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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妃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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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王妃 作者:未知

    芙蓉王妃第49部分阅读

    芙蓉王妃 作者:未知

    芙蓉王妃第49部分阅读

    一年多来,都是何御医给悠若诊的平安脉,悠若对此人的医术也颇为赞誉。

    御医院的首铺段晓城为难得拧眉,“前天是何老夫人的大寿,何御医回凤城给老夫人祝寿去了,还没回来,雪月姑娘,不然这样吧,目前御医院的人手也不够,都给宫中生了病了的娘娘看诊了,让林御医跟姑娘走一趟吧。”

    雪月咬咬牙,扫了一眼旁边年轻的脸,一看就是刚当上御医没多久的人,经验不足。但是也没办法,雪月只得点点头,有总比没有的强,何况皇后现在在冷宫,也由不得她来选人。

    两人还没走出御医院的大门,四名宫女就冷冷地入了内,说道:“首铺大人,玉嫔娘娘有令,宫中所有的太医现在赶紧去西边的凉亭中,娘娘似乎有了中暑的迹象,让太医们都过去看看。”

    “这……”段晓城为难得拧眉,这一个中暑药劳驾御医院所有太医去诊脉,诊脉也说不过去。他是宫中的老太医了,从小小的侍医到今天的首铺,宫中的一些勾心斗角岂会不懂。雪月的前脚刚到,玉嫔娘娘的宫女后脚就跟进,他已经略知一二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中暑就要惊动御医院所有的太医,玉嫔娘娘就是存心和皇后过不去是不是?”雪月冷着脸,杀气闪过瞳眸,凝聚在眼中,让一旁的段晓城暗暗吃惊。

    好凌厉的眼神。

    这是……杀手的眼神!

    “雪月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玉嫔娘娘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病了的事情嘛,况且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雪月姐姐有什么话就自个和娘娘说去!”一个粉色宫女服饰的宫女笑道。

    雪月冷哼了一声,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狗仗人势是吧,今个儿我不管,林御医得和我去给皇后看诊,让开!好狗不挡路。”

    “雪月,我们的嘴是比不上你的厉害,不过玉嫔娘娘有口谕,让所有的太医都去凉亭看诊,一个也不能少!”

    “你们……”雪月憋了一口气,杀气渐渐浓郁,小手紧握成拳,她明白,她是不可以违抗玉嫔的口谕的,可皇后的病……

    段晓城见情况在发展下去肯定难以收拾,心思转了一圈,上前笑道:“既然是玉嫔娘娘的口谕,微臣领旨就是!来人啊,所有的太医都到西边凉亭去!”

    四个人得意地看了一眼雪月,转身就走,雪月一急,刚上前一步,就被段晓城给拉住了,不满皱纹的眼边荡出一层笑意,等到御医们都出去,他才笑道:“我也是御医!”

    御书房。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小林子犹豫了片刻,恭敬地说道。

    凤君蔚头都没有抬起来,依旧专心在奏章上,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就有比旱灾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小林子颤抖了一下,跟着他不少日子,多少能揣摩到他的一点心意,懂得看他的脸色,小林子匍匐在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似乎病了。”

    批阅奏折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批阅,刷刷的声音在安静的御书房中响起,这事他前几天就听丽妃说了,先是说中暑了,他担心了两天,本想着过去看看却又拉不下脸来。那天把话讲到那么绝情的份上了,悠若这事他还是心有介怀,虽说不像刚开始那般生气,余怒还在,再加上身为一个帝王的尊严和骄傲,他并没有立即就去看悠若。却不着痕迹地像丽妃打听她的病情,知道她病好了,他也松了一口气。如今听着她病了,还是有点心疼。他承认他在惩罚悠若,这么热的天,没有冰块解暑,衣食住行样样不如之前,他是存心的。

    “这事朕已经知道了!”他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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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子听了迷糊一片,喃喃自语道:“皇上自然知道皇后昏倒了,为什么没有去看她呢?”

    凤君蔚手中的毛笔掉了,灵活的脑子呆了一下,小林子的声音极小,以他们的距离,一般人是听不见的,但是,凤君蔚内力不错,听得一清二楚。

    “小林子!”他大喝一声,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近小林子,表情阴冷,“你刚刚说了什么?”

    小林子牙齿打颤,随着凤君蔚的接近更是颤抖,“奴才说,皇……皇……皇后病了!”

