡一扫,登时好几桌的人跳起来,大叫:「我吃饱了,结账!」
没几下子,跑光一半识相的人,剩下一半好奇心压过一切的人,虽然脸埋在盘子里,但耳朵竖得老高,眼睛偷偷瞄到快抽筋。
服务员飞快整理出一张靠窗的好位子,恭恭谨谨的领他们落坐,递上菜单。
「听说他们的粉红酱干酪鸡肉面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周彻建议问道。
「好。」江乐夏乖巧的点点头。
周彻叫来服务员点餐,并替自己叫了海鲜焗饭。
不久,二盘香气袭人的餐点端上来,其中一盘淋着特殊粉红色酱汁的面上铺满鸡肉,光看就能引人垂涎三尺。
江乐夏很秀气的小口小口进餐,他喜欢意大利面,只是不常吃,对他来说,这是高价食物,只能偶尔奢侈一下。
「好吃吗?」
「很好吃。」真的非常好吃,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意大利面,鸡肉鲜嫩,调成粉红色的奶油酱浓郁而不腻,软硬适中的面条q可弹牙。
周彻剥了只虾子放至他前面的小餐盘中,悠然随口道:「工作觉得如何?」
「很好。」顿了下,再补充道:「我很喜欢,非常谢谢你。」
又剥了只虾递过去。「我喜欢你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
「我可以叫你乐乐吗?」礼貌而诚挚的询问。
江乐夏稍顿了下,点点头。「好。」
「乐乐。」周彻立即唤道。
江乐夏不觉又顿了下,不太习惯家人以外的人这般亲昵唤他,可他一点都不讨厌周彻叫他乐乐,脸颊再度发热发红,睫毛羞涩似地低垂了些,不敢再直直注视着周彻。
这么会脸红,真是只害羞的小猫呵。周彻轻轻低笑,心情越来越愉快,一手撑着右颊,眼神充满笑意地欣赏他的局促羞涩,感觉太久没有如此放松过。
此时餐馆内偷瞄他们的周氏员工都有见鬼了的感叹,总经理对外虽然总是表现出风度翩翩,只有内部员工才知,那是笑里藏刀的假象,用来做公关形象的绅士面具。
周彻事实上是个对人对己都相当严厉的工作狂,中午不是和高阶主管开午餐会议,就是直接在办公室叫外卖,顶多陪重要客户吃顿饭顺便谈公事。今天他不但带个男孩外出用餐,还露出这种轻松的样子和温柔微笑的表情,简直可列为周氏十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了。
「喂,你觉不觉得他有点眼熟?」
「真的耶,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差点摔下楼的清洁工。」
窃窃私语,突然有人眼尖发现,男孩就是上周洗窗意外的主角,不过他们不敢随便议论老板的私事,猜测周彻是想亲自请吃饭,让这起意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虽说这起意外并无造成重大伤亡,可对方如果提出医疗与精神赔偿的要求,亦是一笔额外开销,倘若谈不拢,说不定还因此告上法院对簿公堂,谁不知周彻的算盘打得极精,想从他手中多抠半毛钱都难。
员工完全误会自家老板真正的险恶用心,一顿午饭吃得好奇迭起,八卦汹涌。
周彻倒不在意自家员工看见他带江乐夏一块用餐,反正接下来,他们将会常常看到相同的情景。
这种纯情游戏的乐趣他几乎不曾尝试过,现在,他迫不及待想展开为期一个月的狩猎,他会用最优雅的姿态伏击,温柔的将猎物推进陷阱里,以模仿亲吻的力量轻轻咬住猎物的脖子,等猎物开始感到疼痛时,已来不及逃走。
他会欣赏并享受猎物惊恐无助的挣扎,慢慢吸吮甜美的鲜血,直到猎物再无力逃脱,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囊中物后,大快朵颐。
「多吃一点。」周彻笑瞇瞇地,再剥一只虾子给江乐夏。
小孩实在太瘦了,身上没几两肉,啃起来肯定不过瘾,趁这段时间先喂得肥美些,以后才会更软嫩好入口。
「谢谢。」江乐夏忙不迭的吃着,丝毫不知自个儿已被居心叵测的狮子盯上,羞涩地专注于眼前的美味,衷心认为周彻是个和善亲切的大好人──
如同流浪猫都会认为喂牠吃东西的人是好人一样。
「乐乐,下班了,我送你去学校。」
「总经理,不用了,我坐公交车。」
「我也有事外出,刚好顺路,走吧。」
「呃……谢谢总经理。」
目送周彻半拖着人家走出办公室,陈秘书她们妳看我一眼、我看妳一眼。「总经理今天不是还要加班吗?而且晚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
「等一下就回来了吧。」
众人耸了耸肩,继续工作。
果然,约莫二个小时后周彻回来了,虽及时赶上会议,可开完会后,看看时间,马上又跑了,去接江乐夏下课,顺便带去吃宵夜,誓必把瘦巴巴的小猫多养出三斤肉不可,免得抱起来硌手又不好下口。
最近这种情形常常发生,她们已见怪不怪,不想再说什么了,也包袱款款鸟兽散。老大都先跑了,她们干嘛还拚死拚活啊!
