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正文 第24节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第24节
而他并不是凶手,凶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
薛穿心面无表情地盯着楚留香。
楚留香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摸了摸鼻子,道:“怎么呢?”
薛穿心语气毫无波动,道:“我说废他武功,你偏要拦着我。讲一堆狗屁大道理,硬是不让我替天行道。如今,凶手越狱楚香帅你怎么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是我的错。”
“知错就好。”薛穿心淡淡看他一眼,道:“不听本大侠的话,吃亏在眼前。”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道:“下次一定听你的。”
这才像话!
薛穿心满意极了,拍着他的肩,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楚留香:“……”
薛穿心笑容一敛,正色道:“你觉得戴神医在哪儿?”
楚留香沉思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都说做人要低调,不要随便秀恩爱。
秀恩爱,需谨慎。
运气不好,碰上心里扭曲变态的,不仅恩爱没秀成,小命也没有了。
眼前这一对不就是遭人嫉恨,险些丢掉小命吗?
秦烛面色煞白,看到薛穿心的那刻,抱住他的腰,奔溃大哭:“我……她……”
薛穿心看他一脸鼻涕眼泪,还想往他身上蹭,将他脑袋推的远远地。
秦烛不可置信道:“你敢嫌弃我!”
薛穿心淡淡道:“嫌弃的就是你。”
秦烛抹着眼泪,嗓音嘶哑道:“我都这样惨了,你不应该安慰一下我吗?”
薛穿心冷酷无情道:“没死就该谢天谢地”
秦烛:“……”你会遭报应的。
想到这一天的惊魂历险,秦烛“哇”的一声,再次大哭出来。
薛穿心:“……动不动就哭,你还算个男人吗?”
秦烛不理他。
薛穿心转身就走。
秦烛一把拽住他袖子,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模样凄惨极了,“我……我失恋……了……”话刚出口,开始打起嗝来。
秀恩爱,分得快。
广大网友诚不欺我。
薛穿心脚步一顿,于心不忍地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在他的逼迫下,她要命不要你是吗?”
秦烛扁嘴看他,道:“你怎么会……嗝……知道……”
薛穿心道:“上一次,也有一对情人做出这样选择,结果……”
秦烛忍不住催促道:“结果怎样?”
薛穿心道:“男的中毒而亡,女的屁股没了。”
不关注外界信息的宅男秦烛不由得睁大眼,惊道:“屁股怎就没了?”
薛穿心凉凉:“被凶手切掉了。”
秦烛顿时菊花一紧,脸色愈发惨白。
薛穿心柔声安慰他,“别怕,你们情况不同。”
秦烛不信道:“真的?”
“真的。”薛穿心点头道:“就算遇害,也可能是女的被切胸,男的……”
在心里作用的暗示下,秦烛胸疼无比,道:“男的怎样?”
薛穿心:“也许会被切蛋蛋?”
秦烛:“……”
我的娘啊!
此处有变态出没。
·
秦烛和他初恋由楚留香护送回府,而薛穿心则再次追击凶手。
逃亡的日子里,戴神医已把薛穿心和楚留香恨入骨髓。尤其是薛穿心,他恨不能剥其皮,喝其血,吃其肉。如今,他已想好对付他们的办法,一个阴毒恶心的办法。
薛穿心又中毒了。
内力渐失,身体一点点僵硬。
在中毒的情况下,他也没让凶手好过。
右手在左手小指上用力一按,只见银光一闪,银戒里弹出一根细针,如同蝎尾蛰在凶手眼上。
远远地,楚留香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心中一凛,脚下速度加到最快。
然后,与凶手来了一个擦肩而过。
楚留香:“……”
戴神医:“……”
踌躇一下,楚留香放弃追捕凶手,闪身进入洞穴。
山洞并不大。
摆了一张石床,一把破旧的随时散架的木椅。
薛穿心正躺在那张床上,凤眸紧闭,放佛睡着一般。
楚留香面色一变,捉住他的手腕,把脉检查。继而,眉头死死皱起。
这个时候,薛穿心睁开了眼,一丝红芒飞快地自他眼中闪过。
“你醒了……”话音未了,向后跌去。
蓦地,身上一重,被薛穿心压在床上。
“你……”下巴被捉住,突如其来吻堵住出口的话语。楚留香眼眸微微张大,少有的惊慌失措起来。
薛穿心中毒后,及时服用了两粒解毒丸。
眼见凶手出逃,他动也不动,因为没那个精力去追。
然后,他视线开始模糊不清,脑袋晕晕乎乎。眼一闭,昏迷过去。
再然后,楚留香赶来了!
