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正文 第30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0节
“有王爷你作陪,死也足矣。”玉清风再度说道。
慕容策有些惊疑,问道“谁告诉你的?”
玉清风傻傻的指着自己的头,道“你告诉我的啊!”
“清风,你,你记得从前的话?”慕容策惊讶的说出口。
而刚刚靠近的离榕就停在那了。玉清风,从前?
一群随从疑惑的看着慕容策,都不知道他在哪高兴什么,不过,也不觉得奇怪,他们两人在一起,他总会很,傻。
离榕离开后总觉得心神不安,司马斓看出一点。
“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感觉玉清风好像要记起从前的事情了。”离榕有些不安,如若玉清风记起一切,那么,下蛊一事要将公之于众。水易寒只不过将他推入水里都被扔进铁炉之中,那他这个给他下蛊的人呢?曾经还联合慕容央昊杀他的人呢?
“记起?殿下,就算是记起了,慕容策也不可能杀了你。我们现在可是战友。”
“不对。我太了解慕容策了,凡事与玉清风有关的一切他都在乎。”
“殿下,不必着急。会有办法的。”司马斓安慰道。
“如若不想慕容策知道一切,除非”离榕紫眸忽生一道凌厉之光。
司马斓疑惑,道“除非什么?”
“玉清风不死,我就得死。”
离榕话到此处,司马斓便明白了。想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但是如何做如何逃过暗卫的眼睛?
“可看守玉清风的暗卫太多了,不好抓他。”
离榕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自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这里等你
趁着天气好,慕容策带着玉清风在外面闲逛,说是出来晒晒太阳,也许他就被晒好了呢?至少慕容策是这么想着的。
玉清风依旧一路走一路玩,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点,能听懂话能分辨是非了。因此,慕容策还有点自豪。
走着走着,途遇出来闲逛的慕容央昊。
“五哥。”经过上次寒冰洞一事,对慕容策慕容央昊也没那么嫌弃了,反而更喜欢他了。这见到又不由自主的失去了伪装将多年的天真流露在外,只想,让他知道他还是从前的他。
慕容策看向他,微微一笑。身边的玉清风本来是在地上捡花台边的小石头,听到慕容央昊的声音立刻抬起头看去,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遇到了新朋友。
“老师未曾授课吗?怎在外闲走?”慕容策开口就是正经的话题。
慕容央昊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这不偷点时间出来走走吗?那个书学不学都一样,跟他又没关系。
正愁找不到推辞的慕容央昊忽见玉清风走到了面前,被他无声的出现吓得一惊。
“跟我玩。”玉清风伸出手,将手里捡起来的石头给他。
慕容央昊脑子飞转,笑哈哈的说道“我来找清风玩。”说着将石头接过,“五哥,清风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我陪他玩,你去忙吧!”
见慕容央昊接了石头,玉清风很开心,对这个不及他高的人有种小弟弟的感觉。
慕容策可不放心将他交给慕容央昊,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的。可此刻,一位公公来了,他想季莲说了,季莲又上前说道“皇上,西林国丞相求见。说是盟约之事。”
慕容策皱眉,前去将玉清风拉到身边,说道“等会儿再过来玩。”慕容央昊曾经做的事情他知道,即便是现在对他好可他也有点提防。
“不要,我要跟他玩。”玉清风便挣扎便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一起玩的人才不要这么快离去。
见慕容策固执,季莲说道“帝后殿下想玩便让他在这玩吧!瑢亲王会好生照看的。”
见这样,慕容策也思索了片刻才答应让他留下。
“不要乱跑,知道吗?”暗中有暗卫看着,可不在身边会觉不放心。
玉清风调皮的亲亲他的嘴角,笑道“我在这里等你”说完就猴急的跟慕容央昊去玩了。
看着跟小孩子一样的人,慕容策也只能哀叹一声,转身走了。
“这个脏不要玩。”慕容央昊伸手自制欲要去搬开石头找小虫子的人,可一看到那石头上的泥土就不想看。
可是,玉清风不知道,直接掀开,扔到一边去,笑嘻嘻的拿着树枝戳小洞。
“清风,不要玩了,回去了。清风,哎呀!有虫啊!不要玩了。”
“好大哟!”
