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正文 第21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第21节
“逃出来的还有别人吗?”时札问。
柱子点头,“有的,还有些女人孩子,老人们逃不出来,现在还在城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着,柱子的眼眶又红了。
时札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柱子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女人孩子不方便带出来,俺们把他们留在山里等着了。”
“嗯,”时札沉吟,“这样,我现在就动身去城里看看,你们想待在这里也行,想和我一起去为整治水患做出一份贡献的就跟着我来,这一次的水患,我一定给你们解决了!”
“俺要跟着将军!”柱子看着时札,十分坚定。
“我们也要跟着将军!”
“让我们都跟着将军吧!”
其他人也争相道。
时札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没有法力也一定能解决了这次水患,这一次,就算什么收获都没有,也是值得的。
“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家!”
说是一起回家,其实是时札先行一步,而其他人安顿好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后再来加入,并且时札留下了足够多的银两,让他们先用银两买好足够的粮食,然后再一起来为家园的重建而努力。
他们其实没有跑出很远,所以时札在他们指路以后骑着马不用一天就到了,到了那里,守门的还在咋咋呼呼地问他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趾高气昂的样子。
时札骑在马上,冷笑,你们的好日子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乃皇上钦命来此整治水患之人,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时札举着自己的皇牌喊道。
守门人一惊,仔细辨认之后慌忙回身,许是去找那江南知府了,临走还抛下一句,“待我去询问我家大人以后,再做斟酌!”
时札可没有心情等着他的通告,他本也没打算和那丧尽天良的知府打好关系,直接弃马,飞身而上,姿态翩翩地落在城墙上——他也有过大侠梦的,反正这里连国师和神都有,那么轻功也没那么惊悚了不是?索性让他过过瘾也好。
才一落下,时札就看见城门内有大群的百姓在闹着要出去,而一众士兵们正粗鲁地阻拦着,有些人甚至还在殴打着虚弱的老人孩子。
时札脸色一肃,“住手!”
话语间不免带上了一丝连神都无法违抗的法则之力,这些士兵自然也不能例外,一个个都乖巧地停了手,没想过神的存在的他们,只以为自己是被这一个人震慑到了。
而这时赶到的知府,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城墙上,一身青衣飘然若仙,眼带悲悯的时札以及下面一大群怔怔望着他的百姓和士兵。
时札眼尖看到了知府,也不下去,只稍稍加上法力说道——
“江南知府?你被收监了!”
☆、第78章
收监的当然不会是知府一人,还有他手下的亲信和其他官员,再加上一些趁此机会屯粮抬高粮价的商人,在此期间作威作福的士兵等等,加起来竟有数十名之多。
时札把他们通通抓了起来关在一起,打算解决了水患之后再去考虑怎么处置。
而这一次的动作,甚至不需要时札自己动手,饱受摧残的老百姓们以及早就对此看不下去又无能为力的人在时札一声令下之后,马上付诸行动,速度之快连时札自己都没有想到。
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情况,时札心里有了个大概。
这次水患,主要是上游绿化做得不够,再加上下游堵塞,水坝又不坚实,知府怕上面发觉了责怪他,让他的师爷想一个法子出来,而他的师爷也是个人才,竟然提出了堵不如疏的想法。
本来这么一来,水患也能得到控制,但是坏就坏在,疏通水路要经过知府自家的田地,那块田地很好,知府自然不愿意,让手下人绕过自己家的田地疏通,这就糟糕了!
要是平时早点这样,倒也没事,可是由于连天暴雨,水势猛涨,绕过知府家的田地需要几倍的工程,根本来不及,结果水还是漫过了水坝,造成了好几户人家被淹,众多家庭痛失亲人。
事情一发生,知府就心想:坏了,这么多人的死亡可都要赖在他头上了,他当然更加不敢让人出城了,生怕有人告发了自己。连忙下令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城。
田地没了,房子没了,财产没了,又无处乞讨做工,人们自然活不下去,慢慢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偏偏知府还扣下了所有赈灾款项和粮食,每日里大鱼大肉,人们又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都快绝望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时札感慨,“那个师爷,现在哪里?”
