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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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正文 第49节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49节

    胤禛便知皇帝这是默许了这件事,这或许对老八是一件好事,但同样也表明皇帝对这个儿子已经没有那么在意,连追究欺瞒的精力也不想耗费了。

    隔日,胤禛借着入宫给德妃请安的空档,正式将老八得了一个格格的折子递给皇帝,当然是在私底下。

    有了前一日的伏笔,皇帝接受得很快,甚至好有几分好心情,叫胤禛从德妃宫里出来之后再来一趟乾清宫,细细问了几时生的,还问了生下来几斤重?末了,皇帝才问:“老八的身子如何了,若是好转,也该回京了吧。”

    胤禛正要说“还好”,皇帝又说:“总不会还等着朕请他才肯回京?”

    这句话语气不重,意思却重,胤禛不敢托大,立即跪地说“八弟必然不敢”。再想怎么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才不至于让自己也被皇帝忌惮。幸而在此时,穿着香妃色旗装的女子袅袅婷婷奉茶入内,见皇子跪在地上立即将头低下,规规矩矩将茶水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茶水,似乎刚刚说得只是玩笑而已,挥挥手道:“不必解释,你自去罢。”说完示意,美人替自己捶腿,又低头看手中的书册。

    胤禛出得乾清宫,想着刚刚的美人似乎已经不是之前的荣尹氏,仿佛还要更年轻些,一段脖子一掐就能断的稚嫩。

    皇帝越是迷恋年轻,便是因为他的身子日益空虚,他不在的这段日子,看来后宫的女人没少动作。南下的时候,李家曹家以及各大家族没有少送上女人,个个嫩得像水,也许他可以想办法给皇帝送过去?

    胤禛入宫这次最大的收获便是老八的格格登记造册的事宜由他正式接管,不过两日便办妥了。

    深知弟弟秉性的胤禛不指望老八会突然开窍给皇帝写个请罪折子表忠心,一切还得他捉刀,帮着弟弟作弊欺一起承担骗君父的罪名,简称欺君。

    胤禛趁着仍在休沐中,带着亲笔帮弟弟写好的煽情折子去了别庄,意图说服老八誊抄一遍。

    胤禩果断傲娇:“不写。”

    胤禛继续哄。

    胤禩又装弱:“看书写字眼睛疼。”

    胤禛仰天长叹,这次养弟弟真是……失败了,如此不懂事,如此不懂朕的心。一怒之下,胤禛回京几天都没搭理弟弟。

    隔了三日,胤禩誊写妥当的折子终于还是送到胤禛跟前。

    彼时刚刚四月末,胤禛请了皇帝到自己畅春园附近的庄子赏花品闲。中午皇帝用了食,菜色非常有意思,都是新鲜花卉入菜,清新淡雅别具一格。膳后茶水也是花朵间露水烹制,皇帝在初夏的春色中,流连忘返。

    便是人间帝王,也终究稀罕这人间四月天。

    等着胤禩的折子递到皇帝案头时,皇帝已经忙于宠幸江南来的新人。康熙倒不担心老四会借着这几个女子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这几个女人都是曹家李家王家送给老四的,顺水人情他收得心安理得。

    老四不解风情,可朕却是天下之主,难道这些女人不知该对谁忠心。

    转眼东果满月的日子到了,胤禩也该回京,这件事彻底被皇帝忽视了。胤禛怕他多想伤神,休沐的日子冒着大雨也往京郊别庄赶。

    一入院子,就看见下人们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便立即问道:“八爷呢?”

    刘瑾赶过来,一脸无奈,回道:“爷,八爷在院子里放鱼呢。”

    胤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放鱼?放什么鱼?在哪里放鱼?”

    刘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道:“在院子里,主子一去便知,只是让奴才给主子换一双鹿皮靴才好。”

    胤禛听不懂,索性不去理会,大步往内院而去。

    推开门,胤禛也呆了一呆,整个院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水塘一样,什么树啊草啊的,都泡在水里。

    胤禩坐在门口,正拿了一根竹制鱼竿在垂钓,看见胤禛推门,朝他嘘了一声,让他别打扰自己。

    胤禛额头立即青筋乱跳,他大声喝问奴才:“胡闹!你们就这样由着他胡闹?”

