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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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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正文 第45节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45节

    胤禛趁着这个功夫也脑补了这个人可能有的各种反应,又接着想过自己如果用强硬的态度对待老八的反抗可能引起的各种后续麻烦。最后才肯定了自己一直贯彻的路线没有大问题,他还是应该继续把老八当做一只青蛙来慢慢煮。

    胤禩的眼神飘忽了好一会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顾虑让他最终没有面对哥哥许下大逆不道的誓言,他只说:“不说这些。今日四哥来,弟弟正好有事相求。”

    胤禛郁闷了。

    他深深吸气,力图平息怒火。

    这个弟弟在某些时候完全不能对自己的苦恼感同身受,这一切表明他们好似已经交心,但远远没有达到自己对二人要求的那种高度。

    胤禩从头至尾坐卧在床榻上,连日病痛让他虚弱,但加上一丝不同寻常的跳脱,一点点懒散,混在一起……让人很想将他拎起来爱怜一番,再往死里虐一虐。

    像是没察觉某人的咬牙切齿,胤禩拧着眉毛继续说:“刘声芳和刘瑾的方子我都看过,来来回回除了固本扶正的药,就是疏淤活血的东西,这两样我都不会碰。只是这膝伤来势汹汹,怕是轻易好不得,我想请四哥帮我安排个人来。”

    胤禛强迫自己将思路回归正轨:“什么人?”

    胤禩:“老九与传道士白晋颇有交情,听说西洋人有一种技术与当年华佗首创的开颅法类似,在伤处切开口子,去除腐肉脓血,针线缝合。”

    胤禛目瞪口呆:“你说什么邪门歪道之术?难道你想用在自己腿上?”

    胤禩苦笑:“皇父早年也是得了金鸡纳霜才得痊愈,可见西洋医术并非一无是处。连刘声芳也束手无策的情形下,或许能得一试?”

    胤禛立即用最直接的方法戳破他的乐观想法:“你以为皇父能做到推己及人?你以为一国君主愿意胸怀广阔地看着他的臣子笃信邪魔外道?你刚刚将帝王派遣的太医毫不留情地赶走,转眼就要对着异端邪教眉目传情,你以为皇父会不置一词?”

    胤禩睁大眼睛,一时间居然无法组织出语言有效驳斥对方。

    ……貌似有理,虽然这种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寻常。

    胤禛看着弟弟明显不在状态的表情有些暴躁:“老八?”

    胤禩回神,吃力坐起,似乎想要前倾够什么东西。

    胤禛连忙去扶他,并且一如既往的用斥责表达关怀:“你要做什么?说一声自有人替你办,一味逞强有什么用?”

    胤禩懒得分辨,直接在胤禛滔滔不绝之前掀开覆在双腿上的薄被,露出一只红肿几近溃破的膝盖。

    胤禛眉头果然拧紧了,这个腿伤,和上辈子某个时段的某个事件重合起来。

    胤禩苦笑:“刘声芳也制过药贴,却是收效甚微,贴过几回却伤了腿上皮肉,如今连碰也碰不得了。若不是无路可走,我也不会让老九去寻妥帖的洋人。”

    胤禟和夷人打成一片,这件事交代他去做自是最为妥当。

    胤禛默了一会儿,目光终于从胤禩的膝盖上终于挪开。

    他必须让步:“这件事我替你办,但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你写一封信,让老九私下秘密寻人,剩下的我来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这一段忒特么难写了。

    四哥的心态揣摩起来还无障碍,八哥一个孕夫就难了啊,上一章有筒子说得很好,八哥不是个会自觉委屈做小媳妇形状的人。他被慢待了,就会千百倍的不鸟对方报复回去(譬如上辈子)。虽然揣了只包子算在计划外,也不妨碍他生出来当自己的娃养来玩,让老四流口水摸不着。

    (八哥:你们以为只有老四会没收儿子一招吗?爷还会堕胎呢!【喂喂】)

    而且这里的设定是八哥的第二胎让他神经变大条许多,单线思维得过且过,有事全部推推推(这一章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思),福怡身体不好的教训让他目前考虑一切以小盆友为重,所以才会不吃药,不是像个怨妇一样靠自虐来虐四哥的心。

    八哥的腿很有可能是上个娃生了没做月子就冒风骑马狂奔回京……所以月子病要月子养啊。

    之后剧情已经有大纲了,期望剧情能嗖嗖起来。

    我反省一下之前的节奏,这一章留言的全部由分送,大家争取15个字哈?还是二十个字?

