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机告诉我[重生](GL)——江暮无尘(62
时光机告诉我[重生](GL) 作者:江暮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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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么。林谨言应和:我严重怀疑她们提议说要每年聚一回,就是为了跟我们秀恩爱的!
江慕之挑眉,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见对面组织有背叛革命的。
你俩还好意思说呢!唐绵说:你们和自家媳妇老公秀的恩爱还少么?尤其是你,刘慎行,我刚刚还看见你和宁忱姐在厨房接吻!
嘿?刘谌瞪着眼睛,指着唐绵,笑着说:非礼勿视知不知道?
唐绵不屑地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所以我看见了,掉头就走,我可怕长针眼!
好啊你,还长针眼?刘谌咬牙切齿:唐绵!你给我站住!
几个人又像十来岁的时候,追逐打闹,叶卓和纪宁忱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江慕之也叹了口气:这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上大学的时候一样。
容非瑾挽住她的胳膊,柔着眼眸:这还不好么?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江慕之垂眸看她,也笑:也是。
相视一笑。
对了。容非瑾忽然想到了什么:刚刚什么事那么高兴?
医燃说她要回来了。江慕之回答:和肖雨浓一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容非瑾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幽怨地看了眼江慕之:你对我都没对白医燃的关心。
江慕之捏了捏她的鼻子,忍不住轻笑起来:瞎吃什么干醋呢,她和肖雨浓一起回来的。
你是说,她们在一起了?容非瑾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诧异。
江慕之点了点头,拉着长音,无奈道:是啊。
这些年白医燃一直在外头旅行,成了流浪歌手,肖雨浓就是这么认识的。
有人把她唱歌的视频发到了网上,日积月累,也小火了一波,近两年已经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开始发唱片了。
她们很多年没有见,但始终没有失去联系,所以江慕之一直都知道白医燃身边有个女孩叫肖雨浓,为白医燃放弃了稳定的生活,跟着一起漂泊。
江慕之比谁都希望白医燃能走出阴霾,和肖雨浓在一起。
然而肖雨浓哪都好,就是有点怂,三四年了也没敢跟白医燃表白。
据说,窗户纸还是白医燃捅破了,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江慕之低笑一声,眼波微漾,白医燃一向重承诺,这么多年也只是和她在网上联系,从未再见,因为白医燃未曾忘记过她。
白医燃躲了她十几年,念了她十几年,如今,她终于可以放下了,爱上了另一个人。
江慕之由衷地为她高兴。
也为自己高兴。
因为她知道,等白医燃回到江海市,便是她们重聚的那一刻。
她将有机会看着自己两世的老友,寻到那一个贴心之人,幸福又安稳地生活着,就像刘谌一样。
她们可以偶尔聚在一起,喝着一杯咖啡,笑着谈论着最近发生的趣事,等到老了死了,她们也依旧不会分别。
时至今日,江慕之对上苍,只剩感激,她不恨他让她经历上辈子的苦与痛,只是庆幸。
她静默地望着天空,笑意渐渐荡开,感激这一次的重生,让她的阿谌不再家破人亡,让她的阿绵不再红颜薄命
让她和容非瑾,穿越时空,再次聚到一起,各自拥有了幸福,又共同拥有了幸福。
虽然期间她们分开了很久,但江慕之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她们都变成了更好的自己,去拥抱对方。
余生还长,但江慕之相信,她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所有人。
第97章 白医燃番外
走在路上。
白医燃也不知自己要走到何时, 走到何处, 她只是走着,和她的吉他,她的梦想。
有人说她离开的正是时候, 因为江海市发生了大地震,可是,她却不这么觉得, 那个城市,有许多她爱的, 也爱着她的人。
比如江慕之。
她在热搜上看到了对方, 看到对方过得很好,她就放心了, 不过她终究是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她等不到江慕之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了不过, 如果容非瑾可以好好照顾她, 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至于父母亲人, 她已经从堂兄和表弟那得知,有惊无险,他们也都很好。
那就好。