    “不是这句,你说皇后晕倒了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刚刚给丽妃送去皇上的赏赐,经过御医院的时候……”他一五一十地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遍,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是空无一人。

    悠若篇 第十七章  怀孕 下

    冷宫,极为安静,简陋的房间里,隔着一屏风,段晓城本来是隔绳子听脉的,可后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惊讶得张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选择了沉默。跪地请求为了更进一步看诊,把屏风撤了。

    悠若只是笑笑,让冰月和雪月把屏风拉开,让段晓城仔细地为她把脉。他神色镇静,两指搭在悠若纤细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忽而大变,蓦然抬眸,盯着悠若,眼中有喜有忧,岁月洗出的瞳眸中微微含有少许的激动。

    雪月和冰月相视一眼,一片茫然,连悠若也微微不解。

    “段大人,本宫得了什么病?”悠若扯扯唇角,笑问道。神色平静,语气温和,含着一丝好奇。

    这几天连连乏力,再加上经期不顺利,她以为是天气太热,造成她身体失调,只不过看着首铺的神色,怎么会有兴奋和激动呢?

    段晓城跪地,磕头,一脸激动,声音也是激动万分,“微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什么?”雪月和冰月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悠若脑子一片空白,脑子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呆滞,一时间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苍白的唇微微张开了,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就是说不出来。悠若混混沌沌间,竟内心酸涩起来,这股酸涩越来越浓,似乎把她一生的委屈和酸苦凝聚在这一刻。眼泪就刷刷地落下,一滴一滴,比珍珠还要晶莹……

    她有孩子了……

    他们有孩子了……

    她以为她并不会期待这个孩子,可那一刻,胀满心尖的,都是感动。她要当娘了,悠若落泪,光想着就是眼圈发红。

    凤君蔚听了会是高兴还是……愤怒。

    朦胧的眼中闪过一丝明黄的颜色,混沌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悠若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很用力,紧紧地抱着,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手臂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激动和兴奋。

    熟悉而久违的味道让悠若知道是凤君蔚,她可以不必担心凤君蔚的反应了,因为通过他的怀抱,她已经知道他的感动和兴奋了,这是他盼望了好久的孩子。

    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流不断,也擦不干……

    “悠儿,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吗?”凤君蔚嗓音暗哑……

    悠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紧紧地抱着他清瘦的腰身,猛地点点头,连忙道:“高兴,很高兴,君蔚,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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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月和冰月相视一眼,虽还有疑惑,但,却安静地站着。

    而段晓城,从凤君蔚进屋时那句,参见皇上之外,就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很不对,眼角湿润,眼神似乎心里还有好多话没有讲,只是在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是凤君蔚第一个孩子啊,作为一个老臣,当然会为了凤君蔚高兴,为凤天高兴,但是……

    愁色涌上,他静静地跪着,等着他们平复情绪。

    紧紧相抱的他们似乎没有之前的芥蒂,许久凤君蔚才放开她,只有微红的眼,证明了他的激动。

    悠若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飞快地缩手,冷凝着秀雅的脸。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小皇子已经有三个月大了,只不过……”他欲言又止,却把两个准爹娘的心都给提了起来,只是他们脸上谁也没有表现出来。

    “段大人,只不过什么?”凤君蔚冷声问,从刚刚的惊喜中恢复过来。

    “这……”他拧紧着眉,考虑着怎么说才能让皇上明白又不会让他担心,他的沉默却换来了凤君蔚的不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担心得不得了,天知道刚刚在走在门口时听到段大人向悠若贺喜,说是有了,他有多高兴,他堂堂一国之君,高兴得差点落泪。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孩子。

    可她的脸色差极了,丽妃还说她胖了不少,脸色红润。可他看到的只是一个风吹就倒的悠若,清瘦不说,脸色也苍白的吓人,脸颊一丝血气也没有,这就是她说的气色好?

    悠若虚弱地笑了笑,温言问道:“段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的孩子……”

    段大人磕了一个头,严肃问道:“请问皇后娘娘,之前是否有过出血的迹象?”

    “出血?”悠若一愣,她想了一下,点点头,既然是怀孕三个月,那这个月就不是来了葵水,估计就是他所说的出血吧。

    “段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段晓城严肃道:“皇后娘娘请恕微臣直言,皇后体质并不适合生产,即使是怀上了,也不能保证能够平安地生下来……”

    “放肆!段晓城,你竟然诅咒皇后和朕未来的孩子,你好大的胆子!”凤君蔚听了这样,脸色一白,不由得怒喝。

    段晓城慌忙磕头,“皇上恕罪!微臣只是……微臣只是……”

    悠若身体也是震了震,苦笑了一下,拍拍凤君蔚的手,示意他息怒,接而说道:“段大人,你继续说吧!”

