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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医生很温柔(gl) 作者:媗厘

    &江医生很温柔(gl)——媗厘(41)

    谢谢道长好意,这张纸我收下了。

    岑谬把符纸揣进兜里,转身往下山的路走。

    这是个没怎么被开发的地方,下山的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往山下走的时候,岑谬反而觉得有些腿软难走。

    说起来也是邪气,不信鬼神吧,偏偏又要碰上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

    岑谬离开寺庙没多远,就被一只黑狗黑盯上了。她不怕狗,但那黑狗实在长得结实,浑身没有一点肥肉,四条腿上全是肌肉的纹理。

    黑狗盯着岑谬一动不动,鼻孔里发出嗡嗡的警告声。

    岑谬额头出了冷汗:你好,黑狗大哥,小的初来乍到,您行个方便?她一边说着,一边背靠山崖往一旁挪步。

    只见那黑狗汪汪叫了两声,四条腿发力,朝岑谬飞奔而来。岑谬见势不对,拔腿就跑,连跑进了山林里都顾不得。那狗却越追越紧,丝毫没有放过岑谬的意思。

    岑谬在林子里跑了大概快十几分钟,回头一看,那狗子已经停了下来,伸出舌头哈气。

    她这才放下了心,但一个没注意,脚下踩滑,滚进了山沟里,摔得卫衣和牛仔裤都破了个洞。

    难怪那狗不往前继续追了,敢情这里这么深的一个山沟。

    岑谬揉了揉被摔得出血的膝盖,抬头一看,有些绝望:这么深的山沟,要怎么出去啊?

    她拿出手机,手机信号为零,连地图都搜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到处找路出去。

    在山沟下面找了大半天,好歹让她找到了一个粗躁的路,像是以前也有人掉下来过,所以临时修了这么个不算路的路。

    岑谬沿着这条路,手脚并用地爬了老半天,总算是爬了出去,但已经累的精疲力竭。等她来到公交车站,站台显示,末班车已经于一分钟前离开。

    太衰了点吧。

    岑谬摸着额头上的伤,龇嘴啊了一声,还有点疼。

    这时一个小青年骑着自行车而过,岑谬叫住他:嗨,大兄弟,停下车。

    那小青年踩了脚刹车:嗯?你有什么事吗?

    岑谬指了指他骑着的自行车:你这车卖吗?我想去市里,你把车卖给我吧。

    小青年重新骑车要走:不卖,我也有事要做。

    一千?

    小青年停下来:行吧,我的事也不是很急。

    岑谬赶紧数了一千给他,骑上自行车就往市里的方向走。这地方太倒霉催了,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要说市里离这儿也没有多远,开车顶多一个钟头。但山路蜿蜒曲折,蹬自行车下山是门技术活,还好岑谬早年跟着江蓁把自行车学得很好。

    下山的路不费劲,这一路自行车倒是骑得轻快,岑谬骑了没两个小时就看见了城市的房屋建筑。

    她加快了步子,却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和喇叭的长鸣,然后变看见玻璃渣子横飞。

    岑谬连忙踩了脚刹车,车轱辘在地上划出一长条黑色的痕迹。岑谬却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在她正前方不到一米的位置,一辆大巴车撞上了一辆货车。货车和大巴车的汽油漏了出来,火势蔓延开来,两辆车都烧成了车架子。

    岑谬不禁咽了咽口水,刚才她莫名其妙地想要加快蹬自行车的步伐,如果真的再快那么一两秒钟,她可能就岑谬不敢往下再想,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虽然一天都不太顺利,岑谬始终没有把这些事和抽的那支下下签关联在一起,她并没有自己骗自己的习惯。

    但这之后的岑谬才真的是衰神附体。没带伞的时候出门必下雨,坐车必定错过时间,大晴天坐飞机都能延续七八小时,刚吃完饭钱包就丢

    她是想当个背包客,出来旅游散心,顺便让自己的心境变好。没想到还真是诸事不顺,一个月下来光是错过飞机末班车都不下十次。

    岑谬心想自己没这么倒霉吧,她做了个测试,最近新出了个很火爆的选秀节目,她随意给其中的几个夺冠热门选手投票。果然,她投票的那几个选手,最后个个爆冷出局,简直比毒奶还毒。

    不过岑谬不信邪,她不怎么擅长选秀节目,但投资股票总行吧。岑谬在网吧写了几支自己看好的股票,发表在论坛。按理说以她的投资眼光,这几支股票就算不亏本,也能赚钱。结果出乎意料,股票跌停的跌停,老板坐牢的坐牢。

    岑谬:总不能倒霉得让她永远做不了老本行吧?

