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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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大胆刁民 作者:小越儿

    正文 第6节

    [七五]大胆刁民 作者:小越儿

    第6节

    在他身后,白玉堂和欧阳春也纷纷站起,对着冯源一起|点了点头。

    冯源对他们躬身作了个揖,“多谢几位大侠!”

    展昭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言谢,“我们现下还不能确定冯姑娘是否身处险境,太过张扬反倒打草惊蛇,冯家主,你只派人到冯姑娘常去的地方查找即可,其他地方由我们去寻。”

    “好,好,我这就去。”冯源连连点头,而后跑去下达命令去了。

    展昭回过头来,看着白玉堂忖了忖,忽然问他:“玉堂,你与冯姑娘相熟识,可否有什么头绪?”

    白玉堂抱着手臂凝望着他,“你是希望我有呢,还是不希望我有呢?”

    展昭眉头跳了跳,“此时不是玩笑的时候,若你有什么线索,还是说出来的好。”

    白玉堂“啧”了一声,撇着嘴走上前来,微微弯下身凑在展昭耳边,轻声道:“猫儿,你这种公事公办的样子,实在是不可爱。”

    展昭瞳孔缩了缩,有些困惑的看他。

    而在他们旁边,欧阳春抱着自己的刀,径自仰起脖子望天,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的无辜表情。

    白玉堂暗自勾了勾嘴角,直起身子来,想了想道:“我大概能想到一个地方,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已首先扛起画影,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欧阳春望了望白玉堂的背影,忽而走过来拍拍展昭的肩,“你随白贤弟去一同看看,我去另一边找找。”言毕也不等展昭出言阻止,人已跃身而起,消失于眨眼之间。

    展昭揉揉鼻子,只好快步跟上白玉堂的步伐。

    白玉堂待展昭跟上,稍稍加快些步伐,走了几步,忽然扭头对展昭道:“欧阳兄的性子,五爷十分欣赏。”

    展昭睨着他,莫名其妙。

    另一边厢,冯芷柔孤身蹲在一座小山坡后的溪流边。此时天已黑下,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嘴巴噘得老高。

    “死白玉堂,臭白玉堂!”她从旁抓起一把杂草,用力扔向水中,只可惜自己力气实在太小,杂草还未及飞到水边,便已四下散落。

    以前的时候,自己无论因为多大的事情闹小脾气,玉堂哥总会最快的找到自己,并将自己安全的送回家去,可是今天,她都已经在这地方等了好久,玉堂哥为什么还没有来?

    冯芷柔将脸埋在臂弯中,心里不痛快。

    玉堂哥以前都很疼自己的,为什么今天再见到他却觉得有些怪怪的?平日自己抓着他撒娇,他从不会将自己推开,可是今天……他一见到他的那个朋友,就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兮兮的,奇怪……

    冯芷柔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今天在听他们说话时,眼睛一直在观察白玉堂,可是发现他好似总在有意无意的瞟他的那个朋友……还有,他说与他同吃同住,他们之间,该不会是……

    冯芷柔正径自胡思乱想,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条黑影慢慢临近。

    展昭跟着白玉堂七拐八拐,绕过街上繁华,转行至一条小路上来。

    这条小路曲径通幽,很是雅致,只现下是晚上且又有急事在身,就算再清丽雅致的景色,他也无暇顾及。

    又向深处走了一段,展昭渐渐可以听到一阵细小的流水声,他不禁出声问白玉堂,“你确定冯姑娘会在此处?”

    白玉堂耸耸肩,“以前她闹离家出走都会躲在这里,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她现在已不是小孩子了,或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偷偷找寻了新的‘领地’也说不准。”

    展昭淡淡一哂,忽然挪开眼睛,“不会的。”

    白玉堂有些诧异的看他,“不会什么?”

    展昭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快些走吧,如若她果真在此,想也要饿坏了。”

    白玉堂忽然有些泛酸,“你对女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温柔。”

    展昭忍不住调笑,“若你是女孩子,展某也会对你一样温柔。”说完才忽然想起白玉堂平生最不喜欢别人将他比作女子。

    白玉堂表情僵了僵,却在看到展昭的那抹不自然的神情后一反常态的笑了笑,“罢了,那地方就在前面了。”

    展昭见他没有发作,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而后加紧步伐,与白玉堂直奔溪边。

    然而当他们行至溪水旁的一片空场时,那里却是没有半个人影,只在地上躺着一方素白的手帕,帕角处赫然绣着一只精明的白老鼠。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七夕啦,写不写番外呢_(:3ゝ∠)_

    ps,终于脱离了2107字的诅咒……连续三章都是同样字数什么的……

    ☆、纸鸢勾魂9

    展昭走上前去,捡起那块帕子仔细瞧着,在看到帕角处的图案时,心中颤了颤,而后扭过头,略带疑问的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确是芷柔的。”

    展昭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四下望望,“我们分头去找找,希望还没走远。”

    黑暗中,一蓝一白两道身影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找去,一炷香的时间后又相继回归原处,彼此摇头,均是无果。