    段晓城瞄了一眼担忧和愤怒交加的凤君蔚,又看了看一脸平静无波的悠若,才放下心来,接着说:“皇后之所以会出现出血的迹象,就是因为体质虚弱,有滑胎的预兆!”

    房间一片死寂,悠若白的不能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层,血色全没,逼着自己把心中的酸苦给咽下去,不在人前表现出来。

    滑胎……

    这就是说明,她可能保不住她的孩子了!悠若想到了之前的出血,本来以为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她的身体没有调理好造成经期失常,原来是因为……滑胎。

    她肚子里有一个小孩子了,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她还差点失去他,悠若想到这,撑着床头的手一软,跌在凤君蔚的胸膛上。

    “悠儿……没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朕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悠若睁着含泪的眼,咬唇,无言地点点头。

    “段大人,那接下来皇后应该怎么做,才会母子平安?”凤君蔚急问。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背,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启禀皇上,首先,皇后不能再住在冷宫里,这个月的天气闷热,冷宫是热中之最,这也是引起滑胎的一个原因。第二吧,皇后娘娘应该放宽心情,根据刚刚微臣的把脉,皇后娘娘忧郁成疾,这种病是要靠自己心胸宽阔方可医治,所以说,皇后娘娘应该凡是想开点。微臣这就回去,跟着皇后的体质,多研制一些安胎的补品和补药。”

    “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安胎的事朕就交给你,你给朕好生伺候着,出了一点差错,朕唯你是问!”

    “遵旨!”

    凤君蔚叫住欲退出的他,紧声吩咐道:“不管是什么样的药材,不管多贵,你们御医院一定要全力以赴。”

    “微臣遵旨!”

    段晓城恭敬地退出房间,雪月和冰月对视了一眼,欠身行了一礼,接而退出了房间,在怡宁宫的宫门口,叫住了段晓城。

    “段大人,有些事想问问您。”冰月看了一眼周围,确定空无一人之后,方才说道。

    段晓城礼貌地笑着,客气的施礼,说道:“两位姑娘有什么事尽管问。”

    “段大人,老实说,皇后娘娘能保住孩子的几率大不大?”雪月严肃地问道,从刚刚御医的脸色,她知道悠若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这个孩子能保住的几率也许并不是很大,只是怕冲了喜气,他刚刚并没有仔细地说出来而已。

    段晓城犹豫了一下,方说道:“不瞒两位姑娘,皇后的体质……的确不适合生产,我并不能保证小皇子一定能平安出世,只能说是尽力,……两位姑娘,之前皇后是不是一直在喝性寒的东西?”

    刚刚凤君蔚在,他不好问,才忍着没说。

    雪月和冰月点头,雪月说道:“皇后娘娘就是因为这件事触怒了皇上才进了冷宫的,怎么了?那药有什么关系?”

    御医神色紧绷,这事他是头一回听说,宫里流传是因为皇后喝了堕胎药触怒了皇上,原来是因为喝了避孕药,不过性质差不多,都是极寒的东西,吃了对身体伤害极大。

    “这就对了,皇后身体阴气极重,这就是对胎儿伤害最大的地方,是之前的那些药在身子里落下根,皇后娘娘能保住这个孩子就万事大吉,否则……”他叹了口气,并没有讲下去。只是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神色难辨。

    “否则,以后……受孕的机会极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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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月和冰月都是一震动,不安地对视了一眼,段晓城回过神,淡淡地施礼,“两位姑娘,我还要给皇后拟定安胎的方子,药熬好了,一会儿让人送来给皇后。”

    冰月点头,转而一想,觉得不妥,就说道:“大人,皇后的药一直都是我们亲力亲为,不假与人手的,不如这样吧,等药抓好了,你给我们吧,我们亲自给皇后煎药,就不麻烦御医院了。”

    “冰月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雪月慌忙一笑,说道:“大人多心了,这宫中的事您也是知道了,用不着我们姐妹多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皇后的饮食向来是我们姐妹的事,这段时间更是要格外小心,希望段大人能体谅。”

    段晓城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

    悠若篇 第十八章茶兰

    皇后有孕一事才不过片刻时间,像长了翅膀一样,遍布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为死气沉沉的夏天添了一丝活气。

