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正文 第13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第13节
时札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什么都没有,目光所及,尽是白茫茫一片。
脚下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可是时札却能清楚地感觉脚下的硬度。
想要离开原地,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好像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住了,只能在原地呆着,连一步都不能离开。
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不断闪过的片段时札却看不清。
记忆中,自己上一刻还呆在卫绶的身边,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细想间,时札的头渐渐痛了起来,只好放弃,也不知自己的任务究竟完成了没有?
……难道说,自己现在就在惩罚卷中吗?可是,惩罚卷也应该有任务布置下来啊。
该死!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札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片白茫中呆了多久,这里什么都没有,世界只剩下他一个,没有任何死物,更没有任何动物和植物。
他不会饿,也不会感到累,时间在这个地方,违背了一直以来的定理,停滞不动,他的身体机能也一直在最丰沛的时候。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时札起始还在努力平衡自己的心态,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并且不断地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寻求答案。
【系统,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卫绶在哪里?】
【那个世界怎么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
但是系统从未给过回应。
渐渐的,时札原本就强压下的不安又冒了上来,平静如海的心中终于剥去了平和的外衣,露出了掩藏的躁动和暴虐。
【系统!回答我!你还在吗?】
【该死的这到底是在哪里!】
可是不管时札怎么问怎么说,系统都一如既往地沉默着,不回话也不布置任务,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质问的语气终于弱了下来,时札有些无力,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让他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反应,如何,逃脱。
“这样就认输了吗?”一个苍老飘渺的声音传来,顿时让绝望地蹲在地上的时札精神为之一振。
“你是谁?”时札快速地站起来,急急问道,生怕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声音再次消失,又或者,这根本就只是他的幻觉。
幸好,这不仅仅是幻觉。
“我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怀疑系统是□□纵的吗?”
什么?“系统是你制作的吗?”
“我,等你,来,杀我。”
苍老的声音没有回答时札的问题,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找人杀自己什么的,难道现在中二病已经席卷青年和中老年人了吗?
吐槽间,时札忽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出去!”
可惜已经晚了,那苍老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该死!”狠狠地一拳打向那透明的屏罩来发泄心中的懊恼,身体忽然跌撞出去。
我可以出来了?屏罩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时札的脑袋短路了一会,随即兴奋地站起来,看看自己的双手,再试探地往旁边走去……成功了!屏罩真的没有了!
虽然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时札还是欣喜着,至少,这代表着自己并不是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困境的。
只是……时札看看周围,有些失落,这个地方实在太过于冷清了,若是能有些生机就好了,人类毕竟是群居动物,独处,永远是最折磨人的,即使时札性情再冷,本质上也还是人类,总还是逃不脱人类的天性的。
刚刚这么想着,时札惊喜地发现周围那一片虚无的白茫中渐渐浮现出点点绿色,随着时间的流转,绿色渐渐变得明亮,原本虚幻的景色变得真实,呼吸间,仿佛还能闻到一些清新的青草味,而这时候,时札也看清了那抹绿色确实是一大片的草地。
这个地方,似乎是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改变的。
时札有些激动。
思想一转,时札看见平静的草地上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着勃勃的生机,衬映地周围更加真实。
时札满意地点头,忽然一皱眉,看看周围,时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些,让景色活起来的东西。
眼珠子一转,草地上开始拔地而起一些大型的树木,而在树木长成以后,耳边响起叽叽喳喳清脆悦耳的声音,起伏相应,就像是一首歌。
这样才对,有动物,才是真实的世界。
不想呆愣在原地,时札打算到处转转,寻找出路。
选定一个方向,时札慢慢向前走着,勃勃的生机随着他的步伐,向前伸展着,一路走过去,时札一路改变着周围的风景,反正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倒不如先给自己弄些福利,算是苦中作乐吧。
时札一边照着自己的想法改变周围的风景,一边四处张望这里可能的异样的地方,无奈周围除了自己创造的风景,就只剩下自己刚开始见到的白茫了。
正失望着,时札忽然发现一大片的黑暗突兀地横亘在自己面前!
