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悄悄告诉他 作者:黑白剑妖
正文 第3节
悄悄告诉他 作者:黑白剑妖
第3节
于是没变换体位,就同一个俯压姿势快进快出着,生平第一次不欲延长做爱时间,反而希望快点射出来,否则恐怕会让江乐夏伤得更重。
「好痛……不要了……不要了……」
「乖,再忍一忍,就快好了。」喘息哄道,更深更重的快速抽插。
周彻的性欲与体力向来傲人,光是单调抽插不足以将他推向高潮阶段,忽地吻住江乐夏的嘴,舌头激狂得像下身的动作一样热烈,甚至模仿性交的出入。
但仍然不够,远远不够,需要更多更多!
连呼吸都被强横掠夺,江乐夏觉得快窒息了,意识飘浮恍惚,下身被撞击得像要破碎地麻痹了,错觉彷佛将被杀死了,求生本能令他努力挤出声音,发出哀求。
「周彻……」
虚弱的、软软的、带点嘶哑哽咽的颤颤鼻音,在此一时刻听来有无限的妖媚惑人,那尾音甚至拖曳出一丝丝黏腻味道,如猫爪子骚上了心尖儿。
周彻背脊底部剎地窜起一个激灵,闷哼一声,然后冷不防的,射了……
撇去温文儒雅道貌岸然的表象不说,周彻的私生活一直是放浪形骇的,什么样腥膻情色的阵仗没见过,却从未被带着哭腔的声音呼唤一声就……射了……
计算起时间不算早泄,甚且在标准平均值以上,不过这已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不曾如此顾及哪个床伴,即使之前玩弄处男处女时,亦只求自身爽快,把对方折腾得半死不活,血流了一床亦不会皱下眉头,多给点钱打发去医院治治便算仁尽义至,既无情又残忍,简直冷血得泯灭人性。
然而今日对象换成江乐夏,他却顾前顾后,不忍弄伤他而手(屌)下留情,怜惜也好,有其他什么也罢,事后想想,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乐乐,你还好吗?」周彻问,抚摸他被冷汗打湿的额头,为他拂开黏覆其上的头发,亦是首次在事后关心另一方。
江乐夏未应声,应不出声,不想应声,闭眼紧蹙眉心,下唇咬破渗血,凄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好。
他并未全然昏迷,尚存一口气和二分浑沌意识,只是连张开眼睛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抽光了。
性欲旺盛的周彻往常总要做个二回以上才肯罢休,这回只匆匆泄了一发当然不尽兴,本想好整以暇的再玩弄一次,可看到江乐夏眉头扭曲,昏昏沉沉的苍白模样,还真不忍心再下手(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想,反正日后多的是时间能好好放纵调教,别一次玩坏了才好。
虽不准备再起雄风来一回,但分身舍不得马上拔出来,留恋停伫于湿湿热热的甬道内,感受依旧紧紧包裹他的密合感。
搂着人躺一会儿,心情竟是极为难得的平和宁谧,什么都不想,世界彷佛只剩下他和安安静静的怀中人,那些让他厌烦透顶的可憎人事物在这一刻全都不存在了。
周彻无声凝视着江乐夏,见他眼角有些湿,却无流泪痕迹,心底不禁几许讶异,看似脆弱的孩子竟然从头到尾没流过一滴泪,明明眼中泪光已转呀转呀,可偏偏要硬气撑着,既没哭爹喊娘,更没像女人一样哭得泪雨梨花,顽强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温顺却倔强,脆弱却坚强,这只小猫比他想象的更耐人寻味呀。
良久,分身才不舍地缓缓滑出。
周彻起身坐到江乐夏腿间,伏下身,双手轻轻拨开臀瓣查看,一股股微渗红丝的白浊精液从一下还拢不紧的穴口吐出,汩汩流下,红肿得晶晶莹莹的花褶染成一片乳靡之色,楚楚可怜又淫艳至极。
呼吸剎地一紧,未充份尽兴的下体再次胀大立起。
「不要……」江乐夏恐慌的无力扭动一下,再来一次他可能真的会死。
「别怕,只是看看有没有受伤,今天不会再要了。」周彻强抑再插入的渴望和冲动,抱起他走入只有淋浴间的小浴室,一手环着人站好,一手拿莲蓬头替他冲水清洗,仔细掏出后庭残留的体液。
清洗这具新鲜青涩的青春肉体对周彻而言,更是意志力的一大挑战。
当手指伸入后穴时,感受到湿软的肉壁本能收缩排挤,激得他的胯下又直挺挺跳起来,强烈得直想再冲进去,这种忍耐对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来说太痛苦了,抱住虚软的江乐夏,分身在他的胸腹之间上下磨擦起来。
江乐夏虽感觉到他的动作,闻到浓烈的雄性气味近在咫尺,却已无力推开,只能任由亵弄狎玩。
热气氤氲的迷蒙空间中,伟岸的强壮躯体紧紧缠住纤细的弱小身体,欲绞死他一般地抵死缠绵。
身上的沐浴乳被擦揉成细致泡沫,滑溜水声与喘息交织,许久,周彻终于低吼一声,一股股白浊再度喷薄而出,洒上白皙稚嫩的胸口。
持续磨擦挺动着,直到精液全倾泄出来,低头,只见江乐夏的胸口已是一片乳白狼藉,甚至有几滴喷溅到脸上,妖冶色情的风景淫乱得叫人发狂。
周彻如野兽喘息,情不自禁双手捧起江乐夏的脸庞,炽烈而温存地亲吻他的唇。
「这次先这样就放过你,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周彻在他耳旁低语,匆匆将人清洗干净抱出去,否则再这样下去,恐怕得换个花样再来一次了。
小孩太鲜嫩可口,恨不能一吃再吃,大饱口福。
江乐夏的衣服撕得残破不堪,不能穿了,周彻干脆用一张干净的被单把人整个密密裹起来,连根头发都看不见,才横抱走出办公室,搭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放入车后座。
吃干抹净了,当然就是打包回家了。
等养好了,又能继续品尝享用,多好。
又疼又累的江乐夏软绵绵的任由清洗与搬动,当人被放入车子里时,再撑不住,最后一分意识逃逸无踪,坠入黑甜梦乡。
第四章 无处可逃
隔日,江乐夏肌肉酸疼地醒来,赤裸裸不着半缕,某个隐密私处传来强烈不适感,稍微用力就会火辣辣的肿胀疼痛。
不是恶梦,是现实,他被那个他曾经钦慕崇拜不已的男人……强暴了?