白医燃笑了笑, 笑容带着些许苦涩。
其实她是想亲自去询问爸妈的,但她担心他们还在怪她,怪她不肯像其他人,认命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逢场作戏相敬如宾, 然后碌碌无为走过一生。
她三十岁,却还是没有一个自己爱的人,或许有,只是那人选择了别人。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将就,还是想等下一个人的出现,所以,她出柜了。
她不知道下一个人是男还是女,但她还是出柜了。
白医燃永远都忘不了父母那时的勃然大怒,父亲没了他往日的儒雅风度,大吼大叫乱摔东西,母亲看她的眼神也很失望,最后晕倒进了医院。
她和父亲一起把母亲送去了医院,等母亲醒了,便收拾行李,然后去公司辞了职。
她不想再留在江海市,那个仿若,为她独家订制的牢笼。
无数人躲在暗处看着她的背影,说不清是嘲笑还是羡慕,但白医燃从不畏惧流言蜚语,只是挺胸抬头,目光淡漠地抱着箱子,冷笑一声。
生活是自己的,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又与她何干。
只是出了江海市,她却又不知去向何处,无意间瞥见从小宝贝到大的吉他,忽然有了想法。
不如进行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和她的吉他一起,和她的梦想一起。
白医燃就这样成了别人眼中的流浪歌手。
白天,在城市里摇摇晃晃,等入了夜,月亮高悬,霓虹灯光布满城市,她便在商业街找个显眼的路段,放好麦克风,在地上摆上箱子和微信以及支付宝的二维码,抱着破木吉他开始唱歌。
唱她自己的歌。
似乎相比他人更加优越的相貌,让她的生意格外得好,一个晚上能赚上五六百,有时甚至能上千。
当然,这得看给她扫五百二的冤大头有几个了。
白医燃从这座城市,到那座城市,从春季到秋季,又到春季,她泛过江南的清舟,骑过西北的骏马,也见识过曾出现在江慕之口中的额济纳的枫叶。
壮阔且悲怆。
她独自一人站在黄沙之中,看飞沙走石,对着那片胡杨弹唱一曲。
隐约中,她敏感地觉察到身后有人在注视着她,只是回头,却看不见人影。
然后,便又是另一个城市。
走走停停,已有三年。
她的父母隐隐有种感受,若是自己再不松口,恐怕女儿当真会在外面流浪不见他们一辈子,他们有些惊慌,立刻打电话给她,让她回去,说是不再逼她联姻。
白医燃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在电话里答应他们,逢年过节一定会回去看他们。
她很喜欢如今的生活,轻松自在,每天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自己赚的钱,赚得多便多花点,赚的少就少花点,她不讨厌这样的所谓困窘,反而很享受。
哪怕有一天她容颜已去,也没人真正喜欢她的歌,赚不了多少钱了,又能怎样?街上那么多人为吃口饭而拼搏快累死了,为什么到了她就不行?
白医燃做了三十年别人眼中的乖乖女,唯一叛逆的事便是参加了校园十大,暗恋了江慕之,可在剩下的人生里,她也想作为白医燃。
十三岁、二十三岁的白医燃没有反抗,可三十三岁的白医燃,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余生,她只想和她的恋人,她的吉他一起度过。
那一天,白医燃照常在霓虹闪烁的城市唱歌,到了十点,开始收拾东西,人群渐渐散去,最后一个痴迷望着她的人,也要走了。
她抬眸:那个
那人没有回头。
小姐?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那人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她,面上有些怔愣,指了指自己。
对,是在叫你。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
白医燃:所以,我们认识么?
啊?
白医燃给她解释:我唱了三年,你跟了两年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也不知道你想跟到什么时候,但我觉得,你似乎有点眼熟,所以,我们认识么?
你不用狡辩。白医燃见女孩似乎要说什么,率先打断了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看到你把我的视频发到了网上,然后希望别人看见我唱歌的话,就把地址发给你。
我观察你很久了,每个城市你都在,只是会比我晚个几天虽然你隐匿人群,但我能记住你的脸。
对,对不起。女孩有些方寸大乱,快步走到白医燃面前,抠着手指,无措道:我只是喜欢听你唱歌,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医燃学姐,我是江海大的中文系毕业生,2019届的毕业晚会我去看了我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女孩冲她慌张鞠了一躬:对不起,医燃学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白医燃心道,难不成自己看上去那么凶神恶煞,忍不住笑了:你不用这么紧张若是我觉得你有坏心,你觉得你还能跟我到这么?早就被拘留了好么?
