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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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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 作者:未知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18部分阅读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 作者:未知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18部分阅读

    当壮年,只是她一问他们每月的薪水,便一口回绝了蒋老板。

    宋杨氏、宋李氏都不答应,婆媳两人齐心拉了宋大郎到一边,说不吉利、说陈副掌柜年老糊涂、又说请一个小二的月钱,她们随便就能在外面请两个……也别说,宋李氏这么一说,便有几个收拾了包裹正要走的伙计和厨师,上前来毛遂自荐。

    那厨房两人、小二两人,要的月薪只有蒋老板介绍的人的三分之一,宋李氏说只包吃不包住,四人都一一同意。

    最后,宋大郎还是依了他娘、他媳妇。

    这天是大郎火锅店开张的前一天,宋二郎、苏兰、陈寡妇、林红玉正忙着收摊,宋大郎和宋李氏走了过来,邀请他们参加明天火锅店的开张典礼。

    宋李氏拿了帕子把苏兰递给她的茶水杯口擦了擦,方才喝了一口说道:“可把我累死了。大堂摆了三十桌,又把原来的厨房打通,摆了五桌,把西厢做了厨房。这三天真是气都没歇一口……”

    宋大郎和宋二郎合力往胭脂铺搬炉子,苏兰笑道:“那么忙大嫂竟都不吱会一声,只要您一说,咱们指定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帮大嫂。”

    宋李氏哪敢让苏兰和宋二郎来自家的火锅店帮忙,谁知道老二一家看她发达了,会不会缠上来。照她的想法,最好是遇见了都装作不认识才好。

    宋李氏万般不想请宋二郎一家明天到店里白吃白喝,可她胳膊扭不过宋大郎的大腿,宋杨氏也不帮腔,只得不情愿的过来了。

    宋李氏把杯子一放,忙不迭的摇着,“不用不用。你忙你的事儿,你家有小有病的,别有事没事的过去找我们,我们自己忙得过来,你忙自己的就成。”

    苏兰见她这着急撇开她的样子就想笑。

    苏兰说:“有嫂子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因着我没去帮你们搬家、装修店铺,二郎跟我使气呢,都三天没理我了。”

    说完,宋二郎正好回来听见了,他瞟了一眼亭亭玉立的自家媳妇,脚步一转,抱了一叠盘子从苏兰旁边,气也没喘一声的走过。

    等收拾妥当一切,赶了牛车回到家后,在宋三郎房间的晚饭桌上,苏兰叫宋二郎添饭他就添饭,叫他舀汤他就舀汤,一句话,叫他干啥就干啥,只是话不吐一个字儿。

    苏兰险些没得内伤。宋二郎没主动跟她说话已经有三天了。

    苏兰放下筷子,当着宋宪的面,对宋二郎说道:“这三天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宋二郎望了苏兰一眼,接着一个劲的刨饭,压下内心想跟自己媳妇好好说话的欲\望,他冷冷的说:“没事。”

    这还能说没事。苏兰伸手抢了宋二郎的饭碗,她道:“今天你当着三弟的面儿,有事说出来,别闷不吭声的。到底什么事,你告诉我一声,不说话算什么事。”

    宋三郎也不吃饭了,敏锐的感觉到哥哥嫂子这几天不对劲的他,说道:“哥,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咱们一起琢磨琢磨。”

    宋二郎本还想说‘没事’,只是一看苏兰正经到严肃的脸色,便感觉自己底气不足,矮了一节似的。敷衍的字一个都说不出口了。

    宋二郎拉了苏兰到卧房说话,他一句话在嗓子眼里转了半天才说出来,“媳妇,你为什么要把钱借给大嫂?”

    “……你……难道是因为这事儿在生我的气?”苏兰有些不敢相信。

    宋二郎没点头没摇头,只说:“你为什么要借钱出去?”

    苏兰‘噗嗤’一声笑场了。

    宋二郎营造的一脸严肃到连空气都凝结的气氛,被苏兰如花的一笑给扫到了天涯海角。

    苏兰撑在墙上笑得花枝乱颤,她道:“你别告诉我,你为这事气我呢。哈哈……”

    宋二郎脸一黑,拉了苏兰坐到椅子上,“给你说正事呢,你别笑。我没气你,我气我自己。”

    苏兰依旧顾我笑着。

    宋二郎无法。

    此时苏兰觉得宋二郎太可爱了,笑了很久,有一秒笑得疯了,口水把自己给噎着了,还是宋二郎忙前忙后的拍背抚胸口的,才缓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花一上午终于回顾好了前面的剧情,开始码字。但是,下午接到一个电话,十几天后我又要回老家一趟。恐怕一待至少要半个月。

    内伤~~~~

    3q炭、kk1332扔的地雷。么么~~

    我会想办法存稿的。

    哎!!!