    刘瑾与一干奴才都跪了,一边嘴里求饶,一边在内心吐槽:主子,当日您南下的时候是可是让奴才们无论如何都要顺着八爷的……

    胤禩被吵得没了钓鱼的性质,索性收了鱼竿,隔着一汪水塘对胤禛招手:“四哥别怪奴才们,又不是第一次。”

    又、不、是、第、一、次!

    胤禛与弟弟隔空对持,在心里默默将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所有方法都用了一遍,才冷静下来问道:“你要我如何过去?”

    胤禩也呆了一下,如果是刘瑾要过来,必定是淌着水过来,可是轮到胤禛就不一样了。

    胤禩只好说:“让奴才们把堵住沟渠的塞子起开罢,水一会儿就能下去。”

    胤禛绷着脸慢慢等着一塘水慢慢流走,心里估算估计从昨晚下雨的时候就开始折腾了,这老八实在太不像话!

    水退去大半之后,院子里还是狼藉一片,甚至有几尾肥大的锦鲤在泥泞里挣扎跳跃。胤禛深深吸气,告诉自己不要再不小心把老八给搞死了。

    很快便有奴才给院子里的泥地里垫了大块青色长砖,动作熟练明显是做过好几次的。

    胤禛踏着板砖终于渡了银河,先前来时的各种担忧早已化作复杂的心思,对着一脸不知所谓的弟弟没处下口。

    打不得、骂不得,想推倒又怕他伤了身子生不出儿子。

    胤禩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他在院子里闷着了,自己找点乐子有什么不对?今天他还没让奴才们捉了胤禛院里的刺猬还有百福来凫水呢。

    胤禛最终还是大发了一顿脾气,不敢借口弟弟玩水瞎胡闹,而是借口胤禩月子里不知轻重沾了水汽不顾惜身体。帝王斥责臣工,但是又让臣工不知道根源,也是一门学问。

    胤禩听了训,只默默望着窗外不语,那根竹制鱼竿早已沾了泥水,落在地上,孤零零的。

    胤禛一瞬间看见弟弟身上写满“委屈”。

    他似乎找到一点上辈子的感觉,明明我事事都对你好,刚刚登基的时候我骂十四骂老九骂老十,可是偏偏许你高位,难道你琢磨不出来?你委屈,可朕不是更委屈?许你高位,你和你的福晋当着那么多人说“不日陨首”,将朕的仁慈置于何地?

    胤禩觉得气氛有些怪,他生了孩子脑子回来一些,明白胤禛这大概是迁怒了,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便问:“四哥可是差事办得不顺?”

    胤禛坐在凳子上,感觉一阵湿气从脚底往上蔓延到膝盖,一瞬间,他眼前晃着老八两张不同的面孔,乖顺的,或是明着顺从暗中使坏的,让他看不清楚。

    他开口说了一句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下子就生气了,来的时候明明不想和老八闹别扭的,想安抚他。

    胤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起身对着门外大声叫道:“刘瑾,进来!”

    刘瑾一直候着,闻言连忙入内,只是不明白为何不是四爷唤自己进来。

    胤禩对他道:“我四哥病了,你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不是铁打的,大家冬至快乐!不知道大家当地的习俗是什么啊~

    晚上来不及想题目 明天改错字的时候一起改

    伪更改名

    第95章 夙夜在旁

    胤禛很不配合,一会儿吵着让刘瑾滚出去,一会儿又执拗的非要让刘声芳过来,间或还指桑骂槐道:“你们都不懂我的心!”

    胤禩难得有了一回自知之明,觉得这句话就算不是全指着自己,也大半是在抱怨自己,只是他想不明白,就是不肯写表白折子那么一次而已,至于被这样惦记么?再说后来他不是按着老四的意思也誊写了啊。

    刘瑾进退不得,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着胤禩:“八爷,您看?”

    胤禩权衡了一下,觉得此时此地还是别在老四的地盘上激怒老四为好,于是挥手让刘瑾先退下,上前亲自扶了胤禛让他往榻上躺。

    胤禛还在发脾气,很是不肯配合,胤禩来扶他,他就把手用力抽出来显示自己很有脾气。

    胤禩心里也来了脾气,甩手就往门外去。

    胤禛在后面大叫:“都走吧,横竖我都是孤家寡人!”