对,他赶来了。
成功解救薛穿心于水火之中……个p!
他薛穿心完全被对方置于水火之中才对。
本来好端端的,一看见楚留香,身体便不由自己所控,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将他压倒在床上,捉住他下巴,舌尖撬开他唇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强攻风范十足。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游走在他身上,一路煽风点火。
楚留香/薛穿心: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真他妈的操蛋!
柒拾壹
薛穿心不对劲!
很不对劲!
看起来似乎是中了某种不能说的药。
楚留香想阻止他,但又怕贸然出手伤到他。在击晕对方制止他乱摸乱动和万一击晕对方万一导致朋友身亡两个选择题中踌躇不定。这当口,已被对方占去许多便宜,但很舒服很有感觉也没怎么吃亏就是……了。
空气粘稠地宛如蜂蜜。
薛穿心压在楚留香身上,披在身上的厚重狐裘遮盖住两人大半的身影。那狐裘不止华美珍贵,摸在手中是那样的柔软而温暖。身下石床冰冷坚硬,身上的人鲜活温暖,让人无法控制地想拥抱他,连同那温暖的狐裘紧紧抱在怀里。
可惜,对方是男人。
即便不反感,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不喜欢男人,薛穿心也不喜欢,两人若是因为意外发生关系,最后可能连朋友也做不成。再者,真要继续下去,敢问下方的那位是谁?他不想被压,那只能压薛穿心。薛穿心被压,清醒后估计会……想到黄员外安翎王,蛋很疼啊!
就在楚留香思考应对方案,一滴血滴落在他脸上。
那是薛穿心的血。
几滴血又从他唇角流下。
薛穿心薄唇微张,压低嗓音喘息道:“出去……”说完,从他身上下来。
见他恢复神智,楚留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你还好吗?”
薛穿心薄唇紧抿,垂眸不语。
楚留香临走前,回眸望他一眼,俊眉微蹙,似在犹豫着什么,但还是抬脚离开。
·
薛穿心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自诩笔直的自己,居然有一天无缘无故地对男人性骚扰!也不能称之为无缘无故。结合怪异行为前后发生的事,便能推测出这是凶手下药的缘故。
真他妈的太变态了!
下什么药不好,非要下药。
想到自己差点毁了主角清白,薛穿心握着“旗杆”的手颤抖了一下。
凶手这次可以喊冤枉了。
戴钰给薛穿心下的确实是毒药,而不是见鬼的药。中此毒药的人,大脑保持极度的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杀死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是的,他的目的很简单也很阴险,让两人自相残杀。
谁知薛穿心服用的解毒丸是个逆天的存在,仅需两颗便能在极短时间内,快速化解大部分毒性,只余下几种对身体没多大伤害的成分残留在体内。巧的是,上一次中毒后残留的药物成分与这次残留的几种成分发生化学反应,最终变为未做临床试验的新烈性催情圣药,非常厉害的圣药。
——比那“春蚕壮阳方”还厉害个十倍。
多年来清心寡欲,日子过得堪比和尚的杀手撸啊撸,撸了半天,汗“咻咻”地往下掉,金枪它依旧不倒啊!
杀手苦逼地不行不行的。想到可能守在洞门口的楚留香,眼皮一跳,手上的动作不得不加快,快得险些有残影﹁_﹁
良久,薛穿心累成死狗状地瘫躺在石床上。心中感慨:有时候,天赋异禀也不是什么好事。
手很酸,整只手臂也酸,浑身也已酸软无力,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只有一样东西除外,它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薛穿心脸色瞬间精彩极了。
·
大雪纷飞,楚留香伫立在洞口,静静眺望远方。
万籁俱寂,许多声音无形中被放大数倍。
寒风呼啸声,雪花落地声,衣服摩擦声,急促地喘息,压抑的低吟……
此刻,楚留香无比痛恨自己异常敏锐的听觉。
朋友在里面释放压力,他在外面听墙角,尴尬死了好吗?
