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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关系——应迟(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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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关系 作者:应迟

    &情人关系——应迟(80)

    林烝笑得恶劣非常:帮他一把,就像帮当年梁从道女儿一样,把他送出国,远离舆论,你说怎么样?他和张德明往来的证据还在我这里没有公布,我把消息一掐,没人会想起张德明七年前和谁有洗钱交易,等张德明判决定音,这段过往就能被彻底埋葬,你觉得呢?

    桑野指节掐得咔咔响,费迪南甚至没忍住蹦法语骂他: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你无耻!

    林烝的发音保持着他严谨的优雅:那又怎么样?

    林烝对桑野说:当然我也可以把桑秦犯事的证据交给你,你不是想亲手审判自己的父亲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桑野冷冷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也知道为了曝光张德明的事,我给林煦送了8%的股份,我不用你补偿,林烝说,但梓安没了桑秦还有其他股东,它不是上市公司,桑秦倒下去也只是苏河的一朵浪花,股权结构变化,梓安仍旧存在。它存在,对于嘉南来说就是竞争对手。

    你手上有梓安20%的股份,桑秦一倒,手里的资产一清,梓安就要落进你的口袋,我要它破产清算,解构消失。

    林烝笑说:这还只是一部分。

    你还想要什么?桑野冷冷地问。

    你。林烝咬准了这个字,又重复一遍,桑野,我还要,你。

    桑野蓦然嗤笑出声:别这么天真好吗!你这个疯子!

    当然不是天真,林烝冷淡地说,我还要你的苏河源盛。并购方案已经拟好,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法人变更需尽早提上议程。有关桑秦的一切,等你回国的时候开始实施。

    桑野握着手机的手有一些发抖。

    林烝,桑野低声喊了他的名字,这都是你的阴谋。从我坐上飞机离开之前,你就计划好了要怎么把我逼回去的这一切,是不是?

    林烝沉默许久,才缓慢说:不是。

    桑野咬住嘴唇。

    林烝淡声道:你把它看做威胁也好,是阴谋、是诡计,都无不可。但你明白。只有桑秦死了,你的过去才会死。

    桑野扣住手,费迪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门口只有他在这里站着,额发随着身体轻微的抖动晃动着,脸色浸渍着惨白的水光。

    你说你死都不要回来,林烝淡道,那就让它新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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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畜生

    电话挂断,桑野呆站在门前, 费迪南给他泡了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 桑野喝了一口却觉得反胃,跑去卫生间吐了。

    费迪南想要安慰他两句,这些恩恩怨怨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叹着拍他的背。

    桑野反手摇了摇, 床上他的电话又响起来, 这一回是傅知非。

    桑野简单地漱口, 把费迪南推去门外,接了电话:

    傅知非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喂了一声。

    桑野没有应,半靠在床头不动弹。

    傅知非也沉默下去,好久才说:张德明的事情是一个半月之前爆出来的,现在网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闹。林烝不想把桑秦的事情公布出去,是给他留了一份体面。

    我知道,桑野的嗓子很是干涩, 淡声嗤笑说, 我谢谢他们全家。

    张德明的事情据说从两年前就开始有人摸查,他被曝光于众, 除了照片视频的证据之外,这件事多半也是人为的,傅知非说,两年前,你和林烝分手之前。

    桑野抿了一下嘴唇:所以呢?现在连你也要来告诉我, 林烝从两年前开始就在为我着想,我这么一走了之太任性自我?

    不是傅知非叹了口气,桑秦的事情早就该成为过去了,桑野,有些事情早就该成为过去了。

    桑野一下子笑出来,眼泪啪嗒一掉,语气还是稳稳的:我打个比方:小学的时候孩子和你说,爸爸,他们往我身上扔泥巴,爸爸说,他们做得不对,但你要想想你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呢?初中的时候孩子和你说,爸爸同学们都不和我讲话还欺负人,爸爸说,那是因为你成绩太好了,他们嫉妒,不被人妒的是庸才。

    孩子长大了耿耿于怀地问,爸爸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能直接明白地袒护我相信我呢?爸爸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都是小事,你已经成年了,为什么还要计较这个呢?

    桑野回答傅知非说:我就是计较这个,我就是过不去啊。

    傅知非在电话那端沉默,久久不言。

    费迪南将桑野送上飞机,桑野笑着和他挥手,钢笔金尖锋利,在纸面留下深切墨迹

    天将破晓,第一抹模糊的色彩与其说是白昼的诞生,不如说是黑夜的死亡。

    北方秋天渐冷,手套和绅士杖,敲过光可鉴人的地砖,像秒钟嘀嗒,然后停在方弦的面前,桑野挑眉笑问:林烝呢?

