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第11部分阅读
冷雨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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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第11部分阅读
有在木质窗户上看见一些彩绘祥云。颜色也多是蓝红基调的。院中的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颗大杨树一张石桌几个石墩。不像隔壁的那座豪宅,亭台楼阁,轩榭斋苑,甚至江南的芙蓉也能在花坛里安家。
满心以为上代郡守也和那些城中的居民一样,过着贫困的生活。没想到,走入内室,却是另一番情景。上好的楠木家具,流金的百花争艳镂空槅门,正宗的波斯地毯。陈列的字画、屏风、生活用具,无一不是精雕细刻,名家之手。特别是那套青花对瓶,虽然对青花并不了解,但是那瓶上的莲花栩栩如生,精致传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自己还是单纯了,这座被豪宅包围着的看似简陋普通的郡守府,原来是内有乾坤,深藏不露。这鱼文的富人们,还真是各有各的特色。愈加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地方,真实的景致了。
也许是看出我的好奇。那两个一路尾随的家伙,纷纷邀请我一起去逛这座城市。在郡守府的内宅里,周围都是跟着我的侍从,这两个变脸的演员,又重新恢复下车前的行为举动。浪荡洒脱却不失优雅,面上永远挂着微笑的安塞,以及他的夫人活泼开朗直率有点小心眼的怀雯。这才是自己这几天比较熟悉的人。
侍从们对这两个人很感兴趣,从严嵩那种带着戒备的眼神里就知道了。自己并不反对这样的好奇心,有些事情还是知道了比较安心。小太监们的反应并不强烈,只有福禄那个单纯的小孩,会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们。突然发现这些侍从们还是很优秀的。那个人没有少费心吧。
和严嵩交代好,我回来的消息不要外泄,就算是官撵来了,也不要交换。毕竟路上那么多人看着的五殿下是另一个小孩子。自己继续和安塞两人居住在一起,只是让奶娘们像以前一样,按时给言儿喂奶,随身照顾着。真不知道,为什么后院会有这样的一个小门,两家相互来往,可以完全不受限制。这个安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个情况,那个人也完全算计在计划里吗?
这次的旅行,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自己在安塞家的名号,随后的几分钟里也正式定了下来……夫夫两人寂寞消遣用的宠物……真是太狗血了,虽然这几天真的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着……但是,却是为了名义上的解毒而已……言儿则正式成为他们两个的养子,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他大少爷的幸福婴儿生活。不就是一大一小,为什么待遇会差这么多……
安塞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高兴,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我的侍从们的表现千奇百怪,难得一见,就是太过于搞笑,不能对外人说的。只有怀雯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安慰我说,我会感激这个决定的。这个狗血决定将会影响我一生的幸福。
一生幸福?!你们是为那个变态服务的。我此时此刻无比肯定!
交道(上)
在鱼文的这些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外面撑场面的事情,由那个小男孩解决。言儿则被彻底的交给四个激|情澎湃的奶“妈”,外加一对热情夫夫照顾。虽然对于这个决定,那个小家伙,似乎有点闹情绪。不过,看他纠结的小脸,已经成为近期最喜欢的活动之一。谁让他是小少爷,我是小宠物来着……
按照惯例,窝在郡守府的书房里批公事。原以为会一直被安塞私藏的文书兵符,也在到达鱼文的第二天端端正正的摆在书案上了。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会儿说不给,一会儿又硬塞给我。留在他那里,不是更能钳制住我?还是说宠物也需要办公……
