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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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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波丧尸都不行 作者:清韵小尸

    正文 第21节

    这波丧尸都不行 作者:清韵小尸

    第21节

    御井堂想了一下又说:“邹浪不是醒了吗?你们去问他,至少可以清楚在他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邹浪没有办法为你作证。”果然还是绕不过这个话题,邹放说出这句话,觉得显得有点绝情。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邹浪失忆的事情告诉了御井堂,“他虽然基本痊愈,但是脑部还是受到了伤害。关于这一段的经历他想不起来了。医生的诊断是连续性失忆。”

    “失忆……”御井堂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他不曾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只是部分失忆,时间线大约就从他进入救援队后不久……”邹放说着。

    御井堂思考了一下似乎才明白邹放在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空洞起来,不像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记得我了是吗?”

    邹放看着御井堂,点了点头。就在几个月以前,他还在费尽心思威胁眼前这个人不要和邹浪纠缠在一起,希望邹家和沈家能够结合,在末世中得到更多的话语权,但是现在说着这些话,他却一点愉悦不起来,他微微低头对御井堂道:“作为哥哥,对你们走到这一步很抱歉,稍后他可能会退出k师,大约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瓜葛了。”

    他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你也忘记他吧。

    御井堂特别想开口说一句,“如你所愿。”但是他抬头一笑什么也没有说。他苍白的手指在桌下颤抖着抓住伤口处的囚服,伤口处像是再次被人撕裂,钻心地痛。

    邹放拉回话题道:“明天就是一次庭审,军事法庭你了解吗?和民事的完全不一样,按照现行的法律制度,只有内审举证环节和最终宣判环节,中间相隔三天。一旦宣判就是终审,再没有翻盘的机会。”

    三天……也就是说如果三天内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就无法改变事实。

    邹放继续对御井堂道:“关于这个案子,牵扯很多,各方高层都在关注进展,暗中博弈。你作为k师的一员,我就不会不管你。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其他的案情相关的,都可以告诉我。”

    御井堂苦笑一下道:“还有什么相关的?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人,邹浪就算不失忆,也没有看到过程,所以我现在是死无对证了是吗?”

    邹放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如何开口,他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御井堂,作为一师之长的他现在也终于失了分寸。他忽然有点心疼眼前这个人,不光是作为师长,还是作为他曾经恋人的哥哥。

    御井堂轻轻一点头垂目道:“感谢师长百忙之中还来这里通知我。我身体不太舒服,如果没有别的事是不是可以让我休息下。”

    邹放带来这些消息,没有一个是好的。

    御井堂在心里觉得自己一定是和邹放八字相冲,每次见面,必然没什么好事,他还记得他刚到k师的时候邹放找他的那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现在邹浪失忆了,无论案子怎样,是他的命,是他所要面对的。

    他不需要邹放的怜悯与施舍。

    “还有一件事……”对话至此,见御井堂已经在送客了,邹放终于把一直难以开口的那件事说了出来。

    “你的母亲去世了。”

    御井堂只觉得一道雷直接劈了下来,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失去了颜色,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然后他把脸埋在双手之中。

    有段时间邹放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双肩的颤抖,他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眼前这一幕撕心裂肺。

    邹放把一张手帕放在御井堂前方,过了好久,御井堂拿下双手擦了擦眼泪。

    他原本以为,一切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还可以更糟。

    母亲生病已久,对于这个消息他不是没有准备。可是一旦这一刻真的来临,还是让他猝不及防。

    “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病情是忽然恶化的……”

    “她不知道我最近的这些事情吧?”

    “她不知道,走得很安详。”

    御井堂苦笑了一下,“挺好的,至少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还是个英雄,而不是一个杀人犯。”

    邹放起身道:“今天我是来通知你这件事的,鉴于你在案件审理期间无法外出,我会帮你办理你母亲的后事。”

    御井堂又问:“明日出庭我可以戴孝吗?”

    邹放道:“我帮你申请一下。”

    从拘禁所走出来时,邹放忽然觉得有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但是那脆弱只维持了一瞬。

    门外虽然是末世,阳光却依旧灿烂。

    站在阳光中,邹放挺直了脊背抚了抚军帽,目光重拾锐利,无论现在的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他不能停下来。

    如果他停下来,那么御井堂必死无疑。

    这局棋他还没有落子。

    身后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背水一战!

    无论如何,这一仗不能输!