    “先回去把消息告诉大家,若再没线索就只有报官,让官府帮忙,派人四下寻找了。”展昭又看了看手中的帕子,继而交给白玉堂。

    “还是你收着吧。”白玉堂看也不看帕子一眼,掉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

    才刚走到尽头处,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白玉堂眉峰紧了紧,立马提起一口气,飞身追去。展昭仰起头望了望,也足下一点,打算包抄对方的退路。

    三条人影在空中“刷刷刷”的相继闪过,最前面的功力显然不及身后两人,没跑几步便败下阵来。在他身后紧追的白玉堂见状,手中画影舞动,“啪”的一下击打到他的双腿之上,前面的人一个踉跄,直接趴倒在地,口中轻|吟连连:“哎哟……”

    这一声轻吟听上去实在耳熟,白玉堂落地之后还欲以剑攻击,却被展昭拦了下来。

    展昭前行几步,在那个黑衣人面前蹲下,待看仔细他的脸,忍不住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地上的人捂着摔疼的屁股和被白玉堂打疼的腿正径自嚎叫,突听展昭的声音,不觉一愣,“展喵?”

    展昭眼皮儿颤了颤,这算什么鬼称呼……

    地上的人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是展昭,不禁大喜,“我刚刚路过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进了这里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贼子,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正欲跟进去瞅瞅,哪知人就出来了,真是吓坏了箫某,谁知道竟然是你们两个。”箫空手舞足蹈的说了半天,忽然又呲牙咧嘴的指着白玉堂,“我说你这死耗子也下手太重了吧!劳烦展兄,扶我一下。”他伸出一只手,惨兮兮的看向展昭。

    展昭无奈,正要搭把手将他扶起,身后一把通体雪白的宝剑忽然倏地一下飞过,并代替自己搭上了箫空的手。

    箫空撇撇嘴,心里暗骂:这臭耗子真是小气得要死。一边扶着他的剑勉强站起。他掸掸身上的灰尘,问展昭:“这黑灯瞎火的,你们如何会来这地方?莫非是查到了和秘宝相关的线索?”

    展昭摇摇头,“冯家小姐无故失踪,我们是过来找人的。”

    箫空摸摸下巴,“冯家?就是白玉堂的朋友?强留你们住宿的那个?”

    展昭没有否认。

    “那你们找到人了吗?”箫空言毕,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的身后,摸摸鼻子悠悠道:“很显然,你们并未找到。”

    白玉堂冷冷的斜睨他一眼,似乎带有一丝警告意味。

    箫空也不在意,又道:“不如让我的人帮你们一同找找?”

    展昭困惑,“你的人?”

    箫空略略有些得意,“你以为我平日都是孤身行动的?那岂不早就被这只白老鼠虐死千百遍了。放心吧,我的人只在暗处行动,平日不会现身,我命他们暗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展昭眼眸一闪,“如此便有劳了。”

    箫空揉揉鼻子,对着空气打了几个手势,而后道:“我们回去等消息,一旦找到线索,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展昭点点头,与二人一同回去冯府。

    回去冯源府上,他们先将拾到的那方手帕交予冯源,而后向他说明了情况,并承诺箫空的人一定可以帮忙找到冯芷柔。

    冯源心里虽急,可当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安排众人住下,静候佳音。

    展昭回去房间,屋里一切均已打点妥当,他和白玉堂的行李也已被人取来放好。

    坐于桌前,他不禁又想起冯芷柔方才掉落的手帕,那上面绣着一只白老鼠……会是偶然吗?

    边想,他边抬起头来看向与他一同走进的人。

    后者挑了挑眉,在他面前落座,“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知无不言。”

    展昭脱口:“你和冯姑娘……”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这样问太过直接,又猝然住了嘴,想换个方式来问。

    白玉堂却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款款道:“我在芷柔很小时便已与她相识。那时候她爹整日忙于生意,且同大哥有生意往来,我闲的无聊时候也会与大哥一同前去,每次他们交谈的时候都会偷溜出来,总能在不远处见到她。

    “那时她的母亲还尚在人世,只是被怪病缠身,终日卧榻不起,她也整日郁郁寡欢,我最讨厌她那时的性子,每次看到她苦着一张脸便忍不住要说她几句,然后她就会想今天这样受不住的跑开,我还记得她每次都要跑到一个有水的地方,自己偷偷抹眼泪。后来这件事让大哥知道了,便狠狠训了我一顿,并让我去找她道歉。”

    展昭忍不住问:“你去了?”

    白玉堂笑笑,“你觉得我会?”