“回将军,林师爷和其他人一并关入牢里去了。”站在时札身边的霍守领答道。
霍北明是这里的守领,管守城一事,对于知府的做法也是痛心疾首,但是这个人是个一根筋的,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忠君报国,令行禁止,说白了就是愚忠。这种人,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上司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再傻不过,也让上位者再信任不过。
“让他来见我。”
“是。”霍北明应声。
林师爷全名叫做林武豪,时札本以为这是个体型壮硕的人,所以当他看见一副羸弱姿态,好像风一吹就倒的娇弱男人的时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是的,娇弱,时札看见他的时候脑海里就剩下这两个字了,脸色苍白,身形纤细……唔,肾功能应该不大好……
“咳咳。”
一个略显刻意的咳嗽声响起,时札才如梦初醒地缓缓收回自己貌似不由自主往人家胯/下飘去的目光,“这位就是林师爷?”
“是。”简短的回答。
“师爷是怎么想到以疏通水路来减少水流量缓解水坝压力的?”时札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林武豪的眼神似乎一下子认真起来,身形都不自觉挺直了,眼睛里发着光。
“将军也同意在下的观点吗?在下自水患伊始便日夜钻研《水经注》,可惜在下才疏学浅,只学会了皮毛,只懂得要疏通水路,却不知为何这水患还是发生了,”林武豪眼神黯淡下来,“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在下明明是有好好钻研的。”
时札看看他,总觉得这个师爷似乎不只是身子不行,脑子也不大好使的样子……难道真的是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吗,这个师爷傻乎乎的,身体又羸弱,学习起来倒是又有干劲又善于付诸实践。
“你当初画的路线——我是说你开始画给知府看的——能不能再画一次?”时札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他答,眼睛亮晶晶的。
事实证明这个师爷真的很有天赋也真的很傻,他似乎坚定不移地知府是按照他给的路线去做的,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弄错了,传说中的蠢萌就是这样的吗……
时札举着这个蠢师爷画好的路线,默默吐槽。
时札了解过这里的大概地势,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但是从地图上看,总归没有当地人比较了解的,现在看了蠢师爷画的路线,只要在自己的基础上微修就可以,也算是分完美的计划了,知府当初要是照着这个去做,恐怕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了。
看着蠢师爷亮晶晶的眼神,时札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时札:“……”
蠢师爷:“……”
目目相视良久,然后蠢师爷傲娇得哼一声就跑了。
时札:真的好蠢。
计划已经订好了,大家也都很佩服他,一些不愿意损失自己利益的人在面对强权的时候也只能认倒霉,当然时札也不是白白淹了人家的田的,他在市价的基础上有加了百分之三十买了他们的田,也不至于让他们血本无归,那些人渐渐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一切似乎都朝着良好的方向前进,直到——
“将军,外面有个女子自称是您的妻子来找您。”
因为时札明面上是没有妻子的,所以手下的人有些不确定。
而此刻的时札,只觉得天上有一道雷劈过——“轰隆”!
※※※
“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时札顶着手下人暧昧的眼神把外面那个大胸器的美女扯进来。
没错,还是那个大美女。
“相公~”美女娇嗔。
时札闻言,眉毛一竖就要发脾气。
一瞬间美人娇嗔的声音就变得质感起来,虽然一样柔媚,但能听出是男人的声音。
“时札,我找到乌钩了。”
“他在哪里?”时札追问。
燕繁挑眉,“一个地牢,不过很隐蔽,要不是我和他之间有感应,我可能会错过。”
时札点头,找到了就好,不管是任务上还是情分上,他都不想让乌钩死。
“他还好吗?”