慕容央昊是被吓跑的,因为玉清风就跟不拍死的人一样挑着蚯蚓在那晃动,看的津津有味的。要么,就是拿去给宫女们看,吓得她们都想哭。
玩了一会儿玉清风忽然瞧见那边树丛下有一个木偶,笑嘻嘻的过去。
因为刚才一事的宫女和太监也不敢太靠近他,都在三步之遥跟着。
玉清风刚刚要追上了,可小木偶忽然跑进了树丛。
“咦!”玉清风疑惑,可那种看到新玩意的好奇心勾引着他去一探究竟。弯下身子钻了进去。
跑回来的慕容央昊一瞧人没见,着急了。
“我小五哥呢?”对玉清风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叫五嫂吧!可他是男的。叫清风吧!可他是自己五哥的昭告天下帝后啊!这不摆明他是名正言顺的“五嫂”吗?综合之下,还是觉得小五哥好。
一个宫女指着那个树丛说道“帝后殿下钻进树林里面了。”
慕容央昊顺着看去,恰恰看见玉清风拿着一个小木偶从里面出来。“小五哥。”慕容央昊欢快的跑过去。
玉清风看了看他,眼神明显的不对,没了那点呆滞。
“你跑那里面去做什么?”慕容央昊打量着他的衣服,奇怪了,身上那些泥巴去哪里了。没瞧见泥巴,慕容央昊也没多想。
玉清风看着他没说话。
“走啦!回去啦!你手里是什么玩意啊?”
乾封殿。
相如凌燕黄锦合上小心放入一个稍长的锦盒之中,笑道“前日与你说的条件,你不必当真。”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条件对于离榕来说的确不妥,太显得他没价值了。不过,条件不必当真也好。
坐在那的慕容策也不觉什么,答应与不答应都一样,即便答应了也不会去履诺。
“朕希望你将离榕带走,至于孩子,留与不留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相如凌燕拿起锦盒交给身边的随从浮生,轻笑道“他喜欢的,我都喜欢”。说完便扬袖而去。爱屋及乌不正是如此吗?离榕喜欢的他都会认真去对待,想做的他会支持他,即便是为逆臣。
与相如凌燕会面前后三次,但从这简单的说话谈吐以及处事之态来说,此人还对自己的味。而且,不会让人厌恶,温和笑下藏着冰冷阴寒,看似在妥协其实是在进步。慕容策收回眸子,嘴角浮起一抹笑。相如凌燕待离榕真心不假,如若朕戳和他们两人,岂不是让相如凌燕得了便宜。
南宫内。
离榕从外面回来,下人送来了鸡汤,他没喝只是去了小桥上立着。
司马斓过来说了些话就离去了。
相如凌燕擒笑而来,一身披着温暖。看着立在小桥上的人只是笑了笑,道“你身体还好吗?”
闻话的离榕只是微微一惊,拉回了走远的神智。
相如凌燕走过去,立在他的身边,看着下面的倒影。
“我给你的药方可曾在吃?”
“吃了。你为何又来皇宫?”
“我来看看你。”
“嗯嗯。”
离榕不是很想说话,也没站直身子,只是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落影。
看他此刻如此无精打采,相如凌燕有些担心,微微侧着身子看了看他,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离榕起身站直也没看他便走了。
“离榕。”见人走,相如凌燕随即叫了一声。
行步匆匆的离榕止步,沉了一口气,说道“相如凌燕,事情办完,你可以回去了。”
前刻还在幻想着好好谈话的相如凌燕此刻被这逐客令泼了一身凉水,打破了空幻。他,本可不来皇宫取盟约,只因探望他才亲自来。自己绕来绕去他却如此冷漠,那,那日为何还要那样做?莫非,只为让他放弃那个条件?