    展昭摇摇头,也跟着笑,“凭你的脾气自是不会。”

    白玉堂接着道:“我去她往日躲起来偷哭的地方找到她,并又狠狠的教训她,那之后她似乎就哭得少了。”他顿了顿,叹口气,“那次之后我就没再见到她,直到大概三四年前,我来杭州办事,偶然机会发现一伙人正围着一个姑娘,企图轻薄于她,我将那伙人打跑,救下那个姑娘才发现那竟是芷柔,她看到我,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事后我才知道因为她爹因为把全部精力都花在生意上,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她的母亲已经因为重病过世,而她这次也险些被那伙人……”

    展昭抿唇不语,想不到冯姑娘看起来有些大小姐脾气,实际上也曾有过此等不堪经历。

    “自那件事以后,冯源便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女儿身上,并且在杭州定了居。我后来几次途经此处,总要来冯府拜访,看看他们的情况,索性他们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曾经对芷柔欠下的父爱,冯源也在尽力弥补,我本想今后再经过便不再来了,想不到这次却被芷柔碰上,想来也是天意使然。”想至此,白玉堂不禁苦笑一声。

    展昭听完他的讲述,忖了忖,沉吟道:“展某看得出来,冯姑娘于你还是很依赖的,等这次将她找回来,你不妨多陪陪她……”

    白玉堂听着有些刺耳,“依赖?呵,若人人都希望自己依赖之人可以相陪,那世间可要乱套了。不说别人,猫儿,若是你,如若有人依赖于你,你可愿舍弃一切与之远走他乡,相伴一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这里,明天应该是更一章火把节番外xddd

    ☆、火把节番外

    清晨,白玉堂刚从睡梦中醒来,鼻子立时闻到了一股子怪味。

    恰好展昭从外巡街回来,白玉堂赶忙将展昭招呼到近前,问他:“猫儿,可是闻到了些许古怪之气?”

    展昭揉揉鼻子,仔细嗅了嗅,道:“好像是煤油的味道……说起来,展某方才去巡街时,似乎发现有不少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聚集,展某经过他们身边时,隐隐听到他们讨论要烧什么,不过因为他们谈论的声音太小,加上展某急着巡街,便也没来得及听清,希望他们不会聚众闹事才好。”

    白玉堂顺势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抱怨道:“你这脑袋瓜里整日只有你那些个公务,何时能给五爷留些地方?”

    展昭眨眨眼,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在这给你留块地方够不够?”

    白玉堂微微一怔,随即长臂一探,将人揽在怀里,俯下身去一通猛亲,直把身下之人亲到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方才满足的起身放开他,“记着,你这个地方只许有我一个,若是敢有其他人……”他眯了眯眼,露出些许危险气息。

    展昭拗不过他,只好笑着用手推他,敷衍道:“好好好,只有你只有你。”

    “不许敷衍我!”白玉堂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人摁住又是一通乱亲。

    展昭左躲右躲,犯不住他连连进攻,终是眼珠一转,抬起脚来向着他的胯|下就是一脚。

    白玉堂吃痛的将他放开,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踢坏了五爷,将来吃亏的可是你。”

    展昭趁机从他怀里跳出来,笑着道:“不打紧,展某已经收敛了力道,保证踢不坏。”他忽然想起什么,对蹲在一旁的白玉堂道:“展某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吧,晚上再来看你。”

    白玉堂咬牙切齿,冷汗涔涔,恨不得将他直接扑倒在地,狠狠的哔——

    展昭从白玉堂的魔爪之下逃出,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再由着他,指不定稍后还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今日是大日子,晚上宫中设宴,他还要奉命保护包大人和皇上的安全。

    不过方才那伙黑衣人行踪的确可疑,且这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不少煤油之气,也不知同那伙人是否有干系。

    思来想去,展昭始终不能心安,当下便决定再到街上去查一查那伙人的身份目的。

    出开封府,那股煤油气息更为浓烈,展昭揉揉鼻子,足下一点,循着那股气息跃身而去。

    一路跟着那股怪味来到一座小树林中,林中深处,隐隐传出些许嘈杂声响,展昭放缓步子,悄然向着声音来处靠近,然后就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前看到一群黑衣的蒙面人,正如他方才巡街时所见一般。

    而那棵大树上此时正绑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黑衣蒙面人望着那对小夫妻,忽然相互打了个手势,然后就有一个人个子最高的人,也穿着同样打扮,手里还高举着一支燃着烈火的火把。

    展昭吃了一惊,看这架势,岂非是想要将那两人活活烧死?他紧了紧手中巨阙,天子当道,岂能由他们胡来!他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伙人,打算等他们一出手,就冲上去将火把抢夺熄灭。

    然而那个举着火把的人并未立马将那堆年轻的夫妻烧死,他只是举着火把站在他们跟前,好似是在筹备一个神秘的仪式。

    展昭只有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不多一会,又有一男一女被几个黑衣人架着走过来,并将他们绑在了第一对夫妻的旁边,待他们被绑好,也立马走来一个大高个举着火把立于他们跟前。

    短短几个时辰,已有许多对男女被黑衣人带来,每一对的跟前都站着一个举着火把的人。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冒出滚滚黑烟。

    那几对男女也不叫也不闹,就只静静的靠着大树站着,双眼盯着面前的人和他们手里的火把,面露绝望之色。

    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天上无星也无月。这样的天气里,火焰的光芒显得更为耀眼。

    展昭抬头望望天,心里暗暗有些焦急。宫宴的时间就快到了,自己必须尽快赶往皇宫了,可是眼前的这群人还没有任何行动,他现在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着急着,忽然又有黑衣人架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只这次的人全都不同一般。

    展昭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再一看,确定是自己没有看错,那些人当真好大的本事,竟不知用何手段,将皇上和庞妃给掳了出来,而在他们身旁的……

    展昭捂着嘴巴,差点惊叫出声,如何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被绑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能告诉他!?