燕繁瞅瞅左边,再瞅瞅右边,显得漫不经心,“还好啊,就是少了一魂二魄,精神有些不济,记忆好像有点混乱,另外……”
“还、有、什、么!”时札咬牙切齿。
这特么叫还好?!精神不对,记忆不对,被关在地牢里,想必身体也不大好……那他还有什么是好的!
燕繁显然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没有关心的人呢,第一次看你这么紧张啊!”
时札一愣,似乎是,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系统的出场率越来越低,自己的情绪也更容易有波动。但是时札并不想现在和燕繁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你失踪了,我也会这样。”时札看着燕繁,认真地板着脸说。
燕繁似乎有些失态了,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
“谁知道你会不会……”他嘟嚷着,片刻后又恢复平静,“好了好了,不和你说这个,乌钩现在情况相比起被全然夺魂算是好的了,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我现在已经把乌钩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但是时札,我打不过相语,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阻止他们得到聚魂散。”
什么!“你打不过相语?!”时札讶然,“怎么会!”
燕繁苦笑,“相语下凡时间久,虽然在上面才一会儿,但是对于人家来说,已然过了几年。现在相语的势力很大,而且我怀疑,相语入魔了。”
入魔……时札没有经历过这里的魔,但是按照以前他待过的修真世界的尿性来说,入魔后法力会大涨,修炼速度也成倍增加,只是被心魔入侵的机会也成倍增加了。
相语是由仙入魔的,所以她的修炼速度必定是快到让时札咋舌。
“你是法则,她伤害不了你,但是……”燕繁欲言又止。
时札灵光一闪,接话道:“但是我并没有完全掌握法则之力,甚至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掌握法则之力,所以我能保护的……”只有自己。
时札忧伤了一下,能保护自己是好事,可是如果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偏偏因为发挥不出来而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的话,这种感觉真不是憋屈两字能概括的。
“算了,你什么什么时候走?”
燕繁严肃的脸色一下子泫然若泣,“相公,你要赶我走~~~”
语气自带三个波浪线的话一下子让时札溃然,“算了你可以留下,但是你不能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气急败坏的口气换来燕繁委委屈屈的一个字,“哦。”
※※※
江南的人都要炸啦!
时将军单身这么久终于有媳妇儿啦!
将军媳妇儿貌美如仙,身姿窈窕!
不日就要生娃啦!
……
作为不日就要生娃的主人公,时札表示呵呵。
不过百姓们因为这件事心情都好了很多倒是真的,一个个的脸色都红润了很多,像是有了喜事的人是他们自己。
时札让人在水的上游移植了很多树来固土,加固了水坝,也疏通了下游,没有工作的壮丁被找去做苦工,每日里也能拿到不少的工费,女人们则负责给壮丁们做饭洗衣服,听说这样还促成了不少好事,原本还死气沉沉的城市,如今一切都变得欣欣向荣起来。
整治水患其实没那么难,难的是人心,是人性。
“将军!水坝工地里打起来了!”
时札在外巡视的时候,一个做工的忽然跑了过来喊道。
打起来了?那些人,终于忍不住了吧。
☆、第79章
“将军来了!大家都让让!都让让!”
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有一个眼尖的,看见时札过来就叫嚷起来。
时札老远就能看见那一大群闹事的人,甚至还有动手的,而那一群闹事的人里,时札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没错,就是当初那个大志!
明明这个人一看就不是有大志的人……
“怎么回事?”
时札靠近了些就问道,眼睛余光还时不时瞥一眼那个大志。
“大人,他们欺人太甚!”一个看似头目的人气愤地喊道。
“嗯,”时札看了他一眼,随即指着那个大志对身边的霍北明说,“你,去把那个人抓起来。”
时札坚信,从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这个大志,上次因为自己的不确定让他跑了,这一次,时札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霍北明愣了一下,不过愚忠的傻大个就这个好处了,也不管时札的决定对不对,也不想知道时札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反正他认为自己只要听话就好了。
想也不想的,霍北明直接就往大志的方向走过去。
那个大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听不清时札在说什么,只看见时札对着他指指点点,然后那个守领就往他这个方向来了,而且来的时候眼睛还盯着自己!
