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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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正文 第22节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第22节

    庞捕头本来只想请盗帅帮忙,但薛穿心不请自来,不想插手的态度很明确。庞捕头心想,不帮就不帮,你滚蛋楚香帅留下便好。不曾想楚留香和对方友情深厚,偏偏很听对方的话,也想搁挑子不干。

    庞捕头急得直冒冷汗。

    薛穿心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软硬不吃,超难搞。

    与之相较,说服楚留香帮忙,反而比较容易。

    薛穿心最终还是被搞定了,被钱搞定了。在庞捕头眼皮直抽极度无语中,他把银票和楚留香五五分,道:“你快把银票寄回家。”

    楚留香不明道:“为什么?”

    薛穿心道:“万一你死了,也好给李姑娘她们留个念想。好歹也是命换来的安葬抚恤费!”

    楚留香:“……”

    他郑重地将银票收好,道:“既如此,还是放在身上为好。”

    虽然答应查案,但两人依旧没什么头绪。

    冬日,天总是黑的很快。

    他们来到最近的客栈,点了几盘素菜。

    楚留香无肉不欢,薛穿心顿顿荤素搭配。但今日,他们确实没什么胃口,只要一想到油腻腻的荤菜,胃部立马闹起革命来。菜上来后,也只随意吃上几口。

    客栈一角,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已堆满空酒瓶。

    一个脑袋埋在这堆酒瓶中,一动不动。

    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

    楚留香见薛穿心一直盯着他身后,奇怪地转头,随即失笑。

    只见纤纤素手轻轻一扫,酒瓶乒乒乓乓地撞击在一起,滚落到地上,摔成碎片。被这响声吵醒,女人慢慢抬起头来,醉眼迷离,脸上带着点点红晕。两手捂住额头,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小二,结账。”

    身子一晃,她又跌坐回座位上。而后,捂住小嘴,打了个酒嗝。

    甩了甩脑袋,她翻出荷包里。眼睛是花的,手是抖的,翻了半天也没把银子找出来,便不耐烦的将荷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上。眨了眨快黏一起的眼皮,下巴一抬,对小二,道:“你拿。”

    小二只拿了一小块碎银,便将荷包重新装好递给她。

    女人接过荷包,又摇摇晃晃地走出客栈。

    客栈外停了一辆马车,似乎停了许久。

    一个深衣男人立在马车旁,似乎也已站了许久。天色已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手臂上挂着一件玄色斗篷,温柔地披在女人身上,继而搀扶住她上了马车。

    看到这一幕,楚留香勾唇微微一笑。耳边响起清朗悦耳的嗓音,只听薛穿心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留香回过头来,笑容温和地看着他。

    薛穿心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不陪着女人一起喝酒呢?”

    楚留香笑道:“也许他们吵架了。”

    薛穿心摇头道:“我观那男人对女人贴体入微,吵架的可能性不大。反而那女人神色忧愁,似遇到什么难以解决之事,才会借酒消愁。”

    楚留香抚着下巴,嗓音低沉道:“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我只是稍微推测一下,给自己的大脑做预热活动,毕竟接下来面临的挑战十分艰巨。”薛穿心白他一眼,鄙夷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节操吗?”

    楚留香:“……”

    陆拾叁

    京城。

    寒风凛冽,冰银之地已被血色浸染。

    “碧珠,苗府丫鬟,昨日去杂货店买胭脂水粉,一夜未归,今日在龙源街小巷,一群乞丐发现发现她的尸体。”。

    女人倒在血泊之中,后背被利刃划开,一大块皮肉不翼而飞。只见她半边脸埋在雪中,另半边看起来清秀柔美而富有生气。

    薛穿心突然道:“她很漂亮对吗?”

    他的话在这种场合听来十分轻浮,对死者也不够尊重。庞捕头皱眉正要出口训斥,楚留香却面色凝重,道:“她似乎中了毒。”

    “中毒?”庞捕头讶然道:“可她并没有中毒迹象。”

    薛穿心淡淡道:“你再好好观察她。”

    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红润,尤其是那张脸,两腮仿若抹了上好的胭脂,冰天雪地之下,依旧红润如初。忽略背上狰狞的伤口,像是困倦欲睡的少女,眼睛轻合,进入美丽的梦境。

    “桃花醉!”庞捕头忽然惊呼道:“居然是桃花醉!”