    展昭觉得自己实在躲不下去了,那伙人太过胆大包天,竟然连天子也敢任意掳掠。他身为皇上御赐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此时必须要现身与之一战了。

    想到这里,他坚定信心,手握巨阙,刚要走出大树的遮蔽,肩膀便被人从后方拍了一下。

    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刚好看到白玉堂那张俊朗的脸。

    “玉堂,你来的刚好,你看那边,便是展某早上同你说过的人。”展昭指指前方的那群人对他道。

    白玉堂点点头,“我已查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火把教的教徒,每年火把节总会群聚而出,围到一个地方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他摸摸下巴,看向不远处的那伙人,“这个看样子就是他们的仪式了。猫儿,他们人多势众,我们需谨慎些,待会我们便手挽着手,一同冲上去,我听闻这些火把教的教众最为害怕的只有一招,却也不知真假。”

    展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为救皇上和包大人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你不妨说出来,待紧要关头,我们放手一试。”

    白玉堂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小声道:“我听闻,只要以两人的真爱之力,在他们面前激烈狂吻,便可化出一道万丈光芒闪瞎他们,而后之法……我却是没能明白是何意。”

    展昭听了白玉堂所说,面色微赧,但涉及到皇上和包大人的安全,他也什么都顾不得了,便问:“而后之法是什么,你快些说出来,我们一同参悟。”

    白玉堂又凑近他几分,道:“我听人说,若闪瞎之法不管用,就必须采取三十六式啪啪啪大法,可这是何意我却未能领悟,猫儿,对此你可听过?”

    展昭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想想道:“不管如何,我们先上,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相互点点头,双手交叠在一起,奋勇向那群火把教教众而去。

    火把教教众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真爱之力在身后出现,纷纷回过身去,当他们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头挨着头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时,心内同时产生一阵阻塞之感。

    只见展、白二人大踏步于众人之前停住,而后催动自身内力,相互抱在一起,嘴对着嘴,激烈热吻起来。

    火把教众望着他们,顿时感到心中有千万把小刀在一下一下狂刺自己的小心脏,与此同时,他们感到自己的眼前被万丈光芒所侵袭,他们纷纷捂住眼睛,痛苦嚎叫:“我的狗眼!闪瞎我的狗眼了!”

    展昭见果真如白玉堂所说,心中大喜,只不过最后的三十六式啪啪啪大法他们还未能领悟,因此彼此热吻一停,那些火把教众又都恢复原样。

    “怎么办?”展昭咬咬牙,转头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抬手在展昭的头上摸了摸,继而一下子将自己身上的袍子剥掉,扔到一旁,对展昭道:“你先去救人,我帮你顶一会。”

    展昭点点头,马上飞身向皇上和包拯那边跑,然而还未及他跑到他们身边,就已然被几个教众抓到。

    他心中一紧,连忙回首去看白玉堂,却发现他也已经被抓。他想努力挣脱开那群人的手,却是徒劳。

    左右挣脱未果,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展昭只有放弃挣扎,等待被制裁。

    他和白玉堂也像其他人那样被绑在了大树上,他们的面前也有一个人举起火把。

    展昭不甘心,他咬着牙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何目的!作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前面的火把教众笑的阴阳怪气,“想知道?下辈子你就明白了!临死前,给你们个小小的忠告,”他顿了顿,将手上火把举至他们头顶,“记住,千万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说罢,只闻一声“烧烤大会开始”的声音,接着便是无尽的火光与噬人心骨的滚烫触觉相互融合交织。

    火把教众高举双手,高声欢呼。

    “单身狗万岁!”

    “永远别惹单身狗!”

    “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就将你们彻底抹杀!”

    作者有话要说:  火把烧烤节快乐~~~~~如此盛大的节日,小天使们还不冒个泡??

    ☆、纸鸢勾魂10

    展昭猛地抬头,睁大双眼望向白玉堂,却发现后者也正回望着他,脸上表情认真非常,好似真的是在向他询问。

    他吞了吞口水,偏过头,挪移开视线,有些不大自然,半晌才道:“我们的话题好像扯得太远了。”

    白玉堂翘起腿,身子向后微仰,自嘲的笑笑,“确是有些远。”

    展昭忽然站起身,拿了自己的巨阙在手,“我……出去走走。”说罢,迈开长腿,径直走了出去。

    待屋门在自己身后闭合,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仰头望天,不知为何,心中竟漾起淡淡的苦涩。