回想起来,除了最先那次类似自慰的高潮,他并未从周彻侵入的掠夺中获得快感,只觉得不适疼痛与极大的羞愤耻辱。
这的的确确是强暴没错……江乐夏用力抿住唇,眼睛都红了,却不肯让满眶打转的泪水滚出来。
深呼吸两口气,抚下眼中与胸口的翻涌,转头看看所在的地方,他记得这里,是周彻说要送他的那间房子。
戴起放在床几上的助听器,下床,于衣柜中只找到一件未开封的白色内裤,穿好后并在身上包着床单才走出房间。虽然只穿内裤走出去是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但他想他可以去隔壁借衣服,于是试着去开大门,不出所料大门反锁了,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
肚子咕噜咕噜叫起,食物的香气吸引他走向厨房,厨房边的餐台上摆着丰盛的餐点,盛粥的碗下压着一张纸条:『乖乖吃饭,马上回来。』署名『彻』。
江乐夏忿忿又无措的坐在桌旁,他的个性天生就温良驯和,从不会用乱摔东西大发脾气来表达愤怒,也做不来,只能赌气不吃。
周彻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妨害人身自由,他、他……他可以去警察局告他的!
天真的孩子心思乱成一团,时间不知不觉流过,约莫半小时后,周彻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头望去,看到周彻,又忿忿把头撇回来,盯着桌上的鱼不再看他。
周彻进门,即看见江乐夏身上包裹白色床单,绷着小脸坐在餐桌边,蓬松的头发翘来翘去,好像乱了毛的小白猫,怎么看怎么可爱。
微微一笑,走过去,看看桌上的食物没被动过半口,便把人抱起来,再坐下,让他坐在大腿上,拿起筷子夹一片剔去鱼刺的鱼肉,喂到他嘴边,开口道:「我昨天替你检查过了,只有肛门口有一点撕裂伤,不严重,也已经先帮你擦好药了,吃点东西垫胃才能吃消炎片。」
江乐夏听他说得这么直接,面色白了白又红了红,倔强撇开脸,不肯张口。
原来温驯的小猫也有小脾气呵,这样更好,乐趣会更多。周彻的嘴角不觉微微扬起,腻声哄道:「好乖,吃一点。」
倔拗着,抿唇不理会。
周彻强硬将他的脸转回来,用汤匙勺了一口粥递到他嘴边,很温柔微笑着,说:「不要逼我在这里上了你。」
江乐夏脸色刷白。「我、我自己吃。」
哆哆嗦嗦的接过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可没几口就吃不下了,虽然饿,可实在没胃口,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难受。
周彻再勉强喂他喝了半碗鸡汤,搂在怀里啧啧出声的直亲,亲亲额头脸颊、亲亲鼻子耳朵、再亲亲小嘴下巴,心情明显的愉快极了。
江乐夏下意识推拒着,但哪推得开对他来说跟座山似的男人,给他亲了满脸。
亲够了,周彻才放开他,拿了个纸袋给他。「穿好衣服,我载你回去退租,顺便收拾一下东西。」
江乐夏竟不争吵反抗,默默接过纸袋,走进房间拿出一套白色休闲服穿上,彷佛接受了周彻强加在他身上的命运。
不久后,周彻开车戴他回到租屋处。
「你先进去,我拿一下纸箱。」周彻把他的租屋处钥匙递给他,看来刚刚是特地回办公室拿他的东西。
江乐夏开门进入狭小的房间,回到熟悉的地方,蓦然有种阔别许久的错觉。
整理着课本,瞥见塞在床下的纸箱,伸手拖出来,犹豫是否要一起带去。
他怕被周彻发现里头的东西,但若丢掉又万分不舍,无论如何,长久以来对周彻的崇拜仰慕似乎已成生活一部份,即使现实中的周彻没有他想象的完美,但他仍然对他……
江乐夏禁不住感到沮丧。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应该都会非常愤怒,非常痛恨强暴自己的人才对,不是吗?愤怒一定是有的,但痛恨……他无法真心恨周彻,打心底恨不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犯贱?
