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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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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攻心机深 作者:假面夫子

    正文 第11节

    老攻心机深 作者:假面夫子

    第11节

    还没等苏幕说完,他就感觉耳边一道剑风,快如闪电,他下腰侧身而过,那柳条软剑又从他身后袭来,快的他不得不用内力才堪堪躲过。

    “呵!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竟敢偷袭为师。”苏幕说着,不留情面,抄起柳条还击回去。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不知是苏幕的柳条短太多,还是苏故遥进步太大,苏幕竟被他逼退到墙角,苏幕的剑直指苏故遥的心房,而苏故遥的剑却将他的腰身缠住。二人靠的极近。

    后面是墙,前面是用内力锁住自己的遥儿,苏幕眼睛转了转,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咯吱了苏故遥几下。

    此时他才想起他的徒儿没有痒痒r_ou_,本以为做师父的用这种招数既幼稚又丢脸,可没想到他才堪堪碰到苏故遥的腰,苏故遥就如碰到了什么毒物一般,惊恐地收回了内力。

    “徒儿多有冒犯,还请师父莫要怪罪。”

    苏幕不觉得有什么,二人切磋剑术,一方被另一方锁住常有之事,难道做徒弟的就不能赢过师父了吗?遂道:“不错,才不过几日,内力又长进有十层。”

    “是师父您教的好。”苏故遥面色如常,可苏幕总觉得他在压抑什么。

    此时门外有人叫门,是王清平命人拿着ji蛋小米等物,来邀请苏幕,“清平是来请苏兄做典礼之人的,小小敬意,望苏兄莫要嫌弃。”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苏幕嘴上说着,却还是把礼收了。

    苏幕在於山村待了几年,知道典礼之人就如同现在的婚庆司仪一样,在主持婚礼之余,由于大婚前三日两家人不宜见面,便由典礼与媒婆来沟通两家人的意愿,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大婚前夜典礼替新郎去取新娘子亲手绣的腰带这一步骤。

    由于於山村祖辈传下来的习惯,男方要准备嫁衣,花轿,彩礼等一切事宜,而女方只需要亲手给男方绣出大婚当日的所用腰带即可。那时候的人并非人人都像花老村长一样开明,养的女儿都足不出户,也不知要嫁的对方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媒婆毕竟还是女子,所以便需要典礼去给女方报尺寸,以免绣错尺寸大婚当日出笑话。

    所以男方为了显示对婚礼的重视,提前就要把典礼接入府中,好吃好喝的款待。

    王员外府一片喜庆,花轿和轿夫,奏乐班子聚在院子里喝大碗酒,凡是门上都挂着大红灯笼,红色的绸缎更是铺了满路。

    苏幕一踏进员外府,不由自主的便跟着这满院的红色笑了。

    村里人都说,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气派的婚礼。

    就这样,苏幕师徒俩在王府待了两日,终于到了去取腰带的一刻。

    苏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奏乐班子,全村的小孩子们都蹦蹦跳跳的围在一起,吃着王家的喜糖,唱着流传已久的童谣:

    月亮弯,月亮弯

    红带缠绵悱恻又蜿蜒

    洞房圆,洞房圆

    月亮皎洁美丽又羞赧

    新郎官,新郎官

    速拿糖来掩喜面

    ……

    几遍童谣唱下来,苏幕不禁摇摇头,古时候人是真低调,连成亲的喜事都要遮掩一番,想着便来到了药庐,媒婆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是见过花老村长,礼节性的饮过一盏茶后,女方按理该把红腰带拿出来了,可苏幕等了许久也不见花老村长有动静,便轻咳以示提醒。再回头一看,花老村长也是一脸疑惑。

    “老爷!老爷!不好了!”

    突然,药庐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爷,小姐她不见了。”

    第19章 怨公子兮(四)

    “又快到乞巧节了吧?”

    “回娘娘,是。”红衣少年俯身,见她心情低落,接着道,“只有那些愚蠢的凡人才过这种无聊的节日,娘娘,辛夷采的晨露,您快尝尝。”

    “放下吧!”山神娘娘随意一指,嘴角露出嘲讽,“听听那些痴男怨女的请愿吧!”