那片黑暗黑的很纯粹,周围的光线在接触到他的一瞬间,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完全没有透进那一片黑暗中,幽幽转动的像是活着的一样,摒着呼吸,时札似乎还能从中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那是……什么?是活着的生物?
时札停下脚步张望了一下,迟疑地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朝里面砸去,然而那在那黑暗里什么都没有造成改变。
沉吟许久,时札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小心地不让自己碰到那一片黑暗,绕着黑暗的边缘走了一圈,时札才发现那黑暗说是一大片,倒不如说是一个黑色的大球,圆圆地,周围不时冒出一丝丝黑气,却很快消逝在白茫中。
时札想了想,变出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推动着那只兔子跳进那只黑色的大球中,兔子煽动着自己小巧的鼻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舔舔时札的手指后就乖乖地照着时札的意思跳进了黑球中,而时札清楚地看到,那只兔子在碰触到黑球时,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应,更没有发生时札预想中的被腐蚀被吞噬的情况,黑球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就没有再发生什么反应。
等了许久,兔子却再也没有从黑球里出来。
时札看看眼前这个情况,有点头痛,可是,那兔子虽然好像没有发生奇怪的事,但是那兔子再也没有出来也是事实。
那兔子是时札创造的,兔子对时札有一种天生的亲近和信赖,而时札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一份情感,但是现在,时札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兔子和时札之间的联系仿佛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不,确切地说,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时札只能隐约知道兔子现在还活着。
时札:可是这样我也不敢进去啊喂!
又为难地围着那黑球转了一圈,时札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吗!
时札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他再也没有在别的地方看见过类似的黑球。
为了防止自己因为过于无聊而去黑球那里找死,时札不断地创造着不同的动物,先是一些无害的小动物,后来闲着无聊,时札又开始创造一些非洲狮,美洲虎这样的大型肉食动物,甚至大象什么的,时札也没有放过。
反正这些动物都亲近自己,把自己当做是父亲,又不会伤害自己。时札如是想着,干得欢实。
直到有一天,时札忽然发现黑球那里有异动,挣扎许久,还是认命地赶向那里。
——总觉得自己会死于自己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呢。
只是,当时札走到当初记忆中黑球所在的地方时,时札却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是我走错了?时札疑惑着。
忽然,时札注意到在那一片草地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低头把玩着青草,时不时地还拿起一根,疑惑地放在眼前看看,小心翼翼地闻一闻后,还伸出了小舌头舔着那小根的青草。
时札略弯腰向那小孩走了几步,在离那小孩几步外站定,尽量挂起一个柔和的笑容。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小孩听到时札的声音,放下手里的青草,疑惑地抬头,时札这才看清楚他。
小孩还很小,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面容长得很精致,就像是一个娃娃一般,大大的红色眼睛像宝石一样的镶嵌在孩子巴掌大的脸上,秀气的鼻子显得他的脸格外可爱,也许应该叫……萌?饱满红润的双唇微微抿着,唇上还隐隐有着一些水光,应该是刚才舔舐青草时留下的。
那孩子看了时札一会,忽然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时札忽然心中一凛,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而事实再一次验证了他的预感——
“爹爹!”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让时札一瞬间愣住。
爹、爹爹!卧槽,总觉得又被系统玩弄了呢……
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争论后,时札才一脸血地发现,这个小孩,好像就是自己当初放进黑球的红眼睛兔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孩子叫自己爹爹也正常……不,他一点都不想忽然多出一个儿子来好吗!