    三十一年前,太皇上微服私访,遇见一个年轻寡妇——宫葵。其云发丰艳,冰清玉骨,又有闭月羞花之貌,太上皇一见倾情,将她带回皇宫。不顾大臣们激烈反对,册封她为贵妃。

    宫贵妃能歌善舞,精通音律,深得太上皇宠爱。在她生下小皇子后,更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很快的,嫉恨宫贵妃霸占皇上的嫔妃们终于忍不住动手。

    那一夜发生了许多事,三名嫔妃被打入冷宫,近百名宫女太监被处死,宫贵妃中毒身亡,而她所中之毒正是桃花醉。

    对于宫贵妃的死,太上皇悲痛欲绝,下旨销毁所有桃花醉,但桃花醉并没有彻底消失,却因为太上皇对它深恶痛觉,每当出现,必会引起一场大风波。

    ……

    冷风呼啸,庞捕头浑身冰凉,背脊已渗出一层冷汗。遇到这样棘手的凶杀案,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两个男人身上,希望他们尽快破案。

    楚留香和薛穿心不是神,没有线索的案子之依旧毫无进展,即便再急切也破解不了。

    次日,城郊惊现一具女尸。

    容颜青春美貌,面色红润漂亮,同样死于桃花醉。

    一身白衣纯洁无暇,大腿之下却绽开血花。

    不需要特意去看,就能猜出血裙下某样东西已不翼而飞。

    死去的女人是个新婚娘子,前两日和夫君到京城定居,不曾想竟遭遇不幸。

    祸从天降,她的夫君早已哭昏在一旁。

    庞捕头脸色阴沉,眼下出现浓重的眼袋,咬牙低吼道:“凶手到底想做什么!他杀人后,为什么要割去他们身上一块皮肉。”

    薛穿心沉声道:“凶手会不会是食人魔?”

    “食人魔?”庞捕头失声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人!绝对不可能!”

    薛穿心不理他,转身问楚留香,对方低头沉思半晌,摇了摇头。

    薛穿心道:“那你们觉得割去喂狗的可能性是多少?”

    人生第一次遇到思想如此变态的家伙,庞捕头不免产生怀疑,对方有没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薛穿心本身就是杀手,杀人如切瓜,切瓜切麻木,换个花样切,非常有可能的不是吗?如果他真是连环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不会真的想换花样切瓜吧……

    余光瞄到楚留香,庞捕头摇了摇头,心想不可能。薛穿心一直和楚香帅在一起,没有机会下毒手。

    楚留香沉声道:“不大可能。”似想到什么,道:“会不会是你以前提到的变态收藏家?”

    庞捕头:“……”楚香帅也不大正常啊。

    过了两日,又有尸体出现。

    不是一具,是两具。

    一男一女,年纪皆不大。

    男人浑身黑紫,死状可怖,死于赵捕头他们中过的诡毒。

    女人面色红润,从头到脚只有臀部血迹斑斑。

    死去的女人叫七娘,是花楼姑娘,昨夜陪同王公子游玩,而中毒身亡的男人正是王公子。他们二人的尸体清晨被书童发生。

    薛穿心沉思道:“先是后背,再是双腿,现在是臀部,接下来是脸还是胸?凶手在人体拼图吗?”

    楚留香沉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庞捕头已待不下去,黑沉着脸,巡逻去了。离去前,让他们尽快破案。

    京城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死去的几乎全是女人。听到消息后,年轻美貌的姑娘们再不敢轻易走出家门。

    无人作案不留痕。

    薛穿心发现死去的女人皆有一些共同点,年轻貌美,有爱人或爱慕者,他们感情还都很不错。

    先不说那对新婚夫妻,七娘虽然是女支女,但是王公子相当喜欢她,已花费大半钱财将她赎身,准备娶回家做老婆。而丫鬟碧珠,也有一个默默喜欢她的小厮。

    陆拾肆

    问馆。

    一开始由七名咨询师组成。

    他们运用专业技能知识与丰富的经验,给顾客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案。到问馆咨询的人首先要交一半的定金,在他们采纳咨询师提供的方案,并对其满意,才会缴纳另一半。

    这七名咨询师管理范围分别为心理辅导、人才培养、职业规划、形象设计、婚姻感情、打击报复和杂七杂八。现在七人,已经收了一大波学徒。

    今日,咨询室来了一个女人,神色忧郁,一看就是感情不顺的。

    果不其然,她微微抬眸扫一眼门上挂牌,低着头走到婚姻感情咨询室。

    这厢,薛穿心和楚留香分析凶手杀人动机、手法以及割皮的深意。讨论了半天,罗列十多种可能性,只差关键一点没有分析出来。

    往嘴中塞了一块桃花酥,薛穿心喝了口茶,冲淡口中的甜味,舔了舔嘴唇,道:“听说过人皮灯笼吗?”

