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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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错路II之蜜月 作者:大刀滟

    正文 第8节

    走错路II之蜜月 作者:大刀滟

    第8节

    “噗。”乔可南笑出来,什么散得精致,好像在给自家孩子脑残护航。“真硬。”

    关键字,陆爷一下子反应起来,乔可南今晚要研究案子,连忙道:“不不不,不是说那个,不要太敏感!”

    陆洐之掐住他脚踝,“怎,我不硬,嗯?”

    乔可南哇哇叫。“不是、不是啦!啊~~你好硬~~你超硬~~我好痛~~”

    ……

    夫夫俩一番折腾,乔可南脚踝上留下指印子,不爽了,让陆洐之自己洗碗。

    乔可南在旁一边拿哈根达司冰敷,一边吃里头的巧克力冰。“我说,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啦?”

    陆洐之:“嗯?”

    乔可南做了个嘴型。“幼稚。”

    陆洐之依旧看懂了,走过来,掐乔可南下巴。“说啥呢,嗯?”

    乔可南挖一杓冰淇淋抹他脸。“说你英明神武又帅气。”

    陆洐之:“……”

    乔可南想想不对,哈根达司呢,一口多贵?遂把男人脸上的冰舔掉,十分不浪费。这举动无疑往坑里扔炸弹,陆洐之立即把人摁在沙发上,用行动表达他有多硬。

    “哇啊~”乔可南鸭咩蝶鸭咩蝶地叫,可惜祭出三动物依旧痿不了男人。陆洐之很快剥了他裤子、撩了他上衣,手探进沙发缝隙找润滑液却没找到;他疑惑睐向乔可南,只见他一脸无辜,继续吃冰。

    陆洐之哼哼,敢动你哥的东西,找死?他直接夺取乔可南手里冰桶,挖好几匙在青年胸腹上,有一匙沾上乳头,突来刺激令乔可南缩了缩腰。“好冰……”

    “很快就热了。”陆洐之说罢,俯身舔舐。他厌恶吃甜,不过巧克力还行,何况落在青年体肤上,味蕾只觉美妙。

    乔可南冰火两重天,乳珠前一会冰冷得不行,后一下则被男人吮住,啧啧吸食,可其他没眷顾到的地方遭体温感染,逐渐融化,朝下滴落。

    陆洐之揩住,将那带点凉意及黏度的液体朝青年后口抹,乔可南差点跳起:“你要害死我了!”冰淇淋加精液,他等著烙赛烙整晚!

    陆洐之掐他屁股:“你自找的。”

    “呜~~”

    他摁住青年双腿,打开舔舐他后穴,舌头将唾液和冰淇淋液混作一团,送进穴道内噗滋噗滋搅开。

    乔可南:“嗯……你不觉得巧克力……有点那个……”

    陆洐之停顿三秒,最后拿了个抱枕塞住乔可南的嘴。“再嚷嚷,润滑也没有。”

    渣攻!差评!

    陆洐之放话归放话,终归是疼他的。他多花了时间把青年小穴舔至发软发颤,直到够承接了才进去。

    “唔……”

    那巨大肉块塞得乔可南肠道满满当当,外加刚吃饱,整个人噎得不行;他难受哼吟,腰肢酥麻,使不上力。陆洐之没太大动作,浅尝即止,他细密碾著乔可南性腺抽插,直到青年被插爽了,再抽出自己的,同他一块握住,摩擦出精。

    精液跟乔可南体肤上半干涸的巧克力冰融在一起,那画面……

    陆洐之:“往后只准吃香草。”

    乔可南喘著气踹他。

    收回脚后,他小声道:“谢谢你。”乔可南指新闻上的事,他直觉陆洐之八成参了一咖。

    还是挺大一咖。

    陆洐之亲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你让它提早到来了。

    是你让我缺失的,又完满。

    乔可南抱紧他,在他怀里,眼眶微湿。

    ★《走错路ii之蜜月》08谁来晚餐 07

    琼安娜很迷惘,于是询问教授,教授知她受害者家属身份,很同情,亦很敬佩,便引荐她加入组织,里头除了推广废死教育,还包含了更生人辅导。

    她不想再受霉体骚扰,于是改名换姓,并未说自己是商场杀人事件的受害人遗孀,仅说丈夫死于冲动杀人。

    她开始接触一些犯人,很多人不是故意,一时走岔,他们即使后悔改过,亦无法被社会接纳,或许真正恐怖的不是死刑,而是这种被群体排拒,永远回不去的孤独,琼安娜想。

    这些人,并非无药可救。

    她辅导他们,但更希望的是,见那个杀死她丈夫的犯人一面。

    她想了解,杀死她丈夫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希望可以让她原谅,放下一切,继续走下去。