    呵,依赖之人吗……

    抬起手,展昭看了看手中的巨阙,这是师父在自己十六岁时赠与自己的宝物,师父说过,这把剑斩奸斩恶,是为守护重要之人而拔,是为守护苍生而拔。

    他的身上还有重担,他的肩上还落满责任。儿女情长之事,于他来讲全不重要。

    若说依赖之人,却也并非没有,只是这个人,该是他最不能去依赖之人。

    罢了。

    他摇摇头,继而脸上神情恢复原样。此时他该去想的有千千万,唯独不该去想这些。

    皇上交予他的事情还未查清,那件战国秘宝的线索还未找到,冯家主的女儿下落不明。种种事情堆在一起,全都等着他去解决,又有什么空闲去让他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紧握巨阙的手缓缓放下,他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向院子外面走去。

    另一边,箫空接到传书,悄然来到冯府的后门处。他左右望了望,确定无人,这才慢悠悠的抱着自己的那口大刀,倚靠在墙壁之上,懒懒的问:“唤我来,所为何事?”

    黑暗中立马有个人影现身,冷冷问道:“宫主想要的那件东西,你何时才能得手?”

    箫空耸耸肩,“我今日才到,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况且那冯家千金已经到了你们手上,要想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还用得着来问我?”

    黑暗中的人面无表情,声音清冷,“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别忘了阮儿还在我们手上。”

    “是啊,多谢你的提醒!”箫空咬了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

    晚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箫空握紧双拳,又慢慢松开。暗处的黑衣人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他揉了揉头,迎着晚风,走回住处。

    行至门口的时候,他忽的察觉到一人气息,不禁对着空气喊道:“谁?!”

    脚步声细碎而起,箫空眯了眯眼,随后看到展昭出现在自己面前。

    “原来是展喵。”他松了一口气,笑着迎上去,“如何还没休息?是在担心冯姑娘的事?”

    展昭抿抿唇,继而从怀中取出一个带血的护手,那正是之前赵祯交给他的证物。

    箫空看到他手中的护手,怔了怔,疑惑道:“这是何意?”

    展昭将物品递给他,道:“展某想请你帮个忙。”

    箫空下意识后退,“又、又要跑腿啊?”

    展昭忽略他的表情,道:“展某知道九星会中有一人嗅觉灵敏异常,可嗅闻到旁人无法闻出的气息,并判断此人方位,展某知道你与九星会相熟识,可否请你拜托他来闻一闻这个护手的主人此刻身在何处?”

    箫空定了定,接过展昭递过来的护手仔细端详,忽然严肃道:“你可知九星会从不做没好处的事,若要请他们帮忙,就必须要付出与之等同代价。如此,你还想要让他们帮忙吗?”

    展昭点头,“事关重大,展某必须一试。”

    箫空扬了扬嘴角,“那你又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

    展昭忖了忖,道:“箫兄与他们往来甚密,对此你的经验应该更多些,以你之见,他们应是需要什么?”

    箫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展昭来,最后将视线落于他手中的乌体长剑上,道:“这把剑……”

    展昭皱紧眉头,打断他:“其他东西都可以,唯独这把剑不行。”

    箫空咂咂嘴,“若要让你从这把剑和你的一条手臂之中选,你会作何选择?”

    展昭垂头看了看巨阙,鉴定道:“剑客手中之剑并非仅作为武器,而已成为其身体的一部分,亦是灵魂的一部分。因此吾宁自断手臂,也不可丢之弃之。”

    箫空拍拍巴掌,“有趣,实在有趣。剑在手,却只被当作死物,定然无法发挥出它的最高威力,然而手断了,就算手中已无剑,但剑在心中,也同样可以制敌。你想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展昭轻哂,“手上无剑,就算心中有万剑,亦是无法对敌人造成半分威胁。箫兄所言,乃是剑道学术上的最高造诣,然江湖武林却并非人人都能做到此种境地。展某只是认为,一只手没了,还有另一只,一手无法承载的东西,另一手仍可继承。”

    箫空却摇摇头,“你错了,有时候心中有剑也可以令敌方节节败退,但剑即双刃,能够制敌的同时却也可能会伤害到自己,所以剑这个东西,箫某从来不用。”他又将视线从巨阙上移开到展昭的俊秀面孔上,“我一直十分好奇,对于你,‘付出代价’究竟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展昭淡然道:“付出自身而去保护想要保护之人,只要换取的东西值,不论是什么,展某都换。”

    箫空回味着他的话,良久才道:“南侠展昭,确是个有趣之人,只可惜我们相识的已太晚,如若可以早几年……呵,罢了,我又再说什么蠢话。”他苦笑一声,看了看手中的护手,对他道:“你的这个忙,我帮了。”

    展昭惊喜,继而迟疑道:“那代价……”

    箫空摆摆手,“你的这条手臂暂且留着,未来必要之时我自会来取,不过作为凭证,你还是要给我件东西。”他眼珠一转,嘻笑道:“我知道南侠展昭的袖箭功夫了得,不如就用一支袖箭来做凭证。他日若时机成熟,我得以将‘代价’取回,这枚袖箭我自仍会奉还。”