周彻从车子的后行李箱拿了几个空纸箱进来,就看见江乐夏坐在那儿,对着一个纸箱若有所思地发呆,沉静的样子看起来忧郁而愁闷,然而阳光透过小窗子照射在他身上,却又显出几分袅袅明媚。
瞬间,周彻似恍惚了半秒,不过很快就回神了。
「怎么了?」放下纸箱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已成一种习惯。
无言摇摇头,拿胶带封起那个纸箱。
「这箱要带去?」
江乐夏犹豫了会儿,还是点点头。
「带一些重要的东西就好,其他的我会买新的给你。」周彻吩咐,不过仍弯腰搬起,拿出去车上放,也不看着他,并没有想到他可能会逃走。
江乐夏的性格安静少言,温和胆怯,但不代表他愚笨懦弱。
一瞬间,脑中鬼使神差地掠过一个想法──逃走。
身随心动,拿起装着钱包存折与重要证件的背包,蹑手蹑脚走出房间,眺见周彻正背对他走向停在门口不远处的车。
江乐夏不做多想,转身跑进租屋处的公共小厨房,从那里的后门逃进狭隘的防火巷,尽全力跑开。
当周彻回来时,房间的东西没什么动,空纸箱和课本还迭放地上,可是人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那个旧旧的随身背包也不见了。
「乐乐?」叫唤,无人应声。
周彻眼色一凛,转到房间外的公用浴厕间,还是连个鬼影也没有,便冷着脸把每一间房门都踹开来找,其他租屋人被他暴戾的行为和可怕的脸色吓到,正想打电话报警时,人已经走了。
咬在嘴上的猎物竟然逃走了,狮子的怒火可想而知燃烧得有多猛烈。
「fuck!」狠啐一声坐进车里,发动引擎,俊脸几近狰狞的扭曲,紧握方向盘的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原本想在附近晃一圈看看能不能逮到人,可想想这么做实在很蠢。
江乐夏,你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呵呵,好,非常好,算我他妈的小看你了!
刚才是气极败坏,现在则怒极反笑了。
好吧,猫捉老鼠总要欲擒故纵,才能拥有更多乐趣。
周彻转念一想,眼神阴鸷的冷笑心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并不担心江乐夏从此跑得不见踪影,他了解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他的家人。
没关系,先让他跑一次再捉回来,他一定会让他深刻体认到,他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江乐夏从后门离开后,快步跑到马路边,急急招了辆出租车跳上去。
司机问他要去哪里,他下意识说:「火车站……不,国道客运站……」
「到底要去火车站还是客运站?」
「等一下,请你先开车,我想想。」本想直接逃回南部老家,可马上想到周彻可能会追去,还是去清洁公司找吴大哥?不行,周彻一定也会找去那里,同学……发现竟没有交情较深的同学。
「同鞋,想好没?」司机催促。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第一个打工的小贸易公司老板,这个老板十分古道热肠,热心助人,而且对他很好,曾说过如有任何需要帮忙,都可以去找他。江乐夏考虑晌时,决定打电话向他求助。
「陈先生,我是江乐夏,好久不见……」期期艾艾,欲言又止。「陈先生,我有事想拜托你帮忙……我去找你,现在可以吗?……谢谢,谢谢,我马上过去。」
稍稍松口气的收起手机,跟司机说了地址,一路惴惴不安的前去,努力想着该怎么讲才好,大概不能坦白他是从周彻的身边逃走吧。
儒雅风趣风度翩翩的虚假面具撕掉了,露出阴狠残酷的真实面目,这样的周彻太令他惊惶恐惧,而且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畸形的异常方式和他在一起。
他不会跟人激烈抗争,或者口若悬河的与人讲道理,唯一想到的只有逃。
逃走不是预谋,而是一种直觉本能。
并非因为害怕失去自由或其他原因,单纯只是害怕这种情况、害怕周彻而已,没有太多太错综复杂的理由。
在美梦于一夕间变成恶梦之后,他下意识只想逃,只能逃,不知所措地逃得远远的。
「同鞋,到了。」司机停下车说。
「谢谢。」江乐夏回神,掏出钱拿给司机,下车来到一栋稍显陈旧的商业大楼,进入一间不到十名员工的办公室。
「小乐!」
甫推门进去,江乐夏便听到叫唤的声音,只见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过来,赶忙礼貌的打招呼。「陈先生你好。」
「你怎么了?一副躲债的样子。」陈先生为人心直口快,倒也问得直接。
「陈先生,能不能请你让我住几天?」江乐夏不知该怎么讲,也不想说,支支吾吾。「如果你不方便没关系,我再去找别人……」
「哪有什么不方便,反正我现在也一个人住,我老婆带小孩出国了。」陈先生很阿沙力的就答应了,忍不住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欠地下钱庄,如果真的没办法,我可以先借你一点。」
「没有。」江乐夏用力摇头。