    第87章 终不可谖

    胤禛担忧胤禩的腿伤,很快布置下去。

    外间陆续有了传言,一开始是八贝勒府上贴身侍候贝勒爷的奴才相继病倒,后来听说一个侍妾也倒下。

    接着有人说,城里死了几个人,怕是伤寒之症。

    四九城里的皇帝坐不住了,伤寒一事可大可小。眼下时近秋冬,原本不是时疫爆发的时机,但对于一个年纪渐迈的皇帝,京城的安危干系重大,若在这个时节疫病蔓延,难免会被人联系到他今年的政令或有逆天而行的地方。

    于是皇帝轮流派遣太医前往八贝勒府打探情形。这群太医虽然没有确实证据表明八贝勒染上伤寒,但贝勒府几个仆从的病情不容乐观。几人深知皇帝秉性,这样的情形必须往最坏的情形说,不能有丝毫疏忽。

    太医们纷纷陈情,贝勒府几个病倒的下人连同侍妾陆续呈现烧热、呕吐、腹泻之症,虽不似以往伤寒,但似时疫无疑。

    这个消息令皇帝大为惊异,几乎当即坐不住。

    皇子府中有人染上时疫,不是小事。是天意还是有人趁机做了手脚?他联想起咸安宫里石氏这一次病得蹊跷而突然,已露沉疴不起之兆,如果这个时候再搭上旁人,尤其是这个儿子正得百官推举,总不会是巧合?

    但查也来不及了,皇帝连忙将三贝勒与四贝勒传进宫,直说了眼下情形,末了问:“老八这头也是不容拖延,你们看如何处置才得妥当?”

    无论是爵位和年纪看,也轮不到胤禛先开口。

    因此胤祉只好苦逼地斟酌应对:“回皇父的话,儿臣以为当务之急先派太医进驻八弟府上,并口谕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出入。再来听说民巷中也有抱病者,也当派驻医官大夫,并且散发药材。”

    皇帝不置可否,看向胤禛。

    胤禛心领神会,道:“儿臣以为此时首要安定民心,日前儿臣已经探知,百姓口口相传的伤寒不过是寻常风寒,并非时疫,大张旗鼓恐不必要,只需交代户部与各处医馆,留心近日抓过紫苏或是生地黄这类药材的人家。”

    这句话算是合了皇帝脾胃,他神色略缓,但言语里却是斥责道:“老八呢?你们兄弟住得近,儿子也能换着养,总不该视而不见?”

    胤禛:“汗阿玛容禀,日前儿子也曾偷偷过府,远远看过八弟情形。”

    胤祉忍不住斜眼看了旁边的弟弟一眼,对着这人把偷偷摸摸当卖点的行为颇觉无语,闹不清这人在想什么。

    皇帝眼皮掀了掀:“哦?偷偷过府?”

    胤禛垂手道:“儿子和八弟自幼交好,弘晖也托他照料过,听说八弟病了,怎样也要看看的。还请汗阿玛饶恕儿子不报之罪。”

    皇帝不置可否,对着儿子私底下的动作不算喜欢,但老四这样做也算在情理之中。他索性先撇开此事不说,只问:“你看老八情形如何?”

    胤禛撩了袍子跪倒:“儿子以为,八弟府上情形,不容乐观。”

    皇帝不露声色,并没有因为听见一个儿子病势不明而担忧,反倒执着于借此逼问另一个儿子的忠心:“如何不乐观?”

    胤禛完全能理解皇帝此刻的心情,他再痛恨一个儿子私底下和另外一个儿子结交,但比起可能导致人心惶惶的瘟症来说,也不值一提。他道:“伺候过八弟的奴才病倒了三个,而且儿臣听说,八弟已经不许八弟妹或者弘旺靠近他养病的院子了。”

    这很有可能是最坏的一种情况!

    皇帝冷哼道:“他还有心护着妻儿,可他是否忘记了老父和天下?”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儿大,大到胤祉受不了压力跟着噗通一声跪倒:“汗阿玛息怒。”

    胤禛却没跟着求情,反倒是目光游移欲言又止。

    皇帝指着他:“老四,你什么时候成了吞吞吐吐之人?有话直说!”