可以把这便宜儿子丢掉吗?时札邪恶的眼神掠过一直拉着他衣角,正睁着大眼睛仰着头看着他的便宜儿子,小孩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嘴一瘪就要哭出来,时札连忙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这时候丢了他好像有点不人道呢……
时札脑子刚刚闪过这个想法,原本还乌云满面,眼看就要哭出来的小孩脸上又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果然,当初自己用心创造了这只兔子,而现在,这只作为自己最用心创造的兔子,从黑球中出来以后,好像和自己的联系更加亲密了,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想法呢。
所以说,自己以后就有了一个儿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自己多了一颗手榴弹,连忙滚上来码字了_(:3」∠)_
好久没更新的作者君发现文风又不一样了呢(/w\)
灵异篇写得着实太长了,打算以后慢慢插叙结局,让窝萌幸福地奔跑在新世界的大陆上吧(⊙o⊙)
……我才不是为了躲避小天使们的怨气呢√
☆、第51章
照顾小孩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要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定时定点地给他喂食,还要注意哪些是他能吃的,哪些是他不能吃的,哪些是他一定要吃的,哪些东西要防止他不小心吃了,除此之外你还要照顾他的心理健康,据说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这关联着小孩子的未来。
所以说,我果然还是应该把这孩子扔掉吧!时札想着,但是小孩连离开他一刻都不愿,小手一直拽着他的衣角,一拿开就哭。想要摆脱这个孩子,时札只能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杀、掉、他!
……算了,我还是再别的方法吧。
随手从一颗果树上摘下一个红透的苹果,正想要塞到嘴里,眼睛的余光刚好瞄到一边的小孩,小孩眼睛睁得圆圆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闪着和苹果一样的光芒,而现在,这个光芒一直对着时札手里的红苹果。
这是……饿了?
时札试探地把手里的苹果放到小孩面前,向小孩的面前递了一下,示意小孩吃了。
小孩的眼睛一亮,舌头悄悄伸出来垂涎地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一直没有进食的肚子也抗议地发出声音。
看来是真饿了,时札想着。
可是就在小孩慢慢伸出手,快要碰到苹果的时候,忽然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就像是认错一般,把手背在身后,眼中的光芒也淡去,低下头,一副“我错了,任你处罚”的姿态。
等了一会,时札见小孩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不由问道:“不饿?”
小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肚子咕咕叫的背景音下点点头,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我、我可以吃草。”
时札忽然想笑,这孩子怎么那么逗啊,一开始小孩舔草的时候,时札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小孩眼中的嫌弃和不喜的,现在怎么又想吃草了?
虽是这么想,时札还是板起脸,语气严厉,“你喜欢吃草?”
小孩颤了一下,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在见到时札凌厉的眼神时,连忙低头不敢再看,攥着时札衣角的手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
时札见小孩不说话,嘴里说道:“我不喜欢会撒谎的孩子!”
说着,作势要甩开小孩的手,手才放上小孩的手,小孩的另一只手就抱上了时札的腿,整个人紧紧地贴在时札身上,原本应该是有些尖利的声音因为头捂在时札的身上,显得闷闷的。
“我没有!不要扔了我,我很乖的!”
时札本就不是真心想要丢了小孩,虽然他的确有想过借着这个理由甩掉小孩,但是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而已。小孩对于时札的情绪很敏感,对时札对他处理方式的选择更加敏感,这才慌了神。
感受到自己大腿处的裤子渐渐濡湿,时札最后还是拍拍小孩的背,嘴里的语气仍旧严厉,眼神中的凌厉却是消失了。
“以后还对我说谎吗?”