这段日子以来,周彻对江乐夏可谓用心良苦,温和亲切的表象慢慢卸去他的防心,让他不知不觉的亲近自己。
他开始先是揉揉江乐夏的头发,继而搂腰搭背,牵牵小手,摸摸小脸,尽力表现得像长辈或兄长的宠溺。
周彻很享受这种相处过程,玩得起劲且乐在其中,有时都会忘了这只是个小游戏,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投入真心了。
起初江乐夏当然不习惯,不过又无法拒绝他强势的温柔,也不讨厌,只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羞怯失措。
于是他们越来越靠近彼此,一点一滴的亲昵,一点一滴的暧昧。
陈秘书她们发觉总经理对江乐夏的态度异于他人,过于温柔亲密,以往她们对周彻的私事均不予置评,然而这次他盯上的是个纯真无知的孩子,就叫人有些看不过去了。
她们不敢也不能对江乐夏直言,说周彻是个爱玩弄别人感情的王八蛋,只得私下委婉的暗示提醒:「小乐,你最好不要和总经理太靠近。」
她们只能唤他「小乐」,「乐乐」是周彻专属,有次林秘书喊他乐乐,便被某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冻结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神情掩不住有些蔫。
江乐夏误以为她们说的,是不要企图靠近周彻而获得什么利益,就像其他想巴结周彻的人一样,或者因为和总经理友好,便自以为了不起的恃宠而骄。
明知如此,周彻对他的好依然能叫人怦然心动,不由自己。
直到一日早上,开完例行会议后,许东仪怒气冲冲跑到总经理室来,将一封人事调动命令书用力拍在周彻的办公桌上,怒声质问:「周彻,你是什么意思?」
「上面写的意思,当然,如果你选择不去,我也不会勉强你。」周彻漠然回道。「接受人事调动或递上辞呈,你可以任选一项。」
「想分手就说一声,不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我早就恨不得一脚踢开你了!」许东仪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上外面那个小孩了对不对?」
「不关你的事。」
「玩弄一般人就算了,连有残疾的小孩都不放过,周彻,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总有一天会下地狱!」
周彻未发怒,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冷笑。这是第几个叫他下地狱的人,他都快数不清了。
或许对他而言,地狱是最适合他待的地方,他很乐意到那里与恶魔为伍,反正他本身差不多就是个恶魔了。
尽管办公室厚重的金属门隔音很好,但激烈的争吵声仍能隐约传出,陈秘书等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江乐夏专心整理手上的文件,没听见那些因他而起的争吵声,浑然不觉地置身事外,不晓得他正是他们的争端。
「喂,要不要提醒小乐一下?」陈秘书她们围在一起小声低语。
「提醒什么?」
「就他和总经理……」
「少管闲事,老板的事他会自己处理,外人不要多嘴。」王特助淡淡警告。
她们同情地瞄了瞄江乐夏,无能为力的回到各自座位上,心道,可怜的孩子,都快被大野狼吃掉了,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猛地「碰!」一声大力弹开,许东仪冲出办公室,经过江乐夏的桌边时突然停住,表情忿恨的冲他大喊:「告诉你,他对你只是一时新鲜,你最好把持住不要让他得逞,否则你就完了!」
不晓得发生何事的江乐夏反应不过来,以他温和宁静的个性,不会理直气壮的反驳或争吵,无辜的怔怔觑着他,一头雾水。
周彻面色冷峻的跟在他身后,沉声警告道:「许经理,如果你还想领周氏的薪水,管好自己的嘴。」
「周彻,你一定会得到报应!」许东仪恨之入骨的咒骂,再指向江乐夏:「还有你,叫江乐夏是吧?被周彻看上,你这辈子是快乐不起来了,他会毁了你!」恶毒咀咒完,怒气冲天的甩头离开。
遭受池鱼之殃,江乐夏的表情困惑,藏不住一丝郁闷及委屈,没事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大声斥骂,无论是谁都不会开心。
「乐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周彻走过来说。
江乐夏点了点头,许东仪的话却已使他的心思浮动不定,迷惑而惶然,他隐约察觉周彻对自己确实好得不太平常,二人无亲无故的,为何对他这么好?