    60

    60、媳妇难为

    作者有话要说:称呼搞得我够呛。找了那个关系图,看了三、四遍,还有点云里雾里。

    过了好一会儿,苏兰没先前笑得那么狠了,她没笑出声,但脸上依旧带着明媚的如五月阳光一般灿烂的笑意。

    苏兰道:“你怪我拿银子出来借给娘亲和大嫂?”

    ……宋二郎没吭声。

    苏兰又重新问了一遍,“你怪不怪我?”

    这次宋二郎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怪过你。”

    那是在跟自己生闷气罗!苏兰挑眉问道:“那你是不想把钱借出去?”

    宋二郎不点头不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当时很难受……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别的东西……”

    苏兰伸了手过去,在宋二郎惊讶的眼神中,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

    苏兰柔声说道:“不借出去也可以。那等我们盘了店铺下来,你要怎么告诉娘亲、大哥大嫂这钱的来路?说是卖方子给绝味楼赚的——那为什么不借给娘亲?说是借的……借的舅舅的?或者你要说这钱是你自己攒的?……”

    ……很久,宋二郎都没有说话。

    苏兰捏了捏他厚实的手掌,感受着粗糙掌心的茧子,“娘亲说头期要给一百五十两,那么就有一百两银子她说不出来路,所以说谎了。以前咱们家的事,我不清楚,不若……我们去问问三弟吧!”

    宋二郎连忙拉住苏兰,“可不能让三弟知道。上次叫他写大哥的欠条,他就在问大哥借那么多钱做什么,现在大哥全家搬到城里去了,你又这么一问……不行不行,三弟还病着呢,别别别让他知道了伤神伤心……”

    苏兰没好气的瞅了宋二郎一眼,“你怕三弟知道娘的事,会伤心?!会加重他的心思,耽误治病?”

    宋二郎点头,“他没好多少呢。大夫都说让他放宽心休养……”

    苏兰轻笑出声,食指戳在他的额头,娇嗔道:“才做生意没几天,你真以为自己脑子变得天下第一的灵光了是吧!我告诉你三弟读那么多书可不是白读的,娘亲问我们要方子、你跟娘说三弟病好了很多,娘也没去看他、现在娘还隐瞒了一百多两银子的事儿……三弟可比你我通透多了。再说,他也不是小孩子,这些事你能瞒到几时!更有,你回想一下以前三弟病的时候的情形,除了你和大哥,娘不是只爹在的时候去看望过三弟,平日里什么时候主动去看过一眼。”

    苏兰看宋二郎变黑又变白的脸色,接着说道:“三弟的屋里,娘亲、大嫂、小妹轻易不肯踏进一步,连三弟在屋里教小义读书,依着大嫂的性子,竟然没有叫大虎跟着一块学,不是怕过了病气是怕什么!娘亲咱们不好说,她年纪大了,有所顾忌,你和三弟不是娘亲生的,养育之恩在这里摆着。你可知道,你嫁过来的第一天,大嫂吵着要分家,早饭没吃完跑回了娘家,大哥也追去了。当时米面都锁在东厢,中午咱们吃得糊糊,晚上没米,娘去隔壁李家婶子借了半袋米,我想也就一、两顿,为何借这么多。娘只说人家的好意不好推却。再有,炖了骨头油,娘卖给李婶子,大嫂在娘家,你和大哥当时在做草垛,我回去拿水碰巧听见了。也没多久,我去溪边洗衣服的时候,才知道村里早就传遍了,咱们家没米下锅,去李婶子家借了一袋,第二天大嫂拿去还的粮食,却是大嫂从娘家带回来的。”

    苏兰不歇气的道:“我是个外地人,这些没人跟我说,你病又没全好,也不知道这事儿。我想连大哥都不知道吧……娘亲是长辈,本该敬她爱她,我苏家一家,当时承了公公的恩,爹娘才有一副棺材,我和弟弟落户在宋家,捡了一条命、现在才有一碗饭吃……这些我本不想告诉你,让你平添烦恼,又怕你想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挑拨你和娘亲的关系,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你自己心里已经有谱,我说与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更重要的是三弟……三弟病中,谁对他好;谁只说不做,他最是清楚。你怕他知道了,伤了心,却是有些多余。”

    苏兰红了眼眶,“那天吃刘家姑娘的喜事,我带了他家另盛的饭,早你一步回去。与三弟聊了几句,问他我们不在家,小义年纪小,有没有什么不便?他竟还瞒着我们,还是小义人小嘴快说出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们走后大嫂娘亲是怎么对他们的呢……”

    宋二郎急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苏兰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她有些心酸,“不是什么大事,但小事也可见人心。那时屋子里还没烧炭,厨房里的火折子吹不燃了,小义去找大嫂借,大嫂不借,后来三弟勉强起身去借,大嫂也还是不借,如若不是大虎小花把火折子偷了出来,大冷天的,他们在家就只能吃冷冰冰的饭了。”

    宋二郎心头一怔,喃喃:“为什么不去找娘?”