这时候不跑什么时候跑?大志转身就打算趁乱跑了,还故意往人多的地方挤,霍北明怎么可能让他跑了,自然是紧随其后,脚步也变大变快。
周围的人虽然不理解,但也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哪里得罪了时札,这么一想,谁敢帮着那个大志逃跑,一个个的都给霍北明让地方。
霍北明前进的路线被让出了地方,而大志还浑然不觉地往人多的地方挤,两人之间的距离自然是迅速拉短,没过多久就被霍北明抓了个正着,大志还想反抗,直接被霍北明扭断了双手。
想不到霍北明这个傻大个做事情这么干脆利落,还以为这样的人是个老好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伤人的呢……时札暗想。
霍北明抓了人自然往回走,但是他看到了什么!一个手执利刃的人正一脸狰狞地从背后向时札挥刀子,而时札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瞳孔一下子缩小,眼看时札就要被看中,霍北明的脸一下子刷白,心脏都要停止了!
结果他就眼看着时札被戳中,然后倒地身亡……
时札表示:呵呵,怎么可能,老子好歹活了这么多年,这一世又身负法则之力,想死都不行,你以为你那暗搓搓低劣到极限的三流武器九流刺客能伤到我吗?
时札表现地那么淡然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后面有一把刀子,而是他对这个刺杀根本就有预料而且阻挡起来毫无压力啊——
在刀子即将碰触到自己前,时札迅速反身,在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手里的武器夺下,并且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soeasy~
霍北明惊讶了一下,眼中不免带上钦佩,刚刚他完全没有看到时札反击的动作,可见时札的速度之快!
身边注意到这一幕的人也议论纷纷,一面说着这些刺客的卑鄙,一面又对时札的英勇赞不绝口,连吵架都忘记了【==】。
时札偷偷地高兴着,嗯,其实他刚刚这么厉害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这一世的身份实在是太神奇了,毕竟是法则,总归在某一方面是凡人比不上的,比如生命力,比如速度。
“好了,”把手中的人丢给其他壮丁让他们捆起来,时札才继续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
不管刚刚闹得多凶,经过这个小插曲,带头闹事的人的情绪波动也没那么大了,但是说起原委还是忍不住气愤。
“将军,不是俺故意找事,实在是他们做得太让人恼火了!”
另一伙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正想反驳,被时札举手阻止,然后时札才示意那人继续说下去。
“将军,俺们这些人是在左边干活的,他们是负责右边……”
嗯,这还是时札想出来的小组制,两组竞赛,看哪一组做的又快又好,好的一组拿多一点的粮食和银两,而且感觉效果还不错,水坝的加固速度确实比以前加快许多了,为此,时札还自鸣得意了好一会。
“……本来俺们是比他们多做一石头的长度的,俺们想着,以前老输,现在好不容易赢一次吧,今天中午可要好好向他们炫耀一下了。”
说到这里,他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时札回以一笑,这种输了不服,赢了得意的情绪时札当初也是有过的,可惜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削弱,一时间,时札有些感慨,自己果然是活太久了,老了……
“可是他们!”本来有些羞涩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气恼,“他们竟然偷偷把那根用来区分对比的红绳往他们自己的方向挪了一石头的长度!将军,我现在怀疑他们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这么一来那些人哪里还忍得住,马上有人反驳,“你血口喷人!俺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根本就是你们老是赢不了俺们故意栽赃嫁祸给俺们!”
“你们说谁输不起!”
“什么叫俺们栽赃!再吵吵俺撕了你的嘴!”
“就是你们自己做的,还不承认!就是输不起!”
“你们再说一次!”
……
眼看事态又要不好,时札咳咳两声,两队人慢慢地停止了对骂。
时札环视了一下,又问那个原本说话的大汉,“你……”
“将军,俺叫阿建。”大汉插嘴。
“嗯,阿建,你是怎么发现红绳变了位置的?”