小孩摇摇头,眼泪都蹭在了时札的裤子上。
也许还有鼻涕。时札想到这里,脸色一黑,装作不经意地拉开小孩,瞥了一眼小孩的鼻子,发现小孩的鼻子虽然红红的,但是没有濡湿,悄悄松了口气。
那只苹果早就被时札扔在了地上,时札沉默地看了眼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的苹果,想着,还是再摘一个比较好,刚抬手又摘下一个,就听见清脆的“咔擦”声,还有陆陆续续的咀嚼声传来,急忙低头,不出所料,小孩趁着时札摘苹果的时候,偷偷捡起了苹果,现在正单手捧着它啃呢,时札最喜欢的红眼睛正一闪一闪地,表达着对那个苹果的满意度。
时札劈手夺过那只苹果,直接扔到远处,注视着惶惶不知所措的小孩。
小孩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痛诉着时札,如今刚刚淡下的泪意又慢慢地浮现在小孩的眼睛里。
所以我才不喜欢小孩啊,一直哭一直哭,烦死了。
腹诽归腹诽,时札还是不想看见小孩哭的,在小孩的泪意完全涌上来之前,直接把手里刚摘下来的苹果塞到小孩手里。
“吃。”
小孩眨眨眼,接过苹果,眼神不舍地回头看看被时札丢在远处的苹果。
时札见小孩还没放弃,又道:“那个脏了。”
刚说完,想了想,时札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许吃掉在地上的东西。”
小孩还想说什么,被时札一个不耐烦的眼神给止住了。
小孩点点头,弱弱地说:“我听话。”
时札皱眉,嗯了一声就把小孩的手拿开,小孩惊恐地望着时札,嘴里吐着没有条理的话。
“我、我听话!真的!别……我听话……”
时札无奈地住手,弯腰在小孩的脸上吻了一下,“我亲了你,就不会丢掉你了。”
小孩看着时札的眼睛,良久后,才慢慢松开手,虽是松手了,人却还是保持着随时扑上去的姿势,生怕时札就这么不要他了。
时札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就把小孩当做调剂生活的工具好了。这么想着,时札抱起一脸惊喜的小孩,一边走向自己刚刚造的小木屋,一边说着:“现在我们来想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吧……”
时札本是随口一说,卫绶沉默的样子却让时札有些不安了。
“你真的喜欢上了舒宜年?”
卫绶沉默片刻,问道:“时札,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不是!
“……你现在不想见到我,对吗?”时札冷下脸,说道,“是我做的不对,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忽然觉得心冷的时札举步就要离开。
卫绶的脸上现出害怕的神情,伸手就要拽掉手上的输液管,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
一个脸上有着奇异纹路的陌生青年在环视四周后,直笔笔地走向时札,在时札来不及移开脚步时,一个手刀砍了下来!
时札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有些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心中受到的惊愕。
那是,之后的情景!
自己已经连续好几天做这个梦了,梦里的场景有时候是他记得的,有时候却是被他遗忘了的场景。
自己为什么会遗落了那部分的记忆,那个陌生的青年又是谁!
躺在时札身边的小孩,不,这时候应该叫元图了——元图是时札和元图一起想出来的名字,说是一起,其实也不过是时札自己决定的,小孩只会对他的决定鼓手称赞,元图的意思很明显,元图,原兔,不得不说,时札真是个起名废,不过元图也不在意这些就是了——元图揉揉还睡眼惺忪的眼,迷蒙着眼凑过去亲亲时札的脸,口齿不清地说道:“爹爹不怕。”
刚刚还陷在沉思中的时札有些哭笑不得,把软糯的小孩抱在怀里,拍拍小孩的背,说了一句“睡吧”,才说完的时札就惊讶地发现小孩已经再次陷入梦乡了。
时札笑笑,抛开脑中混乱的思绪,再次闭眼。
一夜无梦。
小孩第二天还记得这件事,一醒来就一脸歉疚地对着时札说:“爹爹对不起,元图都没有安慰爹爹,就又睡着了。”自己是被睡神缠上了吗,怎么那么能睡,真是个大笨蛋!