    薛穿心上辈子看过一部电影,时隔多年,名字早已记不大清楚,但内容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讲的是主角误交朋友,把畜生当成知己,最终害得老婆先被玷污,后被杀害做成人皮灯笼。电影里的凶手也是用女人身上不同部位的皮肤一点一点慢慢做实验,最后制作出完美的人皮灯笼。

    楚留香垂眸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把‘它们’做成了人皮灯笼?”

    “对。”薛穿心点头道:“和你以前带的□□差不多,只是样子不同而已。”

    楚留香:“……”

    闻言,楚留香心里阴影无穷大,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戴□□了。想到以前戴过不少次,顿时感觉有点反胃有点恶心有点瘆的慌。

    “阁主。”木门已被敲响,乌发紫衣少女得到许可便推门而入,眉目间染上几分轻愁,纠结道:“我那里来了一个女人,情况有些特殊,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薛穿心悠悠道:“她感情出现什么问题?”

    紫衣少女道:“她喜欢上一个人,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

    不该喜欢上的人范围很广。比如喜欢上闺蜜的男人,爱上姐夫,小叔子等等。

    薛穿心食指摩挲着唇瓣,随口道:“她喜欢上谁呢?”

    紫衣少女面色古怪道:“她的手帕交。”

    楚留香:“……”

    石观音都能爱上镜中的自己,女人喜欢女人实在没什么好惊讶的。

    楚留香这般说服自己。

    薛穿心道:“不就喜欢女人,喜欢就追呗。”

    紫衣少女眼角微微抽搐。不愧是阁主,思想之奔放,是吾等凡人所不能望其项背的。心中默默敬佩着,红唇轻启,道:“可她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她的青梅竹马。”

    薛穿心转动着小指上的银戒,接口道:“她的青梅竹马又喜欢她是不是?”

    紫衣少女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薛穿心道:“难不成她的青梅竹马摇摆不定,不知选哪位做夫人才好?还是两人都想要?”

    紫衣少女眨了眨眼,阁主好厉害,每次都能猜中。

    薛穿心讥讽一笑,道:“又是一个想要左拥右抱的。”

    紫衣少女轻轻皱起秀气的鼻子,道:“男人不都这样。”

    还是阁主最好,严格要求自己,不约炮不打炮,于人海茫茫中寻找命中注定的爱情,始终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据小道消息透露,阁主到现在还是只童子鸡,也不知是真还是假。话说阁主如今已二十六了吧,如果还是初哥,多么的珍贵可……悲啊!

    坚持那么多年,稍微放松要求也是可以的。

    阁主请不要大意地散发你的魅力放低要求找个妹子吧。

    再憋就该憋出毛病哩!

    薛穿心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活动,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敲了敲桌子,道:“她很爱她,非她不可吗?”

    紫衣少女道:“非她不可。”

    薛穿心道:“那你就帮她出主意追美人,这事有何难办。”

    紫衣少女道:“再过几日,美人要出嫁了。”

    薛穿心皱眉道:“这么快就选好妻子呢?”

    “女追男,隔层纱。”紫衣少女道:“您上回不是给一个女客官出主意吗?就是她啦。”

    薛穿心:“……”

    楚留香:“……”

    世界大,圈子小。

    紫衣少女又道:“我这边女客官眼见心上人出嫁,都快抑郁死掉了。”

    薛穿心薄唇微抿,沉声道:“既如此,你让她也嫁。”

    紫衣少女疑惑道:“嫁给谁?”

    薛穿心道:“青梅竹马。”

    紫衣少女道:“那不打擂台了吗?”谁和谁打就不晓得哩。

    “笨!”薛穿心恨铁不成钢,道:“心上人嫁人,她是否活不下去呢?”