    三审下来,最终无期,他没上诉。

    另一方面,琼安娜为加害人的辅导很成功,大抵因为她是真正的受害人家属,即便不是当事人,可她的接纳、付出,真的改变了人。

    她看著每个人走回常轨,开始没那么恨,晚上也不再作恶梦;偶尔,她还是会梦见丈夫,却始终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她成为监狱义工,有人说她是天使、是菩萨、是女神,废死团体以她为范例作为宣传……终于,她见到了那个杀死她丈夫的商场杀手。

    她手在颤抖。

    这就是杀了她丈夫的人?

    青年很瘦,面无表情,第一天,他们没有说话。

    离开时,青年瞥她的目光透露些疑惑,大抵不懂她的沉默;琼安娜自己也不懂,以为做好准备,可实际不然。

    她害怕。

    第二天,是青年主动开的口:“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人?”

    这问题他被问过无数次,被记者、被警察、被检察官、被对方律师、被法官、被受害人家属……甚至被狱友。全天下人都在问,唯独她不。

    琼安娜动了动唇,最后说:“如果你的答案跟从前不一样,我会想问,但若一样,那不必了。”

    青年挑眉,微露诧异。

    第三天,琼安娜见他一脸青紫,主动开口:“怎么了?”

    青年:“被揍的。”

    外界分三六九等,监狱更分,强奸犯在最底层,他们这种无差别杀人犯,如果气势不够,也会遭遇欺凌。

    琼安娜问:“痛吗?”

    青年恨恨:“废话。”

    琼安娜沉默。一个懂痛的人,却乐于把痛楚加诸于他人之上,真是不可思议。

    当日晚上,女儿不乖,闹脾气摔坏东西,她动了手,女儿哭泣,说妈妈对不起;琼安娜抱住女儿,道:“被打很疼对不对?所以,做坏事的时候要想到疼,别人疼,你也会疼,妈妈也会疼,知道吗?”

    女儿懵懵懂懂,可哭著说好,两人勾手。

    见面三分情,她和青年见了无数次的面,总算不再每次颤抖。青年大抵嫌无聊,渐渐自己提话,最初很挑衅,说的都是些反社会的内容,琼安娜无动于衷,只听他讲。她辅导过无数犯人,知悉必须建立青年对她的认同,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等青年讲腻了,她问他:“要不要画图?”

    青年:“蛤?”

    琼安娜:“我是美术老师。”说罢,她把一张图递到青年面前,在青年絮絮叨叨中完成了一幅肖像,青年不可思议。

    “你画得挺像的嘛……”

    琼安娜送了他一组安全蜡笔,以及画本。

    他开始学画,一开始零零落落,琼安娜笑:“跟我女儿程度差不多。”

    青年脸红,琼安娜以为他会生气,但没有。

    他越画越好,画著监狱风景,甚至画狱友;本来待他不甚友善的犯人,见他画画,不禁来了兴致,让他画几幅。他很聪明地把丑的画帅、胖的画瘦,人人都满意,说要寄回家里,给惦念的人看看。

    惦念的人?青年扯唇,父母与他切割,亲戚更不往来,他全没了。

    他看著琼安娜画给自己的肖像,只能搁在自己身边。

    日子过去,他不再被欺负,也不再被殴打,有些犯人甚至为想请他画图,替他揽活。他得了些空闲多练画,觉得这样挺爽的,没想像中难挨,好在当初有听律师的话,勉强装疯卖傻,没判死。

    画著画著,狱友看见笑:“想女人了对吧?这是你女友?”

    青年一惊,这才注意到他拿来练习的,并非搁在眼前的苹果,而是脑中琼安娜的模样。

    她唯一的一次笑容。

    一旁早不爽他已久的犯人发话:“哈!女友?谁敢跟这种人在一起啊,除非不想活了!”