但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不知道凶手下了什么毒,那么奇怪。思及到薛穿心可能没有完全摆脱危险,他缩了缩衣襟,发出一声轻叹。模样像极了给皇上守夜的侍卫,于冷风中,无奈又可怜的站岗。
许久之后,楚留香终于发现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太安静了。
联想到薛穿心一开始压着他亲热的诡异事件,楚留香脸色大变,闪身进入山洞。
·
华贵厚重的狐裘铺在石床上,一角已掉了出去。墨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石床上,薛穿心也衣衫凌乱的躺在石床上,苍白的脸色染上一层绯色,嘴唇上血迹斑斑。
似乎听到脚步声,他眼睫轻颤,缓缓地斜眼看他,神色纠结不已。
楚留香并没有疑惑多久,他已看到层层衣物下顶起的一处。
楚留香:“……”
隐隐约约地似乎还闻见淡淡的麝香味。
楚留香:“……”鼻子果然坏掉了。
薛穿心咬唇,嘴唇上的伤口再次咬破,立马冒出血来。不是,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帮我……”
楚留香目光复杂莫名,神色也略微纠结,似乎在做某种争斗。半晌,轻轻叹息道:“我知道了。”话音一落,任命般地闭上眼睛,缓缓地伸出手。
眼前一黑,站得笔直的旗帜瞬间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
薛穿心:“……”
what are you dog!
在他使出浑身力气,嘴唇快被咬烂的情况下,终于吐出两个字。楚留香说他知道了,才说了俩字你就知道呢?果然是心有灵犀的好基友!
薛穿心感动的快哭了有木有。
眼泪也已流了下来。
眼泪真他娘的流了下来。
哥解毒只吃药不靠撸啊!
解药就在哥怀里,你取出来给哥吃两粒就行啦。
撸啥么鬼玩意!
真的不用你帮忙,不知道撸多伤肾吗?
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握着“小贱贱”的手比他抖得更厉害。
薛穿心:“……”
太酸爽鸟,简直是被废的节奏。
你我无冤无仇千万别抖手稳住啊摔!
楚留香做事向来决断。既然做出决定,索性将人揽在怀中,一手覆盖住他的眼,另一只手撩起长袍,附上那精致炙热的物件。他表面上看起来镇静自若,心里实则是这样的Σ(|||▽|||)
楚留香:就当挤牛奶。
薛穿心:就当是美女。
楚留香:……虽然不曾见过把牛抱到怀里挤奶的。
薛穿心:……虽然没见过被美女抱在怀中挤牛奶的男人。
楚留香:我到底在干什么?
薛穿心:主角有病不?!
楚留香/薛穿心:感觉好像不太妙……
柒拾贰
楚留香很少动手解决生理需要,但他的手活也不差。不仅不差,反而十分的好。好到薛穿心根本来不及细想私密部位被男人碰触真他娘的恶心这种问题。
纤长的睫毛扫在掌心,淡色的薄唇开开合合,低迷性感的嗓音响在耳边。
空气中到处浮动着令人燥热难耐的暧昧气息。
楚留香的目光从那俊挺的鼻梁移到淡色薄唇,又一路缓缓下移。只见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衫已凌乱敞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眼神微动,他将视线重新移到遮盖眼睛的左手上。
压抑的喘息回荡在狭小的空间。许久,伴随着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吟,山洞中再次恢复平静。
薛穿心胸口上下剧烈起伏,薄唇微张大口地喘息着。只觉心脏剧烈跳动,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他紧紧闭上眼眸,几乎不敢看楚留香的表情,也不想看。因为实在有够尴尬。尤其欲望得到短暂平息,再次悄然抬头。只片刻,又虎虎生威起来。
楚留香:“……”
薛穿心依旧闭眼装死。
见此,楚留香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这样也好,省得两人尴尬。这般想着,温暖灵活的手又动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四次……
“小贱贱”越来越精神,薛穿心神智越加不清楚。狭长的凤眸蒙上一层水汽,眼角微红,苍白的面孔也艳丽起来,形状姣美的薄唇泛着水光,喘息间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娆。
楚留香不好男色,但此刻也不得不为对方性感诱人的模样所吸引。也许受气氛影响,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余光扫过微露在外线条优美的迷人腰线,楚留香手一顿,恨不得就此罢手。可手中又热又硬的物件依旧坚挺着,他也只能继续下去。
不知为什么,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楚留香隐约有些口舌干燥。舔了舔唇瓣,好不容易才调转视线。
夜已过了大半,外面雪已停了。
山洞中,忽然传出一声高昂的口申吟。只一瞬,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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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半个夜晚的纾解,薛穿心彻底解清体内药性。本以为自己第二天会米青尽人亡,不曾想腿不软,腰不酸,浑身都是劲儿,比喝十瓶肾宝还来劲。效果好的不知是保健品,还是副作用在作怪。但他决定回去就把药研究出来,放到药馆出售。
招牌上加一行字:阁主亲身试验,效果谁用谁知道。“夜夜笙箫金枪不倒方”,值得拥有!