    岑谬这才认命的从行李里翻出那张王道士临走前塞给她的符纸。经历过一番折腾,符纸早就皱巴巴的,但好在符纸上写的地址还清晰可见。

    死马当活马医吧。岑谬心想反正也没别的事儿做,去看看也没什么。她最近也实在太倒霉了。

    于是,在又一次次经历了错过车,坐过站,迷路,丢身份证等等一系列倒霉的事情后。岑谬终于成功抵达面前这座名叫随安寺的古寺。

    随安寺相比王道士那座不伦不类的寺庙看上去要好得太多,整座山头都是这个古刹的地盘,看起来香火很旺,还有政府的扶持。

    岑谬在古刹里四处打听,总算是找到了王道士的口中的住持师兄。

    法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风尘仆仆,一路辛苦。

    岑谬叹气,这个月倒霉得没了脾气:你怎么知道我一路辛苦?不过我都习惯了。她想了想,也对法祯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随便把下下签的签文递给法祯,还请住持帮我。

    法祯看了签文一眼,然后眼睛弯着,笑道:施主要我帮你哪件事?心事,还是倒霉事?

    岑谬只觉得神奇,她什么都没说,对方居然已经猜出来了。

    她欠身道:也许都需要。

    是非善恶在于心,施主为此事烦恼,却是有向善的心。至于诸事不顺,也不过是心态。我没有通天的本事,只能传教一二。施主愿意留下来听学,庙里这里还有空缺的住处。

    岑谬想了想,她去哪儿都衰,本意是散心,反而给自己添了堵,还不如住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也看看这个法祯住持有没有王道士说的那么玄乎。

    好,麻烦住持您了。

    法祯没再多说什么,朝岑谬微微弓身行礼,然后召来一个小沙弥,在小沙弥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小沙弥便领着岑谬去寺庙的办事处登记入住。

    现在大多数寺庙都商业化了,入住寺庙吃斋念佛的商人很多,祈求用一段时间的斋戒洗清自己的罪孽,以求投胎转世能投个好胎。岑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住进寺庙的一天。

    更没想到她一住就会住很长的时间。

    第53章

    岑谬在寺里住得并不踏实, 每当早上的钟声响起, 她从梦里醒来,后背往往被汗水浸透。

    几天后,住持给了岑谬一个红色的护身符,她随身带着, 运气不说变得很好, 至少没之前那么衰。岑谬不禁称奇,想着要是以后能给江莱也讨一个就好了。

    随安寺的后院被开辟成客房, 供俗家弟子暂住。岑谬如今领了皈依证,也算是俗家弟子中的一员,要跟着寺庙的小僧去佛堂学经, 不知不觉过上了晨钟暮鼓的日子。

    岑谬房间对面住的是个三四十来岁的男人,经常一个人在院子中间摆盘象棋,自己跟自己下半天棋。岑谬有天无聊得慌,便对那男人说:我跟你下一盘。

    男人欣然接受, 与岑谬杀了八盘, 只赢了一盘, 还被岑谬三言两语套出了许多信息。男人叫吴悠, 三十八岁,曾经是个外企的主管, 不知为何辞职, 住在小寺庙深居简出。

    吴悠输得有点不甘心:你这妹子看着乖,心眼贼多,谁教你这种下棋的路子的?

    岑谬扬眉:自个儿悟出来的。

    吴悠:啧他话锋一转, 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儿吧?这么年轻怎么来佛寺里住了?

    岑谬想:这就开始反套我话来了,于是打哈哈道:说明我有佛缘呗。

    吴悠笑笑,又感叹:佛缘、佛缘,哎,如果我老婆孩子能活过来,我不要这佛缘。

    岑谬哑然,不过也觉得正常,住进佛寺的人大都为了寻个安宁。

    吴悠指指岑谬手上的绷带:你自己弄的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

    岑谬看他误会,摇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是我自己割的,但我没想死。

    她想了想,觉得跟陌生人说说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有喜欢的人,我们在一起了。可是我生了病,无意识的状态下用刀子划了自己,因为太痛就清醒过来。本来还觉得这样的方式清醒过来挺好的,但我也反应过来,不清醒的时候连自己都能下手伤到,那也不是不可能会伤害到我喜欢的人。所以我就跟喜欢的人分了手,跑这儿来了。

    吴悠:看来我以后得离你远点,万一砍到我了怎么办。

    岑谬瞥他:怕了?