“我所做的一切,既为慕容策也为西林国,你不要有任何的误会。快回去吧!国内不可无你。”
“小古。”离榕再次迈步之时,相如凌燕像是被打乱的棋子似的转身看去,轻轻叫出了这个名字。
可,离榕回身时,朝着相如凌燕走去。
“啪!”宁静的花园中忽然响起一生很翠的巴掌声。
相如凌燕微惊,回头看着面前的人。
“相如凌燕,十八年前救你一命是我作茧自缚。别忘了,是你亲手将我从位置上推下来的,你还有脸面这样叫我?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而其他的你已经还了。哼!”这一次,离榕真正的离去了,再不回头。
远处的司马斓被那一巴掌吓得不轻,问了问身边的浮生“丞相为何叫殿下小古?”
“这个称呼只有在三更时,丞相才会唤起。这是第一次当着殿下的面叫他。”
慕容策回凤承殿时,直接去了寝房之中。
可进去后并没看见人,以为他在和自己捉迷藏就在四处找,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心里有些着急。
“槿浓,槿浓”慕容策急匆匆的出去。
在外候着的槿浓匆匆跑来,“怎么了?皇上。”
“人呢?”
“皇后不是随皇上出去了吗?”
“糟了!”慕容策慌张,刚才慕容央昊和他在一起。
槿浓疑惑。
“来人”慕容策喝道。
声落时,暗处一位暗卫出来落在他面前。还没开口,慕容策就开口了“立刻找到瑢亲王。”
“是。”
立在旁侧的槿浓微微发觉不妙。
慕容策速速通知下去,几乎是将所有暗卫都叫了出来去找人。
心慌的慕容策在皇宫里四处寻找,一个心闹腾的跟海浪一般。才分开不久,为何就不见了呢?那个慕容央昊到底做了什么?
直到黄昏时,一个青衣和白鸟才将浑身是血的慕容央昊被到扶回来。在那干着急的慕容策愣是说不出话来。
“皇上,瑢亲王出事了。”白鸟道。
“他这是出了何事?”慕容策走进看了看沾血的脸庞。
“属下发现瑢亲王之时,他已经成这样了,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快找齐御医来。”慕容策慌张的将慕容央昊抚过,伸指试探了一下鼻息,幸好。但是,他为何受伤?
白鸟去了。
青衣在旁边看着,说道“属下在发现瑢亲王的时候,他身边发现了一个小木偶。”说着,从腰带间取下那个小木偶。
慕容策看去时,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放在西厢院里楼台的小木人。清风,他,他?“可打探到了清风的下落?”
“属下还未打探到,还望皇上等候。”
“等候?朕带你们何曾亏待过?可你们连个人都看不好。”如若不是怀里还扶着慕容央昊,慕容策定是大打出手。上次落水,他多安排了几个暗卫跟着他,现在又去了何处?他们看不到他吗?
青衣吓得跪地说道“皇上恕罪,属下这就去找。”
“找不到你们就别活了。”慕容策挥袖说道。
“是。”
齐风和朱琪匆匆来,是不敢多问多说,直接给慕容央昊处理头上和身上的划伤。
慕容策在旁边不安的走着,现在,他或许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上,未寻到皇后下落。”
“回禀皇上,属下无能,未寻到皇后。”
“皇上,未寻到皇后。”
短短几个时辰,慕容策的世界再次被黑暗笼罩,就像那场大火之后世界在倾塌。明明抓在手里的人为何不见了?明明说好在那等他为何离开了?那调皮的笑容沉浮在脑海,记忆的亲吻盘旋在眼帘之中。
“皇上,瑢亲王他”
“给朕救活他。你们去找,去找啊!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皇上,一处发现了宫女和太监的尸体。”
消息不断的来报,希望还在深渊的边缘燃烧,然而,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在濒临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今明两天两更,明天第二书收尾,准备第三书了。表示第三书还没开始写
☆、两败涂地
慕容策急躁,坐卧不安,行步也难安,出去却怕错过他们的消息,不出去却又怕他们不知道如何寻他?
天色晚了,没了灯火,没了他在身边,他会害怕吗?
慕容策眼含迷雾仰望无星无月的天空,俊美脸庞此刻被痛苦修饰,平日轻握的手指此刻却紧紧握着好似握着那人。清风,你在何处?你在何处?