    怡宁宫,再度成了宫中人人称羡的宫殿。

    蝶贵妃仰天哈哈大笑,笑得阴狠万分,初闻这个消息,手里的玉杯跌在地上,碎了一地,她若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这回,连她暗中派人传播的,有关于凤君蔚不育一事,谣言也不攻自破。再则,悠若重掌凤印,她这协理也该功成身退了,权利远离。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来以为凤君蔚会把悠若放在冷宫里一辈子,以他的骄傲和自尊,是不会主动去冷宫找她的,悠若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却没有想到,悠若会有了孩子,一个孩子打破了这一切,也给皇上提供了一个台阶。

    这回,悠若在后宫的地位算是坚不可摧,想要取而代之比登天还难。

    蝶贵妃恨恨地想着,暗自咬牙,不行,绝对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生不下孩子。

    怡宁宫,悠若躺在床上,这里的条件比上冷宫好了不知多少倍,不仅有了冰块可以解暑,连吃喝用度也好了很多,才过两天,悠若就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可身体舒服了,心里却也矛盾加剧,不安和恐惧皆有,有对孩子的,有对自己未来的……远远比不上在冷宫的时候舒心。

    这两天看着妃嫔们热络的脸,悠若恍如隔世,看着看着,不禁可怜起她们来,明明心里恨得咬牙,明明心里有疙瘩,却看着她,笑着说恭喜,她仔细琢磨着她们,觉得可怜又可悲。也不知道是不是孕妇有会变得多愁善感,总觉得闷闷不乐。

    凤君蔚这两天一下朝就往怡宁宫里来,尽量陪着悠若,可她却经常是心不在焉,常常走神,活着是看着那堵高墙,心思起伏,好几次,惹得凤君蔚大发脾气。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这一生都要呆在皇宫里,悠若的心情更显得沉重。

    她和凤君蔚,亦没有了进冷宫之前那般的亲近,对他可以的亲近,悠若时常是视而不见。

    她是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的,可同时,她也是矛盾了,在高兴的同时,她有更多的矛盾和不舍。

    后宫一直都还是蝶贵妃协理,她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女人,把后宫治理得是井井有条,并没有当初他以为没有了悠若就会乱成一团的局面。他以皇后有孕,身体不便为理由,让她继续协理后宫。一直没有收回她手中的权利。悠若明白,这是一种安抚手段,才短短几个月,凤君蔚的考量比之前成熟了很多,不再是悠若逼着他要平衡后宫,平衡权臣之间的你争我夺。这是当初她所期望的,如今他做到了,她心里却又有点淡淡的,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初秋的一场雨,下了三天三夜,举国沸腾,宣告着旱灾结束了……

    倾盆大雨似乎要带走人间所有的暑气,迫不及待地想送上一丝凉爽,大雨过后,天气清凉,院子里的树焕然一新,朝气蓬勃,虽然叶子有一点点的黄,却让人觉得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旱灾是过去了,可这善后的工作更加加剧了,因为旱灾,无数的难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凤君蔚这几天更忙得昏天黑地,大多时候都是直接在乾清殿就寝的,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审查和批阅各地送来的奏折,又要和朝政大臣商议凤天的经济发展,凤君蔚一心一意扑在凤天的经济发展上。

    夜凉如水,初秋的天气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霜影画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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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么晚了,这么还没就寝呢?”

    “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你,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凤君蔚牵着她坐到床头,看着她,几天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悠若笑笑,往后靠着垫好的软垫,笑道:“臣妾在怡宁宫,有冰月雪月照顾,皇上还有什么地方不放心的。”

    凤君蔚抚着她的手,若有所思地拧起眉,看着她依然娴静的脸,叹了口气,说道:“悠儿,是不是上次那件事你还没有消气,其实我……”

    “皇上!”凤君蔚还没有说完,悠若就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她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说道:“那件事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是我有错在先,皇上生气是应该的。”

    “你这话言不由衷!”

    “皇上,这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悠若淡淡地笑道。

    凤君蔚瞪了她一眼,无可奈何,生气却无处发泄,“当初既然已经停了药,为什么没有说,要是说了就不会……”

    “没什么意义,皇上,没有必要为这件事和臣妾争论不休,臣妾已经差不多忘记了,何苦再提,让我们两个都不愉快呢?”

    “悠儿,进冷宫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前后态度差这么多,告诉我,为什么?”凤君蔚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悠若只是笑着,摇摇头,选择了沉默。

    凤君蔚无奈,换了一个问法,“我换个问法,什么时候开始停药的?”

    悠若拧眉,这孩子都有了,如今计较这些干什么?她是在是想不通凤君蔚为何如此刨根究底地问这件事情。

    “皇上你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件事不可呢?”