    苏兰道:“我也问呢。小义说我们走后,大嫂经常在三弟屋前骂骂咧咧的不知说些什么,或者敲打东西,吵得他读不进去书。而娘亲竟是从来没有阻止过。我猜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当时三弟没去找娘亲吧……”

    宋二郎沉默了一阵。

    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回想起来,我病了,大嫂趁大哥不在,在院子里大声说我和三弟不做事,躺在床上吃白饭,娘也从来也没呵斥过她……”

    苏兰拉着宋二郎回宋三郎的屋子,“你再想一下。你不在、大哥不在的时候,大嫂又是怎么对三弟的。三弟也一直瞒着你呢,怕你知道了伤心,一直叫我不要告诉你!”

    等一家四口坐到炉火旁,宋二郎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宋三郎,两兄弟彻底交心后,宋三郎抬起被炭火烘得有些红的脸说道:“以前祖父还在的时候,我年纪小,隐约还记得一些。说娘当时不是直接嫁过去,好像最开始是在咱家做事,后来和爹结了亲,也没有大办。后来几年没有……”

    宋宪看着宋二郎说道:“接着咱们亲娘就进门了,说起来咱们应该叫她大娘,只是娘生了我就去了,我和你都是大娘养大的,对娘亲完全没记忆,如若不是咱们有个偶尔来看我们的舅舅,还有村里人知道,说我和你是大娘生的,我们也是毫不怀疑的。”

    宋二郎道:“那你怎么想?”

    宋宪笑道:“还能怎么想。清官难断家务事,百善孝为先。虽分家,娘跟着大哥,但是若以后有个什么万一,咱们难道还能不管她?”

    苏兰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做的对了。大前天,宋二郎看着宋杨氏不挪脚,硬着脖子什么话也不说,她主动的拿钱借给了宋杨氏、宋李氏。

    苏兰来到宋家的时候时间虽然才几个月,但是看到、从侧面了解到宋杨氏所作所为——明明做的是伪善的事,她的名声,却是十个人说到她,有九个半都在夸她仁义、德善。

    那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好’人,苏兰是万般不情愿,宋二郎全心全力敬她爱她的。

    苏兰也理解一个女人对分走了,她男人一半的另一个女人的儿子,那种只看一眼,就能让人痛到心脏深处的痛苦。

    但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那个女人的儿子当你亲娘一样的又敬又爱,毫无保留的信任——不说要你从心底接纳他们,至少也别处处挖坑吧!

    在病中,你任宋李氏在外面骂他们;才做了火锅,你便急不可耐的要方子……而到现在,宋二郎、宋三郎却依旧念着养育之恩——或许这里边,有他们所受的教育、有生在的世界法则有关,但苏兰相信,纵然没有这一切,以后宋杨氏一无所有,宋二郎、宋三郎也不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而苏兰也相信,就算当时她不去拿钱,过不了一会儿,宋二郎心里纵然再难受,也会去拿的——叫宋二郎不借钱,或者是叫宋二郎把这件事的真相捅出去——不说宋杨氏会不会改口不承认,到时候她和宋二郎惹得自己一身的马蚤——在这之前,苏兰确信,宋二郎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苏兰为宋杨氏惋惜,把这样的儿子往外推。

    也就此刻,苏兰想到等盘了铺子,家里有了钱,她生了小孩,宋二郎心大了、或是她也像宋杨氏一样几年没生、或者是她生不了——不管其中的哪一种原因,苏兰也是无法接受宋二郎娶小的。

    苏兰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弟弟苏义。

    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很可悲的。

    你不能入仕、不能参军建功立业 ……先从先天的体格输了男人一畴,后从后天的环境,你又输了男人十分之九的天空——最后,你也只剩井口那么大一个天地过活。

    苏兰背后没有势力,她就算想建立势力,也不过是别人手中利用完了,就可顺意扔掉的棋子——当宋二郎靠不住的时候,她能依靠就是弟弟苏义了。

    “以前咱们家也有几十亩好田好地,除了房子家里有肯定有往年收上来的田租。”宋宪问宋二郎,“哥,我看病花了多少钱?”