    作者有话要说:但凡失忆都是为了记起,邹小浪今天范的二,以后都会变本加厉地还回来。

    邹放表示,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简直n_ai不动,做n_ai妈好累人的。

    堂堂挺住,要做凤凰浴火重生,请放心我是不会给你丢监狱不管的。

    第86章 一次庭审

    邹浪觉得,自从他醒过来,整个世界就不对了。

    早上六点半,医院开始查房,邹浪的生物钟也把他叫醒,想睡就再也睡不着了。

    所有常规检查做完,他又被抽了八管子的血。

    昨天就被抽了十管,今天又来,他奇怪地问护士道:“你们化验什么,怎么天天抽血。”

    小护士说:“我们只管抽,具体是做什么,你回头问医生吧。”

    换药的时候,护士帮他解开了纱布,邹浪看到了身上几个即将愈合的清晰的牙印。

    等查房的医生和护士走了,邹浪从床上爬起来,腿伤好了七八成,走路只要慢点不成问题。

    他去洗手间,把长出来的胡茬刮了,回了头看了看门外,沈家的保镖依然守在病房的门口,站岗的已经不是昨晚那两位,他们早晚还排了班,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

    早上八点,沈凌月依然打扮得美美得如约而至,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打开来上面是包子,下面是银耳粥。她对邹浪道:“医院里伙食不好,我给你带了点过来。”

    邹浪盘腿坐在床上,住医院住的和坐牢一般,他无奈用单手托着腮,头更疼了:“沈小姐你真不用这么尽心尽力。我们做了三年同学,你还不知道我什么德行?”

    沈凌月看了看他:“你不用太介意,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如果你觉得哪里干扰到你的正常生活也可以和我说,我会注意避让。”

    回了头她发现昨天的那束玫瑰花还放在床头上,走过去整束抱起干净利索地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中,大有一种早点你不吃我也可以扔了的架势。

    邹浪看着这个女人,觉得自己是有点饿了,拿起一旁的包子咬了一口,口味是他爱吃的。

    沈凌月继续道:“我不需要你真情实感爱我,喜欢我。这是家族的联姻,我可以做你的盟友。”

    “盟友?”邹浪抬头反问。

    沈凌月微微一笑,低声道:“就和你初中去网吧,我帮你糊弄老师一样。”

    初中的时候,邹浪没少干坏事,逃晚自习,找人打架,抄作业,还四处撩人。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身为学委的沈凌月,没少帮他打马虎眼。

    沈凌月今天的话只是一个表态,表明她的立场。这些话她早就想和他谈谈,但是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不是躲在k师,就是在出任务。

    邹浪微微皱眉,不知道沈凌月这么做图什么,故意刺激她道:“就算是我出轨找小三,天天渣你,你也无所谓?”

    沈凌月豁达道:“对,我只是要你未婚妻的身份,就算是各玩各的我也不会介意。”

    邹浪看着她,无语,又咬了一口包子。

    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毫无原因的事。一切的事情必然有其因果,如果要联姻,也可以选择邹放,为什么沈家偏偏选中了自己?

    沈凌月年轻,美貌,独立,温柔,有钱,作为女友,实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她这样的女人,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可以?为什么要找他?

    事出异常必有妖。

    邹浪把包子吃完,开口道:“你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在他恢复记忆以前,还是希望和沈凌月保持距离。他虽然有点浪,但是有些事也就是说说而已,他真的做不出来。

    沈凌月点点头,她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而且她不着急还有一个原因,沈凌月的骨子是争强好胜的,她更希望和别人真刀真枪公平竞争。在邹浪失忆的状态下,就算是拿下他,她也觉得胜之不武。

    早饭吃完,邹浪又问沈凌月,“哥哥昨天来找过我,他和我说了我受伤的经过。那些事情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虽然没有斥责我,但是从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对我失忆这事他挺失望的。你还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沈凌月在一旁玩着手机,听到邹浪的话抬起头来问他,“你想知道真相吗?”

    邹浪道:“我觉得,我总要做点努力。”

    沈凌月把手机放在包里站起身来,“我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每天里,各种各样的消息都会发到她的手机上,这些消息远远比民众所知道的多得多。

    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人知晓,只要有金钱的交易,事情就有可能被公之于众。

    末世以来,她几乎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知晓秘密最多的人。只要搭建足够的信息网,就没有什么可以躲过耳朵和眼睛。

    沈凌月开口道:“今天是庭审日,庭审的事情和你相关。”

    近期二研院的事情她也在关注。关于事情的幕后真凶以及其中的诡异事态无人追查。a师却因为救援中发生的一起凶杀案咬着k师不放。这事情又和邹浪有关,沈凌月自然是一直在关注各种动向。