陡不期然,忆起之前周彻和许东仪在办公室乱搞的事,难道周彻还怕他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小脑袋想什么呢?」周彻揉揉他的头发。
「总经理,我……」欲言又止。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请你放心!
「不许胡思乱想,听到没?」周彻软声命令道,有些懊恼许东仪杀出来坏他好事,却又觉得添点曲折更有意思。
耐心诱哄小猫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自从许东仪跑到办公室大闹后,江乐夏不由自主的心神不宁,不觉又对周彻开始感到畏怯,防备疏离,蜷缩着茫无头绪。
周彻见此情形并不着急,一如往常态度自然的对他好,中午一块用餐,只要有空便亲自开车接送他上下课,带他去吃宵夜,只差没直接带上床而已。
他新购置的一套房子就快装修完成了,那是间雅致漂亮的高级公寓,他想,江乐夏会喜欢的,虽然不是很大,但若当作豢养一只猫的笼子应已相当足够。
他相信,这世上没什么是不能用钱与物质诱惑到的,特别是人,他派人调查过,江家的经济环境并不宽裕,小镇洗衣店的收入勉强可糊口而已,因此江乐夏才需要半工半读,自给自足。
他会提出优渥诱人的条件,让江乐夏心甘情愿走进他打造的金色笼子中,就算小孩不愿意,抓也要硬抓进去。
总而言之,他是要定江乐夏了!
不久,江乐夏一个月的试用剩三天就期满了,这日中午吃完午餐后,周彻直接带他一同外出。
周彻带他来到一处号称「名人巷」的高级小区中,将车停入一栋仿欧式公寓建筑里的地下停车场。
「到了,下车吧。」
江乐夏纵然不清楚为何带他来这里,依旧乖乖的听话下车,跟着他乘电梯至十楼,进入一间二室二厅温馨雅致的房子。
与其说这一个月是江乐夏的工作试用期,不如说是周彻用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藏娇金屋的购置与装修,顺便玩玩若有似无的暧昧纯情游戏,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来点清粥小菜的感觉实在很不错,果真教人神清气爽。
现在,小孩子的纯情家家酒玩够了,该正式进入激情的成人游戏了。
周彻带他参观了屋子一圈,问道:「觉得这间房子怎么样?」
「很漂亮。」
「你喜欢吗?」
「喜欢。」江乐夏老实回答,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屋子,精致得好像样品屋,空气中还充斥着新装潢的油漆味道。
「那就送给你。」
江乐夏顿了顿,以为又听错了,偏头调整了下助听器。
周彻微笑,总觉得这个小猫挠耳朵似的动作可爱得不得了。
凑近他的右耳边,缓慢清晰的重复一次:「这间房子送给你,好吗?」
江乐夏吃惊的转头望向他,不了解他的意思。
「只要你乖乖答应我一件事,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了。」周彻进一步道。
江乐夏无法理解的看他,他当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何况是赠送高级公寓,这间房子的地段和装修总价值少说也要上千万,无功不受禄,周彻不管对他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白白送房子给他。
「只要你做我的情人,我就将这间房子送你,如何?」诱惑的语气,握住小手,举到唇边亲吻一下。
江乐夏闻言愕然,下意识不安的想抽回手。「我是男的。」
「我当然知道你的性别。」周彻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
江乐夏突然想到,周彻也喜欢男人,不然就不会和许东仪做那种事了,这个认知令他心慌意乱起来。
「总经理,我不是……同性恋。」嚅嗫说谎,事实上他可能就是个男同志,可他不想坦白承认。
「我也不是。」是男女通吃的双性恋。
「……我不想。」他还是希望当个默默的暗恋者就好,不想成为真正的情人。
江乐夏想,周彻是因为喜欢他,才想要他当他的情人吗?直觉告诉他,周彻其实并不真的喜欢他,对他好不过像是在玩一种游戏,「情人」二字不过顺口说着好听罢了。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隐约察觉到周彻黑暗的一面,其实他懂许东仪那天对他说的话,只是不想去深思细究。
他只是听力有障碍,而不是智力有问题,然而似乎有不少人会将两者画上等号,视他们为愚笨之人。
此时,江乐夏倒宁愿自己真的愚笨,宁愿闭上眼睛,拿掉助听器,不看不听什么都不晓得,自欺欺人地维持光明无瑕的完美假象。
如今周彻却想亲手撕下这层假象,暴露出江乐夏不想看见的真面目,强迫他面对温柔背后的丑陋真相。
周彻握住他的手的力道收紧,淡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选择。」
「放开我!」江乐夏慌张想抽回手,却一直挣不开。
「我直说好了,我要包养你。」
包养?!