    胤禩抬起的脚又顿住,胤禛的这句话太重了,总让他觉得其中深意难以承受。再回头时,他看见胤禛闭了眼,眼角有清泪滑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都是汉人书里写的,满人不讲究这个,他们的皇阿玛骂起人来有时也是涕泪交加以示心中失望无比。但是胤禩从没看见胤禛哭过,无论是早年被皇父冷遇还是被亲生额娘嫌弃的时候,都没有过。

    胤禩一直觉得胤禛对万事的态度都很奇怪,有一种成竹在胸的笃定意味,就像他早年向自己透露出来将来天下谁主沉浮的局势时候一样,从眼神都在透露一种“信我者昌”的意思。

    不过是病一场,怎会如此不同寻常?

    胤禩不免猜测胤禛的态度或许还有旁的缘故在其中,或许是他一个人扛得太多太久,总有意兴阑珊的时候。

    这样想着,胤禩好像也没那么觉得胤禛无理取闹了。他可以没有原则的纵容老九做事情,帮着他们收拾烂摊子,没有理由对胤禛格外不宽容。

    他转回身,看了胤禛一会儿,缓缓开口叫了一声:“四哥?”

    胤禛自然还是没理他。

    胤禩的态度软下来,像是叹气一样又叫了一声:“四哥……”他的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一点微微上翘的音调,好像对着他既头痛又妥协的样子。

    胤禛睁开眼睛,他的眼角还湿着,本来就是个感情丰沛的人,以前没人肯陪着他闹,这辈子从头到尾要小心翼翼守着老八也不能随心所欲,哪能不委屈呢?

    刚刚的话他上辈子也不是没说过,可是除了一地的“微臣该死”、“皇上恕罪”之外,还有谁能真正懂他的意思呢?也不是,老十三也是能理解自己的,可是那已经是隔了一道鸿沟的臣服与示好,又怎么能和老八心甘情愿的依附相同?

    胤禩朝着他靠近一步,一伸手就能够着胤禛的袍子,他小心翼翼问:“四哥一路赶路,累了,弟弟扶你歇息罢。”

    胤禛的眼神已经松动了,可是嘴里还像是含了毒药:“何必留下?你想走就走罢。”

    胤禩吸一口气,忍住。

    胤禛又继续恶毒:“莫不是你怕我日后不再管你,你没了人替你遮掩,才委曲求全的?”

    朕、不、稀、罕!

    胤禩差点忍不住,恨不得抄起桌上的随便什么东西给胤禛拍过去,让他清醒清醒。他忍着没拍死老四,转身往门外就走。

    胤禛心里一堵,想着这人还是就这么走了。

    然后他听见胤禩对着门外怒喝道:“狗奴才,还不进来给你家爷瞧病!不敢?怕他不配合不知道多叫几个人粗手粗脚的进来?”

    胤禛怒道:“谁敢!”

    胤禩从门口侧了侧头,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然后就像和胤禛打擂台一样转头对着外面的奴才吩咐道:“今日的事,自有爷担着!日后你们主子若是要怪罪,你们便来寻爷,大不了替你们给四爷磕头赔罪。”

    胤禛听着抬杠的话胸口气得起起伏伏,牙齿要紧了松不开,只能蹦出一个“你”字。

    刘瑾已经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苏培盛,再加上胤禩的长随闫进几个人一起,半是搀扶半是强硬地将胤禛扶到春榻上靠着。

    胤禛对着几个奴才继续大骂:“不过几日,你们便忘了主子是谁了。也罢,今日之后你们都另谋高就,我这小庙养不起!”

    闫进还好,可刘瑾和苏培盛却是心头暗暗叫苦,两个主子吵架,让他们做奴才的怎么办?

