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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猛呛一口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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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 作者:猛呛一口水

    &胡闹——猛呛一口水(26)

    林建安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微在阳台抽烟。用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出去,推了他的个人EP,又动用自己的关系给江微接了场资源极好的综艺。是他精挑细选过的,资源好,档次高。舆论走向好,粉丝有素质。

    一面顺着江微的愿望,把他捧红,却又不希望他被很多人见到。除了必要的露脸的节目,照片都很少往外发,想把他藏得好好的。好在江微最初是唱歌走红的,往后要走的,也是唱歌这条路。林建安想了想,如果江微走影视路线的话,他未必受得了江微跟别人拍对手戏。

    江微,你是我的。就算你的心现在还不在我这里,早晚有一天,你完完全全是我的。

    游戏还能继续呢,金丝雀的豢养游戏。

    江微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建安看在眼里,却不点破。他知道江微有很多话要说,江微在试图摊牌。那怎么可以呢,他还没玩够。

    反正,早就把自己玩进去了。

    后悔吗?林建安定定地看着江微。

    江微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开什么玩笑。

    江微穿着浅灰色的睡袍,背靠着落地玻璃前的栏杆,身后以整个城市最繁华的街景为衬托。窗外阳光灿烂,照在江微脸上,苍白如纸。

    林建安,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嫉妒我,嫉妒的要命。现在的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你上床,那是天大的福分。

    江微又在试图激怒林建安了,他最近,总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可就是这样,事业方面,林建安对他的关照只增不减。而且还是,赔钱也要照顾他的那种。

    林建安仿佛没听清他讲得什么屁话,目光落在他的锁骨上,锁骨下面,白皙的胸膛被睡袍遮住了。林建安突然很想欺负他。

    林建安走过去,捏着江微的下巴:听上去,你很懂事啊。既然懂事,你就该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说着,伸手一扯,江微松松垮垮的睡袍被拉开。原本隐藏在睡袍下面的风景袒露无疑,明明看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很心动。

    林建安亲上去,将他抵在落地玻璃上,髋部抵在栏杆上,笔直的背部向后仰,脖颈也后倾,就贴在那块冰凉的落地玻璃上。腰部悬空,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姿势使他失重,还是其他原因,江微没有反抗。

    窗外的事物清晰极了,纵横的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林荫大道两旁的步行街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行人,穿行而过。因为距离被拉远的缘故,人头攒动,小如雨点。

    林建安的吻很粗暴,手也不安分,近乎惩罚。江微皱着眉头,隐忍着。然后,以整个城市为背景,他们做了。江微看着窗外,衣不蔽体,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明明屈辱至极,心里却得到一丝慰藉,我本身,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戏子和婊/子。

    林建安用各种屈辱的姿势来对待江微,就想看他屈辱的样子。可江微偏不表现出来,摆出一副乐在其中,自甘下贱的样子。什么都不排斥,叫的婉转勾人,身体反应热烈,眼神却清清冷冷的。

    在最后关头,林建安按着江微的脖子逼他去看窗外的行人,怎么样?恶心吗?

    江微喘着气:恶心什么,你是指现在的我,还是这三年以来?

    你如果指的是现在,这有什么。别说他们看不见,就算看得见又能怎么样,就算一起搞又能怎样,我只拿我想要的,他们也只是从我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

    这三年来,不也一直都这样吗。要说恶心,你猜应该感到恶心吧。

    余韵散得很快,江微衣不蔽体,看着林建安: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三年来,上过我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江微目光决绝,像是在等死一样。他在都等着林建安的雷霆盛怒,他在等林建安报复自己。

    林建安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还不忘帮江微把睡袍披上。

    天凉,出这一身汗,别冻着。

    你跟别人的时候,总共也没几次。而且他们,我也都挺熟的。我有那么多玩具,哪个玩具偶尔被别人拿去玩玩,你以为我会介意吗?

    林建安语气平静,并没有江微想象中的雷霆盛怒。

    至少,你的第一次,是我的。林建安有些得意。

    江微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他有身为玩具的自觉,从不奢望也想象不到林建安是在爱他,那林建安在得意什么呢?是得意于他对自己的占有吗?可是他明明都清楚,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拒绝别人,水性杨花极了。他也都默认了呀,这很矛盾。

    想不通,但还是矢口否认:没有。

    至少,你跟萧衡一次也没有过,纯纯的初恋啊。比起故意激怒别人,林建安可比江微在行多了。跟萧衡没有过,是一开始江微告诉林建安的,也是实话。

    你别提他。你别脏了他的名字,这句话江微没说出口。若说出来的话,我又何尝不是,脏了他的名字。

    林建安看到江微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成功了呢,却又心疼了,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贴在他耳朵边上:别自欺欺人了,你要是想要离开我,你早就走了。我从来没真正拦着你不是吗?