江乐夏睁大眼睛,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脱口喊道:「我不要!」
「先别急着拒绝,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周彻忽强行抱住他,对他的右耳说,然后再对他的左耳低语:「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你都是我的。」
江乐夏尽管戴了助听器,可因为左耳失聪,若对着他的左耳说话,右耳接收到的音量会再减二十分贝,因此,这句问话听来只是低微模糊的呢喃。
直觉后面那句话一定不会是他想听的,江乐夏登时整个人僵在周彻怀里。
他不喜欢这个不顾虑他的感受的强势拥抱,这样的周彻与先前和蔼可亲的模样截然不同,危险的陌生,令他感到迷惑和畏惧。
「我送你回去。」周彻放开他,倒没猴急的现在就霸王硬上弓。
其实,他有好几次险些按捺不住,很想干脆直接将人扑倒吃干抹净,可硬生生忍下了,不希望吓跑胆小的小猫。
不过一个月的期限已到,他想吃红烧肉了,迫不及待想将小猫煎煮炒炸,炖熬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与江乐夏玩暧昧游戏,最终目的不就是要拖上床干了他吗?
周彻并不真正想与江乐夏谈情说爱什么的,遑论付出一点点真情,他只想追求充满新鲜感的性刺激,满足扭曲的破坏欲。
将天真纯洁的小猫训练成发情的性感野猫,让他只要一见到他,便会主动张开大腿,极其淫荡的求他干他。周彻猜想,驯服教导的过程会拥有许多挑战乐趣,而结果将是无与伦比的甜美。
当然,他会好好宠爱这只新的小宠物,在他还没腻味之前。
「你好好的想一想,除了送你那间房子之外,其他部份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周彻送江乐夏回到租屋处楼下,企图以利诱之。「除了公司领的那份薪水,我每个月再给你一份更丰厚的零用钱,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如果想出国玩,我也会带你出去。」
江乐夏低垂着头,抿唇不语,倔强的表情,这是周彻第一次看见他固执的样子,连抗拒都是安静的。
上回周彻叫他好好的想一想,是给他新工作,可事实却是诱他入瓮的陷阱;而这次,则是要给他新的地位与身份──
被包养的情人。
难道这就是周彻对他那么好的原因?江乐夏再次对周彻感到失望,并深受打击,原来那些温柔可亲的举动皆怀有不纯粹的意图,目的是为了想将他当成女人或宠物似的,金屋藏娇起来?
「如果你不想工作也可以,待在家里也很好,你想做什么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很多自由。」周彻自以为是的续道,自认提出的条件是许多人想求都求不到,江乐夏理当喜出望外的接受。
当成金丝雀一样在笼子里吗?江乐夏听着他的话,一点都不开心,胸口更觉窒闷难受,无论他再如何安静驯良,仍然还是个男人,拥有男人的基本自尊,周彻的提议无疑狠狠侮辱了他的自尊心,视他为柔弱可欺、或者可以为了钱而抛弃尊严的人。
或许,他确实是柔弱可欺的社会弱势者,没有完整健康的身体,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但他绝不会抛弃尊严!
「我不……」
「乖,三天后再给我答案。」周彻打断他的话。
江乐夏又抿了抿唇,说:「我要下车。」
周彻勾起他的脸,亲吻了下他的唇,才放他下车,目光炙热而深沉地望着过于纤细的背影进入老旧公寓中。
狩猎即将结束。
再三天。
只要再耐心等三天。
就能把猎物拖回精心布置的巢穴,好好的尽情享用一番了。
江乐夏回到狭小的租屋处,茫然看着贴在墙上的相片剪报,相片中的周氏总经理意气风发,风采迷人,与刚刚那个说要包养他的几乎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周彻竟然对自己怀抱那种心思,他当然明白「包养」两字是什么意思,绝不会是单纯的养他而已,更包括不平等的关系与肉体付出……
如果周彻在一般正常的情况下引诱他、向他求欢,他想,或许他会禁不住诱惑地付出自己,无怨无悔,即使不会成为他的恋人。
然而包养?
不,他不要这样……不应该变成这样……
江乐夏内心感到很难受,他不会答应周彻成为他的包养情人,但从此之后,他该怎么办才好呢?哎,也许应该另外找份新工作了,或重新回到清洁公司打工,希望吴大哥还愿意雇用他。
想想,能与崇拜仰慕的人亲近相处一个月,其间美好的点点滴滴已足够他回忆半辈子,就这样了吧!