阿建一愣,眼神不自觉地瞥向霍北明手里被扭断双手,用破布捂住嘴巴的大志,时札也顺着他的眼神瞄了一眼,明了,“是他说的?”
“是,他说俺们的红绳被动过了……”阿建越说,声音越小,他似乎也发觉哪里不对了。
“觉得红绳被动过了也不来找我也是因为他的提议?”哼,时札才不相信这些憨厚的傻汉子有事了会自己解决而不来找他,不用说,肯定是有人阻止了,也许,不,一定还说了他的坏话!
“……是,他说另一组老是效率比俺们高,您可能……”阿建越说越不好意思。
“我可能会偏袒他们?”不用阿健继续说时札也能猜到后面的剧情,不就是觉得自己会偏袒另一组,所以才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嘛,然后那个人再在背后推动一下,两伙人可能火气越来越大就打起来,到时候人可能会出事,水坝都有可能因为这些壮汉们没有理智的打砸而受损害,那事情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容易收拾了。
其他两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想通了其中的问题,一个个又是羞愧又是愤怒的。
修好了水坝才能保障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有好转了,还有人在暗地里搞破坏,想想就气愤!
而聪明点的人已经大概地猜到了原因,一个个的就把眼神抛向了那个时札一过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抓住的大志身上,“将军认为是这个人吗?”
时札笑笑,看向阿健,“这就要问阿健了,是谁提出我会偏袒另一组的?”
阿健傻了一下,看向小组里另一个身材不那么坚实,有些像大家公子一样的人,那个人一看大家都看过来了,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不是我,是大志对我说的!”
然后大家又看向大志,大志被捂着嘴,一脸惊恐。
果然呢……时札弄明白了一切,对着众人举起手,“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那大家也别干站着了,整个城的人命可都捏在你们手里呢,可要好好干啊,我时札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什么也没学会,就是学会了对人对事要公正,不能存在偏袒之心。
现在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两组之间的输赢如何,我都不会对任何人有偏见或者有不一样的态度,你们每个人手里,可都掌握着全城人的态度呢,甚至我时札,现在也在靠着你们守护!”
众人一听,不禁热血沸腾,是啊,现在身负传奇色彩的将军也在江南,也在和他们并肩作战呢,以前的自己可是没有这个资格和这个传奇人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呢,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不能让将军小瞧了自己,也小瞧了所有人!
时札看着这蓬勃的斗志,暗暗在心里满意地点头,嗯,果然偶像的话就是好用,难怪老有明星被邀请去做广告甚至慈善宣传呢,明星效应还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对他们自己的粉丝来讲。
时札有着这么庞大的声誉,被所有人仰慕着,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并被这么重视着,皇帝的胸襟也让时札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毕竟不是每个帝王都有这个胸襟和相信重臣的魄力的,疑则不用,用则不疑,看来自己要对这个皇帝重新审视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完美解决了,时札收获的战利品有,一个大志,一个九流刺客,一个三流兵器以及更盛的信仰。时札对此很满意。
时札离开的时候听到的一句“俺们弄水坝有个技巧的,俺告诉你们吧,要……”更是让时札笑意久久不散。
嗯,这才是良性竞争嘛!
☆、第80章
抓了人自然是要审问了,时札随意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被吊在铁链子上,除了捂口的破布的大志,惬意地喝口茶水。
唔,真是潇洒的人生啊。
而吊着的大志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在铁链子上嚎啕大哭——嗯,对,就是嚎啕大哭,连时札都替他不好意思了。
“将军!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将军,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抓了人自然是要审问了,时札随意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被吊在铁链子上,除了捂口的破布的大志,惬意地喝口茶水。
唔,真是潇洒的人生啊。
而吊着的大志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在铁链子上嚎啕大哭——嗯,对,就是嚎啕大哭,连时札都替他不好意思了。
“将军!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将军,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是阿健!阿健他陷害我!”