    邹浪昨天听邹放提起过这件事,“庭审?我哥说他帮我申请了,我不用去。”

    他太熟悉邹放的性格,如果邹放已经帮他申请了不必出席,他的到场可能会让邹放对他有所成见。

    “别管你哥,你就说,你想去吗?”沈凌月直视着邹浪的眼睛,“我觉得,你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这个案件相关的资料她也拿到了一些,基本的人物关系她都清楚,她期待这个案子将会如何进展。更有点期待邹浪和御井堂的会面。

    前两天她曾申请过此案的旁听,但是被打了回来,当时所说的原因有二,第一这是高级军事法庭的案件,非军方人员不得入内,第二,即使是军方人员,也必须是相关的军方人员。

    沈凌月虽然吃了闭门羹,但是她的路子还在,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把邹浪再塞进去。而且她的渠道绕过了邹放那一边。

    真相,这个词太过诱人,邹浪舔了舔嘴唇,他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他很想找到自己失去的记忆,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沈凌月看了看手表道:“换衣服,庭审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所谓军事法庭,自然和民众的法庭不太一样。

    里面经常会判决一些普通民众不会接触到的罪行,例如:遗弃伤员,虐待俘虏,临阵脱逃,拒绝执行任务等等。

    军事法庭中,从法官法警检察官全部身着军装。一场庭审的主要检方人员包括一名主审,两名副审,再有两名助手,并没有辩护律师的存在。

    本案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凶杀案,背后却牵扯了高层博弈,也牵住了各方势力的眼球。

    这样的一个案件,就算是一直封锁,依然有一些消息透了出来。

    民众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是对此事的关注度也是极高。

    在救援行动中分属两师的特种兵互杀本来就足够吸引平民的眼球。

    人们的争议的焦点还在于,这场凶案的杀人动机为何?

    本来身处末世之中,每天都在对所谓人性进行道德的拷问。身处危机时刻,是否就可以摒弃人性?

    在末世后,功臣犯法是否会被论罪?

    邹浪到的晚了一些,因为沈凌月的关系,再加之他现场目击证人的身份,还是被放了进来。他抓紧时间换了一身k师的军服,头上还缠绕着绷带,进入以后就坐到了庭审证人席的后排。

    这是邹浪第一次来到此类的法庭。环顾四周,法庭内十分安静,有点空旷,四周围都是淡黄色的桌椅,地面铺的浅灰色的地毯,正中悬挂了军徽国徽,显得庄严肃穆不容侵犯。

    现场的人并不多,检察官,两位副检察官,两位助手,五位法警,工作人员占了十人。

    其他的是听证席上大多是a师和k师的相关人员,大家自觉分坐在两边的梯形座椅上,整个法庭一共也就三十余人。

    k师这边是邹放带队。

    a师那边,高副师长,余师长,黄副军长以及军区的秦司令,四位高层坐了整整一排,好大的阵仗。

    邹放小心进入时,副检察官已经进行完了陈述,也播放了证据录像,御井堂进行完了第一次自辩,讲述了现场的情况。

    现场相关证人陈述进行了一半,何也卫霖已经说完,许云正在接受问话。宫千叶因为是非军方人员,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又短,证言没有被采纳,今日并没有被传唤。

    邹浪侧身向前面望去,在被告席上坐着一位清瘦的年轻人,在军事法庭的灯光映s,he下,显得整个人都是苍白的,此时他的手臂上别了黑箍戴了孝,一直低垂着头,只有睫毛偶尔轻颤一下。

    邹浪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是一位特种兵,而且曾是他的队友,更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是一个杀人犯。

    似是感觉到有人看他,御井堂抬起头与邹浪的目光相接。

    那是一张清秀到过分的脸,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邹浪只觉得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他刚才的沉静完全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错愕。

    而这一眼,邹浪只觉得有人在他的胸口猛然一击,然后他的头开始剧痛,这种疼并不是来源自外面的伤口,而是源自于大脑的内部,邹浪几乎怀疑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他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吓到了,急忙错开了眼眸,不敢再细看。

    被告席的那个人也再次低下了头,只是他的胸口起伏,昭示着他的心中难以平静。

    一直关注庭中的动向的卫霖发现了御井堂的异样,他抬头向后看去,有些惊讶地对邹放说:“邹浪怎么来了?”

    邹放有些不相信卫霖所说,回头一看,果然是邹浪没有错,微微皱眉也问道:“他怎么来的?”然后他的心里一边有点诧异,一边浮起了一点希望,邹浪难道想起什么了?