    宋二郎心算了一下,他皱道:“这么一说,具体还真不知道。最清楚的是爹吧!”

    苏兰觉得奇怪,“娘不知道吗?”

    宋二郎偏头回道:“娘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以前咱家的钱粮大多都是爹在管。爹肯定是最清楚的。”

    苏兰往炉子里加了一块炭,道:“难道以前都是爹管家,娘不管。”

    宋二郎说:“我记得最开始是祖父祖母管,后来他们去了,爹管,我病后,有一阵子是娘管,不过后来爹又管了,最后爹去了,就是娘管的家。”

    宋三郎小声说道:“以前祖父好像不是很喜欢大娘吧。小时候,经常听祖父在我耳边说娘亲识字会算数,家里家外一把手,多好多好,只是命薄,生了我就走了。我没听过祖父夸过大娘!大娘娘家家境不怎么好吧,大嫂随母性,娘的大哥是入赘到李家的。”

    意思就是说,宋杨氏没多少嫁妆,然后不得公婆喜欢,公婆当时管着家,所以她几乎没什么余钱,最后前后她管了没几个月的家,手里足有一百多两银子的私房。

    苏兰抬头问道:“祖父祖母为什么不喜欢娘啊?”

    宋二郎、宋三郎都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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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媳妇难为

    苏兰更觉得奇怪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宋杨氏不得公婆喜欢,还能嫁进宋家。这不是矛盾了嘛……或者说是宋爹很喜欢她,违背父母之命娶了她……

    苏兰见弟弟苏义竖着耳朵听得聚精会神,赶了他去睡觉。接着又和宋二郎、宋三郎聊了一会。从他们口中发现,去逝的宋爹与宋杨氏的感情并没有多好。

    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宋二郎搂着苏兰的腰,苏兰挑着黛眉,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三天都没主动跟我说话,我还以为你恼了我呢。没想和你自己跟自己生气呢!以后有事你要说出来,你是一家之主,这样不吭声不出气的,是想要吓着谁?”

    宋二郎吃痛,吸了一口冷气,哄着苏兰松开后,才有些愧疚的说道:“以后我有事,肯定不憋在心里,一准儿找你商量。”

    宋二郎抱苏兰上床,口气都颇有些不满,道:“那你瞒着我那些事呢?你还说我是一家之主,我还觉得你才是一家之主呢,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我又不是缺心眼,我就那么给你说了,还不晓得你怎么看我呢!苏兰洁白的小脚抵在他的胸口,黑亮的眼睛盛满了如水的柔情媚意,“那你是怪我了?”

    宋二郎左手圈着她的腿一拉,苏兰便躺在了他的身下,“没怪你……”

    苏兰听他还有下文,便鼓励的一把抱着他,“夫君!”

    宋二郎怕压着苏兰,便抱着她在床上滚了半圈,苏兰趴在他胸口好一会儿,宋二郎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宋二郎就这么抱着自家的媳妇,在外面寒风呼啸,室内温暖如春的夜晚,享受着静谧踏实的温馨。

    再累再多的活儿,宋二郎的心都是不变的坚定,可是拨开了宋杨氏的面具,知道自己和弟弟并不得一直尊敬、喜爱娘亲的喜欢,宋二郎每每想起这个,胸口发痛、指尖发颤。

    他的亲生母亲张氏去世的时候,他也才一岁,刚会走几步路,连话都不会说。他对张氏的记忆,只比宋三郎要多一点点。而那一点点,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早已经记不清了。

    从感情上,宋二郎、宋三郎认定的母亲一直都是宋杨氏。

    二十几年后,一直认定深厚的母子感情,真面目却是如此的不堪。

    宋二郎还记得因为宋杨氏偏心他和宋三郎,小的时候宋大郎还闹过脾气,当时宋杨氏把他们三兄弟叫到一起,教训宋大郎做哥哥的要让着弟弟,兄弟之间要团结在一起,若有别人欺负他们中的一个,他们兄弟三人要一起上。

    宋二郎更记得,弟弟宋宪是十里八村读书最顶尖的,因为不像他们两兄弟一样到处疯玩跑跳,整个儿像老夫子一样喜欢安静,小小年纪就顶着一张成熟的小大人脸孔。

    当宋宪被村里村外的小子说坏话、欺负的时候,宋二郎便和宋大郎帮着宋宪打回去,有时候打赢了,三兄弟便笑作一团,输了,三兄弟一身伤的回去,宋杨氏第一个给抹药的便是最小的宋宪,接着宋二郎,最后才是宋大郎。