“将军……”
时札缓缓咽下嘴里的那口茶水,当然这个茶叶不是什么好茶叶,毕竟这时候正水患饥荒一起来,他就算做样子也不能过得太好啊,所以也就随便捞了点龙井——反正他也不好这口,用再好的茶叶对他来说吃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大志啊……”时札幽幽一叹。
大吼大叫戛然而止,大志睁大眼睛看着时札,紧张地猜测着时札将要说的话。
“你嗓门也是真好啊,这么吼也不累。”
大志:……
侍卫:……
刚进来打算偷听的燕繁:……
霍北明:……将军这么说一定有深意!
时札余光揪住无语的燕繁,勾勾手指把人叫过来。
燕繁看着时札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自己,我?
时札点点头。
燕繁瞅瞅别人再瞅瞅自己,最后还是一点一点地挪过去,“怎么了?”
时札刚刚收拾好的心情被燕繁的女生一激,忽然又觉得不好了……
你就不能不那么娇柔做作吗!时札眼神暗示。
可是我是你妻子怎么能不是个温柔可人的女人呢?燕繁回以无辜的眼神。
好吧……时札扶额,反正被恶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许恶心着恶心着……燕繁就跑了呢?
——虽然不大可能吧……
“燕繁,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个大志说实话?”时札问。
燕繁想了想,点点头,“有的,在他身上来一次凌迟就可以了。”
时札:……感觉这个想法其实挺带感的呢。
大志本来胆子就小,一听这个,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将军!将军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是将军,你不能随便伤害淳朴的老百姓啊!”
淳朴的老百姓?
“可是我觉得你不是啊……”时札幽幽一叹,又喝口茶,满足地眯眼。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夺走了时札手里的茶杯,掀开瞅了一眼,用鄙视的眼光瞥他:哼哼,这种茶水你也要喝,你的品位呢!
时札也不管燕繁的眼神,手里没了茶杯,也就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慢腾腾地站起身来,绕着大志转了一圈,一边看一边摇头,嘴里喃喃自语:“哎呀呀,这身肉啊,可真不紧实,要是切片可不好切,肉质也不好……”
大志脸色一白。
时札的眼神在大志身上转了一圈,又在其他人惊悚的眼光中转了一圈,才继续,“霍守领,这个人的肉要是真做成了,你可要来尝一口啊。”
侍卫们和大志、燕繁的眼光一下子chua地飞到霍北明身上,霍北明也没抬头,只是沉默了一下,半天憋出一个字:“嗯。”
大志惊悚了!
侍卫们惊悚了!
连燕繁都惊悚了!
时札暗笑,这个傻大个还真是傻,让干什么干什么,要不然他怎么只挑了霍北明一个人问呢?
大志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来话,“将、将军……您不会……”
时札重新把目光放在大志身上,脸色一肃,“我知道有人只是你给我使绊子,确切的说,是给来治理水患的人一个绊子,但我要知道,是谁让你给我使绊子的?”
他知道这个大志一定是越伟和相语搞的鬼,但是这种话应该从这个大志的嘴里说出来,而不是自己。时札总是习惯性地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至少他“不应该”知道越伟和相语的阴谋。
“小人……小人没……没受谁……”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我相公有的时候很凶的。”眼看大志还想着蒙混过关,燕繁扭着身段嗲声说。
大志喉咙一哽,时札以为他要说了,却不料,大志的瞳孔忽然一散,原本抬着的脑袋一下子垂了下去!
时札心下一惊,连忙过去一摸呼吸,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霍北明跟着上前,在时札让开位置之后细细查看,随即告诉时札,“大人,他的瞳孔涣散,口溢胆汁,怕是……”吓死的。
剩下后半句霍北明没敢说,但是他不说时札也能猜到,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不过就是个小人物,贪生怕死,偷奸耍滑,这种人理应最好审问了,怎么会就这么死了?!他是被什么吓死的?就为了时札假设出来的凌迟刑罚吗?可是自己明明不算是吓唬,连恐吓都不算吧!