    你离不开我的。林建安说得很笃定。

    江微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我图的就是名和利,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现在在这里自作多情,有什么劲。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表现,怎么都像,想要让我毁了你呀?

    林建安不给江微说话的机会,接着说:我放你走,就算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说,我们一刀两断既往不咎,从此我再也不干涉你,你当真就会走吗?

    林建安的话听起来依然很笃定,一颗心却悬着,他也是在试探。

    江微沉默了一会儿,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今天一刀两断,他会开心吗?归根结底,他想了想,自己恨的不是林建安,他恨的明明是自己。自己对不起所有人,包括林建安。也许,当他的玩具也挺好的,至少心安理得。

    不走。

    我往哪儿走呢?好不容易才傍上的,扭头走了,我看不起自己。

    林建安悬在空中的一颗心放下了,强制一个人有一万种方法,这一万种方法中的无论哪一种,都是最简单的。可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留下来,太难。他想要的,是心甘情愿。

    心事讲给朋友听,林建安的朋友觉得他就是个冤大头,赔钱又给自己找气受。明明动动手指头就没有人敢说不,却为了一个玩具把自己搞得好像低声下气的一样。

    可是各中乐趣,如人饮水,非鱼之乐。

    江微有些丧气:林建安,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膈应我自己,可我为什么觉得,你还把我当个宝呢?

    我真没见过,有谁能跟一个傍家儿玩三年的。

    三年怎么够,时间还长着呢。林建安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很想说爱这个字,可他知道说了江微也不信,就连他自己也不信呢。反倒是这些卑劣的手段最有用,一针见血,痛快淋漓。

    ****

    到头明月这间酒吧里,房东来催收房租了。

    催收这件事,在孙喻和吴比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廖昀来酒吧不久,客人没见几波,先等来了催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萧衡辞职以后,这日子,竟然无以为继到这种地步。

    房东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话不多,只是一脸焦急地看着你,看得你整个人都很焦虑。

    房东:年轻人啊,你这家店,确定还开吗?你要是还开,你交房租,我照样租给你。但是你听我一句劝,别开了吧,年纪轻轻,总有赚钱的路子。

    我知道我说话不好听,但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确实不适合干这一行。我朋友的房子也租给别人开酒吧,人家那酒吧多热闹呀,天天满员。现在时代变了,清吧,没人来的。

    果真,他不仅看得你焦虑,他收房租就收房租,要钱就要钱。关键他还讲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给你听,又讲得你很焦虑。

    可这大叔也是好意,这话嘛,讲的也是实话,你没办法反驳他什么。

    押一付三,按照租赁合同,萧衡一次性结清了往后三个月的租金,彻底断粮。三个月以后,可能,就能遂了这个大叔的心愿,关门大吉。

    萧衡还没什么反应,廖昀先苦着脸,愁起来。毕竟萧衡辞职是因为自己,裸辞,根本就没有下家,廖昀过意不去。

    其实也没多想开下去了,就是以后干什么,还没想好。萧衡这话,是说来安慰廖昀的。

    不是还有三个月吗,还能想想办法。廖昀也很无奈,萧衡不愿意要他的钱,他也没有办法。

    廖昀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想,打断你的腿,再给你一大笔钱,就当赔给你的医药费。

    萧衡竖起了大拇指:卧槽,你真的很有想法。

    第39章 不划算

    房东走后,廖昀陪萧衡来到酒吧二层,也就是萧衡住的地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算了一笔账。嗯,又是入不敷出的一个季度。

    廖昀惆怅地看着萧衡,萧衡的阿Q精神暴露无遗。亏本的明明是萧衡的买卖,他自己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哼着曲子悠闲极了。顺手给自己调了一杯梦幻勒曼湖,层次分明的蓝色液体在杯子里摇摇晃晃,当饮料喝。

    萧衡只调了一杯,没有我的份儿?