    这时候,许云终于做完了陈述。

    副检察官问道:“请问,是否还有新的证人?”

    沉默片刻,a师那边的余师长道:“我方有一位证人,今早才确认可以出庭。”

    之前庭审的流程单上,并没有写这位证人,现在忽然加了一人,让听众席上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御井堂也有些惊讶地看向入口处。

    随后,两位法警带着一位瘦高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那人的眼角微微挑起,带了一点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是在之前大家都曾见过的红雀。

    从证人席上走下来的许云与红雀擦肩而过,他稍稍皱眉,之前听说红雀的伤情一度恶化,可能无法出席,可是现在看了,他不光是来了,而且怕是来者不善。

    红雀是站在戚凌风,站在a师那边的,这一点在地下时就是毋庸置疑,现在戚凌风死了,他又会如何描述当日的事?

    红雀的脸色苍白,时不时停下来咳嗽几声,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锐利清明。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日在地下几人所有的交集。

    随后检察官开始问询,“你认为被害人和嫌疑人之间爆发最后战斗的原因是什么?”

    红雀道:“自从在二研院底层相遇后,k师的人就一直对我们a师的三人很有成见。在地下时我曾惊动一只丧尸,当时k师的人就扬言要杀我,把枪口对准了我们三人。”

    这件事是在之前k师几人的描述中并未出现的,听到此,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检察官转头问向御井堂,“请问嫌疑人,是否有此事?请你如实回答。”

    一种威压感袭便全身,御井堂抬头直视着红雀的双眼。他吸了一口气,没有选择说谎,而是直言道:“有这件事。”

    这件事其实对本案的案情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红雀这时候问出,御井堂也承认,这件事又未曾在其他几人的描述中出现,检察官微微皱眉,显然对k师几人的证词的可信度有所怀疑。

    红雀继续说:“在后来的行动中,我们负责压后,有丧尸从后面袭来的时候,就是r_ou_盾。因此队长和他们之间有些矛盾吧。特别是在小结巴死亡和我受伤以后,戚凌风作为队长情绪有些激动。”

    听了这话,何也直接想要站起身说些什么,被卫霖狠狠压住。

    红雀笑了一下,继续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k师的几个人除了最后和戚凌风动手,其他没有什么大的战损吧?我们a师三个人怎么就两死一重伤呢。”

    他说的并不能算错,但却换了一个方式和角度说出,引人遐想。

    听了这几句话,a师的那四位领导脸上都显出了得意地神色,他们就是要把k师,把邹放,把御井堂逼入死境,再不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红雀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并不需要直接指正什么,只要有那段录像就足够了。他这个人证只是摆设。但是他可以引起猜忌。

    戚凌风已经死了,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也会随之一起坠入地狱。

    检察官继续问询,“他们是否发生过争吵,或者被告嫌疑人有说过什么威胁的话?”

    红雀摇摇头:“对不起,我当时受伤昏迷了,没有听到这些内容。我要说的讲完了。”

    他懂得见好就收,如果他说戚凌风和御井堂发生过激烈争吵,虽然可以把御井堂的杀人动机合理化,但是那样编造的事实太多,容易出现漏洞。他丢下了怀疑的种子,接下来就不用他多说什么了。

    邹放用手指婆娑着下巴,在昨天下午,他见了红雀一面,那时候他还躺在病床上。他把戚凌风的铭牌交还给他。他可以看得出来,戚凌风对红雀是极为重要的。

    本来证据就对己方不利,现在他们又被敌方压制至此,这一场翻身仗并不好打。

    庭上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一切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到中央空调吐出冷风的嗡嗡声。

    几位检察官耳语了几句,主检察官忽然又开口道:“今天还有一位证人来到了现场,虽然他的头部重伤未愈,但是本着公平公正原则,本庭认为还是要对他进行问询,如问询中有未尽之处,只做参考,不作为最后评判的依据。”

    随后副检察官道:“证人邹浪,请到前面的证人席处。”

    邹浪坐在下方,忽然被点到,有点猝不及防,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忽然觉得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只能站起身,一步一步往证人席上走去。

    证人席位于被告席的正对面,相距不过七八米的距离。

    等邹浪在证人席上坐定,他一抬头又看到了御井堂。这一次两人的距离更近,他看得更加清楚了,有什么自他脑中碎裂,让他无法思考,急忙把眼睛移开。

    主法官看他落座,问邹浪道:“在被告嫌疑人的描述中是你去杀了一只共生体丧尸,因此坠入了塌陷的楼板,你的队长独自下去找你。在找到你的返程中,被a师的戚凌风,也就是被害人伏击,这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邹浪来的时候错过了御井堂的讲述,忽然听到这一段有点惊讶,他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他开口问:“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去杀共生体丧尸?”