    等抹好了伤,吃饭的时候,便能吃到他们平日最喜欢吃的菜式。

    有时候,三兄弟惹了事,犯了错,当宋爹拿了棍子要打人的时候,宋杨氏便像护小鸡一样的护着宋二郎、宋三郎,每次挨打,总是宋大郎挨得最惨、最多……

    想着,宋二郎黑暗中的眼睛都发红了。他和弟弟一直是把宋杨氏当亲娘一样看待的……

    宋二郎深呼吸了几口气,把眼泪硬生生都憋了回去。

    他哑着嗓子说道:“媳妇,难为你总是为我和三弟着想,以后……以后有事……别管是大嫂、还是娘亲,你都告诉我……”

    苏兰本想问他一句,告诉他,他打算怎么办。想了想,又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便是大郎火锅店开张的日子,宋三郎依旧待在屋里,苏义留下来照顾他。苏兰今天没有摆摊,架了牛车,正要和宋二郎去城里,林红玉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林红玉爬上牛车,喘着白色的粗气。

    “怎么了?”宋二郎赶着牛车起程,苏兰问道。

    林红玉指了指她放在牛车的一包东西,“你还不知道吧。宋大郎一家搬到城里,又是当城里人,又是开店面做生意的,早早传遍咱们村了,这不,今天她开张,请了不少人。里正家、刘家……还有我家。我想再过几天,十里八村都会知道的。”

    苏兰问:“那请没请陈嫂子?咱们要不要等她一起走?”

    苏兰知道村里的红白喜事,基本不请陈寡妇。一她是个寡妇,二她没钱——吃席是要送礼的。

    现在陈寡妇虽然跟着她赚了些钱,但外面人根本不知道。但是苏兰有此一问却是因为,她从宋二郎那里听到不少关于他们和陈寡妇小时候的事。

    陈寡妇于宋大郎同年,她和宋家三兄弟,说不上青梅竹马,但交情也绝不浅——比如说陈寡妇坐宋家的牛车进城,宋大郎、宋二郎从不收钱;比如说陈寡妇丈夫一家死后,宋家的活干完后,都要帮着陈寡妇干。

    宋二郎听见了,一边赶车,一边说道:“大哥肯定是有想起陈嫂子的,不过大嫂不喜欢陈嫂子,平日见了面,不讥讽两句都是好的,哪里有可能邀她去吃酒。”

    苏兰道:“那是为什么?怎么说也比一般人要亲近些吧。”

    林红玉笑道:“李氏那个人,咱们村里看得惯她的,她看得惯的能有几个?!更别说陈嫂子,在她眼里,要什么都没有,还是个克……”

    林红玉咳嗽了一声,“李氏不只心里这么认为,闲时,和婶子嫂子们闲聊的时候,也没少说陈嫂子的不是。”

    苏兰笑林红玉,“你平日也不是不见待我大嫂嘛。怎么今儿也要去?”

    林红玉盘着腿,“若不是看在宋大郎的面上,你当我爱去。她李氏别说我不送礼钱,就是倒贴礼钱给我,我也不屑去。”

    林红玉心里还记着宋李氏说她丈夫林有东断了腿的话。

    没一会,到了村口,宋二郎又遇见了同去吃酒的里正一家、刘家。

    三辆牛车同时朝凤凰城前进。因着外面风大,苏兰只与里正娘子、刘家赵氏打过招呼,便没有交谈。等到了第三大街的宋大郎的店时,拍了拍衣服,几个女才寒暄了几句。

    此时离吉时正午还有半刻钟,宋李氏穿得一声喜庆的大红色棉衣迎了他们进去。

    宋大郎接待了男人们去了另一边,宋李氏往苏兰她们身后瞧了瞧,见空无一人,说道:“昨天我专门回村里邀了张家、王家好几家呢,他们都推说天气冷,不来了。没想,还真是不来了。”

    刘赵氏笑道:“他们家有老有小的,走不开是正常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宋李氏双手插在袖子里,她冷笑了一声:“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了。这么冷的天,我专门跑一趟,不就是怕别人说我们发达了,有钱了本事了,便忘了本,开店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请平日里的相熟的亲朋,我是人走到他们家去的,来不来就是他们的事了。”

    宋李氏说话的语气,连同表情,苏兰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

    没来得及说话的里正娘子,脸上便有些尴尬了,她道:“她们没来,到是有托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她转头看苏兰,“本来说是要交给二郎媳妇带的,只是我说反正我也要去,没得她们跑一趟到二郎家,就让她们放到我家牛车上了,刚刚下车我只顾着看你这么漂亮、这么大的房子了,便忘了她们的东西了……”