时札刚想说没关系,眼珠子一转,没关系三个字在嘴里绕了一圈,说出来的却是,“元图知道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才行。”
小孩哭丧着脸,小脸都皱成了一只包子。
“哦,爹爹要怎么惩罚元……唔,涂……”
小孩说到一半,时札的两只手已经伸了出去,揉弄着小孩的脸,还时不时地掐两把,把原本白皙的小脸掐地红红的一片,时札下手有分寸,倒是没有弄出淤青来,只是小孩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被这么对待,小孩也没有反抗,就那么眼泪汪汪地看着时札,也没有喊痛,最后却是时札面对小孩泪汪汪的眼睛,有些不忍心了,收回自己意犹未尽的手。
“小笨蛋,怎么也不喊疼?”看着那东一块西一块的红,时札有些过意不去地又伸出手轻缓地按捏小孩的脸。
元图那双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眼泪在时札轻柔地按捏下缩了回去,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时札,含糊不清地说道:“疼,可是,”小孩停顿了一下,脸上绽放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喜欢。”
喜欢疼?时札僵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小孩的思路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三岁一代沟?现在小孩和自己差那么多岁,怕是要隔一个银河系了。
不过,小孩的顺从倒是让时札很满意,叛逆什么的,还是让别的家长去体验吧,他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小孩,这样才不会给他惹麻烦。
时札看看对着他波凌波凌不要钱似的发出卖萌光线的小孩,还是忍不住猥琐了一把。
——凑过去亲了一下小孩的脸颊。
唔,嫩嫩的,因为脸刚刚被蹂/躏,小孩的脸还热乎乎的,口感很好。
小孩还不知道自己被一个猥琐男给占便宜了,屁颠颠地自己凑过去在时札的脸上也印下了一个吻。
这时候一只一身黑的美洲猎豹跑到了两人之间,嗅了嗅两人,在小孩的脸上舔了一下,小孩还小,脸也只有时札巴掌那么大,而猎豹长得很雄壮,不提那看着就结实的肌肉,单是他的个头就比小孩大好多,一舌头舔得小孩满脸都是口水,小孩还因为吓了一跳,直接被猎豹的力道弄得倒在了地上。
时札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猎豹的屁股,假骂道:“别老是欺负小孩。”
猎豹呜咽一声,转过身无辜地看着时札。
这只猎豹是时札少数几只和时札比较亲密的动物,时札害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黑妹,谁叫他那么黑……好吧,其实这只猎豹是雄性,黑妹只是时札一时的恶趣味罢了,本来是想叫黑煤的,意思是黑得像煤球什么的。
黑妹已经像他抱怨了好几次了,但是时札着实不想改。
——这名字明明很适合他嘛。
小孩已经爬了起来,扑进时札的怀里,控诉地看着黑妹,在黑妹作势要再一次扑上来时,吓得连忙把头窝进时札的怀里寻求庇护。
这一举动又引起了时札的大笑。
黑妹和小孩之间的互动总是让他百看不厌呢。
就在时札习惯了这种生活后,一个稚嫩的声音惊醒了他。
在时札照常和小孩玩闹时,一个和小孩差不多大的孩子站在他的不远处,喝问着:“你们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盗文网。。。泥萌买方便面一定只有调料!!!qaq
小孩:爹爹!
时札:艾玛,劳资当爹了Σ( ° △ °|||)︴
黑妹:主人(づ ̄3 ̄)づ╭?~
小主人(づ ̄3 ̄)づ╭?~
☆、第52章
那孩子虽是和小孩差不多大,但是比起小孩的让人怜爱,孩子的脸却是始终绷着的,就像是时札欠了他好多钱没还一样。
小大人的样子让时札险些笑出声来,只是这孩子出现的时机有些不对,时札的心里,总归是警惕多一些的。
“你又是谁?”时札不动声色地把小孩护在身后,对那突然出现的孩子说。
那孩子一皱眉,努力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抬起下巴道:“我乃圣蕴宗掌门的入室弟子奚丰羽,贼子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如若坦诚,吾可在掌门面前为你们求情一二。”
入室弟子奚丰羽?圣蕴宗?贼子?
时札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说,这里根本不是那个神秘声音控制自己的地方,而是自己的任务世界?可是,如果是任务世界的话,系统为什么不颁布任务?
“我……我也不知这是何处,自我醒来,便是在此处了。”时札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实话,只是这实话之中,被他隐瞒了一部分而已。
奚丰羽一愣,又看了眼被时札护在身后的元图,又问:“那他是谁?”