好在府上大部分人都认为,宠物的事情只是隐藏身份的招数而已。而且那两个人也很少出现在府宅里,除了给我“换药”折腾过几次以外,那两个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我这个顶着双重身份的人,厚颜无耻的把两个府邸的后宅窜了个遍,然后惊奇发现这两个宅院建造得很别致。粗看一北一东完全两种风格,相差甚远。但如果把所有建筑的平面图画在纸上,就会发现,这两栋宅子是相互对称着建的。花园对花园,石凳对长亭,书房对书房,布局几乎完全一致,就连大门都是相互对着的,位置都大致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一个奢华,一个简单朴质。
诡异呀,诡异。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有不错的福利。可以大摇大摆的带着小嵩嵩在街头闲逛。喜欢的东西也不用自己买单,全部都记在安塞大商人的账上。谁让我是小宠物来着,宠物天生就是用来花钱的。嘻嘻~
为了我美好的生活,为了我从心底里挤压的愤怒,大采购开始!其实这样的活动从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开始进行,但是我乐此不疲,终于知道前世的那些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逛街了,购物也是减压的。
从街头逛到街尾,从日常用品到工艺品,从鱼文特产到周边各国的所有小玩意,淘了个遍。小嵩嵩也从抱着,到直接让人送回安塞的大宅。也才短短几天,整个鱼文彻底的从另外一个方面认识了一下他们的神秘郡守。所有的店家对我的微服视察,百分之二百的欢迎,百分之三百的热情迎接,微笑欢送。做郡守做到这个份上,不容易呀。我一个人非常努力的为繁荣鱼文的商业氛围,活跃鱼文的大大小小的商业街道而四处奔波。仅仅两天,本人的贵宾级别服务就已经扩散到了整座河坝城,所有商铺的老板,都很清楚的认得我的脸。
对于我这样的行为,安塞和怀雯也只是微笑的不予表示。
而我则可以更加猖狂的j笑g~
当然这也是有弊端的!就是我做为某两人宠物的名声,传遍了整个鱼文甚至有更进一步扩散的危险……传就传吧!好在没人知道我叫什么……
正当我为自己幼稚的行为,兴奋不已的同时,坏事也来了……安塞和怀雯被邀请参加宴会,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居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中,而且据说为了见我一面,这些闲得只剩下钱的商人们居然举办了一场宠物party……自作孽不可活……
宴会这辈子也参加过不少,还是第一次被人指名道姓的邀请,第一次为了观瞻自己而举办的宴会,无比荣幸,还有无比无奈……算了,就当是鱼文郡商业协会的欢迎宴会吧……虽然正式的那场,不是自己参加的……
鱼文的人,长期受北胡和西域的影响,两边的文化风俗其实是都有点的。就拿上酒楼吃饭这件事情来说吧,以上来小二先给你端上一碗酒来,说是开胃用的。这其实是西域的风俗习惯,但是在鱼文就变成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了。如果你是西域人,小二端上来的就是葡萄酒之类的甜酒。中原人就是清酒类的,而北胡人则是最大号碗装的奶酒。三方的文化融合,形成了鱼文特有的奇特风俗。养宠物的这件事,其实是只有西域那种一夫一妻制的国家才有的,而且一般宠物的待遇很糟糕,只有少数能够活到成年。一般的北胡人或者是大轩人是很鄙视这种行为的,因为他们的小妾虽然地位低下,但还是能够有生存空间的。
只可惜所谓比富心理的根深蒂固,最先是北胡的一些急于炫富的小商人开始养着玩,以致到现在只要是在鱼文经商,不管是哪来的都会向惯例一样,也养一个或者几个玩。
这就是响马猖獗的又一个重要原因。黑市上漂亮小孩的价钱太有诱惑力了。
虽然宠物在鱼文的存在已经不像是原先在西域那种贵族消遣的玩具了,但是宠物还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炫富“不动产”,就和你有几套房子一样的存在。数量在扩大,但是真正持有者有没有重视,有没有“入住”又是另一回事情。所以,从来没有人为某个宠物开过宠物party,这在鱼文是史无前例的。虽然,安塞告诉我在西域这很常见,甚至有些没有子嗣的老贵族会把财产都留给宠物,也不会留给他的伴侣。但用鼻子想也知道那是极少数才能得到优待……
看到我被邀请怀雯很高兴,难得见到他满面春风状。安塞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打量揣测的目光多了一些……喂……我早就被你看光了……干嘛,还要再用这种眼神……
……
只着了身平常的浅色儒衫,随意束了个髻,插了支檀木钗,总体看起来有些书卷气。恩,很满意。
所有人都很诧异地看着我在铜镜面前扭来扭去。真是的,难得美一下,还有人不平衡。难得是平时邋遢惯了?没有呀==
安塞看我的眼神,充满着玩味。笑眯眯的走过来,把我严严实实掖在衣服里的某环和某玉掏了出来。摸摸我的头,“乖,好好带着哟。”
==自动忽略那些侍者看见我脖子上的某个环状物时的表情……
立刻马上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塞好,“带着呢……还不走吗?……”