这个黑夜没有灯,就像慕容策没了玉清风的陪伴。
这展小轩没有清风,就像慕容策没有玉清风的轻抚。
那杯小酒没有温度,就像慕容策没有玉清风的拥抱。
那院故事没有收笔,就像慕容策的余生没有玉清风来落幕。
此刻,慕容策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人,在那看着远方想着爱人。他的心会痛,他的泪会盈亏淌下,他的步子会乱。曾经夜凌郗说他的眼泪只为他流只因他喜欢他,到了如此,慕容策才明白这喜欢究竟有多深。
悲伤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慕容策转身时又是一个帝王,一个没有颜色的帝王。
“朱琪,你过来?”
立在那边的朱琪立刻过去。
“你尽快扮作阿昊的模样回洛阳宫。”慕容央昊与玉清风在一起,倘若此人要刺杀玉清风必定会伤害到慕容央昊,那么,慕容央昊一定知道凶手是何人?如若凶手发觉慕容央昊并没有死,定会杀人灭口。
朱琪一诧,随即反应了过来。
慕容策再次拿起染血的小木人,伸手将沾上的泥土拂去。待放下时,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清风,我会找到你的,等我。
黑夜之中,扮演慕容央昊的朱琪捂着胸口蹒跚行在路上,双目无神。
而暗处的确有人出来了,一路尾随到洛阳宫,可就在朱琪要出现在洛阳宫大门前的灯火之下时,一把利刃朝他刺去。可他丝毫没注意到。
“琪儿。”但是,齐风叫出了声。
朱琪惊讶。
那人却没受到半点影响,依旧行刺着。
慕容策见状,一最快的速度移到朱琪身边将她揽开,一剑朝着这人刺去。
欢羽见状有些惊慌,却更加卖力。
“是你,离榕的手下。”看见这人真实面目时,慕容策惊讶。是离榕?离榕。
“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在瞒着。”
“你把人呢?人呢?”慕容策不管纷争,只要知道这个消息,只要知道这个消息。他在哪?
“哈哈哈!慕容策,你真是傻!玉清风被殿下下蛊将你忘记,你还封他为王。现在,知道狐王的厉害了吗?狐狸,最为狡猾。你的玉清风早早死在了深渊之下。”到了现在欢羽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他不想再看到相如凌燕那般受冷与离榕。明明慕容策才是最不解情的人,为何固执?
那一刻,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这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前刻风衣加身,现在却离世人间。
而这对慕容策更是惊天的消息,不愿接受的现实。他的清风,怎么可能不见了呢?怎么可能死了呢?不,他在,他还在。
持剑的慕容策一时难接受这事实,挥剑让剑光横扫四处,割去灯笼,斩断树梢,激起落地败叶。
“啊!清风。”耳畔盘旋故人笑声,他昨夜还在枕边和他打勾说带他去外面玩,那天真的笑容,无邪的明眸。那是一个人啊!
欢羽嘲讽的立在那看着发疯似的慕容策。
齐风扶着倒在地上的朱琪不忍听那声音。
那一声划破苍囧,喑哑了琴瑟。
玉冠碎了,衣衫破了,青丝凌乱了,俊美之貌被泪水洗透了。
赶来的离榕看着已经失去帝王光辉的慕容策,就知事情暴露了。现在,退步,退步,无路可退。
司马斓抓着离榕说道“殿下,走吧!”
“离榕,还我清风。”看见离榕的刹那,慕容策便提剑而去。是这人,是他害死了他的清风。这个恶人。
欢羽和司马斓同时一惊。
倒是司马斓跑出来与慕容策对打。
“慕容策,这都是你逼我的。”剑行来那刻才知自己的份量在何处?离榕的心几乎成了灰。他们厮打,他吼道。这一切都是慕容策在逼他。
欢羽跑到离榕身边,道“殿下,走吧!慕容策不会放过你的。”
“休想跑。”欢羽话刚刚落下,慕容策便踢开了司马斓向离榕飞去黄绫。
“快跑啊!”