    “娘娘,您……”辛夷有意阻止,可她已经用法力开了山神庙的景象。

    嘈杂的声音传来,庙里大半都是女子,一个个的提着果篮糕点等,虔诚的跪在神像前。

    “信女愿娘娘保佑我和李郎君早日结为夫妇。”

    “求娘娘让那个狐狸ji,ng快点死,让刘大哥多看我几眼,改日必来还愿。”

    “求娘娘让奴家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信女愿娘娘保佑,牛哥他顺利考上状元。”

    “小女一生别无他求,只望自己能像少n_a_ai一样,嫁得少爷那样的如意郎君,办一场最气派的成亲礼。若能如愿,小女下辈子愿为娘娘做牛做马。”

    “信女愿娘娘保佑……”

    “呵!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少n_a_ai,有什么能耐叫人羡慕成这个样子?”

    刚刚许愿希望自己能像少n_a_ai一样的少女起身,她并不知道山神娘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进了村子,进了员外府。

    十几头宰好的猪和跑来跑去的家丁相得益彰,大红色的布从内堂铺出一条路,一直蔓延到村子那头的药庐。

    山神娘娘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不甘心的握了握拳,辛夷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只有娘娘您,才配得上这样的成亲礼。”

    睁开双眼,起初还有一点模糊,再使劲眨了几下,才慢慢适应黑暗看清这是哪里。

    花想容揉着太阳x,ue,一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眼前是一尊石像,昏暗的烛火下,山神娘娘头戴花环,身披杜蘅,端庄美丽而又不可侵犯。原来自己身处山神庙,她估摸着夜已深了,外面野狗嚎叫,掐架,一盏烛火忽明忽暗,不知花想容是感到y冷还是害怕,她抱紧自己。

    看到石像前尽是供果糕点,花想容才想起明日是乞巧节,也是她与大师兄大婚的日子,她明明在闺房里绣腰带,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

    烛火跳跃,山神娘娘活剥周大婶子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是山神娘娘却又是在帮村民们惩罚她,只是手段狠毒了点。“没关系,手段毒辣也好过被野狗咬死。”花想容如是想。于是,她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跪在神像前虔诚祈祷。

    突然,她感觉眼前光芒大盛,等光芒散去后,石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真的山神娘娘,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漂亮。

    她问:“小姑娘,你刚刚许什么愿?”

    花想容被她亲切的搀扶起身,没有回答,反而狐疑道:“娘娘您没听到我许什么愿吗?而且深更半夜我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庙里,您不觉得奇怪吗?”

    山神娘娘面容有一瞬间冷致,随后又微笑着道,“当然听到了,你希望你的大师兄一生爱且只爱你一人,如若不然,便要他下十八层地狱。”她冷笑两声接着说,“呵呵!你这小姑娘,心可真狠啊!”

    “容容并非心狠,之所以敢下这样的毒咒,是因为我相信,大师兄他一生一定会爱且只爱我一人。”花想容满满的自信,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个玉佩,最后跪下,郑重其事,“信女容容此愿,没有供品,唯有此玉,望娘娘您允了吧。”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山神娘娘不接玉佩,反而问道。

    花想容定定的望着她,只听她道:“因为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神娘娘无论心中还是面上,都充满了讥讽,还有些玩味,她接过那玉佩,又慢吞吞道:“我接过此玉,便帮你完成心愿,他若变心,我便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辛夷。”

    红衣少年应声现身,“在。”

    “好生将容容姑娘护送回去。”

    “是,辛夷定不负娘娘所望。”

    一边的花想容总觉得他二人的对话怪声怪气的。

    於山村内,因这花想容是花老村长的孙女,又是王员外家未过门的媳妇,几乎全村的人都出动了,火把聚成的光把初六的夜晚照的通明,“花想容”“花姑娘”等叫喊声此起彼伏。

    苏故遥跟在王清平的后面,家丁一波又一波的无功而返,夜里,露水shi重,苏故遥从没见过这样的王清平。

    王清平知道花想容失踪的时候,正在房里试喜服,他身影修长,大红的缎子裁剪的很合身,整个人意气风发,唯独腰上缺一条腰带。

    此时深巷里,他提着灯笼,烛火映在他满是绝望的脸上,喜服向两边散开,头发也凌乱不堪,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没了力气。苏故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清平。”

    苏故遥和王清平同时回过头,花想容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就这样出现在巷子里,仿佛是神的旨意,于王清平来说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

    苏故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刚刚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某人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凭空出现的女人。