时札又把有些害怕的小孩藏得更紧一些,站在一旁的黑妹也威胁地冲着奚丰羽发出低低的吼声。
“你先告诉我这是何处。”
奚丰羽再怎么早熟,也不过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心智摆在那里,也不知避讳,想了一下说:“这是镇宗之宝乌钩剑的剑中世界,我是奉师父之命来此寻找剑灵的。”
“什么剑灵?”时札追问。
“师父说,剑中……”奚丰羽犹豫了一下,神情中带着疑惑,“剑中应是白茫茫一片的,其中有一个大大的黑球,那是成长中的剑灵,剑灵会认第一眼看见的人为主,所以师父让我来唤醒剑灵……”
奚丰羽越说,眼睛就越亮,说到后来,更是抑制不住地往时札的方向走了两步,在时札警惕地退了一步后,奚丰羽才止步,接着说道:“你,你就是剑灵,对不对!”说是在问时札,倒不如说是已经肯定了下来,只是陈述出自己的猜测罢了。
说完,自以为猜到了一切的奚丰羽,得意洋洋地看着时札,等着时札对他俯首称臣。
时札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奚丰羽的身上,他只知道,自己只怕是真的来到了任务世界,连剑灵都出来了,应该是修真世界。并且,时札看了一眼正一脸茫然又依赖得看着他的元图,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怕,元图就是这剑中原本的剑灵了。
时札刚出现在这里时,这里就是奚丰羽描述地那样,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也曾经在那个黑球中隐隐听到过微弱却确实存在的心脏的跳动声,而当元图出现时,那个黑球已经消失了。想必是懵懵懂懂还没有开智的剑灵在还没有诞生之际,误打误撞地不小心融合在了时札送进去的兔子身上了,依照奚丰羽所说的,剑灵认第一个见到的人为主,且那只兔子是时札创造的,对时札有着本能的依赖,融入兔子的剑灵也自然而然地对时札感到尤其的亲切,甚至还把时札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元图本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苏醒的,是时札唤醒了他。
元图才是真正的剑灵。
不过,这并没有必要让奚丰羽知道,不是吗?
只有承认自己就是剑灵,才能理所当然地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也更有利于他完成任务,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但是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
时札拍拍不安的小孩毛茸茸手感极好的头,对小孩投去安慰的眼神后,才对一直用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他的奚丰羽说:“我的确是剑灵,但是我不会认你为主。”
一开始就让自己处于下风而毫不反抗可不是他的作风。
奚丰羽的脸一下子变了,质问道:“我可是你注定的主人,你不能不认我!”
“凭什么?”时札挑眉。
既然这剑中的世界现在由他主导,那么这柄剑就归他了,他不会把任何人当做自己的主人,他就是自己的主人。
奚丰羽想要反驳却不知说什么,身形一动就消失了。
想来是回到剑外的世界去了。
元图看见时札一直看着奚丰羽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勾了勾时札的小手指,软糯的触感让时札瞬间回神,低头,正看见元图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祈求他的垂怜。
时札的心不禁一软,抱起被他养的肉呼呼的小孩,自然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怎么了?”
元图用两只肉肉的小手捧住时札的脸,把湿漉漉的吻献上,“啵”得一声用力一亲,这才满意地说:“爹爹被元图亲了,爹爹是元图的。”
时札莞尔,傻小孩,把当初自己随口一说当真了,觉得亲脸是表示拥有权的标志了,自己当然不会是他的,事实上,自己不会成为任何人的。
不过,哄哄小孩还是可以的。
“嗯,爹爹是元图的。”其实习惯了以后,时札也挺喜欢听小孩用软糯的声音叫自己爹爹的。
一直被两人忽略的黑妹见两人互相亲亲,也按耐不住了,立起身体,爪子拍在时札的胸膛上,在时札低头时,带着湿气的舌头就舔上了时札的脸,时札躲闪不及,就这么被黑妹偷袭成功了,时札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小孩已经吃醋了,带着五个窝窝的小手就拍上了黑妹的脑袋,黑妹也不觉得疼,一歪头就把小孩嫩呼呼的豆腐吃了。
小孩气呼呼地瞪着黑妹,手不停地拍打黑妹的脑袋,只可惜人小力气也小,那点力度给黑妹挠痒痒都不够。
不过黑妹还是顺势又趴回地上,打了两个喷嚏。
这两个还真是活宝呢。时札笑看着这一切,觉得这一段时间是他经过的最美好的时候。
“你是谁?”时札看不清眼前,身子发软,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自己面前的青年脸上是一串奇异又熟悉的纹路。
青年没有搭理时札,手中动作不断,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颜色诡异的暗红药剂。