不要再深入彼此的生活,不想再认识周彻更多其他的面目,将这个本该完美的男人凝结在最完美的表象上,那么往后还是能继续崇拜他、仰慕他。
伸手将墙上的相片小心撕下,收入搜集剪报的活页文件夹中,轻轻阖上,再放进纸箱盖起来。
他不需要漂亮的房子和丰厚的物质,也不需要与那个男人拥有亲密关系,他只要默默地悄悄地,收藏这份卑微的幸福,就够了。
上课学习、远方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他的亲人、一份能养活自己的收入、小小的租来的方寸之地、一本藏着不切实际的梦想的文件夹,这些便是他全部的世界。
真的,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第三章 夜色如火
接下来的三天,周彻和江乐夏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看似并未改变任何事,周彻也绝口未提包养的事,彷佛不曾说过。
只是周彻不再开车接送江乐夏上下课,中午也开起久违的高阶主管午餐会议。
表面风平浪静,江乐夏心绪紊乱,每过一天,神色就黯然一分,三天后将告别眼前的一切,包括周彻。
然而周彻却完全相反,暗自观察他的忐忑不安,每过一天,心情与身体就更亢奋一分,三天后他将会沸腾,强烈渴望灼烧自己,并同时烫伤江乐夏。
心思各异的三个日夜如流水,无声而迅速的滑过。
恰好是周五,下午五点三十分,正常下班时间。「今天大家都不需要加班,好好的去玩吧。」周彻突然这么对陈秘书她们宣布,只对江乐夏令道:「乐乐,你进来,我要跟你谈谈升为正式职员的事。」
江乐夏坐在位子上僵了僵,表情掩不住一抹惶惶怯色。
众人无言地互视一眼,隐约察觉两人间稍显不自在的异样,恐怕总经理今天就要向小猫咪伸出魔爪了。
陈秘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不是不想救这无辜不幸的孩子,而是大家全靠周彻赏口饭吃,着实爱莫能助,只能请他自求多福了。
待其他人全都离开后,江乐夏没有办法,逃避不了,只能带着惶恐的心情进入周彻的办公室,紧张戒惧地站在门前,也许小动物都拥有自我保护的敏锐直觉,因此不敢太靠近悠然倚在桌边的周彻。
「你的答案。」周彻开门见山。
「对不起,我不要。」江乐夏嗫嗫答复。
「过来一点,我听不清楚。」
「对不起,我不要!」江乐夏大声道,慌张转身要走。
才刚拉开门,门板猛地被大力按上,发出一声很大的「砰!」。
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横过他的头顶上方,撑在门板上,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后,阴影笼罩住他的全身。
江乐夏吓得一僵,张皇失措。「总、总经理……」
「不用急着走,我们还没详谈你升为正式职员的工作内容和聘任契约。」平常的,公事公办的语气。
「总经理,我不想继续在这里工作。」江乐夏怯怯低着头,不敢回身面对背后太贴近自己的男人。
「理由?」
「我不适合。」
「我认为你很适合。」周彻眼神深沉,盯着因低垂着头而露出的白皙后颈,好想一口咬上去。「不管是办公室助理或我的包养情人,你都非常适合。」
「我不要!」
这三个字不在周彻的接受范围中,他的字典中只有「势在必得」四个字。
微微一笑,俯下身,对他的右耳说:「我理解你的拒绝,为求公平,你也应该要理解我的坚决。」
说完,移到他的左边,对丧失功能却仍如小贝壳可爱的耳朵轻吹一口气,低语:「傻孩子,给你三天是让你考虑要心甘情愿,或是想被来硬的,看来,你跟我一样,都喜欢激烈一点的玩法。」
江乐夏听不见他后面对左耳说的话,只明显感受到温热气息吹拂耳朵,不由得更僵硬,动都不敢动。
周彻捉着他的手腕,拉他走向办公桌右后方,推开一道半隐藏式的门。
江乐夏脸色一白,停顿脚步不肯进去。
周彻不与他拉拉扯扯,直接打横抱起走进去,轻笑道:「亲爱的,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本来应该带你去五星级饭店的蜜月套房,不过我等不及了,我已经忍耐整整一个月了。」
他想得到的人,还没有能从他掌心逃脱的,他一点都不在乎用强,过程不重要,他只看最终结果。
当周彻将人放到宽大的床上时,措手不及的江乐夏这才惊慌挣扎起来。
周彻轻易压制住挣扎挥动的四肢,犹如压制砧板上绝望求生的鱼。
「不要!」几乎动弹不得的江乐夏大声哀求。「总经理,请你放开我!」
「我已经看上你了,而被我看上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周彻由上而下俯视他,说:「乖乖的,不要浪费力气,就算你不愿意当我的宠物,我也不会放开你。」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江乐夏仍不放弃的用力推着他。
「乖,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周彻对他的右耳说,再对左耳邪恶轻语:「我会很温柔的,把你搞到下不了床。」
「啪!」地一声,江乐夏的衬衫从中间被大力扯开,一排钮扣几乎全被扯掉,露出里头的白色背心。
「穿这么多真麻烦。」不耐低啐,再伸手一扯,轻薄的布料当即成为一块碎布,凌乱挂在白皙纤细的身躯上。
