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悄悄告诉他 作者:黑白剑妖
正文 第4节
悄悄告诉他 作者:黑白剑妖
第4节
周彻忽抱起他下床,进入置衣间,将他放在一面全身长镜前,站在身后轻抚脖子上的项圈。「你看,特别为你订制的,漂不漂亮?」
江乐夏抬头望向长镜,视线落在项圈上,面色瞬如死灰。
「它还配有一条白金链子,我特地加长到十公尺,可以让你走到很远的地方。」
十公尺,周彻预设自己能容忍的最远距离,至于江乐夏是否能容忍……
「我……我不是狗!」陡地大喊一声,江乐夏的情绪猝然崩溃,抬手试图用力将颈圈扯掉,却一直扯不下来,异常激动的嘶叫。「我不要戴这个!拿掉!拿掉!」
双手疯狂的又挠又抓,霍然呈现歇斯底里的状态,指甲暴力的抓伤了颈部皮肤。
周彻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狂乱的激烈反应,面色跟着丕变,赶紧一手圈抱住他,不让他再伤到自己,一手伸向项圈解开环扣摘下来。
项圈拿下后,江乐夏才停止疯狂的挣动,喘息瞪着他,黑漆漆的眼睛盛满愤恨的泪水,却仍强抑着没滚出目眶。
那是控诉的眼神,无声的对他尖叫。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周彻的胸口似有若无揪了下,抱住他柔声哄道:「不戴不戴,不喜欢只要说一声就好,我会替你拿下来的,乖乖,不要生气。」
江乐夏抿住唇,不应半声,僵硬地让周彻搂在怀里轻拍。
周彻不得不重新审视小孩的倔强程度,以及他表达愤怒的方式,不同于一般人愤怒时,通常是向着别人怒骂攻击或摔东西,而江乐夏却是向着自身,用自我伤害来宣泄,极其压抑的个性,是否与他的残缺和成长环境有关?
许久,等周彻觉得他的情绪和身体渐渐缓和下来,才放开人,起身去拿医药箱,处理他脖子的抓伤。
温驯的小猫不是完全没有脾性,一旦撩拨到他的底限,照样会惊心动魄的发疯抓狂。
看着一痕一痕的渗血伤口,周彻不由感到一丝心疼,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上药,就怕又让江乐夏感到疼痛,心里有些不耐,才玩一次就这里伤那里伤的。
「你不喜欢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不需要反应过度。」周彻略微严肃道。「如果真的很生气想发泄,也不要伤害你自己。」停了停,再补充:「你想揍人的话,可以揍我。」
周彻对于这句不期然说出的话,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真他妈的见鬼了!
虽是见鬼了,但他真的宁愿江乐夏抓伤的是他,反正他皮粗肉厚耐摔耐打,一点都不介意他拿他当出气包发泄,就是不要像刚刚那样伤害自己。
江乐夏依旧默然,不肯出声。
他不是那种因为生气就会想揍人的人,更不可能揍周彻。
周彻也不再多说什么,当然明白他反抗的原因,他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不是路边随便捡回来的阿猫阿狗,拿畜牲用的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无疑是将他的尊严践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只是没想到,温温顺顺的小孩竟会有这么激烈的一面。
「好了,不要再生气了,饿了吧,我弄东西给你吃。」周彻摸摸他的脸再哄一哄,收起医药箱,走进厨房亲自张罗食物。
假如换成以前,周彻才不理会对方有何感受,要他戴什么就戴什么,哪里会让人这样发一顿脾气就连忙拿掉,还得温声软语哄半天。
不过,江乐夏和以前那些人是不一样的,至少那些人全是心甘情愿跟了自己,而不像江乐夏是土匪抢亲似地强捉来的。
对于江乐夏,说好听是充满挑战与驯服感,讲难听就是犯贱!
周彻从不否认自身的乖舛性格确实卑劣,讲俗白一点,就是很贱,而这次变成加厉简直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哈!
不过,他并不想真正的伤害到江乐夏,至少目前不想,对于这点,连自己都感到些许诧异,可他不打算深思这个问题。
想想如果是以前,如果换成别人,胆敢如此反抗他,别说哄,可能早就不耐的拳脚交加暴力相向了,又不是没打过以前玩弄的那些人,有一个下手过重打成骨折,后来分手时,那人还抱着他的大腿哭求他不要抛弃他,真他妈的也是贱。
当然,不排除他认为江乐夏太瘦弱纤细,禁不起他的一拳一脚,搞不好力道稍微重点便给错手打死了,他还不想真的变成直接的杀人凶手,后续处理太麻烦,更不想才玩一次就没得玩了。
如此可爱的小猫,当然要多玩几次、玩久一点才过瘾。
江乐夏紧抿着唇坐在床边,感觉非常难受,无论是身或心。
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拥有尊严的人,不是玩偶更不是小猫小狗,周彻怎么可以如此蹧践他?!