时札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都想不通的时札表示好烦躁,其他人目目相觑,这时候也不敢说什么,倒是燕繁犹豫了一下道:“时札,反正这个大概也只是小人物,就别管了吧,而且他死的也不冤。”
燕繁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附和着。
“将军,这个大志就是来捣乱的!”
“是啊,将军,他差点让我们整个城都陷入险境!”
连霍北明都点头表示赞同,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可以看出他眼中对大志的厌恶,“将军,他确实死得不冤。”
时札沉默许久,最后也只能抛下一句“把他的尸体埋了吧”就走出了牢房。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而且他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是死也不会相信大志是被吓死的,这根本不可能!
“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时札喃喃。
燕繁跟在时札后面,听此,劝慰道:“算了,别管了,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
时札脚步忽的一停,好像想到了什么。
燕繁原本紧跟在时札后面,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停了,一头撞了上去,鼻子磕到对方的肩膀,又酸又疼,差点流眼泪。
“你干嘛!”他抱怨。
时札回头看看他,片刻后,说,“没什么,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燕繁委屈,边说边揉着鼻子,“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时札眼神闪烁,“嗯”了一声就离开了,只留下捂着鼻子的燕繁特别无辜地看着时札离开的背影,死活想不通他怎么就突然自己走了。
“也不知道叫上我一起走,哼。”
江南的事情处理地很快,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努力,差不多两个月就完工了,把最后一份银钱发放下去的时候,时札竟然有些舍不得。
在这样平凡又和睦的地方呆着,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简单的干活,然后吃饭睡觉,没有任务没有阴谋,这样平淡又美好的日子,时札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但是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就算时札不想走,他的任务还是要完成,所以他临走前认命了霍北明为代理知府——反正正式的知府还要审核选拔赶路什么的,就先让霍北明当着吧,相信以他那傻憨傻憨的性子加上为民谋福的人生目标,让他做知府说不定有更好的效果呢。
——总比那些只会贪污受贿不干实事的人来当好。
不过时札不喜欢离别,所以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是在夜里,就只是像来的时候那样,一辆马车,一个人,一个车夫……对的,燕繁就是那个车夫。
“我可是高贵的将军夫人!你怎么能让我赶车!”燕繁一边赶车一边碎碎念,“为什么是我赶车不是你赶车!你才是当家的男人好吗!……”
时札坐在里面,眯着眼,随着车身的震动摇晃着,就当没听见燕繁的碎碎念,但是他越听越不对劲了!什么叫做高贵的将军夫人!
“你还记得你是个男人吗……”时札默默吐槽,“而且是你硬要跟来的吧。”
马车外挥动马鞭的声音一断,帘子随即被掀开,燕繁打着哈欠钻进来,熟门熟路地靠坐在时札旁边,把头搁在时札的肩膀上,蹭了两下调整好姿势,然后就不动了……不动了!
“你进来了马车怎么办!”时札抓狂。
燕繁勉强撑起一只眼睑,嘟囔着,“我忘了一件事,你不知道怎么运用法则,可我知道怎么运用法力啊,直接施法让马自己找路就好了啊,为什么非要我去驾马车?”
时札一愣,对啊,他们这一次不是人啊!……说起来他还是不知道法则之力怎么用啊!
“燕……”刚想问问燕繁,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嗯,还是下次再问吧。
安静下来的燕繁和清醒的时候不一样,显得特别乖巧,就像是另一个人,像谁呢……时札不记得自己有看过和燕繁长得相似的人,这样特殊艳丽的容貌,自己怎么也该是有些印象的,可是时札说不出来,也许不是容貌像,是气质……就是气质!
他记得当初和元图在客栈的时候,他也觉得元图乖巧的样子似曾相识过!