陈先生见他神情为难,面色仓皇,心里虽然有疑问,却也不再追问了。以前就颇疼惜这个辛苦的孩子,可惜公司营运一直不顺利,没办法继续雇用他,于是只好介绍他去朋友开的清洁公司,不过帮一点小忙倒是没问题,于是很大方的带人回家。
「不好意思,女人不在,家里有点乱,你就睡我儿子的房间吧。」
「陈先生,真的很谢谢你。」江乐夏感动感激得不行。
「唉,你这孩子,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就算我不能帮到你什么,也可以提供一点意见。」
「谢谢。」依然只能道谢,黯然沮丧的微低头。「我会尽快找到新工作和房子,不会打扰你太久。」
「嗳嗳,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陈先生见状,实在不好再多说,无论如何,他相信这个孩子不会去做什么坏事,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和难言之隐。
暂时安顿好后,江乐夏打电话回家,跟妈妈说了一会儿话,迟疑好久,要挂电话前才坦白道:「妈,我不在周氏工作了,不适合,没有继续做下去,等我找到新工作再跟妳说,好,我知道,再见。」
结束通话的一剎那,握着手机差点哭出来。
不过他依旧没哭,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事是过不了的,想起小时候被迫说话纠正发音、学看唇语、练习手语,每天每项的学习都很辛苦,他一样走过来了,连后来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他都不哭了,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一哭,爸爸妈妈也会跟着很伤心,抱着他自责不已。
从此,他不再允许自己软弱无助的哭泣。
即使受伤了,会疼会痛,也强抑着不肯落泪。
「乐乐,你是坚强的。」那一晚,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蜷曲身体双手环抱自己,喃喃对自己说。「你可以照顾自己,你可以保护自己,不可以哭你是坚强的,你可以照顾自己,你可以保护自己,不可以哭……你是坚强的……」
一遍又一遍不停的说着,催眠似的,直到终于勉强入睡,一滴很小很小的水珠悄悄从眼角沁出,舒缓滑落,画出一道细细的水痕,消失于发鬓之间。
这痕迹很快就干了,彷佛不曾存在过。一个星期后。
江乐夏在陈先生家里躲了一周,连学校都暂时请假不敢去上课,陈先生虽然说可以暂时到他公司打工,可他不想再一直麻烦他。
每天上网努力找新工作和新房子,然而现实总是残酷,他的年纪还太轻,而且还是在学学生,加上天生条件比别人弱,相对的工作也更难找,好不容易,终于有一家快餐餐饮店叫他去面试。
数日以来,没听到丁点关于周彻要找他的消息,戒慎戒惧的紧张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些,心想也许周彻放弃他了,又想,周彻想要什么人没有,一定不会太在乎他,对他只是贪图新鲜,反正上都上过了,跑了就算了。
这么想着,心里又有一丝空落落的惆怅,希望自己能被在乎,却又害怕被找到,莫名的矛盾心态。
哎,应该把那本剪报一起带走的,那是他以往的生活慰藉,一个悄悄藏在心灵角落的遥远梦想……
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看墙上时钟,离开计算机走进厨房,这几日他坚持替陈先生做家事以表示感谢与回报,包括做晚餐。
约莫半个小时后,陈先生开门唤道:「小乐,我回来了。」
江乐夏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菜走出来,顿住,脸色瞬间刷白,双手一抖,盘子不慎翻落地面,摔成碎片。
「周总,请进请进,您请坐。」陈先生殷勤领进跟在身后的人。
「谢谢。」周彻从容于客厅沙发上落坐,转头望向站在厨房门口的江乐夏。「乐乐,好几天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
江乐夏僵立在那儿,做不出任何回应。
「小乐,你过来。」陈先生将他唤过来。
咬了咬下唇,乖乖的慢慢走到他们前面,低垂着头,仿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周总说你因为工作上有些失误,害怕被追究所以吓得跑掉,年轻人做事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不管做错什么都要勇于面对。」陈先生不明就里,以长辈姿态训诫道。「何况听周总说只是沟通上的问题,只要你回去做一下修正就没问题,你放心,他已经跟我保证过,不会太追究你的。」
江乐夏依旧低垂小脸,绞拧手指,完全不知该如何回话。
「陈先生说的没错,只要你答应我提出的条件,什么事都好商量。」周彻注视着他微笑道。「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周彻当然是个讲理的人,他讲的都是他自个儿的道理,别人的道理全是狗屁。
「没错没错,周总不愧是大人物,果然十分通情达理啊。」陈先生在一旁狗腿应和。