从未被如此暴力对待过的江乐夏简直吓坏了,登时挣扎得更厉害,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奋力又抓又踢。发泼的小猫没有想象中的容易驯服,周彻却笑得更愉悦了,逗弄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捉手捉脚,消耗他的体力。
果不期然,没过多久江乐夏气喘嘘嘘,挣扎得累了,手脚虚软。
「真是个倔强小孩。」周彻轻笑,抬手抚摸微微汗湿的小脸。「乖一点,留些力气应付等一下要做的事。」
江乐夏脸色又白了一分。
「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俯首,左耳呢喃:「只是想干死你而已。」
手随心动,利落扯下江乐夏身上的破布和裤子,全身上下故意只留下一件白色小内裤,礼物总要慢慢拆解才有乐趣。
「还是太瘦了。」周彻用指尖抚画着一条条隐约可见的肋骨。「看来暂时还不能太粗暴的做,免得不小心压断你的小骨头。」
只是暂时,言下之意是等养肥养壮了之后,高兴怎么压就怎么压。
江乐夏的脸色白的像纸,晓得今天是逃不掉了,全身只剩下害怕颤抖的力量。
周彻俯下身,亲吻他的脸颊,说:「我知道你其实也喜欢我,常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看我,对不对?」
苍白的脸霍然染上一抹很淡、很淡、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红晕。一直以为自己暗中追随的目光很小心,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然而无关喜不喜欢,纵使他还不能确认真正的性向,可身为男人,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将被另一个男人强暴的事实。
「所以放轻松,不要搞得好像要奸杀你一样,你不会希望我真的用强,你可能会受伤,很痛的。」周彻一边说着下流的话,亲吻一路从脸颊缓缓滑下,啜吻着经过咽喉,来到轮廓鲜明的纤细锁骨,用力吸吮,留下第一个印记。
江乐夏感觉锁骨那里的皮肤微微疼痛,身体不由得跳颤一下,双手依然不肯放弃的想推开俯在上方的周彻,只是力气已然耗尽,微弱的力量反而更像搭上他的肩膀。
吸吮的唇舌再往下而去,忽地衔住一粒小巧的粉红乳尖,身体陡地剧烈一颤,似乎要整个人弹坐起来,从未有外人触碰过的身体极其敏感,被含在嘴里的乳尖又麻又痒,像难受又不是真的难受,刺激的感觉十分矛盾怪异。
「不要……」一直以沉默做为反抗的江乐夏脱口失声。
很明显的,江乐夏完全没有来自他人的性体验,反应极为生涩敏感,周彻眸光一闪,小小惊喜于这个发现,牙齿轻咬,舌尖卷弄,给予更多刺激,促使身下人如同离水的鱼,跳颤得更厉害了。
「走开……」江乐夏下意识抓扯埋在胸前的头发,想拉开来,无奈周彻却紧紧吸住,甚至被恶意的重咬一口。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眼中泪花乱转,咬住下唇,硬将呼痛声及泪水逼回去。不要……他不要这样……
周彻抬起头,看了看被他吮咬成鲜红、宛如快滴出血的肿胀乳珠,在雪白肌肤上绽出妖艳之色,狂热的情欲剎那翻江倒海。
原本想慢慢的进行前戏,仔细开发这具可怜又可爱的身体,但是他忍耐不住了,半硬的下体转瞬间已充血怒胀,坚硬如铁。
一把扯下江乐夏身上仅存的小内裤,抚摸细瘦却笔直的双腿,周彻心里计划着,日后养出一点肉再做适当的运动训练,想必会相当匀称好看,缠绕在他腰间或扛在肩膀上做的感觉一定十分销魂。
欲左右分开,可这双腿此时并得死紧,江乐夏的肌肉都僵得发痛了。
周彻眸光再闪了闪,没强力去掰开,蓦地抓住他胯下颤巍巍的粉嫩,稀疏的体毛细软像还没发育完整。
小孩的身体果真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看来有必要人蔘燕窝十全大补了。内心又忖度起来,浑然不觉人都还没整个吃下口,便开始盘算养身体的食谱药补,想着怎么天天给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
「乐乐乖,把腿张开,我保证不会弄痛你,还会让你非常舒服。」周彻柔声哄诱。
江乐夏咬住下唇,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瞪着他,打死都不松开双腿。
生活单纯的他虽无性经验,更没看过同性之间的性行为,可直觉告诉他,一旦打开腿,就什么都完了。
周彻也不恼,嘴角邪气一扬,手上缓缓动作起来。
江乐夏身体颤了颤,下唇咬得更用力,双眼禁不住微瞇了些儿。
周彻坐起身,一手仍压制在他的胸口上,一手灵巧地撸勒手中的东西,故意说着叫人羞忿的话:「乐乐的这里好可爱,和人一样可爱。」
江乐夏又惊又急又羞,伸手想去拨开玩弄他的大手。
周彻陡地抓住伸过来的手,强制地用小小的掌心握住他自己那里,笑笑的问:「你自慰过吗?不过看这颜色,就算有次数应该也很少吧。」
江乐夏总算颤颤开口:「放、放开……」
「男人都会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我教你。」周彻包住他的手,让他挣脱不了地握着自己,带着他一起勒动。
「不要!」江乐夏拚命想抽开手,掌心像被自己那里灼烫着,长这么大除了几次梦遗,他根本没自慰过,这种感觉太奇怪、太可耻了!