    宋李氏也没怪里正娘子忘了,听到有不来吃饭,而白得的东西,便兴致勃勃同里正娘子一起去,只隔了十几米远停放牛车的地方去取。

    等里正娘子取了几包花生红豆出来,宋李氏便有些嫌恶的扔给了大堂等待开店的小二。叫他拿到厨房去,分给伙计们吃。

    宋李氏带了苏兰、林红玉等从前厅店面、厨房,到后面的院子,参观了个遍。

    其间刘赵氏很是亲昵的拉着宋李氏的胳膊,直夸房子气派,路段好,生意也肯定红火。

    说得宋李氏尾巴翘上了天,连跟比她大一辈的里正娘子说话的时候,口气都与平常不一样,那抬着下巴看人的样子,很有些爆发户的派头。

    待宋李氏炫耀完了,离开店的时辰也差不多了。

    店面的木板被打开了,老板、客人与小二、厨师都集中到门口。

    苏兰见了宋杨氏、宋小妹,免不了问好。她见与宋杨氏站得近,穿着也不似伙计厨娘的一个妇人,脸上便带了疑问之色。

    宋杨氏介绍道:“这是我姐姐,你叫她方姨妈便好。”

    她又指了指在她身后,与宋小妹咬耳朵的一个十五岁的女子说道:“她是你姨妈的女儿,你叫玲儿妹妹就是。咱们盘下这个店面,多亏了你姨妈仗义解囊。她在家无事,我便请她来帮帮我。我们搬到城里,小妹连一个说话的姐姐妹妹都没有了,我便叫你姨妈带了玲儿过来,让她们表姐妹亲近亲近。”

    宋杨氏是个谨慎的人,她和宋李氏平日里就有些不对盘,当宋李氏叫了爹娘哥嫂来店里帮忙的时候,就担心宋李氏借势撑了家里的权,她又因为说谎方杨氏借了五十两银子给她,便给了方杨氏一个厨房管事的的职位。

    宋杨氏一则不让宋李氏,凭娘家在店里的势压过她;另一方面,让方杨氏帮她说谎借了银钱给她,让村人、让宋家三兄弟、让现在搬到四合院东厢住的、她精明的哥哥嫂子无话可说……

    方玲儿听宋杨氏介绍了她,连忙过来同苏兰见礼。

    苏兰拉了她起来,苏兰笑道:“表妹眉眼跟姨妈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跟小妹也有五分像,表妹多少岁了长得真是惹人怜爱。”

    方玲儿被夸得羞得红了脸,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过年就满十五了。表嫂别夸我,表姐才是长得最漂亮、最有福气的呢。”

    宋小妹拉了方玲儿过去,“别说我,你也长得好看。你现在没有人家,照我说先别急着定亲,等我嫁到了和家,帮你寻几家家境好的……”

    宋杨氏回头,给了宋小妹一记眼刀,“你表妹亲事,自有你姨妈姨父做主,你别没大没小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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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媳妇难为

    方杨氏听了,连忙拉着宋杨氏,她笑道:“别管没大没小,至少我知道了咱们小妹心里是有玲儿的,小妹,姨妈也不是说笑,若有好的人家,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妹妹……”

    方杨氏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响起的鞭炮声炸碎了。

    大郎火锅店门口早已经聚集了看热闹的人。待时辰一到,鞭炮刺刺燃完了引线,接着刺耳的鞭炮声炸开了。

    众人都掩了耳朵,眼睛往那敲着锣鼓、舞着两头狮子的街中看去。

    炫丽耀眼的舞狮惹得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更有不少人吆喝叫好。

    宋杨氏、宋李氏皆满意的点头。钱还算没白花。

    等锣声、狮子都停了下来。宋大郎走到人群中间,拱手说了几句请周围乡亲关照小店的客套话,又说今天开张,凡进来的客人都会单送菜品,立刻便引得一阵热烈的掌声。

    宋大郎满脸笑意的拉了宋二郎,要和他接招牌的红布,宋二郎见宋杨氏、宋李氏面色不善,他推辞了几番,却拗不过宋大郎,只得同他齐力拉了红布下来。

    待掌声一过,小二出来一吆喝,便有客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店里。

    苏兰、里正娘子等一干女流被宋李氏引到正房堂屋的席面上,宋二郎、里正等男人们都在院子里桌子上坐好。

    因着前面开张,宋大郎、宋李氏皆不放心,只让李氏爹娘、哥嫂和方杨氏在外面忙活,宋大郎夫妇便出去看店了。

    后院女人们一桌便由宋杨氏招呼,男人们宋大郎让宋二郎帮着招呼。

    其实照宋大郎的想法,他们没开过店,头一天或者更久,免不得要忙得手忙脚乱。请客人,最好在开店之前,一则意思到了、二则他们要看店,总不能不管这大冷天,冒了寒风来吃酒的客人吧。