话说回来,三日前他意外接到一笔周氏的订单,又惊又喜的去周氏大楼洽谈订单事宜,没想到周氏总经理竟亲自接待,令他受宠若惊得不得了,只差没跪下来膜拜大人物了。
按理这种小生意不需要总经理亲自出马,公事没谈几句便定下。
陈先生想到江乐夏曾在周氏待过,虽然不晓得为何会跑掉,担忧之下,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关于他的事。
周彻显出略略惊讶的样子,说他是他的办公室助理,因为某些原因突然擅离职守,这让他颇感困扰。
公司营运不甚好的陈先生非常需要这笔订单,同时也怕惹麻烦,想了想,决定告知江乐夏目前住在他那里,他会劝劝他主动出面。
周彻表现得更讶异了,说不用,他现在就可以去找他,希望事情能尽早解决。
陈先生不疑有他,殷勤的领人回家,并请求他与江乐夏好好谈,不要太为难这个孩子。说起来,陈先生这么做并非全为了利益,甚且可说是出于好意,这孩子才多大年纪,这样躲躲藏藏的绝不是好事,躲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该面对的总归要勇敢面对。
当然,这位好心的老伯伯单纯认为江乐夏要面对的,是工作上的事,而非一言难尽夹缠不清的感情纠葛。
江乐夏语拙,根本没办法伶牙利齿的反驳解释,只是呆呆站在那里,满面恐慌的看着周彻。
本来就不高兴的周彻,看到他的表情更加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不喜欢江乐夏对他露出这种不可爱的表情,彷佛他是恐怖的吃人怪物。
事实上,他比吃人怪物更可怕,他吃人不吐骨头。
「周总经理,小乐还太年轻,如果有不懂事的地方,请您不要太计较。」陈先生再替江乐夏求情。「他是个本性很好的孩子,而且吃苦耐劳肯学习,这次算是给他一点经验和教训,以后他一定会更乖更听话,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江乐夏闻言简直欲哭无泪,乍听是合情合理的正常求情,可一比对见不得人的真相,倒像皮条客说的话了。
他不晓得他跑掉的第三天,周彻马上就查到他躲到这里了,要查到他的行踪并不难,甚至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事情是这样的──
陈先生打电话给开清洁公司的朋友,即江乐夏口中的吴大哥,问他小乐是不是惹上麻烦了?吴大哥惊讶的说小乐去周氏工作,而且是总经理办公室的助理,听说做得很不错。陈先生一听着实惊讶得不得了,说小乐跑来找他,希望能收留他几天。
二人在电话中猜测半天,猜到最后,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在周氏闯祸了,或者不小心得罪了谁,以至于要匆匆跑路云云。
同样颇疼惜他的吴大哥不由得担忧,私下向总经理办公室的秘书打听,陈秘书说小乐只是请了几天假,并没有辞职。
如此一来,两人更猜不透了,二个正常中年男人怎么都猜不到,最大的问题出在周彻身上,周总经理对他们而言是云端上的人,想都不能想象。
陈先生和吴大哥一来一往的动静,自然能传到周彻那里,只要派人稍微查一下,便能查到了。
只能说,江乐夏太过天真,陈先生和吴大哥太过热心,而周彻的城府太过深沉,将网子撒在江乐夏头上,给了他一周虚假的自由后再霍然收网,彻底击溃他的希望。
不了解其中原由的陈先生最后对他说:「小乐,别任性,跟周总回去好好的把事情交待清楚,知不知道?」
江乐夏无奈极了。
周彻则笑容加深。
「陈先生说的很对,不要任性了,乖,跟我回去吧。」周彻顺着陈先生的话,站起来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真怀念这丝柔滑顺的触感。
于是乎,就在陈先生的殷殷相送下,牵起微微发颤的小手,如此这般顺理成章的把人带走,得来完全不费功夫。
「小乐,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样可以来找我啊!」陈先生完全没自觉他是愈帮愈忙,根本是一把将人推入火坑了。
「如果想害他公司倒闭,我不介意你再去找他『帮忙』。」周彻低首于他右耳边警告,语气刻意强调末后二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帮忙』你离开我的人,好好记住这句话,知道吗?」
江乐夏的脸色愈加苍白,失措无语。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无处可逃。
第五章 激情惩罚
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
周彻只是阴恻恻的冷笑,笑得江乐夏连呼吸都害怕会太大声,恨不能跳车再逃走,可是他不敢,只能怯懦地畏缩身子,如坐针毡。
不久,回到那栋名人巷的高级公寓,本来周彻想带他去特地为他购置装潢的房子,不知为何,本来应该按「10」的手指却滑到「16」上,压下去。
他住在同栋公寓的第十六楼,整层只有他一间,当初买下同栋公寓的另一套房子时,打算就近金屋藏娇,若想要人随时都能下去,多快速方便。
岂料,他却冲动的想直接藏到同一个屋檐下,白白浪费了精心布置的藏娇小金屋。