    ☆、纸鸢勾魂11

    轻走回房,蹑手蹑脚的关好房门。展昭悄然走至榻前,见白玉堂已侧倒睡下,不觉松了一口气。

    迎着屋内透进来的淡淡月光,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巨阙,随后将其挂在床边,径自脱了鞋袜,由床尾轻轻爬至床里。

    经过白玉堂的时候,他小心侧头看向他,而后用手指将他微皱的眉头展平,这才平仰而卧的睡下。

    翌日清早,天才刚亮,他们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二人互觑一眼,连忙穿戴整体,取了随身兵刃赶了出去。

    外面,满园家丁来去走动,面上神色颇为焦急。展昭随手拽住一人,向他打听发生何事。

    家丁见是展昭,躬身见了一礼,回道:“今日一早,小姐便由人送回,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老爷正着急呢。”

    展昭放他去忙,拽了白玉堂道:“去瞅瞅。”

    白玉堂颔首,带着他匆忙奔至冯芷柔的闺房。刚到门口,便听到冯源的声音自屋内传出:“混账!我家小柔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了你的命!还不快去想办法!”

    紧接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边应着“是、是”一边提了箱子从屋里逃出来。

    展昭二人赶忙快步上前,到房门口时还是犹豫了一下,请示道:“冯家主,展某与白兄听闻冯姑娘出了事……”

    冯源不及他说完,已亲自跑了出来,请他们进去,“二位不必拘礼,快请进。”

    展昭边走边问:“在下听家丁说,冯姑娘一早被人送了回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源道:“早上在门口负责守卫的家丁来报,说是门外突然多了口棺材,他们却是谁也没能看清棺材是谁送来的,待他们打开棺材,向里一看,发现竟是小柔躺在里面,怀里还抱着一只纸鸢。我听到后还以为她出了事,跑出去看才发现她只是昏迷,只面色惨白如纸,呼吸也有些绵长,还好她除却昏迷身上并无任何伤痕,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那种事他实在是不敢想。

    “我去看看她。”白玉堂闻言,想到自己身上有大嫂调配的药,连忙拿出来,希望可以以此让她苏醒,也好知道她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何事。

    展昭心知这时候最好不要有过多的人前去打扰,于是又问冯源:“冯家主方才说冯姑娘回来时曾怀抱着一只纸鸢?”

    “正是。”冯源点点头,带着展昭走到一旁,并从桌案上拿起一只素白色的纸鸢来,“展公子请看,就是此物。”

    展昭接过纸鸢,拿在手上端详。这个纸鸢比起平日放飞的那种要稍小些,上面大体颜色为素白色,却用黑墨画有一个女子飞天图。细看之下,还可以看到一个用极细的银线勾勒出的类似飞鸟的图案,却是在下方,如若不仔细看,兴许会有疏漏。这样一个式样简单的纸鸢,拿在手里,看在眼里,却不知为何会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却也说不好到底哪里不舒服,当真奇怪。

    冯源见他盯着纸鸢半天不说话,又道:“纸鸢大会就是过两天了,此时出了这种事,不知是否会与纸鸢大会相关?”

    展昭沉默片刻道:“此次的纸鸢大会,似乎透着一股子的不同寻常,只是敌在暗,我们在明,却也不知他们是针对纸鸢大会,还是针对人……冯家主,在下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冯源道:“展公子请讲。”

    展昭想了想,道:“劳烦冯家主找人暗中查查杭州之内,是否还有其他人遇到同样的事情,看能否获得一些有用线索。至于冯姑娘……”他扭过头去向内室望望,“展某以为,这次的纸鸢大会,还是别让她参加了吧。”

    冯源也赞同道:“如今她的样子,我自是不希望她继续参加。哎,当年我已害了她们母女一次,决不能再害她第二次……”

    话刚说至此,忽然有个丫头跑过来,对冯源福了福身,道:“老爷,小姐醒了。”

    冯源眼睛一亮,忙绕过她奔向内室。

    展昭趁机问那个丫头:“你们家小姐,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仇家不敢说,不过城中倒有不少姑娘眼红我家小姐的身世,羡慕她有个首富的爹。”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好像不至于将她绑走,再费尽心思送回来吧。

    看样子要想知道到底发生何事,还需亲自去问冯小姐才是。

    想至此,他也迈步,跟上冯源的步子,走至内室,绕过屏风。

    屏风之内,白玉堂侧坐在榻,冯芷柔刚刚醒来身子有些虚弱,正靠在他的身上,与他和冯源说话。

    展昭见此画面,忽然觉得有些刺眼,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却是未能寻到时机插|进话去,思来想去,他还是默默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

    出了门,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脑子似乎又清醒起来。

    箫空未能来此,许是已经带着自己的护手前去寻九星会的人了,他之前说过,他的人向来只在暗处行动,从不曾现身,那冯姑娘是否正是箫空的人送回来的?如果是,那冯姑娘去了何处,箫空也应能知晓,他只要静候箫空归来,再向他问询即可。

    正想着,身后忽一声音传来:“你怎么跑出来了?”