    方弦公式照办的口吻请他上车:林总没有来。

    桑野笑笑没再提这事,聊了两句方弦近年的生活,他家添了一个女儿。

    方弦聊起家人一惯的冷硬也变得柔软,给桑野看了他孩子的照片和视频,看视频里方弦抱着豆丁大吐口水泡泡的小姑娘。

    晚上他们已经落地苏河,方弦将桑秦的犯罪证据交给桑野:林总今天上午已经报案,将证据交给了警察局,王局长暂时压住了这件事,只等您这边做好准备。

    桑野嗤笑:准备,这要做什么准备。林烝希望梓安破产,打桑秦一个措手不及最是合适,董事长被刑拘,他手里的股份被强制执行,单方退股,再搞些人云亦云的捕风捉影把剩下的老东西一吓,就可以申请进入破产清算流程了。

    桑野偏头看一眼方弦:苏河这边你们老板也不来接机?

    方弦低声道:没有。

    桑野沉着眉眼,啧了一声。

    他名下的32层已经被怀特小姐买走,叶小如接管源盛的外地项目负责人,现在四处出差,三天两头赚钱不着家,贷款买了他名下另一栋新建成的小复式楼,把爷爷奶奶给接出来换了大房子。

    桑野的房产只剩最后一处,在嘉南旁边的小区里。

    以前他和林烝吵了架就会搬到这里来住,每天早上大摇大摆地从嘉南大厦下面经过,晃荡给林烝看,明晃晃地要他来哄。

    现在只剩了这一处房产,要他硬着头皮每天都往嘉南大厦下面经过,桑野扯开衣领,等家政打扫完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他去嘉南找林烝,前台小姐换了新人,只礼貌地对他一笑,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桑野三两个电话敲给方弦,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方秘书才没占线,礼貌地告诉他:林总出差了。

    桑野扬手差点把手机砸了,煞星一样去找傅知非喝酒。

    林烝出差一趟不容易,从董事长办公室出差飞到董事长秘书部,听完桑野压抑着暴躁的电话若有似无地笑起来。

    方弦压力颇大,为了女儿的奶粉钱忍了又忍,缄口不言,没多老板的话,只接着之前汇报的话题往下说:昨天桑总的意思是,既然证据已经交到王局那里,行动最好是尽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梓安能尽快进入清算程序。

    林烝在方弦这里自己泡了杯咖啡,幽幽地喝着:源盛的法人变更还要多长时间?

    月底之前能走完程序。

    林烝微微眯起眼睛:源盛法人变更,梓安破产清算,这样一来,桑野就更没有羁绊了,到时候岂不又是他想走就走?

    方弦心里咯噔一下:源盛那边股权转让的合同已经签好,法人变更也只剩桑总那边的签字和委托梓安这边是有什么新的安排吗?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林烝要让王局压住桑秦的犯罪证据,桑野端起茶托,觉得太烫,又放下了,他叫我回来不就是想见我一面,可现在他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傅知非坐在茶桌前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微微吹开清亮的茶色,尝了一口清香:这件事你问错人了。

    桑野:你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我刚从苏州回来,我和林烝的联系一向都少,傅知非说,当年因为绵山温泉批文的事情你被那位副局灌醉,林烝来救场,和王局长就认识了。后来王局和我说过几次,他挺欣赏林烝的。

    桑野张了张嘴:怎么什么巧合都在他那里。

    傅知非瞥他一眼:是有关你的巧合都在他那里。

    桑野抿住嘴唇。

    傅知非:王局那边我明天问一下情况,到时候和你说。

    桑野点了点头,然后瘫回他的小旧房子里,舒望想留他一同吃晚饭都被拒绝了。

    傅知非看着他失魂落魄地走,关上房门把残茶倒掉。

    舒望去弄饭的时候被傅老师从后抱住,逮着染红的耳朵啄吻两下,然后叹了口气。

    舒望点住他的鼻子:不许叹气。

    傅知非好笑地说:只叹一口不会老得那么快。

    因为桑野的事情?舒望盛上鱼头汤,拨开脚边撒娇讨食的小狗放去桌上,我早说过了,他们分不了。

    傅知非又跟着他进厨房添饭:你什么时候还说过这个?