    紫衣少女点头称是。

    薛穿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时日久了,不就想出毛病来了,这才是她活不下去的根本原因。”

    紫衣少女恍然大悟,深深感到阁主的话好有道理。

    薛穿心接着道:“那她天天面对心上人,还舍得死吗?”

    紫衣少女摇头。

    薛穿心淡淡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再给她想几个追人的法子,还怕她追不到心上人?”

    紫衣少女想了想,道:“她那手帕交可是喜欢青梅竹马的。”

    薛穿心给自己倒了杯茶,小缀一口,道:“你又怎么知道她的手帕交喜欢的不是她呢?”

    紫衣少女不解。

    薛穿心给她讲了《封三娘》的故事。在对方泪光闪闪中,突然想到一件事,道:“说到我上次的客官,我记得那女人似乎也喜欢她的手帕交?”

    紫衣姑娘歪着脑袋,半晌呆呆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楚留香:“……”关系得多复杂啊!

    “他爱她,她爱她,她爱他。既然他们爱来爱去,爱得死去活来,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干脆两人一起嫁,说不准还能成就一桩美谈。”薛穿心挥手道:“总之你看着办。”

    紫衣少女一脸恍惚地晃出门外。

    楚留香好半天才出声,道:“你这样会不会太不负责任呢?”

    薛穿心叹息一声,一脸高深莫测,道:“爱情这玩意,你不懂。”

    楚留香:“……”

    你就很懂么?

    陆拾伍

    紫衣少女刚走不久,又哭丧着脸敲门进来。

    薛穿心奇怪道:“又怎么呢?”

    “又来了一个女人。”紫衣少女脸色一跨,道:“她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我问她话,她什么也不说,只幽幽盯着我。”让她毛骨悚然的要死。

    薛穿心淡淡道:“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紫衣少女咬唇道:“我想我需要接受特级培训,这两天竟是遇到些奇怪的客官,道行不够,根本应付不了他们。”叹了一口气,她又道:“那位女客官指名要见阁主您。”

    薛穿心道:“一炷香时间后,带她过来。”

    披上银色斗篷,戴上狐狸面具,薛穿心又取了一套装备丢给楚留香,道:“换上。”

    楚留香奇怪道:“为何穿这个?”

    薛穿心竖起一根手指,道:“其一,保持神秘感。其二,我要隐藏身份,若叫某些人知道我这层身份麻烦就大了。”

    楚留香微笑道:“可你却告知了我。”

    薛穿心道:“我很信任你,因为你嘴巴很严。”顿了下,语气暗含威胁,道:“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的秘密,呵呵,我就把你的画像贴满全天下。”

    楚留香:“……我会守口如瓶的。”

    房间里已多出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只见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裙裾上点点红梅怒放,白底红边的宽大腰带勾勒出纤细柳腰,乌黑的秀发已挽在脑后,仅用一支银色簪子固定。

    她的脸很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很红很艳。睁着无神的双眼,静静盯着前方。半晌,目光移到薛穿心身上,脸上,苍白性感的下巴上。

    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薛穿心突然想起她就是那日在客栈中买醉的女人。

    她来这里,难不成感情出现了危机?

    薛穿心低声道:“你有何难处?”

    女人收回目光,垂眸盯着自己的鞋面,如意云纹,绣工精美繁复。从左脚到右脚,她默默数了一遍云朵,又数了一遍,轻声道:“我最近记忆有些混乱。”

    薛穿心道:“哪方面?”

    女人沉默片刻,道:“有一些事情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薛穿心截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想咨询的是感情方面?”

    女人道:“正是。”

    她又低头盯着鞋面看,道:“我不明白夫君为何对我突然冷淡至极。”

    薛穿心道:“你脾气可好?”

    女人不解其意,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薛穿心道:“会武功吗?”

    女人道:“会。”

    薛穿心道:“也许那段模糊的记忆正是你所不想记起的。”

    女人喃喃道:“不想记起的?”

    薛穿心淡淡道:“比如你对你的夫君拳打脚踢。”简而言之,家暴。

    女人一愣,继而摇头道:“不可能!我从来不动手打人。”

    “一次也没有?”他不信。

    女人坚定道:“一次也没有。”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我想揍人,夫君自会替我出手。”

    薛穿心:“……”

    楚留香:“……”

    薛穿心道:“你说你夫君对你冷淡,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闻言,女人精致的眉目间染上几许清愁,幽幽道:“我吻他,他避开了。”对陌生人谈及隐私,本该是件尴尬又羞耻的事,但她并不在意,她也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在意的话,也不会来到这里进行感情咨询,更不会因为嫌麻烦连面具都不戴。

    薛穿心道:“一直如此?”