    展昭闻声扭过头去,看到白玉堂已行至自己身后,不禁勉强一笑,道:“屋里太过闷热,出来透透气。”

    白玉堂见他笑得勉强,也不拆穿,只顺着点头,“确是有些闷热,女孩儿的闺房,兴许都是这样。”他忽然抬手搭在展昭肩头,对他道:“既是闷热,我们不如寻个空气通透的地方,正好我有事同你说。”

    展昭应好,跟着他跨出内院,回到自己的客房,才刚到门外,就听天上“扑腾扑腾”一阵响,而后便有一只傲然白鸽落于他的肩头。

    ☆、纸鸢勾魂12

    白鸽的脚旁绑着一只小小的竹筒,那里面放着传书信件。

    展昭将信件接下,快速浏览一番,随即对白玉堂道:“是欧阳兄,他说他已与智化兄会合,并有事想叫我们过去一趟。”

    白玉堂欣然点头,“那就走吧。”

    二人连屋子都没进,又返身赶到客栈中。

    欧阳春和智化正在房间中说话,听到敲门声,连忙将二人让了进来。

    熟人见面,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展昭问:“不知二位哥哥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欧阳春看了看智化,“还是你自己说吧。”

    智化也不谦让,对几人道:“我此番前来,其实是为了追查邪教之事。”

    “邪教?”展昭似是吃了一惊,“近日又有邪教四起?展某一路而来如何未能听到半点风声?”

    智化道:“我也是偶然发现,之前途经白暮村,发现那里的人全都神神叨叨的,生了病不看郎中不吃药,却整日跑到一座神庙里拜‘神主’,说他们生病是因为‘神主’发怒,惩罚他们,只要他们诚心跪拜,令‘神主’气消,自然风调雨顺,身体康健。我听着好笑,就跑到神庙中去看,却发现那座神庙别有洞天。”

    欧阳春问:“别有洞天?莫非那座神庙就是邪教的驻扎之地?”

    智化啜了口茶,道:“没错,我在神庙后方发现了一个洞穴,探入之内才惊觉那竟是一个布置的十分严密的暗室,只可惜我发现的太晚,去时暗室已人去楼空,我只在燃炉中找到几片未能完全烧尽的纸片,跟着纸片上的信息推测到一些线索,沿着那些一路追查至此,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邪教的总巢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担心邪教势力庞大,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将其一举歼灭,便提前传书给欧阳,邀他在此相会,却没想到你们两个也在这。”

    说到这,他又笑起来,“此举若能得你三人相助,势必会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欧阳春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道:“他二人尚有公事在身,剿灭邪教之事凭你我二人之力绰绰有余了。”提到公事,他忽然想起,“对了,那位冯府千金如何了?可否找到了?”

    白玉点头,接腔道:“正要同你们说这事。我和猫儿早上得知,芷柔被人装在棺材里送了回来,当时她躺在棺材里,沉睡不醒,且怀中还抱有一只纸鸢。之后待她醒来,我曾问过她,她说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掳走,且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又是如何回来的,头脑也是一片空白,好似别的都记得,只唯独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他见众人全都皱紧眉头,接着道:“我早前似乎听人提到过一种巫术,类似于催眠,能让人在无意识状态下做许多事,且当事人却并不知晓。”他抬起眼睫看向智化,“智化兄方才提到的邪教,会否也是用此方法来迷惑人的心智,从而使他们迷信于一些并不存在的信仰?”

    智化对此却不能肯定,“会否一样,我不敢说,不过听闻你方才说的,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正门正派能做出来的事情。你二人既有公务在身,便可将此事交予我二人调查,如果果真是一伙人所为,我们便帮你们连锅端了他们!”

    展昭拱拱手,“那小弟就先谢过二位哥哥了。”

    欧阳春抬抬手,“再过两日就是杭州闻名的纸鸢大会了,届时这里将会鱼龙混杂,聚集各类江湖人,如若果真有人存心闹事,估计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在大会之上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四人又相交谈几句,随即拱手拜别。

    出了客栈,白玉堂并拢五指,搭起一个小凉棚仰头望了望天,随即拽展昭,“天气如此晴好,现下回去定还是要操心那些个烦心事情,不如趁此机会去西湖上游赏游赏,五爷可还记得你欠五爷我的酒,你可不许赖账。”

    展昭想了想,现在回去,箫空不在,也无处去问冯姑娘的事,且这之后确实也没什么空闲时间。

    他还径自想着,白玉堂已抓住他的手腕子,用力向自己方向一扯,“别想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杭州,就当是陪五爷,走吧,先去吃饭。”

    展昭被他拽着被迫跟在他身后前行,可望向他的宽厚背影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悄悄扬起。也罢,今日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也算是……放纵自己一次。

    杭州的西湖南畔有一家鱼庄,名为“曲终人散”,名字虽颇具感伤韵味,但此处流传的故事却十分感人肺腑。

    传说这里曾是一对男女相爱相知的地方,二人因音律结缘,常常在此相互切磋,后因音律走到一起,发誓要相伴一生,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女子家中陷落,为求自保,女子的家人强迫她嫁入官宦之家,女子日日以泪洗面,却是无力改变命运。