    “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在你说你……”悠若顿住了,突然明白了,她是在他说想要孩子之后没几天就停了,原来如此,她扑哧一笑,一扫刚刚的沉闷,心情放松了起来,悠若看着他,一笑:“忘记了。”

    “悠儿……”

    要是告诉他,指不定怎么得意呢!

    转眼之间秋天渐渐完了,黄叶飞坠如蝶,花园里,大多的花都已经谢了。

    悠若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身体臃肿,行动也多有不便,一日,天放暖,她让雪月和冰月扶着她到院子里转转,晒晒太阳。

    忽然间,一盆白色的花引起了她的注意,悠若喜欢白色的花,怡宁宫的院子里,种的都是她喜欢的白话。有马蹄莲,有白玉兰,有白牡丹……但是初冬这个季节,花儿几乎都谢了。房间里本来放着一盘马蹄莲的,她有事没事就喜欢闻一闻,那股清香味,怡人心脾。

    “雪月,那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悠若好奇地问旁边的雪月。

    “是皇贵妃前个月送来的,说是给娘娘的,叫茶兰,这种花是冬天开花的,刚送那会儿还是花苞呢,这会儿已经全开了。我看是皇贵妃送的,也不好驳了她。而且就是一盆花,没必要小题大做,我就让宫女们摆在院子里。”

    “仔细查过了?”悠若细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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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月点点头,说道:“我查过了,这种茶兰是兰花的一种,是冬季花,生长在苦寒之地,并没有什么危害人体的地方,茶兰的花瓣晒干了还是一种养颜的花茶,性质温和。是皇贵妃娘娘的表哥从北方给带回来的两盆,一盆在贵妃娘娘那儿,一盆她送给了皇后。

    “这听着倒像是个稀罕物!”悠若笑笑,扶着冰月的手站了起来,“扶我过去看看吧!”

    “皇后,你要看,我给你端过来就是了,何必走动呢。”雪月站了起来,等悠若一点头,就跑了过去,把那盆茶兰给端了过来,放在桌上。

    那是一盆很漂亮的花,笔直的花杆,几片巴掌大的绿叶上开出一朵雪白的花朵。洁白六片花瓣紧紧地护着中间淡黄|色的花蕊,悠若凑近一闻,久而裂开红唇,“好清香的味道!”

    茶兰和马蹄莲的香味极为相似,她之前就是天天闻着马蹄莲的味道,所以熟悉的不得了。悠若一眼看着就喜欢上了这盆美丽素净的花。不管是皇贵妃为了讨好她,还是别有目的,这的确是件好礼物。

    “这花盒马蹄莲有点像,又没有全像,是少见的一种花儿。皇后,马蹄莲也谢了,那窗台空着一大块地方呢,要不把这茶兰放在原先马蹄莲的位置吧。这样一来,皇后每天都可以对着它,心情也会好了很多的。”

    悠若犹豫地看着那盆花,总觉得皇贵妃送来的,心里有种疙瘩。但是,这盆花也放在院子里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怎么着了,估计是她太过于多心的缘故。

    “行,你拿进去放着吧,小心点!”

    “是,娘娘!”

    悠若篇 第十九章 皇子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一夜的功夫,大地已是银装素裹,淡淡的一层雪铺在了怡宁宫的院子里,一脚踩上去,柔软冰凉。

    悠若的身子经过调理,明显有了好转,雪月和冰月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唯恐出现一点点的意外。她的脸色红润,因怀孕而笨重的身材透着一股难言的韵味。

    自入冬后,她开始变得嗜睡,凤君蔚下旨把早安给取消了,也让后宫的妃嫔们没事少上怡宁宫打扰。没有了虚礼的应付,没有日日对着那些她不想见到的人,悠若心情自然也舒畅了许多。

    丽妃来过几次,才入冬第二个月,她的走动就开始减少了,悠若见她脸色并不是很好,就让她好好呆在宫中休息。对于丽妃和凤君蔚之间的真真假假,她并不是心无芥蒂,只是难得碰上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她不想破坏她们之间的这种平衡。

    很意外的,一向身体健康的丽妃这一次病得很严重,悠若很担心,一连几天,差冰月和雪月到淑敏宫去看望。她的病一直毫无起色,悠若去看她的时候已经是弥留之际了,脸色苍白如纸,气如浮丝……她因为怀孕而无法久留,坐了一会儿就被凤君蔚送回了怡宁宫。

    才过半日的时间,丽妃殴,虽心里有了准备,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悠若还是落泪了,她在宫中唯一的朋友离她而去了。

    丽妃殴了,皇上悲痛,刚好又卡在过年这个关卡上,今年的年,过得极为冷清,宫不不见丝竹,不见彩衣,所的庆典活动都因为丽妃的仙逝而停止。这个年,跟着淑敏宫的颜色一样,都是白色。

    “蝶姐姐,皇后的肚子都八个月大了,再这样下去的话……”

    “紫玉,别嚷嚷,你还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蝶贵妃呵斥着,拧着眉看着紫玉。

    玉嫔哦了一声,小声地说道:“这里不是你的寝宫嘛!”