    村子里找人的喊声不远不近,此起彼伏,许久,王清平才松开了她,问:“你去了哪里?”语气里有八分担心,一分喜悦,一分责备。

    “明日我们大婚,容容去山神庙祈福了。”她说着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清平,“对不起,大师兄,害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清平没说什么,看小师妹不知所措的样子,气好像一下就消了,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苏幕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人家小情侣两人在这卿卿我我,苏故遥这个灯泡无比闪亮。他快速走到这边,也没细问,总之人找到了就好,然后拉着苏故遥就走了。

    苏幕不想吃狗粮,但是在转身的瞬间,余光也能瞄到花想容正抬手帮王清平整理鬓间的乱发,然后又拿出腰带将他的衣衫也束好。

    正是那条红腰带,繁复的花草绣的栩栩如生。

    之后是何温香软玉苏幕也懒得去想,这几天在王家吃住乱哄哄的也没休息好,回家倒头便睡。第二日便听说花老村长将容容好一顿骂,最后又同王家商量好在下月十六重新举行成亲礼。

    这一日,周家公子差人来找苏幕,说上次苏幕给小故遥换的新衣出了点问题,苏幕便叫小故遥走一趟。

    苏故遥走之前鬼鬼祟祟,苏幕假装没看到他把那本春宫图揣进怀里,只是嘱咐他,捡自己喜欢的样子制衣就行,不要贪图便宜。

    苏故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先去了药庐。

    “小苏公子来了,里面请。”

    “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在房中做女红,请小苏公子稍等片刻。”小丫头倒了茶给苏故遥吃,噔噔噔地跑去找人了。

    花想容竟在房中做女红?苏故遥惊掉了下巴,一口茶水从嘴角流了出来,他连忙擦了擦。

    不一会儿,花想容来了,身后跟着刚才的小丫头,苏幕见她没什么眼力劲,便直接开口屏退了她。

    “你为何让她走?”花想容很是诧异,“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人传闲话的。”

    “都道女人一孕傻三年,你这连亲都没成上,就傻了。”苏故遥说着,将春宫图从怀里拿了出来,“给,你的书。”

    此春宫图乃是村里那个文盲更夫杨违所画,所以并未有字,连封面上都没有。花想容接过便掀了开来,只看了一眼便仿佛碰见毒蝎般丢在了地上,道:“苏故遥!你为何要给我看这种□□!?小心我将你告到大师兄那去。”

    “不是你要的嘛?”

    “你休要乱说,我何曾要过?”

    苏故遥又想再说话,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小遥也在啊。”

    王清平脱掉就医时所穿的褂子,直奔花想容,“容容你知道吗?再过几天,我又可以养成一只百毒蜈蚣了。”

    “真的吗?大师兄。大师兄你好厉害哦!”

    “我的容容也很厉害,短短几天就可以做出那么好看的女红。”

    “不,还是大师兄最厉害。”

    “不,还是容容你最厉害。”

    苏故遥在一旁听着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走了。想那花想容是知道王清平就在附近,于是推脱掉了那本书,苏故遥拍了拍书上的尘土,又摇了摇头,叹道:“女人啊!”

    过了许久,周家便又派了人来,将制好的衣服送了来,并解释道:“实在对不住,苏公子,小苏公子,过几天就是八月十六,王花两家的结亲礼,村里人都赶着制新衣裳,所以有些怠慢,望二位莫要怪罪。”

    “无碍无碍。”苏幕送走了那小厮,回头便要苏故遥换上。他见苏故遥拿了衣服进了屏风里面,不禁摇头道,“这又没有外人,羞什么。”

    不一会儿,他从屏风中走出来,身影修长,玄色布料,仔细看还能看见繁复的兽纹,他满是不确定的问:“好看吗?师父。”

    苏幕赞赏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他身前,将他系歪了的腰带解了开来重新系好。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时,苏幕才发现,原来他的徒儿真的长大了,他的下巴贴近了他的肩膀才堪堪将腰带环到他的身后,如此反复两次再缠回来,加固系紧。

    苏故遥全程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最后道:“谢谢师父。”眼神炙热幽深,仿佛盯着猎物的野兽。

    “遥儿。”

    听到苏幕如此严肃的唤他,他如当头木奉喝一般收回目光,心虚的低下头,“是徒儿冒犯了,望师父恕罪。”

    “嗯?”苏幕不禁疑惑,“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额,额。”苏故遥想了许久道,“古书有云,同长辈讲话时,目不可直视。”

    做贼果然是心虚的。

    苏幕无奈的笑了笑,对他这种刻板的守礼见怪不怪。方才道:“遥儿,你现在长大了。”苏幕说着抬起手,想像从前一样,摸摸他的头,可是却有些吃力。

    无论如何,一定要记得,这四年,师父待你是真心的。

    苏幕很想这样说,可是,话到嘴边只想给自己一巴掌,苏幕,你真他么婊啊!