“恩,走走,马上走。呵呵”
那张脸上百分百的坏笑。
从进到马车里开始,这两个家伙就开始不规矩的动手动脚。说什么酝酿一下现场气氛,不要穿帮这类的。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某些正在发育的器官被很不争气的挑拨起来了……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很糟……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红着脸喘着气,衣衫不整的被抱进传说中鱼文最豪华的酒楼最神秘的包间。好吧,我理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入戏,很适合宠物的角色。硬着头皮忍受着周围人观风景的眼神。
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只能咬着牙继续……
双手环住安塞的脖子,抱得更紧,埋进他的劲窝。这一举动自己知道,只是不想面对现实的逃避,而在旁人眼里,估计只能是害羞的撒娇。
安塞倒也是配合的,轻轻的拍着背,呵呵调笑,似乎是溺爱宠物的好主人。只有他眼角的那一丝审视意味,让我继续保持应有的清醒。
虽然不了解,这个安塞到底想要什么。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只会继续帮我,继续默认。这也许是他和那个家伙的什么交易下的附属条款之类的,自己只能好好利用。就算真的要利用到自己……为了最后的计划…也只能忍耐。
圆形包厢里已经坐了些人了,他们也都按照请帖上的独特要求,带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家宠物。那些以宠物为名的小男孩、小女孩,看见我都好奇的张着大眼,窝在各自主人的旁边偷偷打量。
好吧,我的威名,已经传到“同行”耳朵里了……
安塞并没有把我像其他宠物一样,放到主座边上的软垫上,而是照常拥着我,坐在主座上。只是把我从他的劲窝里拽了出来,让我的脸面向那些胖商人。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玩着我的下巴,不让我的脸转向。
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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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路斯呀,怪不得你们夫夫会破了当初的誓言,养这个小东西。这只小猫确实可爱的。难怪河坝城里流传着这个小家伙的传闻。”一个胖商人缕着他的两撇达利胡子,色迷迷的看着我……
“哈哈,哪里。巴布图你又拿我开心,这个小家伙独独喜欢你家的酥油甜饼,以后你还要多多照顾他呀~”
原来是城东西域茶果店的老板呀。他的酥油饼确实不错,就是太甜了……
“图路斯,你今天来得够早的呀。不和那三个一起来吗?以前你们可都是一起行动的呀。还是突然想照顾我们这些小商人,用这只小猫来掩饰着招呼我们的吧。”
说话的是一个黑瘦的北胡人,他的话让刚刚还有一些调侃气氛的包间里,弥漫这一种阴郁的紧张感来。
安塞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微笑着和其他盯着他看的商人们行注目礼。才重新打量起说话的那个塞北人。
“胡鲁,注意你的语言。我想那三个德高望重的人,还不是可以随便议论的。生意是得靠大家互相照应的。想起来鱼文能有现在这样的繁华,还多亏了你们。这河坝,乃至全郡几乎所有的商业街,都在诸位的掌控之下。虽然现在的形式很严峻,也很难熬。但是,咱们都不是第一天来这个地方做生意的人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往后这里的日子该怎样渡过去,也知道怎么样做才能挣到白花花的银子。”安塞冷冷的扫了一圈周围的那些低着头的商人们,“胡鲁,我知道你的气愤,也知道在座的各位一年要损失多少。但是,你们也要明白,造成今天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大家都有责任。我安塞和你们一样,也要交平安利。并没有因为和某几个人的关系远近,就少交一分。而且我想大家和那几位的关系,也不在我之下吧。要不就不会出现在今天的这个包间里了。”他微微一笑,“胡鲁你这样问,无非是想知道我的立场,不是吗?我安塞从第一天来鱼文做生意的那天起,立场就没有改变过。我也只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我也要在夹缝中妥协。这和我贵族的身份无关。既然决定离开家族出来做生意,我安塞 图路斯就没有打算在商战中,使用自己的贵族势力。这是原则问题,入一行就要守一行的规矩。贵族有贵族的规矩,商人也有商人的规矩。守规矩才是在鱼文经商之本,不是吗?”