    “隔墙有耳你懂不懂,怎么教都不会,这件事不用你管,少说话,不该你问的什么也别多问,知道的多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蝶贵妃冷冷地说道,语气明显的已经含有一丝轻蔑了。

    “蝶姐姐!”玉嫔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蝶贵妃最近对她的容忍似乎到了眸中极限,说话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刻意维护着她的面子,两个人也闹了几次不愉快。不过紫玉打小跟她是好友,心里亲近,都极快就忘记了她们之间的不愉快。

    “我不是看丽贵妃这个妖女已经死了,就剩下皇后了,蝶姐姐,我也是着急,眼看着她就要生了,要是那盆茶兰没有效果,真让她生下来,到时候姐姐手中的大权也会重回她的手里。我是替姐姐着急呀。”玉嫔绷着脸说道。

    蝶贵妃只是冷冷一哼,寒意掠过,没有想到,紫玉和她说话也开始言不由衷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存有二心……

    “紫玉,这件事你别管,皇后性谨慎,饮食起居都有雪月和冰月打理,我们根本就没有动手的地方。茶兰的事,春桃不能做的太刻意,否则就功亏一篑了。”她冷冷地笑着,瞥了一眼也虚笑着的紫玉,有点恍惚,两人相亲相爱的童年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从第一次,她把香料不动声色地染在紫玉的衣服上,在蝶幸上胜出,她们的姐妹之情就开始越来越薄了。

    怡宁宫中,清晨,凤君蔚轻轻地起身,昨天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小腿抽筋好多次,疼得她彻夜失眠,不管他是如何帮她按摩,如何帮她纾解疼痛。怜惜地亲亲她的额头,快拂晓了才睡过去,凤君蔚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怜惜之情溢然。

    他吩咐雪月和冰月不要吵到她,凤君蔚就上了早朝。

    他刚走不久,悠若也就醒了。虽然她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精神却还是不错的,天寒地冻,又大着肚子,冰月劝她回床休息,不必下地走动了,悠若却没有听。宫里的嬷嬷说,怀孕的时候要多走动,这样生产的时候就好生一点,孩子和大人都能够顺利一些。以前凤君蔚只要有空就会陪着她在御花园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现在天气冷了,他也不准她再出去受冻。她连今年的梅花都没能仔细地瞧一眼,悠若苦笑……

    孩子啊,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啊!

    “这茶兰开得真美啊!皇后娘娘真的是好有眼神呢,奴婢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冬天有这样好看的花。”春桃陪着悠若在屋里踱步,雪月和冰月忙上忙下,在准备着她的早膳。

    “是啊,开得真好,清早一起,都是茶兰淡淡的香味儿,人都舒心了不少。”悠若笑道,凑近了那盆茶兰轻轻一嗅,似乎极为享受。唇边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突然,悠若脸色变得苍白,冷汗淋漓,下脾一阵剧痛。悠若心慌,这熟悉的腹痛,是之前她差点滑胎之前的征兆,虽有惊无险地渡过了,但这咱感觉她却刻骨铭心,因为这种痛让她更加清醒,更加记住了她和腹中的胎儿是紧紧地连在一起的。她咬唇,忍住那一波的腹痛,让春桃扶着她坐到一旁的软席上,接而气息不稳地命令,“去,把段大人给我叫过来,要快!”

    “皇后娘娘,你怎么啦?”春桃惊呼,引来了刚进门的雪月和冰月,雪月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往外奔去,冰月也变了脸色,怒问:“怎么回事?”