    胤禛一咬牙:“儿子去八弟府上探视当日,八弟隔屋曾与儿子叙话,让儿子给汗阿玛磕个头,允他避疾出京。”

    皇帝一愣,他想起同样的事情好像去年就发生过一次。老八原本应该随他一并南下,谁知刚到永定河便病倒不能成行,要死不活得让他带上也不是,送回京也不是,后来在老四的庄子上养了大半年。这件事情对他的名声多少有些影响,宗室总拿当年他亲手照料老大太子三阿哥的事情作比,越发显得他苛待老八。

    这一次,老八是打算让他的仁君名声雪上加霜不成?

    皇帝想到这里便有了怒气,言语中也带出来:“他这样说,你便这样听了?”

    胤禛太了解皇帝,此刻无论老八是进是退、是乖巧是激进都没多大差别,皇帝的怒气需要找个人来发,那么让自己头疼的儿子自然是罪魁祸首万恶之源——他以前也这么干过,什么罪名都往老八头上安,准没错儿。

    他继续道:“儿子自然劝说八弟,阿玛几番派遣太医,可见拳拳护犊之心。八弟这样说,不是徒惹阿玛难过?知道的,懂他是怕危及皇城里的阿玛;不知道,还当他心存怨愤。”

    胤祉再度斜眼:好话歹话都你一个人解释完了,老四你口才令爷刮目相看啊。

    皇帝听了这话,由不得多瞪了胤禛一会儿,借机思忖老四这番话是否如有所指。

    胤禛自顾自说下去:“八弟这么大一个人,当时哭得不像话。他说他心中愧疚都来不及,哪里来的怨愤,只是如今身上染了急症不知还能不能在阿玛跟前膝下尽孝,他心里又念着良母妃,若存了半分私心,也必不肯走的。但他说大局为重,阿玛必然不忍心让儿子出城,但他不能恃宠而骄,任由阿玛额娘身陷险境,索性自己提出避疾。”

    胤祉:…………黑的白的随便你说了。

    皇帝年纪大了,自以为是个好父亲,辜负自己的是如狼似虎的儿子们。胤禛说的话听起来拉拉杂杂黏黏糊糊废话一大堆,但差不多正好戳中皇帝不愿为人道出的心思。

    这样一来,皇帝气平息了一大半。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胤禛听出皇帝语气中的缓和之意,磕头道:“儿子有罪,求汗阿玛责罚。”

    皇帝已然冷静几分,哼道:“你欺瞒不报,擅自过府自是该罚,先暂且罚你一年俸禄。”

    这样的处罚基本是走个过场了,胤禛装得知错能改:“儿臣领旨。”

    这当然不算完,皇帝咄咄逼人:“如今情形你既然知道最多,那依你看来,当如何处置?”

    胤禛绕了这样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说下面这段话:“儿臣以为,八弟自请出京也是以京城安危为首。阿玛心忧八弟安危,但以大局为先,亦是理所应当。儿臣只担心八弟府中尚有幼子,恐他放心不下,不利休养。”

    皇帝又“哼”一声:“你倒推得干净。”

    胤禛听皇帝语气便知皇帝已经借由他的说辞想到应对之法,当下也就不再唠叨。

    隔日八贝勒上了一个折子,自称入秋之后身体总不妥当,眼看皇帝千秋之日临近,自请辞了内务府挂名的章京之职,安心休养。

    在朝臣听来,这是一个令人不解的举动:内务府章京既然只是挂名,便没有任何实权,不过是皇帝给儿子身上加的码。若是真病,自行休养也就是了,请辞这样挂名差事的举动,很有做作的意味;当然也有人揣测,这是八贝勒听见朝中动静,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学着四贝勒或者七贝勒避世装傻。

    皇帝沉吟一番,当众道:“这几年老八身子总不大好,好好休养也属应当,养好了才能继续为朕分忧。”

    这便是准了?

    众臣都如有所悟,皇上果真要彻底将八贝勒驱离朝堂了?这是在警告他不要结交宗室?