    他气怒,搁下笔,冲上前打了一架──这是入狱以来,他再度动用暴力,完全不受控制。

    可监狱的人跟外头手无寸铁的终究不同,他被围起来反揍,甚至关入禁闭室──因为是他主动动手。他在黑暗里不停喃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通通杀光光……可这一次,他无能为力,真他妈呕。

    总有一天,我要报复你们。

    ……

    他又回归独自一人,每天拚了命的画,长久练习下来,他其实画很好,可每次给琼安娜的都是些零零落落的作品,怕琼安娜把他教会了,就不来了。

    监狱生活无趣刻板,她是他与这世界唯一牵系……或说盼头。他开始期待一周一次的会面,甚至觉得不够,跟狱方说他心情抑郁,需要辅导。

    一开始,狱方没理,在这里心理抑郁的多得去了,大家得按规矩来。他索性偷偷袭击那个出言嘲讽他的混帐,事后再度装疯,总算得偿所愿。

    他见到琼安娜,不知怎地,他哭了起来,希望得到她的温柔理解,他诉说自己在监狱中有多苦闷,一个人多寂寥,这个世界太无趣,他想出去……琼安娜静静看著他,说了一句:“你真的像个孩子。”

    一个狡猾的孩子,明明不是真的痛、真的苦,却这样又哭又闹,讨取同情。

    她终于问他:“你那时,为什么杀人?”

    青年抱著头。“我不知道……我觉得很烦,那些人看起来好碍眼,我想杀了他们,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烦躁,了不起判死刑,反正我不是一个人死,很多人陪我一起死……我不孤单……”

    这样一个扭曲心态,却害得她孤单了,孩子没有父亲。

    琼安娜把一本画簿递给青年。

    青年翻开,琼安娜问:“里头有你认识的人吗?”

    青年茫茫,看了半天,说:“没有。”

    琼安娜:“……我知道了。”

    里面是所有被害人,她寻寻觅觅,给所有人画了画,包含她丈夫,他却不记得任何一个。

    任何一个。

    她从前听教授分析,这是一种心理保护机制,很多干下连环杀人案的人,除非投入其中,享受过程,否则会自我蔽屏,抹煞掉那一段不堪记忆。问题是……死心者忘,无心者忘。为了自己,扔开一切旁人所受的伤害,这样真是对的吗?

    琼安娜手握拳颤抖,又问:“你后悔吗?”

    青年沉默了很久,抬起头,望著她轻轻地说:“我后悔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琼安娜没说话。

    她无法回答,因为后悔,绝对不是嘴上说说,博取原谅的工具。

    在那次会谈之后,青年似乎找到新的人生目标,对他而言人生就像电玩副本,他收起暴力本性,表现良好,责任分数越来越高,他手巧,工作技能亦讨得狱方欢心,律师劝他争取上诉,于是审判下来,他的无期变成了三十年。

    舆论哗然,他看不到、不在意,满心只想再十年,他就可以声请假释,逍遥度日。

    琼安娜听他讲述这一切,问:“倘若真的假释成功,你想做什么?”

    青年:“不知道啊,反正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那些人好烦,打个手枪都要管。”

    琼安娜:“你晓得更生人很辛苦吗?他们离开了监狱,可在外头,有另一个更大监狱等待他们,你一辈子都会背负罪名,被人鄙视,找一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她想令青年看清现实,讵料对方勃然大怒:“为什么连你都这样说我!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你……”

    他暴起就要动手,狱警过来制止,青年死命抗争到没力,仅仅盯著她,眼神浑浊……像个深渊。

    阴暗无底。琼安娜悚栗。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哭起来,眼泪鼻涕横了一脸,情绪失控,他说:“我现在脾气明明很好,法官也说我表现不错,我辛苦争取,减短刑期,我……这么努力……”

    “你努力什么?”

    “蛤?”他愣了愣。“我要出去,所以努力攒积分……”

    所以,不是努力反省。琼安娜掩下胃部的翻腾。“对你杀死的那些人,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青年茫然。“我……说什么?他们都死啦?里面有个男的,皮肤很黑,好像是泰劳?这种人来台湾抢我们工作,又臭又吵,还逞英雄,我超不爽,砍了他好多刀,忘记有多少……”

    三十八刀。

    青年不记得,琼安娜记得。

    因为青年专注砍他,所以许多人逃过一劫。

    ★《走错路ii之蜜月》08谁来晚餐 08

    讲到这儿,琼安娜忽然冒出一句:“律师,你看过我丈夫的死亡报告吗?”