商人们纷纷点点头。
只有胡鲁脸色更加黑青了。
恩,有些意思。那三个人?!看来福利丰厚起来了。
眨巴眨巴大眼睛,装无辜。“你是城北那家皮草店的老板吗?”对着那个叫胡鲁的人说。
那人点点头。对我爱答不理。
老板就是有老板的派头。和他的店员态度差太多了……
算了,我现在也不是顾客上帝,而是某刚气了他的大商人的小宠物……
“我在您的店里买的狐狸皮围脖,真的好漂亮呀。毛色光泽,质地柔软,触摸上去,好像还能感觉到狐狸原来的体温。还带着一股子牧草的清香。真的太棒了。我好喜欢你店里的那件貂皮外套,真的不能出让吗?”貂皮外套呀,想死我了。
听了我的话,那个黑脸胡鲁,大笑起来,“呵呵,没看出来,你小东西还挺识货。你买走的那件狐狸皮围脖是一等一的天山雪狐做的,经过独家配方一百六十道工序制作出来的。整个店面,也就是那条围脖和那件外套是自家产的,其他的都是收的现料加工的,或者是在本店代卖的。我有个怪癖,就是一年只做两件老方皮货。那件外套早有人定了,摆在店里也只是需要时充充门面的。如果不是你的价钱比较合适。”说这话时,他瞅了瞅抱着我的安塞,“我是不会同意出售那条围脖的。毕竟现在离年关还远。过早售出,店里就没有什么好东西了。有损我皮草店的名声。”他转头微微一沉思,“不过,如果你要是想要,只要价钱合适。明年的皮货里面,我特别给你定做一件貂皮外套,保证绝对不输这一件,只会比这件好。怎么样呀?”他笑眯眯,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呀。
可怜巴查的看着安塞……就快要流眼泪了。
安塞看了看我,假装着叹了口气,“好好,买。买。胡鲁呀,一会儿咱们再去谈价钱啊。”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凑近我的耳朵,轻轻耳语,“哼哼,小东西,放心,花的不会是我的钱,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哟~”
花谁的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外套到手~~
随后,包间里你一句我一句笼笼统统的聊着天,我大致把在座的几十位老板摸清楚了,这也多亏安塞,他偶尔的几句话里夹杂着一些上不得台面,但是大家都很清楚的秘闻。这些店面近期内本人或多或少都关顾过,由于刚刚和皮草店的那笔生意,其他店的老板们一个劲的向我献殷情,介绍着他们店里的奢侈品,我同样很不顾某人的面子,听见喜欢的就装可怜。当然,他也配合我,总是装模作样的痛苦挣扎一番,然后答应下来。
嘿嘿,变态们等着付账单吧~~
那三个传奇人物到场的时候,全场起立上前迎接,元首级待遇呀!刚刚的那个黑脸胡鲁居然也从那张怨妇脸上挤出了一点谄媚。商人们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这个嘘寒问暖,好像什么国宝出园展览一样。
好在安塞还算是比较正常,只有从刚刚就一直做透明状的怀雯,突然站起来,一反常态的上前请安。安塞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妻子的一举一动,保持完美微笑。只是被抱在怀里的我,觉得背后莫名泛冷而已。
摆脱包围的三人落坐后,安塞才略略点头像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打打招呼。
……
为什么我会觉得中间的那个带着黑毡子的那个中年男人这么眼熟,好像和某个大街上通缉的响马头子很像。还有他看见我时的猥琐笑容,让我想起了自己人生中第二倒霉的一天的全部遭遇……
我觉得我额头的青筋在跳……感觉到内心无比的仇恨……我近期的倒霉人生全和这个人有关系……
鱼文的三大伟人……不,应该是四个才对……居然就有这个臭名昭著的响马头子……我很好奇,其他都是什么样的角色……包括你,亲爱的“主人”……
“看来这个小东西,还认得我呀。”那个男人居然操着一口地道的京城话。“真让人吃惊,怎么安塞那里过得不舒服,想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哈哈”说话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看见满嘴的黄牙,还有牙齿上的黑点点。
全身泛冷,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口臭的味道。那个人的头发被厚厚的灰土和油脂盖着,一辈子没洗过的脸上厚厚的一层硬壳样的厚皮子……上帝呀,这是我两辈子来见到过最恶心的人了……记忆深刻……
突然怀念被关在马车里的日子,可以不用面对面对着他,闻他的口气……
厌恶的往安塞怀里缩缩。受不了了!!