一股很想大哭的冲动袭上心头,但依旧咬牙不肯落下半滴泪,肩膀抑不住轻颤。
不哭,我不要哭……不要哭……
当周彻过来想抱他出去吃东西时,便看见他皱着小脸强忍哭泣的模样,单薄、脆弱、无助,却坚强而倔强得不可思议。
胸口若有似无地泛开一丝涟漪,分不清是心疼或愧疚感,或许都有,也或许都没有,只隐隐感知这个孩子拨动了他某条凝滞的弦,发出极低微连他都听不见的寂静声响。
第六章 温柔禁锢
「小乐,你终于回来啦!」
「我们昨天才说到你,很想你呢。」
「是啊,我们还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上班。」
「陈姊,林姊,吴姊。」江乐夏很有礼貌的一个个唤道。
重新回到熟悉的办公室,一切看似没变,可其实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只是单单纯纯的办公室小助理,亦是总经理的地下情人,被包养的小宠物。他知道陈秘书她们必定都晓得,对此不由感到十分羞耻,却莫可奈何。
幸好陈秘书等人对待他的态度完全没变,该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并未鄙薄轻视或另眼相待,不禁令他微微松口气,暗自感谢她们的仁慈与宽容。
他不知道,被她们鄙薄的其实是坐在里面的那个人,心里很是为小乐不平。
或许是认命了,江乐夏乖乖住进周彻家里,听话做着周彻要他做的事,过起形同软禁的同居生活。
周彻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喜好,用豢养宠物的方式豢养江乐夏,吃穿用度皆一手安排,完全掌握他的生活起居。
说起来,他对江乐夏仍是极为温柔可亲,好声好气,自从上回的项圈事件后更是呵护有加,不再任意测试江乐夏的忍受底限,以免他又抓狂的伤害自己,套句俗烂的话,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溺得跟什么似的。
例如有一次在家里吃饱后,江乐夏要洗碗。
周彻说放着,明天外聘的钟点管家会来做清洁。
江乐夏觉得用过的碗盘放过夜不卫生,坚持要洗。
周彻微愠,把江乐夏拉到客厅按下坐好,拿一盅切好的新鲜水果塞他手上,令道:「吃水果,碗我洗。」
于是去厨房把锅碗瓢盆全都洗了。
决心要把小猫的爪子养得白白嫩嫩,怎么还可以让他做伤手的清洁工作呢?
例如有一次,周末,江乐夏下午想洗衣服。
周彻一样说放着,下星期一管家会洗。
江乐夏觉得穿过的衣服放三天也不卫生,又坚持要洗。
周彻青筋微跳,把江乐夏拉到视厅室按下坐好,替他放了一部迪斯尼卡通电影,并在他手中塞了一包洋芋片,再令道:「看电影,衣服我洗。」
于是去洗衣间把能丢洗衣机的衣服丢洗衣机,需要手洗的就手洗。洗碗精都不让碰了,何况是接触更伤皮肤的洗衣剂。
例如有一次,江乐夏坚持想擦地板……
「你不是要考试了?去看书,地板我擦!」夺过拖把,一把将人推进书房里。
例如有一次,又是周末,管家休假不会替他们做好饭菜,所以江乐夏坚持想下厨……
「做什么饭出去吃……江乐夏你给我放下菜刀!要是割到手怎么办?出去出去,要做饭我来做!」周彻青筋跳突的赶人出厨房。
光想到乐乐可能会不小心被刀子割到、被热油溅到、被锅子烫到、被啥怎么到的,他就想放火烧了厨房。
例如这样,例如那样,如此这般许多家事只要江乐夏坚持想动手,周彻就态度强势的抢过来做,不知不觉自己在家里忙来忙去的劳动,而将小猫悠悠闲闲供养起来。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种画面,一只小猫悠闲坐着吃零食看电视,一只狮子在他周围忙得团团转,偶尔休息抬头擦把汗,微笑看看小猫慵懒的摇着小尾巴。
宠物嘛,顾名思义就是拿来宠的玩物。
而猫更是一种娇养的宠物,哪有叫宠物做家事的道理呢?所以忙碌的狮子倒也没啥怨言,甘之如饴,将乐乐简直溺爱的娇生惯养着,有种难以形容的愉悦和成就感。
不过于此同时,周彻却也极其蛮横霸道,刚愎自用,说一是一,绝不容许半点质疑与违抗。
一旦违抗,就地正法!