“殿下。”欢羽来不及反应,离榕就被慕容策拉过去了。
“离榕,你这恶魔。”慕容策双眸之中只有无尽的恨,冰冷的可以将一个人冻僵,那抓着离榕咽喉的手骨骼分明此刻好生狰狞。
离榕直直看着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慕容策,没有畏惧有的是慌乱。原本以为可以保全自己,没想到,片刻将所有毁灭。他一直以来的忍受换来的是无情和冷落。
“玉清风,死,了”离榕抓着他的手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既然慕容策如此痛苦那他就让他再痛苦一点。
无疑的,离榕的话刺激着慕容策,丢了长剑,双手抓着他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宁断一样,“还我清风,还我清风,你这个恶魔,还我清风。”
“殿下。”司马斓武力不及,撑起身子却无法前去
欢羽提剑刺去。
朱琪见状,连忙过去,用黄绫和他打。
“呵呵呵!恶魔,慕,容策,这,都是你,作茧、自缚,啊!”离榕还那般血淋淋的吐着字,他越是残忍,慕容策的力度就更大,大的他无法喘息。肚子也在片刻绞痛着,温温的液体流淌在胯间,那,那“孩子,”想到这的离榕连忙挣扎着。
可是眼里已经没有其他的慕容策却不愿意松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散在风中的青丝像是孤魂一般,带着伤痛。
离榕的挣扎,司马斓的无助,齐风朱琪的抵挡,慕容策的蔑视。
这里,血淋漓。
而此刻,一个人出现在慕容策身后,一掌直直的拍向他。
“噗!”他的血吐了离榕满脸,染红了他的白袍。
手松了,可他不堪一击的跪了下去,撑地而泣。
离榕的嘴里入了慕容策的血,尽数含在嘴角,身下又是一片血泊。
“离榕。”相如凌燕慌张的接住要倒离榕。
得到呼吸的离榕伸手捂着肚子,欲要倒下去,“凤麟,孩子。”
“我们不要。”相如凌燕温和的眸子只有怜悯,终究是来晚了一步。紧紧抱着他颤抖的身子安慰他。
两败涂地。
侍卫渐渐赶了过来。
“孩子,”离榕痛苦难言,慕容策的狠毒,孩子的离世,死死的折磨着他。他只想慕容策好好做一个帝王,好好打理朝事而已,想和他好好相处下去而已,为何?如此简单的事情做不到?现在,孩子也没了。
“没事,没事。”相如凌燕不敢看他,他知道自己的话太假太假,所以选择逃避。
跪在那的慕容策也好不到去。眼里的血色皆为他,一身伤痕难再立起为他再战一次。
“慕容策,丧子之痛,负我之恨,杀我之仇,我离榕倾国讨还。”离榕附在相如凌燕怀里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今日失去的都要讨回来。
相如凌燕将他紧紧抱着,看着地上的人,说道“你我两国还是成了敌。走。”说完,四人消失。
朱琪过去看着慕容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清风被带到深涯之上时,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可看到离榕时,似乎一切都想起来了。
“离榕,是你。”
离榕走上前,将他拉起却往涯边走去,道“是我,可那又怎样?你想告诉慕容策,做梦去吧!”
看着深涯玉清风就害怕,他跌下深涯两次,没一次死掉那多亏他在。可现在。
司马斓和欢羽看着。
“知道是何人让我这么做的吗?”离榕将他推到边上,冷漠的问道。
玉清风看着他,不敢动,前是离榕,左右是司马斓和欢羽,他无路可逃。
“是慕容策。”
“不可能。”玉清风不相信这是真的。慕容策为何要杀他?他那么疼自己为何还要杀他?可,玉清风想起了那场火,那场大火。
“没有什么不可能。慕容策为了对付萧玉暮寒联合我西林国,答应撤去你帝后封号并杀了你,这条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玉清风,你可怜到可悲。”
“呵呵!慕容策杀我?为何不自己来?”想清楚的玉清风忽然变得淡定,那场大火不正是因为他吗?因为他负了自己。都是那些恨!现在,他果真再次选择了江山抛弃了他,再次的抛弃。玉清风不觉得惊讶不觉得不可能,因为,慕容策是他一世的恨。
“你觉得杀你还需要他亲自动手吗?这深涯是他选择了断你的地方。你放心,看在你们曾经相爱的份上我会给你立碑与此。”听那话便知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这就好办了。
玉清风脸色沉了许多。你亲自选的地方?竟是这般荒芜!