    吴悠一笑:不然,我嫌这辈子活得太久,早点到头挺好的。他又指指远处的钟楼,但我挺喜欢听这钟声,所以晚点死也行。

    生死是唯一严肃的事情,到了吴悠嘴里就随随便便的。岑谬说不上为什么,她不大喜欢吴悠这样丧的人生观,却也有那么些赞同。她过去就是太在乎了些,什么都不肯放下。

    寒来暑往,两年过去。

    跟岑谬当了两年邻居的吴悠突然说要走,岑谬少了个棋友,学着吴悠最开始那样,自己跟自己下棋,早晚听听钟声。

    这两年岑谬很少离开随安寺,但也听了不少外面的大大小小的事。

    比如江南商会的会长病重去世,葬礼上为其抬照片的人正是传闻中他的私生女江莱。当媒体大众纷纷猜测巨额遗产的分配问题时,江莱替其父宣布未来将成立忆茗慈善基金,这消息无疑使商界震惊。记者们还想再问出点什么,却因江莱过于低调,始终没能成功。时间一久,很多人对江莱的印象除了神秘之外就没别的了,慈善基金的存在感逐渐超过了江莱本人。

    比如某秦姓心理咨询师因论文被拒,对其八十岁高龄的恩师动了手,在一片网络的骂声中被捕入狱。这件事甚至只在热搜的末尾待了半天,就被后续更多的新闻覆盖。但岑谬注意到了,她觉得讽刺,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一个小事,具体可以追溯到两年多前,连岑谬自己都快忘了,偶尔听到来寺庙里参观的人,才记起有这么回事儿。新锐导演方芳的作品《死水》正式上映,引起了一阵火热的追捧,在国内获奖无数,拿下了几座金人。岑谬和方芳有过几面之缘,这电影的剧本还是两年多以前岑谬推荐给她的,编剧是魏茗玉的外甥江念。

    岑谬坐在蒲团上,呆呆地看着手里抄过第三遍的佛经,有些心不在焉。她把书放回书架,拿出pad,点击那个两年来已经熟悉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视频里出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的脸。

    小岑,好久没联系了,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岑谬:我一个月没做过噩梦了,每天也有睡够时间,但是觉得自己变迟钝了不少,反应力很差。

    长期服用药物,变得稍微迟钝一点是正常的。已经很久没做过梦,说明你好转很多了。

    我好了吗?岑谬急急地问,我想去找一个人。

    医生在记录本上写了几笔:现在还不确定,但看你状态差不多了。如果你有空,我和你约个时间面谈,看看你的情况再做决定。

    岑谬有些失落:嗯,好,好

    医生弯着眼睛,安慰道:别担心,只是保险起见,不会耽误你太久。

    ****

    在A医大实习生中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一院外科室有两个漂亮的女医生,一个超级凶,一个超级温柔,要是实习遇到前者那就倒大霉了。

    而真正进入一院的实习生却表示,遇到前者那算什么?最多被骂两句,那前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碰到后者才真是炼狱模式,温柔不假,但要求极其严苛,累得你怀疑人生。

    下班时间,那位超级凶的医生非要拉着那位超级温柔的医生去看电影。

    学姐,你就陪我去看吧,口碑很好啊。

    江莱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没敢答应,她总觉得自己当了好几年沈俞涵和某人之间的电灯泡,几千瓦那种。

    沈俞涵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就我们俩,没别人。

    江莱:更不放心了好吗?

    学姐~

    江莱无奈,刚好这电影她一直想看,只好答应:好吧,我来买票,你别跟我抢。

    没问题,咱们坐中间这个位置吧。

    电影院坐满了人,可见电影有多受欢迎。江莱想起当年在小镇上已经提前看过剧本,岑谬放出话说投资这个剧本一定不会亏,事实上她说得没错,两三千万的小成本,刚上映没多久,票房就过了十亿,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演到结局,黑色的大屏上是手写的一行字:献给月亮。

    很多人都在猜这个月亮是谁,有人说是作者的初恋,有人说是梦,有人说是镜花水月的月亮。这些猜测往往都会配上头头是道的分析,都还说得挺有道理的。

    走出电影院,沈俞涵问:学姐,你说这个月亮是什么意思呀?

    江莱:是个很好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作品拍出来或者写出来,作品就不属于原作者,而是属于观众的,观众怎么理解都可以。江莱其实知道江念说的月亮是谁,但也赞同网上的分析,没有对错可言。

    你怎么知道是一个很好的人?

    江莱老实说:因为我认识这个编剧啊,记得不错的话,剧本还是岑谬推荐给导演的。

    沈俞涵许久没听见岑谬这个名字了,顿时皱起了眉,不由担忧道:学姐,岑谬这两年跟你联系过吗?你不会还想着她吧?

    江莱摇头:我找不到她。

    沈俞涵哼了一声:我看我帮你报警算了,正常人失踪两年以上都可以开那啥证明了。

    江莱冷冷看了眼沈俞涵,沈俞涵打了个寒颤:我错了,学姐。不敢再往下说话。

    不熟的人不会察觉出来,江莱表面虽然依旧温温和和的,但内心变了实在太多。变得不那么好说话了,性格也变强势了很多,不然也不至于让她手下带的那些实习生叫苦连天。沈俞涵脾气不好,经常骂那些笨学生,但实际上也就骂骂而已,知道学生水平有限不会过多的要求,江莱就不一样了,沈俞涵有时候劝她别那么严苛,江莱只淡道:以后都是要当医生的人,不学无术就是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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