按下楼层键之后,周彻不禁生起一丝懊恼,想不透对于江乐夏的计划,怎么总会临时改变或一变再变呢?很显然的,这个孩子对他已具有某种程度的影响了。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周彻不由得皱眉,不过仍带人回到从不让外人跨入的私人领域。
江乐夏以为他会回到那间漂亮的房子,没想到却带到更高楼层的另外一间,空间十分宽敞,极简式的金属色系的整体设计,不做多余装饰,因过于简约而给人冷冰冰的空旷感,没什么人气。
周彻牵着他,走进最靠外边的第一间房间,介绍道:「这是视厅室和健身房,全部的设备你都可以用,如果有不会用的就问我,我教你。」
宽敞的空间中,左边错落摆置数具专业型健身器材,角落还有一个从天花板垂挂而下的拳击沙包。
右边则是全套的顶级家庭剧院及百万音响,宽大的屏幕几乎占据整面墙壁,看起来就像个独立的小电影院。
「过两天我带你去买些新衣服时,顺便带游戏机回来,你喜欢ps、xbox还是wii?不然全各带一台回来好了,如何?」周彻问,未察觉询问的语气带了点讨好意味。
江乐夏低着头,没回答。
周彻无所谓,再带他去看书房,书房空间也相当大,三面挑高至天花版的书墙,乍看颇为壮观。
「我会多放一张书桌,以后你可以在这里看书写作业。」想象以后他在书房处理公事,江乐夏坐在旁边静静看书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他们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而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方对方,不一定要说话,只是对彼此淡淡一笑,然后再继续各自忙碌,这样也很好。
最后,来到卧室。
两极化的黑白色调,白色墙壁,白色地板,除了靠墙的大床和两侧床几,再没有其他家具,且清一色的黑,连窗帘和床单都是黑色丝绸。
然而在不起眼的一边墙角地上,却突兀摆放一张赤红色的抽象油画,扭曲的线条如同火焰向上窜升,彷佛想窜出画框,燃烧这个空荡荡的缺少温度的空间。
江乐夏的目光不由多看它一眼,来不及看清楚,便被周彻拉向房中一扇隐藏式的门,打开来,里头一边是置衣间,一边是浴室,两间都比他之前的租的小房间大上一倍。
整间房子逛完,百坪房子里除了厨房旁的储藏室,没有设置客房,而且只有一间宽敞的卫厕和浴室,显示主人不爱邀请他人来做客,更别提留宿。
周彻最后拉他走到一面落地窗前,眺望灰仆仆的城市繁华,由身后抱住他说:「以后跟我一起住。」
江乐夏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我不要。」
小孩还在倔强呵。
「听说你爸妈在你们住的小镇开了一家洗衣店。」缓缓再道,不言而喻的威胁。
江乐夏惊怒至极,转过头眼眶泛红瞪着他,浑身打抖地咬牙骂道:「你……卑鄙!」这算是他有生以来骂得最重的一句话了。
周彻笑了笑,怀着一丝恶意的温柔,说:「我愿意为你成为世上最卑鄙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你。」周彻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对他的右耳说:「乖乖待在这里,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再移到左侧,对另一只听不见的耳朵轻道:「除非我对你腻了,否则你逃不掉的。」
英俊的脸上虽然保持着一抹微笑,就算是皮笑肉不笑,在外人眼中一样是儒雅俊逸,风度翩翩。
但事实上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最令他怒不可抑的,不是江乐夏跑掉这件事,而是他住在另一个男人家里,甚至还帮那个男人做饭。
数日以来,他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晓得陈先生对江乐夏只有长辈对晚辈的维护之情,可仍叫他心中的怒火与妒火熊熊燃烧。
愈想愈火大,笑意褪去,眼神透出一股狠戾,蓦地粗鲁揪着人拖进卧室,一把甩到床上去用力按住。
江乐夏见他前一刻还笑笑的,转眼就变了脸,用想吃了他的恐怖表情把他压在床上,不禁大惊失色,恐慌得下意识挣扎起来,想起上次极为不堪的回忆,对那种像要杀了他的疼痛感到万分害怕,不想再承受一次。
两人的力量太过悬殊,所有的挣扎抗拒全是白费力气。
「你跑掉以后,我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操你,才能让你不敢再跑,我想,让你痛不如让你爽。」周彻口吻轻柔,剥扯江乐夏衣物的力量却很粗暴,没两三下便撕了个精光。「所以你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太痛,我保证,会让你爽到生不如死。」
话落,扯掉他右耳上的助听器,随手抛到一边。
是真的全然赤裸裸了,没有任何外物披挂在身上。
江乐夏一旦未戴助听器就会丧失安全感,所有的声音顿时离他远去,世界在霎那间变得那么寂静。
他看见周彻的嘴唇翕动,对他说什么话,他听不见,惊慌失措让他也无法仔细读唇语,嘴角那一抹邪气的弧度叫他更胆颤心惊。