时札知道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只是他已经试过了,自己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没办法加入到梦境中,只能冷眼看着梦中的自己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最后又无力地倒回去。
青年手中的药剂才是时札真正想要了解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那药剂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只不知是好是坏。
正专注地看着,一直状似毫无所觉的青年忽然转头朝着时札的方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用嘴形说着什么,只是时札眼前清晰的世界忽然一阵模糊,再次平静下来时,时札眼前已经不是那个青年了,而是他一直关心的上一个任务对象——卫绶。
卫绶和舒宜年在一起,两人在亲吻。
这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时札有些心冷。
他早就知道,不管他有没有付出,不管他付出了什么,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他永远只会是一个人,从他第一次付出全部,最后却还是任务失败,被送进了惩罚卷一样。
这是剧情的不可扭转性,只要他一不经意,剧情就会照着他原本该有的轨迹走。
那一次,时札本可以不用进惩罚卷的,就像是美人鱼一样,只要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子,自己就能够活下来,可是他就像是他一直嗤之以鼻的美人鱼一样,在最后一刻,付出自己的所有,然后自愿投入海里,化作泡沫。
这是给自己的,最后一次任性。时札默念着,自此以后,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看来自己是被送进惩罚卷了吗?任务失败了,卫绶还是和舒宜年在一起了。
不愿再看,时札闭上眼,努力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
而房间里的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时札的存在。
舒宜年拥着卫绶,陶醉地亲着卫绶,嘴里喃喃道:“卫绶,卫绶……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是我的,早晚会是我的。”
而闭上眼的时札却没有看见卫绶眼里的木然和绝望。
时札的身影渐渐淡去,就在时札终于脱离梦境的时候,卫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头猛然挣脱舒宜年望向时札的方向。
只可惜,理所当然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舒宜年眼神一暗,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强硬地把卫绶的脑袋转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嗯?”
卫绶垂下眼睑,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见时札?”
时札醒来时,眼中的淡漠还没有褪去,一转头看见刚刚苏醒的元图,迷迷糊糊的元图看到时札的眼神,小动物的本能让他的身体忽然一颤,不知所措地看着时札。
时札收回眼中不小心泄露出的情感,勾起一个如平日一般温柔中带着宠溺的笑,慢慢把还在微微颤抖的元图拥入怀中,轻拍他的后背,让他平复刚刚受到的惊吓。
元图一直颤抖的身体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变凉的身体也暖和了过来。
“爹爹我好怕。”元图用软绵绵的嗓音说着。
“怕什么?”时札柔声道。
元图的声音有些犹豫,“……怕爹爹不要我。”
“爹爹不会不要你。”
“真的?”
“嗯。”
元图满足地蹭蹭时札。
而时札的眼神,又变成了元图刚才看到的样子。
你的爹爹不会不要你,只可惜我不是你的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网、独、家、发、表~
盗文是一定会有的,我知道,我只希望不要同步盗,谢谢
☆、第53章
时札被召唤了。
时札当时正在教小孩怎么改变剑中的世界,小孩也学得很认真,可是一眨眼,时札的眼前就不再是粉嫩/嫩的小孩了,而是一个头上布满银丝的老头子。
说他是老头子,其实也只是因为他的头发是白色的而已,那老头的脸色很红润,身体也很结实,挺着背,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抚着长长的胡子,一副慈祥的样子。
不得不说,老头子的脸长得还不错,再加上他飘然若仙的气质,也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了,但是——再好看能有他的小孩好看吗?