山洞安静非常,薛穿心悄悄睁开眼睛。发现只有他一人,松了一口气。还好楚留香走了,若不然非得尴尬死了。整理好衣服,披上狐裘,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一辈子都不想忆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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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漫长而疲惫。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
自己容貌莫名被毁,受不了这个打击,自寻短见,却又被爱人救回。他低声下四苦苦哀求着那个称之为师父的男人,替她改头换面,又喂了她忘忧,让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那毁她容貌的凶手又是谁呢?
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看着墙角怔怔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黑色的蜘蛛已停止吐丝,静静守在一旁,等待猎物落网。
烛光摇曳,一只飞虫悄然落入网中。
它挣扎着,想要重获自由。
然而,黑色的蜘蛛已然行动起来,慢慢走向猎物。
盯视做着垂死挣扎的飞虫,那张漂亮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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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了。
一辆马车停在问馆门口。
车夫跳下马车,一把掀起车帘。
清俊男子率先走了下来,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红衣女子走下马车。红衣女子微微抬头,透过黑色面纱望向门口牌匾,对他笑道:“很有趣不是吗?”
看着牌匾上歪歪扭扭,可笑却也有几分可爱的金色大字,清俊男子温润道:“确实有趣。”
红衣女子道:“那位阁主更加有趣。”话语一顿,补充道:“不止有趣,还英俊的很。”
任何男人都不喜欢老婆在他面前夸奖别的男人,清俊男子也不例外,他抿了抿唇,道:“你又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怎么知道他很英俊?”
红衣女子轻笑道:“不必看。”说完,走进问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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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穿心四仰八叉地歪在躺椅上。
自从山洞一别,他就打道回府。追捕凶手的任务,自然交给楚留香。
问原因?
心理阴影面积超级大,他一点也不想见到楚留香。
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见到!
就是乳齿绝情!
他不止绝情,还冷血。暗下决心,下次看到楚留香非得剁他手不可。
叫他没事瞎撸撸。
闲的蛋疼撸自己的去!非得曲解他无比正直的意思。
不要脸!不要脸!太不要脸!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敲响。
薛穿心慵懒地掀起眼皮,待见到戴着黑色帷帽的女人,诧异道:“唷!今儿个怎么戴起面纱了。”
红衣女子道:“我这也是没办法。”说罢,掀起黑纱,露出满脸交错的疤痕。
薛穿心惊了一下,坐直身体,道:“你这脸……”
红衣女子截口道:“怎么?吓到呢?”
薛穿心摇头道:“我只是想到以前见过的一位姑娘。”
红衣女子道:“难道她和我一样?”
“正是。”薛穿心淡淡道:“因为长得过分美丽,那张脸就被人毁掉了。”
红衣女子目露怜惜,颇有些同病相怜。
薛穿心又道:“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面色冷漠,道:“也被人毁掉了。”
闻言,清俊男子眼中闪过自责。
薛穿心抚着下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口道:“你这次找我又有何事?”
“我心事已了,不日将离开京城。”她露出暖意的笑容,道:“谢谢你的意见,我已与夫君和好如初。此次前来,只想与你道个别。”
“恭喜两位。”薛穿心抬眼看她身旁的男子,赶忙道:“走之前千万别忘记将另一半定金还上。”
红衣女子:“……”
清俊男子转脸对她浅笑道:“他确实蛮有意思的。”
红衣女子:……呵呵。
薛穿心送两人出门外。
红衣女子坐上马车,撩起窗口上的帘布,对他道:“你之前可是与楚香帅一起查案?”
薛穿心:“怎么呢?”
红衣女子:“凶手是否还没捉住?”
薛穿心:“好像还没有。”
“我知道凶手在哪里。”她温婉一笑,道:“他藏身在城郊那座破庙中。”
薛穿心想问她为何知道。
马车已驶向远处,他只能把疑惑暂时埋在心底。紧了紧鹤氅,转身走进问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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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破庙。
大批捕快已将此处围得密不透风。
破庙中,庞捕头盯着地上的尸体,啧啧道:“报应!报应!”
地上的尸体浑身紫黑,脸上全是抓痕,皮肉外翻,狰狞不已。
这具尸体,正是失踪几天的戴钰。
薛穿心目光落在他胸口,神色惊疑,道:“他的心呢?”
庞捕头这才注意到尸体空空如也的胸口,背脊一凉,惊道:“他的心去了哪里?”