    他此时头上缠着纱布,有些诚惶诚恐地坐在庭上证人席的位置上,实在不是一个孤胆英雄该有的样子。与其他证人口中描述的与丧尸以命相博的形象简直是大相径庭。

    检察官们互相对视一下,轻轻摇头,随后一位副检察官又问:“那么你是否记得当时的情况怎样?”

    邹浪眼神闪躲道:“我也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掉下去。”

    “他知道他他妈在说什么吗?”此时的听证席上,邹放咬牙切齿地对卫霖念道,他恨不得把邹浪从证人席上拽下来。

    邹放本来以为邹浪是想起来了什么才过来的,结果非但没有想起来,还越发混账地把一切搞得更糟。

    这一段在之前许云,卫霖,何也的证词中都已经描述过了,和御井堂的自辩一致。到这里邹浪这不定的答复,倒像是别人做了伪证一样。他就算直言不知道,都比这么胡说八道好。

    检察官又问:“根据嫌疑人的证词,当时被害人是在想对你s,he击,所以他才出手,这件事你有印象吗?”

    邹浪又是茫然反问,“我不知道……我和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杀我?”

    他这是在强调戚凌风伤害他和御井堂缺乏杀人动机。

    邹放在一旁听着被气到七窍生烟。

    御井堂坐在那里只是愣愣地侧着头,看着邹浪,他的眼睛一动不动,自从邹浪坐到证人席上,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他根本不在乎他在说些什么。

    御井堂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他真的都忘记了。”

    他的心如死灰,坠入谷底。

    他们像是同乘了一段车的两个路人,在车上时无话不说,亲密无间,可最终车还是到站了。

    御井堂曾经以为,只有生死能够把他们分开。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就这样,走出了他的人生。

    他用手抓紧了衣服,难以抑制地疼痛再次浮上。

    让他最痛苦的不是邹浪带着对他的爱死了,而是邹浪活着,却不记得他了。

    身体内忽然一阵剧烈地绞痛,几乎疼得他呻吟出声。一股难以抑制地甜猩涌了上来,只要他一张口就可以喷出血来。御井堂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向邹浪,他把那口血生生忍住,然后就这么咽了下去。

    “被告嫌疑人,被告?”

    御井堂惊觉是检察官在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

    邹浪的发言已经完成,不知何时离开了对面的座位,检察官问御井堂:“对于以上这位证人的证言,你有什么要说明补充的?”

    御井堂低垂下头,嘴唇还是漫出了一点血迹,那一点点的红色在他的唇上晕开,他小声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到此,邹放心中一凉,御井堂这是自暴自弃了……

    终于,庭审会所有的环节都已经结束,检察官宣布休庭,三日后同一时间的会上进行宣判。然后御井堂被法警带走,他一直低垂着头,再也没有看向任何人。

    a师的几位领导站起身来,有说有笑着往外走去。对他们而言,今日的庭审已经胜券在握。事到如今,再难有什么变数。

    邹放从前排起身,带着一腔怒火走到后面直视邹浪,他的表情y冷,狠狠丢给他四个字,“拜你所赐!”

    红雀的出现也只不过是在推波助澜,真正让局势一边倒的反而是邹浪这几句话。

    “我……”邹浪被这一句话呛在当场。他只是来这里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丝记忆。结果不光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惹得邹放大怒。

    卫霖只觉得再不出手这兄弟两个就要当庭打起来,急忙拉着邹放就走。

    邹浪走出法庭,有点颓败,沈凌月和保镖们依然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出来收起手机,她并没有问庭审的情况,而是开口道:“我带你回医院,你下午还要输液呢。”

    邹浪跟着她往外走去,回头看了一下邹放和卫霖他们,小声道:“我哥哥不太高兴。”

    沈凌月脚步一顿,“你哥又不会拿我怎样。”

    邹浪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事,我也没想到我会被叫上去问话,大概是因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是站在那里,我只觉得我的头疼得厉害,根本无法思考。”

    他从早上信心满满地出发,再到中午挫败地回来。

    他觉得好像是他害了那个叫做御井堂的人。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沈凌月看向他,给他一个微笑:“没事,一切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公平公开公正,如果你的队友是清白的,那么他一定会吉人天相。”

    第87章 绝地反击

    深夜,b师的机房,何也本来想去休息,结果被卫霖拖着到了机房。

    他们住的是三人宿舍,本来邹浪就不常在,现在他住院,更只是剩了他们两个人。

    卫霖打着电脑,c,ao作着一些何也不懂的东西。何也看不明白,就在一旁陪他闲聊着,“为什么红雀会这样做?!这个时候跳出来落井下石,简直人渣!”