「为什么不要?男人打手枪是很自然健康的事。」大手带着小手愈动愈快,姆指顺势拂过渗出透明水珠的小孔,抹开水珠,湿润了粉红色的顶部。
江乐夏不由自主,感觉愈来愈奇怪,体内从那里磨擦出一种怪异的热源,他明白,这种陌生的火热叫做「情欲」。
尽管十九岁的身体不是十分强壮健康,但他终究还是正常的、拥有生理反应的男人,更不会无知到连勃起和射精都不晓得。
他勃起了,而且想射精了。
这是男人最违抗不了的原始本能。
急遽汹涌而来的高亢快意令他肌肉紧绷地颤抖,不愿发出羞耻的声音,下意识更用力咬住下唇,双眼瞇得几乎闭上。
压制他胸口的手松开,两根手指抚上他的嘴唇,企图撬开他的牙齿。
「松开,不准咬,都快受伤出血了。」周彻沉声命令。
江乐夏撇开脸,避开他的手指。
「不听话。」周彻不悦,捏住他的下巴强转回来,施力迫他张嘴,另一只勒动的手倏地加快加重。
未曾有过的电流般的强烈快感猛地冲上头顶,江乐夏感到眼前闪过一阵阵白光,肌肉紧绷得背脊向上弓起。
「嗯……」
牙关松动,周彻的食指和中指趁隙侵入,夹缠湿滑的软舌。
瞬间,有什么从身体宣泄喷发出来。
「啊!」抑不住惊呼出声,背脊弓出一个完美弧度后,细细抽搐了几下,意识像飞上了天空,然后又骤然重重跌回地面。
江乐夏喘息不定,这次是真的全身虚软无力了,脸色不再因惊慌恐惧而苍白,而是白里透红,水蜜桃成熟的颜色。
手中一股温热湿濡,溶化般渗出指缝。
周彻的手指沾上这浓稠的体液,竟显得纯白而洁净,毫无污秽感,仿如槴子花的青涩味道淡淡飘散开来。
闪烁的眸色变得更幽深,迸发慑人的炽烈光芒。
夹缠舌头的手指由口腔沿着嘴唇、下巴、喉咙冉冉抚画而下,再流连过起伏的胸口、平坦的腹部,沾取更多两人手心中更多的白色体液。
此时江乐夏的双腿不再死死夹紧,乏力的放松了,一拨便分开。
沾取体液的手指探入两腿间更下面的后方,在花径的入口画圈涂抹,轻轻按压。
江乐夏身体再度一僵,却不再拚命反抗,闭上双眼,没力气了,也绝望放弃了,挣扎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借着精液,一根手指慢慢伸入,未曾被外力侵入过加上害怕紧绷,传来明显的痛楚,不由缩得更紧,绞住只伸入一个指节的手指。
「放松一点,不扩张你会痛。」
江乐夏说什么也放松不了,僵在那儿。
周彻也不急,抽出手指,起身离开。
江乐夏霎时微微吁了口气,张开眼睛正想跳下床时,周彻马上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瓶东西。
精液的润滑度显然不够,于是去拿来早备好的润滑剂,重新将还来不及坐起来的人压回床上,往他两腿间挤出许多水水腻腻的液状凝胶。
周彻想,江乐夏是第一次,也许还是可能会使他受伤,可至少不要搞得像凶杀案现场,让这个孩子从此对做爱产生极大恐惧而抗拒。
敏感处陡来一阵水凉,江乐夏颤了颤,感觉刚才的手指再度侵入他,一下、二下地戳刺几下后便直直钻了进去。
「周彻!」江乐夏仍不由自主的抗拒大叫。
「你叫我名字的声音真好听,再多叫几声来听听。」周彻笑道,手指徐缓抽动,直到不再太过紧迫,滑顺了,再加入一根手指,两根并拢的手指不只插入还转动,技巧的扩张。
江乐夏颤抖得不行,这种由外部侵入的感觉很可怕,除了生理排斥的疼痛感,心理更无法承受,手指像要入侵到令人恐惧的不知名深处。
「不要害怕,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痛,但以后就会很舒服了。」
周彻沙哑哄诱着,将他的腿掰得更开,露出强迫吐纳手指的后庭,粉红色的皱折花瓣似地娇艳,水亮的液体如同花露晶莹,所谓鲜嫩欲滴,莫不过就是如此了。
