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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很温柔(gl) 作者:媗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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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俞涵算是明白,自从岑谬消失后,江莱不知受了什么打击转了性子。其实就是换种方式自虐,曾经温吞过了头,连自己都没有强势地抓住对方的魄力,所以容易错过。
和岑谬在一起的时候,江莱矜持被动,需要对方主动。这段感情看似是岑谬付出许多,但也由岑谬占据了主动权,只要岑谬选择放弃,就自然会被放弃。
哎
沈俞涵是真心疼她这一根筋的学姐。
叹什么气?江莱看见电影院转角闪过一个身影,没认错人的话她拍了下沈俞涵的肩,我觉得你有麻烦了。
沈俞涵:啊?什么麻烦?
江莱朝转角那处扬了扬下巴:现在去追应该还不晚,你家的醋坛子。
沈俞涵皱眉,一边矢口否认,一边往那头加快步子:都说了不是我家的麻烦死了,一天到晚吃飞醋。
江莱两年来见惯了沈俞涵的心口不一,都快腻了,发现两位当事人还乐在其中而不自知,竟有点羡慕,只是一点。
第54章
傅岐芝是越来越难哄了, 沈俞涵无奈得很。沈俞涵本来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哄了半天哄不过来就要放弃,好在傅岐芝聪明,见好就收:陪我去旅游我就不生气了。
沈俞涵正在给橘猫奇奇剪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没时间。
傅岐芝:
眼看着大小姐又要发火, 沈俞涵笑了起来:开玩笑的, 下个月我有休假。你想去哪儿玩?
傅岐芝早有准备,手机上翻出一张照片:去这儿吧。
见图片上是座佛寺, 沈俞涵不由皱起眉,傅岐芝回国这几年对石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处搜集石刻不说, 有佛像的地方都会去看。沈俞涵叹气:我都快被佛像搞出巨像恐惧症了,换个地方不行吗?
傅岐芝扯了扯沈俞涵衣角:我想去
那你自己去。
你学姐看电影你都要陪着,陪我看会儿佛像怎么了?绕来绕去,又把话题绕道江莱头上。
等等, 看电影能一样吗?那是我本来就想看的, 我不喜欢看石刻啊。
傅岐芝咬唇, 闭上眼, 侧过头不看沈俞涵。
沈俞涵掰着傅岐芝的脸,问道:头痛?
嗯。
沈俞涵把傅岐芝的头抱着:帮你揉揉。
傅岐芝享受着沈俞涵的揉按, 睁开红彤彤的双眼, 抬起下巴向沈俞涵邀吻。沈俞涵低头,顺势落下一个吻。
傅岐芝喜上眉梢,在沈俞涵怀里蹭了蹭:你真好。
沈俞涵捏了下傅岐芝的脸, 没说什么。傅岐芝倒是不介意沈俞涵这样的沉默,还一副喜滋滋的样子。沈俞涵怔愣许久,被傅岐芝这傻乐的样子刺得有些愧疚。
假期还没到,已经有好几个人约沈俞涵一起出去玩。
沈俞涵支支吾吾地拒绝,找足了借口,回家看到傅岐芝的时候,都有种自己在偷偷摸摸搞什么地下情的感觉。
傅岐芝原本好端端一个业界大佬,和沈俞涵混久了,下班后都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玩游戏。都说学神只是不爱玩游戏,一旦玩起游戏来也比旁人厉害,她那游戏账号氪金快六位数了,全是金闪闪的皮肤道具,才玩半年玩就达到了国服前百名的水平。
沈俞涵朝傅岐芝扔了个枕头:就知道玩游戏,机票买好了吗?
傅岐芝眼睛都没离开手机屏幕:你帮我买吧,身份证在我包里,我这打游戏打到关键点呢。
沈俞涵伸手拔了网线:哦?关键?
傅岐芝:
她翻了个身,气呼呼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你赔我,好不容易刷出来的极品装备!
不赔,你要怎样?
沈俞涵憋着笑,她有种把傅岐芝拉下神坛的恶趣味感。但实际上沈俞涵知道,她当初跟傅岐芝说她喜欢平凡的生活,所以傅岐芝就把自己过得泯然众人,比如搞点没什么大用的小爱好,玩玩游戏,看看剧,半点没有在美国那副精英阶层的模样。
傅岐芝当然不能怎样,认命地把游戏关掉,登录APP找合适的机票。
买机票嘛,几分钟的事,你着急什么
你临走前一天才买票?知道要贵多少吗?