    舒望撩眼睛瞧他:前年去温泉山庄玩的时候,他和林烝不是那时候就闹着要分手吗,你都忘了。

    傅知非立马恍然大悟了一下,非常有求生欲地表示:没忘,刚刚才想起来。

    舒望翘起一点嘴角,又忍着压下去,脚步轻快了一些给他摆好碗筷:我感觉他和林烝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都不愿意承认。分开的这一年半,他们谁都没有找新的男朋友,说来说去提到的还是对方的名字,任谁看都能看得明明白白,就你们干着急。

    他又进厨房里把流理台顺手擦干净之后洗手准备吃饭。身边一大一小,一个高高大大的傅知非,一条豆丁大小的小狗,愣头愣脑跟进跟出绕在他身边三四趟,舒望笑说:你干嘛啊,一直跟着我转。

    傅知非看着他冲在水流里的手,把龙头拨到热水那边,抓了舒望的手往温水里仔细一过:天凉了不要用冷水。

    舒望哭笑不得:夏天还没过去呢!

    傅知非捏着他的手又是感叹:要是桑野能这么说话,太阳能从西边升起来。

    所以你操心也没用,舒望说,对了,妈妈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这两天要准备一下礼物,之前我给爷爷奶奶买的按摩椅今年出了新款,是买这个还是买护肤品?

    傅知非看着他突然没说话,把人一抱埋进怀里呼噜揉了一通。

    舒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红了脸,瞪他一句干什么啊,傅知非把人揉进怀里:和桑野的家庭相比,我们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倒是不这么想,舒望的家庭也不算圆满,是踩着尘埃和泥泞硬生生走出来的,幸不幸福,还是要靠自己争取。

    傅知非宠小孩儿一样揉了揉他的脸。

    两个人吃饭吃到一半,舒望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是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爸妈,所以没有落差,而且身边一直都有爷爷奶奶,其实也还算好。桑野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都有个走出来的过程,你不是说他对桑秦一直有怨恨吗,等恩怨了结,他放下一桩心事,大概就能走出来了呢。

    傅知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桑野自己也知道,他和桑秦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了结他才能从家庭阴影里走出来,当年他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回国的。

    舒望收拾碗筷的时候还在讲:到时候一切都了结了,你说桑野会变成什么样,这么安安静静地洗碗做饭吗?

    他把自己都说得笑起来:我觉得不太可能。

    傅知非抱住他捏住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你一直讲他的事做什么?

    舒望烫红了脸,小声说:我还没洗完碗呢,傅老师。

    色令智昏耽误了傅知非给王局打电话的时间,苏河里桑秦犯事了的消息却先一步长了翅膀飞出来。梓安上下顿时人心惶惶,一些早就知情的共犯更是惴惴不安,甚至提出减资退股的想法,被桑秦冷哼着压下去。

    他外表还强势着,内心早慌乱成麻,隔岸探听张德明案件的进展消息,求神拜佛希望张德明尽早定罪,别等到查到他的头上来。

    那些阴私交易早在七年前被大火一把焚毁,是他脚下的灰。

    备受煎熬的折磨让他的性格都有些扭曲,在家里对待柏婷荷的态度也愈发恶劣起来,一度还因为柏婷荷晚归而动了手。

    邱姨尖叫着想要打电话报警,桑秦当时就暴躁了:报什么警!谁要报警!谁敢报警我就杀了他!

    他瞪向柏婷荷:你下午去哪了!是不是也听说了什么犯罪论想要卷款逃跑,我跟你说这不可能!都是谣言!他张德明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个男女通吃的垃圾!

    柏婷荷捂着半边被他打肿的脸,半趴在地上忽觉一切都是那么荒谬可笑,地上铺着意大利的手工地毯,几万块一平,遮住地板,地板遮住底下的水泥块,水泥块搭建在泥巴地上。

    柏婷荷听着桑秦最后一句话只觉得刺耳无比,她疯了一般笑出来,笑到最后嚎啕大哭。

    桑秦听得心烦意乱,抬脚就踹:你哭什么哭!当你守寡了吗!

    柏婷荷疼得一缩,更是尖叫质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桑秦!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还要不要脸!你算什么活着!

    桑秦如遭雷击,柏婷荷的尖声质问和前妻安静流泪的模样重合在一起,像是一个灵魂显出两个面,把他的腌臜心肺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

    柏婷荷点着他的鼻子骂: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和张德明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桑秦你不是个人,你就是个畜生!纸里包不住火,你早晚要受报应的!

    桑秦浑身发抖:你都知道什么?你做了什么?你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别人?你!你没有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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