    萧衡刚刚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就被廖昀抢走,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才心满意足地还回去。

    廖昀把酒杯递给萧衡,不好意思地看着空了一半的杯子,大言不惭地说:你看,什么都没发生。

    萧衡点点头:嗯,你就当我瞎了。

    廖昀: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还有这种时候?看不出来啊。在萧衡眼里,廖昀可是诚实的可怕,尤其是在他面前,话从口出百无禁忌。他什么时候,也开始考虑当讲不当讲了。

    果真,廖昀就是客气一下,该说的话,依旧是心直口快:你这个经营模式,好像有点不太合理。

    你这个店,从晚上五点,经营到凌晨两点,其余时间都歇业。但你这房租,可是按全天来交的。交够一天24个小时的房租,真正用起来的,也就那么八/九个小时。

    廖昀说的这个问题,萧衡一早就知道不划算,但是不划算也没办法。他之前上班的时候,也没打算全职干这个,兴趣爱好而已,白天不光他得上班,孙喻和吴比也有自己的工作,零零散散小打小闹。况且,图个方便,为了随时照顾他的酒窖,他还直接住在这里。

    你不能这么算,我平时,还住在这里呢。楼上我也租着,能用上的地方,一天下来,可不止八/九个小时。

    哦......廖昀恍然大悟的样子,照你这么说的话,问题更严重了。等到三个月以后,房租到期,你是不是,就没地方住了?

    你是不是没挨过打?萧衡的手摸到廖昀的大腿上,廖昀太瘦,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掐住他大腿上的一块肉,威胁道,诚心给我添堵呢?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对啊,你想怎么收拾我,我等着呢。廖昀摸了一把萧衡掐住自己大腿的手,有恃无恐,萧老师,你就当你还是我的老师,我犯了错,你要怎么罚我?

    廖昀好像总是在勾引他,萧衡心情很好。

    你再用点力,最好能给我掐出块儿青来。萧衡的手只是将廖昀大腿内侧的一块肉掐起来,却没用力,廖昀一点也不疼,于是他在怂恿萧衡把他掐疼。

    掐出青来?你想干嘛?留作我家暴你的证据吗?萧衡松开他,笑着说。

    证据是要给别人看的,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我留着它,给自己看,用手制造快乐的时候,看着它,一定很刺激。廖昀眨了眨眼,看起来秀色可餐。

    你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我还小着呢,哥哥你多体谅我。人之常情,怎么能是黄色废料。廖昀欺身而上,凑到萧衡耳边,萧衡的胳膊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那么被廖昀的肋骨硌着。廖昀真的很瘦,压在萧衡身上,萧衡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根根分明的肋骨。况且,你也太让我上瘾了,欲罢不能啊。有过一次,就想再来一次。你说,怎么办呢?

    到后面,廖昀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变成呢喃。廖昀去亲他的脖子,痒痒的。萧衡将胳膊抽出来,圈住廖昀。在他耳边轻轻亲了一口:你真的会,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吗?

    听到这句话,廖昀很不满地咬住萧衡的脖子。逮住一小块皮肤,来回地啃。啃了一会儿,又亲了一下萧衡的嘴唇。

    有生之年,都会。说完,廖昀明显看到萧衡的表情怔了一下。

    廖昀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萧衡仿佛,比自己更在意,比自己更患得患失。其实他们本质上,是同样的人吧。对待感情,他们实在没办法像大多数人一样,抱持游戏人间的态度。

    萧衡,如果哪天我不跟着你了,那一定不是我去跟别人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只可能是,我死了。

    萧衡,你可能不知道,我设想过无数次,也梦到过无数次,我背叛你。可是在那之前,我都没办法活着,如果背叛你,我就会死。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背叛你。

    但是你不用有压力,如果哪天你跟我过不下去了,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你留给我的一切记忆,我都存着呢,有他们,我也能活。

    说完之后,廖昀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这么说,会不会太煽情了,可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是他的心里话。他的心里话,也就在萧衡面前,才能说得出口。

    一晃神,萧衡已经亲了上来,急切的吻里面夹杂着炙热的情感。嘴唇被咬破,萧衡的牙齿还在上面厮磨着,不肯松口,像是在标记什么一样。血珠从伤口溢出,很快又被舔掉,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不知不觉,已经天昏地暗。

    萧衡握住廖昀的左手,将他的五指分开,轻轻抚摸着手心那一块儿。那里曾经受过伤,是廖昀自己,拿碎瓷片儿划的,目的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萧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廖昀的,但是那天看到廖昀满怀希冀的自残,廖昀就印在了他的心里。还有手背上,那一点烟头烫伤留下的疤痕。

    庸人愿意在生活中寻找意义,疤痕能在生命中留下痕迹,算不算,有意义?这个孩子偏执的不像话,可他偏偏就喜欢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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