    春桃摇摇头,声音颤抖,“冰月姐姐,奴婢不知道,皇后她突然说……”

    “下去,赶快打一盆热水上来!”她扫了一眼痛得咬牙的悠若,吩咐春桃,冰月扶着悠若走向内室,已经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她已经不像是以前那般惊慌失措了。

    拿着宫女递过来的毛巾,冰月轻轻地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悠若痛得呻吟,唇色苍白,脸上血色尽裉,少许发丝被汗水沾湿了,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

    “冰月……”

    “皇后娘娘,御医马上就到,一定会没事的!”她紧紧地握着悠若的手,浅笑着安慰。

    悠若清澈的眸子混乱而微红,忍着一股又一股的疯狂涌上的剧痛,紧紧地回握着冰月的手似乎在寻找力量。

    离段晓城计算的生产日子还有一个月,悠若应该不是要生产,可越是这样,冰月就越发不安,这种剧烈的腹痛在四五月的时候经常发生,后来也有几次,御医说这是皇后的体质虚弱,极容易滑胎。可前几次都没有这一次来得严重,悠若已经痛得在床上绻缩着自己的身子。一声声地呻吟也随之而出。

    冰月着急地吩咐着宫女们做好一切准备,腹痛得悠若的牙齿开始打颤了,她心疼的担忧越来越浓……

    “孩子……”无数的担心只是化成了两个字,悠若痛苦地低吟着,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她的孩子,一定要平安啊!

    “皇后娘娘,你吉人天相,福大命大,你和皇子都不会有事的,冰月保证,你们都会平安的!”冰月笑着安慰。

    悠若痛得神智开始混沌起来,迷迷糊糊之间看见冰月的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即使是她集中精力,也听不到。

    一阵吵杂的声音由远而近,冒着大雪匆匆地踏入了怡宁宫,是段晓城带着何御医,他们两个是悠若最信任的御医。

    一入屋子,段晓城就慌忙给悠若诊脉,而何御医,年轻俊秀的脸庞上浮上一丝疑惑,暗自眯起了眼眸……

    麝香?

    皇后的宫殿中怎么会有麝香的味道,她是孕妇,还宜久闻麝香,否则孩子不保,皇后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是……

    他暗自压下心里的怀疑,刚想上前就听到段晓城一声惊呼道:“不好了,皇后娘娘恐怕要早产了,来人,快点去请稳婆……”

    “什么?”何御医冲了过去,皇后即使是足月产恐怕都有生命危险,现在竟然早产……

    容不得他们多做他想,在段晓城的吩咐下,怡宁宫开始繁忙了起来,雪月也差一名太监赶紧去给凤君蔚报信。

    一阵腹痛过去,感觉稍微缓了缓,悠若睁开眼睛,看着忙上忙下的宫女,又看了看床前的两名御医,虚弱地笑道:“羊水破了吗?”

    段晓城沉重地摇头,何御医上前,问道:“皇后,请问,屋里怎么会有麝香的味道?”

    “醉文,你说什么?麝香?”段晓城睁大了眼眸,仔细地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蓦然大悟,怪不得无缘无故的,皇后会突然腹中绞痛,原来是麝香在作怪。

    “屋里有麝香,怎么可能,我和冰月牢记着御医的交代,什么该注意,什么该忌讳,从未出过错,像麝香这种对孕妇会造成毁灭性的东西我们怎么让它出现在怡宁宫!”雪月急道。

    “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件事先不要着急,目前当务之急就是让皇后娘娘平安地诞下龙子,其他的事,等完了之后再说。”段晓城亦紧声道,他也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悠若痛了两个时辰,凤君蔚急冲冲地回来,一脸的恐惧,早前御医就说了皇后体质不宜生产,恐怕熬不过生产这一关,足月产安全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是早产。

    “段大人,何大人……请你们答应帮本宫一个忙。”悠若瞧着凤君蔚闪身的那一霎,诉求地说道。

    段晓城和何醉文相视一眼,“娘娘请说1"

    “如果孩子和大人无法保全,求你们一定要保住孩子,一切以孩子为先!“

    “皇后娘娘,这个……“他们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刚刚凤君蔚才把他们叫去,说了,不管如何,先保住大人,一个皇上,一个是皇后,他们为难地相视一眼,何醉文说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微臣和段大人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娘娘和皇子平安

    !“

    !”

    模拟两可的答案,悠若刚要呵斥,就被一阵剧痛夺去了心神。

    何醉文趁着众人都忙着的时候环视房间,随着清风的吹送,麝香的味道越发浓郁,他眼光专注而凛然,凝视着外堂窗台上的那盆茶兰。俊秀的脸庞认过怀疑,随之走了过去,香叶越发地重了起来。何醉文眼光紧紧地盯着那花蕊,伸手,用指甲沾了一点花粉,凑近鼻尖……

    果真是麝香!