老头就站在那里,任时札上下打量着,刚呵呵两声,想要说什么时,就听得时札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丑老头。”想说的话瞬间被噎在喉咙里。
老头的心态很好,只尴尬了一会儿,脸上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想必,你就是乌钩剑的剑灵了?”老头子指着他身侧的一柄剑说道。
时札顺着他的手看去,一柄古朴简单的剑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
那柄剑,静静地立在那里,剑身周围是细密的倒刺,简单的花纹刻印在上面,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血槽,很显然,这样的剑,一旦刺进人的体内,□□时,倒刺会在人的身体上划出更大的口子,而若是不□□,血槽会慢慢放空人体的血液。
这是一柄凶剑,黑色的雾气围绕其上,时札甚至还能隐隐从空气中闻到血腥味。
那剑在时札看向他的时候,还发出了欢快的轻吟声,剑身轻颤,仿佛是在为时札的目光而欢欣骄傲。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柄剑,时札记得,是他还在当大将军时,哲师狩送给他的同归剑,只不过这柄剑上没有同归两字,即使如此,时札就是觉得,这柄乌钩剑,就是他曾经见过的同归剑。
同归,同归,与谁同归?
时札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抚摸那柄剑,在手终于碰上剑时,剑身发出一丝铮鸣,就像是……情/人在耳边的缠/绵私语。
时札的心微微一颤,同归剑,他一定曾经和这柄剑日夜相处过,不是在他还是大将军的时候,而是在过去的某一个时刻,但是时札同样很确定,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同归剑。
老头在一旁见他神色不对,不由出言:“这剑怎么了吗?”刚问出口,老头又一笑,“是了,你是刚出生的剑灵,想必是从来没有看过自己寄居的剑是长什么样子的吧。”
时札也不反驳,既然老头自己解释了那个问题,时札也就懒得再想理由了。
“的确,我以前从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再次遇上同归剑。
收回自己外露的情绪,时札缩回手,转身对着老头,神色淡然,“老头,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老头疑惑地看了时札一眼,继而摇摇头:“哎呀,不要老是老头老头的叫嘛,我才八百多岁,还能活好久呢。”
八、八百多岁……修□□的年龄什么的简直是丧心病狂,一个个地都冲着上千岁活。
“老头……”时札刚开口,就被致力于装嫩的老头打断。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头!你虽是才刚化形,但是这剑可是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了,这样说起来,你才是老头!”老头像个小孩子似的反驳道。
不得不说,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时札确实是被雷到了。
原来自己已经那么老了吗……
时札刚张嘴,老头马上抢话道:“叫我几但真人。”
时札嘴角抽了一下,还是顺从了,“鸡蛋,你……”
“什么鸡蛋!是几但!”老头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直接炸毛了。
老小子。时札默默吐槽。
“鸡蛋,你再不说你叫我出来的理由,我就回去了。”
鸡蛋,不,几但一听到时札这么说,也顾不得再纠正时札的“口误”了,直接问道:“乌钩,你为什么不愿意认丰羽做主人?”
“……乌钩是谁?”话刚出口,忽然反应过来的时札一头黑线地纠正,“不,我不叫乌钩,我是时札。”
几但一愣,“你,你怎么有名字?难道你之前已经有主人了吗?但是,你不是应该刚化形吗,在这之前,你该是没有灵智才对。”
没有灵智?第一次被人这么说,感觉还真是古怪啊,不过,时札忽然想到刚看到小孩时,小孩一脸茫然好奇地舔着草,确实,剑灵刚化形时是没有灵智的。但是,这些,时札会告诉几但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我不会认任何人为主。”时札吐出一句话,想了想,补充道,“我愿意在一定程度上为你们所用,但是我不会盲目遵从你们的命令。”
几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迟疑地问道:“丰羽说,他看到剑里面除了你,还有一个大概五岁的小孩?”
小孩?时札警惕地看了眼几但,一字一顿地说:“那是我的人,你别管。”
多说多错,时札也不再和几但多言,身形一淡,回到了剑世界里。
只留下几但喃喃自语,“这难道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双生剑灵吗?”
时札刚回到了剑中的世界,还没站稳就被扑倒在地。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时札也没反抗,顺着那股力道倒在地上——反正地上都是草,也不会感到疼。
小孩的脸埋在时札的颈窝里,冰冷濡湿的触感让时札打了一个寒战。
抬起小孩的脸,时札就看见了小孩红彤彤的脸蛋,以及……两个大核桃。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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