“哈哈,安塞,你还是守好你的小猫吧。省的我哪天再捉了去玩两吧。”猖狂,笑得猖狂。
“成了,你这脏狗别吓那些小家伙了,看看你一来,我们怀里的这些小猫,都吓得往主人怀里钻呢~”说话的是三人中的另一个,这个商业圈里唯一的女性,这个人不用介绍我也知道,鱼文最大的娱乐场所——花满楼的老鸨翡翠。也许是见多了美女了,这个翡翠很“美”,确实很“美”,但是有点美过了……身上头上衣服上挂满了翡翠,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另外一个还算是比较正常,一身儒装,样子也很斯文,听了刚刚那两个人的对话,紧紧的皱着眉头,不予表态。不过他对安塞的态度倒是不错,从一开始进来到现在,两人就一直在眉目传“情”。
怀雯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请完安继续回到旁边的位置上当透明人。
其他的商人们玩完了慰问的把戏,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着各自家的宠物,轻轻安慰着那些和我一样有臭味恐惧症的小孩们。哼,在这一点上,安塞这个主人就太不够意思了……和那边那个老头子没完了……
在他怀里蹭了蹭,想跳到怀雯那里和他一起透明。结果被某个坏人钳制在前,本来只是环着我的腰的手臂,开始不老实……后悔呀,我应该安安静静呆着,当布偶的……
四个人围绕着自己所带宠物的话题,渐渐过去了。而我和那三个怀里的几个比较漂亮的小男孩之间的比较也总算是过去了……这简直让我想起来了上辈子,晚饭后街心公园里,溜各家宠物狗时那些中年妇女们围在一起炫耀自家狗狗纯血的对话……
以为这样的一个见面会就这样结束。谁会料到,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
当那个最神秘的儒装老头从怀里取出一个黄丝巾开始,那些趴在垫子上的小孩子们就陆陆续续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安塞则往我的嘴里塞了个小糖豆,拍着我的背,似乎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哼着摇篮曲,并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句,“想看戏,就乖乖装睡。”的话。
从看见那些小孩子被你们迷晕,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好吧,装睡不算什么……装死都好几次了……
模仿着小二十六晚上想睡觉却又坚决不睡觉的别扭样,迷迷瞪瞪团在他的腿上。安塞继续演他的好主人,一直轻拍着我的背,直到我的呼吸彻底的调整过来。然后,他又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把我吵醒一般的递给怀雯抱着。
四周一般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周围的小孩子们都已经睡熟。自己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和那些呼吸声保持一致,把头深深埋在怀雯的怀里,背对着那三人……
似乎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自己差一点就要真的入睡了。一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男人打破了包间里的沉寂。猜测着他是不是那个穿儒服的老头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我狂工作两个星期后,盼来了难得轮休~~虽然就只有两天,但是我又乖乖写文的哟~~就是太长时间没写,狂影响思路和速度真是对不起大家了这场party只有半场的说,真正想说的在后面,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写了我尽量每天回家后,写个五六百字,凑周更如果要是等轮休,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5 5 5 5 现在找工作不容易,找到工作更不容易才短短两个星期,同时招来的人里面就被开了两个实习期还没过呢~~~压力呀~~紧张呀~~~难熬呀~~~
各位工作n多年的打拼的,依然还在岗位上的亲们~~~你们辛苦了~~~
偶从来不知道,挣点钱这么难