    乔可南“呃”了一下,最后抱歉道:“那不是我接手的案件,我没权限,除非你同意……”

    琼安娜:“好的,我会让你看。”

    过两天,乔可南收到了琼安娜丈夫的死亡报告。

    三十八刀。大多在背部,致命伤则在喉部,没有照片。单纯文字叙述和一张制式的图,标注伤处──多到标注不完,密密麻麻一大片,还用另一张纸写了每一刀大致顺序。最后那喉部的砍法,是犯人揪起被害人的发,令他抬高下颚,恍如处决的杀法。

    乔可南手贱,估狗了照片,顿时骇然。

    这货真价实的杀意,令他不寒而栗。

    琼安娜丈夫的死状最惨,堪称受害人第一名;上诉时,若琼安娜穷追猛打,再聘请陆洐之这种等级的律师,绝不可能无期改三十,可琼安娜没有……她说:“我在等一个理由。”

    乔可南:“为什么杀人?”

    琼安娜摇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那是天生性格……我想要的只有一个。”

    乔可南:“什么?”

    琼安娜:“我想他能令我放下这一切,不判死、不无期,他会不会真心忏悔?不求别的,最少好好做人,可是……”她虚弱无力:“律师,我很累,想原谅,想走出去,想放开一切不仇恨,我努力尝试,可是……我找不到那个点。”

    一个宽恕、原谅、包容、接纳的点。

    “他向法官说他后悔……那不是真正的后悔,律师,我看得出来,真的看得出来。”琼安娜:“他只想逃避,不想负责。一开始逃避社会,入狱之后又想逃避监狱,在法庭上,他装病;为了见到我,他做同样一件事,甚至说谎。当他逃无可逃……律师,我不敢想像,我很害怕……而且愤怒。

    “甚至他说,不管他杀了谁,唯独我丈夫,他没有错。”

    ※

    乔可南很少作梦,睡眠品质不差,可一梦起来,决计是惊天动地,曾梦过被六法全书压倒,他娇喘一声……惊醒。

    他在梦里有时是自己,有时是别人,像看一场毫无逻辑的电影。而这次是后者,他在商场晃悠,搭进电梯,手拿一本书,书上文字模糊不清;他揉揉眼,却摸到眼镜。

    眼镜?他没近视的。

    电梯一路往上,越来越多人进来,正逢周年档期,商场挤满人,门关上,里头很静。乔可南要去的楼层快到,可他没抬头,文字如天书,他根本看不懂,却无法停止翻页动作,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控制。

    “碰”!有人一拳打在电梯仪表板上,电梯“轰隆”一声停止,众人莫名,忽然,有人高声尖叫。

    狭窄空间内,一个人被捅了一刀,嘴角溢血。

    “呜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了!”

    人们开始你推我挤,可方寸电梯,无人可逃,手机不通……乔可南震住,死掉的人甚至没有倒地空间,有人的血喷溅到他脸上、书本纸页上,似一道浓重墨痕。

    动手的是一个男人,他穿著连帽风衣外套,一手拿类似日本刀的长刀,一手持匕首,近的远的,砍了一个又一个;他防风外套上染有浓稠的液体,颜色太深,他看不清,直到坠落……

    啪答。

    是血。

    人从每个部位溢出的血色是不同的,动脉血含氧量高,是鲜红色;静脉血则偏向暗红色,而滴在地上的血,很鲜。乔可南睁大眼望著男人,男人也看著他……他的眼睛就像身上滴下的血一般通红,却不似人类,反而像一只无名的怪物。

    他……不正常。

    下一秒,怪物持刀砍来。

    恐惧在全身体肤蔓延,僵住了渴望逃跑的脚,能逃到哪里?商场的电梯监视器录到所有画面,人员开始处置,可短短五分钟,死伤已发生,他盯著怪物举起鲜红的刀,下意识闭上眼,预期的痛楚没降临,莫非因为这是梦?