当然,都是些活色生香的就地正法,绝不是拳打脚踢,除了吻痕或偶尔手腕脚踝的轻微勒痕,他不会在江乐夏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任何伤害性的伤痕。
这个孩子这么脆弱,怜爱疼惜都来不及了,哪舍得伤他一丝半毫。
此外,他发觉自己对江乐夏充满强烈独占欲,常常想直接把人囚禁在家里,不让他出门,不让他跟别人说话,不让别人看到他,让他的世界只有他,完全没有别人的存在。
如果这么做,小猫会生病吧。
因此周彻也只是想想,没真的完全囚禁他,更没剥夺他到学校上课的权利。
他们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亲自开车送去上下课,并且私下雇用同班同学悄悄看守他,如果有任何情况都必须打电话报告,不再让他有任何机会从他身边逃走。
周彻想以前只有别人死死巴住他,他哪会这么无聊且变态的想牢牢控制住一个人。
他由衷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而且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反观江乐夏,原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如今变得更安静了,即使愤怒不满或忧郁苦闷,他都不会藉由大吵大闹来表达与宣泄。
他对周彻的心思矛盾而复杂,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说爱不确定,说恨也谈不上,纵使周彻对他百般好又如何,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周彻并不把他当成认真交往的情人,只是把他当成玩物一般的宠爱,对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与无法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很难感到开心。
周彻当然看得出他不开心,不过流浪猫转变成家猫的过程不都如此吗?
再多圈养一些日子,等养熟了,自然会习惯适应,说不定从此恋家,不喜欢出去了,到时想丢都丢不掉,就算丢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还会自个儿找路回来呢。
周末休假日,下午。
「乐乐,你好了没?该出门了。」周彻对着书房的方向扬声喊道。
江乐夏温温吞吞的走出来,嚅嚅的问:「可以不要去吗?」
「不行。」斩钉截铁。「那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一定要去。」
「我不喜欢……」
周彻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乖,做完后我带你去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那里的千层面你一定会爱吃,走吧。」
说完,揽着江乐夏的肩膀出门,前往每个周末下午都会去的一个地方,进行一件江乐夏不怎么喜欢的事。
别想歪,他们不是去汽车旅馆或爱情宾馆做爱做的事,而是去一间私人诊所,请周彻熟识一个的老医生替江乐夏针灸,调理身体。
那间诊所建筑已历史悠久到能列入国家级古迹,日据时代巴洛克式的独栋三层洋楼,外墙保留着精致的人物及花卉雕刻,前门外廊立着两根希腊柱,木栏窗户的油漆颜色有着风化剥落的痕迹,却因此显得更具陈旧美感。
二人在预约时间准时到达,老医生已在诊间等候了。
老医生头发花白,肚腩微凸,脸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表情总是笑瞇瞇的慈眉善目,叫人乍看便会联想到肯德基爷爷。他其实早已退休多年,目前于一所知名大学担任名誉教授,只偶尔替些熟识的人看病,一天只看一个人,并且需事先预约,否则想看也看不到,听说他是个相当有名望的名医,请他看诊的都是些大人物。
他是个正牌西医,可却喜欢用中医的方式诊疗,包括针灸,他认为是药三分毒,不管中药西药都一样。
江乐夏从小就怕打针,小时身体不好,挨过的针早数不清,但他依旧对打针有恐惧感,更别提针灸总要一次扎个好几根,况且每次都要全身脱光光,不仅只有针灸,还要做另一种针对后庭的养护……
「乐乐,身体放松,要进去了。」周彻说着,拿一根涂满清凉药膏的软玉筷,手指拨开后庭穴口,小心翼翼的插入。
江乐夏咬着下唇,趴在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单人病床上,感觉细长的圆柱体慢慢伸入体内,不会痛,却还是无法完全适应,尤其现在全身光溜溜,不由感到十分羞耻。
周彻将软玉筷全部插入后,替他套上一件白色丁字裤……没错,就是丁字裤,前面的布料刚好只能包住重点部位,后面细细一条卡在臀缝间,恰好可避免体内的软玉筷滑出来。
软玉筷上所涂的是特别调制的药膏,可让肠壁柔润紧实,加强括约肌的韧度,使之不易损伤,更可预防松弛而带来的种种难堪的后遗症。
「放好了没?」老医生在布帘外问。
「好了。」周彻拉开帘子应道。
老医生手中拿着一盒很细的金针来到床边,对周彻说:「用枕头垫高他的臀部,腿张开膝盖曲起来,今天要在大腿内侧和腿根下针。」
于是周彻拿来枕头,垫高江乐夏的臀部,并分开他的双腿成字型,露出大腿内侧和胯下腿窝处。
这也是让他穿上丁字裤的原因,本来老医生要人一丝不挂,方便进行诊疗,老医生说周彻从小也是给他看到大的,屁股有几根毛比周彻本人更清楚,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话虽如此,别说江乐夏不肯,周彻也不乐意,用软玉筷放入后庭这部份更要自个儿亲手来。
开玩笑,乐乐的小菊花是他的,除了他不论是谁都不能看,碰都不许碰半下,更不准用任何东西插进去,就算是医生也不行!