    宋李氏死活是不干。她定是要别人瞧见她店面之好、生意之好的。她要的便是那开店之日的热闹红火气氛,再里正家、刘家面前挺直腰板——就像以前他们宋家是洪星村首富时一样。

    大郎火锅店第一天的生意到也不忙——因为盘下了店铺,短短三天就开店的他们,着实没有一炮而红的资本——客人们,可都在绝味楼外排队等着呢。

    此,却要说一说绝味楼,大庆朝全国范围内,在官方带领下吹起了轰轰烈烈的、热锅子汤底重复使用的春风。

    但是这阵春风,却被绝味楼、齐府这在外人眼中互不相干的一商一官,隔绝于外。

    以与绝味楼竞争激烈的天下楼为首,大庆一干大小的做吃食的商人,先是眼红着绝味楼在圣上面前露了脸,得了天子亲笔招牌的赏赐,他们跟在绝味楼屁股后面,帮着推广重复使用汤底——天子称之为可节省粮钱的善举。

    绝味楼此举无意是商场上,至少二十年不可超越的大羸之妙招——而也有商家觉得自己落了好处,毕竟那汤底重复使用,他们的成本可就降低了不少,那赢利也就更多了。

    但是他们很快的发现,自己重复使用的汤地,被绝味楼推出的汤底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但凡有法子能不用在绝味楼外冒了寒风排半天的队,还不一定能吃到绝味楼热锅子的客人,他们是能去绝味楼,便不会去别的地方。

    这年的冬天还没过去一半。绝味楼便以雷霆之势横扫了大大小小的食店——不管你中高低档,你只要是做热锅子的,便能听到客人赞那绝味楼半条街外,便能闻到的鲜辣香味。

    只闻那味,你便要流口水。你吃上一口,便停不下来。你三天不吃,做梦都能梦见……

    说来也是奇闻。外面那么大的风声,却没有传到凤凰城——或者早已经传到了,就是没人敢动手。

    不管如何,凤凰城内现在只苏兰、宋大郎、绝味楼三家用的是同一道方子、同重复使用的汤底。

    那宋大郎的火锅店分分钟便传到了绝味楼大掌柜的耳朵里——说来却是因为苏兰挂在街边的火锅店牌子已经在这凤凰声名鹊起,而当绝味楼改了汤底后,她生意越发的比以前好了,而宋李氏便借了她牌子上的火锅二字。

    恰开张之时,被绝味楼二掌柜亲信瞧见了,那人顺带吃了两筷子连忙回去了告知了二掌柜。

    二掌柜立刻又与大掌柜说了。

    大掌柜坐在绝味楼专属他的雅间里,他打开窗户看绝味楼下排到街上的客人,说道:“那是她大哥一家,到也不算违约……对了,咱们城里没人用重复的汤底?”

    二掌柜回道:“风声是早就传过来了,后来圣上又发了明旨,衙门外面贴着呢,又哪有人不知道的理!重复的汤底嘛,有几家胆子大的私下熬着,不过没拿出来卖,其他的还是照以前一样。”

    二掌柜上前一步,小声的说道:“那几家私下熬的,要不要……”

    二掌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掌柜笑道:“咱们凤凰城的消息,除了我们同意便是只进不出。凤凰城是咱们是老家、是绝味楼是齐家的一言堂,但凡事不可做得太绝。现在只京城、杨州、苏州同我们四个地方用了新汤底,其他地方听总掌柜的意思还要再等半个月。”

    二掌柜不解,“这是为何?”

    大掌柜道:“如若一下子出来把别人的生意全抢了,可不得让兔子急得咬人,而且他们正帮着我们宣传呢,可不能让他们红了眼睛,不尽心尽力不说,可能还会拖我们后腿。待半个月后,全国所有的店都用了新汤底,不出多久,他们就会知道是为我们作了嫁衣,急得吐血。到时候,何愁他们不举着银票送上门来!”