    茶兰本身是没有毒性的,只是它的花粉和麝香颜色极为相似,如果有人把麝香抹在上头根本就瞧不出真假。但是,怡宁宫的冰月和雪水心思缜密,想要明目张胆的放麝香一定逃不过她们的双眼,所以这个人一定是怡宁宫的人。而且属于内房的宫女,熟知皇后对花的喜好和平时赏花的时间。她不可能每天都把麝香参到茶兰的花粉上,因为这样做雪月和冰月不会没有警觉。且就他和段大人隔三岔五就来怡宁宫给皇后诊脉,若是有麝香的味道,普通人闻不出来,但是,作为一名大夫,病人又是有孕的皇后,这咱敏感的味道为第一时间察觉。之前全部都没有闻到,何醉文更加肯定这个人一定是怡宁宫的宫女。这麝香本该就早就发生效用的,但是,扣除了他们诊脉的时间,又要看准皇后赏花的时间,麝香就不会经常被参合在花粉中,起效就慢,不然……这个孩子早就不保了。

    何醉文命小林子把花端到庭院外,并且吩咐着:“你放在庭院中,不要刻意接近它,看看谁接近它,想要搬走,就命人上前抓住她,不管是谁,明白了吗?”

    小林子看着他严肃的神色,郑重地点点头。

    段大人诊脉之后,让稳婆检查,看见没有异常就出来,稳婆帮悠若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手揉着她的肚子,说道:“娘娘是初产,这阵痛还得好一会儿,能忍就忍着吧。!

    悠若点点头,她其实已经不知道稳婆说了些什么,只感觉腹中间歇性的阵痛清晰而难受。且越来越频繁,下坠之势也越加清楚。忽而直觉的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听见了稳婆喊道:“羊水破了,娘娘,撑住啊,快生了,您用力啊!“

    悠若听不清稳婆说些什么,只凭着本能用力,一次又一次,声音痛苦而压抑,本来还是尖锐的,之后变得有点沙哑,冰月的手腕被她抓得青紫。

    忽而手被一双厚实的大手握住了,一股温暖涌进心里,她微微睁开眼,是麝香心急如焚的眼,“悠儿,不怕,有我在,什么也不怕,你和孩子会平安的!“

    “这儿是产房,你……你快出去……”悠若急道,声音不稳。

    凤君蔚不顾段大人和何大人的阻拦,硬是冲了进来,悠若怀孕那会儿他就心惊胆战了,这会儿又是早产,让他在外面等着,他如何等得下去。

    男女入产房是个忌讳,是个凶兆,产婆和一旁的宫女也苦心劝着凤君蔚出去,却被他呵斥,“闭嘴!你们给朕好好用心接产,废话少说……悠儿,忍着点,你和孩子会没事的……”

    悠若脸色苍白,汗水沾湿了发丝,紧紧地贴在脸颊。她眼中溢出眼泪,是感动的眼泪,先前的不愉快似乎在这一刻被抚平了。

    “皇上……”悠若刚想要说什么,一阵疼痛袭来,她抓紧了他的手,“啊……”

    一次又一次,悠若只觉得筋疲力尽,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后半夜,才看见了孩子的头,稳婆惊喜地喊着,让悠若用力,晕晕沉沉的她根本听不见什么。

    接近于晕迷状态的悠若接连生下了一双双生子,间隔不到五分钟,第二个孩子刚刚落地,随着一声啼哭,她心一松,知道孩子平安,她就昏了过去……

    “恭喜皇上,是皇子,是皇子啊……”稳婆抱着孩子,激动地跪地。

    凤君蔚只是扫了一眼,就唤来段大人和何大人,“快来看看,皇后如何了?”

    段大人上前仔细地为悠若诊脉,眉头一松,说道:“皇上,皇后只是累得昏睡了过去,休息片刻就会好了!”

    凤君蔚也松了一口气,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心中霎时变得柔软万分。

    “悠儿,辛苦了,谢谢你!”他含泪说着,他当爹了……

    “皇上……”一声惶恐的叫声,稳婆抱着一个孩子扑通一声跪地,“大皇子他……他……”

    凤君蔚转头,看着她手中动也不动的孩子,一丝不祥在感觉袭上心头,让凤君蔚的声音颤抖,“怎么回事?”

    段大人过去诊脉,脸色大变,也跪地,双手颤抖,孩子脸蛋皱皱的,尚不能完全看清五官,本该是细致嫩白的脸蛋是一片青紫……孩子一丝气息也没了……何大人也惊了,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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