被摆弄成仿如某个性爱姿势,江乐夏闭合双眼,肌肉紧绷,更觉羞耻得不得了,所以他才不喜欢来这里,更不喜欢这种美其名「为你的身体好」的事。
内心抗拒,却无法且不敢反抗,他已丧失身体自主权,任何事全是周彻说了算。
「肌肉放松,今天只要下六针就可以了。」老医生温和慈蔼的声音传来。
每次老医生把脉后,都会根据脉象调整针灸的穴位,因此常常在不同地方下针,有时在背后,有时在脚上,有时则在一些会倍感尴尬的地方。例如有一次针在乳中穴,即是在乳尖上施针,他记得那次周彻双眼都看直了,当天晚上便不停吸吮玩弄那里……
「再放松一点。」老医生再说。江乐夏虽尽量试图放松下来,却还是很紧张。
「不要紧张,深呼吸,放轻松。」周彻抚摸他的手臂安抚。
「我怕针。」
「乖,不要怕,这和打针不一样,你已经针过好几次了不是吗?不会痛的,忍耐一下就好了。」
周彻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又怜又爱,不停耐心哄半天,好不容易哄得江乐夏的肌肉终于放松了,老医生于穴位上涂抹酒精消毒后,精准神速的下针,比蚊子叮咬更轻,几乎没什么感觉便全针上了。
「好了,放松躺一下,待会儿再拔针,周彻,替他按摩肚脐周围,顺时针三十六下,再逆时针三十六下。」
「嗯。」
周彻依照老医生的指示,力道适中的替江乐夏进行按摩,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调养他的体质,最主要是想刺激他的身体做二次性征发育,小孩的发育明显不合格。
非得是为了男性雄风或尊严什么的,主要是对整体的健康不太好,他想,不仅要把荏弱的小猫滋润得白白嫩嫩,更要饲养得健健康康,这样才更有成就感。
当然,拥有健康强壮的身体,在床上玩起来才能更尽兴过瘾,至少不用老是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做坏掉。
自从抓回来大干三天的那次之后,周彻便不再太过折腾江乐夏,瘦弱的小孩可禁不起几次那种要命的折腾,只要一次做到他知道怕就够了,而那次的威吓显然有达到预想效果,江乐夏从此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乖得不能再乖。
「今天这样就可以了。」约略十五分钟后,老医生替江乐夏拔了针,叮咛道:「记得不要吃太冰凉的食物,有空多做伸展运动,应该能再长高一些。」
「谢谢。」江乐夏礼貌道谢,纵然不喜欢来这里活受罪,可心里对他也有真心感谢,近来身体的确健康很多,而且竟于短时间长高二公分,对他来说这是十分值得开心的事。
周彻再次拉上布帘,要帮他把后庭中的软玉筷拿来出,两根手指探进去,捏住一端,缓慢抽出来。
吸附软玉筷一阵子的肉壁本能收缩了一下,犹似挽留。
周彻低低轻笑,俯身对他的右耳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拿出来,忍一忍,明天就能换我更粗更好的那一根给你。」
老医生曾经特别勒令过,理疗当日要全天候休生养息,尤其不得从事某种激烈的爱爱运动。周彻竟乖乖依从,回去后顶多抱一抱、亲一亲,不会抓着人翻来覆去。
江乐夏别扭撇开脸,双颊不住发起热来。
软玉筷拔出来后,周彻忽将脸凑过去,分别在两边施了针的腿窝重重亲了下,发出两声羞人的「啵!」。
江乐夏吓一跳,反射本能地双腿夹起,便把周彻的头夹在胯下间,姿势非常暧昧,非常淫荡。
周彻顺势伸出舌头,隔着薄薄布料舔了下微微鼓起的一小包。「嗯,有调养果然有差,你这里比以前容易勃起,毛也多长了好几根,而且好像变得比较大一点了。」
「别这样!」江乐夏轻喊,剎地胀红了整张小脸,耳根子像一把火烧了过去,慌忙又张腿推开他的头,羞窘得不行。
「好了,不逗你了,起来穿好衣服,带你去吃意大利面。」周彻笑着拉他坐起,拿来衣服为他穿戴,未发觉伺候人的功夫愈来愈熟练了。
未几,周彻向老医生拿了食补药方,欲带江乐夏离开时,老医生叫住他:「周彻,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谈谈。」
周彻考虑了下,让江乐夏先出去,叮嘱他在门口等候不准随意乱跑。
江乐夏应声出去,听话的待在门口等候,倒没想要趁机再逃走,因为逃也没用,还是会被周彻抓回来。
而且,真的有必要从周彻身边逃开吗?当他想逃时,他便这么问自己,然而答案一直到现在还找不到。
周彻从窗户看到他乖乖站在门廊等,仰头眺望天空,才转向老医生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打算?」老医生直截了当,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睿智光芒,彷佛能洞穿人心。