(众人:刚知道我们的苦~~该扁!!现在才更文!!该痛扁!!死猫~~来给偶们按按肩膀~~~)
交道(下)
德为楼座落在河坝城北,最大商业区的中心位置。往来的游人商贾们都知道,这个著名的消金地,不是一般人进去的地方。很多人会把进入德为楼的经历,四处炫耀,显示自己的富有。在很大一部分进入过该楼的人们映射里,德为楼的全部就是那座金碧辉煌奢华极致的大厅。熟不知,这座酒楼是以它标新立异,种类繁多的包间才是那些真正的“熟客”中间广为称赞的。
虽然有着很严重的人员限制,但这座昂贵奢侈的酒楼,还是宾客满盈生意火爆,所说都集中在大厅或者别院的个别小间。真正能进入让德为楼老板引以为傲的精致雅间的人数屈指可数,而且每位贵宾中的贵宾品味也有不同,几乎不会又撞车的情况发生。但是今天几乎所有德为楼的超贵宾同时一起出现,一起进了同一间包间,还是这座酒楼建立以来头一次。
所有人聚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打马虎眼的宠物party。而是为了一笔大生意,一笔可以让这些钱串子聚宝盆们为之心动为之疯狂的大生意。当然,单纯的金钱对他们来说,早已经失去激|情。自古以来,重农抑商,商人们就算富有奢华,在社会地位上也只能在最底层徘徊,甚至还会经常被文人指责。眼前的这些商人也是如此。抛去个别贵族经营的家族产业。几乎所有的人,做梦都想要拥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身份。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的时候。这些人的反应可想而知。
商人们一个个放开刚刚还护在手里的“心爱”宠物们,神情严肃的看着圆形包间里中间位置上的一个儒服打扮的干瘦老头。这样的注视,在这个寂静的包间里持续。所有人都在等,等着这位鱼文商圈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开口。
老人悠然的一心品茶,完全没有在乎周围人期盼的目光。神情平和好像独自一人在自家书房里品茗休息一样。
华丽的圆形包间中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老人缓缓放下茶杯,眼神锐利的扫视周围。冷静的看着周围一群充满贪婪的肉食动物们。
微微一笑,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
“各位,你们这么多年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他高深莫测的注视着,“我们商人自古受那些迂腐轻视的日子就要结束了。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大家现在无权无势,没有地位的平民生活。不知各位有意否?”
他没有理会周围人面孔上的丑恶,继续优雅的抿了一口茶,“天要变了。只要天变了,一切都将成为现实。现在京城里有一个为高权重的大人物准备改变现在这种黑暗状态。诸位如果能够支持京里的那位大人的梦想,就会得到你们想要的。在座想想,如果那位真的成功,你们就全部都是开国元勋。这个身份,可是万人之上的。难道不心动吗?大家都是生意人,都应该明白,做生意是要有付出的。呵呵,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只要大家都出那么点力,就可以解决了。不知各位愿意介入不?”
四下里有几个人摸着脖子,吞咽着口水,脸色发白。大部分人安静的沉思。场面出奇的安静,没有之前的贪婪眼神,也没有讨论宠物时的热烈。
坐在最中间的一个金发西域人,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洒脱的哈哈大笑,“哈哈,我安塞本就是西域贵族,一直经营着自家的生意。本可以不需介入这样的事情。但是,你们也是和我安塞打多年交道的人,你们知道我的为人。我安塞喜欢做生意,也喜欢冒险,特别是大生意、大冒险。这种程度的风险,我安塞还是担待得起的。至于事成之后的酬劳,我安塞是西域人,并不想入住大轩,也没有入主大轩的想法。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想要你们中原货品进入西域的代理权。相信这种微小的请求,京城那位会满足吧。毕竟,我想,我们,不,是我,能够帮助他的,不止是金钱一方面。”
“安塞,你永远是这么的爽快。我就喜欢你的洒脱。放心,你的请求,我会直接上达京城的。我想,对于这样的请求,那位是不会拒绝的。”老人眉飞色舞。“相信大家考虑的也差不多了,还有谁有异议?”