女孩忽然被她的笑晃了心神,心跳得厉害,也慌张地厉害,脸上微微发烫,眼睛却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
诶?白医燃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诶?
啊!她猛地回神,又是一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既然是校友你也是来出来旅行的么?
是。女孩点头,只是目光有些躲闪:我打理了一个公众号,然后有时候也会为其他自媒体写稿,所以工作地点不需要固定,就喜欢到处走走。
白医燃挑眉,不置可否。
那要不要一起?
女孩的眼眸倏然亮起,写满希望的模样让人心动,哪怕白医燃都怔愣一瞬:真的么?
假的。白医燃白了她一眼,回头拿起自己的装备。
那就是真的了!女孩刚刚的呆样瞬间无影无踪,非常有眼力价地跟过去帮白医燃拿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渐渐消弭于黑夜中。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雨浓。
肖雨浓,白医燃默念着这个名字,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和冤大头画上了等号。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观察肖雨浓很久了,那年的胡杨林,她猜也是对方。
在网上她了解到,对方曾是一家杂志社的副主编,却不知为何,在两年半以前毅然辞掉稳定地工作,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似乎在追逐什么,就像她一样。
她在追逐自由理想,那么,肖雨浓呢?
这么多年,白医燃一直没有忘记曾经答应过江慕之什么,她说,她会幸福的。
她想,这个给她扫了两年多五百二的冤大头,或许可以让她幸福吧。
她不知道,但她想试一试。
第98章 副cp前世番外
刘谌记得江慕之曾问她: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那时的她不以为意地挑眉, 肆意纵横其间:香车美女, 家财万贯。
可是到后来,香车没了,美女也没了, 家财万贯更不用说,只剩负债万贯。
然而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故人, 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 一个接着一个地弃她而去,先是父亲、母亲, 再是纪宁忱、唐绵, 最后连江慕之也不要她了。
只留她一人, 独活于世上, 求生,不得,求死, 不能。
还有季明夏当季明夏把唇落在自己的唇上时,她才知,原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喜欢她,所以,她又怎能继续留在她身边?
刘谌举着酒杯,眼眶浸满了泪水,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她也随江慕之去了才好,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知道江慕之敢如此洒脱决绝地走这一趟,便是把她这辈子除了同容非瑾有关的所有的愿望,都交给了她。
她把她的死交给了她,把责任也交给了她。
如果现在江慕之再来问她,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她定要回答:故人依旧,理想依然。
这是江慕之死的第三年,刘谌却还是总能想起她。
叮咚。
门铃响起,刘谌赶忙收拾起酒和酒杯,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咽下哽咽,故作平常模样:谁啊?
门外人不答话,只是不停地按门铃。
刘谌蹙着眉,不耐烦地从鼻腔里重重吐出一口气,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去,语气不善:来啦。
刚打开门,一个浑身湿透满脸水痕,哭得眼睛红肿的熟悉女子映入眼帘。
对方的脆弱模样让她有些慌,连忙伸手帮她擦眼泪,结结巴巴地问:纪,纪宁忱,怎么了?
来人正是纪宁忱,那个唯一踏足过她的爱情世界,却因为现实太多蹉跎,没能和她走到最后的人。
在刘谌的心里,纪宁忱从来坚不可摧,高傲嚣张,甚至有时会有些刻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她崩溃至此?
纪宁忱望着眼前人,再也忍不住,扑到了对方的怀中。
和她的上一任丈夫相比,刘谌不高,身形瘦削,可她并不宽阔甚至有些单薄的怀抱却可以给纪宁忱安慰和勇气,她也有了大哭的理由。
刘谌完全懵在了原地,不知是不是因为衣衫被对方浸湿,她的心有些冷,也有些疼,鼻息不自觉地有些酸涩,她也想哭了。
哭她像是个玩笑的前半生,哭她失去的人,失去的爱情,还有那些黑暗与悲伤。
是,下雨了么?她问。
她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也只是想问些什么,来打破这异样伤感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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