脸色略略一沉。「你从来不会过问我的私事。」
「因为你以前的那些私事不值得我关心,不过这次例外。」
「为什么?」
「这个孩子很特殊,不,应该说对你而言很特殊,除了以前你养的那只猫,还没看过你对什么人或东西这么喜欢。」
「你看错了,我并没有特别喜欢他。」周彻淡淡的说。
「呵,都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了,还嘴硬。」老医生了然于心的呵呵笑道。「算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你把他的身体交给我调理,我会尽力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这也算是我欠你的。」
「谢谢,麻烦你了。」
「哎,你这个孩子真是呀,言行不一,口不对心。」老医生煞有感慨的叹一声。「从小就不可爱,长大之后更讨人厌啊。」
周彻微微一笑,顶嘴:「我也从小时候开始就很讨厌你了。」
老医生哈哈大笑着,用一个字把堂堂周氏总经理给扫地出门。「滚!」
装潢时尚的意大利餐厅中,空气飘荡着美食的香气。
「多吃一点。」周彻一边说,手上一边忙着替江乐夏剥虾,偶尔才自己吃一两口,每回吃饭总是如此,喜欢喂食小猫胜于填饱自身肚子。
江乐夏只能埋头拚命吃,直到吃撑了,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开口:「我吃不下了。」
周彻不再勉强他多吃,以免不慎撑坏了肠胃。
当两人悠然享用餐后点心时,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突然走到他们桌边,向周彻招呼:「周总,果然是你,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周彻蹙了下眉,漠然的点点头。「好久不见。」
女人美丽的脸上浅笑盈盈,然而眼神却隐含一抹恨意,望向江乐夏,带着讽刺的口吻再道:「这位小朋友是周总的新人吗?不是吧,我记得你最讨厌小孩子了。」
周彻皱眉,面色沉冷。「张小姐,请不要打扰我们用餐。」
「当然,我只是来向你这个老朋友打声招呼。」女人挑了下眉,又以开玩笑的语气对江乐夏说:「小朋友,幸好你是男人,不会怀孕,周彻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小孩,尤其是和他有血缘的小孩子,他一定会把他弄死。」
「张小姐,我们这里不欢迎妳,请立刻离开。」周彻发出阴戾的警告。
「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二位了,再见。」女人优雅一笑,从容转身走开。
女人突兀的出现与令人感到不愉快的话,当即破坏了周彻的好心情,俊脸蒙上一层阴鸷戾色。
江乐夏当然不会晓得二人间有何恩怨,但能敏锐感知到周彻不高兴了。
而周彻一旦不高兴,他可能就要倒霉了。
果不期然,回家后周彻抛开老医生的嘱咐,脱光江乐夏的衣服,压倒在宽大的沙发上,一面抚摸他赤裸的身体,一面对着他的左耳轻道:「她说的没错,我真的很讨厌小孩子,尤其是和我有血缘的孩子,告诉你,我真的很坏很坏,我曾经玩弄过那个女人的感情,当我想抛弃她时,她竟然跟我说她怀孕了。哈,她竟然怀孕了,还胆敢以此威胁我娶她,我才不管她肚子里是我或是谁的野种,我叫她去堕胎,她不肯,我就叫人把她绑在手术台上,强迫医生替她打胎。」
江乐夏听不见他低语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却带来一丝冷意,不觉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发抖?冷吗?还是觉得我真的太可怕。」说着,手伸向江乐夏的身后,在入口画圈打绕。「你知道吗?那时,我就站在她旁边看着,看到一块块的血块从她体内挖出来,就像这样一直挖、一直挖。」
周彻的手指陡地刺入,挖抠,引起江乐夏疼痛不适的皱眉,却未出声呼痛,只是隐忍着咬住下唇。
「那些血块中,其中一块很可能就是我的孩子,我没有惋惜或心痛的感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抽出手指,更巨大的火热徐徐占据那紧致之处,一边磨擦残留药膏的柔润肠道,一边在冉冉泛红的耳朵旁呢哝许多更不堪的言语。
柔情的脏话从心底一句句说出来,进入听不见的左耳。
江乐夏不仅是宠物,亦是周彻倾倒不欲人知的黑暗心事的树洞,世上唯一的聆听者,这个孩子的左耳听不见任何声音,自然不会怕他泄露出去。
律动渐渐加快加重,喘息与低吼代替那些龌龊的字句,轻咬那已成绯红色的小耳珠,舔舐精巧的耳骨,舌头钻进耳洞里。