    “嗯!遥儿不止长大了,还学会了苏氏软剑,以后就由遥儿保护师父,将来还要给您养老。遥儿还想,还想……”

    “还想什么?”

    还想一辈子让您来帮我系腰带。

    苏故遥咬了咬牙,道出了口。

    第20章 怨公子兮(五)

    苏故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了,终是把话说出了口,好在苏幕没多想,只是像看待孩子一样的看待他,温柔的笑着,说:“那可不行,按咱们於山的规矩,你这腰带啊,得妻子给系。”

    苏故遥最讨厌他这种眼神了,自己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幼儿,有的时候站在他面前,自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破衣烂衫的脏猴儿,而他还是那么高大,那么遥不可及。

    “不!我就要师父来系!”

    “额好好好,师父来给你系。”苏幕笑着转过身,面容一瞬间冷却下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遥儿未免太过依赖自己了。

    花想容进门的时候,远远就见他们师徒二人靠的极近,不知在聊什么。

    “苏公子。”

    “容容来了,外面太阳大,快些进来。”苏幕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凉茶给她。

    花想容坐下拿起了那茶,打量了苏故遥一番,道,“小遥这身衣裳不错,改天,我也要给清平制一件。”

    “呦!清平?真没大没小。”苏故遥翻了个白眼,语气揶揄。

    “怎么?有何不妥吗?”

    “没有,没有,你的如意郎君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苏故遥见花想容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顿时如吃了闭门羹一般,百无聊赖地骑在凳子上,欣长的双腿无意识的向两边舒展着。

    苏幕问:“这马上就要到成亲礼了,容容你来这,想是有什么事吧?”

    “嗯。”容容点了点头道出原委,“上月初六,我不是去拜了山神娘娘嘛!所以这次,容容想在成亲礼那天去还个愿。”

    “怎么还?”

    “就是想在成亲那天,让迎亲队伍在山神庙前走一遭,届时我与清平下轿给娘娘上一注香,便算是还愿了。”不等苏幕说话,她接着道,“清平是同意的,可是还有爷爷,王家公公婆婆,我知道这不合规矩,所以才来请求苏公子你,如果你开口劝他们的话,他们不会反对的。”

    “容容你未免也太抬举你大哥哥了。”苏幕没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问道:“初六那天夜里,你为什么非要去拜山神娘娘呢?到底是什么愿,让你不惜推迟成亲礼?”

    花想容没有回答,在苏幕的注视中站起身,望着门外的天空,缓缓道,“容容以前听说,如果神允了信徒的一个愿望而没有达到的话,就会爆心而亡,永世堕为凡人,受六道轮回之苦。”

    苏幕对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起了一头雾水,相反苏故遥倒好奇心极重,问:“有神爆心而亡过吗?”

    “有。”

    “谁?”

    “据说,那是创世神之第一子。”

    苏故遥接着问:“是允了什么样的愿望?许愿的信徒是何人?”

    “是神九子,也是传说中十恶不赦的血祭神。”容容接着道,“没有人知道他许了怎样歹毒的愿望,总之,第二代创世神就这样陨落了。”

    “呵!身为创世神,居然接血祭神的愿望,岂不是愚蠢至极?”

    容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依旧恳求苏幕,“苏公子,年纪轻轻却颇有威望,不然王家也不会请你去做典礼之人,苏公子,你就帮帮我吧!”

    “好,但我也只能是试试。”苏幕回答。

    “多谢苏公子,叨扰了。”

    天气热的好像能将人蒸熟,苏故遥去送客,苏幕继续喝凉茶解暑,一边喝一边思虑花想容的请求,“怎么感觉最近每个人都怪怪的?”

    无意中瞥了一眼苏故遥的床,自苏幕认识他以来,苏故遥每天都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甚至每天晚上苏幕都舍不得上床恨不得就躺在地上,怎么今日他的床上鼓起了一块呢?

    苏幕走过去想将它铺好,可当手碰到那四四方方的凸起时,他不禁将它拿出来,那是一本书,没有名字。苏幕随便翻了两页,便知道是一本粗制滥造的春宫图。各种姿势五花八门,前半部分是谓y阳结合,后半部分则是龙阳之道,绳子蜡烛要什么有什么,可谓无节c,ao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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