    卫霖倒是挺淡定,“从a师或者是其他的角度来看,并不是这样吧。可能戚凌风的死对他的刺激挺大。”

    何也叹气道:“我最开始不喜欢他,他救宫千叶的时候,我又觉得他不坏。可是今天再看,这个人果然是……”

    卫霖打断了他:“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你相信教官吗?”

    何也回头白了他一眼,“废话我当然相信。”

    “那我们就一起帮忙,找出证据。”卫霖说着话,点开了一个文件,这是从邹放那里拷贝过来的那段证据的视频,“我要再看一遍,那段录像的原件。”

    何也也托着腮,坐在一旁陪他看了起来。

    来回放了两遍,何也忽然一碰卫霖的手,按了暂停键,“霖哥,这里他们停住了,说了什么话,你能够把画质变得更清楚一些吗?我听说有人懂唇语是不是能翻译一下?”

    卫霖把画面的清晰度调到最高,还是只能看到戚凌风的嘴巴动了一下,他摇摇头道:“不行,看不清……”

    忽然卫霖想起了什么,这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三日后,最高军事法庭门外,今天便是最终的宣判日,无论结果如何,今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开场前十分钟,邹放就准时出现在了现场,为了忙今日的事,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走到座位旁,邹放把外衣脱下递给了手下的亲兵道:“给我看好邹浪了吗?”

    今天这场庭审太过关键,他必须把所有的不定因素都排除在外,其中就包括邹浪这个大麻烦。

    手下接过衣服道:“看好了,加派了人手过去。”

    其他的人也很快到场落座,a师仍是那几位高层,k师这边,除了邹浪,所有相关人员也悉数到场。

    随后御井堂也被带了进来,他仍是穿着那件囚衣,入座后,他的目光往一旁看了看,似是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但是他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几天他一直睡的很少,只要是躺在床上,就会想起很多事,无论是是和母亲的,还是和邹浪的,甚至是与戚凌风之间的。药剂可以恢复伤口,可是心中若是流了血,又该用什么来补?

    时间一到,准时开庭,仍是主检察官进行主持。

    “今日两方是否有新的证据呈交?”按照流程,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呈交,在短暂的商议后,会根据上次的庭审会直接给出结果。

    问话后,邹放直接站起身道:“作为被告的师长,我方要呈交新的证据。”

    检察官点了点头,有工作人员上前,接过卫霖递过去的一块u盘,连接了投影仪,上方出现了画面。仍是那段监视器拍下来的画面。卫霖上去帮忙c,ao作,专门截取了两人相对站立的一小段视频,又播放了一遍。

    “这段录像不是在三天以前看过吗?”

    “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

    “k师的人急疯了吧?”

    就连御井堂都有些疑惑地看向邹放和卫霖,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卫霖把那录像放了一遍,对在场的所有人道:“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监控录像是可以有声音的,我们平时所见的很多监控录像是没有声音的,那是因为在公共场合,涉及民众的隐私,所以没有安装收音设备。但是二研院不同,二研院是为了科研军事和安全考虑,放置了收音设备。”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但是为什么我们听不清这段视频中谈话的内容呢?因为整个楼体发生了塌陷,所以这一段视频的声音因为环境的干扰问题,无法听清。”

    卫霖回头,看向众人,“声音听不清,并不等于说话的声音不存在,这一段波形就是当时所产生的声音。”

    他把那段波形播放了一下,大家只能听到一阵沙沙声。

    卫霖又调出了一个音频的软件,在上面有那段波形图案,随着他每一次鼠标的点击,那些波形就微妙变化一次,直到鼠标点了十几次后,波形从无规律的噪音,变成了一段对话的曲线。

    “我们经过多重的技术处理后,可以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卫霖再次按下了播放键:还是那段图像,现在却有了声音,配着画面中戚凌风口型的微动,传出了一句沙哑的对话。

    “我不想伤你,我要杀的只有那一人。”

    这句话还是不太清楚,但是连在一起足够让人听出话中的意思。

    在场的众人都是震惊了,a师的几位高层的脸上更是闪过一丝错愕,他们完全没有想到,k师这边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证据。

    卫霖又道:“这句话是被害人戚凌风说出的,而其中的‘你’便是指我们的被告御井堂。如果检察官有疑虑,可以对这段话的真实性,进行技术性核实。”

    a师的几位领导中的的余师长开口道:“当时情况不明,这句话没有对话,不能单单凭借它就否认被告杀害被害人的事实。”

    一旁的秦司令也轻咳了一声,“我年岁大了,这耳朵不好,还是听不清啊。”

    检察官的目光转向a师这边,虽然这里是军事法庭,有法律法规,但是在座的都是军方高层,检察官也不好斥责他们。只能做了个手势,以示肃静。

    邹放继续道:“我知道单凭一句话,难以洗清御中校的冤屈,这时候我们想再叫上来一位我方的人证。”

    “人证?”