    “唔!”乔可南听见一声痛呼,他略略抬眼,有个人挡在他面前。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因痛苦不停抽搐,怪物在他背后挥舞著刀,血液淌了满地,肉体破碎;最终,那人不支倒地,跪在地上,电梯总算开始启动,他对乔可南说了两字:“快……逃……”

    怪物呼啊呼啊喘著气,他扔下长刀,用空出的手揪起那人的发,迫使他颈部仰起。

    他浑浊的眼盯著那人,那人出气多吸气少,痛得连呼吸都很困难。怪物见状扬起了嘴,一脸愉悦,用匕首一刀划破了对方的颈动脉。

    电梯门打开,同一时间,“噗”鲜血喷溅,如坏掉的水龙头;怪物把男人扔在地上,接著遭到制伏,一旁有人围观、有人拍照、有人打卡,乔可南抖抖颤颤,终于看见瘫倒在血泊中男人的脸──

    是陆洐之。

    他瞠大眼,用尽他此生最巨大的绝望大叫:“不────”

    ※

    “宝贝?宝贝?醒醒!”

    乔可南在摇晃中睁眼,他满眼赤红,一脸惊惧。

    陆洐之惊吓不比他少,抹去他冷汗,把人抱入怀中。“发生什么事?作恶梦了?”

    男人体肤炙热,胸口心脏强烈跳动,因忧心他而急促。乔可南瞠著眼,全身依旧处于梦里的恐怖情景,无法发言。

    他颤著唇,好一会才吐出一字:“哥……”

    “嗯?”

    乔可南一下子哭了。

    他眼泪无预警溃堤,陆洐之吓一大跳,扭开床头灯。

    “怎么了?怎么了?”

    他手足无措、惊慌无比,他几乎没见过乔可南流泪……除了愤恨的。这种近乎绝望的泪他没遇过,也庆幸没遇,否则任他脸皮如铜墙铁壁,亦无法再行纠缠。

    他心疼得不行,把人紧紧揽入怀里;这辈子没学过怎样安慰人,实在很笨拙。“别哭……你别哭……”

    乔可南泪落得凶,哭得近乎喘不过气。

    他环住陆洐之,肩膀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眼泪鼻涕全抹了他一身。

    陆洐之心慌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好不容易缓过来,乔可南捧著男人的脸,深深凝视,仰头就是一吻,也不管这吻里带了鼻水。陆洐之也不介怀,亲吻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实质意义,却能够安抚人心。

    乔可南在纠缠的吻里逐渐安定下来,仿佛确信枕畔人是活的、有呼吸的,而不是梦中惨烈的尸体……他开始去扒陆洐之的睡衣,触摸他温热坚实的胸膛,肌理光滑,没有半点伤疤。

    他松了口气。

    万幸,是梦。

    乔可南亲他胸口,乃至肚腹,想做点什么把刚才的画面洗掉。他主动剥衣,睡裤连同内裤一并褪下,坐在男人身上,拿出床头润滑剂主动给自己扩张,继而润湿了男人粗胀肉柱,撸至发硬,再对准肛穴,缓缓坐了下去。

    陆洐之任他动作,没有插手。

    一切无声,在昏黄中隐密进行,像一场私密的夜话。陆洐之配合挺腰,收束健腿,令乔可南能够用手握住他膝盖,动作上轻松一些。还在睡梦中的肉穴很放松,轻而易举纳入男人的肉棒,“噗滋”一声吞到了底;乔可南双臀蹭著男人卵囊及上头耻毛,摆晃起腰。

    “哈……哈……”不若一般叫床,而是低低的喘气,迷离而性感。

    他动得很慢,可每一下都很彻底:肠肉紧紧绞住男人阳物,感受其形状乃至筋络,手掌同时在男人体肤上滑动,似要彻底确认他每寸完满健全。乔可南终于安下心,环住陆洐之健硕背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细细叫:“哥……哥……”

    陆洐之手搁他腰间摩挲,一边温柔挺进,一边沉声安抚:“宝贝,哥在这里……”

    “嗯……”乔可南骑著他,心情舒缓,如泡浸热水,全身滚烫。

    青年加快摆动速度,专心在做爱这件事上。他每一下扎实地任男人耻毛搔弄穴缘,再一口气抽出一半,然后往下蹲。

    姿势淫秽,他竖起阴茎拍打男人小腹,啪啪啪不绝于耳,透明水液淌了人家一肚。

    “唔……”男人阳柱遭受包裹,窄肉紧紧压迫龟头,那刺激感十分强烈,他舒爽地扶著青年的腰,从他肚子一路抚摸至胸口,捏住他一边乳尖揪揉。

    乔可南沉浸其中,渐渐发出浪荡呻吟。“啊嗯……啊嗯……”

    陆洐之见他承受能力够了,遂握住青年腰身,由下往上大力顶撞!