    大掌柜望着远方的青山,“总掌柜不亏是总掌柜,咱们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殿下的身边,又要防着那些权势之家威逼我们,他此举真是把这方子最大利益化了。”

    大掌柜又说:“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若天下楼之流查到是宋家的方子,小心让他们抢了我们胜利的果实。”

    二掌柜点头,他道:“一时半会他还查不到这里来,而且就算查到了,我也叫他有去无回。”

    大掌柜轻笑,“这半年,你火气越发的重了。”

    二掌柜低头在他耳边说道:“其实照我说,干嘛要费力气隐瞒宋家的事,干脆一刀下去,一了百了。谁也抢不走咱们的方子。省时又省力。”

    大掌柜微眯着眼,“现在咱们是商人经商,不是以前上战场杀敌。商场上,杀人是最下作也是最简单的方法。你以前杀人没杀够吗?现在尽想着杀人……”

    二掌柜一对小眼睛笑成一条缝,“若有最简单的方法,干嘛要用那复杂的法子。”

    大掌柜与二掌柜是多年的兄弟情义,便细细解释给他听,“宋家在洪星村也是个有意思的家族,人丁单薄,但十里八村认识的还不少。杀是好杀,但宋二郎的店在凤凰城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咱们虽然能把方子取来,但宋家没了,有心人必定想到我们。天下楼背后的那位已经怀疑我们和齐家、和殿下的关系了,只是我们把凤凰城围成铁桶江山,他伸进来手,出去的人不是成了不能说话的死人、就是什么消息也没得到,若是把宋家办了,他哪怕是知道了一丁点消息,不定怎么泼脏水呢。更有,此地属于李知府管辖,李知府可是殿下的老师,被贬才没多久,再给李知府摸黑,怕是殿下、少爷都不能轻易放过我们。”

    大掌柜拍了拍二掌柜的肩膀,“老二,这半年咱们杀的探子不少,但是本地的人,还是不要妄动的好。而且,这复杂的法子也有他的妙处……”

    二掌柜抬头:“什么妙处?”

    大掌柜低声笑道:“待殿下成了大事……这天下便要不了那么多只知道打杀的武夫了,以后咱们是要靠脑子吃饭的。你且慢慢学着、慢慢琢磨,斗智斗勇不比战场上差……”

    最后大掌柜又道:“你放出风声,叫他们随意卖重复的汤底吧。各地都在改变、都在用,咱们不要太显眼啊!”

    宋李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爹娘井然有序的指挥着小二点菜、上菜,回头她在放着酒的柜台上看见了方杨氏,脸上便不自在了。

    宋李氏走到方杨氏的面前,“姑姑,我哥呢?柜台收钱不是他吗?”

    方杨氏一面取了酒给小二,一面回答说:“你哥在厨房呢。我本来是在厨房的,可是你哥临了客人结账,算不出来多少钱,我便过来了。”

    方杨氏拿了算盘摆到自己面前,她抬头笑望着宋李氏,“你们又没请掌柜,幸好我会算帐,不然可没法收钱了。”

    宋李氏转身气冲冲的逮到了在厨房,拿着碗使劲往嘴里刨肉片米饭的哥哥李明英。

    宋李氏咬牙切齿,“哥,你不是说你会算数嘛!”

    李明英用袖子抹了一嘴的油,“妹子,我是会啊。可是你那么多碟碟盘盘的,一堆数字看得我眼花……”

    宋李氏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又指着李明英骂道:“看你没出息的样,我叫你来,是叫你混吃混喝的吗?!”

    李明英把碗放到一边,好生好气的在宋李氏面前伏低做小,“哪能啊。咱们不是来帮你嘛。”

    宋李氏指着收钱台的位置,“你就是这么帮的,钱都让姑姑收?”

    李明英笑嘻嘻的说道:“她收就收吧。都有帐目在呢。又不会少一个子儿。”

    “烂泥扶不上墙。”宋李氏觉得指望她哥是不可能了。她自己吧,大字不识……但是就这么让方杨氏收钱,她着实不放心,也不甘心。

    李明英讨好的说:“妹子,你给哥找个好活呗。你把采买交给哥吧!哥保证买的东西又好又便宜……”

    “就你?”宋李氏斜眼看身体都站不直,像个混混流氓的哥哥。“你不是想吃我的钱吧!采买上,油水可多呢?”

    “我哪能吃你的钱呢。”李明英连忙摇了摇头,又说:“现在采买不是被二姑姑交给大姑姑了嘛。你到是甘心让二姑姑吃了银钱当私房。娘可是说了,别看大姑姑到处说借了钱给二姑姑,到底借没借还不一定呢。没准全是她的私房,还骗着你呢……“

    听李明英这么说,宋李氏越加不甘心了。

    63

    63、媳妇难为

    当年她最想嫁的是宋家最出息的宋三郎,没成功。后又想嫁给宋三郎一母同胞的宋二郎,还是没成功。

    最后宋杨氏让她嫁给宋大郎,好话说了一堆,可是她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苦得不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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