    女人道:“一次。”

    薛穿心:“……”

    一次有什么好抱怨的。

    “难道你那天吃了大蒜?”

    女人:“……我吃大蒜他就不该吻我吗?”

    薛穿心:“……”

    “该。”薛穿心道:“他也该吃大蒜吻你。”

    “……”女人一噎,好半天才道:“我那天没有吃大蒜。”

    薛穿心猜测道:“也许那天他兴致不高?”

    女人面色寡淡道:“他已经许久不碰我了。”

    薛穿心:“……”原来是欲求不满。

    “我能感觉出他还爱我,可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冷淡,连碰都不愿意碰我?”女人凝注他,道:“你是男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男人的想法。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薛穿心:我是男人,但我不是神!

    薛穿心转脸向楚留香求救,靠在他耳边轻语,道:“你知道吗?”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际,楚留香微微不自在,道:“也许他有苦衷?他不想伤害她?”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其它的。至于苦衷是什么,他也不是神,猜不出来。

    天寒地冻,鹅毛大雪飘然而落。

    京城又发生一起人命案。

    死者神态安详,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却无一处伤痕。

    自从发生连环凶杀案,庞捕头便有些草木皆兵。这当头死人,立马喊来楚留香两人,等人到时才发现乌龙,神色很是尴尬。

    薛穿心盯着死者苍白精致的面孔看了半天,道:“你发现了吗?”

    “你”自然是指楚留香。

    楚留香点头沉声道:“脸似乎不对劲。”

    薛穿心道:“你去把她面具揭开。”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为何你不去?”

    薛穿心道:“我哪有你经验丰富。”

    楚留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庞捕头抢先一步上前,手在死者耳后摸了摸,一把揭开女人脸上的“面具”。随之脸色剧变,只见面具下血肉模糊,手中的“面具”亦是女人的脸!

    不对!

    谁也不知这张□□是死者的脸,还是其他受害者的脸。

    这“面具”就像个烫手山芋,庞捕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黑沉着脸,将它重新盖在死者脸上,而后眉头打结,抓了把雪在手中死劲儿的揉搓着,想减轻触摸到“面具”的恶心之感。

    “上一次我说过人皮灯笼。”薛穿心呢喃细语道。

    楚留香看着他,道:“你想到了什么?”

    “画皮。”薛穿心沉声道:“传说有一种妖怪,伪装成美女时,会将人皮披于自己身上。而那人皮也可取下来进行描画,故称画皮。”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陆拾陆

    世界上没有秘密,除非什么也不做,否则终有被揭露的一天。

    身为情报组织首领,自然有许多优势。将凶手的范围圈定,一声令下,不出半个时辰,所要的资料便被呈上来。薛穿心首先拿起大夫那份资料看起,断定不是凶手的直接扔地上。

    楚留香颇为纳闷,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凶手?”

    三十五号人,薛穿心只留了九张资料单独放一边。对于楚留香的问题,理所当然道:“凭感觉。”

    楚留香:“……”

    “放心吧。”薛穿心安慰道:“我感觉一向很准,很少出错。就好比我当初感觉你会给我带来麻烦,果不其然麻烦当天找上门。”

    楚留香道:“……抱歉qaq。”

    “这九个人的嫌疑比较大……”黑底镶金的长靴踩在废纸上,薛穿心见屋中满地狼藉,喊来小厮打扫干净。转身坐于宽大的躺椅上,两条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左臂搭在扶手上,右手转动着小指上的银戒,神色慵懒,道:“其中四人最令我怀疑。”

    孙进邱,男,四十右七。药王,最近几年醉心于毒药研究。

    百善,性别不详,年龄不详,亦正亦邪,善使毒,于易容一道可谓行家里手。

    墨卿乆,男,二十有八,千面郎君,性格古怪,喜怒无常。

    戴钰,男,三十有一,悬壶济世的名医,为人温和。常常发善心,行善事,帮助穷苦百姓。

    楚留香快速浏览资料,见到孙进邱也在名单之内,惊讶道:“我曾见过药王,他应该不会是凶手。”

    “我没有怀疑他是凶手。”薛穿心缓缓道:“桃花醉总有人制造,而能制造它的人并不多,药王恰好是其一。”

    楚留香垂眸一想,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又道:“你怀疑百善和墨卿乆,我可以理解,但是戴神医,你怎么会怀疑他?”