以前不是没玩过处男处女,但如此小心翼翼耐心伺候的,也只有这只心不甘情不愿的小猫。
眼睛看着、手指扩张着,周彻的下体早已肿胀到发痛的地步,翻腾的欲望再遏抑不住,起身迅速脱掉自身衣物,扶着硬挺到极致的阳刚,抵上抽出手指便又收拢成含苞状的地方。
双手抓握着臀瓣分得更张,将其间的穴口更加曝露出来,坚定的顶开花瓣,揉入硕大如卵石的顶部。
闯进去、刺进去、捅进去、插进去……不顾一切的,进入最深的深处。
排斥他的肉壁激烈蠕动,反而像要将他吸纳进去一般,紧窒炽热的快感荡漾开来。
周彻太巨大了,初尝人事的江乐夏根本容纳不下,事前扩张和润滑液没有起多大作用,身体像被烧炙的刀子一吋一吋劈开,撑到极限的撕裂感和挤压肠脏的强大压迫感,痛得他差点尖叫大哭,却再次用力咬住下唇。
缓慢的齐根没入,顶到底时,他已经痛到脸色重新刷白,全身不停哆嗦。
周彻喘口气,停顿了下,捧起窄小的臀部,无法等他适应便开始缓慢前后抽动,专注于这甜美又焦躁的折磨过程。
虽然感觉痛到快晕倒了,可江乐夏依旧不吭半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额头冒出一颗颗细汗。
「乐乐,你好紧。」周彻折压他的双腿贴在胸口上,俯身在他耳畔说着粗俗淫秽的话。「你的小穴是我干过最棒的小穴,处女都没你的紧,好像想夹断我一样,爽死了。」
谁能想到公众之前文质彬彬的贵公子,关起房门上了床后,竟是满口污言秽语的人面畜牲,判若两人。
江乐夏无法忍受,伸手想扯掉助听器,不想听到这么猥亵污辱的话,却被周彻捉住,阻止了,箝到头顶上。
「为什么要拿掉?我是在称赞你,你不想听听做爱是什么声音吗?」轻咬小耳朵,腰部挺动的力量与速度乍地加大加快,故意冲撞出皮肉拍击声。
啪、啪、啪、啪……规律的拍打声,一下一下回响在温度逐渐升高的空间里,汗水与性爱的气息愈加浓郁。
「你听到了吗?啪、啪、啪、啪,多美妙的声音,不过听不见也没关系,你只要用身体去感觉就可以了。感觉到了吗?我在你的里面,我好想捅穿你,进入更深的地方,把你插到昏过去。」
在鄙俗的言语和色情的拍击声中,真正获得快感的只有周彻,江乐夏只有痛……真的好痛……
「痛吗?痛就叫出来,会好受一点。」
江乐夏大力摇头,硬是不肯漏出半点声音。
周彻嘴边的微笑加深,猛然狠力一个狂暴的撞击。
「啊……」
终于溢出低微的呻吟,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疼痛。
不信撬不开紧闭的蚌壳呵。
周彻刻意不拿掉他的助听器,就是想让他听见他们做爱时的各种声音,淫荡的喘息、皮肉的拍打、淫秽的话语、疼痛的呻吟……
男人做爱到最后没有不粗暴的,而周彻向来更喜好粗暴式的性爱,不过相较于其他人,他对江乐夏算是温柔很多了,前戏与扩张不说,也没有按着就狠狠往死里猛干一通,前面还能控制速度与力道的轻轻摇摆,可动作渐渐的依然趋于狂野失控。刻意压抑累积一个月的欲望爆发,急猛的凶悍冲刺,节奏脱序的肆虐,大力插入再大力抽出,疯狂渴望冲进更深、更里面的地方。
「痛……不要……」
江乐夏的神智疼得昏乱,整个人像脱了线的娃娃随周彻的动作摆荡,陷入近乎半晕厥的状态,无意识的逸出痛苦呻吟。
周彻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铁锈味,知道江乐夏还是受伤了,而他已停止不了,虽想着要痛痛快快干一场,可身体却不由自己的加快速度,促使自己早些射精,缩短小孩痛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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