    没几天,皇帝再下口谕,借口储秀宫良妃思念孙子,命人将弘旺接入宫中抚养。

    这个当下,这样的旨意一出,许多人似乎悟了。

    皇帝卸了八贝勒的差事,这是贬斥;但是又将八贝勒唯一的嫡子接入宫中恩养,这算得上某种程度上的补偿。皇帝对早年对诸子都不错,但孙子辈里,却只有废太子的几个儿子能得在宫中养育的恩典,这还是因为太子长居宫中的缘故。若真算起来,能入帝王青眼的孙子只废太子长子弘皙一人尔。

    八贝勒府里,胤禛得了皇帝密旨过府,虽然仍是偷偷摸摸,但到底同先前不一样了。他道:“君父那边我已办妥,这几日我便安排你悄悄出城避疾。”想了想又补充道:“皇父当朝允你致仕修养,故意不谈在何处,可见也是留了余地。如此便是被人发觉了,也不算咱们欺君。”

    胤禩恹恹的,没说话。

    他经由胤禛之口,已尽知当日皇帝问话原委,虽然对自己再度被皇帝视如敝履早有准备,但仍消沉数日。无论他再有怨言,但早年他心头曾经将君父如海月山川般仰望,熟读君王昔年独自隐忍蛰伏力擒鳌拜独掌乾坤的往事,时时揣摩学习,想讨阿玛欢心。

    他曾经真的做到了。

    可等他当真做到这一切之后,皇父待他却似乾坤颠倒,处处提防。

    胤禛当然懂,他也曾经因为崇敬君父而发奋练字,已一手以假乱真的董体字沾沾自喜;也曾因为皇帝兴之所至命他伴君游园而彻夜与幕僚掰开揉碎分析个中深意。

    如今,他已一颗过来人饱受摧残宠辱不惊的老心再来旁观,才会越发同情老八:自以为揣摩君父心思到位,谁知栽坑里了。

    说到底,老八就是个傻的啊。

    没朕护着,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胤禩还是不语,偏头看着窗外意兴阑珊的秋景。

    薄暮洒进内室,衬得他苍白孤高,有一种不与世人同流的出尘之意。胤禛当然知道面前这人比谁都懂世人心思,但仍不由想到“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还是没嗖嗖起来,我反省。只好送上群里讨论的小剧场弥补大家受创的心灵:

    四哥八哥现代小段子(非he)

    殷甄大学三年级,每周三五会在餐厅勤工俭学,偶尔做个收银员,别人忙的时候,也会替人跑个腿端端盘子。

    最近,他留意到历史系有个新来的老师常来吃饭。

    他听见有人叫新来的青年尹老师,这个人比他大不了几岁,很年轻,偏瘦,身体不是很好,时常请假。

    但殷甄觉得这个尹老师挺有趣,有一次他到自己这里点餐,近处看起来,这个人皮肤很白,脖子上青色的血脉都清晰可见,貌似有些贫血。他的睫毛很长,眼皮薄得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脉络,看着学校提供的套餐似乎很犹豫。

    殷甄问:“老师你要点什么?”

    这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来一份a餐,不要胡萝卜。”

    殷甄脑内狂笑,这样一个很忧郁很文艺的人,居然各种挑食,他记得前天有人议论过他不吃洋葱。

    ……

    打工的日子不再无聊,至少殷甄挺希望这个尹老师再来他这里点点餐,若能结识一下,下学期选他的选修课旁听,说不得能混个学分。

    期末考试之前,天气晴朗了好一阵子,校园里情侣三三两两一起复习。殷甄却发觉这个新来的老师许久都没有出现过,听人说他的哮喘好像犯了。

    因为考试,殷甄不得不暂停打工,复习功课。

    考试过后,他同父母打了电话,说不想回家过暑假,打算留在学校找个实习。因为他打听过了,新来的老师似乎在暑假要留校参加一个学术课题,不会离开。

    暑假浑浑噩噩得过,还没来得及再度遇见年轻的历史老师,殷甄就接到父母电话,说两人要一道过来探望儿子,顺带旅行。

    一切都计划得很好,但在一家人团聚的晚上,在从饭店回旅馆的路上,殷甄爸爸开的车与一辆横穿中心线的大货车迎面相撞。

    殷甄只记得一声巨大的声音,然后心口像空了一块一样剧痛,接着是麻木,他看着慢慢聚拢过来惊慌失措的人群,意识开始模糊。

    他大概要死了,已经听不见喧闹的声音,眼前开始发黑,想就这样睡过去。

    这个时候,人群里,他看见一张熟悉而苍白的脸孔朝自己走来。

    殷甄想要张口说句话,却是眼前一黑,再也无以为继。

    (大家看出来了吧,四哥是转生的,八哥暂时不知道)

    (待续)

    今天是八哥阳历生日,更文为八哥庆生!!那些去泰陵看四哥(——也许有八哥)的童鞋,记得帮大家问:四哥你把八哥藏哪儿了?