雍容尔雅的男人一旦丧心病狂了,比野兽更加野兽。
周彻解下身上的西装领带,强行缚住他的眼睛。
看不见,听不见,江乐夏霎那陷入无限的恐慌当中。
身上的重量忽然离开,周彻不再压制着他。
他弹坐起来,抬手想解下缚住眼睛的领带,双手忽然又被抓住,双腕被另一条布料绑在一起,挣不开。
咬了咬下唇,终是无助哀求:「周彻……求求你,不要这样……」
左耳感觉到一股温热气息吹拂,是周彻在跟他说话,但他完全听不见了。
温热的气息又离开他了。
江乐夏坐在无边无际的无声黑暗里,同时失去了视觉与听觉,其他感官在危机意识下陡然变得极端敏锐,尤其是皮肤,彷佛每个毛细孔都张开了,每根汗毛都感触得到周围的任何细微。
柔软的床单,微凉的空气,忽远忽近的气息,强烈火热的视线……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彻的指尖在距离他的皮肤一公分之外,从胸口缓慢抚画而下,若有似无的麻痒令汗毛竖立,手臂浮起细细疙瘩。
忽然,这种感觉又不见了,他不知道周彻在哪里?距离他有多远?只能感受到像要灼伤他的炽烈目光,像被狮子从暗处观察的猎物,晓得自己被狮子盯上了,却惶恐不知该从哪个方向逃脱。
他看不见也已赤裸的周彻围绕在床边,脚步无声的走过来又走过去,盯视床上瑟瑟发抖的可怜小东西,宛如狮子围绕猎物悠然走动,考虑该从哪个部位咬下第一口。
绑住江乐夏的眼睛是条黑色领带,而绑住双手的,是血红色的缎带,绝黑与赤红在雪白身体上绑缚出奢美的淫靡色彩,纯真而妖艳。
「真漂亮。」周彻叹息般自言自语,愉悦欣赏一会儿,最后,他决定直击重点。
推倒,将人翻过身趴下。
江乐夏猝不及防,陡地一道水凉的胶稠感淋上臀部,是润滑剂,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让一根手指钻了进去。
「不要!」大叫,扭动想挣掉它。
周彻一手按住他的背,再深入一个指节,不紧不慢的持续钻进去,没有亲吻,没有其他爱抚,只有手指无情的侵入,当整根手指全没入后,指尖摸索探按起来,寻找他的敏感点,埋藏男人的前列腺的位置。
江乐夏此时身体的触感敏锐无比,这样的侵入和摸索叫他的头皮像炸了开,一阵阵电流急窜向上,压过不适与疼痛,引发剧烈颤抖,尤其当某个点被按到时,整个人差点要跳颤起来,抑不住惊呼一声。
「啊!」
「就是这里了……」
周彻的眸子闪烁起火焰般的光芒,指尖集中攻击起那一点,手下的这具身体跳颤得几乎要抽搐了。
江乐夏从未经历过这种刺激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的快感,彷佛一直快要射精了的错觉,前面即使没有充血挺起,顶端小孔却不断分泌出水状液体,不久便失禁似的一片湿濡。
直接刺激男人的前列腺,再怎么顽强不屈亦兵败如山倒,何况是青涩敏感的年轻身体,坚强的意志哪里禁得住邪肆的撩拨。
周彻忽抽出那根手指,指腹仍未离开,在穴口揉了揉,并来另一根手指,然后二根共同插入,这次不再集中攻击敏感点,而是抽插旋转,以玩弄的方式进行扩张。
被刺激前列腺的后庭不再僵硬,肠道似排斥又似吞纳侵入的外物,不停收缩蠕动,肉壁传来的异样酥麻令江乐夏颤抖着,抵抗不了的喘息。
等两根手指能滑顺进出后,周彻并未加入第三根手指,而是拿一根中形仿真按摩棒,涂满润滑剂代替手指重新进入,光滑的高级橡胶材质,犹如真的皮肤触感与热度。
江乐夏瞬间以为周彻插进来了,可记忆中应该更巨大,依然会疼,但不是印象中像要撕裂他的那种剧痛,体内那东西忽转动起来,头皮再次炸开,快疯了。
「啊……」
「这也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好东西,我亲自挑选,虽然尺寸比我小,但也足够先捅开你的小屁股了。」周彻下流的邪肆笑道,尽管江乐夏听不到。
这回他十分耐心握着按摩棒,用一定的力道与速度进进出出,在江乐夏体内制造出一波波用抽插方式产生的快感,身经百战的他,太了解如何用这种快感逼一个男人高潮,甚至不需要去触碰前面一下。
事实上,周彻自己也忍不太住了,但真正插入的时机还没到,他要等江乐夏完全臣服于这种快感之后,再一举直捣黄龙。
于是他并起江乐夏的双腿,俯上去,将硬挺的硕大插入双腿间的密合缝隙,一手握着按摩棒持续抽插着,腰部随之挺动起伏,磨擦大腿内侧的细腻肌肤,一种没有真正插入体内的交媾。
江乐夏感到腿间被迫夹着那坚硬火热的东西,大力的磨擦带来微微疼痛,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电流却倏地更加强烈,错觉周彻的身上有两根性器同时插入他。
愈来愈快、愈来愈快,终至快被逼疯了般的冲向快感的顶峰,紧绷到极至,而后将要痉挛。
周彻目光一闪,陡地拔出按摩棒,硬生生截断了江乐夏的高潮。
「不……」江乐夏极难受的叫出声,再次扭动挣扎,不是要挣开,而是想重拾最后要到达的那瞬间。
周彻再将按摩棒插回开合着彷佛吶喊的穴口内,重新抽动,当他再带上他临近高潮时,又残忍的抽出来。
这般来来回回的几次,初尝情欲滋味的生涩身体如何禁得住技巧高超的恶意玩弄,理智终被欲望焚烧殆尽,投降了,臣服了。
他已被俯在他背上的男人逼得山穷水尽了,连羞耻都让他连根拔去,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弃的呢?