傅岐芝噘嘴:行了行了,我知道要节约。又不是没钱,我帮你付了就是呗。
我讨厌乱花钱的暴发户。
傅岐芝:那我可真是好受伤。
吵吵闹闹,第二天她两人好歹还是成功坐上飞机到了寺庙。沈俞涵抬起头看那牌坊,匾额上写着随安寺三个字。
要不你自己进去吧,我真有巨像恐惧症。
不进大雄宝殿就好,我听说寺庙的住持画的护身符很管用,我们一人买一个。
我看你不是觉得护身符管用,只是想跟我买一样的情侣款,沈俞涵实在说不出后面仨字。
走吧。
傅岐芝自从恢复了行动能力,整个人精力充沛,像是瘫久了憋坏了似的。
沈俞涵觉得自己才是脑子有问题的那个,才会这么惯着她。
表情看上去很拒绝,脚还是跟着傅岐芝在走。
傅岐芝口中的住持今天正好在做功课,大殿上坐满了学徒,有僧人,也有普通的弟子。傅岐芝和沈俞涵只好等在门外,等得沈俞涵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
沈俞涵揉揉眼睛,随意扫了眼殿内坐着的人,然后目光停在一个黑衣服的人身上。她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才确定没看错。
沈俞涵握着傅岐芝的手:你跟我过来。
傅岐芝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看见岑谬了她居然躲在这里,是想出家吗?亏我学姐等她这么久!
傅岐芝也有些意外:那赶紧把她领回A市,免得你学姐继续等着。傅岐芝想的是,越快越好,永绝后患。
沈俞涵:别人的事,我多管闲事不好吧。何况岑谬应该不希望被学姐知道她在这里。
傅岐芝点头: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要翻出江医生的微信还拍了一张照片给她。
我又没说什么,不算告密。
傅岐芝叹气:你真是太偏心你学姐了。
沈俞涵盯着傅岐芝看了半天,开口无声做了个口型:可是
傅岐芝眼里全是沈俞涵,自然没有错过沈俞涵做的那个口型。她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像是高中第一次告白时那样,激动得手心里攥满了汗水。
你说什么?
沈俞涵转身走了:没听见算了。
傅岐芝小跑两步追了上去:沈俞涵,我也爱你!
你小声点要死啊?
我爱你!
傻子
*****
当晚,听完课的岑谬有些累,洗漱后早早地睡了。桌上还摆着几本笔记,都是她抄的佛经。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岑谬睡眠浅,她从睡眠中醒来,披上衣服打开门去看情况。院子里槭树下站着的人听见动静,也转过头来,黑色的眸子静静看向开门的人。
岑谬愣住,但也只是一时慌张。这个场景两年来她见过数百次,在每个惊醒的梦里。岑谬甚至有点功亏于溃的感觉,她好不容易才没有做梦,怎么又开始了?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岑谬对槭树下的人淡淡地说道,你老是来,我会困扰的。
老是来?
岑谬嗯了一声,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她困意上来,转过背打算继续躺床上睡会儿。院子里的人却在她关门前就强势地推开门进了屋子。
岑谬想,真是个霸道的幻觉。
她懒得管这么多,选择直接忽视掉,自顾自地盖上被子重新睡了过去。
但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岑谬睁开眼,那人居然还在,而且若无其事地翻看着她桌子上抄好的佛经,她无奈地又闭上眼翻身背对着来人。如此反反复复,如果是幻觉早该消失了,岑谬终于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犹豫了半天,终于问道:你到底是真的假的?
江莱抬眸,眉目清明,隐隐透着寒气:你说呢?
岑谬点头确定:假的,阿莱不会说这种话,她一定会说我是真的。
江莱:阿莱?
是啊,阿莱。
江莱冷了脸:岑谬,两年不见了,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走吗?
岑谬被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她满脸震惊地看着江莱,又看向了桌上那把水果刀,难道要用老方法验证是不是梦?
江莱站起身,走到岑谬面前,弯下腰凑近岑谬的脸。
我是真是假,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岑谬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是是江莱姐。
不叫阿莱了吗?