    胤禩看着胤禛很憋屈的样子反倒笑起来:“四哥,我府里正是缺人的时候,你若是当真赶走他们,可算是便宜弟弟了。”

    胤禛一时怒得不知如何继续。

    胤禩已经指了刘瑾道:“我四哥身上热得很,都说胡话了,你且去仔细瞧瞧。这可是你正经主子,虽说听主子号令重要,可与主子身子安康相比,孰重孰轻,你自掂量着。明日他若还是怪罪,我一人担着。”

    刘瑾听了一咬牙,道了声“四爷,奴才得罪了”,上前诊脉。

    ……

    开药、煎煮、喂药,整个过程并不如何顺利,关键在于胤禛从头至尾不配合。及至他服了药终于昏睡过去安顿妥当,已是将近午夜。

    胤禩与刘瑾出得屋门来,外面正是晚春初夏的时节,院子里却因为刚刚泡过一场水没有几朵花还开着。

    胤禩叹了一口气,对着刘瑾道:“今日且这样罢,你吩咐厨房做些吃食热着,就在外院候着。”

    刘瑾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替主子说句话的,于是道:“八爷,奴才今日观四爷情形,恐是肾水不交,脾肾亏虚才至肝气郁结于心。这几日四爷只怕操心太多,今晚虽服了药睡下,但若是下半夜惊醒……”

    胤禩听了,笑道:“得了,爷四哥的脾气爷还不清楚么?你这奴才莫不是以为这几句话就会让爷与四哥生出嫌隙?”

    “是奴才想岔了。”刘瑾深觉惶恐,自己果想得太多,这两位爷自小一起长大,还有他说话的余地?

    胤禩敛了嘴角笑容,他心中有再多疑惑也不会随意在奴才面前显露,是以几句打发了刘瑾,独自一人在廊下立了一会儿。

    今晚四哥说了很多话,有些话乍听之下摸不着头脑,但是重复得多了他就入了心。他和胤禛相交多年,哪些是气话哪些是重话他还分得清。

    那一句“你们几人是真心待我,不是虚情假意便是有所求,得势了就会拆台,当我是铁人不会伤心吗?”说得太沉重,总觉得每个字背后都有心酸。

    可是四哥不过而立之年,平素里结交的人并不多,他府里的大门一贯管得严,没人能随便登门求情的,何来“有所求”一说?又说得势了拆台,这是在说谁?总不会是自己罢?

    胤禩默默对号入座了半晌,仍是一头雾水,他觉得胤禛应该不是在说自己,但一晚上可以拧出水的控诉眼神是怎么回事?

    胤禩忽然内心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惆怅,四哥有了心事有了秘密却不肯和自己说了,这个转变大约是从他无心朝堂开始。

    自从那年皇父刻意打压忽略,他的性子也顶上了,不再频繁入宫拜见君父,连一个月一封的感恩折子都不乐意写。他对良妃越好,皇帝大约心中疙瘩越难解开,这番做法,只怕也让母妃在宫中失却皇帝微末的恩宠。

    是不是不值?

    若自己心思仍在朝堂之上,虽不能说呼风唤雨,但若是四哥累了,说不定也能歇一程、倾吐一下?

    想着心中仿佛有一口气忽然通了,他从前做不到低头如老九老十般装傻讨好君父,亦是心中有所坚持,可如今他的坚持除了母妃之外,又多了弘晖、多了东果,还多了一个四哥。四哥肯替他在外撑着,让他在府里作威作福好几年,难道自己不知回报?

    慢慢转动手里的扳指,胤禩心头却是忽然轻松起来。

    出世、入世,不过一念之间,他差点忘了自己与君父死磕的初衷。

    四哥将他圈养在高墙之内,难道他就甘心如此了?即便是有了弘晖有了东果又如何?他的志向向来不止于此。

    也是他歇得够久了。

    胤禛不过病了一晚,第二日醒来感觉老八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一扫先前死宅的样子,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许多年不见的朝气。

    他不免开始回忆,昨晚上他一时头痛没忍住,都说了些什么?

    越想越后怕。

    可惜胤禛没时间再试探,宫里传来口谕,皇帝召见,让胤禛即刻入宫。

    胤禩听了报信奴才的话,立即拉了胤禛细问:“四哥心中可有章程?”