仿若用舌头与耳朵做爱。
用无声的语言爱抚听不见的世界。
江乐夏倏地剧烈一颤,牙齿松开咬着的下唇,很轻很低、猫咪般嘤咛出声。「嗯……」
周彻第二次与他做爱时才发觉,左耳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想听见天底下最甜美的声音,就必须挑弄这里,舔舐、吸吮、咬噬、舌头模仿交媾般的进出。
「嗯唔……啊……」
蓦然吻上泄漏呻吟的小嘴,唇舌激烈的掠夺,一如身下愈加凶悍的攻击。
当几乎将他窒息的唇舌离开后,无法抑制的呻吟随身上之人的律动一声一声流溢。
「啊……不……啊啊……」
周彻翻过他的身体,由后再狠狠插入。
「啊!」仰头惊叫一声,肌肉收缩颤栗。
「好紧好热……是的,就是这样……用力夹紧,好舒服……」
周彻以彷佛要碾碎他的力量,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捣动,看着鲜红的花朵一次次被捣入翻出,刺激他想捣烂它,让它流出蜜般的香甜花汁,他会把花汁尽数舔净,毫不浪费。
忽伸手俘虏前面抖动的小东西,跟随抽撤的频率一起勒动。
「唔……啊……啊……」
呻吟如同嘤嘤哭泣,江乐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但他可以从喉咙的颤动知道,这些声音有多淫荡放浪,他感到极为羞耻,却克制不住。
「啊啊啊……」承受不住般的用力摇晃着头,分不清痛苦或快乐,欲望随波逐流,终究灭顶……
周彻感觉到紧箍他的密径一阵剧烈收缩,手掌湿濡,他知道江乐夏高潮了,于是更大开大合的挺动腰部。
江乐夏瘫下高潮过后的虚软身体,任由俯在背上的人肆虐,直到一道道热流涌入他的体内深处。
每回做爱,周彻都不会戴保险套,并喜欢在江乐夏体内射精。
除了只顾自己爽,周彻莫名渴望用精液灌满他的身体,甚至希望让他连血管里都有,揉和着他的血,成为他的一部份。
刚开始时,江乐夏会因此而拉肚子,渐渐的次数多了,身体似乎慢慢适应这种侵入,一段时间后不再有腹泻现象,只是湿湿黏黏的仍使他感到有点不舒服。
不过,他并不特别排斥这种感觉,尽管不是很舒服,却有种拥有了周彻一部份的错觉,有时甚至希望不要太快清洗出那些精液,想偷偷留在体内久一点、再久一点……
如果他是女人,早该怀了周彻的孩子了吧。他想,可惜他不是女人,他能短暂拥有的,只是终究得清洗排出的周彻的部份体液。
江乐夏闭合双眼,感受温煦抚摸在身上的温柔,总在这个时候,他会错觉周彻其实是真心喜欢他,甚至是爱他的。
然而他明白,不管是喜欢或讨厌,无论是爱或恨,他都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什么或留住什么……
激情过后,周彻抚摸着江乐夏暖暖热热的身体,享受慵懒的温存。
「如果你是女人,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想我这次可能会让你生下来。」周彻自言自语般的软声道,抚摸他平坦的腹部,温柔得好似里头有他的孩子。「我会让他跟你姓江,我会告诉他,你只有一个姓江的母亲,另一个姓周的只是个该死的大混账,不配当你的爸爸。」
真想,让小猫能怀上他的骨肉,多变态的欲望呵。
周彻明白,江乐夏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和存在意义,明显与以前那些人都不同,江乐夏是独一无二的。
他喜欢江乐夏这点无庸置疑,而且相当喜欢,从不曾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但,他不会说这就是爱,因为他不懂「爱」是什么鬼东西。
父母亲子之情他这辈子未曾享有过,别人想给他的爱情与友谊,哪个不带个人的贪婪私欲,就算是许东仪,最终目的也是想依靠他爬上更高的职位。
说穿了,周氏企业响当当的总经理,不过是具英俊多金高智商的行尸走肉。
他已经活生生地腐败了。
在走过的地方、碰过的人身上,留下腐坏的烂肉与尸蛆乱爬。
然而,如今却不想把那些烂肉尸蛆留在江乐夏身上,原本猜测半年差不多就想弃养这只小猫了,岂料对他的喜欢却一日多过一日。
对于二人之间逼近连体婴般的相处模式,周彻竟无一丝半毫的厌烦,且不能一天没有看到江乐夏,一旦没见着人,就会不由自主的不安猜忌,暴躁难耐,深怕人又跑了,而且可能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愈来愈浓厚不可分割的依存感,彷佛已少不了这个人了。
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谁晓得会不会哪天一大早醒来,便突然感到烦腻了,以他喜新厌旧的程度,有可能养一只宠物养一辈子吗?