“老子没有一点意见,老子做的本就是提头的买卖,你这单生意只要赚钱,老子就奉陪。但是如果你想从老子手里赚钱,那是妄想。老子最多可以带着弟兄们帮帮你和那个老乡。其它的免谈。至于以后,老子做一辈子土匪了,做也做腻了,老子要做将军。哈哈。咱也要威风把。哈哈”最里圈同样还坐着一个满脸泥巴,脏兮兮的土匪头子。这个臭烘烘的流浪汉,就是闻名于三国的头号通缉犯,勾三。
“安塞,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事不成,你大可以躲回西域,继续做你的贵族公子。哪里像我们这些大轩商人,事不成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勾老大,您的生意本就不是什么见得人的。这种玩命的生意,根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是一个坐在外围的中年男人说的。他周围的几个大轩商人,也在边上点头复议。那个男人随手合上拿在手中的象牙纸扇,“方大老板,你说的对,我们只是商人,做小本经营的本分商人。虽然,身份地位确实诱人,但是我们几个还没有愚蠢到,会不自量力的做这种有违天道的昏事。抱歉,恕我们不能奉陪。赵老板,洪老板,在下先行告辞。”那人利落的起身,拜别在座的同僚,快步走出包间。留下了趴在他旁边垫子上熟睡的小宠物。
陆陆续续几个刚刚和他复议的商人也纷纷离开了圆形房间。
四周充满着马蚤动。
中座的老人,继续品着茶,安静得等着议论的声音平息。
缓缓放下茶杯,“还有什么异议?没有的话,我们继续。”
“老大呀,我们花满楼想帮您,也不知道怎么帮呀。楼里的姑娘倌人都是赚斯文银子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们这些细软还是不要介入了。至于老大,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们这些妇人们打探,您就直接开口好了。我们一定尽全力。只是事成之后,我们这些苦命的姑娘小倌们脱籍的事情,就拜托了。那些孩子们以后也能找个好人家,我也就死而无憾了。”一身翡翠花枝招展的花满楼老板翡翠擦着眼角的口水,悲悲切切。
“什么打探消息!老大消息这么灵通,用的找你?!开玩笑。哈哈,如果真的要出力,不如带上你的姑娘们,免费为老子的兄弟们服务几天。哈哈,怎样?哈哈”大笑中的土匪头子露着满嘴黄牙。
“臭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亏你想得出来!想要女人伺候,可以。拿白花花的银子来,少一分都没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姑娘们可是只看银子办事的。”翡翠一反刚刚的梨花带雨温柔弱小的“常态”,伸长脖子叉着腰,让周围人一阵汗颜。
中座的老头,微微皱起眉头。不耐烦的轻轻咳嗽了声。
会场重新恢复安静低沉的状态中。
“翡翠,你的帮助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老头捋捋胡子,点点头。“我很高兴,我们鱼文四杰能够这么团结。相信事成之后,大家的愿望都会实现的。至于其它,我可以保证,万无一失。我家大人辛辛苦苦经营一生,为的就是今天。各方面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最后的时机成熟,还有各位热心的援助。”他顿了顿,看了看周围的反映,“风险是大家共同承担的,大家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也不要急着退缩,或者是准备后路。这是一件值得我们全力以赴,不是为了我和京城里的那个人的大事,而是为了这世间像各位一样的,才华出众,却遭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们。商人怎么了,没有坑蒙拐骗,赚的都是辛苦银子,凭什么就要受当局的歧视。我们就是看不惯这些不平,才准备为大家出头的。不是为了个人的野心,也不是为了什么蝇头小利。大轩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这个王朝正在迈向腐化。当今皇帝荒唐无能,直视天灾饥荒不断,百姓遭难。不是什么逆天昏事,这是老天处罚给失德人的上谕。我们只是替天行道,拨乱反正。利益还只是其次的,大家难道不应该为这样的一件正义之事出一份微波之力吗?”老人说的有些激动,山羊胡子随着每一句话而微微颤动。
在座的人沉静的观望着激动的老人,没有人出声,冷冰冰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样的沉默随着门口的一个黑衣随从,递给中座老人的一个红色包裹而停止。黑衣人跪在地上,轻轻打开包裹,露出里面带血的象牙骨扇子。
所有商人倒吸了口气。直勾勾盯着红布包裹的那把血迹未干的扇子。这样的象牙扇,全鱼文只有一人喜好,而大家也都知道那人是谁,正是刚刚先行退场的那位大轩商人。
沉寂……