「啊……给……给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感受到喉咙的震动,喑哑的嘶喊如哭求。
周彻露出胜利的微笑,再次拔出按摩棒,抽出双腿间更加硕热的巨大,噗滋一声,他终于再度进去小孩温暖紧致的体内,一插便插入了很里面的地方,擦过最敏感的那个位置,深深深深的贯穿而入。
剎那,江乐夏有种被刺穿了的惊恐,接受巨物的内径先前经过一阵开拓适应后,已柔软而湿润,未带给他太多疼痛,却仍有强大的压迫感,感觉下腹部似乎被硬物顶得微鼓出来,想破肚而出。
耳朵又吹拂过一阵温热气息,周彻对着他的耳朵说话,说着他听不见的声音。
周彻对他说:「你完了,我要把你干到爱上被男人捅屁股的感觉,这辈子你都会记住我是怎么把你插到高潮,我要让你射精射到失禁。」
话落,狂风骤雨般的侵袭随之而来,不是刚才那支按摩棒可比拟的巨大与力量,暴烈地冲撞身下的躯体狂乱弹跳。
是他在摇晃?还是全世界都在震荡?
一场充满惩罚意味的激狂性爱,才真正由此展开。
周彻让自己能长时间保持亢奋状态,每每想要高潮时,便暂时停止抽动或直接拔出来,转换另一种姿势,藉此抑下射精的冲动,延长做爱的时间和过程。
即使射精了,亢奋至极的精神状态让他不久又能再次充血勃起,再次冲进江乐夏的身体中,无休无止的攻击再攻击。
「敢逃,干到你下不了床,看你还逃不逃得掉,干死你!」
猥辱的啐骂,亢奋的身体,高昂的情绪,对周彻而言是酣畅淋漓的性爱,对江乐夏来说却是身心俱灭的折磨。
辗碎了,再磨成灰,是否有某些东西会在这场折磨中灰飞烟灭?
江乐夏根本无法思考,几乎快喘不过气,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混乱的快感疯狂冲撞着他,连迭不绝过度累积的高潮,仿似一次次冲上云端再一次次失速堕落。
做到末后,他射到什么都射不出来,周彻仍然继续折磨他,直到他有些功能失调的失禁了,淡黄色的水液代替精液喷薄而出……
那已不是头皮发麻能形容的感觉,江乐夏已不知自己到底射出的是什么,浑身无力的痉挛了一阵后,整个人精疲力竭的虚脱,最后一丝气力与意识全被榨干了,终于两眼一翻,真正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周彻见状,总算放过他。
三天,他们整整纠缠了三天,做得一塌糊涂。
期间周彻若做累了,便紧紧搂着人睡,醒了之后就重新插入,或用各种方式和小道具玩弄刺激江乐夏的身体,强迫他沉沦迷失在高亢的性爱快感中,充份实现让他爽到生不如死的预告。
除非感觉饿了,才会勉强放下人离开房间,端回熬烂的稀饭喂神识浑沌的江乐夏吃下,即连江乐夏某些人体基本需求,都是由他抱着解决,没让他的脚踏上地面一步。
后来周彻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腰腿稍感发酸虚软,可身体和心情却无比惬意与放松。
最后,拥抱着人临入睡前,咬咬江乐夏的小耳朵,疲惫而餍足的低笑道:「一次把你干翻了,看你以后敢不敢再逃?」
周彻特地向一家知名精品店订做一条宠物项圈,顶级羔羊皮制作,软柔却坚韧,内侧是羔羊皮原来的淡淡米色,外侧染成深棕色,品牌logo以碎钻镶嵌而成,特殊设计的无缝白金环扣锁,需要一点技巧才能打开。
那日早晨,江乐夏尚未苏醒,周彻轻轻巧巧地将项圈戴到纤细的脖子上。
环扣锁细微一声「叩」,瞬间,一种完全独占的变态的快意令他几乎战栗。
锁住了,栓住了,再也跑不掉了。
这只小猫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宠物了。
手指于项圈上流连,皮革的光泽映衬肌肤更显细致雪白,每颗小碎钻似乎都在发光,闪耀夺目。
江乐夏并不是周彻见过最漂亮的年轻男孩,他的清秀是平凡无奇的,只算得上一般般的可爱,不会令人太惊艳,以往他玩过的每个男女都比他好看许多,别说,也肯定比他懂得卖弄风情,贴心伶俐又讨人欢心。
严格论起,江乐夏既不贴心伶俐更不会俏皮撒娇,甚至可说是木讷笨拙,性格过于安静而呆板无趣,乏善可陈。
然而此时此刻,在周彻眼中,戴着项圈的沉睡男孩简直漂亮得不象话,原来不是项圈上的碎钻在发光,而是他在发光。
被恶魔俘获的天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对周彻来说,江乐夏相当有意思,一点儿都不乏味,至少在床上可从他身上获得许多异乎寻常的快意和乐趣。
他是第一个让他欲罢不能、做到快腿软的人,接下来恐怕有好几天连他都要好好休息保养了,就算想做爱射精也射不出几滴来了,疯狂的程度前所未有。
不知凝视多久,男孩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苏醒的前兆。
周彻用舌尖轻轻舔舐过他的睫毛,温柔的唤醒他。
眨眨眼,冉冉睁开。
「嗨,早安。」周彻微笑道。
江乐夏犹自迷蒙了三秒,倏地睁大双眼,惊愕觑着近在寸许的男人的脸,随后才猛然忆起自己身在何处,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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