离榕拿起他的手附上自己的腹部,让他感受一下,再离开道几步远“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叫洛华,他也说了等洛华出世便封为太子。相信,你并不知道我怀孕一事吧!”
附上那一刻玉清风想着挣开,可听到这消息感觉自己一直都被骗着。眼里和心里仇恨再生。
“在你自焚前我就怀孕了,而慕容策没有告诉你。玉清风,现在,你只有死。”
“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你骗我。”玉清风摇头说着,失控的朝着离榕跑去。
可这事徒劳,欢羽不留情的将他拦下直接推向了悬崖。
司马斓哀叹,离榕眼色更冷。
身子落空的玉清风死死抓着炫雾缓解心上的痛,双眼朦胧看着涯边那人,终是翻身不再去看他。
慕容策,枉我多情,你就如此恨我,将我往死路上赶。那这些日子里的好都是逢场作戏吗?
泪水冲刷的过往渐渐清晰突显在脑海中,那一场黄昏下的婚礼真是美得无以言表。
那时是在蓬山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在蓬山,那个流水人家、炊烟出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黄泉
那日玉清风在屋里雕刻木人,细心的看着那块成型的模样。
一直到快黄昏时才放下手里的活去书房找慕容策,可进去后却没发现他人在。疑惑的在里面走了一圈,最后去了寝房,可里面依旧没人。但那床榻上放着一叠殷红的东西,玉清风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拿起上面的信:穿上这身衣裳到后山。不见不散。
玉清风拿起衣裳看了看,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这金色风凤凰看着还真是栩栩如生,合欢花刺得很好很精致。
过去换上才出门去。
慕容策也是一身红裳躺在百年合欢树下看着天边的斜阳,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未散去。
微风习习,小草随风摇动,带着此地的荒芜。
玉清风来时看见地上那人,笑道“五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声的慕容策寻声看去。那人一身红裳看起来惊艳不堪,这个天下或许只有他人会将红衣穿的如此惊艳。
“你猜猜看,我要做什么?”慕容策起身问道。
玉清风疑惑的挨着他坐下,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裳,和自己的差不多,却比自己的多了分男气。
“你不会是要嫁给我吧?”
“你娶得起吗?”慕容策反问道。
玉清风理理身上的衣裳,看着天边的斜阳,道“娶不起,嫁给你也一样啊!”
慕容策微微一笑,从旁边草丛里取出凤冠和盖头,将人转过来。把凤冠为他戴上,看了看他的模样,这才将盖头为他盖上。
被挡去了视线,玉清风伸手去抓。“你干嘛啊?再不拿开,我自己拿了。”
“别急。”慕容策按住他的手,笑道。
“我什么也看不见。”
“盖头自是要揭的。”
“你不会是要娶我吧?”玉清风再次问了一次,这事情发生了还是有些不相信。再则,他们同为男子什么娶嫁都不在乎。
“还真是被你猜对了。”
玉清风瘪嘴“为什么不是我娶你?再则,你的聘礼呢?”
“呵呵!你娶得起我吗?你这聘礼嘛!便是我这心了。”以心为聘去这位美人如他家,从此便是他家人,他家鬼。
“算了,我收下了。娶不起你这尊佛,嫁给你也是一样的。”玉清风终是放手与怀间,那红盖头之下的脸庞浮出的笑容是那么真实。压抑不了的幸福冲击着他。
慕容策将他扶起,掺到合欢树下,看着那些绽放的合欢花。
“玉清风,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都穿上嫁妆了还能说不吗?”