    薛穿心淡淡道:“因为他最没有嫌疑。”

    “……”楚留香:“何意?”

    “看起来越不像凶手的人,往往越可能是凶手。”薛穿心拍着他的肩,道:“难道你已忘了无花?”

    楚留香深以为然。

    明面上善良高洁,暗地里心狠手辣,极度表里不一黑心肝……无花绝对是翘楚。

    楚留香再次提醒自己谨记血泪史,小心这类阴险狡诈之徒。

    雪已停歇,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天气却似乎更冷了些。

    薛穿心在外袍上又裹了件白色狐裘,怀中抱着暖炉,窝在躺椅上圆滚滚一团,像只又白又圆的小动物,可爱的紧。

    屋中的炭火烧得正旺,楚留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忍不住道:“你怎的如此怕冷?”

    薛穿心嗯嗯唧唧半天,颇不好意思道:“以前练功急于求成,不小心走火入魔。”

    楚留香:“……”

    他抚着唇,狭长的眉微微挑起,嗓音优雅道:“不会是你曾教我的那些武功?”

    “正是。”薛穿心点头道:“不过那些已我验证,安全无误,你大可放心使用。”

    楚留香神色复杂地看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天很冷,薛穿心既怕冷又怕热。这么冷的天,他是不愿意在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验证嫌疑者到底是否是真凶。直接派手下打探九人去向,再进行推理。

    黄昏。

    黄昏后。

    两人面对面,围着火炉吃火锅。

    辣的满头大汗,直呼过瘾。

    楚留香不满道:“为何不给我喝酒?”语气透着一丝不解与委屈。

    薛穿心道:“你不是说过好兄弟有难同当的么。”

    楚留香道:“这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薛穿心道:“你忘了我被禁酒了?”

    楚留香叹道:“那位又没有派人盯着你,你偷偷喝几口又何妨?”

    “喝酒也要偷偷摸摸,还有何乐趣可言?”桌子一拍,薛穿心冷声道:“还是说我这个朋友,在你眼中连酒都不如?”

    楚留香无奈道:“我陪你就是。”

    薛穿心长眉轻挑,道:“似乎很不情愿。”

    楚留香叹息一声,露出迷死万千少女的温柔笑容,嗓音低沉醇厚道:“酒哪有你重要……”

    薛穿心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道:“你说话可以正常一点吗?”

    楚留香目露迷茫,道:“我说话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见他满脸无辜,薛穿心痛心疾首,道:“‘哪有你重要’这句话我曾对多少姑娘说过你知道吗?你把我当成什么呢!姑娘?想死吗你!”竹筷已如暗器射出,险险擦过那张清隽俊美的脸。

    楚留香:“……”

    飞快自我反思一下下,楚留香发现自己的话确实有点不妥。“xx哪有你重要”貌似很久之前对某个姑娘甜言蜜语的时候也用上过……对不起啊挚友,请原谅他无心的过错_(:3」∠)_

    知错能改上莫大焉,楚留香马上诚恳地进行道歉。

    问馆今日又来了一位客官。

    女客官。

    熟悉的女客官。

    一身白衣,脸色更白,甚至比衣服还白了三分。

    脚步一顿,她轻轻嗅了嗅,道:“你们吃得什么?这么香?”

    薛穿心道:“火锅。”

    女人道:“还有吗?”

    薛穿心道:“不免费招待。”

    女人:“……”

    火锅重新添上,一大锅菜很快被消灭。

    女人坑头狂扒饭菜,一碗两碗三碗五碗下肚,抹了把嘴,一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薛穿心目瞪口呆,道:“你几日没吃饭呢?”

    “两日。”女人打趣道:“你说奇不奇怪?明明在家食不下咽的,一到你这里就有了食欲。”

    “有一个词叫秀色可餐。”薛穿心毫不羞耻地说道:“本阁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见了多用两碗饭也是自然。”

    楚留香:“……”

    女人:“……”

    戴面具的家伙,你的脸呢?

    确定还在吗?

    “我的法子你可用呢?”薛穿心道:“你们没有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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