薛穿心沉默半晌,缓缓道:“或许,他本就没有心。”想到那些惨死的人,以及红衣女子脸上交错的伤痕,面无表情道:“这个结局正适合他,不是吗?”
破庙外,阳光正是明媚。
柒拾叁
九月,天气已冷了下来。
楚留香来到松江府城。
每年冬至前后,他都会到这里住上几天。
这个季节,客栈的生意较往常清冷了许多。楚留香预定了一间上房,点了半斤酱牛肉,一碟花生米,以及上好的烈酒,随意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几杯酒下肚,寒气已驱散不少。正要执起筷子吃菜,便见到一个女人向这边走来。
她约莫三十岁的样子,身材依旧保持的像是十七八岁少女那般苗条,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落坐在前方十米处那张桌位上。而她的对面早已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他们低声交谈,不知女人说了什么,对坐的男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左手开始轻叩着桌面,只见那只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宛若冰霜琼玉,带着晶莹剔透之感。尾指上银光一闪,仔细看去,竟是一只做工精致优雅的银戒。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女人笑得灿如春花,举起酒杯与他碰杯,而后仰起脸,一口将杯中之酒喝干。随意擦了一把嘴,起身离去。
楚留香抚唇沉思,蓦地放下酒杯,向那边走去。
“好久不见。”他嗓音低沉醇厚,道:“薛兄。”这两个字似乎饱含着某种思念。
两人几近一年不见,楚留香多多少少会想念对方,只因薛穿心不仅有趣,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最是轻松自在又刺激惊险。况且,很长时间没被人喷洒毒液感觉哪里怪怪的_(:3」∠)_
银衣男子眼皮不抬地夹菜,对他的问候不理不睬。
楚留香:“……”
他嘴唇微动,稍微提高声音,道:“薛兄?”
银衣男子四处望了望,看着对方,诧异道:“你叫我?我们认识吗?”
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上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
银衣男子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楚留香:“……你不是薛穿心吗?”
银衣男子面色不改,道:“不是。”
楚留香眼眸睁大,见他面色平静,眼神陌生,惊诧道:“你可有同胞兄弟?”
银衣男子道:“并无。”
楚留香垂眸深思,突然道:“薛小贱!”
银衣男子像是不知道他嘴中说的薛小贱是何许人也,夹了一只鸡翅塞到嘴里,整只鸡翅全塞进去,嘴巴动了动,嘴一张,吐出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完整骨架的鸡骨头。
楚留香:“……”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理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叫道:“薛小贱薛小贱薛小贱薛小贱……”
筷子狠狠拍到桌上,银子男子抬头瞪他,道:“你烦不烦!”
楚留香微笑道:“谁让你不理我。”
银衣男子翻白眼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理你。”
楚留香笑容一收,无奈道:“你为何非要跟我玩失忆游戏。”
银衣男子眨了眨眼,道:“失忆我知道,游戏是什么?”
楚留香沉默了下,面带温柔的笑意,道:“失忆游戏就是如果你真的失忆,我会将你的脑袋狠狠磕在桌子上,以毒攻毒,让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所有记忆。”
银衣男子:“……”
楚留香微笑道:“你失忆了吗?”
明明笑的很温柔,但总觉得有点可怕……
银衣男子张了张嘴,道:“我正常的很。”
楚留香道:“可你不记得我了。”
银衣男子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必须记得的地方?”
楚留香笑容微僵,道:“可你应该记得我。”
银衣男子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楚留香面色一肃,道:“我欠了你一千两白银。”
银衣男子面色严肃,沉声道:“难怪看你有点眼熟。”薄唇一抿,冷声道:“快点把银子还我。”
楚留香:“……”友!尽!ㄒ▽ㄒ
银衣男子见他坐下,冷声道:“我让你坐下了吗?”
楚留香小声嘀咕了一句,抿唇道:“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
银衣男子死鱼眼看他,道:“我以前怎么对你的?”
很好……也不对。
毒舌、讽刺、面瘫脸,好像也不怎么样_(:3」∠)_
银衣男子懒得理他,拿起佩剑,起身就走。
楚留香一愣,立马跟上。
“你跟着我干嘛?”银衣男子不悦道。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眼珠一动,道:“我请你吃鲈鱼脍,天下间最美味的鲈鱼脍。”眼睛对他眨了眨,盈满了笑意。
银衣男子道:“我们刚才在哪儿?”
楚留香迟疑道:“客栈。”
“我已饱了,不想再撑到。”
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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