    原本沉静的法庭再次沸腾了,k师这三天究竟做了什么?不光找到了视频的漏洞扳回了一局,还找到了新的人证?

    但是,又怎么会有新的人证?

    之前所有相关的人,不是都已经发过言了吗?

    众人一时疑惑,看向门口。

    在门外出现的却是在上一场庭审中就曾出庭作证的红雀。

    看到红雀出现,a师这边的人都愣了。何也和许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唯有邹放和卫霖还算淡定。

    御井堂也有些错愕地看向对面坐着的红雀,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高副师长冷哼了一声,“红雀,你什么意思?你要为k师的人作证?你是要翻供啊?”

    他连问了三个问题,语气不善,其他a师的人也都对红雀冷眼相看。

    “没有啊,我不是要翻供,三天前我说的话都是实话。”红雀开口,“只是一切另有一些隐情。”

    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检察官对着红雀做了个手势,红雀继续讲道:“在地下,我们曾有过一次短暂交锋,起因是我惊动了一只特异丧尸,而我惊动这只丧尸的目的,就是想借丧尸之手想杀了k师这几人。”

    “怎么可能?”听众席上一片哗然。有几人更是直接叫了出来。

    连何也也是大为惊讶,问卫霖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卫霖解释道:“你玩过三国杀吗?”

    何也点头,他在上学时接触过一些。

    卫霖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内j,i,an跳反再帮忠。”

    三天前红雀的举证是让人怀疑,御井堂杀害戚凌风另有原因,而现在,他忽然反口,说出了戚凌风要杀害御井堂的动机,成为了关键性的证词。

    红雀继续道:“我们表面接收到的任务是寻找并取出药剂。但是实际上戚凌风还接到了一道来自高层的密令,密令的内容是毁掉药剂,并且尽量伪装成意外。”

    庭审上,包括检察官在内,都皱起了眉头,a师的那些人更是要开骂了,红雀的话,实在是让人太过匪夷所思,不禁让他们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与目的性。

    御井堂也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说法,联想起之前红雀故意惊动那只蜥蜴丧尸,以及a师两人的各种古怪,一切似乎却又顺理成章。

    就在所有人众多猜忌之时,邹放再次起身道:“大家听到这里应该会有疑虑,明面的任务是取出药剂,为什么背后的任务是毁掉药剂呢?这时候,我希望检察官允许,请出另一位相关证人。”

    法官点头示意表示同意,随着法警的带领,方亚舟走了进来,坐在了二号证人席上。

    对于方亚舟,在末世之后算得上是家喻户晓,自然不用多做介绍。

    邹放代为问道:“方博士,关于试剂一事,你有什么要告诉大家。”

    方亚舟轻推眼镜道:“这种试剂是一种重要的试剂,它是从变异丧尸的体内提取,可以引发普通丧尸到变异丧尸的变异。试剂极难提取,我们研究了三个月,最后只从大量的变异丧尸身上,提取了六只,每只十毫升的试剂。但就这些试剂,足以让几百只普通丧尸变成特异丧尸。”

    “二研院发生事故以后,最先逃出的研究员把研究院内有危险试剂这一消息汇报给了a师,其后,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k师,所以会有两只队伍同时收到了取出试剂的任务,在最后k师人员完成任务,安全取得了药剂,并送到了第一研究院。”

    方亚舟这段话介绍了有关试剂的情况。其后他又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万分惊讶的话,“但是后来,我发现,被他们拿出的试剂是假的。”

    “什么?”

    “假的?”

    “怎么可能?”