不过光想到要放江乐夏离开,想到他可能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便会生起无以名状的焦虑与烦躁。
焦虑的不想放手,放不了手的烦躁。
微乎其微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无声叹息,左耳细语:「我想,我已经愈来愈少不了你了,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原来自诩无所不能的周氏总经理,竟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哈!
周彻几乎想为此而失声大笑了。
第七章 百年孤寂
还算安顺的生活过了约莫二个月,直到一通来自远方的电话,隐约打破了某种小心的、脆弱的悠然与平衡。
「周嫒下个星期要回去,她说想去看看你。」
冷漠至极的寒凉女声传来,像一把冰锥钻进周彻的耳朵。
「知道了。」应声亦是冷漠。
「哼,听说你搞上新的玩意儿,所以把许东仪调到南非去了。」
「与妳无关。」
「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嘲笑你是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我实在想象不到,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渣,像你这样的祸害活着,只会对世界带来灾难。」
「说够了吗?我很忙,妳想笑慢慢自己笑个够,恕不奉陪。」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外人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
当天晚上,是一场比平常狂暴的性爱。
江乐夏虽然没受伤,但也被颠来倒去折腾得够呛,周彻已有段时间没这般粗鲁的对待他了。
他敏锐的感觉到,周彻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好,看似激烈其实却冰冷无比的眼神甚至……隐藏了一点点悲伤?
做完后,周彻紧紧拥抱着他,脸埋入柔软的头发里,久久。
滴淌的汗水令人有种他在流泪的错觉。
江乐夏不喜欢这场充满发泄性质的性爱,可仍静静抚摸环抱着他的手臂,宛如无言的抚慰。
好一会儿,周彻才松开人,抱他去洗澡,不像以前总会调情逗弄,今天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洗。
当周彻小心清洗江乐夏的后庭时,发现都肿了,不觉有点心疼的问:「很痛吗?」
「一点点。」
「不用骗我,一定很痛。」
「嗯,很痛。」江乐夏只好老实点点头,又说:「你看起来,好像也很痛。」
周彻一顿,沉默下来,直到两人都洗干净重回床上,摘下江乐夏的助听器放至床边小几上,然后由后搂住他,对他的左耳低笑呢哝:「有人说,视觉或听力有缺陷的人,直觉往往比正常人更敏锐,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总会不小心发现我想极力隐藏的事,你说,我是不是该认真考虑杀你灭口了,以免哪天被你掌握住我全部的秘密。」
江乐夏不安稳的动了动,若不是知晓他此时连右耳也无法接收这样的音量,周彻会以为他听见他的话了。
周彻将他翻过身来面对,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的说:「晚安,我的小猫,祝你今晚也有个美好的梦。」
疲累的江乐夏不久便睡着了,周彻却迟迟无法入眠。
每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情绪就会恶劣到极点,内心充满暴躁的破坏欲望,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全世界。
然而这次只是抓着无辜的小猫宣泄一下,那种想杀人放火的渴望竟消弭了几分,虽然心情一样很差,可至少还能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抱着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亮,才勉强蒙眬睡去。
他梦见以前养的那只大白猫,坐在他的脚边,用沙沙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脚背,然后抬起头,开口对他发出人类的声音和语言,说:「你这个大笨蛋,再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猝地睁眼醒来,天已大亮,下意识摸了摸旁边,一片空凉……
人呢?
猛然坐起,跳下床朝房外大步跨出去,整个人异常焦躁起来。
煎培根和烤土司的香味令他顿住脚步,转身走向厨房。
厨房里,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忙碌张罗早餐。
江乐夏直觉回过头来,见到周彻的表情好像在看见自己时松了口气,心里不解,他怎么啦?