    成亲前一日,女子终于说通家人,让她再出来与男子合奏一曲,合奏完毕,她就将一切与男子相关的东西全部焚毁,一心一意嫁做人妇。只可惜曲终人散后,家人却再也没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

    有人相传,说这二人因彼此相爱感动上苍,因此比比双|飞,最终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白玉堂拽着展昭此刻就站在“曲终人散”四个大字之下。展昭仰着头,看向牌匾上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知为何,心中略略觉得有些发沉。

    “进去吧。”白玉堂拽着他往里走。

    才刚进门,就有一个小二迎上来,“五爷!”小二笑脸盈盈,看到身旁的展昭,客气的向他作了一揖,而后对白玉堂挤挤眼睛,“五爷竟会带朋友来,真是少见。”

    “多嘴。”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带着展昭往楼上走。

    小二见状,有些为难,连忙跑过去挡在他身前,“那个……五爷,楼上今天,不太方便……”

    “哦?”白玉堂挑了挑眉,“是楼上不方便,还是五爷拆了你这鱼庄不方便?”

    小二想拦又不敢真拦,当即抓耳挠腮,欲言又止,可楼上那人的的确确吩咐过自己不允外人打扰,这……这个怎么办呀!

    眼见白玉堂二人已经走上楼梯,小二索性把心一横,冲上去一把抱住白玉堂的大腿,哭丧着脸道:“五爷!饶命!”

    ☆、纸鸢勾魂13

    白玉堂猝不及防,一下子顿住步子,垂下头去,望向挂在自己大腿上的人。能让他有如此反应之人,想必楼上那位的身份当真不一般。他不禁对此兴趣更浓。

    展昭见小二做此反应,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他弯下身,将小二从白玉堂的腿上提了起来,问他:“那上面的究竟是何人?”

    小二立马用手捂住嘴,猛摇头,意思是:不能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心中起疑——不让人上去,也不肯表明身份,看样子此人的身份定是相当金贵,在这种地方,身份金贵的……莫不是哪个官员?亦或是……

    正当三人立于门口,彼此沉默不言,气氛僵至极点之时,楼上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他们就见到一个丫头打扮的姑娘从里面探出头来,对小二道:“我家主子请两位公子进去。”

    雅间之内空间宽阔,光线通透。正对着雅间大门处端坐着一个人,此人年岁看上去约莫有五十上下,蓄着须,衣着华贵,身上的气场十足,一看就知并非普通人。在这个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月白的袍子,手边放着一纸折扇。

    白玉堂看到这个人,眼睛立马亮了亮,这正是那日在客栈与芷柔起冲突的公子,想不到竟会在此相遇,难怪那日他对芷柔说要赔她的衣裳,果然身份不菲。

    而坐在老者身旁的公子哥显然也认出了白玉堂,只是碍于场面,只是对他轻点了下头,以示招呼,却并未多言一语。

    老者见到两人进来,忽然微微一笑,道:“展大人,白少侠。”

    白玉堂眉头跳了跳,没做声,反倒是身旁展昭,镇定自若,忽的一撂衣袍就要拜倒跪下,对老者道:“下官展昭,拜见王爷。”

    郑王听他识破自己身份,不禁哈哈大笑,随即抬手,免了他的礼,又对二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本王难得出来赏赏景,品品鱼,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你们。此处风景秀丽,鱼味鲜美,你们不必拘礼,坐下一同享用吧。”

    展昭和白玉堂谢过王爷,双双落座。

    几方纷纷提箸,意思性的食取面前的饭菜。

    郑王吃了一会,忽然问:“展昭,你我并未见过,你是如何认出本王身份的?”

    展昭笑道:“王爷是如何认出下官的,下官就是如何认出王爷的。”

    郑王又是一阵大笑,道:“好个御猫!圣上的眼光果真不错。”他边笑着,边觑了身旁的人一眼,又问:“不知展护卫可曾娶亲或与哪家姑娘有过婚约?”

    白玉堂闻言,立马抬起眼皮,望向郑王,心底划过一抹不祥。

    身旁展昭想也未想,如实道:“未曾。”

    郑王点点头,“既然你尚未婚配,那本王为你许一门亲事,你可愿意?”他不及展昭应答,已又道:“本王的小女儿,正值芳华,才貌俱全,许你为妻,你也不吃亏。”

    展昭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道:“展昭一心只为协助包大人守护百姓苍生,至于儿女情长之事……还未想过。”

    郑王也不恼,只温和的笑着,“未想过也无妨,你大可慢慢去想。本王知道你们年轻人,尤其是江湖人,崇尚你情我愿,本王也不强迫于你,你大可先与倾儿相互熟识熟识,再做定夺。不过本王可要提醒你,倾儿是本王的掌上明珠,你可不要欺负她。”

    展昭半垂下眼,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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