可是时札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时札气得恼火的时候,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动了,燕繁缓缓睁开眼,对着时札一笑,妖冶的纹路从鬓角里延伸开来,慢慢布满他的半张脸,一直延续到他的脖颈,锁骨,然后延伸到了时札看不见的地方,原本燕繁的五官被稍稍改动,原本就艳丽的脸变得妖异……
时札被那张脸一惊,肩膀下意识地一抖,那张妖冶的脸瞬间变得模糊,诡异的纹路迅速消失,充斥在时札视野里的又变回了燕繁艳丽的脸庞。
“喂,我就是靠一下而已,你至于吗?”燕繁不满。
而时札一摸额头,竟然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第81章
【叮,支线任务三,整治水患,完成。】
在系统的提示音中,时札回到了京城,他在叫燕繁先去别院,安排好后就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向皇帝汇报消息,只是一进议事殿,就看到皇帝挥下所有宫人,忧心忡忡地对时札说:“时相,国师不知怎么,从前还好好的,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是要闭关,最近再出现,竟是痴傻了!”
痴傻了?!时札一惊。
“怎么会?乌钩……国师大人最近可是有发生什么事?”
燕繁那个不靠谱的不是说乌钩被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内,而且还痴傻了!
皇帝似乎也百思不得其解,“朕也不知为何,唉,此事先放在一边吧,时相先来说说此次江南水患一事吧。”
时札虽是甚为忧虑困惑,但还是强忍着,把他在江南所做的事一件件地从收押江南知府开始,一直到安排霍北明为代理知府向皇帝事无巨细说了个明白,皇帝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极为满意的模样。
待时札收完后,他才道:“看来时相对霍北明此人是赞赏有加啊,既然如此,朕就下一道圣旨,把他那代理知府的名头去掉两个字,只留下知府,可好?”
时札心下欢喜,自是谢恩。
等到皇帝叫他退下,他才慢慢离开议事殿,一出宫门,时札那淡淡的脸色就染上了薄怒,燕繁!哼,这次他可要好好问问燕繁到底干了什么!
还没到别院,就见燕繁急匆匆地赶过来,也不说什么,拽着时札就走。
“燕繁!你要带我去哪里!”时札真是被燕繁弄得烦死了,这一出接着一出的,要不是燕繁已经换上了男装而不是碍眼的女装,他早就发火了。
燕繁头也不回,解释道:“乌钩出事了,我们去国师府!”
一听是去国师府,时札也就不挣扎了,他也想看看,现在的乌钩究竟是如何了?
而这时候,周围的百姓——
“是时将军和他夫人!”压低的惊喜声音。
“哎呀两人可真般配!”一个大妈捂嘴说。
“你看将军夫人在拖着时将军走呢,时将军对他夫人可真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你在看看你,没什么本事还……”一个已婚妇女揪着她相公碎碎念,而她相公则是苦着脸听他夫人教训,不时还讨好地点点头。
“听说将军夫人住在别院,不住相府呢……”
“哎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是不是真的啊?”
……
还没走到国师府,时札就听到周围自以为隐蔽的碎碎念从一开始的所谓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暧昧,发展到了将军夫人可能是私奔出来的,甚至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
卧槽,人类的想象力真可怕!
被惊悚到的时札快走几步,变成了时札拖着燕繁走……
一进国师府,时札就举着皇帝的名号说是来慰问的,反正皇帝也是希望他来看看的,也不算是假传圣旨。
国师府的人也认识时札,丝毫不怀疑这个曾经光明磊落,有着传奇人生的时将军会骗人,一听时札这么说,马上就放人了。
时札也不害臊,大摇大摆带着燕繁进了乌钩的屋子,还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然后也不管燕繁,把全部的目光都投注在乌钩的身上。
乌钩原就是个寡言的,现在就这么坐着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有哪里不对,但是时札从进来到挥退别人这个过程中,乌钩完全没有反应,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乌钩?”时札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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