    “啊!”乔可南低叫,啪答啪答,肉体在拍打声中逐渐显露黏腻;青年肉茎翘立,随著摆动喷溅液体,渗入男人毛丛,将那儿弄得一片水亮。

    他在颠簸中失声颤抖,陆洐之每一下都撞在他前列腺上,那儿被逼迫到极点,原先蓄积的酸胀感逐渐往四肢攀爬;茎根抖动,他龟口发麻,水流量增多,他攀住陆洐之的肩,在他耳畔细声喘息道:“快射了……”

    ★《走错路ii之蜜月》08谁来晚餐 09

    乔可南:“快射了……”

    “嗯。”陆洐之亲他额畔,善尽乔可南后宫佳丽职责,全力顶著他的点,并用手包覆青年胀动的阴茎,拇指摩擦马眼口并搓揉敏感阳筋。

    “啊!”乔可南在刺激中尖叫,抽紧小腹,精水喷出。

    他射了好几股,高潮带来的愉悦与快乐令他无力支撑,抽搐著小穴瘫在陆洐之大腿上。

    陆洐之艰难抽出仍硬的屌,把脱力的青年抱起搁回床铺,打算自己把剩的解决了,乔可南却揪住他,眨眨湿润双眼:“不射进来吗?”

    他口气轻便得简直像在问:“不喝杯水吗”?可反而因此更加增添了淫荡感。

    陆洐之俯下身,“要我射哪里,给我看看?”

    乔可南很听话地把腿抱起来,膝盖抵住胸膛。股间肉穴暴露,历经操干,呈现摩擦后的艳红色,那一圈肉湿漉漉的,前头及后头分泌的液体混杂在一起,伴随呼吸翕合吐张,陆洐之手指去碰,那儿“啾……”一声便吸了半截进去。

    他溢出哼声,前头阴茎已经耷软下来,这时候肠道并不合适做为性器,陆洐之:“不怕痛?”

    乔可南:“你轻点……”

    或者痛也无所谓,让我感受到你活著。

    这话乔可南自然不会讲,毕竟没人愿意白生生挨疼。陆洐之闻言扶住肉具,用手指撩开一点穴瓣,将性物挺入。

    少了性快感作为调剂,那种被侵犯的感受益加清显:肠道里有异物在做活塞运动。男人掌握得很好,不算疼,但绝对不是快活。乔可南回忆:“我以前做一,可能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陆洐之黑线,他咬住青年脖颈,恨恨道:“你这是想逼我狠点,还是想逼我痿?”

    乔可南嘻嘻笑,抱住他。“怕什么,你可是魔术师哩,我看等会又要被你搞射一次。”

    这古怪的封号……“以前圈里人都这么叫?”

    乔可南诧讶。“你不知道啊?”

    陆洐之脸上隐隐有点青筋跟汗。“……不太想知道。”

    乔可南哈哈,“我告诉你喔,其实还有很多,有一个是我取的……啊!”

    陆洐之奋力一记顶插,低首吻住爱人的唇。“不管我有什么封号,你记住一个就行了。”

    乔可南情动喘息,下腹渐有热度涌上。“……什么?”

    陆洐之勾唇,抬起青年的腿环到腰上,加大挺胯力道。“我是你男人。”

    乔可南瞬间脸红。

    哥,你好帅……

    他肠腔一紧,性欲蔓延,逐渐带起前头欲望;被插至勃起,魔术师总算没愧对其名,让花开出来。乔可南二度勃起,稀稀落落射了精。

    陆洐之没内射,最终将精液喷溅在青年胸膛上,拈起液体揉搓他乳首,弄得好像泌出奶汁,那画面太情色,乔可南不敢看……

    陆洐之给他擦身,拿来一杯白兰地。白兰地有镇定神经的功用,一般会兑水,不过乔可南不必,他一饮而尽,还很豪迈地呼了口酒气。

    陆洐之:“不谈谈?”