周彻赤脚走过去,坐到厨房的吧台旁边,看看丰盛的餐点。
平时早餐都是他做的,今天厨师换人,成果不如以往完美漂亮,但至少培根和荷包蛋有煎熟,土司只烤焦了一点点,生菜色拉和现榨柳橙汁倒是一样爽口鲜甜。
「可能不好吃。」江乐夏有点紧张的说。
「放心,就算不好吃我也会全部吃光光,连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周彻将他拉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调戏道:「就像我把你全身舔得干干净净一样。」
不管两人已滚过几次床单,再如何放浪过,江乐夏依然会为这种猥琐的调笑脸红心跳,羞赧无措。
「吃吧。」
「一起吃。」
周彻抱着江乐夏坐在他大腿上,喂你一口,我吃一口,一起享用江乐夏首次尝试下厨的早餐,周彻的心情登时好得不得了,昨天那个女人带来的阴霾与早餐一起一扫而空,对于这样温馨甜蜜的日子很是心满意足。
陡不期然,想起梦中大白猫对他说的话,内心不由得自问,他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并不在乎失去一切的他,还能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
是不是……就是眼前这只小猫呢?
数日后的下午,一个漂亮得教人惊艳的女孩来到办公室,一看到周彻便扑进他怀里,用娇滴滴的声音轻快喊道:「哥,我好想你哦!」
她的年纪看来应该比江乐夏大几岁,然而却散发出青春少女的亮丽气息,淡淡的粉红色洋装令她显得娇俏甜美,精致的五官有半分神似周彻。
周彻顿了下,眸光瞬间掠过一道不明光芒,笑笑地拍了拍她的背。「不是说下周才回来,怎么突然提早了?」
「人家太想你了嘛!」周嫒挽住他的手臂,撒娇抱怨道:「你都不去看我,只好换我回来看你啰。」
「没办法,我实在太忙了。」周彻揉揉她的头发。「这次回来想买什么东西都报到我的帐上,当做给妳的补偿礼物,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几天都能陪我。」周嫒不依嘟嚷。
「很抱歉,小嫒,哥哥真的很忙,没办法陪妳。」
「那陪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这几天晚上我也都有重要的应酬,推不掉。」
「哥!」
「小嫒乖,别任性,这样吧,我让王特助陪妳到处逛逛,妳不是一直想去一家博物馆参观吗?我打电话过去说一声,把博物馆整天包下来,不让别的游客打扰妳,让妳参观个够,如何?」
周彻柔声哄着久未见面的妹妹,表面完全表现得像一个疼爱妹妹的典型好哥哥,天晓得他的内心已把所知道的恶毒语言与淫邪念头全翻腾一遍了。
他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憎恨她。
而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哥哥,也以为哥哥同样喜欢自己。
「对了,这次妈咪也跟我一起回来,不过她去看爷爷了。」
周彻的眸光再闪了闪,言不由衷的应道:「嗯,我知道了。」
兄妹俩又聊了片刻,周嫒说她该去看爷爷了,依依不舍的向哥哥道别。
周彻送她走出办公室时,她的目光被江乐夏吸引过去,笑着对他说:「以前没见过你,你好,我叫周嫒,是你们总经理的妹妹。」
「妳好。」江乐夏赶忙站起来回道。「你长得好可爱哦!」周嫒率真赞美道,转向周彻。「哥,我不要王特助陪我,我希望换他陪我。」
「不行!」周彻毫不迟疑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
「公主殿下,妳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我的心吶!」王特助突然从旁冒出来,双手捧心做悲伤欲绝状。
「啊,王特助,我绝对没有讨厌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啦!」周嫒急急澄清,并无千金大小姐的矜傲姿态。
「既然如此,就让在下护送妳去董事长那里,妳不会连这个荣幸都不肯赐给我吧?」王特助说。
「当然不会。」周嫒再连忙回道。「哥,那我先走啰。」
「嗯,再见。」
周嫒再抱了抱周彻,才同王特助说说笑笑的一块儿离去。
说起来,周嫒的个性十分天真可爱,打从出生起便被精心养在温室中,周彻的母亲周玲霏将她当成宝贝细密呵护,所有的母爱全部给了她,将她养成太过乐观不知世事,认为世上只有好人,没有坏人。
这个甜蜜的女孩太过纯真美好,像公主、像天使、像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在她身上,快乐是她理当享有的特权。
而这,更令周彻对她充满厌恶与憎恨。
她的存在彰显着他的阴暗龌龊,她身上的色彩总是缤纷鲜丽,灿烂如朝阳,相形之下,他只能是肮脏的污灰,比臭水沟里的老鼠更不如,连存在于世间的价值都没有。
他记得周玲霏曾经对他说过,他连她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替她提鞋都不配。
情绪倏地厌烦无比,胸口充满快冲出来的暴厉之气,那是一种甚至想杀人放火的狂躁,强烈渴望用毁灭做为宣泄。
「乐乐,你进来。」周彻表情漠然的令道,转身步回办公室。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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