    上一章留意的童鞋都送分了,谢谢大家捧场!以后不定期也来一发,当然我会通知哈。

    第88章情深无怨

    移榻的事情做得很隐密,胤禛只让胤禩手写了两封书信,分别交予老九和十四,免得这二人病急乱投医,又干出拖后腿的勾当。

    胤禩又多写了一封,是专程要交给储秀宫的,与之前两封内容大相径庭,对出京避疾的事只一笔带过,反倒将弘旺平素爱吃的爱玩的和各种小习惯一一例举。

    胤禩的用意是借由此信将良妃放在自己身上的心转移到弘旺身上,人有事情忙了,便不容易胡思乱想,他猜想先前老四将福怡送来的用意大约也是如此。

    唯有胤禛对此极为不满,他对胤禩抱怨:“你对着那个女人的儿子点滴不忘,可福怡呢?你可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胤禩:“萨其马、糖耳朵。”

    胤禛听了先是一愣,继而怒道:“慈母多败儿,果真不假!福怡才多大?先前我府里都不许奴才拿这些东西哄福怡,你倒好,若他以后像老九一般坏了牙齿,我饶不了你!”

    胤禩眯眼:“方才弟弟没听清楚,四哥说谁是慈母?”

    胤禛深吸一口气:“信写好了没有?好了咱们即刻启程,以免夜长梦多。”

    京郊别庄对于兄弟二人已是熟得不能再熟,有了上一回的落脚经验,这一回胤禩轻车熟路就摸到了自己的院子下脚。

    对于这辈子的胤禛来说,这里称得上他最喜爱的行馆别院,不枉费当年一番巧心布置,比之昔年圆明园也不遑多让。

    虽然坐了马车,胤禩的腿伤仍让他虚弱,在官道上颠簸整日使得他腹中原本乖巧的小肉团也隐隐鼓动。

    胤禛看着他面色越发苍白发黄,便催他快去睡一会儿,又叨叨着:“让你枕着我的腿睡你不肯,非要自己歪着,那条路再平顺也颠簸得紧,现在知道厉害了?你先躺着睡一会儿,我已经让人把白晋推荐的洋人送过来,估摸着晚上能到。”

    胤禩嫌他呱噪啰嗦,又自知眼下身体不妥吵不过他,索性闭嘴果真去歇着,看得胤禛一阵感动:弟弟终于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胤禩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时辰,就被膝伤疼醒了,睁眼时天色已黑。

    他因为伤痛睡得并不沉,便是醒了也疲惫得紧,只半阖着眼模模糊糊说了一句:“渴。”

    接着便有一只手自他脖子下方穿过,托着他的脑后将他抬起,笨拙喂水。

    胤禩连喝几口,才道:“怎么是四哥在此处?今日刚到,许多事物都要打理,这些微末琐事让高明来就好。”

    胤禛一脸高深莫测地吐出甜言蜜语:“这些事交给他们,我不放心。再说该交代给奴才的早已交代,眼下自是你最重要。”

    胤禩:…………

    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表情。

    闷了半晌,他才轻轻说:“四哥,我疼得厉害。”

    胤禛听了,一颗老心立即又被揉搓得快碎了,忙道:“白晋推荐的人你睡下不久便到了,原想着让他明日再来看你,我看还是让人赶紧过来吧。早一日能得出个妥帖的法子也好过多一日操心。”

    胤禩却拉着他的袖子:“不必。”

    胤禛狐疑看弟弟,看他又打算说什么推搪之词。

    谁知胤禩却道:“不想见外人,四哥陪我说会儿话吧。”

    胤禛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没听岔。面上带出极欢喜极欣慰的神色:“从小看你长大,每次见你对着旁人长袖善舞,在我这里却是连句好听的话儿都不肯露。今日才得你一句‘自己人’的考语,总算对得起我十数年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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