    乔可南揉揉鼻子,“梦到你死了。”

    陆洐之:“……”

    因为这样哭了,要抱抱、讨安慰,听起来好像很可爱,可他心情为何如此复杂……

    乔可南:“梦里,我在电梯遇到那个商场杀人犯,你挡在我前面,他砍了你好多刀,最后……”

    他不说了,陆洐之抱住他,亲吻他眉睫。“你对案件代入过头了。”

    “……嗯。”律师应该要客观的,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当事人。

    陆洐之:“有什么想法?”

    他们好像回到过去,在宇文,那时候陆洐之也常常问他“有什么想法?”,逼他动脑。反倒是在一起了,很少谈,宁可闲扯一堆五四三。

    陆洐之在这方面一直是敞开的,他是他的爱人,可也是乔可南法律上的指导者,倒是乔可南自己趋吉避凶,已经很习惯去避开一些争议议题。他不喜欢吵架,与人做无谓争执,甚至用主观去影响别人立场,却奇异地成了律师,也并不讨厌这份职业。

    乔可南:“我一开始不懂琼安娜怎会动手杀他……不过,现在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陆洐之:“哦?”

    “那样的人太可怕了,像个黑洞,吞噬整个社会……甚至琼安娜的人生,他跟她,我想大概只能活一个。”乔可南吐息:“他在法官面前演戏,嘴上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后悔,却只是想为自己脱罪,太狡猾了。”

    撞死他父母的那人亦然。说:对不起、我错了,却在判决之后,露出笑容,照旧爽爽过日。想原谅,却始终找不到原谅的点,比便秘一百年还痛苦;他跟琼安娜,都不想抱著这样的遗憾过一生。

    乔可南又倒了第二杯酒,最后干脆把整瓶喝完。“呼,镇定多了。”

    陆洐之:“……”

    乔可南终于问:“你怎么把他弄这么惨的?”

    陆洐之:“我搭把手而已,造太多孽,多的是人想收拾。”

    乔可南笑,“我觉得轻松很多,有些东西哗一下就不见了。”

    陆洐之:“但你三公斤还在。”

    乔可南:“……”

    说好不提三公斤行么!行么!

    乔可南搁下杯子。“这件事情是很矛盾的,因为该死的人没死,所以我们渴望报复,让对方痛自己所痛,可一面又相信法律与正义……当然死刑不是正义,可至少……它是一条生路。”

    让受害人家属,得以完全放下,继续存活下去的一条路。

    不死心、不无心。

    至于冤案?那是司法改革的事,不努力该努力的,意义何在?当一切完成,那废死或然可行,现在却不是时候。

    更何况,人性问题摆在那儿,就像孩子错了,不打不成器;判罚不严厉、价值观错乱、不理性的“死好”是外面人喊的,当事人很卑微,只想看到真正的──加害人明白自己错误的深刻反省,甚或低微一点,吓阻犯行。

    不靠死刑能促成吗?他不知道,现在想不到。

    乔可南抓头发,往后仰倒。“干,我每年定期缴税,走路不闯红灯,扶老太太过马路,偶尔买买彩券做善事,定期捐款做志工,结果连结婚权力都没有,倒是一群人争著替杀人犯讨人权……倘若他们理想的社会是藉由废死达到和平理性不歧视,那能不能先对奉公守法的我们做起啊?”

    抱怨著,突然他跳起来,认真看著陆洐之。“我决定了。”

    陆洐之:“?”

    “在多元成家方案通过前,我要坚决支持死刑。”乔可南:“像你这样肯定在外惹了不少仇家,哪天若不小心遭人捅死,有死刑至少我还能把凶手告到死。”

    陆洐之点点点,有你这样天天诅咒老公的?还作梦梦到他死,到底多巴不得!“那跟多元成家通不通过有什么关系?”

    乔可南弹指。“方案通过,我们结婚,我可以合法继承你的遗产,心情比较好,能用宽容的心面对加害人……操操操,你干么?!”