    胤禛拧眉思索一番,摇首道:“昨日来前正是从宫中出来,并未见君父有何急事,眼下我也不好胡乱猜测,且去且看吧。倒是你,本想着今日与你一道收拾东西回京,可眼下……”

    胤禩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不过今日无论何事,得空总递个话过来,也好让弟弟安心。”

    胤禛听了心中一暖,这厮硬气得很又傲娇得紧,从不肯示弱,今日肯这般毫不顾忌说自己担心,实属不易。他道:“我知,你与东果,都需小心。虽说初夏了,但你们都忍着别吹风才好。”

    这时已有奴才回复马匹已经套好。

    胤禛与胤禩相视一眼,也不再多说废话,转身下了台阶。

    胤禛一走,胤禩这边的奴才也开始收拾行头,胤禩在东果的屋子里琢磨事情。不一会儿苏培盛鬼鬼祟祟的进来,一脸欲言又止。胤禛今日刻意留下苏培盛,也是担心旁的奴才不够得力。

    胤禩瞅了他一眼,奇道:“苏公公有事?”

    苏培盛想着方才在狗屋里看见百福一屁股毛都秃了的惨状,斟酌问道:“八爷,您看百福是不是也一并带回京去?”

    胤禩一囧,他之前有时候情绪不好,拿了胤禛养着的刺猬和百福找乐子,刺猬被撵得到处打洞。百福那个时候喜欢往他身上蹭,可偏偏他闻不得那个味道,洗了几次都不行,索性让奴才将百福的毛剃了,这才许他进屋。当然,那之后百福就像害羞了一样打死不肯出狗屋,整天呜呜呜的哭,以至于后来胤禩都忘了它。

    胤禩逼视看着苏培盛道:“京城里宅子女眷多,还是让百福在这里好好玩耍一阵子,过了夏天再送回府里不迟。”

    苏培盛觉得奴才难做啊,这主子们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这让四爷知道了可该怎么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 晚点改错字改章节名

    接下来剧情加快,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铺垫也差不多了,八爷的心理也完整经历了如下:从朝堂不得不后宅孵蛋甘心情愿后宅孵蛋  回到朝堂

    接下来小两口可以携手干掉老皇帝了把

    这一章八哥抓错重点了,不过没办法,没经历过痛苦的八哥虽然不是完整的八哥,想起来的八哥就是琼瑶剧情……我就想棒打鸳鸯了,你们怎么看?

    第96章 积水成潭

    胤禛入宫时一路往内宫行去,原本想着晚些时候便是耽误些也能出宫看看老八行礼是否安置妥当,谁知到了乾清宫刚入内时,便看见梁九功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他心头一动。

    梁九功便用尖细的声音吩咐小太监将殿门守好,说皇上要单独和四爷说话,不可让人打扰。

    胤禛以为,梁九功完全可以只让奴才守好殿门,非要说皇帝和自己单独说话,应该是别有用意,要么是在暗示别人,要么是在暗示自己。

    晚春的暮光从大门透入,苍白凄凉。

    大殿本是全皇城最是肃穆体面的存在,如今在凄凉的春色里,隐隐透着一股子阴沉的凝滞气息。

    胤禛鼻子颇灵,嗅到满室安神香中带着的一线木樨辟寒香的味道。时值晚春,他自己早脱了夹袄,但此处仍燃着辟寒香,可见这个冬天皇帝圣体怯寒。香炉里的味道比平素更重,仿佛是刻意想要压制汤药特有的酸苦气味。

    胤禛垂眸,将所有思绪掩去,露出一成不变的刻板与恭谨,弯着腰入内,对着榻上斜躺着的人叩拜行礼。

    榻上的皇帝正由内侍服侍着漱口,看见胤禛具了礼才招手让人端来团凳让他坐,然后皇帝开口问道:“老八可是回京了?”

    胤禛恭恭敬敬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八弟的行礼早收拾得差不多了,起先不过是顾虑格格年幼才暂缓回京的,眼下车架只怕已经在路上了。”

    皇帝笑了一下:“每回南下出巡他都会病一场,以前只当他福气浅薄,想不到这一次到因祸得福,多了一个丫头。”

    胤禛摸不准皇帝的意思,便没吭声。

    皇帝继续说:“他开府这几年,府里人丁不旺,如今却是比你府里都强些。”

    胤禛干巴巴附和了一句:“都是皇阿玛的恩典,八弟才有今日。”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带着一丝揶揄的意思:“怕是你的庄子地气好,让他养着才养出福来,算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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