两人同时跪地。
玉清风举起左手,道“我玉清风愿与慕容策结为百年连理,无论贫苦卑贱、生老残疾都随他朝暮左右。苍天为证,黄土为鉴,如若有违誓言定暴尸荒野,永世不得为人。
”
那段誓言久久在山上飘散带着慕容策那一段。
“我慕容策愿与玉清风结为百年连理,护其五世安然无恙。祸福同当,生死同路。苍天为证,黄土为鉴,如若有违誓言定死无葬身之地。”
言落后,两人三拜。
那一杯合欢酒饮下时很辣很辣,辣的像是要让他铭记曾经说过的话。
可现实呢?现实却是如此的折磨人。
玉清风垂眸像一只折翼的蝴蝶扑向那无量的深渊,从此步上万劫不复之路。慕容策,别让我活着,这次,我再也无法原谅你。
大雨淋唰着那里,雨中的人跪在那不曾起身,双目已经失去了颜色,没了曾经的风华。
雨水洗去血色斑驳,洗不去入骨相思之苦。
许久后,慕容熬撑着伞来了,立在他身边为他挡着雨,也撤去了随从。
“羽笙。”
“我无力再担负天下,父皇,你另寻他人吧!”到了现在,还守着天下作何?他的家他不能再回去,守着家又作何呢?
慕容熬没有惊奇,现在,他该懂了点他对玉清风的情了。可,事已至此,该如何收场?非的逆转也是徒劳。“休息几日。”退位之事他不能让。
慕容策没再续话只是看着雨水里的人。清风,等等我,黄泉路上,等我一程,如若转身不见我,也要等我。奈何桥上,莫饮情酒,待我随你携手彼岸轻泛长河。
慕容策穿着一身红衣在荒芜的地方游历,身边走过很多人,那些人嘴里念道着凡尘俗世,那路边有位老人在为人解风尘。
慕容策好奇的过去,老人看了看他,问道“可有夙愿未了?”
“夙愿?我”慕容策变得犹豫似乎记不起是何夙愿为了,“我想知道我要找的他在何处?”
老人轻笑,道“桃花焚尽相思罪,伶仃九泉奈何回。五世劫难子不归,镜里身后永相随。”
听完的慕容策回身看去,可看到的却是艳红的彼岸花,怎有那人模样?
“人,只有在在镜子里才能看见自己的身后。”老人闭眼淡笑。“打指许诺红妆谁?帐下风流江山对。意迟迟兮人憔悴,唯余有情独不悔。”
慕容策在老人的句子下走远,他要去找那个人,那个许诺红妆的人。他也许就在那等他。
孤灵多少擦肩而过,许多人已经走过奈何桥,步上了轮回道。而他就立在那候着。
“你在等我吗?”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冷清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里。
慕容策回头看去,虽然不认识可心能感觉到此人正是要寻之人。“你愿意陪我吗?永世不轮回。”
玉清风笑道“我愿意陪你,永世为魂。”
孟婆抬头看了看携手走远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再次低头给路过的人送汤“忘了前尘纷扰名利知己,去活另一个你吧!”
穿入彼岸花之中,那两道红影渐渐融入其中,他们朝着长河的河畔走去,拉长的身子死死的交缠在一起。
行到一颗千丝红树下,玉清风抬起头看着它,道“你愿将你的情丝赠我吗?”
“好。”
玉清风拉下一支芊芊树枝,对着它说“千丝红,千丝红,请你将我们的红线缠绵百世。”
千丝红枝条一卷似是记下来了,待玉清风松开手便化作了飞絮飞走了。
慕容策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清风,你呢?”
“我,我叫慕容策。”
两人含笑对望,牵着的手没有一点放松。
“玉清风,我把情丝赠你,你可愿将你的名姓永世刻在我的碑上?”
“我愿意和你同棺同墓,就算天地毁灭也要把我的名姓刻在你碑上。”
《同墓》
春夏几度,才回顾,已无回天乏术
种下情蛊,两世辜负,凭栏怎朝暮
作茧自缚,饮下江山毒,妄自思慕
新史开幕,几叹鹧鸪,盛世苍生谁自数
棋间蝶影独步,难挽狂念入骨,旁者眼观胜输
金凤殊途,谎言扑朔成书
故事收尾我自诉,悲欢历历在目
轮回千百度,情酒下腹,往事城府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