    他腿被扳开,陆洐之阴狠狠。“干你。”

    乔可南:“我我我、我说笑……别,我真的射不出来了,嗯……放过我吧,求你了,我说错了行不行?呜……”

    陆洐之坚定捅进去。“不操不会乖,跟死刑一样。”

    乔可南翻白眼,这会是真的很想死过去。

    陆洐之操得他忏悔了,真心的……

    ★《走错路ii之蜜月》08谁来晚餐 10

    历经一晚“鼓励”之后,乔可南重拾精神,面对案件。

    他已没了任何包袱,想法清明,足以痛快干一场,法院也很配合,发了英雄帖准备开打。

    在刑法上,一般分为准备程序跟审判程序,准备就像是战前两军事先对垒,各自陈述,为利之后的审判能迅速进行不拖延而设置的制度。

    法庭运作一般为公开,除非特殊案件,民众可随意进入旁听,但不包含准备庭。于是,今天这庭很安静,一个授命法官、一个陪席法官、一个审判长,律师席与检察官席相对而坐,中间则是辛苦打字记录的书记。

    相比三个公诉检察官外加各种证人的阵仗,乔可南这儿倒是孤单单一人,和琼安娜一并坐在被告审判席上,有种秋风扫落叶的寂凉感。

    审判长坐稳道:“现在开始准备程序,书记官宣读案由。”

    这桩案件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用情理法来看,很复杂;用法理情来看,很简单。复仇女神是直接在牢里下的手,她事先带了安眠药,掺在水里,等迷昏了青年,取出凶器,再行割喉。

    至于刀是怎样带进去的?检察官陈述:“被告将瑞士刀系上绳子,用塑胶膜套好,吞在胃里,瞒过牢警再进厕所里拿出,接近神智不清的被害者再行割喉,被害人失血过多,抢救不及,当场死亡……”

    原本的加害人,现在倒成被害者,说实话乔可南在新闻上知晓手法时,不由惊叹:这觉悟,不容易啊!

    他问琼安娜:“哪来的灵感?”

    琼安娜:“漫画看的,吐了好几次才成功,至少三天不吃东西,要完全空腹。”

    乔可南竖拇指:“你行!”

    琼安娜:“……”

    这律师,妙妙的啊。

    现行犯,凶器、人证俱在,还全是警务相关人员,丝毫没疑义。法官看完资料,向被告询问身分,并且告知琼安娜她拥有的各项权力,其中一项是:“你可以保持沉默,无须违背自己意思而陈述。”

    这俗称米兰达警告,一般在电视电影的台词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可在台湾,这句话成了“我们不逼供喔,你讲的全是你自己想讲的喔~啾咪”,总归仍会要求被告或其律师陈述,当然可以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然后就在悄悄中判刑定罪。

    尤其罪证确凿下,检察官可当庭声请羁押,并且视被告为无悔意,反而会求处重刑。

    所以……电视电影,看看就好,现实中也没人拿沙漠之鹰在杀人。

    琼安娜坐在那里,她很细瘦,外人百看都是荏弱的普通女子,却不若一般作奸犯科的凶恶犯人,在法庭严肃的威压下不自觉弓起背,相反地,她身姿挺直,目光淡然,看著前方──或说,在看更遥远的地方。“告诉法官,我认罪。”

    书记官快速敲打,法官问乔可南:“诉讼代理人答辩意旨为何?”

    老台词,乔可南站起来:“我们承认有罪,但被告并非无故杀人,其情可悯。她丈夫死状惨烈,众所皆知,可她依然试图原谅,也做了不少努力,相信在场证人有目共睹。一个原始目的为报复的人是做不到那样程度的,望法官能裁量刑度。无期太重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其实,以琼安娜的罪况,在台湾基本判不了死,了不起一审无期,二审有期,一路减到三审定谳,猪脚面线,算下来应当不超过二十年。当事人一心求死,反而不科学,亦不符合人之常情。

    所以,乔可南在看守所劝她:“想一下,你还有女儿,还有父母。”

    琼安娜不语,早在她决定动手那一刻,她就安排好一切,把女儿送养是为了不令她背负母亲为杀人犯的阴影,彻底与她断绝反而是好事。至于父母……她不孝,只能说抱歉。

    乔可南:“你看过日记了吗?”

    琼安娜:“……嗯。”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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