    方亚舟继续平静陈述,“试剂被人掉包了。掉包的人可能认为,一旦研究院自毁,这试剂会销毁,没有人会发现这试剂假的。但是当他知道,有人派了特种兵去取出试剂后,他们只能再下了一道命令作为补救。只要试剂被看上去像是意外的损毁。就不会有人发现真正的试剂已经被人拿走。”

    话到这里他稍微一顿,然后继续说到:“开始的时候,试剂是在邹浪的身上,我想,戚凌风最后去追杀他们,是想摧毁试剂,完成任务。但是不巧的是,这假药剂当时转给了卫霖,最后还是被k师的几人带了出来。那么我猜测,戚凌风去劫杀御井堂与邹浪是否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摧毁试剂?”

    这是邹放他们商量一致给出的答案,用方亚舟的合理推测引导在场的人,这样既当着那些保守派很好解释了戚凌风的杀人动机,又掩藏了邹浪的钥匙身份。

    检察官听到这里深深锁眉,话到这里,已经不光是这个案件的事情了,军中有鬼。而且鬼在高层,他转头问向红雀,“你是否知道,这命令是谁所下。”

    红雀直接站起身来,此刻,他像是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刺入敌人的心脏:“戚凌风一直在接受来自军方高层的密令任务。包括我之前的出庭作证,也是听命于人,所有命令都是直接源自于这位坐在听审席上的黄副军长。”

    那黄副军长惊惶起身,开口骂道:“红雀!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你?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这只见人就咬的疯狗!你可知污蔑我是什么罪?”

    其他的人也无声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指认一个高层副军长,他莫不是疯了?”

    红雀冷笑,清秀的脸上几近疯狂,今日他便是要拼个鱼死网破,“无凭无证?上次庭审,我的表现让你较为满意,你还希望我能够取代戚凌风继续为你效力。”

    检察官听到了这里,也是为红雀捏了一把汗。

    “黄副军长既然要凭证,”邹放站起身道:“那我今天就呈上新的证物,让大家开开眼。仍是刚才那个u盘,麻烦工作人员打开后面的文件夹。”

    工作人员按照他所说的进行了c,ao作,里面是一段视频,画面中显然是一间私人密室,只能模糊看到两人侧脸,黄副军长的声音传来,“你表现的不错,对于戚凌风的事情我表示遗憾,只要庭审过后,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们的队伍里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

    看到这东西,黄副师长后退了两步,双眼瞪大,“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留下录像是吗?”红雀继续笑着,“你谨慎地选择你所熟悉的地方,又搜过了我的身,做了全面检查,但是你大本营的摄像头被黑了啊。”

    只放了一句,证明红雀的证言没错,邹放就按下了暂停键,“我想更多机要的话就不用在这里放了吧,毕竟这件事到此已经与本案无关,录像和相关的具体情况我方可配合特别调查组进行调查。”

    戚凌风身死,红雀是最悲痛不过,但是让御井堂因此而死对他毫无意义,他还分得清,谁是真正害死戚凌风的人。

    这个计划,在四天前邹放给他送戚凌风的军牌时就已经定下。

    只是就是要所有的人不知情,才能把这场戏演得够真。

    初次庭审时的节节败退,果然让敌人麻痹大意,这才进一步露了马脚。

    “不……不,这个录像是你们伪造的!之前的对话也是!”法庭中开着冷风,温度不高,可是那黄副局长却一时汗如雨下。

    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全都变了味道,有猜疑,有惋惜,有后悔,有震惊,就是没有一道目光是相信他。

    “秦司令!你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这一切!”黄副军长慌不择路,拉着一旁的秦司令道。

    秦司令轻咳了一声,真想骂他一声愚蠢,他是可以救他,但是不能现在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站出来为他辩白。他用手一甩,甩开了被黄副军长拉着的衣袖。

    黄副局长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他本来就坐在法庭的边缘处,此时惊慌着往外想逃,有法警上去拦他,他非但没有束手就擒,反而迎面而上,从那法警的腰间抢下了枪。

    众人对这现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发出一阵惊呼。

    就在黄副军长眼神狠厉地举起枪之际,从一旁的旁听席中忽然冲出一道身影,一脚飞踹踢走了他手里拿着的枪,然后那人双手一用力,直接干净利索地把黄副师长按倒在地。

    是何也终于看不下去,出手了。

    这时,一直坐在邹放身边的一个人站起了身,用手铐把黄副局长的双手拷上。

    随后那人走到了众人面前,取出一个徽章晃了晃,那个徽章上写了一个x,看到了这个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更为震撼。他们没有想到,这场庭审竟然让x直接派了人来,足见上方高层对本案的重视。

    而刚才这个人一直坐在邹放的身边,向着哪方自然不言而喻。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对检察官道:“检察官,我想要说几句话。”

    检察官面对x中的人,也是不敢多言,举手示意他讲话。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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