直至一个操着北胡口音的商人,结结巴巴的吐出,“我是北胡人,来鱼文只是为了做点倒换牲畜的小本营生。本是不便介入大轩内部的事情的。毕竟我的国家刚刚战败。我们这些小商人,也是不能介入这那么些事情的。听方会长的话,我能够理解您忧国忧民的情怀。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经营的牛羊随便会长支取,我,我,我分文不取。支持方会长的兴复大业。这也是我们这些年来作为朋友应该做的。”这个做在外围的商人,边说边擦汗,似乎天气很热的样子。
“哈扎老板,太过谦虚了。您的支持是鄙人的莫大荣幸。就是,如果您能够贡献出那几百匹新到的北胡骏马就更好了。相信哈扎老板是不会吝啬这点毛利的。毕竟,事成以后的奖赏会比这几百匹牲畜,要丰厚的多。”老人身后的黑衣人神情严肃,露着三分之二眼白的三角眼直勾勾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位北胡商人。
哈扎老板青着脸,身上微微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擦了擦汗,一咬牙,闭着眼睛,点头“是啊。方会长玩笑了。怎么会舍不得呢?方会长要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呵呵”
“那么,我代表京城的那位大人,谢谢哈扎老板的慷慨了。”老人的笑容很虚伪。哈扎老板的强颜欢笑很虚弱。
黑衣人拿出早就备好的文房四宝,恭敬的跪在那位哈扎老板的面前。北胡商人硬着头皮青着脸,当着众人的面在纸上立了字句。
众位商人看到这样的一幕,脸色都很是不好,时不时的擦擦额头的汗水。
早就表了决心的三人,冷眼看着周围的动静,默不言声。他们清楚这个事情不表达清楚立场,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包间里继续着万年不变的沉寂,没人敢再打破这种压抑。
僵持了一阵子,方大会长又喝完一壶茶。看看周围的缄默。微微一笑,从怀中抽出一把紫檀纸扇,轻轻的扇着小风,中长的杂白胡子随着扇子空中摇晃,“各位要是没有主意,那么方某人就倚老卖老一把。给各位开个单子,请各位给老夫行个方便。如何?”
身后的黑衣人,从衣服里拽出一张长单子,恭敬的递给了老人。
老人展开名单,匆匆从上直下扫了一下,勾画了几个人名,开始面带微笑的朗读,“巴布图老板,请您以您的茶果店的名义,提供我五十万石精粮如何。”
坐在内圈的胖西域人,脸色发青,直冒冷汗,僵直的坐在位子上。
“巴布图啊,你不要不好意思。谁都知道,您除了开茶果店以外,还是咱们鱼文,乃至整个西北部最大的粮商,就像您茶果店里的酥油饼一样,您卖的粮食,也是质量优秀,份量实在。想必巴布图老板也会继续保持您的行商准则的。对吧!”
“嗯……嗯……您说的是……”僵硬中的胖子艰难的吐了几个字……
黑衣人拿着另一张一摸一样的长单子,捧着文房走到了快要昏厥的胖子跟前。
手指僵硬的胖子,一抖一抖用西域文写上自己的名字。黑衣人确认后,走回了原位。
方会长看了看那鬼画符一样的文字,满意的点点头。
继续念着下面的名字。
“宏记药行出个百八十箱伤药,不成问题吧!”
“……”
“胡鲁老板,您的皮草店赶做个一千来张硬牛皮,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的。”
“哼……”
……
被点到名的的商人,咬着牙,忍着痛,含着泪,“捐”出自己的那点最好的新货,在那张破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没有点到的,哆嗦着,青着脸,擦着汗,算计着自己会有多少损失,是否还能再铺条后路。不过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大家在一起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各家有多少低,就算不是一分一厘那么清楚,大致上也还是能猜出个十之八九。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满座的商人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肿脸和着血和牙生往肚子里吞。难受啊,难熬呀。
要说送点东西免灾,这些个商人是愿意的,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活生生的勒索敲诈。但是,试问那个商人会甘心把全年利润的八成都交给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赖呢?按说少点利润就少点利润,过了年再挣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是,自从那个京城出逃的死刑犯勾三来了后,这些胆小贪命的商人们就一直在做着类似的让步。一年两年可以,一成两成可以接受,只是他们的纵容,他们的软弱造成了勾三的贪婪,从一两成的薄利,到五六成的讹诈。连续数十年,再大的家产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大多数人所做的生意都在亏损,都在吃老本。鱼文的商业街还像以前一样繁荣,鱼文这个地方还是远近闻名的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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