岑谬慌了:我我刚我刚刚没睡醒
江莱吐字道:《楞严经》、《华严经》、《金刚经》抄了不少,从来没见你这么用心过,原来岑总是想皈依佛门。
岑谬:
江莱的这句岑总,实在是太狠。
江莱胸口发闷,直起背来后退几步。她星夜赶来找岑谬,得到的却是岑谬的一句我不需要你了,心里纵然有很多话想说,都说不出口。
她眼角染上绯红色:也是,我何必跑来找你。如果你想见我,你早就来了。顿了顿,自嘲地勾起嘴角,我这不是自找无趣吗?
不不是的。
岑谬赶紧摆手,她起身想去抓江莱的衣角,差点没站稳,晃了好几下才狼狈地靠近江莱身边。
然后是一个久违的拥抱。
岑谬紧紧地抱住江莱,怕她是场梦,又怕她不是梦,矛盾的想法让岑谬很纠结。可这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拥抱终究给了她无限安慰。
人就像天地间的游子,总需要有个归宿,不然谈何心安。此心安处是吾乡,岑谬一直都认为江莱才是她的归宿,才是她的故乡。
岑谬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江莱的气息:我很想你,我打算下个月看完医生就去找你,没想到你会过来。
江莱由她抱着没回话。
岑谬继续说:我又不敢去见你,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江莱这才问道:不敢见我?
岑谬点点头。
江莱推开岑谬,冷道:你还知道对不起我了。
岑谬垂眸:我违背了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却没有办到。
江莱:既然这样,难道你还要我来开口求复合吗?
岑谬内心一沉,踟蹰不前,望着江莱不做声。
江莱失落地抱起手臂,眼睛向四处看了看,好像这样就不容易哭出来。
看来我老是过来,确实会对你造成困扰。
江莱抹了抹眼睛,眼泪就跟滚珠似的一颗颗掉下来。从刚才进门开始她就憋着眼泪,到现在再也忍不住。
岑谬再也不敢犹豫,揽住江莱的腰,收紧胳膊,头靠在江莱的脖子上。
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点也不想。
江莱泣不成声,推了两下没推开岑谬,也就没再动。
岑谬长叹:姐,我觉得这样说好不要脸。一开始追你的是我,离开你的是我,可现在想和你和好的还是我。但我还是想跟你和好,姐,你对我太好了,把我惯得这么不讲道理。
江莱脑筋转得快,琢磨出意思后皱起眉:怎么说了半天,还是怪我?
岑谬转移话题:我想跟你回家。
第55章
回家, 岑谬想过这两个字无数次。像是处在阴霾下过久, 总算见到阳光,杂草般顽固的思念不停疯长,蛮横地占领了岑谬闲暇的时光,她太渴望见到江莱, 想过无数次再见江莱的场景。
等真的见到了,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江莱还是江莱,但该变得总归会变。
江莱赶路赶得累了, 看起来却没什么差别,语气很平静:我现在不想回去。
说实话岑谬有些诧异,不是被拒绝所以诧异。而是江莱的眼里原本是安静平和的一潭清泉, 是清明而温柔的,现在却布满雾霭,让人看不清,甚至有种不怒而威的严肃感。
这不该是记忆中江莱的模样。
岑谬开始怀疑自己离开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她只考虑过离开对江莱是好的, 没想过离开这件事对江莱的伤害竟能改变她的性格。她那时沉沦在自己精神的漩涡中, 看到的事情过于狭隘, 或者说过于极端。等她挣扎着从漩涡中一步步爬出来, 回头才发现,她只顾到了自己却忘了江莱的感受。
两人皆是故事中的困兽, 本来相濡以沫, 干巴巴的生活只有彼此。突然有天,其中一人说,她们不能这样, 于是毅然离开。离开的人快要走出困境了,留下来的那个却还困在原地,靠着那点即将干涸的水塘度日。
于是岑谬没有了任何立场,连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她自知不能再厚颜无耻地要求江莱什么,愣了许久,才说道:好,你想留在哪里都可以。
江莱困了,最终选择留在岑谬的房间里睡了一觉。
寺庙的卧房很简陋,就一张单人床,被江莱占了就没有空隙给岑谬睡。岑谬整晚如坐针毡,也不敢去挤着江莱。
她干脆推开房门出去透气,门响声惊动了江莱。
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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